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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一更 情话的至高境界

2025-03-26 19:10:11

宴暮夕,你……后面羞恼的斥责,都被他吞噬进了嘴里。

宴暮夕虽然昨天才喝到肉汤,但架不住他是天才啊,别人几年的风流经验,到他这里,也就三两次的事儿,所以,现在的吻技堪称炉火纯青。

柳泊箫哪还能招架的住?很快,就软成了一滩水,任他欲所欲求了。

香甜的唇瓣,撩人的喘息,不止她招架不住,宴暮夕也渐渐失控,沉醉其中,大手更是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身上游移,一寸寸的膜拜着。

玲珑、起伏、柔软、馥郁、芬芳,所有美好的字眼,在他脑子里荡漾,掌下销魂,唇上甜蜜,怎一个香艳了得?他开始不满足起来,呼吸急促,眼底跳动着令人心悸的火焰。

越是平时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人,一旦开了窍,就是摧枯拉朽似的燃烧,柳泊箫这样还青涩纯情的姑娘怎么会是对手?呜……当她意识到不对劲时,他的唇都已经攻占到她的锁骨上了,大手更是越了雷区,沉迷对未占领域的探索,无可自拔。

柳泊箫的脸腾的烧起来,本就娇艳如海棠花,这会儿简直怒放了,宴暮夕!你给我住手!骂出来的声音,气息不稳,也没有多少斥责的力道,更多的是羞恼的控诉,还带着情动后的媚,宴暮夕听了,会有震慑力才怪?他孟浪依旧,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种上一个个的草莓印。

宴暮夕!柳泊箫见他还要下移,慌得用力去推他。

宴暮夕这才顿住动作,抬起头看她,一双眼里是赤果果的欲望,毫不掩饰,泊箫,我想……他声音沙哑的简直让人颤栗。

柳泊箫更慌,不等他说完,就急切的打断,不行!宴暮夕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令人神魂颠倒的盛世美颜,欲说还休、深情款款的眼神,还有激吻后的唇,所传递出来的诱惑,足以击垮任何心硬如铁的防线。

柳泊箫咬牙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不行!速度太快了,她还接受不了。

宴暮夕这才睫毛眨了下,出口的声音还沙哑,不过,已经克制住了欲望,泊箫,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就不行?我是想说,我们不要继续了好不好?因为感情进展的太快了,我怕咱俩自燃了。

……你说不行,难道是还要我继续亲下去?宴暮夕暧昧的促狭着,我很乐意,但时间、地点都不对,我幻想中的第一次,是要有终生难忘的仪式感,你觉得呢?你先把手拿开吧!柳泊箫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挤出来,美眸羞恼的瞪着他,装无辜和正经之前,是不是得先把嘴擦干净了?手还在她胸前作乱,就敢玩君子那套!闻言,宴暮夕也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反倒是一脸的遗憾和不舍,手拿开,却没放开她,依旧搂在怀里温存着,嘴上调戏依旧,泊箫,我还以为你很瘦呢,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他话没说完,就夸张的嘶了一声。

柳泊箫的手就掐在他腰上,毫不客气,得了便宜还卖乖,活该!宴暮夕可怜巴巴的瞅着她,替自己辩解,泊箫,我不是有意调戏你,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欲望,你叫停我的行为,总不能也拦住我的嘴吧?柳泊箫简直要气笑,你还有理了?宴暮夕点点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泊箫,你不是男人,所以你不懂男人的欲望,那可不是潮水,想涨就涨,想退潮就退潮……柳泊箫咬唇瞪他,看他还能编出什么来、宴暮夕幽幽的叹道,别的男人的欲望,我也不好点评,但对我而言,欲望就是我心底一座沉寂千年的死火山,但遇上你,它就成了无处不在的火种,你想点燃,只需轻轻摩擦那么一下,就能成燎原之势,可你又不负责灭,我还能怎么办?只能等它燃烧殆尽,我化成了灰。

柳泊箫听完,幽幽的道,你不当诗人真是太可惜了。

闻言,宴暮夕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低低的笑起来,泊箫,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上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当一个人真正恋爱的时候,他就变成了一个诗人,那会儿我还不以为然,诗人岂是那么好当的?但现在深以为然了,因为恋爱的滋味,实在太美好了,足以让再荒芜贫瘠的心灵,都能开出花来。

柳泊箫一时失语。

跟一个天才交往,不管是从哪方面,她都不是对手啊。

宴暮夕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抬起脸,眼底似有醉人的星光,泊箫,你不需要方方面面都做的很好,那些有我就够了,你只要练好一招就能对付我,那就是厨艺,而你的厨艺早就登峰造极,把我的胃收拾的服服帖帖,所以,有这一招屠龙技,还担心在我这里输的溃不成军吗?输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我,你才出生,就把我迷倒了,二十年念念不忘,这辈子,我都翻不出你的手掌心,你且踏实的欺负我就好。

什么是情话?柳泊箫以前觉得是那些肉麻煽情的文字,当个旁观者,都能听得起一身鸡皮疙瘩,更不敢想象那些话要表白的对象是自己会如何折磨,可现在,他实力诠释里情话的至高境界,而她就那么……被打动了。

她不由想起云峥常说的撩妹高手,不动声色就能将女人的心拿下,他也算是其中翘楚了吧?二更 又虐人,少爷好过分啊好了,我得回家冲冷水澡了,再待下去,我真的要自燃了。

宴暮夕撩完后,一本正经的撂下这句话,顶着那张欲求不满的脸走了。

很潇洒。

柳泊箫有些意外,意外他走的这么干脆利落,还以为吃完饭会再磨蹭一阵子呢,结果,去洗手间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明白了。

他哪是干利落,他是逃跑吧?怕她看到脖子和锁骨上的罪证,找他算账,那个混蛋!柳泊箫盯着一个个的红痕,羞恼的在心里骂了宴暮夕千百遍,他是属狗的吗?就不知道轻点儿,这要她怎么出去见人?又是夏天,她脖子上戴条丝巾很奇怪好不好?被骂的宴大少坐在车里打了好几个喷嚏。

邱冰以为是车里的冷风开的太猛了,就调小了些。

詹云熙却贼兮兮的道,少爷,您这才刚走,少夫人就念叨您呢?瞧着喷嚏打的,一个接一个,肯定是想您想的不得了,您要不要打个电话安抚一下?宴暮夕凉凉的瞥他一眼,你是不是傻?打喷嚏这种事儿,一想二骂三感冒,我都打了这么多了,你觉得会是泊箫在想我?呃?詹云熙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赶紧去翻找感冒药。

宴暮夕摆摆手,不用。

詹云熙小心翼翼的问,少爷,我怎么瞧着您情绪不是很高呢?难道跟少夫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宴暮夕的表情确实有点蔫,没有不愉快,相反,是发生了很愉快的事儿。

詹云熙闻言不解,那您该高兴才是啊。

还是说,少爷的天才属性又爆发、所以物极必反了?宴暮夕惆怅的道,你不懂。

您说了,我不就懂了嘛。

詹云熙八卦的不依不饶,说不定我还能开解您一下,书上不是说,痛苦的事儿说出来,痛苦就能减轻一半?宴暮夕眉头终于动了下,真的?詹云熙忙不迭的点头,拍胸口保证。

宴暮夕煞有其事的叹了声,好吧,既然你想替我分担,那我就说了……詹云熙激动的两眼放光。

连邱冰都忍不住好奇的想听一耳朵。

结果,他们听到的却是……我和泊箫在餐厅亲热,一时太沉醉忘形,结果就有些把持不住了,留了点罪证在她脖子上,我不得不在她发现前先跑路,免得她生气,那接下来的几天,为了感情和谐,我也得避避风头,那就意味着我见不着泊箫了啊,你们说,不能跟她朝朝暮暮,我的情绪还能高的起来?他说的一本正经。

詹云熙差点没被狗粮撑的跳起来,少爷好过分啊,怎么可以这么虐他?邱冰都撇了下嘴表示抗议。

这还没完,宴暮夕又吩咐邱冰,调个头,不回公司,去济世堂。

邱冰向来是有命令就执行。

而詹云熙却是非要好奇的问一句,去济世堂干什么?宴暮夕作出一副无奈又宠溺的甜蜜样儿,当然是去帮泊箫买药了,我留的痕迹没五天消失不了,一天不见,如隔三秋,五天就是生生世世了,我可忍不住那么久不见她。

詹云熙听完,想抽自己俩大嘴巴子了,叫你好奇嘴快,看吧,又给了少爷虐你的机会了。

……济世堂,别说在帝都了,就是全国那都是赫赫有名的,因为那是秦家开的,认真算下来,足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秦家祖上是御医,医术自然不会差了,一辈辈的传下来,到秦通达这一代,秦家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医术世家,医院遍及全国,走的是中西医结合的路子,不管在哪个城市,秦氏医院都有口皆碑,人满为患。

而济世堂这块招牌,含金量更高,据说是御笔钦赐的,如今就挂在长兴街的那家医院上,说是医院,其实规模很小,只有两层楼高,但这里是济世堂的原址,传了那么多年都屹立不倒,秦家非常看重,秦万通老爷子就在这里坐诊,秦家医院奢华的门诊大楼,他从来不去,那儿由他的长子秦长远坐诊。

济世堂古色古香的大门口前,排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比东方食府那儿等着吃饭的人还多,邱冰停下车后,转头请示,少爷,怎么办?秦家有规矩,不管身份地位,只要来济世堂看病,就得先来后到的排队,谁的面子也不会给,秦老爷子最是固执,把这条规矩执行的很彻底。

宴暮夕随意的往外扫了一眼,不以为意的道,我们又不用看诊,买只药膏而已,你去吧。

呃?邱冰顿时有点为难,跑腿他不怕,怕的是不知道怎么张嘴,买那种药膏,很让人想入非非吧,少爷,我怎么说?宴暮夕挑眉,实话实说。

邱冰脸一黑,硬着头皮去了,为什么不是他造的孽,却要他来受罪?詹云熙闷笑不止。

十分钟后,邱冰回来了,手里拎着一袋子药,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上车后,把袋子给了宴暮夕,便不再想说话了。

詹云熙唏嘘了声,我去,怎么这么多?宴暮夕也很不解,撑开袋子往里头看了眼,嘴角忍不住抽了下。

而探头过来的詹云熙早已爆笑出声,哈哈哈,阿冰,你是怎么跟人家医生说的啊?活血化瘀的,少爷是亲,又不是跟少夫人打架了,消炎止痛的,少爷的嘴巴也没毒啊,竟然还有除疤的,噗哈哈哈,你当少爷是咬人啊?还能皮开肉绽了?三更 他俩怎么凑一块儿了?邱冰脸黑如锅底。

服了你了,哈哈哈……詹云熙还在猖狂的取笑着,眼泪都飙出来了,你没仔细瞧瞧人家是用什么眼神打量你的?肯定以为你在床上很变态……邱冰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于是道,我是打着少爷的名义去买的。

詹云熙的笑声叫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

宴暮夕难得表情凝滞了几秒,幽幽的问,所以,现在秦家那边以为是我在男女情事上的表现太勇猛粗鲁了对吗?邱冰木然的点点头。

宴暮夕扯了下唇角,一边打量着手里拿的那只药膏,一边慢条斯理的道,阿冰,你给我挣了这么个美名,你说我要怎么感谢你才好呢?詹云熙暗搓搓的幸灾乐祸着。

邱冰顶着压力道,我将功补过行吗?宴暮夕挑起眉,说说看,你能有什么功?邱冰道,刚才我在里面买药时,看到两个人,您想不到的俩人凑在一块儿了,而且,看他们的行为举止,就知道关系不一般。

闻言,宴暮夕有了点听下去的兴趣,是谁?曲家齐和宴怡宝。

邱冰刚才见到的时候,也有些出乎意料,他们俩是乔装了一下从后门进的,避开了人,我恰好扫到一眼,只看背影我也能认出来,不过,他俩没发现我。

宴暮夕嗤笑了声,还真是有意思了。

詹云熙则大呼小叫起来,卧槽,他俩是怎么搞到一起的?曲家齐不是跟娱乐圈里的一个嫩模打的火热吗,怎么成了宴怡宝了?宴怡宝是栾红颜的女儿,长得自然不会差了,但性格实在不敢恭维,十足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形象,还爱疯玩儿,要不是上头有宴子安压着,派了人二十四小时的盯着,怕是早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占了便宜去,完全不符合曲家齐的审美,更不附和曲家选媳妇儿的标准。

也许,他们只是玩玩儿?邱冰随口说了一句。

詹云熙猛摇头,曲家齐玩别人可以,再怎么肆无忌惮,也没人敢管,但宴怡宝,他可得掂量下,宴子安不是个好东西,但对他这个妹妹,倒是护的很,曲家齐能不忌惮?更别说,咳咳,还有大爷的面子在啊,曲家齐哪敢作死?照你这么说,他俩还是认真的了?邱冰皱眉,真要谈婚论嫁的话,恐还是个麻烦。

詹云熙想到其中的牵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看向宴暮夕,少爷,您看怎么办?宴暮夕嘲弄的道,跟咱们没关系,是福是祸,都是瑰园那边承担,他们一家四口,是住在千禧山没错,可没上族谱,便不是宴家的人,就算顶着那个姓,于我来说,也是不相干的人。

所以,曲家如果是想打联姻宴家的算盘,那可就打错了,他从来就没承认过宴怡宝是宴家的人,宴家的小姐,只有他姐姐宴明珠一人。

詹云熙小心翼翼的道,可少爷,在外人眼里,就不是这样了,宴怡宝是大爷的女儿,帝都人都知道,他俩真要订婚,那就是宴家和曲家的事儿了,所以,是不是要拦一拦?其实,咱们也不用想什么办法,只要让人把宴怡宝没上宴家族谱的事儿透露出去,想必,曲家就会打退堂鼓。

曲家看中的,是宴家的财力,而非宴怡宝这个人。

谁知,宴暮夕眯起眼,冷笑道,不用拦,让他们只管定。

啊?宴暮夕慢悠悠的道,等他们定完了,我再宣布,宴怡宝不是我宴家的人,这样岂不是更热闹?詹云熙默默竖起大拇指,还是少爷狠!坑人不要命啊!……车子离开济世堂,回公司的路上,宴暮夕低头玩着手机,忽然对邱冰吩咐,让人去一趟帝都北郊的淄河,靠近大槐庄的那段,去水里找块玉佩,是块羊脂白玉,质地极好。

听到这话,邱冰怔了下,他去查柳絮时,自然查到了这一段,柳絮跳河就在那里,他忍不住问,玉佩是少夫人母亲的还是……是泊箫的,上面刻了个晓字。

宴暮夕说的很平静。

邱冰心里却涌起惊涛骇浪,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但他没再追问,少爷不说,他就只能当作不知道。

詹云熙听的正茫然,就又听宴暮夕像是随口那么一说的吩咐道,再查一下曲凌馨,重点查当年她是怎么嫁进秦家去的,有没有用什么手段。

闻言,邱冰心里又波动了下,出声应下。

詹云熙却越来越一头雾水,少爷,您怎么忽然去查曲凌馨了?她有什么好查的啊?之前咱们查曲家时,就她和曲家睿手脚干净点,您怎么又好奇她的私生活了?她跟秦长远可是模范夫妻!宴暮夕都懒得理他。

詹云熙顿时憋的不行。

……回到公司,宴暮夕就拨了个电话出去,等那边接通,开口便是,如果,我揪出来一只老虎,你敢不敢把它关进笼子里去?那头被震的沉默了几秒,才苦笑道,宴少,不是我胆小怕事儿,而是抓老虎,不是杀条狗、逮只狼,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您就算不在我们这个圈子,也该清楚。

所以,你就是不敢下手了?不是不敢,而是要从大局出发。

宴暮夕哼了声,我明白了,我自己抓。

,说完,就傲娇的挂了电话。

那边的人是什么身份啊?被人挂电话,绝对是头一回,可他却顾不上憋屈生气,有的只是胡思乱想、忐忑不安,半响后,发过去一条信息,如果在保证不引起朝政动荡的前提下,那人确实犯了重罪,我可以办。

下午还有两更四更 想你了收到信息,宴暮夕可没丝毫的受宠若惊,而是嘲弄的笑了笑,在他看来,所谓动荡,只是源于自身的实力还不够强大,若强大,何惧别人搅起风浪?这就好比,一群家禽在狮子面前上蹿下跳,它们再蹦跶,也奈何不了狮子,狮子只要亮出牙齿,那些家禽就得怂,顾全大局?呵呵!他又翻到柳苏源给他发的那几条信息,帝都危险,报警没用,离得越远越好,这定是倪宝珍写的,她被人胁迫,也知道背后还有谁的手笔,这才给捡到泊箫的人用血书警告,想要活命,只能远离,东方家的实力在帝都也算是数得上的了,可还是让倪宝珍不敢放心,那么背后的那只手是谁,他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只差证据。

证据,他一定会找到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他会顺着那些痕迹,把背后所有的人都揪出来,不管涉及到谁,有一个算一个。

他不止是为泊箫讨公道、为柳苏源父女报仇,也为他自己,错过了泊箫这么多年,明明该是青梅竹马、俩小无猜,却成了天各一方。

他如何不怨?……宴暮夕按捺着,两天没去找柳泊箫,甚至连电话都没敢打,只让邱冰把药膏送了去,顺便说他最近会很忙,为自己的心虚遮掩一下。

柳泊箫就当自己信了,没他黏糊自己,她反而更清静,更有精力去为比赛做准备。

比赛前一天晚上,宴暮夕才发微信给她,开场就是一句情意绵绵的话,泊箫,想我了吗?我想你想得寝不安席,食不甘味。

柳泊箫听到手机响时,正躺在床上看书,书是东方将白写的,这两天,两人虽没见面,但在微信里聊了不少,她随口提到的时候,东方将白立刻就让人给她把书送过来了,扉页上还郑重的写了他的名字,和一段祝福的话,她见了,心头不免有几分温暖。

听到微信的提示音,她漫不经心的点开看了眼,见是宴暮夕,下意识的就抬手去摸自己的脖子,用了他给的药,那些痕迹已经消的几乎看不出来,可只要想到,肌肤还是会发烫,再看他写的话,莫名就哼了声,快速的回了两字,不想。

那头,宴暮夕勾起唇角,似乎能看到她怄气的小模样,原来言语真的可以杀人啊,你的一句不想,化作利剑,已经戳中了我的心口。

柳泊箫都想翻白眼了,你又被诗人附体了?宴暮夕道,嗯,沉迷爱情,无法自拔,我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诗人了,将来我若留下什么不朽的诗句,那都是你的功劳。

柳泊箫发了一段省略号过去,表达无语的心情。

宴暮夕则回了一串亲亲的表情。

宴暮夕就又想起那天吃午饭时,他孟浪热情的样子。

这时,他忽然把电话打了过来,柳泊箫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那头传来他小心翼翼的声音,泊箫,你脖子上的草莓被药膏消灭了吗?柳泊箫顿时咬牙,你还敢问?宴暮夕温柔小意的道,我不敢的,不然,这两天也不会想你想得难受,都没去找你,我差点变成忍者神龟了,泊箫,你还在生气啊?你说呢?柳泊箫没好气的哼了声,你让我都没法出去见人了?再高的衣领都遮不住。

我错了。

宴暮夕乖乖认错,以后再种草莓,一定给它们选个隐秘的地方,绝不给它们机会出来招摇。

你……听听,这是什么话!宴暮夕低笑起来,心里的想念稍稍纾解了些,好了,不欺负你了,我是找你有正事儿,明天比赛,你需要什么食材?我明早亲自去后山园子里给你摘。

柳泊箫没说话。

宴暮夕知道人家那口气还没撒出来,便又软软的哄道,乖,别气了,我真的不是有意啊,都是你太美惹的祸,我克制不住就投降了,但最后也悬崖勒马了,不然……能回家冲冷水澡吗?这么说,是我的错?呵呵呵,怎么会?媳妇儿永远都没有错,错的一定是男人。

宴暮夕很识相的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我保证。

他以后会挑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下嘴。

柳泊箫这才把那一页翻篇了,跟他说了好几样食材。

宴暮夕很认真的记下,之后两人又聊了半个小时,柳泊箫觉得被手机辐射的都头昏脑胀了,宴暮夕才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随后,他就把邱冰喊了进来。

邱冰知道他要什么,二话不说,递过去一块玉。

宴暮夕拿在手里后,心里止不住的悸动着,这块玉,他是见过的,这是东方家传下来的一块古玉,很珍贵的羊脂玉,带着油脂光泽的纯白,在灯光下,颜色柔和而微微泛黄,如同凝脂一般,细腻滋润,几乎没有瑕疵,他摩挲了好一会儿,盯着那个晓字,眼睛一眨不眨。

那是东方叔叔亲手刻的,世家大族一般都重男轻女,东方家更是如此,因为厨艺传男不传女,没有儿子,是件很严重的事儿,但泊箫的出生,却让东方叔叔欢喜的不得了,他亲眼见过,东方叔叔抱着她,就想抱着稀世珍宝,谁想从他手里抢人都不舍得。

邱冰站在旁边,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却一语不发,他不是詹云熙,更守主仆的本分,少爷若是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不能打听。

五更 告知真相良久后,宴暮夕把那块玉石收进口袋,抬头看向邱冰,说说吧,怎么找到的?邱冰神色一肃,因为您事先说要低调,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我就为了掩人耳目,找几个人在那一段河水的附近演了一场戏,故意在冲突的时候,扔河里东西,这样再大张旗鼓的下去找就师出有名了,幸不辱命,今天总算找到了。

宴暮夕点点头,又问,那儿变动大吗?邱冰道,很大,大槐庄的地早就开发商买下来盖成了楼盘,看不出一点过去的痕迹,但那棵老槐树还在,据说因为是古树,才得以保留了下来。

嗯,我让你沿着那一段河水往上游走,要到宏运仓库那边,大概要多久?我开车的话,二十分钟,如果步行,大概要一个小时左右。

闻言,宴暮夕的心口忍不住一缩,一个小时?那么当年,倪宝珍把泊箫放在篮子里顺水流到大槐庄那儿遇上柳絮,这期间岂不是在河水里待了近一个小时?她才出生十天啊。

如果水流急一点,或是有什么不可预料的意外,那她岂不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倪宝珍那时的一丝不忍,给了泊箫一个活下来的机会,但他还是不能原谅和释怀。

书房里静的让人压抑。

邱冰站的笔直,等着吩咐。

宴暮夕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才开口道,让人暗中打听,二十年前,是否有人在大槐树那段的淄河附近,见过一个抱孩子的女人。

是,少爷。

邱冰毫不犹豫的应下后,问道,如果有呢?怎么处理?宴暮夕淡淡的道,封口。

是,少爷!宴暮夕又道,宏运仓库如今已经被清理了,我听说变成物流园了,但周围住的人或许还有印象,还是暗中打听,二十年前七月初,是否见过陌生的女人抱着孩子出现过。

邱冰再次应声。

还有,也打听一下那段时间宏运仓库附近住的人家里,有没有夭折孩子的。

宴暮夕平静的又补上一句,不足月的,女孩儿。

这回,邱冰脸色变了变,一个是!字,再也遮掩不住震惊。

宴暮夕对他的反应没什么意外,淡淡的问,猜到了?邱冰僵硬的点点头,但是不敢相信。

宴暮夕自嘲的笑了笑,没什么不敢信的,这世上有狗血,也有奇迹,有隐藏起来的罪恶,也有想象不到的缘分,还有失而复得的惊喜。

邱冰问,那么少夫人,真的是将白少爷的……妹妹?宴暮夕低低的嗯了声。

邱冰深吸一口气,真的是,令人意想不到,也真是巧的谢天谢地。

宴暮夕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勾起唇角,是啊,谢天谢地,泊箫大难不死,还回到我身边了,我以前从来不信什么天意和缘分,这回却是深信不疑、感激不尽。

邱冰想到俩人初见的那一幕,恍然道,原来,您第一天见到少夫人,就怀疑到她的身份了对吗?所以才会那么轻率的就想娶她回来?宴暮夕点点头,没错,她的那双眼,哪怕隔了二十年,还是没变,她小时候,我其实只见过一回,可就一回,就让我念念不忘了。

闻言,邱冰先是感叹少爷,您这记忆力也实在太好了。

谁能对一个见过一面还是在二十年前的人,深信不疑的确定她的身份了?更别说,那个人还被定义为烧死了。

宴暮夕叹了声,与其说我记忆力好,倒不如说是她给我的记忆太深刻了,就像是下了蛊,只要看到她,感情就会被唤醒。

邱冰唏嘘了声,想到什么,又疑惑起来,那将白少爷前几天也见到少夫人了,他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将白少爷的记忆力也不会太差吧?宴暮夕听到这话,就无奈的笑起来,将白是先入为主的把泊箫当成我女朋友了,所以,有了太多的忌讳,他不是不想靠近,他是不敢放纵自己,你当时站在门口是没看见,若非我在场,将白看到她时就扑上去了,对她那叫一个宠爱,把妹控的潜力发挥的淋漓尽致,我还从来没见他如此过,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眼前,比我,有过而无知不及,我都吃味了……闻言,邱冰也笑了下,那将白少爷这些天肯定很纠结,您不打算告诉他?宴暮夕沉吟道,肯定要告诉的,我打算明天比赛结束后,就找个合适的机会说,怕是要狠狠刺激他一把了,他一直都以为泊箫被火烧死了。

少夫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邱冰见他说道这些脸色不好,就宽慰了一句。

宴暮夕呼出一口气。

邱冰想到什么,又不解的问,当年发生这样惨烈的事儿,东方家怎么没有彻查下去呢?只凭一把火就把所有的罪都推到那个保姆身上,怎么想都太牵强了,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宴暮夕眼神幽暗,冷笑道,不是不想彻查,而是查不下去了,东方叔叔病倒了,江姨精神状态不稳定,将白又是个孩子,谁来为查呢?东方老爷子呢?那时候,东方总裁还没接管,东方家还是他主持大局吧?……他说没有幕后之人,就是倪宝珍对江姨生了怨恨蓄意报复,这才把泊箫抱走了,至于那场大火,完全是意外,为这事儿,他当时还让人去南城找倪宝珍的家里闹过,所以,那一片的人都知道倪宝珍是个杀人凶手,名声臭不可闻,她的尸体都没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