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宴暮夕往这边走,乔天赐丢下一句泊箫,我还有事先走了。
,匆匆离开,庄静好没他那么心虚,却也道了声光芒太盛,不敢直视,离她而去。
柳泊箫,……不过庄静好的话倒是有几分真,迎着她走过来的男人像个巨大的发光体,那么耀眼逼人,哪怕他们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此刻,她也禁不住怦然心动。
泊箫,怎么了?宴暮夕走到她跟前,见她失神,不由关切的问道。
柳泊箫深吸一口气,勾起唇角,大概被你迷住了。
嗯?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宴暮夕思维再敏捷,也难得愣了下。
看他露出这幅懵懂的样儿,跟刚才那个在台上恍若天神降临的人相比,还真有几分可爱,柳泊箫笑得更开怀,却不给他解释,转了话题,刚才的演讲很棒。
前一句。
宴暮夕回神,眼底涌上难以言喻的激动,前面那句话,再说一遍。
柳泊箫眨眨眼,忘了。
泊箫!这一声,带了三分幽怨,三分哀求,剩下的便是撒娇。
被走过来的封墨正好听到,顿时露出一副想吐的表情。
柳泊箫也头皮发麻,怕他再继续,不敢逗他了,遂如了他的意,我说,被你迷住了。
真的?宴暮夕瞬间灿烂的笑开,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为我着迷,深深的,无可自拔的,穷其一生都不会改变的迷上我。
封墨忍着不适,接过这话去,特么的你才是中文系的吧?好好说人话不行吗,整这些酸不拉几的东西,爷昨天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宴暮夕嫌弃的看他一眼,昨天吃的饭是从下面吐吧?闻言,柳泊箫喷了。
封墨脸黑如墨,被狠狠恶心着了,忍无可忍开始撸袖子,这是要干架的节奏。
见状,宴暮夕挑了下眉,轻飘飘的喊了声邱冰。
邱冰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瞬间就拦在了封墨跟前,有几分紧绷,也有点说不出的兴奋,他还从来没跟封墨交过手,隐隐有点期待了。
封墨眯起眼,危险的气息暴涨,敢挡我?邱冰不动如山,请墨爷赐教。
封墨笑了,阴恻恻的,忽然一拳挥了过去,快如闪电,凌厉如刀,邱冰蹭蹭的后退两步,才堪堪避过,刚稳住,封墨一脚又紧跟着踢过来,他再次狼狈的躲闪开。
俩人一交锋,邱冰就处在了下风。
连柳泊箫这个不懂武功套路的人都能看出,谁更厉害。
但宴暮夕却分毫不担忧,给跟过来看热闹的詹云熙使了个眼色。
詹云熙心神领会,拿出手机开始拍摄。
柳泊箫不解的问,干嘛呢?难道还要留证据起诉?给封伯伯看,在这么神圣的地方打架,他这半年的品行评分甭想及格了。
……帝都大学,除了专业课的考试成绩外,还会把品行也计入考察一个学生的优劣里,这不光关系到毕业,还跟就业息息相关,品行私德不好,成绩再出众,也不会有地方愿意接纳。
所以,这儿的学生都很爱惜羽毛,心里再怎么龌龊不堪,也不会表现的太明显,这也是,为什么羡慕嫉妒柳泊箫的人很多,却没几个敢围上来公然找茬的,顶多冷暴力。
那天报道时,在宿舍对柳泊箫冷嘲热讽的几人,是有所依仗,才敢那么做。
邱冰和封墨还在搏斗中,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
柳泊箫一开始还很紧张担忧,觉得邱冰可能会吃亏,因为开局时他表现的有点弱,但看着看着,神色就古怪了,你是故意的?宴暮夕无辜的问,故意什么?柳泊箫瞪他一眼,故意给他下套吧?宴暮夕笑吟吟的道,那也得他配合。
说完,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封伯伯,向您举报一件性质很恶劣的事儿,有同学在礼堂打架斗殴,对,态度非常嚣张,还破坏公物了,我已经取证,等下发给您,您看着处理吧,被打的人是我保镖。
封墨耳朵又没聋,自然也听到这番话了,草,宴暮夕,你敢!宴暮夕姿态欢快的道,有什么不敢的?坑的就是你,你等着被处分吧。
你太特么的阴了。
阴的就是你。
草……封墨咒骂着,要去攻击宴暮夕,但邱冰紧缠着他不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宴暮夕拉着柳泊箫的手无比得瑟的离开。
……俩人出了礼堂,柳泊箫不放心的问,邱冰不会受伤吧?不会,他虽赢不了封墨,但足以自保,我们走吧。
去哪儿?找个没人的地方深入探讨一下你对我究竟迷倒什么地步了。
……于是,俩人又去钻松树林了。
被他搂着狠狠占了一番便宜后,柳泊箫靠在他怀里,喘息的像是缺水的鱼,耳边是他欲求不满的抱怨声,泊箫,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得偿所愿?柳泊箫压根说不出话来。
中秋节好不好?宴暮夕诱哄着,团圆的日子,就不要再让它们分离了好不好?柳泊箫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它们是谁?直到他暧昧的轻轻撞了她一下,她腾的红了脸,也秒懂了他那邪恶的暗示,顿时咬牙,不、要。
二更 去约会泊箫!宴暮夕先是幽怨委屈的喊了她一声,继而温柔缱绻的诱哄,你不是说为我着迷了吗?难道就不想得到我的肉体?柳泊箫推开他,不想每次都被他挑逗的落于下风,于是按捺下心里的羞恼,扳起脸来一本正经的道,我迷上的是你的灵魂,不是肉体。
宴暮夕也不知道是被她逗笑还是气笑,笑了一会儿后,也故作一本正经的道,我的肉体比灵魂更有趣,你试过就知道了,保管你欲仙欲死。
柳泊箫抵抗不住,转身就走。
他笑着从后面缠上来,手臂搂住她纤细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呼吸洒在她的耳边,投降一般的纵容道,好,好,不试总行了吧?柳泊箫红着脸趁机要求,以后也不准总惦记这种事儿。
不是我惦记,是身不由己啊。
宴暮夕长叹了声,可怜巴巴的道,难道要我对你无动于衷吗?我又不是没开窍的孩子,也不是摒除杂念的和尚,面对你时怎么可能没有想法?除非……除非什么?除非,我不爱你了,你想那样吗?柳泊箫没说话。
唉,便是你想,我也做不到不爱你。
宴暮夕说道这里,正色起来,早已情根深种,一生只这一次。
闻言,柳泊箫明知道他又在用甜言蜜语瓦解自己的抵抗力,却还是心软了,挣扎了片刻,低声道,你,再给我点时间。
宴暮夕克制着激动,尽量镇定的问,多久?柳泊箫想了想,咬唇挤出两字,明年。
宴暮夕幽幽的提醒,明年还要等好久。
那就后年……不,就明年,呵呵呵,那就元旦好了,元旦就算是明年了喔。
他忽然语气变得欢快起来,透着掩饰不住的狡黠笑意。
柳泊箫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羞恼道,我说的是传统的阴历年。
元旦的话,岂不是还有不到四个月?可我误会了啊,那只好将错就错了。
宴暮夕哪会让她反悔,耍赖的缠着她道,就元旦了,泊箫,我们用彼此交融、合二为一的方式来庆祝新年,多有意义啊。
有意义个鬼。
柳泊箫还要反驳,宴暮夕已经眉飞色舞的拽着她往外走了,边走边转移了话题,今天周五,明天不用上课,我们约会去吧?去哪儿?跟我走就好。
……车停在学校的办公楼下,俩人拉着手走到时,詹云熙和邱冰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詹云熙笑眯眯的挥手打招呼。
柳泊箫笑着回应了下,视线落在邱冰身上,没看到什么伤口,不过还是关切的问了句,你还好吧?邱冰替俩人开了车门,说道,谢少夫人,我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那封墨呢?詹云熙接过这话去,幸灾乐祸道,被封校长给带去办公室教育了,呵呵呵,还压着他给阿冰赔礼道歉了,您是没见他那个憋屈啊。
坐进车里,柳泊箫好奇的追问,他能乐意?不乐意也得应着,那可是封校长,是他亲大伯。
詹云熙说完,补上一句,他最怕的人就是封校长了,谁管他也不好使,就封校长能治的住他,封律师都没那么大震慑力。
封校长看着很温和啊。
温和是对别人,对他听说很严厉的。
俩人八卦着,车子出了学校大门。
柳泊箫给庄静好发了个信息,告诉她晚上不回宿舍了。
庄静好回了一句约会快乐。
柳泊箫看了笑笑,想着给外公打电话说一声,宴暮夕却道,他们给我打过电话了,让我带你在外头多玩一会儿再回去。
什么意思?柳泊箫微怔,很快便琢磨出味来,店里有事儿?宴暮夕揉揉她的头发,嗯,你堂舅那家人又去了,外公说让你避着,免得看了糟心。
闻言,柳泊箫皱起眉来,他们又去干什么?还不死心吗?宴暮夕冷笑,他们不会轻易死心的,你知道他们在南城都干了什么?他们不止转让了鱼馆,还把做鱼的秘方给卖了,破釜沉舟,就为了来帝都大展宏图。
秘方果真卖了吗?他们真是……柳泊箫很少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但此刻,也禁不住有点恼火,亏他们还是苏家的子孙,对得起祖宗吗?其实秘方早就泄露出去了,你也知道,箫笛,在南城的名字叫萧国彦,故意接近苏茜雪,从她那儿套出来秘方……那就破罐子破摔了?那是诱因之一,最重要的是有人撺掇,再用重利引诱,他们哪还守得住?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更别说他们还那么贪婪。
柳泊箫抓住撺掇二字,冷声问,谁撺掇的他们?苏卓晟谈的那个女朋友,刘娇。
刘娇?她是纯粹贪财还是别有用心?自然是……别有用心。
柳泊箫的心沉下去,这是对那家人下手、以此来折腾他们一家?别担心,我已经让人盯着了。
宴暮夕安抚道,甭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还有你在意的人。
嗯……不过你堂舅那一家,泊箫,不是我绝情,而是有些人心术不正,不是帮一次两次就能救过来的,便是我想当一回圣母去拯救,他们也未必接受。
我明白,不用理会,他们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负责。
三更 家人的疼爱柳泊箫没想到,约会的地点在东方食府,这次来,没走正门,低调的从后门进去,避开了人群,还是宴暮夕常年预定的雅间,只是现在,里面有人等候着。
妈?破晓!江梵诗从听到门响,就奔了过来,见到她,慈爱的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在学校里一切都好吧?住校可还习惯?上课辛苦不辛苦?跟同学玩的开心吗?一连串的问,字字透着关切。
柳泊箫听的心里暖融融的,笑着回应,都很好,您就放心吧。
真的?江梵诗也不是不信,毕竟她在学校里的一切,儿子都跟她说过,但天底下的母亲大概都一样,孩子不在身边,就各种担忧焦虑。
真的。
柳泊箫重重点头,见东方将白含笑在旁边站着,玩笑道,哥可以作证,他在我身边安排了人,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中。
闻言,江梵诗先是紧张,破晓,你知道了?你哥他是……柳泊箫忙打断,妈,我不生气的,相反,很高兴。
江梵诗松了一口气,她想对女儿好,想使劲的补偿,却也无可奈何的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女儿不在自己身边长大,她的脾性,她还没有摸得太准,做每一件事前都难免思虑好几番,就如此刻,怕她想多了就下意识的急着解释,她其实也意识到这样不妥,长此以往,她心累不累倒在其次,她担心,女儿会有压力。
东方将白十分理解他妈的心思,给她个安抚的眼神,笑着抬起手,宠溺的摸摸柳泊箫的头,哥事先没跟你透露,是怕你有负担,跟室友处着不自在,不过现在看来,你们处的很好,不然,她不会这么快就把我出卖了。
柳泊箫笑道,你帮我挑的人,自然错不了,我很喜欢她。
喜欢就好,可有帮到你?嗯,帮了很多呢。
虽然猜到,她哥和妈都已经听庄静好说过了,但此时此刻,她愿意再说一遍,因为她知道,从她嘴里说出来,意义是不一样的。
破晓,到这边来坐着说,妈给你做了水果酸奶,尝尝好不好吃。
江梵诗拉着她往桌子那儿去,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献宝一样。
柳泊箫配合着,看到桌面上从冰箱里端出来的透明玻璃碗,眼睛一亮,鲜红的草莓,黄色的哈密瓜,紫色的火龙果,切成大块,层层叠叠的堆砌成小山,上面再浇上手工做的浓浓稠稠的酸奶,只是看着,便让人胃口大开,她坐下来,用勺子挖着吃。
酸酸甜甜的味道完美融合,在舌尖上惊艳绽放。
真好吃!喜欢吗?江梵诗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眼里都是笑意。
嗯,喜欢极了,谢谢妈。
跟妈还用客气,呵呵呵,你喜欢就好,妈以后天天给你做,夏天吃这个最好了,开胃消暑,还减肥美容呢。
江梵诗不错眼的看着她吃,越看越是喜欢。
东方将白在旁边补上一句,破晓,我都没有这个待遇呢,想吃还得自己弄,还有,这酸奶是妈亲手做的,她觉得买回来的那些不够浓稠,会影响口感……江梵诗嗔他一眼,就你话多,男人吃这个做什么。
东方将白夸张的叹息,好吧,我其实不是想吃这个,我就是吃味。
被冷落良久的宴暮夕,这时幽幽的开口,吃味的人应该是我吧?我的存在感这么低了吗?闻言,东方将白哼了声,不客气的道,把我妹妹送到,你就可以走了。
大舅兄,你这是过河拆桥呢。
宴暮夕想挨着自己的女朋友坐,奈何,她身边的位子已经被霸占了,他根本插不进去,只得退而求其次,坐在了她对面,泊箫可舍不得我走。
是吗?东方将白慢悠悠的问。
宴暮夕语气笃定,当然,泊箫亲口承认,她已经深深的迷上了我。
咳咳……柳泊箫被一颗草莓呛着了。
江梵诗和东方将白不约而同的去给她拍背,动作那个温柔,眼神那个慈爱,嘴里还说着关切的话,简直要把她当易碎宝宝捧在掌心里。
宴暮夕,……他有种被排挤在外的萧索感,以后是不是得尽量避免这一家人凑一块啊,不然,他完全没存在感不说,还一波接一波的吃味。
柳泊箫缓过那一阵来,唯恐刚才的话题还继续,赶忙转移了,爸呢?怎么没看到他?江梵诗笑着道,你爸在后厨呢,今晚是他当值,说要亲手给你做一桌好吃的,一会儿就来。
东方将白接着说道,爸为了今晚这一顿,可是把看家本事都要使出来了,我还从来没见他这么上心过,从前两天就开始准备,我和妈过生日时,爸都没这么隆重对待。
柳泊箫不知道说什么,唯有含笑听着,被浓浓的亲情包围着,如浸润在冬日的温泉水中,他们眼里的疼爱不加掩饰,让她不由自主的沉沦进去。
真是羡慕啊,可怜就我没人疼。
宴暮夕哀怨的长叹了声,那委屈的小眼神,能把人看的融化了,就算知道他是装的,也甘愿上当。
水果捞还有小半碗,柳泊箫往他跟前推了下,要不要吃?闻言,宴暮夕的眼底骤然被点亮了,嗯,你喂我,啊……他微微探过身子来,还配合的张开嘴。
柳泊箫却没法配合,她妈妈和她哥都在旁边瞅着呢,调戏她也得选个没人的时候,这是上赶着找骂还是觉得他们不会阻止?果然,她不动是对的。
四更 家的温馨东方将白直接哼笑拒绝,还想让我妹妹喂你?怎么不美死你!说完,对柳泊箫道,破晓,不要理他,千万不能惯他这些毛病,不然有其一就有其二,他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你。
大舅哥,你这是在挑拨离间吗?我们这是情趣好不好?你现在不懂是因为你是单身狗,不信你问江姨,江姨和东方叔叔肯定了解。
江梵诗清了下嗓子,睁眼说瞎话,我和你叔叔都是各吃各的。
宴暮夕幽幽的道,江姨,您这么说良心都不会痛吗?我亲眼见过你俩互相投喂过好不好?吃的是双皮奶,上面撒着您喜欢的蜜红豆对不对?当时您嘴角沾着红豆,还是东方叔叔帮您……臭小子,给我住嘴。
江梵诗红了脸,佯恼的瞪他一眼。
宴暮夕笑得跟狐狸一样,让我住嘴很简单啊,您同意泊箫喂我吃一口就成,您亲手做的水果酸奶捞,我都没口福吃过呢。
闻言,江梵诗却是起身,又去冰箱里端出一碗,放他跟前,吃吧,早就给你留着呢。
端出的这碗,跟之前柳泊箫吃的还不太一样,水果换成了他喜欢的口味,宴暮夕眼眸闪了闪,江姨,您待我真好,我还以为有了女儿,您就不稀罕儿子了呢。
说的什么鬼话。
江梵诗嗔道,手心手背不都是肉?东方将白听到这里,幽怨的道,妈,那我的呢?你没有。
我不是您儿子?你是夏天的皮大衣。
……柳泊箫噗嗤乐了,见她哥满脸的委屈,用勺子挖了一口送过去。
东方将白含笑吃了,瞬间治愈。
兄妹俩之间亲昵的互动,让江梵诗鼻子酸胀,差点流下泪来,曾经梦想的一幕,就在眼前上演,让她如何不激动?……吃过水果捞,菜也上来了。
果然,每一道都让人喜出望外,看得出,是精心烹制的,哪怕是再简单不过的一道清炒西兰花,都独具匠心,让柳泊箫惊叹不已。
东方家底蕴深厚,名不虚传。
最后,东方蒲亲自端着个砂锅进来,盖子揭开,香气顿时肆意开来,江梵诗先给女儿盛了满满一碗,破晓,这是你爸最拿手的看家菜,你试试口味……好。
柳泊箫应着,看着碗里的清汤,眼神清亮,在几人期待的注视下,她舀了一口,陶醉的眯了眯眼,赞道,太好喝了,爸,您真厉害。
说着,还俏皮的冲着东方蒲竖起大拇指。
东方蒲顿时欢喜的跟什么似的,一连声的道,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多喝几碗。
嗯……见状,宴暮夕在心里叹了声,有个妹控大舅兄就够让他吃味的了,现在还又多了个女儿奴岳父,他以后想从这俩人手里娶媳妇儿,岂不是难上加难?破晓,要不要猜猜爸这道汤是怎么做出来的?东方将白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含笑问。
柳泊箫已经喝了一碗,闻言,略一琢磨,不疾不徐的道,先煮鸡肉,用小火炖至汤剩一半时将鸡肉捞出;然后锅中淋入蛋清,搅匀,等到汤清澈如水时即成清鸡汤,再依次放人切好的鸡肉丝、竹笋丝、口蘑丝、葱丝、姜丝,同煮,最后放上茉莉花上桌。
闻言,东方将白与有荣焉道,不愧是我妹妹,猜的分毫不差。
东方蒲也十分欣慰的点头,破晓,你只吃这么几口就能琢磨的这么透彻,比我和你哥哥可要厉害多了。
柳泊箫含笑道,我只能猜到大体步骤,但火候和时间上,却是掌握不准,爸,您就别夸我了,不然我要骄傲啦。
要学吗?爸可以教你。
东方蒲说的很诚挚,话语里没有半点客套和试探。
江梵诗和东方将白听到这话,脸上也没有丝毫意外,仿佛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倒是宴暮夕心里一动。
柳泊箫也有点讶异,不过脸上没表现出来,而是道,谢谢爸,以后我想学了,一定缠着您教。
她没说应,也没直接拒绝。
但东方蒲明白,女儿这是委婉的在表明她的态度,她不会坏了东方家的规矩,这么贴心懂事儿,让他既骄傲又心疼。
都吃饭啊,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暮夕,你在这儿还客气呢?你叔叔可也给你做了道你喜欢的菜,别说我们有女儿就不要儿子了,呵呵呵,破晓,来,尝尝这个狮子头,是素的,也是你爸的拿手菜,妈很喜欢吃这道,是用猴头菇蓉、豆腐蓉、荸荠丁混合,加上胡椒粉、白糖,盐搅拌团成丸子,先炸再煮,这汤里用了牛奶,还有苹果片……江梵诗叮嘱了别人几句后,所有的心思就都放在了女儿身上,一个劲的给她夹菜,唯恐她吃不好。
妈,您也吃啊。
好,好……除了江梵诗,东方将白也恨不得把所有好吃的都给妹妹盛到碗里去,宴暮夕看的内心那个复杂啊,转头跟东方蒲抱怨道,叔叔,您不吃味吗?媳妇儿和儿子的眼里都没有您了,您就没有小白菜的凄凉感?东方蒲反问,你吃味了?宴暮夕叹了声,是啊,胃里全都是酸泡泡,我的媳妇儿,我现在却连边儿都摸不到,天底下,还有谁比我惨?东方蒲听完哼笑,你媳妇儿?在哪儿呢?宴暮夕顿时不装惆怅和忧伤了,我媳妇儿就在您一句话里,您同意,我就有了,您不同意,我就……你就如何?我就跪在您家门口,求到您同意。
出息!今天的更新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