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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一更 玩火自焚

2025-03-26 19:10:13

这番话说得,就不是逗趣了,而是发自肺腑的的倾诉,是不是闹着玩,柳泊箫还是分得清的,看着他眼底那浓烈的仿佛要溢出来的深情,她便是性子再清冷,也止不住心尖上的颤动,这个人,正一点点的瓦解着她的防线,让她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甚至也有了思念和贪恋。

就如此刻,被他这般抱着,暖暖的、软软的、酸酸甜甜的情绪便翻涌而出,让她的眼神也不由跟着柔和、泛着丝丝缕缕的情意,有些话便没过脑子脱口而出,我也有些想你……真的?这话对宴暮夕来说,绝对是天大的惊喜,眼睛亮的都能在夜里等电灯用了,笑容更是灿烂的能与日月争光,泊箫,我好高兴,能听到你说这一句……依着她清淡又害羞的性子,能如此袒露直白的感情,实属不易,这是个巨大的进步,是不是说明他调教有功啊?那要不要再进一步?他盯着她殷红的唇瓣,蠢蠢欲动。

柳泊箫红了脸,刚才是被他撩拨的有些情不自禁,这才说出那等肉麻的话来,此刻回了神,便开始不自在了,见他对自己又露出几分‘兽性大发’的精光,清了下嗓子,转移话题,你不是要对我坦白隐瞒的事吗?说吧。

闻言,宴暮夕满腔热情顷刻间都被凉凉了,眼神开始飘忽,看到桌面上的菜后,可怜巴巴的道,我能先吃饭吗?负荆请罪也是需要力气的。

别说还有跪仙人球。

柳泊箫审视的看着他。

宴暮夕举起手,我发誓,绝不是故意拖延时间,我是真的饿了。

说完,肚子仿佛是在相应他话的真实性,发出咕噜一声。

柳泊箫没忍住,扑哧一乐。

宴暮夕也不觉得窘,看她笑靥如花,也忍不住了,低头就亲了上去,唇与唇相贴,便是这世间最美好的相遇,悸动、荡漾,可以如搅乱心湖的涟漪,可以如掀起巨浪的暴风,也可以如砸的人头晕目眩的骤雨,辗转反复的吸吮、舔噬,欲罢不能。

宴暮夕情难自持的发出一声声喟叹,这才是他最渴望、喜欢的美味大餐啊,怎么吃都吃不够,甜蜜、馨香、娇软,销魂蚀骨。

柳泊箫被他亲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如今吻技点满,总能让她腿发软、心失控,整个人像不是自己了一样,手臂藤曼一般勾在他脖子上,才能勉力站住不让自己太丢脸,但娇媚的呻吟却抑制不住,断断续续的破碎而出,昭告着她已然被撩拨的溃不成军。

他的亲吻并不狂野孟浪,也不粗暴急切,却如绵密不透风的雨,将她一丝不漏的网住,感受他给予的似海温柔和无边情深,陪他一起沉沦。

宴,宴暮夕……终于柳泊箫求饶,再不求饶,她今天就得把自己交出去了,明明看着清心寡欲的人,谁知情动起来,就如猛兽出笼,凶悍可怖。

反正,她被那蓄势待发的强悍给刺激的胆颤了。

宴暮夕用尽全部的理智,才能逼的自己及时抽身,身体里的躁动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将他的欲望爆开,玩火自焚,他不是不懂,但遇上她,他就是控制不了,一次又一次,且还甘之如饴,后果却是……他深呼吸着,悲催的默念清心咒,压制那只关了二十多年还没见过女人的禽兽。

宴暮夕……柳泊箫又警告的喊了声,说是警告,可声音里染了魅意,怎么听怎么都像是撩人的勾引,她还轻轻挣扎了下,那摩擦也是销魂的没谁了。

嘶……宴暮夕倒吸一口冷气,媳妇儿这是要弄死他啊,他控制自己容易吗?媳妇儿不配合怎么还火上加油呢?泊箫,你别蹭我。

柳泊箫俏脸红的要出血,谁蹭他了?还有,那怪她吗?谁叫他这么……碍事儿的?那你松手。

俩人离得远了,不就没事儿了?你好受,我也安全。

可宴暮夕不舍啊,头还埋在她的秀发里,贪恋的嗅着她的味道,我不松,泊箫,你说,我们要不要再深入了解一下彼此?不要!柳泊箫想也不想就羞恼的拒绝了,当她听不懂浑话?宴暮夕哀求,就一次好不好?信他才有鬼了,柳泊箫的回应就是推他,这次用上了些力气。

宴暮夕也知道她不会答应,他就是过过嘴瘾,于是,顺势松了手,不过满脸的幽怨控诉,泊箫,你真是太残忍了,你撩了又不负责到底,我会被你玩坏的。

他的话意有所指,视线还暧昧的扫了眼自己的裤子。

柳泊箫撇开脸,不得不出言威胁,再闹我就走啦,你一个人在这里好了。

说着,作势就要往外走。

宴暮夕赶紧拉住她胳膊,别啊,没有你,我活不了。

柳泊箫气笑,瞪他。

宴暮夕不演了,牵着她的手到桌子前坐下,自个儿也坐她旁边,一脸宠溺和讨好的笑,还揉揉她的头,乖,不欺负你了,陪我吃饭好不好?柳泊箫轻哼了声,我吃过了。

那就喝点汤。

桌面上有一道用砂锅炖的养生汤,揭开盖子,浓香四溢,宴暮夕亲手盛了一小碗,温存小意的给她端到跟前,尝尝,这是东方食府的招牌之一,对女人尤其好,滋补又美容。

这就是为她特意点的了。

柳泊箫虽不饿,但奶白色的汤底泛着诱人的光泽,实在挑战她的自持力,作为一个热爱厨艺的人,最无法抵挡的便是美食了。

二更 咱们属相配一脸于是,她道,我可不是给你面子,我是不想浪费这汤。

这话说的,满满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虚啊,还有那么点撒娇和嗔恼,端的是小女人姿态。

宴暮夕心里那个美啊,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轮月,嗯,我明白,我也不是为了讨好你才让你喝的,我跟你一样,汤太多我喝不完,又不想浪费,这才请你帮忙的。

柳泊箫,……呵呵呵……宴暮夕愉悦的笑出声,见人家要羞恼成怒,忙哄道,乖,不逗玩了,我就是为了讨好你才给你盛的,你要是不喝,我就跪下来求你。

你真是……柳泊箫都不知道再骂他什么好了。

快喝吧,要不我喂你?宴暮夕跃跃欲试。

柳泊箫才不会让他喂,那得多肉麻煽情,她低头,自己拿过勺子来,小口小口的舀着喝,汤很美味,既有水果的清甜,又有牛骨的浓郁,还有虾肉的鲜美,混合在一起,味道丝毫不违和,和谐的仿佛它们本来就该就在一起,她哪怕不饿,这会儿都舍不得放下勺子。

宴暮夕看她喝的津津有味,简直比自己吃还满足,那痴汉相,让柳泊箫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美眸嗔过来,光看我吃就饱了?宴暮夕笑眯眯的点头,嗯,有一种饱,叫媳妇儿吃的欢喜我就满足。

然而,他说完,就打脸了。

咕噜……肚子的抗议声,简直不要来的太及时。

宴暮夕难得呆了下。

柳泊箫笑的差点被汤给呛着,呵呵呵,做人要诚实呐,不过嘴上再能装,身体上的诚实也是会出卖你的,呵呵呵……她笑点比较高,但这个梗能让她笑半个月。

宴暮夕岂是被人轻易能调戏的?很快就反败为胜,指了指自己的裤子,嗯,我身体确实比嘴巴更诚实,怎么压都压不住,泊箫,怎么办?柳泊箫笑不出来了,羞恼瞪他一眼,快吃饭!宴暮夕扳回一局,乖了,不再生事儿,再说,他也真的饿了,于是顺着她的这股气势,作出妻管严的样子,低头安分的吃起饭来。

雅间里总算清静了。

宴暮夕吃饭很有贵族范儿,人长得美大概做什么都赏心悦目,比如眼下啃着猪蹄的画面都不难看,猪蹄卤的酥烂,胶质都溢出来,他用筷子夹着,吃的极为优雅。

柳泊箫的余光,一直在看着他,看他吃这个,吃那个,眉眼舒展惬意,偶尔还会勾下唇角,那定是吃到自己中意的味道了,她心里也不知道渐渐泛起的是什么情绪,有满足,有幸福感,好像这一幕再寻常不过的画面,可以看到天荒地老去也不厌倦。

等他吃饱喝足,去洗手回来,桌面上的残羹剩菜已经被收拾利索,重新泡了一壶茶上来,两个精致的白瓷杯子,杯身上的图案不同,一个是只憨态可掬的小老鼠,另一个是机灵逗趣的猴子。

柳泊箫拿过其中一只观摩。

宴暮夕坐她旁边,为她解释,这是候大师的作品,十二生肖白瓷杯,喜欢吗?这是你的?准确说是,送你的。

宴暮夕笑眯眯的眨眨眼,你看,这是你的属相,另一个是我的,一猴一鼠,简直配一脸,天作之合。

柳泊箫哼笑,你还懂属相配对呢?宴暮夕一本正经的点头,当然,我仔细研究过的,周易上说,猴和鼠将是成就颇丰的一对,两个人都具备充分的建设观念,婚姻生活中会不断发掘对方的潜质,家庭将会财源滚滚,幸福美满……继续编。

这可不是我编的,是有出处的……宴暮夕拿出手机,把搜索出来的内容给她看,你瞧瞧,上面说的多有道理,猴先生聪明善于思考,能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而鼠太太呢,善于持家,能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猴先生常夸赞鼠太太勤劳节俭,鼠太太也随时将欢乐带入家中,感染和温暖每一个人,这说的不就是我们吗?柳泊箫拆他的台,这说的是世上所有的猴先生和鼠太太,而猴先生和鼠太太的结合,也并非都这个套路,多的是感情不忠、家庭不睦,最后分道扬镳的。

宴暮夕狡黠的眨眨眼,是吗?那我们结合一下试试?是恩爱两不移,还是分道扬镳,总得试过了才知道啊,你说呢,泊箫?又掉他坑里了。

柳泊箫端起杯子来喝了两口水,才又占了上风,别用这些事儿拖延时间,是不是该对我坦白了?如果你隐瞒的事情触碰了我的底线,那么,呵呵,不用结合试试,我今天就能给你答案,是恩爱不移还是分道扬镳。

媳妇儿这样好有魅力、好有女王范儿,他好喜欢,可是心里也好没底气怎么办?宴暮夕清了下嗓子,小心翼翼的道,泊箫,你知道,我瞒着你的出发点是为你好对吧?柳泊箫点头,似笑非笑道,没错,但也不能打着为我好的幌子伤害我。

宴暮夕摆出正义凛然的姿态,怎么可能?我就是舍得伤害自己都不舍得伤害你。

那你就说说看吧,到底瞒了我什么。

那个,就是……宴暮夕从来不知道坦白这种事会这么难以启齿啊,于是,先把能拖下水的都拉出来遛了一圈,其实,不是我一个人瞒着你,外公,你妈,还有将白,东方叔叔,他们都瞒着你了,啊,对了,还有乔爷爷,他也没告诉你不是?三更 坦白求原谅乔爷爷?柳泊箫抓住重点,问道,这么说,乔爷爷忽然来帝都不是因为想天赐了,而是有事儿对不对?是不是跟我妈有关?你们这几天背着我都做了什么……问道这里,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她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难道,你们在帮我妈讨公道?宴暮夕毫不吝啬的赞道,泊箫就是聪明。

是谁?那个欺负了我妈、害她痛苦二十年的人是谁?柳泊箫可没有被他的赞美给冲昏头脑,看着他,音色清冷又有些急迫。

宴暮夕拉过她的手来握住,我说了,你别难过。

柳泊箫皱眉,难道是跟我有关的人?宴暮夕点点头,媳妇儿这么敏锐,以后他都不敢有半点小心思了,嗯,是东方靖,东方家的二爷,你血缘上的二叔。

闻言,柳泊箫惊得一时说不出话。

宴暮夕担忧的喊了声,泊箫,你没事儿吧?柳泊箫摇摇头,找回几分冷静,苦笑道,我没事儿,我就是觉得这事儿太,太狗血了,怎么会是他呢?我二叔当年祸害了我妈,这算什么?现在想想,当初她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跟外公和她妈说时,他们该是什么心情啊?他们恨了二十年的人,原来是自己养大的孩子的亲二叔?泊箫,别乱想,外公和你妈都没有迁怒你,真的,他们也没有后悔养大你。

宴暮夕摩挲着她的掌心,柔声安抚着,你是你,东方靖是东方靖,你们除了那点血缘上的关系,都不认识,所以,你不要把犯的错揽到自己身上去,那就太傻了。

柳泊箫郁郁道,我懂,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我妈一样,话音一顿,想到什么,复杂的问,那我哥他们呢?她心里都觉得有愧疚了,她哥也不会好受吧?宴暮夕道,别担心他,他心大着呢,东方叔叔也不会钻牛角尖,事情发生了,谁也改变不了什么,能做的就是尽力去弥补,就算没有东方靖这一出,东方家也是欠了你妈和外公一份恩情,如今嘛,无非就是更重了些,他们心里都有数儿,会还的。

怎么还?这次为你妈讨公道,东方叔叔,嗯,就是你爸,可是半点没有在意东方家的名声,非常坚定的站在你妈这边,连老爷子的责骂都置之不理,要知道,他以前可是最孝顺的,他已经撤销了东方靖在东方家的一切职务,还有接下来,我们还会把他做的那些事儿公开于众,让他身败名裂。

柳泊箫怔怔的听着,法律不能制裁他对不对?对,婚外情不犯法,只能用道德去审判,其实对他那种虚荣要脸的人来说,身败名裂比坐牢要解恨,所以,这个公道讨的,你妈是满意的。

柳泊箫轻轻嗯了声,了然道,你们瞒着我,是怕我为难对不对?对!其实没必要。

柳泊箫深吸一口气,笑笑,东方靖就算是我血缘上的二叔又如何?难道还能亲的过我妈去?处置他,我根本不会为难,甚至,我还愿意出一把力,你不知道,除了妈和外公,我也憎恨着他,因为是他毁了我妈半生,我也想为妈报仇的,可现在,机会被你剥夺了……说道后面,她声调边慢,有种秋后算账的威胁。

宴暮夕立刻道,我不是想剥夺你的权利,我只是想……柳泊箫哼了声,接过话去,我知道,你只是想为我好,可是你以为的好,未必是我想要的好。

其实,这次她并不多生气,但她得借题发挥一下,不是为了端架子、摆姿态,而是让他知道,她不想做他羽翼下被保护的小鸟,她想要的是跟他一起翱翔天空。

宴暮夕没看出来,所以小小的紧张了,你生气了?柳泊箫点点头。

宴暮夕苦下脸来,那是不是该请仙人球上场了?嗯?这是什么梗?宴暮夕见她不解,委屈巴巴的解释,来的路上,东方叔叔,就是你爸,让我好好跟你认错,还说,为了体现诚心,好让你原谅,他愿意贡献出自己养的那棵仙人球,你哥幸灾乐祸,说那仙人球不大,也就是比篮球大一点,刺也不厉害,也就是只能刺破血肉,戳不透骨头的……柳泊箫听的嘴角抽了抽,刚刚绷起来的那点气势都散了,无语的瞪他,你丢不丢人啊,这种事儿怎么还到处乱说?还让她爸和他哥出谋划策,真是……我这不是实诚吗,你爸本来要跟我一起吃饭,我拒绝了,自然得给他解释啊,便说跟你来负荆请罪了,于是,他们就父子齐上阵的欺负我了……说着说着,就成了一副‘全世界都欺负了了他的’样子。

柳泊箫气笑。

泊箫,你一定不舍得让我跪仙人球对不对?宴暮夕晃着她的手臂,你哥最坏,还说要拍照发朋友圈儿,我倒不觉得丢脸,我怕别人会以为是我在秀恩爱。

你够啦!柳泊箫受不了的揉揉眉头,听不出他们是在逗你啊,亏你还是天才呢。

宴暮夕却一本正经的道,他们不是逗我,他们是认真的。

随着他话落,门就被敲响了,东方将白面带微笑的走进来,手里捧着一盆仙人球,仙人球养的很壮硕,球体巨大,上面的刺更是尖利,十分抢镜。

下午还有三更,没有错,今天六更哈四更 认错的默契哥?柳泊箫愕然喊了声,视线落在那盆仙人球上,想到宴暮夕说的话,眼皮跳了跳,你怎么来了?还抱着这个……还真要给宴暮夕跪啊。

宴暮夕的脸苦兮兮的,满眼底都是幽怨。

我来给暮夕送仙人球。

东方将白走进来,说的再自然不过,脸上的笑意也很真挚友好,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

宴暮夕道,还真是辛苦你了,抱了一路挺沉的吧?东方将白往他怀里一递,煞有其事的道,是挺沉的,可谁叫爸是送你的呢,再沉我也得亲手给你搬来,不用谢我,接着吧。

宴暮夕就可怜巴巴的扭头看向柳泊箫。

柳泊箫清了下嗓子,却见死不救。

宴暮夕只得先收了这礼物,转身放在了桌面上,昧着良心夸了一句,东方叔叔这仙人球养的真好,得多少年才长这么大?没多少年,你安心用就是,用坏了也没事儿,我爸那里还有很多盆。

东方将白知道他要打什么主意,不厚道的先把路给截断了。

宴暮夕幽幽的道,东方叔叔想的真周到,以前我只以为是他喜欢养仙人球,既能观赏还能药用,原来,都是为我准备的呢。

东方将白笑了,也不能这么说,准确的说是为我东方家的女婿准备的,你不想用,多的是人抢着用。

说完,作势要把那盆仙人球再搬走。

宴暮夕赶忙拦住,别啊,谁说不想用的?我朝思暮想的很,谁也别跟我抢,这盆就是我的了,我还要跟它击掌结盟,这样就反悔不了了。

东方将白挑眉,击掌?好啊。

亏他想的出来,一巴掌呼上去,还不得变成刺猬?宴暮夕还真击了,不过到底没太玩命,轻轻的把手按上去,那些针刺并没有伤到他什么,只留下些印子,给了他得意洋洋炫耀的资本,如何?如何?东方将白似笑非笑的瞅他一眼,转头就对柳泊箫语重心长的道,破晓,你确定不跟他分手吗?哥哥真的很担心你,他这么傻,别把你也传染了……柳泊箫失笑,不过瞅着宴暮夕那样儿,是挺傻的,顺着她哥的话道,哥,我会跟他保持安全距离,不被传染的,分手什么的,先不着急。

泊箫!宴暮夕哀怨的控诉,你刚才见了我可不是这么绝情的样子,你明明……咳咳……柳泊箫咳嗽起来,提醒他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宴暮夕住了嘴,但表情耐人寻味。

东方将白又不是傻的,哪会看不出什么来,顿时俊眼一眯,盯着宴暮夕道,你欺负我妹妹了?宴暮夕装的很茫然,摇头,没有啊。

东方将白还要说什么,被柳泊箫拉到椅子上坐下,转了话题,哥,你来是不是也有什么话要对我坦白?就跟他一样?啊?这个嘛……东方将白没了对宴暮夕兴师问罪的气势了,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温柔小意的道,是有点事儿想跟你说。

嗯,你说。

呵呵呵,其实也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吧?暮夕不是都跟你说了?宴暮夕见状,看着东方将白的眼神就内涵丰富了,吆,感情送我仙人球时挺理直气壮,到自己身上时也会怂啊,没事儿,兄弟一场,等会儿仙人球借你先跪。

东方将白回瞪他一眼,我们兄妹情深着呢,妹妹才不会舍得生我的气?宴暮夕便挑唆道,泊箫,瞒着你的事儿,我跟将白都有份,我认了,也认罚,可他也不能放过吧?我俩的初衷可都是一样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破晓,哥哥是因为……东方将白在桌子底下暗暗踢了宴暮夕一下,明面上还得对着自己的妹妹好声好气的解释,因为不想你为难,那种场面,你去面对,会有诸多不便,便是想为你外公和母亲讨公道,有些话也不好说出口,我当时都没怎么出声。

这会儿,宴暮夕倒是跟他战线一致起来,对啊,泊箫,当时除了东方家,还有秦家的一众男丁都到齐了,还请了赵南笙当中间人,你要是去了,辈分最小,你话说轻了没分量,说重了就是不敬尊长,留人话柄,所以,还是不知道最好。

柳泊箫看着两人,心里哪怕不气,还有些暖暖的感动,不过面上却不能就这么轻易揭过去,于是落寞道,这份好心我能理解,却不想接受,那是我妈,她心里压的最大的事儿就是报仇,结果,你们却不让我参与,你们觉得我心里会是什么滋味?闻言,俩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泊箫,我错了。

破晓,哥哥错了!然后呢?两人又对视一眼,再次异口同声道,下不为例。

柳泊箫哼笑,你们倒是挺默契。

俩人都冲着她笑,一个笑得温柔宠溺,一个讨好小意。

柳泊箫就叹了声,希望你们真的做到,我不是温室里的娇花,有风雨来时,我希望跟你们能站在一起共同面对,而不是躲在身后、享受庇护。

宴暮夕应得很痛快,好!东方将白就有些纠结,可是破晓,哥哥就是想护着你怎么办?柳泊箫想了想,嗔笑道,护是可以,但不能再瞒着我等解决完了只告诉我结果。

东方将白点头,含笑道,嗯,这个我能做到。

五更 我无所谓闻言,宴暮夕酸溜溜的道,大舅哥,你是不是抢我的活了?一声大舅哥,是在提醒他的身份,你只是哥哥啊,怎么能把妹妹男朋友的存在价值都刷了呢,那还要他干什么?东方将白睨他一眼,再不见刚才的默契,哥哥护着妹妹,天经地义,倒是你,名不正言不顺,以后离着破晓远一点,别坏了她的闺誉。

宴暮夕噎了下,而后幽幽的道,我是泊箫的男朋友,名分早就妥妥的了,还有闺誉什么的,你提醒的晚了些,二十年前你就该说的。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若是依着古代的习俗,泊箫是非嫁我不可了,你忘了吗,二十年前,我去医院看过泊箫,她那会儿没穿衣服……柳泊箫正喝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东方将白则凉飕飕的瞪着他,你信不信,我把这盆仙人球按你脸上?宴暮夕立刻正经严肃脸,信,大舅哥威武霸气,什么都敢做。

东方将白见他态度端正了,这才哼了声,歇了想用仙人球招呼他的念头,不过该警告的话还是要说。

以后不准占破晓的便宜,她还小。

宴暮夕第一反应就是,她不小啊,他已经用手丈量过了,一不小心就邪恶了,赶紧往回拽,大舅哥放心,我可是个正经人。

正经人?东方将白呵呵了两声,没再跟他贫嘴,转头对柳泊箫道,破晓,爸爸那儿,想来见你的,却又心疼妈是最后一个,所以想寻个机会,一起团聚,你觉得可好?柳泊箫怔了下,含笑点头,好。

东方将白抬手揉揉她的头发,破晓真乖,这几天妈不在帝都,外婆身体不好,她陪着去临市的玉带河疗养去了,过些天就回。

嗯,不急。

柳泊箫是真的不急,甚至还有几分近乡情怯,觉得这事儿拖一拖挺好的,于是,转了话题,能跟我说说,这两天你们是怎么做的吗?闻言,东方将白和宴暮夕互相谦让起来。

暮夕说吧,这事儿是他一手策划的,他最熟悉。

呵呵,大舅哥太客气了,你比我心思细腻,好多我想不到的细节还是你补充提醒的,还是你来说吧。

我哪能抢你的活呢?你只管说,落下的地方我帮你补上就是。

呵呵呵,那多不好意思呢。

没事儿,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最后,屈服的是宴暮夕,不是他口才不够好,而是人家用眼神威胁了,大舅哥的眼神威力还是很大的,宴暮夕只能委曲求全。

他把这两天的事儿说了一遍,当然是捡着重要的讲,怎么找证据,这么布局,怎么私下商量,怎么逼秦家拿出最大的诚意,一样不落。

柳泊箫之前只听到东方靖那儿就断下了,这会儿听完全套,整个人都有些懵,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这么说,东方靖虽然是罪魁祸首,但最狠的人却是秦可卿?宴暮夕点点头,嗯,东方靖事先并不知道秦可卿会给你妈吃那么毒辣的药,他以为只是普通的堕胎药,所以见着你妈时,反应非常大。

柳泊箫冷笑,是又惊又惧吧?对,尤其是当你妈提出那俩要求,要么娶她要么服毒时,他都吓得崩溃了,想跑,被邱冰给堵了回来。

宴暮夕嘲弄着道。

我妈当时……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柳泊箫有些心疼,就算他再不堪、再渣再混蛋,当年,妈也是真心喜欢过他的。

他还是妈的初恋,唯一这辈子喜欢过的男人,即便当初是用骗的,没付出真心,但妈付出了,哪怕现在恨他入骨,他的反应也会刺伤她。

宴暮夕宽慰道,并没有,你小看你妈了,她心理强大的很,今天审判时,知道法律制裁不了东方靖,她没没多失望和不甘。

嗯,身败名裂更好。

柳泊箫转头看向东方将白,担忧的道,哥,会连累到你们吗?东方将白心里一暖,傻妹妹,哥会怕被连累?爸更不会,东方家的名声是会受些影响,我跟爸也许会被看几场笑话,但那都不重要,再传承久远的家族也难免会出几个不孝子,惩治了便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真的?柳泊箫半信半疑,觉得她哥是在宽慰她。

东方将白笑道,当然是真的,哥问你,你也是东方家的人,如果有人拿二叔这事儿来取笑你,你会如何?觉得丢人还是愤怒?我无所谓……我也是,我们是东方家的人,但名声和脸面都不及良心和公道重要,我们问心无愧,何惧别人的眼光?闻言,柳泊箫才放下心来,知道她哥是真的不在意,转而问道,那秦可卿呢?秦家把她逐出家门又废了手,东方家打算怎么办?还会要这样的儿媳进门?东方将白斟酌道,爸的意思是,暂时不管,毕竟他虽是家主,权利也没大到可以让二叔离婚的地步,法律上也不支持。

柳泊箫理解,点点头,嗯,其实离不离婚也不重要,经过这一次后,他俩的关系怕是也难以修复了,秦可卿的价值一消失,对他这种贪恋权势的人来说,无疑是颗弃子。

宴暮夕接过话去,意味深长的道,秦可卿后面还有曲家,价值还是有的,你二叔不会放手,俩人一定会酝酿着怎么东山再起。

还有个六更哈六更 把仙人球抱回家闻言,柳泊箫眉头一蹙,你是说,他们这回被罚了不仅不会悔悟、还会想着怎么再报复回来?宴暮夕眼眸闪了闪,说的比较有保留余地,嗯,很有可能,你二叔或许会犹豫些,他虽心计深沉,但没有太大的胆子,可秦可卿,就是一条毒蛇了,毒蛇拔了它的牙,它也是毒蛇。

柳泊箫看着他,沉吟着问,那如果她再出手作恶,秦家还会管吗?宴暮夕摇头,秦老爷子是不会管了,这一次就要了他半条命去,秦家那三样宝贝守了二百多年,全折在秦可卿身上,即便老爷子再疼女儿,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说道这里,柳泊箫略有些激动的问,那三样宝贝真的能帮妈彻底治好她的病吗?真的能恢复到正常四十岁该有的样子?听着很玄幻,像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

宴暮夕笑着冲她眨眨眼,我私下做了那么多,又不辞辛苦兜了这么大圈子去帮你妈讨公道,为的什么?还不就是为秦家这三样宝贝?若是没用,我岂会废那么大劲?直接解决了那俩人更省心省力。

东方将白见不得他得瑟,敲打道,别太得意哈,这也得破晓的外公肯配合,不然,你一个人做的了主吗?闻言,柳泊箫看着宴暮夕讶异的问,这么说,你事先跟外公商量好了?打着讨公道的幌子,其实就是想要秦家这三样宝贝给妈治病?秦家知道了,不晓得是什么心情。

宴暮夕解释,要那三样宝贝是真,但讨公道也不能少了啊,一开始,我就没想着这次能把秦可卿给拨皮抽筋了,先不说秦家,只她背后跟曲家的关系,这事儿办起来的动静也不会小了,目前时机还不成熟,所以,只能先给她个教训,但你妈未必甘心,她最恨的人就是秦可卿,只有一个法子能让她接受,那就是重生的希望,再深的仇恨,也比不了重生给她的震撼大,不过,当时她也挺矛盾挣扎的,是外公和乔爷爷替她下的决心。

柳泊箫感慨道,如果我在,我也会支持妈抓住这个机会,报仇只能解一时之恨,心魔不除,还是不会幸福,如果能治好病,那么妈就能重新开始生活了。

嗯,我就是这样的想法,跟外公商量,外公也十分同意,看着放了秦可卿一马,实则秦家损失的更多,我们也得到了想要的,算是皆大欢喜吧。

咳咳,辛苦你了……说这种道谢的话,有些难为情,但该说还是要说,柳泊箫不太自在的看着他,谢谢你帮了我妈那么大忙。

闻言,宴暮夕笑得眉眼弯弯,声音甜腻道,泊箫,跟我还用说谢谢吗?咱俩是什么关系啊,我的就是你的,为你做什么都应该。

东方将白冷眼看他调戏自己的妹妹,指了指仙人球,威胁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宴暮夕立刻收敛,一本正经的问,大舅哥,我的话都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东方将白哼了声,面对自己妹妹时,又秒边宠溺脸,破晓,这件事算是完美收官,秦可卿便是再有想法,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动作,你只管安心准备比赛,我可是等着你拿了冠军后亲手给你颁奖呢。

柳泊箫含笑点点头,好。

……离开东方食府时,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宴暮夕手里搬着一盆仙人球,他还不假手于人,邱冰想代劳,被他一脸严肃的拒绝。

哪怕上了车,他也抱在自己怀里,仿佛宝贝的不得了。

邱冰开车时,便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唯恐方向盘打急了,车身一晃,少爷坐不稳,那仙人球会招呼到少爷好看的脸上去,那还不得毁容啊。

柳泊箫实在看不下去了,暗暗拿眼神嗔他,给自己加戏可以,但这加的太多了吧?还打算一路演回家啊?宴暮夕煞有其事的道,这是岳父大人送我的见面礼,我得好生对待,回去我就把它供起来。

柳泊箫无语极了,瞪他,赶紧放地上,你胳膊不累啊?泊箫心疼我了?宴暮夕眼睛一亮,满满的期待。

柳泊箫能让他如愿才怪了,我怕你等会儿累的抱不动再摔了它,还有,这不是见面礼,是给你在某些时候用的道具。

说道这里,她忍不住想笑,她以前看网上不少调教男人的段子,什么跪键盘、跪榴莲,这仙人球还真是头回听说,不过够狠,她以后是不是也得养上几颗?詹云熙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好奇问,少夫人,仙人球能当什么道具啊?柳泊箫别有深意的道,你猜呢?詹云熙绞尽脑汁的想。

宴暮夕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享受美好生活的道具,仙人球不但有观赏价值,还能净化空气、防辐射,外用还能清热解毒,入菜都行,可谓一球多用,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理想之物。

啥?詹云熙听懵了,下意识的问,仙人球有这么好么?难道你质疑我的博学和眼光?啊?不是,少爷长的美,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拍完马屁,他暗搓搓的用眼神问邱冰。

可邱冰不理他,邱冰也很无奈啊,他倒是想说一说这仙人球的妙用,作为刑具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但这不是怕少爷丢面子找他算账嘛,只能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