第65章 我想和你浪

2025-03-26 18:18:05

贺燃被陶星来咋咋呼呼的迎接, 弄得半天没缓过气。

爸妈回来没有?你姐呢?倍儿棒地健在呢。

简晳跑过来,目光定在他膝盖上。

贺燃动了动腿,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老往那儿看。

他对简晳说:别看了, 浑身上下都是你的。

喜欢就拿去,晚上随你怎么玩。

陶星来一听, 脸都红了, 姐夫, 我还在场呢, 流氓气质收一收。

简晳盯着贺燃, 眼珠一转不转。

贺燃就站在门口, 也不动,长手展开,下巴微仰。

他的怀抱就像一块吸铁石。

简晳冲过来往他身上一蹦, 声音带着笑,老公!在这呢!贺燃托住她的臀,人就紧紧黏在了身上。

贺燃抱住她,原地转了两三圈。

简晳搂紧他的脖颈,笑得眉眼成弯月。

陶星来看着挺刺激, 假装伸手, 姐夫, 我也要举高高。

贺燃嗤他,老子不抱男人。

简晳落地,手还不肯撒, 爸爸是不是你找来的?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和你一块去也好。

贺燃笑,太远了,坐车难受,家里也需要人照顾。

简晳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爸,妈,贺燃回来了。

陶溪红甚为欣喜,忙问:你父亲呢?贺燃说:在遥省。

简严清:这样,你把号码给我,于情于理,我都要亲自道谢。

陶溪红一声长叹,现在想起,后怕的劲儿依旧有余威。

贺燃表情轻松,不用了,都是一家人,他老人家也就和老战友打了个电话,不费什么周折。

简严清抬眸,贺老以前参过军?对。

贺燃说:年代太久远的事,他也没跟我细说,是我父亲的一位挚交,正好能够搭把手。

他轻描淡写地略过,可哪里是搭把手这么简单。

贺正安只说,和那位老司令一块参军的时候,冬天下黄河洗澡,夏天爬树掏鸟蛋,打仗上前线,还替他挨过子弹。

退伍后,一个继续涉足红色政圈,一个下海经商当起了农民地主。

但出生入死的情分,烙在岁月里,坚不可摧。

陶星来都快感动死了,贺贺哥,你是落难王子,怎么不早说呢。

贺燃笑道:见过这么粗糙的王子吗?别瞎说。

我摸摸你的头,看看皇冠掉没掉。

别摸,刚做的造型,发胶喷了一瓶。

切。

陶星来蛋疼,你这寸头,再做个造型,就是光头了。

不过,检验帅哥真假,就得看板寸头。

他对贺燃竖起拇指,你是我见过最大的帅逼。

贺燃啧了一声,谢了啊,我也觉得还不错。

简晳真想对他俩翻白眼,她把陶星来推开,你有点吵。

姐,你又对我动手动脚了。

陶星来往贺燃身后躲,贺贺哥,揍她,用泰拳!陶溪红看不下去了,沉声提醒:星来。

知道了知道了。

陶星来可委屈,真是翻脸不认人呢,简市长,市民小陶需要关爱。

简严清说:好,你跟我去书房,背一遍党章。

陶星来默默坐在沙发上,盯着客厅的吊灯假装冥想。

什么都没听见。

简晳看着一家人,有说有笑,心里热成一团。

她向贺燃站近了些,勾了勾他垂在腿侧的手,小拇指挠了挠。

得到暗示,贺燃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她,掌心又热又硬,把她完全包裹住。

简晳眼底热,侧头看过来,贺燃回报目光,轻声问:嗯?简晳没说话,又低下了头。

贺燃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说了一句,没事,老婆,不用谢。

在家吃了晚饭,陶星来赶去公司,明天还要飞广州宣传电影,贺燃和简晳驱车回自己住处。

一进家门,简晳就把医药箱搬了出来。

你坐沙发。

贺燃:干吗?上药。

简晳指着他的膝盖,挺心疼,爸爸让你跪了多久?没多久,一晚上吧。

贺燃往沙发上大喇喇地一坐。

简晳一听,眼圈儿都疼红了。

贺燃忙说:逗你的,没多久,半小时左右,老头子嘴硬心软。

我不演点苦情戏,他可就没那么好搞定。

简晳抱着药箱,垂眸低眼,委屈吗?贺燃没听清,什么?向爸爸服软,委不委屈?简晳抬起眼睛,重新看着他。

贺燃真的很认真地在思考,嘴角轻轻掀了几下,才说:不委屈。

真的。

再怎样,那也是他父亲,长大了,棱角懂得了收放自如。

纵然有别扭,有尖酸相对,有过老死不相往来的狠话,但到了搏命的时刻,第一个挺身撑腰的,还是自己的亲人。

贺燃愿意放下戾气,做一个率先握手言和的人。

简晳点了点头,我给你上点药。

贺燃坐着,简晳蹲着,拿出一管药膏,轻轻柔柔地抹。

客厅的灯,照出薄薄一层暖光,打亮了贺燃帅气逼人的侧脸。

简晳。

嗯?像不像?什么?这个姿势。

贺燃冒出一脑袋的邪门歪道,声音沉下去,像跪舔。

……简晳沉默了。

贺燃看着她的表情,顿时乐得不行,手劲一紧,把人给拽了起来。

别擦了,那儿不需要擦,这里更需要擦。

他的手不老实,探向她腿间。

简晳一把按住,别动手。

贺燃轻轻笑出了声,不用手擦,那用哪擦?这里吗?他带着简晳,往自己腿上摸。

贺燃眼底染了色,是动情的前兆,他力气大,存心不让她挣脱。

简晳一急,干脆顺着力道往他胯间重重一巴掌,哎!操!贺燃当即爆炸,简晳我日你!老子废了一根吊!简晳没憋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贺燃神色痛苦,双手捂住裤裆,疼疼疼。

我不笑还哭啊?简晳抿了抿唇,真的疼啊?废话,这么粗的一根神经。

贺燃咬牙威胁,你给我等着,晚上操哭你。

简晳忙不迭地答应,好好好,我洗完澡,给你表演花式哭泣。

贺燃松开裤子,看了眼,妈的,肿了。

简晳笑得往他脑上一拍,喂,文明点!文明个屁,老子本来就是个流氓。

贺燃索性脱了裤子,来,你来,看一眼你干的好事。

简晳才不上当,捧着睡衣去洗澡。

贺燃两步跨过来,抵住门板,等等,老婆。

那天买的东西呢?什么东西?简晳不解。

那套我给你买的内衣,带蕾丝花边的。

贺燃舔了舔槽牙,兴奋得冒泡。

简晳脸红,你出去。

我出不去。

贺燃挤在门缝里,有本事,你就把我当核桃,用力夹。

……夹紧点,没关系,我不叫。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下流呢。

简晳嘟囔:你又硬来。

我不硬,你怎么来?贺燃啧了一声,又装委屈,行行行,你最大,洗澡吧,我出去。

他转身要走,简晳突然伸出手,食指微弯,勾住他的后衣领,谁让你走的。

贺燃似笑非笑,侧过头,望着她也不说话。

简晳踮起脚,缠上他的脖颈,小声说:我喜欢你的硬来。

然后在他耳垂上,舌尖舔了舔。

贺燃只觉得耳朵一炸,沸腾的感觉以秒速蔓延全身。

简晳把他往外推,等会穿给你看。

大浪都快席卷贺燃灵魂了,他赶紧去卧室的洗手间,把自己洗刷干净,洗完后,还骚气地对着浴室镜子,欣赏起自己的完美身材。

啧,真是哪儿都硬。

贺燃弯腰,从柜子里找出那瓶一直没拆封的印度神油。

一串印度文,还画了个佛像放上面。

快乐似神仙?贺燃猜测。

他拧开瓶盖,没打算用,只是放鼻边闻了闻,没什么味儿。

瓶身在手指间转了圈,贺燃刚准备盖上,我操!他手竟然没抓稳,瓶口向下,水柱倾斜,全都洒了出来。

贺燃刚洗完澡,浑身裸着,老二翘着,印度神油雨露均沾,溅了不少给它。

我日你个印度神仙!贺燃拿起浴巾,疯狂地擦干净。

由于量有点儿多,半小时后——简晳已经在床上哭出了声。

你能不能轻一点!!贺燃红了一双销魂眼,我能怎么办,他妈的神仙不让啊……小半宿云雨过后,简晳依偎在贺燃怀里,两人湿漉漉的,这个澡是白洗了。

贺燃半坐着,靠着床,从烟盒里拿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没点燃。

小晳。

嗯?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简晳睁开眼,怎么了?如果,我要回遥省。

贺燃顿了一下,问:你同意吗?回遥省?简晳坐直了些,不太明白。

爸爸年纪大了,公司做得也大。

贺燃把烟从嘴里拿下,放回柜上,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可能会去接管公司。

简晳一时怔然。

回遥省,管公司,就意味着,要么分居两地,要么她从医院辞职,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城市。

贺燃故作轻松,摸了摸她的头,别多想,我也要征询你的意见。

如果你不喜欢,这件事就不提了。

简晳把头重新埋进他的怀抱,静了几秒,问:是和爸爸谈好的条件吗?贺燃笑,没这么正式,于情于理,我也该回去接管,他敢交给我,勇气可嘉。

简晳没回话,只是把他搂得更紧。

贺燃拍拍她的肩,行了,这事就当没提过,睡觉吧。

———贺正安是在第二天下午,来到简家。

简严清从政多年,思维逻辑严谨,出口成章,愣是在电话里,把贺正安说动,亲家终于正式会面。

简家家宴,陶溪红亲自下厨,简晳在旁打下手。

萌萌还和老外婆在东山古寺清修,得明天才回。

贺老,尝尝这个碧螺春。

简严清与贺正安齐坐茶室,相谈甚欢。

嗯,好茶。

贺正安连品三口,由衷赞叹。

这个,是贺燃在太湖出差的时候带回来的。

简严清难得地夸赞,他年轻,做事却越来越沉稳。

贺正安瞥了一眼在一旁烹茶的儿子,有了家室,是该懂事,都是简晳的功劳。

简严清不认同,他是一个拎得清的人。

换做别的,也不一定有他这个心性。

我也有个儿子,您见过的。

见过见过,贺正安有印象,和简晳长得很像,呵,小年轻,穿着打扮时髦的很。

简严清笑道:我那儿子,可不比贺燃啊。

贺正安:我听小晳提过,他是唱歌的?简严清:好像是演电视剧。

简市长也不是很了解。

那不行,浮夸,不务实。

贺正安马上提出反驳,老简,你可不能任他这样下去啊。

简严清眼眸微闪,笑了起来,只要遵纪守法,他喜欢做什么,就去做。

你就没想过也把他往仕途上培养?贺正安放下茶杯,很是不解。

简严清端起烧开的水,往他杯子里加满,和着水声,说:这条路看起来风光,走起来未必舒坦。

如果这次没有您帮忙。

简严清笑着摇了摇头,那就随时可能是终点。

贺正安皱眉,不语。

这帮孩子,成人之后,就会懂得,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容易二字。

简严清说得风轻云淡,前路凶险,我一个人冲前面担待着就行了,不缺吃喝,就让孩子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吧。

年轻岁月就那么十来年,简严清人生迂回,劳心费力,他希望一双儿女,能够在太平盛世里,欣赏世间一切美妙。

贺老?简严清叫他。

贺正安回神,啊了一声,指着陶瓷茶杯,好茶!两个中老年天团,话题倒是无数,聊完茶叶,聊国学,京剧,十分融洽。

陶星来最爱凑热闹,宣传完电影,又飞了回来,赶上了晚上的家庭KTV聚会。

包厢里灯光迷离,贺正安和简严清唱起了《红军二万五》,忆苦思甜很是投入。

我天,简市长唱歌好难听哦。

陶星来趴在吧台上,我得给他录个音。

简晳抢过他手机,别闹!陶星来伸手抢,姐你犯规!把手机还给我!简晳无意一瞄,瞬间瞪大眼睛,屏幕停在微信聊天页面上,五分钟前,陶星来和乔殊聊的火热。

而乔殊发来的最新信息,竟是一张穿着超短水手服的照片。

这角色扮演……可够美少女战士的。

简晳一言难尽,弟,你是不是准备扮演夜礼服假面?陶星来拿过手机,切了声,你怎么知道,不过快递还在路上呢,明天就能收到了。

他看着乔殊的cosplay照片,十分自觉地往不可描述方向脑补。

贺燃挑眉,伸手往他额头上一摸,哟,我还以为你发烧了呢。

陶星来偏开头,男男授受不亲,别碰我,是姐夫也不可以。

而不远处,握着话简的贺正安,看着三个年轻人,心里不免泛起一丝疑惑。

陶星来傻白傻白的,可他快乐,朝气蓬勃。

贺燃不过比他大几岁,却老练,沉气许多。

贺正安眉间有波澜,回想在喝茶时,简严清说过的话。

自己这种硬要绕远路,宁死不低头的执念,是不是真的跟不上时代了?———简晳和贺燃夫妻联合,成功把陶儿气跑。

贺燃心情很好,跟着两个爸,哼起了《红军二万五》。

突然,他转过头,简晳。

嗯?我们去旅游吧。

简晳笑了下,听歌听入迷啦?行啊,是想去爬雪山,还是过草地?贺燃很认真,说:我想和你浪。

简晳:……贺燃立刻纠正,冲浪,去海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有野战福利,如果工作不忙的话老地方,跟春饼书记约个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