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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一更 好吃的停不了

2025-03-26 19:10:16

开胃小菜后,是大餐,白瓷盘盈润如玉,蓝色盘如皓月当空,精致的菜肴摆在上面,如在众人眼前开启了一场华美的视觉盛宴。

在场的,就只有宴暮夕吃过柳泊箫做的菜,但那时是在珑湖苑,做的都是家常菜,品相跟现在精心烹制出来的根本没法相比,连他都惊艳的失神。

赵南笙忍不住抚掌,连声赞了三个好字。

赵鸿治更是啧啧道,只看这颜值,就能碾压整个帝都圈里的那些所谓名厨了,将白挑起东方家的大梁完全没问题,而暮夕,你太有福气了。

最后那句,毫不掩饰他的嫉妒。

宴暮夕回神,不免得意洋洋。

其他人看了,都手痒痒的。

十二道菜,都端上来后,柳泊箫和东方将白一前一后的来了,俩人手里各自端着个砂锅,里面是汤,盖着盖子,香味却盖不住的飘散出来,诱人食欲。

辛苦啦。

赵南笙这一句说的十分诚心诚意,原本就是给俩小辈面子,才让他们有机会露一手,谁知,俩人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老爷子客气了,是晚辈的荣幸。

柳泊箫含笑说了句后,就被宴暮夕拉着坐在了他旁边。

宴暮夕旁边就留了一个位子,柳泊箫坐下后,另一边挨着的人是何逸川,何逸川本来还坐的挺坦然淡定,但东方将白忽然要跟他换位子,他顿时纠结了。

换还是不换?这是个问题。

何逸川从来是果决而干脆的,甚少有这种迟疑不决的时候,按说这是小事儿,就是挪个位子而已,可另一边的人是柳泊箫啊,将白怎么敢?宴鸣赫也傻眼了,觉得东方将白真是太大胆了,要不要这么形影不离啊?秦观潮皱起眉,眼底是担化不开的担忧,难道认了做干妹妹还是没能让将白死心吗?幸灾乐祸看好戏的也就赵鸿治了。

逸川,你就跟我大舅哥换一下呗。

宴暮夕笑眯眯的开口,仿佛半点没受影响,说的大度极了,正好让他们培养一下兄妹之情。

何逸川幽幽的瞥他一眼,你是认真的?我不换位子,可是在帮你坚守阵地。

宴暮夕点了下头。

何逸川木然的起身,把位子让出来。

他这一让,其他人就都纷纷往右手边挪了下。

麻烦倒是不怕麻烦,就是心情……太诡异了。

这叫什么事啊?偏偏事件里的双男主,都是一脸平静,女主也十分淡然,仿佛龌龊的只是他们这些吃瓜群众。

得嘞,你们开心就好。

这小插曲过后,众人的注意力重新被拉回满桌的精致菜肴上。

随着赵南笙举起筷子,夹了第一口后,其他人纷纷而动,优雅还在,只是或多或少都动作迅速了点,吃的表情丰富生动了点。

五分钟过去,大家的筷子还没停下。

这股子欲罢不能的劲头,也是他们生平头一回。

最镇定的也就是东方将白和柳泊箫了,俩人皆是吃的不疾不徐,说是吃,更多的还是品评和琢磨,虽然刚才俩人是在厨房一起做的,但太过专注,根本顾不上去看其他。

将白哥,这道干锅香辣虾,是你独创的吧?柳泊箫吃着宴暮夕帮他剥好的虾,转头低声跟东方将白交流,跟外公做的味道不太一样。

东方将白也剥好了一个,很自然的也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擦了擦手,这才道,是我琢磨出来的,你觉得味道如何?柳泊箫眉眼生笑,好吃。

东方将白很想抬手摸摸她的头,终究忍住,笑道,喜欢吃,下回我再做给你吃。

好……柳泊箫应的也无比自然而乖巧。

这一幕,看到人既觉得哪里古怪,又觉的和谐,也是邪门了。

最邪门的是,宴暮夕居然不吃醋,喔,好像也吃醋了,眼神多少有点幽怨,但很完美的忍住了,唉,他们就说嘛,怎么可能那么雍容大度?就算认了亲,成了名义上的兄妹,但到底没血缘关系啊。

这道酱香豆腐很特别,也是你独创的吧?东方将白问柳泊箫,那道菜转到他跟前时,几乎就只剩下点底料了,他就吃了一口,不免有些遗憾。

柳泊箫摇头,不是呢,是外公教我做的,这道菜还能再做的更好吃些。

闻言,赵鸿治抢过话去,惊讶的问,还能更好吃吗?我去,现在就好吃的让我想舔盘底了。

这道菜,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也是他运气好,菜端上来时,就放在他眼前,他夹了一筷子后就停不了嘴了,酱香浓郁,太下饭了,比他以往吃过的任何一种豆腐做法都好吃。

他的话落,赵南笙先是瞪他一眼,斥了声瞧你那点出息,然后就转头笑呵呵的看着柳泊箫道,这道菜也超乎了我的想象,原来这么寻常的豆腐还能做出这等惊艳的味,你却说还能做的更好吃,是为何啊?我这里厨房的调料不全?还是豆腐不对?其他人也都很感兴趣的看过来。

柳泊箫解释,豆腐多少有些出入,我家做这道菜时,豆腐都是自己做得,口感会更滑嫩一点,还有酱料,您这儿的酱料是买的,我家用的都是自己做得。

二更 最大的赢家闻言,赵南笙讶异的问,酱料你们也能自己做?柳泊箫点点头。

这时,宴暮夕适实的插了一句,老爷子,我家泊箫岂止能做这个啊?她还会腌制很多小菜呢,您是没吃过,您要是尝过一回啊,保管这辈子都忘不了。

真的?不信你问问鸣赫和逸川。

赵南笙看向俩人。

俩人重重点头,一个道,我带去部队后,差点没因为抢那瓶牛肉酱打起来。

,另一个道,我妈一直在减肥,意志力很坚定,除了吃点青菜,一粒米饭都不碰,但遇上那几道小咸菜就破功了。

是吗?哈哈哈,说的连我的馋虫都勾起来了。

赵南笙眸光灼灼的看向柳泊箫,丫头,我也厚颜跟你要几瓶尝尝,不瞒你,我最近食欲不振,也就今天吃的多点,平时啊,动不了几下筷子。

柳泊箫笑道,那我回去后,让暮夕给您送来。

好,好……也给我准备几瓶行不?赵鸿治眼巴巴的问,我最近也食欲不振。

宴暮夕鄙视的看他一眼,你食欲不振?当我看不出你比之前胖了啊。

赵鸿治一噎,人艰不拆啊,暮夕。

宴暮夕哼了声,转头面对自个儿的媳妇时,就变成一张腻歪脸,泊箫,甭理会他,给老爷子可以,但不要给他。

为什么?赵鸿治哀怨的问。

宴暮夕一本正经的道,因为我信不过你。

赵鸿治一脸懵,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的胃会一点点的被征服,然后就是心,我难道会蠢得给自己整出个情敌来?赵鸿治嘴角抽了抽,无语的道,他们几个都吃了啊,你怎么不拦着?他们不会。

宴暮夕说的很坚定,因为他们都不是个吃货,在他们心里,有比美食更重要的事儿,比如仕途,比如医术……赵鸿治无言以对了,好吧,他刚才表现的实在是太爱吃了,简直跟饿了几百年一样,也难怪会让人防备,不得不说,他都快对自己没信心了。

……半个小时后,桌面上的盘子基本上都快空了,这也是算是一大盛景。

赵南笙调侃道,头一回见证光盘行动。

赵鸿治心有戚戚然,要不是还顾及这张脸,他恨不得连菜汤都喝光了。

来,都说说,将白和泊箫,谁的手艺更胜一筹?赵南笙看着众人笑呵呵的问。

都很好吃。

难分伯仲。

不相上下。

我觉得是将白。

我更喜欢我媳妇儿的。

赵南笙听完,看向东方将白和柳泊箫,你俩也说说。

东方将白含笑看了柳泊箫一眼,那眼神里要说没宠溺,谁都不信,我觉得破晓比我更厉害。

喔?为什么?赵南笙好奇的问。

其他人则觉得,这话里,一半是谦虚,一半是对柳泊箫的宠爱。

东方将白道,破晓比我小了八岁,我二十岁时的水准,远远达不到她现在的这个本事,假若,她与我同龄,我焉能是她的对手?这么一解释,大家都觉得言之有理了。

赵南笙点点头,照这么说,倒还真是泊箫比你要胜一筹了。

东方将白的脸上不见丝毫被比下去的失落,反而与有荣焉一样。

其他人见了,那种古怪感又冒出来。

赵南笙又问柳泊箫,丫头,你觉得呢?柳泊箫道,我觉得将白哥是在让着我呢,今天他没发挥出自己的优势来,而且,我也不觉得将白哥二十岁时的水准不如我,我觉得他是在谦虚。

闻言,东方将白失笑,破晓,我没有谦虚,是真的不如你。

我不信。

柳泊箫的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东方将白心里明白,她是在维护他的名声,哪怕他不觉得输给她有什么难堪,但她不舍得,他感动之余,更多的是骄傲,这就是他的妹妹。

宴暮夕这时笑眯眯的道,这事儿其实简单的很,大舅哥二十岁时的水准,没有比东方叔叔和江姨更清楚的了,明天归去来兮开业,东方叔叔和江姨也会到场祝贺,还定了认亲席面,届时,就让泊箫亲手做几道菜,也当是孝敬自己的义父、义母,让俩人点评下,到底是大舅哥厉害呢,还是我家泊箫厉害。

嗯,这样公平!赵鸿治头一个点赞。

其他人也觉得这主意不错。

东方将白和柳泊箫更没意见。

赵南笙别有意味的问了句,明天开业啊?可都准备好了?柳泊箫回应道,差不多了。

宴暮夕似笑非笑的道,老爷子,知道您忙,就不请您去了,不过礼物不能少啊,也不要什么贵重的,您就写几个字裱一裱送去就行。

赵南笙点着他的头,笑道,你这小子,就会埋汰我,行,我就写一副字,明天让人给送去,丫头,提前祝贺你家开业大吉了。

柳泊箫站起来,十分诚挚的弯腰道谢。

赵南笙往下压手,亲昵的道,坐,坐,跟我还用这么客气,外道了哈。

柳泊箫从善如流。

东方将白在桌面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能得赵南笙一副字,可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不是他的书法有多惊艳,而是他的身份加持,字就值钱了。

更是一种无言的保障。

何逸川和宴鸣赫对看一眼,心底无不震惊,没想到赵南笙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一时又羡慕,这次来云鹤山庄,柳泊箫才是最大的赢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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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晟霖连拉带拽,媳妇儿,我想睡你。

滚开。

阎晟霖物尽其用,媳妇儿,我想睡你。

滚开。

阎晟霖脱光光躺桌上,躺沙发上,躺被窝里。

顾一晨眯了眯眼,你想做什么?阎晟霖轻轻撩起她的衣角,面不改色道,以色侍你!三更 瞒着你一件事吃过饭后,几人喝了会儿茶,赵鸿治就领着去了猎场。

柳泊箫是头一回玩儿,之前也没骑过马,于是,宴暮夕理所当然的跟她共乘一匹,媳妇儿搂在怀里,在场的谁也没他笑得春风得意。

不想吃狗粮的几人就都心照不宣的离得他远远的。

进了猎场后,大家追逐着自己的猎物,渐渐的也都分散开。

秦观潮始终跟着东方将白,等到四下没有别人时,才问,将白,这两天网上说的那些事儿都是真的吗?你真的喜欢上了柳泊箫?东方将白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观潮,都过去了。

过去了吗?为什么他没看出来,他看到的是,将白的眼神还是不自觉的追逐着柳泊箫,里面是无尽的宠溺和喜欢,比宴暮夕都不遑多让。

东方将白叹了声,过去了,以后她就是我妹妹。

秦观潮蹙眉,你真的能当她是妹妹?东方将白反问,语气认真,我现在做的还不明显吗?秦观潮,……明显,就是太明星了,他们才觉得担心。

东方将白看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好笑的道,行了,别纠结这事儿了,明天我爸妈就正式认她做干女儿了,我真的不会跟暮夕去抢人了。

秦观潮无奈的点点头,好吧,我就信你,只是将白,你若是真拿她当妹妹看了,那就适度的保持些距离,不然,别人会以为你旧情难忘。

东方将白不走心的道,我尽量。

他已经很克制了,为什么大家还会有这种想法?秦观潮见他如此,知道再劝也是无济于事,遂转了话题,将白,你家里最近可安生?东方将白骑着马儿,四下瞅着有没有野兔什么的,想抓一只给妹妹烤着吃,闻言,随口敷衍着道,还行吧,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秦观潮问,你家那些旁支什么的就没闹?东方将白反问,你家有人闹了?秦观潮自嘲的勾起唇角,能不闹吗?别说旁支了,我二叔都释怀不了,前些天厨艺争霸赛,他不是还去了吗,将白,抱歉。

不用对我说抱歉。

东方将白坦然的看着他,正色道,观潮,我们相识多年,彼此都了解对方的秉性,你无需担心什么,秦家其他人如何,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看法。

秦观潮有些羞惭,撇开脸,哑声道,谢谢,我朋友只你一个,我真是不想我们之间的友情掺杂上什么,将白,谢谢你能信我。

东方将白叹了声,没什么好谢的,观潮,我只希望你将来……不会被乱七八糟的事儿连累,希望你能心无旁骛的当个好医生。

闻言,秦观潮神色一怔,将白,是不是我家里哪个人还惹上事儿了?东方将白看着他不语。

秦观潮复杂道,之前在客厅里,宴暮夕说看在你和长歌的面子上,提醒我盯着曲凌馨,是不是她?她有问题对吗?会祸及秦家吗?东方将白苦笑,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曲家和暮夕,怕是会对立了,曲凌馨这些年树立的都是正直无私的形象,但如果涉及她娘家,她也未必还能公允。

秦观潮默了片刻,忽然道,将白,有件事,我连你也没有说,并非是不信你,而是,觉得太羞耻,你知道我为什么从八岁那年后就不吃海鲜了吗?听到这个,东方将白心里一跳,我记得当时问过你,你说吃腻了,闻着那股腥味就反胃。

你信吗?……不太信,但我尊重你的隐私。

秦观潮眼神飘远,似陷入回忆里,我并非吃腻,但确实闻到那股腥味就反胃了,因为有一天,我家里的厨师做了几道海鲜,我爸喜欢海鲜,但他吃了后,像是变了个人,正巧被我看见……看见什么了?东方将白隐约猜到了。

秦观潮紧紧攥着缰绳,低下头,遮挡起眼底的怨恨,看见他跟曲凌馨抱在了一起,那天,曲凌馨在我家做客,那时候,离我妈去世还不到一年,我并不反对我爸再婚,但为什么要那么着急?至少守过三年去也好啊,他置我和明月于何地?东方将白靠近他些,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等他平静些了,才问,观潮,你爸对你妈的感情,你应该很清楚,那时候,就没怀疑吗?秦观潮痛苦的道,那天我爸并没喝酒,他要是喝了酒,我兴许还会以为他是醉了,错把曲凌馨当成了我妈之类的,但他没有,他脑子清醒的很。

东方将白试探着问,兴许是被下了药?秦观潮先是点点头,又苦笑道,当时我并没这么想,因为我爸是医生,要是菜里有什么不对,他应该能感觉的出来才对,再说,那是在我家,后厨的厨师都是秦家的老人,不可能会有人背叛,曲凌馨去秦家的次数不多,她哪有机会下手?所以,我才坚定的认为是我爸真看上她了,我当时也质问他了,他什么都不解释,我才会那么恨他,但后来……他语气一顿,缓了缓情绪才继续道,后来,他对曲凌馨总是不冷不热,我就起了怀疑的心思,翻看家里的医书,也的确找到几味药能激发男人情欲、却又发现不了,哪怕事后查验,也看不出什么来。

四更 怀疑曲凌馨东方将白若有所思,那样的药肯定不容易买到吧?曲凌馨是从哪儿弄的?又是怎么瞒过厨房的人呢?观潮,你可有查过?秦观潮点点头,自然查了,后厨的人一个个的排查,都没有问题。

都没问题?怎么可能?是真的,直到后来,他们不经意的说了句话……说了什么?……秦可卿进过厨房。

秦观潮没喊姑姑,很复杂的喊了名字。

东方将白眼眸闪了闪,你那时候怕是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去吧?秦观潮自嘲道,是啊,我怎么可能会怀疑她呢?厨师们也说,她就是去厨房拿点糕点吃,并没多待,我那会儿就像钻进了死胡同,心里有怀疑,却又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我也跟爷爷说过,但爷爷说……让我不要再查了,因为查到也没用,木已成舟,我爸肯定要对曲凌馨负责的。

东方将白再次拍拍他的肩膀,叹道,那时候你心里肯定很难受绝望吧?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我就算帮不上忙,好歹也能说句宽慰的话。

这种丑事,我哪有脸说?再者,你那时候也不好过。

东方将白想去从前,神色黯淡下来。

两人一时都沉默着。

半响后,东方将白道,观潮,你现在怀疑是秦可卿当初帮了曲凌馨对不对?秦观潮点点头,难言失望的道,搁在以前,我是不信的,但那天在济世堂……,我才发现自己是个眼瞎心盲的,她连那种丧心病狂的事儿都能干的出来,给我爸下药不是轻而易举吗?难怪,当年我去质问爸,爸宁肯承受我的怨恨也一语不发,想来,他是能猜到几分的,爷爷八成也猜到了,但知道了又能如何?还能责罚自家的人?丢不起那个脸!东方将白想到什么,恍然道,所以这么多年,任凭曲凌馨做的再好,你爷爷也对她不冷不热?还不让她插手秦家的事儿?嗯,应该就是觉得她心术不正,并非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但是我爸,我爸心软,跟她又生了女儿,这些年,俩人的关系已经好了不少……秦观潮说时,语气难言酸涩。

东方将白意有所指的道,观潮,那你可有想过秦可卿为什么会这么帮曲凌馨?俩人虽有些来往,但关系并不那么亲密,她为什么能为了一个外人来陷害自己的亲大哥呢?秦观潮一愣,片刻后,才不确定的道,我以为,是她惦记曲家的势力,想让娘家这座靠山更强大一些,好帮她的丈夫……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东方将白扯了下唇角,你羞愧什么?再说,这也没什么好羞愧的,东方家又不是非嫡长子不立,而是能者居之,每一个东方家的男子,都有资格竞争那个位子,我二叔有那种想法很正常,没有才是窝囊,秦可卿是她妻子,妻凭夫贵,想助他一臂之力更是人之常情。

可他们没有公平竞争,而是用了那种下作的手段……说道这个,秦观潮就心绪难平,这事看似过去,但对秦家的重创,外人根本替会不到。

是啊,下作的手段……东方将白想着自己跟妹妹错失了二十年,心里更是难以平静,他们敢那么做,背后必有依仗,观潮,你明白了吧?秦观潮脸上难掩震惊,你的意思是,那些丧心病狂的事儿背后……也有曲凌馨?她应该没参与,但肯定承诺了什么,所以秦可卿才能有恃无恐。

东方将白分析道。

那爷爷想把秦可卿逐出家门、执行家法时,曲凌馨为什么不出手相救?那天晚上,爷爷把秦家人都喊了回来,她也在的,我没看出她有什么异样,甚至求情的话都没说,表现的很镇定。

这就是她的本事了,她伪装的很成功,如果不是她嫁给你父亲这事儿,你也不会对她有怀疑不是吗?你也觉得她是个正直可靠的人不是吗?秦观潮哑口无言,的确,当年哪怕知道曲凌馨喜欢他爸,他也没表现出太多的恶意,直到看到两人抱在一起,他又怀疑海鲜里下了药,他才警惕起她来。

观潮,暮夕提醒的对,你以后盯紧她一些,别让她祸及你爸跟你秦家。

秦观潮艰难的点了下头。

……另一处,何逸川和宴鸣赫也在交流。

主要是宴鸣赫愁眉苦脸的在倾诉,逸川,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暮夕跟家睿居然闹翻脸了,这以后我再见他都觉得尴尬。

有什么好尴尬的?你已经做出选择了不是吗?唉,是啊,朋友到底没有兄弟亲,可是,家睿跟长辞的事儿,我之前还帮两人撮合过啊,但暮夕又说不同意,我这脸打的可是够响亮的了。

楚长辞喜欢曲家睿吗?怎么说呢,没到倾心相许的地步,但也不讨厌就是了,我给他俩制造机会,长辞可没拒绝,她对家睿,应该是有些好感的,说真心话,家睿人不错……还不错啊?曲家齐是什么东西,咱们都清楚,他这当哥哥的却只知道个皮毛,说好听点,他是一心扑在工作上,疏于管教,说不好听点,暮夕骂的对,他就是眼瞎心盲。

……晚上还有更新五更 你对曲橙夏有意思吗?猎场里,最逍遥快活的人就是宴暮夕了,以前他还不喜欢骑马,但现在搂着媳妇儿骑,突然就兴致高昂,在马背上乐不思蜀了。

因为能贴的很亲密,马儿小跑起来时,一颠一颠的,有种邪恶的冲动。

柳泊箫就苦逼了,被占了不少便宜去。

好在,宴暮夕也没只顾着耍流氓,还打了两只兔子和一只鸡,柳泊箫看他开枪的动作不但十分专业、还非常的熟埝,不由问了句,你学过射击?宴暮夕也不瞒她,很小就学了,我姐也会,这是保命的本事,宴家虽不缺保镖,但再多人护着也不如自己有技在身更踏实。

柳泊箫试探着问,你经常会遇到危险吗?小时候遇到的次数多,毕竟我是宴家人,宴家就是钱的代名词,多得是穷凶极恶的人想绑架我,但现在嘛,没几个人敢了。

宴暮夕说起这些来,神色很平静。

那时候,你一定很害怕吧?柳泊箫有些心疼,大人面对这种事尚且胆颤,更别提是个孩子了,他是怎么熬过那个时候的?宴暮夕淡淡的笑着道,第一次有些紧张,但后面就习以为常了,说到底,还是那时候太弱小,才会有人敢对我下手,现在,我只会虐别人。

暮夕……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泊箫,那些事儿并未在我心里留下任何阴影和伤害,我唯一担心的是,你站在这样的我身边,会害怕吗?你不怕,我就不怕。

不愧是我媳妇儿!宴暮夕动容的去亲她,上演了一场马背上的激情戏。

……离开云鹤山庄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赵鸿治一直把他们送到大门口。

何逸川和宴鸣赫还是一辆车。

秦观潮邀请东方将白跟他一辆,却被拒绝,他很自然的上了宴暮夕的车。

见状,秦观潮忧心忡忡。

何逸川和宴鸣赫也是担忧不已,将白哥还是放不下啊,明天的认亲宴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回程路上,东方将白把跟秦观潮说的那些话,都告诉了宴暮夕。

宴暮夕没任何意外。

曲凌馨和秦可卿达成协议,一个助对方嫁给喜欢的男人,一个给对方当成作恶的后盾,而秦家,就算知道了真相,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曲家,他们招惹不起是其一,其二,还有秦可卿,那课是秦家自己人,一旦捅出去,秦家的名声在二十年前就得毁了,不得不说,为了这张脸,秦佑德也是‘忍辱负重’。

但忍辱负重只能保全一时,保全不了一世,留下曲凌馨,就是埋下颗炸弹,早晚有一天会炸了,秦佑德不是不知道,却还心存侥幸,年老的人大都守旧,而秦长风又心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秦家将来会如何,端看秦观潮的选择了。

……到帝都市里后,先把柳泊箫送回珑湖苑,宴暮夕跟东方将白又一道离开,只有俩人时,宴暮夕说话便没什么顾忌了,你对曲橙夏到底是个什么态度?闻言,东方将白微微一笑,不用纠结,我的态度很简单,如果我们怀疑的全部都是事实,那么别说我现在跟她还没交往,便是结了婚,我都能离了。

宴暮夕嗤了声,你就吹吧。

不是吹,是真的。

东方将白神色转冷,暮夕,我只要一想到这二十年受的罪,我就恨不得毁了整个曲家,就算她是无辜的,我也做不到不迁怒。

宴暮夕默了一瞬,才正色道,将白,我并不想看到你这样,我也憎恨那些人,但如果恨意失去了控制,把自己也拖下水,那就得不偿失了。

东方将白没说话。

宴暮夕拍拍他的肩膀,泊箫肯定也不想。

听到这句,东方将白浑身的冰冷才消散了些,他垮下肩膀,疲惫的道,有些情绪,不是我能控制的,暮夕,别太为难我。

好吧,我不劝了,但是,别忘了除了恨,你还有很多在意的人和事,报仇重要,但也没重要到失去自己幸福的份上……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你对曲橙夏也有意思,那么我后面制定计划的时候,可以避开她,把对她的伤害减到最小,或者,在我动手之前,把她娶回去。

东方将白怔怔失神了一会儿,摇头,没必要。

宴暮夕蹙眉,你真对她无心?东方将白嗯了声。

宴暮夕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道,你知道我反对曲家睿和长辞的事了吧?曲家睿喜欢长辞,在帝都圈里不是什么秘密,就他那性子,能公开表白,可见对长辞很是真心实意了,鸣赫还帮他撮合过,长辞那儿也没明确的表示拒绝,想来有几分意动,可我还是打算给破坏了,你觉得是为什么?东方将白道,因为曲家将来会倒塌,长辞嫁过去后,不会幸福的,即便曲家睿正直无私,没参与那些肮脏事儿,也不玩阴谋,但他是曲家嫡长孙,背上有责任,他的身份注定不可能会抛下曲家、独善其身,他会跟曲家共存亡,所以,他再喜欢长辞,最后,也给不了她幸福。

宴暮夕点点头,没错,即便棒打鸳鸯惹人恨,我也想当这个坏人,但是对你,将白,我愿意把你的幸福放在首位,曲橙夏是女人,虽是曲家二房的独生女,但没有曲家睿那些责任,更不迂腐、愚孝,她是个聪明的,当年报考志愿时,远远的避开了跟公检法相关的专业,学了服装设计,将白,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她并不愿意跟曲家共进退,想跳出那个圈子,她跟曲家人不一样。

东方将白闭上眼,那又如何?她姓曲,就够了。

将白……暮夕,我真的对她没到那个份上。

宴暮夕对他的固执也是服气了,想着还是找个机会跟媳妇儿说一声,也许妹妹劝,比他这个好友兼妹夫管用的多,于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改说别的,明天东方叔叔和江姨有说要怎么去祝贺吗?提及这个,东方将白露出丝笑意来,他俩从好几天之前就忙活上了,不过计划是一个接一个的推翻,出手太隆重了怕给苏师傅压力,出手太寒酸了,又觉得不能表达出他们的心意,纠结的不行,给妹妹准备认亲的礼物也是如此,我家的书房被妈翻了个遍都找不出一件合她心意的来,她就拉着爸出去逛,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头一回,我爸激动的都在商场里迷路了……宴暮夕听着,也不由勾起唇角,泊箫其实对身外之物都没多大兴致,她还真不愧是你家的人,就喜欢待在厨房里,女孩儿家哪有不喜欢漂亮衣服和首饰的?但她偏看着各式各样的厨房用具更可爱,头一回去我那儿,站在厨房里都移不开眼睛。

那总不能让爸妈送她厨房用品吧?东方将白哭笑不得。

肯定不行啊,首饰,首饰不会出错,我姐见她时,就把我妈留下来的一只手镯给她戴上了,还拍了照,把我都嫉妒坏了。

宴暮夕现在说起来,语气还是酸溜溜的,就好像我不能跟泊箫戴同款首饰一样,手镯不行,有戒指啊,戒指才是最高级的。

东方将白凉凉的瞥他一眼,你别费那心思,暂时不准。

宴暮夕眨巴眼,大舅哥,我没说戴结婚戒指,情侣戒指难道也不行?不行。

东方将白拒绝的斩钉截铁。

宴暮夕当自己没听见,大舅哥,江姨最后到底选了什么礼物?东方将白哼了声,才道,给开业准备的贺礼是一尊玉石貔貅,可以摆在柜台那儿招财,给破晓准备的认亲礼物是首饰……什么首饰?项链,吊坠是四叶草,是我选的,第二场比赛时,破晓说四叶草是幸运草,对我们一家来说,最大的幸运就是她能平安归来、和我们重逢。

宴暮夕酸溜溜的道,抢我的创意,我原也打算送这个的。

东方将白好笑的看着他,我们一家认亲,你送什么礼?倒是开业,你有什么安排吗?别搞得太隆重了,苏师傅不是破晓,他并不愿承太多的情。

宴暮夕郁郁道,我明白,所以才华没有用武之地,钱也没地方花,这几天都憋死我了。

东方将白伸过手去,我可以帮你花,有多少,只管拿出来,花不完算我输。

闻言,宴暮夕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大舅哥,你怎么变的这么世俗啦?你不是一直视金钱如粪土的吗?东方将白似笑非笑的道,我一直都世俗,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如何,舍不舍的给?我给了你,你能把泊箫尽早嫁给我吗?想的美!那我还是不给了,我留着给泊箫当聘礼。

说的好像你能娶到她一样。

……今天五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