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舅哥盯着,宴暮夕不敢再得瑟了,但他想老实,偏有人不让,封墨跳出来问,谁这么厉害啊给你醋吃?说出来,让我感谢他一下。
宴暮夕回道,让你失望了,已经证明是误会一场。
封墨发了个冷嘲的表情,你不是天才吗,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啊?宴暮夕很骄傲的道,爱情迷惑了我的双眼和心,我甘愿做个爱情里的傻子。
封墨发了我呸的表情包,表达他的鄙视之情。
宴暮夕也不恼,而是同情的道,嫉妒让人丑陋,你现在丑陋的已让我不忍直视。
封墨当即怼回去,你也已经蠢的不忍直视。
是么?那你让一个愚蠢的人逗弄的公司焦头烂额,你又是蠢的多么不可救药?论怼人的功夫,还是宴暮夕最强。
我截屏了。
封墨得意起来。
然后呢?宴暮夕不疾不徐的问。
封墨觉得自己这坑挖的好,这可是证据,足以起诉你。
宴暮夕发了个怜悯的表情,没想到你不但是个文盲,还是个法盲,逗弄触犯了哪条法律?有空多看看书吧,不然走出去,也丢我姐夫的脸。
封白可是帝都最有身价和实力的律师。
封墨在那头气的咬牙。
宴暮夕像是有眼睛能看到似的,发了一句,别咬牙,内心无耻还能掩饰下,真无齿了可就一目了然了,友情提醒,你胸口憋气可以冲仙人球发泄,越用力撞,泄的越快。
发完这句,他就关了手机。
任那头封墨气的跳脚,在朋友圈里一条接一条的骂,他都看不到、更别提回应了,偏电话也打不通,封墨差点想带人杀上门来。
撩完就跑,这招真狠。
在朋友圈里暗搓搓看热闹的人倒是看得挺过瘾。
小样儿,我还收拾不了你?宴暮夕笑得无比得意。
柳泊箫从厨房出来,看到他这表情,第一反应便是他又欺负谁了,于是问道,谁又惹到你了?宴暮夕立马哀怨脸,一个情敌。
柳泊箫无语,也不理他了,自顾自往客厅走。
宴暮夕追上去,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赖在她身上,黏黏糊糊的跟她一起往前挪着步子,是真的,泊箫,还是个很强有力的情敌,不过,我也不怕,又收拾了他一回。
柳泊箫想挣开他的手,奈何他越搂越紧,只得道,这样走路你累不累啊?撒手,你不想要礼物了?闻言,宴暮夕顿时喜上眉梢,礼物?在哪儿?先放开,我才能去给你拿啊。
我可以抱你去……再闹就没有啦。
好吧。
威胁有时候比好声好气的说话管用。
宴暮夕放开她,跟着她到了客厅,就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蓝色的盒子,他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弯腰拿起来,这就是给我的礼物?柳泊箫点点头。
宴暮夕怀揣着无比的激动和期待打开,原本就晶亮的眼神更如洒满了星星的银河,里面是一条白色的绵手帕,叠的四四方方的躺在那儿,安静的,素雅的,看的人心头柔软。
柳泊箫清了下嗓子,礼轻情意重,我可不是敷衍,这是我……还不等她说完,宴暮夕就打断了,我很喜欢,泊箫,没有比这更走心的礼物了,我一定会贴身带着,半刻都不会离开。
……是在宽慰她吗?一条手帕而已,就稀罕成这样了?接下来,她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了。
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请君翻覆仔细看,横也丝(思)来竖也丝(思)宴暮夕柔情万千的吟诵完,看着她的眼底满满都是欢喜,你是你对我表白情意的见证,我怎么可能不喜欢?这是在牵强附会吧?好吧,送男子手帕确是有点暧昧,她之前被他催要礼物,一时半会儿的也准备不出来,便想起从紫城来时带的那条手帕了,原是想着自己用,如今倒是派上大用场,你喜欢就好,上面还有我绣的花和字,咳咳,不是一个时间绣的,颜色大约有些差异。
她之前在手帕的脚上绣了朵睡莲,想着要送他,便在旁边又绣了个夕字,倒不是她多想表达亲密肉麻,而是暮夕两字笔画太多,时间太赶,她绣不完。
但这样的效果,就出奇的好了。
宴暮夕抖开那手帕,看到了角上的睡莲和那个夕字,脸上都能发光了,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那个字,犹如摩挲着情人的肌肤那么温柔。
柳泊箫被他肉麻的不行,转身走到一边去烧水泡茶。
宴暮夕还沉迷在那个字上,带着深深的悸动和眷恋,直到柳泊箫泡好茶,无言的催他,赶紧收起来吧,你都看了五分钟了。
宴暮夕喃喃道,我想就这么看一辈子。
柳泊箫在心里翻个白眼,一条手帕而已,演的用力过猛啦,来喝茶了。
宴暮夕像是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叠板正,再放到口袋里,还轻轻拍了拍,像是确定它的存在一样,这才走到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拉过她的手,喟叹道,泊箫,对我而言,这不是一条手帕,而是你,我没法把你变成拇指姑娘随身带着,但这条手帕可以,我想你了就可以拿出来看,晚上也可以把它放在枕头边入睡,谢谢你,送这么深得我心的礼物。
喝茶吧。
被他说得,柳泊箫都有点脸红起来。
嗯……宴暮夕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问,喝完茶,是不是可以进行第三步了?二更 亲亲抱抱第三步是什么,不言而喻。
柳泊箫脸更红了,虽说俩人早就亲亲抱抱过好几回了,且某人的技术也越来越高超娴熟,但她还没主动过,一时哪能放得开?宴暮夕也不催她,就只管用眼神无声的腻歪。
柳泊箫低头喝茶,心里跳的有点快。
一杯,又一杯,第三杯的时候,宴暮夕开口了,声音听着有些幽怨,又带着几分调侃,泊箫,喝茶不壮胆子,要不换成酒?柳泊箫端着杯子往嘴边递的动作就顿住了。
宴暮夕低低的笑起来,笑声十分撩人,泊箫是害羞还是怕了?柳泊箫放下杯子,稳住脸上的表情,淡定的道,都没有。
那为什么不冲我扑过来呢?宴暮夕诱惑着她,我可是身娇体软易推倒。
柳泊箫的表情绷不住了,羞恼的瞪他一眼,男人身娇体软易推倒是件很值得炫耀的事儿吗?宴暮夕一本正经的点头,嗯,不过只在你面前是,你想占有我,我绝对不拿乔端着,我一定无比的配合,你要不要试试?话题说不下去了,柳泊箫就想起身离开,却被他拽住了胳膊,又使了下力往自己怀里一带,再顺势躺倒在沙发上,于是,画面就成了女上男下。
泊箫,你扑的好猛。
宴暮夕‘恶人先告状’,我的腰都被撞到了。
柳泊箫无语极了,被动的压在他身上,努力忽略掉那股不自在,没好气的道,是我扑的猛还是你拽的太用力?她的胸还撞了一下呢。
宴暮夕无辜的眨巴眼,我拽你了吗?柳泊箫扯了下唇角,继续装。
宴暮夕闷笑起来,双臂穿过她的腰,牢牢的把人搂在怀里,女朋友这么聪明,玩什么套路都能被看穿呢。
柳泊箫都不想跟他说话了,看穿这种套路还需要脑子?长眼就够了。
泊箫,不管是你扑倒我还是我拽倒你,反正已经是这么个结果了,如此香艳的姿势,你真的不打算对我做点什么?他暧昧的提醒着。
柳泊箫没说话。
宴暮夕这时却缓缓的闭上了眼,嘴巴还嘟起来,等待亲吻的姿态不要明显。
柳泊箫盯着他的唇,心口居然荡漾起来,他的五官无一处不好看,眉眼,鼻梁,唇形,都完美的像是雕塑出来的作品,惊艳着世人的目光,尤其此刻,若是她不亲上去,仿佛就是暴殄天物一般,简直不能原谅,她终于如同被蛊惑了似的,亲了上去。
俩人之间的亲吻自然不是第一次,但这回,当唇相贴时,俩人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颤了下,宴暮夕倏然收紧了搂着她腰的手,柳泊箫也在一瞬间身子紧绷。
最动人的相遇,激荡出最美的火花,只有在对的那个人身上,才能体会。
动一动,泊箫……宴暮夕难耐的诱哄着,这么安安静静贴着虽也美好,却无法满足内心渐渐升腾起来的渴望和躁动。
柳泊箫笨拙的去吻他的唇,在这方面,显然她没有宴暮夕的天赋,动作生涩极了,但却带给宴暮夕一种难以描述的悸动。
他不由想起他们的初吻,在鬼屋时,他初亲上她的唇,头脑就是一片空白,在后来的辗转吸吮中感受到的是头晕目眩的美好,再后来,他们亲吻越来越入佳境,每一次都如饮美酒,沉醉其中、欲仙欲死,但这次,是不同的,她亲他,跟他亲她的滋味太不一样了。
她的笨拙和生涩,不但不会让他觉得扫兴、遗憾,反倒是让他觉得这更像是初吻的味道,青涩、单纯,不沾染情欲和激烈,只是这么柔柔的靠近,便融化了彼此的心。
泊箫……他再压制不住心头的悸动,低低的呻吟了声。
这一声,足以让任何雌性生物情动。
柳泊箫虽性子清冷,但也不是百毒不侵啊,被宴暮夕这么一撩,动作就热情了起来,渐渐的也找到些敲门,学着他亲她的样子,吻的越发用心。
宴暮夕享受着,脸上的表情不要太陶醉满足,等她呼吸急促的受不住停下时,这才睁开眼,眼底都是迷离,继续亲我,不要停……柳泊箫,……这话好风骚。
她亲不下去了,红着脸想要起身,他却不肯,用力搂着她,泊箫,我还想要,你给的不够!闭嘴啦!越说越邪恶了。
那你封住啊。
宴暮夕又嘟起嘴。
柳泊箫咬唇,觉得再这么下去,她大概会被欺负,然而,她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宴暮夕被她撩出情动来,哪能那么轻易放手?于是,见她迟迟不动,身子忽然搂着她转了下,变成她在下,他在上了。
这是个更香艳的画面。
泊箫,既然你不愿给,那只好换我给你了,你放心,不管你要多少,我都愿意给你。
话落,霸气的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
来势汹汹,说到做到,给她的吻,一点不藏私,有多少给多少,她嘴里说着不要了,他还在她身上倾泻着火辣辣的激情。
等到激情停歇,两人的衣服都有些凌乱,宴暮夕这次去了浴室冲冷水澡了。
三更 想入非非宴暮夕去浴室后,柳泊箫也红着脸去楼上卧室换了身衣服,刚才那件裙子被他蹂躏的皱巴巴,哪怕这里没其他人看,她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泊箫!宴暮夕在浴室里喊她。
柳泊箫听到了,但假装没听到,谁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刚才就差点擦枪走火,她不敢了。
泊箫!宴暮夕又喊了一声,这回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调笑,别怕,我不是让你进来帮我擦背,我是想问你要件浴袍穿。
柳泊箫想也不想的就道,没有。
外公从不穿那个,她倒是有,但她的浴袍他穿着肯定不合适。
那浴巾呢?宴暮夕又问。
柳泊箫这回没吭声,而是在想,给他送浴巾的话危险系数有多高。
浴巾也没有吗?宴暮夕的语气好似很遗憾又似兴奋,这是要逼我向你献身的节奏啊,不过,泊箫,你别怕,我会找片大一点的树叶遮挡下的。
听到这话,柳泊箫俏脸都黑了,她在洗手池的台面上,摆了两盆绿萝,既能净化空气又清新好看,但是那叶子能有多大?还遮挡下,他不知道自己的尺寸吗?她再也坐不住了,快步冲到楼上找了条最大的浴巾下来,敲着浴室门,浴巾拿来了,挂在把手上了,你自己取吧。
说完,像背后有狼撵着一样,转身离开。
后面传来宴暮夕的低笑声。
她越发羞恼。
这时,门打开,一只光洁的手臂伸出来,浴巾被他抽走,随意的围在了腰上,小腿露着大半,上半身还在滴着水,这画面,怎一个香艳了得!泊箫,你不欣赏下吗?宴暮夕走出来后,就忘了刚才欲火焚身的痛苦,忍不住又开始撩她。
柳泊箫的回应就是,匆匆瞥他一眼后,噔噔噔上楼了,跑的那叫一个快。
宴暮夕难得傻眼儿,都忘了去追,等他反应过来追上去,人家早就从里面把门反锁了,他不由哭笑不得,站在门口自我反省,他这身材连长歌都夸赞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六块腹肌加上人鱼线,要什么有什么,皮肤又好,没一点瑕疵,性感的不要不要的,比他这张脸还惊艳呢,但刚才人家那反应,他解读无误的话,怎么像是吓着了似的?他低头看了下自己,没哪儿吓人啊,再说能给她造成心理压力的地方他也没露出来显摆啊?天才的脑子也有疑惑的时候,他不解的问,泊箫,你是被我吓着了吗?说说看,我哪儿长的让你觉得惊悚?卧室里,柳泊箫摸着滚烫的脸,不吭声,心口那儿还在狂跳着,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抓住一样,紧张刺激的不得了,哪顾上理会他?泊箫,你说话啊。
宴暮夕敲着门,我遮挡的挺严实啊,难道行走之间还是被你窥见春光了?说完,他还试着走了两步,仔细观察了下,然后喃喃,没有露点啊。
柳泊箫俏脸更红更烫,跟发烧了似的,她才不是看到什么不可描述的了,而是……看不到,有时候比直观看到还要让人想入非非好么。
但宴暮夕此刻显然没想到这一层上,还在锲而不舍的追问,泊箫,你告诉我好不好?这个很重要的,关系到我们将在的性福呢。
柳泊箫还是当自己没听见,拿出手机,给詹云熙发了个信息,帮你家少爷准备一身衣服送过来吧,如果可以的话,尽快。
詹云熙就在楼下,正吃着零食看电视呢,收到这信息,顿时惊悚了,我去,不是我想的那样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还需要换洗衣服了?邱冰也在,听到这话,就皱眉问了声,怎么了?詹云熙把手机给他看。
邱冰看完后,也有些惊异。
詹云熙不知所措起来,怎么办?怎么办?少爷处男身被破了,我要准备什么吗?大补汤,还是避孕药?呸呸,要什么避孕药,我把自个儿当大内总管了啊……邱冰比他镇静些,见状催道,先去给少爷拿衣服吧,车里就有一套。
好,好……两人都出了门,一个去车里拿衣服,一个上了楼等着。
十分钟后,詹云熙急匆匆的回来了,一路小跑,头上都是汗,手里抱着个盒子,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邱冰按下门铃。
宴暮夕和柳泊箫都听见了。
宴暮夕不知道柳泊箫给詹云熙发了信息,还以为是柳苏源回来了,难得有点心虚和慌张,泊箫,外公好像回来了,你说我要不要躲一下?柳泊箫这会儿终于出声了,是你的人。
嗯?我跟他们说,帮你拿换洗的衣服。
宴暮夕恍然,顿时不心虚也不慌张了,笑得坏坏的,泊箫,你怎么发的信息啊?就不怕他们会多想?什么情况下,我才需要换洗衣服呢?嗯?最后一个字,意味深长。
柳泊箫道,我跟他们说,你上洗手间是弄脏了裤子。
闻言,宴暮夕顿时笑不出来了,哀怨控诉,泊箫,这个借口好猥琐,为什么不帮我想个优雅点的?柳泊箫哼了声,猥琐的借口才适合你。
不猥琐,能去冲冷水澡?宴暮夕一本正经的为自己正名,泊箫,我那是禽兽。
……禽兽比猥琐又能好到哪儿去?门铃声又响了起来,柳泊箫催他,宴暮夕可怜巴巴的问,换好衣服我能进去吗?柳泊箫果断道,不能。
为什么?你答应让我参观卧室的。
是啊,我是答应了,但没说是让你参观我的,楼下外公和乔爷爷的卧室门都敞着,你随便参观。
……被女朋友忽悠了,但感觉还这么甜是怎么回事儿?四更 到底有没有那个啊?门铃第三遍响的时候,宴暮夕下楼了,开了门,门外站着的两人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眼睛跟x光射线一样,恨不得穿透他的骨头。
衣服呢?宴暮夕伸手。
这次,詹云熙可不傻了,为了不再关在外面,一个箭步冲进来,不急着递衣服,而是先使劲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嗯,暧昧好像有,但不像大战三百回合的气氛。
邱冰也跟进来,关上门后,眼神犀利的环视了一周,最后看着那沙发,表情古怪的变了变。
少爷,您还好吧?詹云熙找不到蛛丝马迹,就盯着宴暮夕裸露在外的身体,草莓印呢?抓痕呢?难道少夫人太含蓄,所以什么都没留下?宴暮夕焉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抱臂冷笑,你觉得我这样子好不好?呃?詹云熙拿不住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了,少爷这样子可不像是吃饱喝足、神清气爽的啊,他眨巴下眼,难道您和少夫人并没有那个那个?他比划了两下手,问的很委婉。
宴暮夕眯起眼,瞧不起谁呢?我要是和泊箫那个那个了,现在能结束?詹云熙嘴巴抽起来,少爷真能吹啊,这都进门一个多小时了,就算结束战斗也已经很彪悍了,怎么就变成瞧不起您了?少爷,那您就是没有呗?所以,才欲求不满的找茬。
宴暮夕哼了声,鄙视道,没有的话,我为什么要洗澡?啊?詹云熙懵了,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自己想。
宴暮夕掀开他手上的盒子,从里面拎出一件衬衣就穿了起来,这是他常在车里备着的,以防不时之需,扣扣子时,想到什么,眼眸一荡,以后是不是也得多准备套女装放在车里?穿完衬衣,宴暮夕解了围在腰上的浴巾,詹云熙和邱冰很有眼力见的默默转身,身后是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俩人各有所思。
宴暮夕穿戴整齐,又去了浴室。
趁此机会,詹云熙低声问,阿冰,你说少爷和少夫人到底有没有那个啊?邱冰摇头。
没有啊。
詹云熙的语气似有些遗憾,白激动一场,还以为少爷的处男身破了呢……不等他说完,邱冰忽然道,不过,少爷应该有很大的突破了。
什么意思?詹云熙激动起来,你指的突破是什么?少爷难道没吃上肉,但尝到肉汤了?不对啊,那也用不着洗澡啊。
邱冰看他这不开窍样的蠢样,都懒得给他解释了。
詹云熙百爪挠心的碾磨他,说啊,阿冰,你到底发现什么了?就告诉我呗,大不了我以后不再欺负你……邱冰鄙视的看他一眼,你也有得有那个本事欺负,不过到底被他缠烦了,于是,指了指沙发,沙发上虽被整理了下,但还是能看出一点被蹂躏的痕迹。
可詹云熙的眼力没邱冰毒辣,他没觉得沙发有什么异常,沙发怎么了?邱冰彻底不理他了。
詹云熙还想追问,这时宴暮夕从浴室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条手帕,边走边把绣着睡莲和那个夕字的一面折叠在最外面,然后用手机拍了照,才小心翼翼的装进口袋里去。
詹云熙见了,都忘了琢磨沙发的梗,好奇的问,少爷,这是什么?宴暮夕脸上那股甜蜜、幸福、满足又得意的表情,不要太浓烈,泊箫送我的礼物。
手帕?詹云熙讶然,这年头,用手帕的人可以说很少了,纸巾更方便,用手帕的男人一不小心就会被说成是装逼,他还真没想到柳泊箫会用这个来当哄少爷的礼物。
邱冰跟他的反应正相反,他觉得男人用手帕很贵族、很绅士,正式的场合也好,日常用也好,拿出一条手帕比拿出一包纸巾可是体面优雅多了。
少夫人这礼物送的,很有眼光。
显然,少爷也极为喜欢。
宴暮夕是非常喜欢,简直稀罕道骨子里,所以听到詹云熙的话,顿时眯起眼来,手帕怎么了?也让你瞧不起了?詹云熙猛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惊异,不对,是惊艳,呵呵呵,我没想到少夫人会送您手帕,太让人惊喜了,古时候,女子送男子手帕,是私相授受的意思吧?呸呸,是表白的意思吧,呵呵呵,感觉拿在手里好有品味好洋气啊,对不对,阿冰?邱冰配合的点了下头,就当怜悯他了。
詹云熙再接再厉,少爷,我刚才看您的手帕上好像绣着花,还有字,那是少夫人亲自绣上的吧?少夫人可真是对您情深义重哪,这年头,女人有几个会拿绣花针的?听到这番话,宴暮夕的脸色总算缓和了,矜持的勾起唇角,可声音就不矜持了,满满都是秀恩爱的得瑟,没错,是泊箫亲手绣的,一朵睡莲代表她,那个字是我的名字,夕。
哇!詹云熙惊叹着,一半是捧哏的夸张,一半倒也是真的,我能欣赏下吗?少爷。
宴暮夕不舍得,便道,我把照片发朋友圈了,你从那儿看吧。
詹云熙赶紧点开手机,看到那张照片时,还不觉得怎么着,但看完上面的文字,把他那个酸的吆,要不是怕被揍,他都想捂着牙齿哎吆几声了。
五更一会儿就传五更 手帕的毒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请君翻覆仔细看,横也丝(思)来竖也丝(思),再多的醋,也被你亲手绣的手帕抹平了,我会珍之重之、贴身收藏,一如待你之心。
这言辞够酸的了吧?还有更酸的呢,后面还有一落款,最爱你的夕。
詹云熙觉得下半年都不用再吃醋了。
邱冰也隐约觉得牙齿发酸。
围观群众们的心情更是可想而知,宴暮夕这哪是秀恩爱啊,这是给自己拉仇恨呢,果然,这次,封墨没怼他,但东方将白私戳了,以后不准在我面前用那条手帕,我怕会忍不住想揍你。
宴暮夕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姐的电话又打过来,张口便是,跟你姐夫说,那睡莲和字是你自己绣上的,不是你媳妇儿的手艺。
宴暮夕听的好笑,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宴明珠道,我信啊。
宴暮夕默了下,才幽幽的道,你掩耳盗铃,可姐夫并不傻,我能绣花?怎么不能?你是天才,天才绣朵花不是手到擒来?宴明珠说的理所当然。
宴暮夕呵呵道,你真瞧得起我。
宴明珠霸气的哼了声,你是我弟,不瞧得起你还能瞧得起谁?别唧唧歪歪,赶紧跟你姐夫解释,不然他总催着我绣,我的手能拿得起绣花针?宴暮夕嗤笑,我解释不了,我怕自己的良心会痛。
我不管,谁叫你在朋友圈显摆的?你捅出来的篓子,你不补谁补?你姐夫就交给你了,实在不行,就让你媳妇儿也绣一条给他。
你心可真大!宴暮夕吐槽完,挂了电话。
詹云熙听的正乐呵呢,见状,问道,少爷,您真的要帮大小姐去哄封律师啊?宴暮夕瞥他一眼,我姐心大,你也跟着傻是不是?詹云熙,……他何错之有啊?真是冤枉死了。
楼上,兄妹俩也在打电话。
东方将白跟宴暮夕玩的套路不一样,宴暮夕幽怨、哀求、控诉,样样都能拿得出手,但东方将白还要脸呢,再说这是他妹妹,玩那些也不合适,他就是适度的那么落寞了一下,柳泊箫就知情知趣的答应也帮他绣一条手帕了。
东方将白高兴的感叹,有妹妹就是好。
柳泊箫打趣道,只要嫂子不吃味就好。
闻言,东方将白就笑着问,破晓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嗯?怎么问我?柳泊箫一时不解。
东方将白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哥希望将来娶回来的女人也是你喜欢的,这样,你们的关系才会处好,我就不用担心夹在中间为难了。
柳泊箫失笑,哥,你是不是弄错啦?你该担心的是婆媳关系,而不是我和嫂子。
姑嫂关系也重要,况且,只要你喜欢了,妈肯定也喜欢。
东方将白说的理所当然。
柳泊箫心口一动,柔声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哥喜欢、而那人又对你好。
破晓……东方将白动容的喊了声。
柳泊箫温软的应了声。
破晓,真想马上把你带回家。
嗯,我知道。
你喜欢什么样的房间?哥帮你布置好不好?咱家现在住的地方离着东方食府不算远,是一栋独立的小房子,家里就只有爸妈和我,爸妈住在一楼,我在二楼,二楼除了我的卧室和书房,还有一个房间,一直空着,搬进来时,我们心照不宣的没有规划那个房间,那是为你留着的,因为不敢去装修,但又想为你在家里留个地方,好像这样你就没有离开我们一样……听他声音越来越伤感,柳泊箫出声打断,哥,我喜欢卧室简单素雅一点,地板喜欢纯白的,墙壁喜欢宁静的那种复古蓝,家具喜欢原木色,窗帘倒是喜欢鲜亮一点的彩虹条纹,嗯,窗台最好有绿植,角落里再摆把舒服的椅子,手边有个小书架……东方将白听着,不断的应声,好,好,哥都记住了,等下就设计图纸,画好了发给你看,哪儿不满意就跟哥说,哥改……谢谢哥,我还喜欢亚麻的桌布。
好,哥都给你备下,想要什么都行。
门外,宴暮夕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扰,悄悄的上楼,又悄悄的离开,出了小区上了车后,才给柳泊箫发了条信息,告诉她,他走了。
很久很久后,他才收到两字,晚安宴暮夕那个惆怅啊,感情兄妹俩聊了这么久呢,心口刚想泛酸,手就摸到那条手帕了,于是,酸意抹平,脸上又不自觉露出甜蜜蜜的笑来。
邱冰差点把油门当成刹车踩了。
詹云熙看到那笑,浑身也哆嗦了下,完了,少爷中毒太深,已经不可救药了。
当晚,宴暮夕就是伴着那条手帕入睡的,一夜好梦。
……翌日,便是厨艺争霸赛的最后一场,盛世空前的高涨,往年可没这个势头,现在嘛,简直比娱乐圈搞得那些选秀还备受瞩目。
不止网络上,各大媒体也是不遗余力的在宣扬,关于决赛,话题就更多了。
箫笛、卓梦雨这一对,如今都算是半个娱乐圈的人了,话题自然不少,背后有团队炒作,围绕着那部美厨当道的戏,不离左右。
而人气最火的还是柳泊箫,不在娱乐圈,却比娱乐圈的那些大咖们都霸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