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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一更 来搞破坏

2025-03-26 19:10:10

吃过饭后,桌面上的碗盘撤了下去,乔天赐给他们俩人端了果汁来便又去忙碌了,陆云峥也还在后厨,柳泊箫和明澜相对而坐,气氛有些沉闷。

自从在珑湖苑,宴暮夕和明澜见过后,她和他之间便有什么不一样了,哪怕两人都闭口不提、也刻意回避着敏感的字眼,可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还是忽略不掉。

明澜想再找个话题说,可看她脸色淡淡,便没了勇气,低头,落寞的晃动着杯子里的橙子汁,心情也如那杯酸酸的橙子汁。

泪,就让它往下坠,溅起伤口的美……突如其来的铃声打破了沉默,这次柳泊箫没有耐心等到听见后面的歌词,就直接接了起来,喂?那边,宴暮夕声音含笑,泊箫,我到了。

你在哪儿?当着明澜的面,柳泊箫莫名的生出几分心虚和不自在,好像在瞒着别人干什么坏事儿似的,她不由鄙视自己。

在你对面。

宴暮夕意味不明的道。

什么?柳泊箫第一反应抬头去看明澜,然后错开眼,低声道,别故弄玄虚。

宴暮夕轻轻的哼了声,酸溜溜的道,对面就表示一定要抬头看吗?还可以转身好不好?闻言,柳泊箫就转头,看向路对面,这里是步行街,路不算宽,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就见宴暮夕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冲她招手。

她扫了眼招牌,是一家冰激凌店,门口还布置着好多的气球,装点的童趣十足,她无语的问,你怎么坐在那里面?不觉得尴尬幼稚吗?宴暮夕幽幽道,因为这里离你最近。

柳泊箫没话说了,便道,等我一会儿。

嗯。

宴暮夕应的很乖巧,还又善解人意的道,那你跟同学好好玩儿,不用急,我也不急的,我等人最有耐心,可以等到冰激凌化掉都不会烦。

……夏天,冰激凌化掉难道还需要很久吗?柳泊箫挂了电话,见明澜复杂的看着自己,忍不住清了下嗓子,端起果汁喝了一口,问了句很蠢的话,你下午还有什么安排吗?这就是要离开的潜台词。

明澜眼底闪过酸涩,唇角却勾起来,有啊,跟朋友约了一起去打篮球,也快到时间点了。

柳泊箫干巴巴的接了句,打篮球挺好的。

嗯,是挺好,从小学到现在,我一直坚持着,就是放不下,云天还取笑我,说太长情的男人没什么大出息。

明澜说的一语双关。

柳泊箫只能装傻,你将来要参演偶像剧,应该要学的才艺还有更多吧,我听说,男明星们除了颜值和身材要管理好,琴棋书画至少得会一样。

明澜顺着她的话点点头,没错,开学后我也会参加这方面的培训,跳舞、唱歌,乐器,这三样是必不可少的,运动也得有两样拿出手去的。

那你有的忙了。

忙一点好……他带着几分自嘲的笑意,看着她道,忙了就没空胡思乱想了,最怕闲下来的时候。

柳泊箫端起杯子又喝了口果汁,她最怕此时的沉默,有种尴尬的想逃的无措,她实在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局面,正郁闷,就听一声,这么巧啊!少……后面的话被他咽了下去,生生扭转成了明澜,话落,不等俩人反应,就很热情的坐在了他们中间,脸上的笑意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明澜愣了一下后,想到什么,就自嘲的笑了笑,是挺巧的,没想到在这种小地方也能遇上你,你也是来吃酸菜鱼的吗?呵呵……詹云熙笑得一点都不心虚,是啊,是啊,听说这里的酸菜鱼做的非常好吃,我就慕名来尝尝了,能遇上俩位,可真是莫得的缘分。

明澜勾起唇角,我从来不相信什么缘分。

呃?换成别人听到这话,八成就得觉得难堪或是尴尬,但詹云熙不是一般人,只茫然的眨眨眼,然后唉声叹气的道,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悲观可不好啊。

明澜被他噎了下。

詹云熙又语重心长的道,缘分虽然是很奇妙的东西,但我们还是要去相信的,万一撞鬼遇上了呢?明澜冷笑,遇上了,也不见得能抓住。

詹云熙闻言,眼睛放亮,所以啊,这就要拼手速了,你平时抢红包的速度快不快?明澜,……他不想跟他胡说八道了,他就是来捣乱的。

柳泊箫蹙眉看着不请自来的詹云熙,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就是那位大少爷来催她,她其实还漏掉了最重要的原因。

宴暮夕是见她跟明澜在一起吃味,专门派詹云熙来搞破坏。

詹云熙身负重任,哪能不全力以赴?于是,他就像被话痨附体,嘴巴开启了一个人碎碎念的模式,明澜冷眼旁观,柳泊箫受不了了,头疼的打断他,你不是要来酸菜鱼吗?还不点餐?啊?詹云熙的话头戛然而止,然后像是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恍然道,对啊,我还没点餐呢,乔小哥哥,辛苦您过来一趟好么?乔小哥哥?柳泊箫被肉麻的搓了搓手臂。

明澜也被恶心的不行,不过对詹云熙倒是有几分佩服了,他是不是应该多学习一下人家的这份厚脸皮,对将来演戏肯定大有益处。

乔天赐想装傻当被喊的不是自己,然而,詹云熙不放过他,笑眯眯的又喊了声,视线就黏在他身上,他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二更 逗弄你好,请问要点什么?乔天赐忽视詹云熙打趣的目光,公事公办的问。

詹云熙眨眨眼,都有什么呢?乔小哥哥?乔天赐清了下嗓子,板着脸把店里都有的东西念了一遍,最后道,我们店里的招牌菜就是酸菜鱼,但凡吃过的人,都念念不忘。

这话没夸张,店里的人多半都是熟客。

詹云熙心里其实没多少意动,毕竟他跟在少爷身边那么久,什么美味没吃过?将白少爷的厨艺都享受过了,他觉得自己在美食上已经没什么追求和期待了,不对,忘了还有少夫人,少夫人做出来的饭菜又把他的品味提升了一个层次,所以此刻,眼里没什么期待。

但也不能打脸啊。

于是,他笑眯眯的道,那就点一份酸菜鱼吧,还有特色小菜,每样都来一些,主食呢?主食有什么?乔天赐道,客人点酸菜鱼,主食通常都要一份手擀面,可以把面加到鱼汤里,再放些时令的青菜,一起煮着吃,味道会更好。

喔,还可以这么吃啊,行吧,就按你说的办好了。

那您稍等。

见他转身就往后厨走去,詹云熙乐呵呵的又喊了声,辛苦你了,乔小哥哥,我不在这里吃,记得帮我打包喔,碗筷勺子都要哈。

乔天赐脚步加快,逃一样。

詹云熙就一副被取悦到的笑模样,太好玩了……话落,见柳泊箫清淡淡的看过来,立刻端肃脸,一本正经的解释,我的意思是,您的朋友都太有趣了。

柳泊箫轻哼,有趣吗?詹云熙的表情更加正经,对啊,很有趣,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一万个人里才能遇上这么一个有趣的人,您的朋友可真是太珍贵了。

说完,还对着明澜补了句,你也是万里挑一的有趣灵魂。

明澜嘴角抽了下,对他越来越佩服。

柳泊箫无语,想不通,詹国通那样的性子是怎么教出他这种儿子的?难道说事极必反?接下来,詹云熙安分了许多,至少不再吧啦吧啦说个没完了,他若是诚心想跟谁聊天,还是很有一套的,于是,渐渐的,连明澜都没办法再对他冷着脸了。

气氛趋向和谐。

直到乔天赐和陆云峥一起从后厨出来。

两人手里拎着好几样东西,打包的板板正正的,往桌面上一放,乔天赐就木着声问,请问您是用哪种方式支付餐费?詹云熙下意识的道,少爷支付。

乔天赐,……您逗我玩还没过完瘾?詹云熙见大家都幽幽的看着他,没羞没臊的嘿嘿笑起来,幽默,幽默能活跃气氛、纾解心情。

没人回应他。

他也不尴尬,拿出手机,扫了下桌面上的付账码,问清多少钱后,痛快的结了帐。

乔天赐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提醒道,酸菜鱼凉了不好吃,尤其是里面还放了面和蔬菜,面会坨,蔬菜会变色。

闻言,詹云熙才挣扎着站起来,非常有暗示意味的看着柳泊箫,您还要再坐一会儿吗?咱们一起走多好,皆大欢喜。

然而,柳泊箫点点头,假装看不懂他的期盼。

詹云熙只好苦着脸,拎着几袋子出了门,任务只完成一半,他都没心情再去逗乔天赐了。

乔天赐盯着他背影,颇为费解的问,这个人真的是宴大少的特别助理吗?听说二十四小时不离身,宴大少是怎么受得了的?柳泊箫嗯了声,补充一句,他父亲是晏家的管家,跟我外公关系还不错。

是吗?乔天赐有些讶异。

那你喊他父亲什么?詹爷爷啊。

那你怎么喊他?……还没喊过。

俩人都自动跳过称呼这个梗了,不对,他倒是毫无压力的喊她少夫人。

乔天赐无奈的笑笑,真要按辈分喊,你得叫叔叔了,可他又喊我小哥哥,那你岂不是也低了我一辈?柳泊箫无话。

陆云峥笑着道,还有我,那天宴大少也喊过我小姐姐的,呵呵呵,我惊得三魂五魄都飞了,现在想了想还真是后悔啊,我该应了才对。

乔天赐宠溺着轻斥她,你够啦。

陆云峥白他一眼,难道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宴大少为什么那么做?你以为他显得无聊拿咱俩逗闷子啊?他是知道咱们跟泊箫的关系来讨近乎呢,这声小哥哥、小姐姐喊出来,就表明了他的立场。

那咱俩要是应了,岂不是也表明了立场?陆云峥大大咧咧的道,先占了便宜再说,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

乔天赐没法赞同,还要再反驳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明澜忽然站了起来,像是不知道大家都在说什么,若无其事道,我跟朋友还有约,就先走了。

陆云峥眸光闪了闪。

乔天赐一怔,你下午还有事儿?不是说下班后一起……不等他说完,明澜就打断他的话,我忘了之前还约了别人了,咱俩下回再约。

好吧。

乔天赐已经回过味来,在心里默默一叹。

明澜笑着跟几人打了个招呼,洒脱的离开。

乔天赐被客人喊了过去加餐。

陆云峥低声问,泊箫,你跟宴大少之间没出什么事吧?柳泊箫惊诧云峥的敏感,但还是摇头道,没有啊,我俩之间能出什么事儿?他是个吃货,听到这里的酸菜鱼好吃,自然不会错过。

陆云峥狐疑的看着她。

陆云峥笑着推她,快去忙吧,我也得走了。

去找宴大少?嗯。

呵呵呵,这算约会吧?你想多了,只是有几句话要说而已。

三更 脸皮出轨了冰激凌店里,除了宴暮夕主仆三人,再无其他,连店员都被要求清场了,门口挂上了暂时歇业的牌子,路过的人无不侧目,因为惊艳和好奇。

宴大少坐的位置就靠着窗户,窗户又是落地的,擦得一尘不染,谁能看不到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不过,路人也就是惊鸿一瞥,有邱冰在,没人敢驻足欣赏。

店里的面积不大,布置的倒是很温馨精致,只是桌椅都带着几分卡通的粉嫩可爱,于是,三个大男人往那儿一坐,画面还是跟诡异的。

更诡异的是,三人还在吃着跟冰激凌八杆子打不着的酸菜鱼面。

原本,詹云熙把饭菜打包带回来,就没指望宴暮夕会吃,就是他自己,也是抱着填饱肚子的念头,然而,食盒一打开,酸爽的香气瞬间就勾起了三人的食欲。

看着相当勾人啊。

詹云熙惊喜的盯着那道酸菜鱼,咽了下口水,还以为他们忽悠我呢,原来是真的有金刚钻,呵呵呵,少爷,您要不要也尝尝?宴暮夕已经拿起了筷子,味道还没品,但这颜值他就能给八十分,没想到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还有这等厨艺的师傅,倒是让他意外了。

他先夹了一块鱼,鱼肉白白嫩嫩的,被片的厚薄相宜,剔除了刺,被筷子夹起时,鱼肉轻微颤动着,足见细嫩柔滑,挑战着食客的味蕾。

等到吃进嘴里,宴暮夕眼神微亮,细细的咀嚼咽下喉,一言不发,又夹起一块吃了,还是不语,拿起勺子喝了口鱼汤,这才道,不错。

这俩字从宴暮夕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很高的评价了。

詹云熙很见机的问,少爷,要不要我把那个厨师聘回晏家去?宴暮夕道,可以……刚说完这俩字,他眉头就皱起来了。

詹云熙一愣,见他吃的是一道店里的特色小菜,忙问,少爷,怎么了?宴暮夕忍着把吃到嘴里咽下去后,才道,这味道不对。

啊?怎么不对了?这几样菜都是一个厨师做的吗?詹云熙也不确定,应该是吧。

宴暮夕凉凉的看他一眼。

他立刻就知趣的跑出去打听了。

宴暮夕把摆在面前的几道小菜嫌弃的推的离自己远一些,只吃那道酸菜鱼。

邱冰站在旁边,心疼自己的胃。

很快,詹云熙就风一样的又跑回来,少爷,我问了,这都是一个厨师的手艺,那厨师您也知道,就是箫笛,昨天也去参加比赛了。

闻言,宴暮夕若有所思起来。

詹云熙见状,低声提醒,少爷,少夫人这就要过来了。

听到这一声,宴暮夕暂时收起心思,抓紧吃了几口,等看到柳泊箫的身影从那边店里出来,他优雅的擦擦嘴,撤了吧。

啊?您不吃了?蠢,哄媳妇儿重要还是吃鱼重要?詹云熙嘴巴一抽,他很想说,我们凡夫俗子当然是把哄媳妇儿看的比吃鱼重要,但对您来说,不是吃最大吗?天打雷劈都不能阻挡您吃美食的热情啊,您现在突然这么正常,我哪能不惊异?詹云熙和邱冰默默的收拾桌面上的东西。

宴暮夕又道,你俩去对面吃吧,不用在这里守着。

闻言,两人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信息,少爷这是怕自己哄媳妇儿的嘴脸太丢人而清场吗?还不快去?等着被我扣薪水?宴暮夕不悦的催促。

柳泊箫这时已经进了门。

俩人立刻拎着袋子往外冲,速度之快,就像是背后有狼撵着。

柳泊箫吓了一跳,都顾不上说话,俩人就奔对面去了,转过脸来,就见宴暮夕笑着站起来,泊箫,你来了,我等化了五个冰激凌。

说着,还强调一样的举起手,展示他修长的五根手指。

无视他幼稚的行为,柳泊箫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她没看到化掉的冰激凌,只闻到酸菜鱼的浓郁香气了,你不是有话要面对面对我说吗?宴暮夕跟着坐下,目光灼灼的与她对视,是有话要说,准确的说,是负荆请罪,求你原谅,再把你哄的开开心心的。

说的真直白。

柳泊箫表情淡淡,声音也淡,你做过什么惹我生气的事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因为你豁达善良,但我不能装傻。

宴暮夕说的一本正经极了,我错在出身不好,有那样的一个父亲,错在没有再无情一点斩草除根,这才给了他机会去欺负你。

柳泊箫蹙眉看着他,我没见过你父亲。

我知道,见你的人是程谦,他是我父亲的司机,但他背后代表的人就是我父亲,泊箫,他一定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让你生气了对不对?没有。

柳泊箫实话实说,做不出告黑状的事儿来让宴暮夕去为自己出头,他还算很客气,所以,我并没有生什么气。

你有。

没有,真的,他只是挑明了他的态度罢了,我犯不上生气。

听到这话,宴暮夕不但喜不起来,反而幽怨的道,泊箫,我宁愿你生气,你生气表示你在意,可你现在不气,那就是说,你心里半分都没有我是不是?柳泊箫撇开脸,看了下四周,做顾而言他,怎么这里这么冷清?你把人都撵走了?是,因为我想着请罪时可能要下跪,所以清场了。

他说的理所当然,毫无压力,柳泊箫的表情却一言难尽,半响后,才道,你的脸皮离家出走了对吧?宴暮夕摇头,不是离家出走,是遇上你之后出轨了。

……下午五点之前还有两更四更 节节败退柳泊箫被他强大无耻的言辞给刺激的说不出话来,瞪着他的眼神就带了几分恼意,然而,他还不算完,接下来又说了句,我不止打算下跪,还准备哄不好的话强吻。

咳咳……柳泊箫难得失了往常的从容优雅,被口水呛着了,俏脸一阵红一阵黑,秋水般平静的眸子里更是涌动着丰富的情绪。

他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强吻?这俩字初听到,只觉羞恼,渐渐的却烧灼起耳膜来,她不得不扳起脸,对他凶巴巴的骂,太无耻了,这就是你负荆请罪的诚意?道歉是假,想占她便宜是真吧?见她要发火,宴暮夕立刻道,这么无耻的主意不是我想的,是邱冰,我当场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可他说,女人就吃这一套。

柳泊箫信他才有鬼了,一脸防备的盯着他,他眼里的蠢蠢欲动几乎要喷涌而出,当她眼瞎看不懂吗?宴暮夕举起手来,我真的是无辜的,你若不信,我可以起誓。

柳泊箫对他的誓言不感兴趣,冷哼了声,转了话题,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不生气了,你也不用再费心向我请什么罪。

她一脸想跟他划清界限的疏离。

偏宴暮夕似不懂,听她说完,眉开眼笑的道,好,都依你,这事就翻篇了,谁也不再提,那是不是我们能愉快的在一起了?天才的理解能力这么低下吗?柳泊箫无语的看着他,他是真的不懂也好,插科打诨的装傻也好,经历了程谦这件事后,她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宴暮夕,我们真的不合适。

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俩人就压根没有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所以,他父亲的态度,她不喜欢却也能理解,在旁人看来,都是她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吧?而宴暮夕听完她的这一句后,只淡淡的问,我们哪儿不合适?哪儿都不合适。

柳泊箫说的没有一丝余地。

宴暮夕忽然正了神色,是他面对她时,少有的正经认真,甚至还带了几分威严,泊箫,只要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但凡我能做到,你就是说天上正下红雨,我都能毫不犹豫的附和,可是这一句,我没办法认同,我们今天就好好说道说道,我们俩到底哪儿不合适?宴暮夕……柳泊箫直觉的并不想听。

可他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已经略带几分急切的说了起来,身份?身份在我眼里一棵草、一朵花,有它,会看起来漂亮些,没有,也照样心安理得的过日子,别人的眼光?是你在乎还是我在乎?就算你非要较真着身份的事儿,那么……东方家的小公主足以跟我匹配。

最后那句,他说的很严肃。

柳泊箫脸色变了变。

宴暮夕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所以,身份不是你我之间的障碍,还有什么?名声地位?首富也好,天才也罢,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个称呼,那都是别人眼里的我,不是真实的我,我其实只希望,在我喜欢的人眼里,我只是她喜欢的一个男人而已,而在我眼里,你呢?也不是拥有非凡厨艺的未来厨神,你就是你,柳泊箫,是我绞尽脑汁想娶回家共度一生的人。

柳泊箫被他眼底强烈的认真给震住。

宴暮夕继续道,还有吗?容貌?还是身材气质?这些更不是问题,我俩站在一起,但凡长眼睛的都会说珠联璧合、天生一对,要是不在一起,才是丧心病狂、天理不容。

他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掷地有声。

柳泊箫更是哑口无言,仿佛自己要是不认同他的话就是十恶不赦,果然,不该听他扯这些,洗脑的功效真是太可怕了,也难怪他能年纪轻轻便能管理昭阳科技这样的集团。

宴暮夕缓了缓语气,带着一抹诱哄道,还有什么不合适?你说,你能说出来就算我输,我连咱俩的生辰八字和星座都找大师去测了,合的不得了。

柳泊箫有种被他逼得节节败退的懊恼,看他几乎要得意起来,忍不住无理取闹了,怎么没有?三观、喜好,性格,都不合。

闻言,宴暮夕一副茫然的样儿,三观?你三观正,我也三观正,正正得正,再合适不过,至于喜好,你喜欢做菜,我喜欢吃,简直堪称世间最完美的搭配。

柳泊箫听他胡搅蛮缠的都气笑了,那性格呢?看他还能鬼扯出什么有毒的歪理来。

宴暮夕秒边柔情款款的脸,性格最不是问题,泊箫,我性格弹性大的很,就像是你手里的一块橡皮泥,随便你捏成喜欢的样子。

说道这里,他忽然幽幽一叹,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跟你一起长大,不然咱俩就能玩养成了,这样彼此都能长成对方最喜欢的模样,说不准,现在我们孩子都有了呢,对了,你喜欢儿子还是姑娘?我喜欢姑娘,不想跟你的小情人见面……他还苦恼上了。

柳泊箫彻底无语。

宴暮夕见她木着脸,来了个最后陈词,综上所述,我们俩人的和适度百分百,现在你没有再拒绝我的理由了吧?有。

是什么?爱情,我们之间没有非要在一起的感情。

五更 要名分爱情两个字,让宴暮夕眉眼闪了闪,但他依然没有退缩,笃定道,爱情迟早会有的,我对你的感情不容置疑,而你对我……真的就无动于衷?说着这话时,他身子前倾过去,双手出其不意的握住了她的,在她惊愕的注视下,缓缓放到唇边落下一吻,柔柔的,如羽毛扫过。

她回神,烫着一样的抽回手来,羞恼的瞪着他。

他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果然,众生皆苦,而你是甜的。

宴暮夕!她声音拔高,透着理不清的情绪,被他亲过的地方依然火辣辣的昭告着被他占了便宜的事实。

宴暮夕掩饰不住的欢喜,看吧,泊箫,你被我亲了,却没有甩我一耳光,这说明什么?你对我是有感情的,不然早就想寻死觅活了。

闻言,柳泊箫冷笑起来,你这是在提醒我补上那一巴掌?宴暮夕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错,我是在提醒你要面对现实,你嘴上再否认,你理智再冷静,可也左右不了自己的心意,你就是对我有感情。

没有!柳泊箫有些气急败坏的吼他一声。

好,没有,那咱们换个方式来说,你不讨厌我对吧?谁说的?讨厌!听到这俩字,宴暮夕就得意的笑了。

柳泊箫咬着唇,俏脸有些发热,可恶,她怎么吼的像是打情骂俏?显然,宴暮夕也是这么以为的,揶揄的道,泊箫,你就别顽固抵抗了,没用的。

柳泊箫撇开脸,看向窗户外,强迫自己冷静,不能被他这么步步紧逼、一退再退,片刻后,她声音清冷的问,你总听过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吧?宴暮夕怔了下,点点头。

俩人感情浓烈时,男人为女人作了千古绝唱凤求凰,女人写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后来呢?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佳偶成了怨偶,劳燕分飞,既然不能天长地久,倒不如没有开头。

柳泊箫没有被哪个男人伤过,也不怎么看狗血的言情剧,但她就是对男人没什么信任度,对爱情有期待,可更多的还是逃避。

不曾拥有,就不会有伤害。

也许,多多少少还是受了柳絮的影响,柳絮的过去她没追问过,可猜也猜到几分,被男人所伤,容颜被毁,远走紫城,把自己困在那个小小的厨房,整日不见欢颜,活的压抑而痛苦,她看在眼里,如何能不怕?宴暮夕了然,这一刻,他没再急着去说什么,半响后,看她神色平静了,才柔声道,泊箫,你不能因为这一对男女的爱情故事就否认其他人,这不公平,跟因噎废食是一个意思,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司马相如,至少我不是,我很清楚自己的心,我不会变。

柳泊箫怔怔的看着他,心跳如鼓,不愿就这么被他动摇,拼着最后一丝理智道,你说我们合适,你说我们之间迟早会有爱情,好,姑且当你是对的,但在婚姻里,只有这些是不够的。

还需要什么?祝福,没有祝福的婚姻,不过是两个人的私奔。

闻言,宴暮夕就笑了,再次不容她挣扎的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字道,我们俩在一起,会得到祝福的,你母亲同意,外公也默许了,我爷爷,我姐,邱冰和云熙都乐见其成,你说还有谁?其他不相熟的陌生人吗?要是你在乎,那我就一个个的去问,若有不愿祝福我们的,我就想尽一切办法让他祝福,你说可好?你疯了?柳泊箫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头震动,又夹杂着道不明的酸楚。

我不是疯了,我是走火入魔,心里装着一个人二十年,早就成了执念,我怎么可能还正常?他附身过去,抓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胸口,你听听,每一声都在喊着你的名字。

柳泊箫这回没挣扎,可他浓烈的感情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也跟着慌乱了。

他放开她,又坐了回去,别怕,泊箫,就算我喜欢你的心汹涌如大海,也不会舍得把你淹没了,我会给你自由,我也可以等。

柳泊箫平复着凌乱的心事,有些虚弱的问,那你能给我多少自由?宴暮夕毫不犹豫的道,只要不是给我戴绿帽子,你就是反社会、反人类我都由着你闹。

柳泊箫咬唇,那你能等我多久?闻言,宴暮夕想了想,试探着道,一个月?柳泊箫起身就要走。

宴暮夕赶紧笑着拽住她胳膊,逗你呢,虽然我很想,乖,别气,我真心可以等的,最起码等你到毕业好不好?柳泊箫的脸色这才好转了。

见状,宴暮夕叹了声,那时候我就三十岁了,三十而立,唉,果然三十才能立起来吗?脑子里想到了邪恶的画面,他呼吸一紧,期待的看着她,刚要开口,就被她制止,闭嘴。

当她不知道他想歪楼了吗?宴暮夕促狭的冲她眨眨眼,泊箫,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是要说什么浑话,我就是想问问,咱俩现在算是达成共识了吧?柳泊箫瞪他一眼,算默认了。

宴暮夕一喜,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就正式在一起了?闻言,柳泊箫蹙眉,你说可以等我到毕业,这么快就要反悔了?宴暮夕无辜的道,没有啊,我是要等你到毕业啊,可是在这之前,我总要有个名分吧?就算是让我画饼充饥、望梅止渴一下也是好的。

……今天的更新结束了喔。

亲们,鉴于现在都普遍使用微信交流了,所以,木禾也建了个微信群,怎么进群还没想好,小可爱们有没有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