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梁翰奇,这是小女梁媚琴,你叫我粱伯就行。
这间店铺有些年头了,所以价格略贵,地段也是极好的,你应该能看出来,只是我没有周转的银钱来进货,现在已经是强弓之末。
说着,男人停顿一下,叹出一口气,我看你也不是富贵人家,但是一身和气,对你眼缘不错,若是可以,四千五百两,原本是要五千两的,不能再少了,圣医的医药费也不少……咳咳……阮清歌眸间闪了闪,真想说若是她医治好了,那钱是不是就可以给她?可是……人家都够可怜了!不能在坑人家。
粱伯,医术,我也会一点,你给我看看先,既然我们有缘,店铺的事先不急,再此谢过。
阮清歌垂眸答谢。
刘云徽坐在一旁吃惊的看着阮清歌,这副知书达理的模样真的是那个动不动就算计人的小魔鬼?粱伯微微诧异,梁媚琴更是吃惊,随之,两人同时露出了愁容。
粱伯并未有所动作,撇了撇嘴,我倾尽家财都没能治好的病,除了圣医,我正的不抱任何希望了。
圣医,便是家师,粱伯,你给我看看,看看又不要钱的。
阮清歌坚持着,眼神扫向刘云徽,她记得曾经与刘云徽说过,经得圣医的真传。
此时若说没办法治疗,那真是太打脸了!当真?!粱伯吃惊,又猛咳嗽了两下。
阮清歌淡然的点头,你咳嗽较严重,声音沉闷,伤及肺部,可能是肺痨的一种,但并不是如此。
可能是肺结核,不是治不好,而是需要漫长的治疗,说着,示意粱伯将手放在桌上。
是啊!医生也是如此说,但是只说家父是受了风寒,常吃伤风的汤药,一开始还好,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效果了。
梁媚琴上前,惊喜的看着阮清歌。
阮清歌微微昂首,素手已经把像粱伯的脉搏,心中却是在咂舌,这就好像是腿受伤,却要医治脑袋,这不是有病乱投医,乱治吗?时间一长,若是还有钱医治那才怪了!半晌,脉搏的结果出来,还真是现代的肺结核,但是是良心,没有传染性,幸好,不然可就麻烦了!怎么样?梁媚琴见阮清歌将手抽回忙问道。
阮清歌抿了抿唇,如是说道:这病,我可以治,你们相信我吗?阮清歌猛然抬头,望着两人,眼底满是让人信服的光芒。
毕竟人家要将店铺出兑是为了去澜洲找圣医,若是被她耽误了,并得不到一丝好处,虽然阮清歌对自己很有信心,可是她从不做得不偿失的事情。
我信!相信你!要怎么做,你说!梁媚琴不等粱伯回答,急于求问。
粱伯满眼宠溺的看着梁媚琴,不管如何,只要女儿开心便好,店铺出兑,也是她的主意,不然这家常,他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阮清歌见那两人之间流转的感情,心中有些动容,便道:近日不要喝凉水,不要吹风,待我弄好汤药,再告诉你们注意事项。
梁媚琴简直是喜极成泣,在一旁抹着眼泪,本来去澜洲寻找圣医就不抱什么希望,此时撞见他的徒弟,如同天上掉馅饼。
可是惊喜之后,便来了忧愁,粱伯犹豫道:这钱……阮清歌了然的昂首,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在4500量里面扣除就行,今日我没有带那么多钱,待两日,我就来付账。
而且,这处地段确实不错,若是药妆开出,一定能好卖。
好……可是,我们原本打算用这钱去澜洲,可是你若是将店拿下……这店是我的祖业,我们两人在此处居住……届时……粱伯又犹豫了。
没钱真是不好办事,尤其是京城的物价贵到可怕,若是买处宅院定然花去不少,失去了生意,以后怎么过活?一开始打算去澜洲,便寻个人家将女儿嫁掉,也算是了啦一桩心事,如此在京城定居,没有生活来源,很难生活下去。
阮清歌眨了眨眼眸,歪着脑袋一副天真的模样,看向梁媚琴,你会卖胭脂对不对?梁媚琴犹豫的点了点,是,我们祖上就是靠贩卖胭脂发家。
阮清歌一拍巴掌,那就好,那么你们继续住在这里,钱我照旧给,你们帮我打理店铺,恰巧我也是要卖胭脂的。
真的?梁媚琴今天简直被数张馅饼砸到,完全处于懵圈的状态。
这样不好,我们受之有愧。
粱伯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知晓人情世故,无功不受禄,要人家医治,还要人家的钱财,哪有这么好的事?而且,还是个第一天认识的人,不靠谱!梁媚琴小脸顿时耷拉下来,委屈的看着粱伯,爹爹……不行就是不行!店铺是另一回事,治病亦是如此,我们怎么能给苏小姐添乱?粱伯一脸认真道。
阮清歌顿感头疼,无奈的看向刘云徽。
刘云徽亦是无奈,道:粱伯,我们是走官契,定然不会骗你,你的病我们会医治好,你们付钱,两不相欠。
而你们没有了生计,这就是你们该考虑的事情,帮与不帮我们,我们均是无话可说,心中不必有负担。
说着,刘云徽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在京城中想要有生活来源,还是比较难的,不如你们先暂且居住在此,看我们的生意两天,再做决断。
刘云徽自然明了,粱伯是怕受骗,自由将真金白银拿出来,病医治好,生意做起来,才会相信。
而这些阮清歌都能办到,所以并不急。
刘云徽说的十分诚恳,粱伯犹豫再三,最终点头,梁媚琴在一旁欢乐的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其实这个丫头还是很单纯的,就是不知道卖起东西有没有商人的模样,待日后看看再说吧。
敲定主意,阮清歌比较着急,毕竟这是在计划中的一部分,敲定时间,明日一早,由刘云徽来过继店铺。
粱伯本想留两人用饭,可是时间已经不早,两人告辞之后,便回了皇宫。
就在两人走后不久,阁楼上方的人影,也飞回了梁王府。
——主子,他们已经将店铺买下,但是那个安大夫,扮的女装。
青怀眉头一皱。
男人一身黑衣负手而立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夕阳,面上神色阴晴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