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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一更 用家规处置

2025-03-26 19:10:20

见三人都看过来,宴暮夕神色如常,淡淡的道,如何处置这种事,我想,秦爷爷应该更清楚,秦家立世两百多年,凭的可不止是医术,无规矩不成方圆,一个世家大族尤其如此,想枝繁叶茂,长成参天大树,不舍得修剪怎么可能呢?等到彻底长歪了,这棵大树也就到头了。

秦观潮听的心神震动,原本就白皙的脸更是没了一点血色。

秦佑德惨笑道,你说的对,秦家能代代世袭,除了钻研医术,就是谨守祖宗立下的规矩,不孝子孙哪代都有,端看家主怎么处置,听之任之,秦家必乱!爷爷!秦观潮彷徨无助的喊了一声,他也不是想求情,就是忽然心里空荡荡的,难受的想要抓住点什么。

柳泊箫看他这般模样,唏嘘的同时,又有几分同情,对大家族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秦明月犯错,身为哥哥,又哪能独善其身?秦佑德把杯子里的凉茶喝完,情绪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掷地有声的道,暮夕,这事儿,我会依着秦家规矩来处理,你若还有什么想法……只管说。

宴暮夕看了楚长歌一眼,见他垂着头,心里叹了声,淡淡的道,我没什么想说的了,我相信您,您依着秦家的规矩来就是。

这便是答应,不会再插手秦家的事儿,也不会再对付秦明月。

谢谢你,暮夕。

秦佑德感激的看着他,还有,对不起,过后,我会让你秦叔叔跟你们道歉,他是秦家的家主,他来做,最名正言顺。

也最有诚意。

宴暮夕道,我和泊箫就不必了,明澜那边,秦叔叔若是有空就去探望下吧,这事儿对他影响还是挺大的。

好,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宴暮夕握着柳泊箫的手站了起来。

秦佑德道,那我让观潮送送你们……秦爷爷不用这么客气,你们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外公,我去送吧!楚长歌见俩人往外走,豁然起身追了出去。

济世堂的大厅里,此时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这个点,都下班去吃饭了。

三人一路无话。

直到上了车,楚长歌才哑声道,暮夕,谢了。

宴暮夕轻哼了声,谢我什么?我又没手下留情。

楚长歌苦笑,谢你给我脸面了啊,我知道,你手下留情了,不然你会直接出手对不对?哪会交给外公去处理?算你还有点脑子。

楚长歌抓了抓头发,烦闷也苦恼,心里的郁结发泄不出来,堵的难受,我现在都情愿自己是个傻子,暮夕,你说,人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人心是最难测的。

宴暮夕意味深长的道,或许,你身边还有很多人,都不是你看到的模样。

楚长歌倏然一惊,你,你这又是在暗示什么?还有谁啊?什么都要我告诉你,你长了眼睛和心脏是干什么用的?暮夕……用眼看,用心去感受。

宴暮夕说完这句,不再多言,直接撵人下车。

楚长歌看着车子绝尘而去,一个人在原地站了许久,然后拿出手机拨了出去,长辞,你在哪儿呢?那头,楚长辞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迟疑的道,在吃饭呢,哥,找我有事儿吗?一个人?……不是,还有个朋友。

楚长歌眉头皱起,谁?楚长辞避而不谈,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啊?楚长歌深吸一口气,是有点事儿,你在哪儿,地址发过来。

哥……发地址,在那儿等着我。

……她哥还是头一回这么疾言厉色,挂了电话后,楚长辞神色怔怔,有点反应不过来。

长辞?对面的男人唤了一声,关切的问,怎么了?楚长辞回神,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没,没什么,是我哥,等会儿要过来。

对面的男人抿唇。

楚长辞为难的看着他,家睿,你……对面的男人正是曲家睿,穿了一身正装,冷峻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黯然,需要我回避是吗?家睿,我哥他……我知道,他不同意我们交往的事。

楚长辞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见她这般为难的样子,曲家睿心里的憋屈又化为心疼,好了,我都理解的,给你哥发地址吧,他来之前,我就走,不让他撞见好不好?楚长辞点了下头,发了个地址过去,对不起,家睿。

曲家睿摇摇头,也许是职业使然,他给人的感觉总是严肃正经、一丝不苟,显得很难接近相处,但跟楚长辞在一起时,这种感觉就淡化了许多,五官冷硬的线条都柔和了不少,不用跟我道歉,长辞,我喜欢你,自然会接受这一切,考验也好,阻碍也好,我都会努力去克服的,我会用行动去说服他们,我可以给你幸福。

从曲家睿这种人嘴里说出情话,格外令人动容,楚长辞主动伸过手去,握住了他的,我相信你。

曲家睿翻手,把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情难自持的摩挲着。

他素来是冷清克制的人,这般亲昵,还是头一回。

楚长辞难免红了脸,有些不自在起来。

路上,楚长歌还在心急如焚的飞驰,他已经猜到了妹妹嘴里的朋友是谁,又想到暮夕说的那番高深莫测的话,恨不得赶紧去把妹妹保护起来,他一直以为的单纯表妹,竟然都是心机深沉的人,他怕了,他得看好妹妹,绝不能让她再跟那些人来往。

……济世堂办公室里,只剩下祖孙俩后,气氛一度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秦佑德到底见多了风浪,心理修复能力更强大些,他拍了拍长孙的肩膀,叹道,遇上事儿,就解决事儿,可以生气、可以难受,但不要太久,更不要让这些负面情绪把自己压垮。

爷爷,我……秦观潮声音嘶哑,想说什么,都堵在了喉咙里。

二更 不要去招惹宴暮夕秦佑德长叹一声,把你爸也叫回来吧,他是个好医生,好院长,却不是个好父亲。

秦观潮听的鼻子发酸,拿出手机来发了条信息。

秦长风看到信息后,直接打过电话来,秦观潮听着铃声响,却不想接。

秦佑德接起来,是我让你回来的。

爸,有事吗?还有个病人在等着,我……不等他说完,秦佑德就打断了交给别的医生。

爸!秦长风不解,有什么事儿比治病救人还重要?秦佑德沉痛的道,有,比治病救人还重要的是,救你的儿女。

闻言,秦长风懵了下,而后才惊慌的问,观潮和明月怎么了?还是东阳?他们谁生病了?不是有您在吗,您难道还治不了?一连声的问,焦灼忧切之情溢于言表。

秦佑德听的稍稍欣慰些,我老了,有些病真的是有心无力,长风啊,别的病人重要,但儿女更重要,不要等到无可挽回再去后悔,那可就……爸,您说清楚点,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他们几个到底怎么了?你回来就知道了,我和观潮都在济世堂。

秦佑德说完,挂了电话。

那头,秦长风还握着手机,一头雾水,不过,很快,就被忐忑不安所取代,他匆匆交代了一下,驱车离开医院。

他一走,就有人打电话告知了曲凌馨,曲凌馨随意问了句,可知道是为了什么?对方道,不清楚,秦院长表情看着很急,像是有不好的事情。

曲凌馨若有所思,之后便让人去查,这才知道,宴暮夕和柳泊箫、楚长歌去过济世堂,他们一走,老爷子就把秦长风喊回去,为了什么,答案昭然若揭。

曲凌馨琢磨了一会儿,还是给秦可卿打了个电话,接通后,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问,昨天的事儿,跟你没关系吧?那头传来低笑声,你觉得像是我的手笔?曲凌馨淡淡的道,不是就好。

秦可卿很随意的问,怎么了?事情捅到你那儿去了?没有,就是想提醒你,宴暮夕这个人,最好不要招惹。

喔,为什么?曲凌馨扯了下唇角,可卿,我们认识多年,彼此熟悉的很,何必装傻呢?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秦可卿又笑起来,吆,还生气了?逗你玩呢,自从我这胳膊废了后,你就没再理过我,我还不能跟你开个玩笑了?闻言,曲凌馨眉目一冷,声音倒是没听出异样来,你也清楚,我立场很尴尬,老爷子亲自发话,你哥是家主,我还能为你求情不成?我只能避着。

呵呵呵,我也没怪你啊,这么多年,我们可是一路互相扶持着走过来的,我还能不信你?曲凌馨没说话,她只欠了秦可卿一个人情,却帮她做了好几件事,人情早就还清了,但到现在,她还揪着自己不放,这让她恼火,可目前也只能隐忍不发。

曲家和她,如今早就纠葛不清了。

凌馨,宴暮夕背后有人,你知道对方是谁吗?秦可卿忽然问。

曲凌馨眼皮跳了下,不知道。

真不知道?曲凌馨冷笑,信不信由你,我跟宴暮夕又没什么来往牵扯,他背后是什么人,我如何得知?那行吧,不知就不知。

秦可卿慢悠悠的道,我就是觉得宴暮夕本事太大了点,宴家虽有钱有势,但论根基,却也不及秦家和东方家,但是,他调查信息的渠道却强大的可怕,似乎不管他查什么都易如反掌,你不觉得很奇怪?曲凌馨默了片刻,别有深意的道,宴暮夕的昭阳科技跟军方有合作,他那头脑,对国家来说,很有用。

你是说,他背后有军方的支持对吧?秦可卿一点就透。

曲凌馨嗯了一声。

那会是谁呢?军方的人可多了,阵营、派系林立,支持的人也不一样。

曲凌馨道,这个,我真不知道。

嗯,我信你,不过,凌馨,这事儿我们可得放在心上啊,若是真要被他查出点什么来,咱俩可都得栽进去。

曲凌馨僵硬的道,我心里有数,可卿,你最近也安分些,做的越多,破绽也就越多,宴暮夕真的不好对付,被他抓住把柄,我也救不了你。

呵呵,你在紧张什么呢?我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昨天的事真的跟你无关?嗯,真的无关。

曲凌馨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累了,揉揉眉头,无奈的道,没关系最好,宴暮夕应该是查到了什么,已经去过济世堂了,可卿,我知道你女儿喜欢宴暮夕,但宴暮夕对柳泊箫,一副非她不可的样子,你还是劝劝女儿吧,让她们别一意孤行。

秦可卿闻言,意有所指的道,感情的事儿,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要是这么简单,世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没有不吃腥的猫,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凌馨,你最有体会不是吗?曲凌馨脸色骤变,可卿!秦可卿笑起来,吆,怎么还急了呢?你就是太正经,一点玩笑都开不得,好啦,不逗你了,改天有空约出来一起吃饭哈。

曲凌馨沉沉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那头,秦可卿攥着手机冷笑道,想独善其身,怎么可能?,沉思了一会儿,给东方曦打了过去,小曦,还有两天就放假了,想好去哪儿玩了吗?妈给你安排个好地方如何?东方曦也不是傻子,听到这话,立刻问,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秦可卿漫不经心的道,能出什么事儿?你对自己做得事儿难道还没有信心?东方曦道,当然有信心了,我绝不会被牵扯进去,就算追究到底,也有人顶罪。

嗯,我就知道我女儿最棒了,不过,避一避风头还是有必要的,听话,去外面玩几天,等中秋节再回来。

东方曦再不愿,也不敢太诛逆秦可卿的意见,只得点头答应了。

今天更新的晚了些,家里有人做手术,木禾在医院陪了一天。

三更 不敢置信济世堂。

秦明月和秦长风差不多同时赶到,父女俩一进办公室就敏感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了。

爸!秦长风走到椅子上坐下,视线落在儿子脸上,观潮,是你不舒服吗?秦观潮的脸色的确不太好看,透着几分苍白、羸弱,他听到问话,麻木的摇摇头。

秦长风见状,不由蹙眉,又问秦佑德,爸,您叫我回来到底是为什么?秦佑德没回应他,转头看向后跟进来的秦明月,眼神复杂难辨。

秦明月今天穿了件嫩黄色的裙子,挽了个丸子头,看着娇俏可人,她见几人都打量着自己,怔了下,很快就笑着道,爷爷,爸,哥,你们怎么了?秦观潮说不出话来。

秦佑德指了把空椅子,先坐下吧。

嗯。

秦明月清脆的应了声,坐下,很自然的拿起茶壶,给三人倒水。

她在长辈面前,素来表现的都很乖巧懂事儿,十分省心,对医术又有兴趣又肯下功夫,秦佑德对她的确给予了厚望,亲自指导过她,并不因为她是女儿家就有所保留,甚至,早早的也在秦家的医院里为她安排了职位,就等着她毕业了一展所学。

但现在……秦佑德自诩看人的眼光还算毒辣,很少有走眼的时候,谁知,先是女儿、女婿,现在又是孙女,这让他赶到挫败,甚至有些羞恼成怒,但明面上,他不动声色,喝了口茶后,随口问道,明月,你和柳泊箫认识吗?问完,就盯着她的反应。

秦明月脸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变化,很自然的道,认识,但没什么交情,她在学校里可出名啦,没人不知道。

是么?听说天赐跟她青梅竹马、感情很好?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秦明月回的有些迟疑,他们关系好是真的,至于还有没有别的,爷爷,我不好乱猜。

秦佑德点了下头,忽然问,你喜欢天赐吧?秦明月顿时脸红了,难为情的看了眼父亲和大哥,低声道,我俩就是同学。

秦长风听到这里,愣了下,插上一句,明月,你原来喜欢乔叔家的儿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爸……秦明月羞窘的不行,我俩真是同学。

秦长风看她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喜欢也没事儿,我听说过那孩子,自从他进了医学系,第一名就没被别人抢跑过,是个有出息的,你俩要是真能成,夫唱妇随的,倒也是佳话……爸!秦明月都快羞的抬不起头来了。

秦长风慈爱的笑了几声,然而,转头见他父亲面无表情,又纳闷的问,爸,您难道不同意他俩?秦佑德瞥他一眼,这不是我同意不同意的事儿,而是天赐愿意不愿意的问题。

什么意思?他还看不上咱家明月?秦长风不悦了。

秦佑德道,听说,天赐有喜欢的人,。

什么?秦长风不由蹙眉,那咱家明月岂不是……成了一厢情愿?秦明月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就笑着道,爸,感情的事儿勉强不来,我早就想开了,刚才就一直说我俩是同学关系,您还不信。

秦长风拍拍她的胳膊,宽慰道,好女不愁嫁,属于你的缘分还未到呢,指定比他还要优秀。

嗯。

秦明月笑得毫无芥蒂、无懈可击。

秦佑德却心口发凉,冷不丁的问,明月,昨天网上炒的沸沸扬扬的那件事儿,你知道吧?啊?您说得是,柳泊箫和明澜之间有暧昧的事儿?她神色很自然,可秦佑德还是看到那一闪而过的忐忑,是,网上说,明澜误用了催情药,对柳泊箫不规矩,之后医生冲进去才制止了。

秦明月的手原本放在桌面上,此刻,落在了腿上,不自觉的揪着裙摆,笑道,爷爷,后来宴少不是都澄清了吗,都是误会,明澜根本没用什么催情药,后面的暧昧自然也就不存在,宴少对柳泊箫一往情深,羡煞一众单身狗了,以后想来不会再有人质疑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你是这么看的?那不然呢?秦佑德道,刚才暮夕和柳泊箫过来了,暮夕说,那件事是有人算计他,而背后的人,他也查到了。

闻言,秦明月明显笑得僵硬了,是么?那挺好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敢算计宴少,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谁胆子这么大啊?秦佑德看着她,一字一字道,是小曦。

什么?秦明月噌的站起来,满脸的不敢置信。

但秦佑德知道,那不敢置信里,还隐藏着几分慌乱。

秦长风更是直接惊住了,爸,您说什么呢?小曦?您是说昨天的那些荒唐事儿,是小曦找人干的?怎么可能?他难以相信。

秦佑德掷地有声的道,怎么不可能?你是想说暮夕冤枉她?暮夕有什么理由去给她身上泼脏水?那也不能说是小曦干的啊?小曦哪有这个本事,爸,您是不是听错了?秦长风辩解着,又去看自己的儿子,观潮,你来说,小曦是你表妹,他平常也是疼她的,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嘛。

秦观潮咬牙道,爸,宴暮夕说他证据确凿。

秦长风愣住了。

秦明月这时问,什么证据?秦观潮看着她,你好奇?秦明月生硬的道,我是跟爸一样,不相信小曦会做出这种事儿,她,她是有些喜欢宴少,可没这么多心机谋虑,也没那个胆子伤人。

秦观潮惨笑,也许是你不了解她呢,感情使人盲目,让人疯狂,什么可怕的事都能做的出来,。

哥……明月,哥就问你一句,昨天的事儿,你参与了吗?秦明月募然变了脸色,唇上几乎没了血色,身子轻颤,声音不成调,哥,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参与?我参与什么了?秦佑德不再绕弯子,那个催情药,是你给小曦的方子吧?虽是问句,语气却是笃定的,连眼神都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爷爷……秦明月瞬时间红了眼眶,脱力般的跌回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