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园,连给客人使用的洗手间都奢侈的让人咋舌,一人一小间,不存在共用情况,私密性更好,最大程度的避免某些尴尬和窘迫。
也方便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东方冉仔细检查了每一个角落,确保这里没有任何监控后,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声音有些颤,被她竭力稳着,都准备好了吗?那头的声音很低沉,你只管去做,其他的事,我们会帮你办妥。
东方冉咬着唇,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字一字道,这事关系到我下半辈子的幸福,我没法不重视,万一,万一哪一关出现了差池,我……那头似有些不耐,打断她的话,我们出手,从无败绩,你要这么不放心,大可跟你母亲说反悔,这笔生意就此作罢,我们只拿定金就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东方冉急声解释,我只是想再确定一下,我当然是信你们的。
那最好。
说完,就挂了电话。
东方冉又恼又恨,却不知道该恼恨谁,片刻后,平复了情绪,自嘲的一笑,她什么时候为了个男人沦落到这般卑微又可怜的地步了?与虎谋皮,用尽手段,只为他,然而,结果会如何呢?她其实不敢想,失败了,他俩再无可能,她会被他蔑视一辈子,若成功……她得到了他,却也永远无法触摸到他的心吧?她不是没动摇过,想过放手,便是此刻,她都有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可最后,嫉妒和不甘还是战胜了理智,最后,最后再搏一把。
万一,得偿所愿呢?她深呼吸几下,又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心口怦怦直跳,她不得不用手按住那儿,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声音冷漠,哪位?这一刻,东方冉急促跳动的心窒息了下,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疼痛感倒是让她忘了紧张不安,是我,你不是知道我的号码么?这个号码,她用了很多年,因为尾号巧合的是他的生日。
宴暮夕嗤笑,我为什么要知道你的号码?我们真的不熟。
最后几个字,说的极为嘲弄。
东方冉闭上眼,不忍看镜子里的自己那张绝望受伤的脸,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爸妈做的那些事,跟我无关,小曦做的事,我也从头到尾的不清楚,为什么你要连我一起迁怒?你想多了,我这么对你,并非是因为迁怒,而是本身就不喜。
暮夕哥哥……以为心碎疼到麻木也就不会再疼,谁知,听到这句不喜,麻木的心犹如被冰水浇透,又激颤着哆嗦起来,他就是她的劫。
我说过了,别这么叫我。
宴暮夕毫不留情的道,还有事吗?我还忙……等一下。
看他要不耐的挂断,东方冉也顾不上再难受,急忙忙的出声拦住,有事的,我找你有事,我们能见面说吗?没那个必要。
有必要的,你一定会对我说的事感兴趣。
宴暮夕呵了声,不会有跟我谈股份的事吧?不是,我知道你不稀罕,是别的,关于……柳泊箫的。
东方冉艰涩的说完,忍着心痛问,你对她的事,肯定感兴趣对不对?泊箫的事,我自然是在意,但她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还用你跟我说?宴暮夕嗤道,不要妄想用泊箫来做诱饵,这种把戏也太幼稚了。
不,不是把戏,有件事,你一定不清楚。
什么?是关于,柳泊箫的身世。
东方冉说出这些的时候,其实很不踏实,她根本不懂母亲为什么要她用这个来吸引宴暮夕,还言之凿凿,宴暮夕一定会上钩。
宴暮夕听到这话,沉默了几秒,冷声问,你查泊箫的身世了?是,是我无意中知道了点线索。
东方冉紧张的声音发抖,不是故意去调查她的,你,你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就跟我见一面,我把那些东西给你。
我当然是……想知道的,恭喜你,赌对了。
宴暮夕嘲弄完,话锋一转,声音染上冰寒,条件呢?你不会好心的、不计任何报酬的跟我说吧?东方冉听到他说自己赌对了后,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他肯见她,她就有机会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条件只有一个,以后,我们做不成情侣,能做朋友吗?我不奢求太多,只要你……别像现在这么冷漠可以吗?宴暮夕冷笑一声,那要看你给的线索够不够分量了。
说完,直接问,在哪儿见?找个安静的房间行吗,毕竟……你现在有了女朋友,被人看到我们单独在一起,传出去会影响你们的感情。
她说的处处为他着想,姿态摆的很低很低,显得尤为楚楚动人,招人怜惜。
如果换了别的男人,她这一招就奏效了,但对上宴暮夕,注定输的很惨。
如你所愿。
东方冉等到他意味不明的说出这四个字,脱力一般的靠在墙壁上,通话中断,几秒后,手机上传来短信,是他发的一个房间名字,他会在那儿等她。
她回了一句,好,等会儿见。
没有回音。
她惨笑了声,然后打开包包,对着镜子补了下妆,让脸色看起来别太苍白憔悴,唇上又摸了遍口红,娇艳欲滴的颜色,诱人采撷,然后,拿出香水,破釜沉舟的在身上喷了几下,幽暗的香气,丝丝缕缕的钻入鼻尖,她晃了下神,赶紧拿出颗药丸服下,这才清醒过来,最后,把香水瓶扔进了马桶,冲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她优雅自若的开门走出去。
路上,问了个佣人,拐了好几个弯道,进了一处小院子,才找到宴暮夕给她发的地方。
果然很僻静,是给客人准备的房间,周围花木深深,眼下福园并无客人留住,所以,整个院子里都看不到人影子,正合她意。
她按捺着激动,推开那间挂着春意堂牌子的房门。
房间里布置雅趣,是个套间,外面待客,里面休息,东方冉看着里间那张醒目的红木大床,心口像是燃起来一把火,烧的她面红耳赤,嗓子干哑。
她慌忙错开视线,找了个杯子,喝了半杯凉水,才算冷静了,宴暮夕还没来,她不能自乱阵脚,否则,被他识破,后面的事就没法进行了。
她坐到椅子里等,不停的看着手表。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后,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一身正装,身形修长挺拔,容貌俊美非凡,只是那双眼阴郁晦暗,不见丝毫阳光。
东方冉噌的站起来,惊疑不定的问,怎么是你?来的人,不是宴暮夕,而是宴子安。
宴子安盯着她,神色不比她好看多少,拧着眉头,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若有所思的问,你怎么在这里?东方冉也不理他,咬着唇,就要走。
宴子安去随手把门关上,抬起胳膊拦住她的去路,说清楚,你在这里做什么?这儿平时没人来,别跟我说,你是误打误撞。
很显然,她是跟谁约好在这里见面了。
东方冉推她,我的事不用跟你交代,闪开。
她怕耽误下去,她身上喷的香水就对他起效了,那后果……这么一想,她简直魂飞魄散,推拒的动作加大,那样子,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慌乱要逃跑的架势。
见状,宴子安起疑,更不能放她走了,男人的力气在女人面前总有些优势,他轻易的抓住她胳膊,把她往墙壁上一推,便禁锢的她没法再动弹,说,到底来这里干什么?宴子安!东方冉被他这么一弄,死命的挣扎起来。
宴子安越好奇她来这里的目的,东方冉,你是不是在预谋什么?只是,我来了,把你的计划破坏了,对吗?你若不说,就不担心我会揭发你?东方冉瞪着她,眼睛发红,恨不得想咬他两口,想揭发,你就去揭发啊,你以为我怕你?赶紧滚开,不然,坏了我的事儿,我不会放过你。
这其中,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她得赶紧去找宴暮夕。
宴子安呵了声,对她的警告不以为然,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想嫁宴暮夕都想疯了,既然如此,那肯定不会是他的同盟,那他又何必给她面子?况且,他这人吧,就这点邪性,对方越是不告诉他,他就越是想搞明白,不然就挠心挠肺的,况且,他隐约觉得,他也在被算计中,那就更有必要了解清楚了。
于是,他不但不撒手,还威胁的逼近一步。
二更 玩火自焚,东方冉的下场宴子安逼近的那一步,让俩人瞬间变得近在咫尺,而东方冉的一双手还被他控制着压在头顶,这般欺身过来,姿势就变得无比暧昧了。
壁咚,还有即将亲吻的节奏。
奈何,东方冉脑子里可没有什么浪漫的想法,有的是惊骇,宴子安,你,你想干什么?宴子安看着她,目光邪肆,放心,我对喜欢宴暮夕的女人从来没兴趣,你安全的很,所以,别摆出这副我要强暴你的姿态。
宴子安!东方冉羞愤的拔高声音,你给我滚开!宴子安嘲弄的扯了下唇角,跟我说实话,我自然会放开你,不然,我就把你鬼鬼祟祟的跑这里来的事儿,跟宴暮夕说,你猜,他会怎么看你?东方冉气的目眦欲裂,你这个蠢货,宴暮夕知道我在这里,用不着你去告密。
闻言,宴子安怔了下,什么意思?他知道?东方冉咬牙切齿的道,是,他知道,因为就是他约我在这里见面的。
不可能!宴子安下意识的否认,他会主动约你见面?不是他瞧不起东方冉,而是对宴暮夕太了解,依着宴暮夕对柳泊箫那个在乎劲儿,怎么可能会私下约见东方冉?更别说,还会挑今天这种时候。
宴暮夕在女人问题上,无欲无求简直堪比得道高僧,这是这些年,他验证出来的结论,他不知道派了多少艺人去想法诱惑他,可每次都铩羽而归,甚至连近身都做不到。
所以,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东方冉的说辞。
东方冉一字一字切齿道,是、真、的,不然,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只有他,才会让我甘愿来这种地方见面?倒是你,你为什么来?听到她的质问,宴子安面色变了变,拧眉沉思起来,这一沉思不要紧,眼神渐渐不对劲了,不对劲的还有呼吸,呼吸急促,喷出的气息灼热迫人。
东方冉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刚才光顾着跟他吵架,怎么忘了她身上的香水有催情作用了?闻三五分钟没事儿,但时间再长,据说圣人也抵挡不住汹涌而至的情欲。
她慌神了,挣扎起来,试图唤醒他,宴子安,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
宴子安这会儿已经情动了,他不是毛头小子,这些年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经验丰富,立刻就明白自己着道了,不然,不会对着东方冉有了欲望,他眼神幽沉,声音沙哑,放开你?东方冉,你当我是傻子?你对我下药了是不是?你跟东方曦不愧是姐妹,她对明澜下药,想膈应宴暮夕,你就对我下药,又是想膈应谁?还是想达到别的什么目的?不是,我没有!东方冉气的想吐血,她根本看不上宴子安这种私生子好么?宴子安盯着她那张娇艳欲滴、诱人采撷的小嘴,在男女之事上,他从不亏待自己,睡过的小艺人不计其数,但豪门名媛,他还没沾过,或许这次,可以一偿所愿了,他猛地低下头,咬住她的耳垂,重重的吸吮了口,讥笑,不是你下的药,难不成还是我自己?东方冉却也不敢认下自己下药这事儿,一旦认了,她就完了,因为宴子安肯定猜到她是要以此来引诱宴暮夕的,以后定会用这个要挟自己,所以,她咬死不松口,反正不是我。
恼恨下,口不择言,你也不想想,我可能会对你下药吗?我喜欢的人是暮夕,你算什么东西?充其量是个私生子,连自己亲爷爷的寿宴都没资格出席,我会看上你?你配我对你玩手段?她也是气急了眼,才说出这番话,说完,就后悔了。
因为戳中了宴子安的痛处,他之前还凭借这么多年修炼出来的隐忍和自制力,虽被药性控制,多少还残存着点理智,给两人留了点余地,毕竟东方冉的身份,不是他可以随意玩玩的那些女人,他可以另外找人解决,但现在,听完她说的话,狞笑起来,抬手,狠狠捏着她的下巴,私生子?看不上我?我不配你用手段?好,很好,东方冉,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因为玩火者、会自焚。
说完,在她惊恐的大眼瞪视下,刺啦一声,毫不留情的撕了她身上的礼服啊,不要,宴子安,不要……东方冉惊骇的双腿发软,她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完全吓得不知所措,我,我帮你找个女人好不好?放过我,求你,求你了,宴子安,放过我……她这辈子就没这么低声下气过……院子里,花木深深,幽静清雅。
柳泊箫盯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宴暮夕喊了声泊箫?柳泊箫转头看向他,脸色有些清透,怎么了?宴暮夕轻笑,我是想问你怎么了,是心软了还是后悔了?柳泊箫默了几秒,摇摇头,都没有。
宴暮夕挑眉,真的?他以为,她后悔了,不该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
柳泊箫复杂的嗯了声,又解释道,只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能因为都是女生吧,委身一个不喜欢的男人,还是被强迫的,那感受……一定生不如死。
她只是想想,都受不了。
宴暮夕揉揉她的头发,把人拽到自己怀里来搂住,语重心长的道,泊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东方冉若是没有起了害人之心,又怎么会有今日之祸?我明白的……不,你还有一点不明白。
宴暮夕像是哄女儿一样,耐心的为她解释,东方冉有这种下场,除了她有害人之心被我将计就计外,还在于她死不悔改。
嗯?柳泊箫疑惑的看向他,什么意思?你先猜猜她是计划怎么对我?宴暮夕不答反问。
柳泊箫皱眉琢磨着,她借着跟你说我身世的由头,把你引了去,目的无非是想生米煮成熟饭,逼你对她负责,这应该是她最后破釜沉舟的办法了。
宴暮夕点头,没错,那她如何对我下药,让我意乱情迷呢?你对她有防备,又不喜,那么肯定不会在里面跟她多待,也没闲情逸致喝茶,排除这些下药方式,她唯一能用的……就是空气。
对,她用的药物肯定是挥发性的,我再防备,也不能不呼吸,只要呼吸,就会着了她的道,可是她在里面等了十多分钟,宴子安才去,这么长时间,她如果没有服用抵抗的药物,宴子安去时,她就已经丑态毕露了,如此,计划也就不攻自破。
柳泊箫反应过来。
宴暮夕继续道,所以,她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在宴子安进去后,她发现不是我,有的是机会解释一切,并且及时离开,可她没有,这说明什么?宴子安拦着她了?嗯,这是其一,宴子安这人多疑,他被骗去春意堂,见到的不是预想中的人,肯定会知道他被算计了,还是跟东方冉有关,他一定想弄清楚,只要东方冉对他说实话,他不会对她如何,俩人更不会到这一地步。
柳泊箫听着,没接话。
可她没有,她太骄傲,也看不起宴子安的身份,却骄傲过头,自食其果,她一定还说了些刺激宴子安的话,诱发了他的兽性,不然,依着宴子安的自制力,就算俩人在里面扯皮了一段时间,他的药性发作,他想让她离开,还是能做到的,所以,她完全是,自作自受。
宴暮夕不是纯良之人,东方冉落得这种下场,他没有半分同情和不忍,但他舍不得柳泊箫为此事纠结,这才多解释了一番,以宽她的心。
三更 可怕的对手柳泊箫听完宴暮夕这一番宽解后,那点小纠结也就散了去,想到整件事上,最让她不解的地方,宴子安怎么也去了那个地方?宴暮夕意有所指的道,自然是有人寻了个借口,把他给忽悠去的。
会是谁呢?柳泊箫好奇的问。
是谁暂且不知,不过,肯定不会是想帮我的人。
宴暮夕冷笑着道,明面上,看似是帮我挡了烂桃花,实际上呢,却是把东方冉和宴子安撮合在一起了,东方冉不足惧,可她到底是东方家的人,手里又握着不少宴氏的股份,一旦跟宴子安结婚,那就会成为他的助益,帮他夺权。
柳泊箫沉吟着道,那或许是宴子安自己的主意呢?你之前故意让佣人出现在东方冉走的路段,就是为了利用他们传话吧,能从他们嘴里得到消息的,多不过几人而已,瑰园肯定能,这些年暗中应该收买了不少人心,宴子安又不笨,稍微琢磨下,也许就能猜到东方冉的用意,然后见你没去,便将计就计,生米煮成熟饭,东方冉委身与他,就说不准会为他谋划打算了。
她觉得自己分析的挺有道理,结果,宴暮夕却摇头否认了,不,宴子安事先不知道等在春意堂里的是东方冉,他是接了电话,才去的。
喔?谁打的?我只查出有人给他打电话,可背后的人却查不出来,对方买的黑卡,又变了声,就是宴子安事后想查自己被谁算计都不会有结果。
那电话里,有说是谁约见他吗?齐镇宇。
听到这个名字,柳泊箫扯了下唇角,难怪他会上当了。
齐镇宇,对宴子安来说,怕是比曲家还有吸引力,即便是之前俩人没有交际,约见的地方又透着古怪,他也宁可上当,不愿错过。
宴暮夕点了下头。
柳泊箫想到什么,又道,虽说查不出是谁来,但一定是为宴子安谋划的人,毕竟,这事吧,看着像是算计他,实则是给他送了个大礼,美人和股份都有了,哪个男人会不乐意?嗯,所以,左右也就那几人。
宴暮夕淡淡的道,我爸不可能,他再混再糊涂,也不会让宴子安来威胁我的地位,宴怡宝有那个不计后果的狠劲但没那个脑子,栾红颜有脑子但没那个胆子算计秦可卿的女儿,她对秦可卿的真面目多少是了解一些的,至于宴子安外公家那帮子人,就是吸他血的水蛭,而追随他的那些,手伸不到千禧山来,所以,最后只剩下一个。
柳泊箫脊背一寒,想到那个长的俊美干净、笑得温和无害的人,脱口而出,宴子勉?嗯,只会是他。
既有狠劲,又有脑子。
若真是他,那他绝对是个狠角色,不但善于伪装,还极会隐忍,但该出手时又毫不犹豫、一击即中,这样的人,若为敌,那一定是大患。
柳泊箫不免有些为他担忧起来,偏偏,就算知道这一切,却抓不到他的把柄,如果对外说他有城府、有手段,怕不会有人信,说不准还会倒打一耙,说宴暮夕诋毁他。
这种人,最可怕。
宴暮夕却无所谓的笑笑,放心,他这点本事,我还看不到眼里去。
柳泊箫叹气,骄兵必败啊,我知道你是天才,智商高达一百八,可宴子勉真的不能小觑,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小心驶得万年船……宴暮夕好笑的捏着她的脸打断,泊箫,你说的这些古话我都知道,但老祖宗还说过一句,叫一力降十会,意思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都是无用的。
声音一顿,他意味深长的道,我的实力,普天下,谁也撼动不了,至少,往后二十年是如此。
柳泊箫眼眸闪了闪,猜到他说的实力是暗指什么,外界一直有传言说他为国家的秘密组织服务,而昭阳科技的业务也的确涉及到军工,很多重要的研发都有他的参与,所以,只要国家还需要他,他就能称王称霸,不过,为什么说是二十年?还以为依着他的强大自信和狂傲,会说一百年呢。
宴暮夕冲她暧昧的眨眨眼,因为二十年后,咱们的儿子就长大了,有我这么聪明的爸爸,他的智商能弱的了?我爸那么蠢,我都能这么厉害,我若从小培养指导他,他的成就和实力一定能在我之上。
柳泊箫,……这话题没法继续了,柳泊箫佯装关注起屏幕上的画面来,就看到,已经有客人在跟宴云山这个主家辞行,便道,你是不是该回寿宴上去了?宴暮夕打趣,泊箫,这话题转移的好生硬。
柳泊箫镇定的道,谁转移话题了?我是诚心建议,你看看表,这都几天了,你躲懒应该躲够了,再躲下去,你那几个兄弟该造你的反了。
宴暮夕轻哼,我现在是他们的财神爷,谁敢造反?柳泊箫听的好笑,却也知道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连她哥都跟他合作,一起联手给陆欣注资了,其他几人,更是指望他帮着赚私房钱,兄弟情加上利益上的捆绑,这等关系还真是牢不可破,还是去吧,不然,会被人腹诽架子大、没待客之道,你毕竟是宴家子孙,爷爷最亲的嫡孙。
那你跟我一起去。
行吧。
柳泊箫虽说喜欢在这里清静,不用应酬,可她也知道,有些事迟早都要面对的。
想到宴老爷子给她的那块玉牌,更是体会到了无形的责任。
……二更的时候,有一段文字涉及违规,被后台自己删除了,所以,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这一句之后,文字断开,木禾也是才知道,简直哭瞎了,并没写太暧昧的,只说了些俩人的状态,最欲哭无泪的是,那段描写我还没保存,找都找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