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雪冰被无视到这种地步也不气,脸上还挂着笑,不过暗中却揪紧了挽着齐镇宇的地方。
俩人私底下再如何攻击不和,但明面上是一体的,齐雪冰‘受辱’,齐镇宇这个做哥哥的若袖手旁观,那就说不过去了,还跟着一起丢人。
众人都好奇齐镇宇接下来会怎么做。
忍气吞声还是为自己妹妹讨公道?别人在宴大少面前没那个胆量,但齐家的腰杆子还是挺的很硬的。
谁知……齐镇宇就像是没看到妹妹被人无视的一幕,笑着跟宴暮夕打招呼,宴少,幸会。
宴暮夕还回应了,虽然态度不冷不热的,没想到齐少今天会来。
齐镇宇神色镇定的解释,是我和妹妹不请自来,唐突了,只是自从回帝都后,耳边就一直听闻千禧山如何如何,难免心向往之,便借着给老爷子祝寿的由头,一偿所愿,宴少不会怪罪吧?宴暮夕似笑非笑的睨着他,要是寿礼给的厚重,我就不会怪罪。
言外之意,要是来蹭吃蹭喝的,那他就不高兴了。
齐镇宇怔了下,很快就反应过来,笑得似乎很愉悦,跟宴少交谈真是有趣,宴少放心,我既然是借着祝寿的由头,那就不会太小气,再说,宴家家大业大、富甲一方,礼物轻了,我也没脸来啊。
呵呵,齐少真是个知趣的人。
宴暮夕的语气里,仔细听,便能听出一点嘲讽,希望齐少能一直这么知趣下去,如此,你好我也好。
齐镇宇面色自若,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我很希望能跟宴少成为朋友。
宴暮夕勾了下唇角,这怕是有点难,我眼光太高。
齐镇宇笑笑,宴少想来还不太了解我,毕竟,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国外,不急,我们日后相处的机会还多着呢,我说不定能入你的眼。
宴暮夕呵了声。
齐镇宇微笑以对,忽然转头,对着柳泊箫友好的道,柳小姐,你好,你拍的视频我都看过,有种慰藉的力量和治愈的温暖,我现在也是你的粉丝了。
柳泊箫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她这番宠辱不惊的反应,看在齐镇宇眼里,更让他欣赏,他忍不住凑趣道,柳小姐,方便的话,可以帮我签个名或是合个影吗?柳泊箫还未开口,宴暮夕就凉凉的道,她不方便。
齐镇宇挑眉,为自己解释,我只是出于一个粉丝的心态。
宴暮夕冷笑,出于什么心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是男人想跟泊箫套近乎,我看着都碍眼。
闻言,齐镇宇耸耸肩,好吧,那是我冒犯了。
宴暮夕哼了声。
齐镇宇不以为意的笑笑,又对着柳泊箫道,期待你以后多拍些视频,每天一个,粉丝们都不嫌多。
谢谢鼓励。
柳泊箫对他很疏离。
可他仿佛不受影响,说了声加油,优雅得体的离开。
齐雪冰走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柳泊箫一眼,探究、挑衅,内涵很丰富。
柳泊箫琢磨了片刻,问宴暮夕,齐雪冰不会把我当成假想敌吧?那她可真是太冤枉了。
宴暮夕想也不想的嗤道,她敢!我觉得,她可能真敢。
柳泊箫郁郁的道,要是你的烂桃花,我也认了,可我跟封墨连朋友都谈不上,就被爱慕他的女人盯上,这算什么事儿?闻言,宴暮夕冷厉而霸气的道,她是真敢,我就让她后悔来帝都。
……下午两点半后,客人们陆续离开。
宴家人出面送客。
这次,柳泊箫没凑过去,不过,把宴暮夕撵去了,她也总算有机会跟庄静好聊了一会儿。
感觉如何?比想象中好一点,迈出第一步最难。
嗯,其实我也不喜欢应酬,只是有些责任逃不开,我们也不是任性的年纪了。
你可以的,泊箫,我看得出来,宴少有多护着你,宴老爷子也对你满意至极,以后你嫁过来,不会受委屈的,不想做的事,一定没人可以逼你。
是啊,他们不会逼我,可该是我尽的义务我也不能不理会,静好,这世上,没有哪个人的爱是无缘无故、不求回报的?别人爱你,自然希望能得到回应,恃宠而骄只能一时,一世的话,谁都会腻。
……你说得对。
三点后,客人们基本就都走了,留下的是几家熟埝的。
柳泊箫也没走,她想知道东方冉的事怎么处理。
春意堂那儿还没人出来,也没人去。
柳泊箫算计了下时间,两个小时了,宴子安是只禽兽吗?邱冰来跟宴暮夕汇报时,已经快四点,楚长歌、何逸川、宴鸣赫,秦观潮,东方将白,宴暮夕,六人在打牌,柳泊箫安静的观战。
少爷,那边有动静了。
邱冰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其他人自然就都听见了。
宴暮夕漫不经心的问,俩人完事了?邱冰木着脸道,好像没,是有人打算去捉奸在床了。
捉奸在场四个字一出口,其他几人就都好奇的停了动作,楚长歌最兴奋,捉奸在床?谁和谁?去哪儿捉,咱也去凑个热闹如何?邱冰没回答他,只是看了眼秦观潮。
秦观潮顿时身子一僵,跟他有关的人?楚长歌比他还紧张,邱冰,我看表哥是什么意思?今天秦家谁来了?大舅在,表哥在,我家,我爸妈都在,长辞没来,那还有谁?他脑子里乱了,说的都有些语无伦次。
宴鸣赫猜到了,但没出声。
何逸川也不开口。
东方将白平静的道,还有我二叔家的俩女儿。
闻言,楚长歌瞬时脸色就变了,他的确看到东方冉和东方曦都来了,他当时心里不悦,觉得她们来只是自取其辱,便故意漠视了,后来,又见东方曦一直跟齐镇凑一块聊,更是烦闷,以至于忘了还有个东方冉,她好像来了不久就没再出现在寿宴上,她去哪儿了?难道是……秦观潮比他冷静些,也或者是,这段时间遭受的太多,已经刀枪不入了,亲妹妹他都能狠心看她被宴暮夕收拾、又把她送出国,表妹,呵呵,真要自作孽,他只会旁观,不过,该问的还是会问,是冉冉?二更 去捉人邱冰点了下头。
秦观潮又问,对方是谁?邱冰没什么情绪的道,宴子安。
这名字说出来,在场的除了早已知晓的宴暮夕和柳泊箫外,其他人都没想到会是他,一时间表情分外精彩。
宴鸣赫讶异的看着宴暮夕,喃喃了声,怎么会是他?暮夕,东方冉不是一直喜欢你吗?宴暮夕冷笑了声,那就得问她了。
何逸川拧眉问,是不是她又对你耍什么手段了?宴暮夕道,邱冰你来说。
邱冰木着声道,东方冉打电话给少爷,约少爷单独见面,找的理由,少爷拒绝不了,所以同意了,但又怕她会玩什么诡计,就没立刻去,而是抻了十分钟,谁知道,十分钟后,少爷还没行动,宴子安就抢在前头去了,之后,俩人便在里面没出来。
他说的言简意赅,但众人都听懂了。
楚长歌的脸色最难看,他绷着声问,宴子安怎么会去?邱冰道,他是被人约去的,但是谁约得,暂时还没查出来,对方用了变声器,手机号是黑卡。
那他们俩人……楚长歌问不下去,心口像是烧着一把火,却又不知道该冲谁发,他对东方冉还是有几分表兄妹的情分,这会儿,自然不好受。
宴暮夕见状,淡淡的问了句,心疼了?楚长歌不知道怎么回应,抿唇不语。
宴暮夕又问秦观潮,你呢?秦观潮漠然的道,如果是她自作孽,我无话可说,但如果是被人陷害的,那……邱冰截过话去,没人陷害她,这个坑就是她自己挖的,只是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人将计就计,连她自己也埋进去了。
秦观潮并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只是他盯着宴暮夕问,这里面有你的手笔吗?宴暮夕坦然的道,没有,不过,我知道宴子安去了后,选择了冷眼旁观,你可是觉得我无情?秦观潮在他的眼神直视下,竟有些发虚,撇开脸,哑声道,是出手相救还是冷眼旁观,都是你的权利,我没资格指责你什么。
宴暮夕冷笑了声,你的确没资格,因为你也做不到去救一个处心积虑想害你的人对不对?我不落井下石,就是给你们几个面子,不然……东方冉会更惨。
秦观潮不说话了。
宴暮夕看向楚长歌,没什么情绪的问,你呢?觉得我做的对不对?楚长歌眼底灰暗,苦笑着道,你没有错,暮夕,我更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难以接受……冉冉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她那么骄傲,怎么就自甘堕落了?宴暮夕没回答他。
东方将白忽然平静的问,暮夕,她是被宴子安强迫的吗?宴暮夕道,我也不确定,我只能说,她有很多的机会自救,可她还是没走出那个房间。
闻言,东方将白点了下头,我明白了,那她就是自找的了,怨不得谁。
楚长歌面色变了变,追问,暮夕,你说的自救机会是什么意思?宴暮夕冷声道,她带了人来,不是普通保镖,而是危险组织里的人,若不是我事先早有安排,担心今天寿宴有人闹事,邱冰怕是都回不来。
这话出,气氛陡然沉重。
何逸川严肃起来,什么危险组织?宴暮夕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那俩人跑了,我怕惊动客人,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便没让人大张旗鼓的追,不过,有一点能肯定,他们很专业,不是一般黑道上的人,也不像是咱们国家的。
何逸川沉思,有监控拍到吗?嗯,邱冰带人跟他们交手时,拍到一点,等下我发给你。
好!一旦何逸川插手,这事的性质就变了。
楚长歌张张嘴,想说什么,但他知道,他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而他也没脸去求情,东方冉为了算计暮夕,连那些危险组织里的人都敢雇用,谁也救不了她了。
少爷,要去吗?邱冰这时问道。
宴暮夕看着几人问,你们想去吗?宴鸣赫还是挺有兴致的,但这事吧,涉及到东方家、楚家、秦家,他也不好表现的太感兴趣,不然显得他好像幸灾乐祸的看戏一样。
何逸川站起来,去看看吧。
他有事要查。
其他人也都心神领会,何逸川虽不是警察,但他是军人,有国外的危险组织入境,他于公于私,都得弄个明白。
东方将白也站起来,我也去。
宴暮夕点了下头,行吧,那就一起,这事儿发生在宴家,我也需要个交代。
他一走,柳泊箫自然跟着。
楚长歌和秦观潮迟疑了片刻后,也拧眉追上。
他们几个人一走,目标太大,宴云山等人自然劝看见了。
是不是有事儿?宴云海好奇的问。
宴云山不以为意的道,能有什么事儿,估摸着是要去静园。
宴云海远远的看到儿子冲他使了个颜色,心里一动,不是,他们走的方向不对,我去问问,怕是有事。
说完,起身离开。
宴云山拦不住,还懊恼他一惊一乍的。
但其他人显然都动了心思,宴云海可不是大惊小怪、又好奇八卦的人,定然是知道了点什么,不过,他们这会儿再追上去打听也不妥,只得等着。
很快,宴云山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宴云海的名字,不解的皱了下眉,接通后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宴云海道,大哥,你到留香院来。
留香院?去哪儿干什么?留香院大多时候都是空着,因为能来福园做客的人就不多,更别提留宿的了,所以那处院落就显得僻静冷清,他都没去过几次。
宴云海的声音发沉,你来就是,来了就知道了。
宴云山一头雾水,行吧,我这就过去。
东方家,楚家、秦家,可以请他们一起来。
什么意思?宴云山也不傻,出什么事了?宴云海自己还弄不明白呢,便只说了句,跟东方冉有关,先来吧,见了人就知道了。
说完,挂了电话。
宴云山的脸色绷起来。
宴美玉问,大哥,怎么了?宴云山看着东方蒲,沉声道,云山说,留香院出了点事儿,跟东方冉有关。
东方蒲冷静的问,什么事儿?宴云山摇头,云山没说清楚,只让我带你们去。
东方蒲站起来,那走吧。
相较他的冷静,秦可翎和秦长风早已变了脸色,俩人也跟着起身,意思不言而喻。
楚梦河坐着没动,淡淡得到,我就不去了。
何云生也道,我也不去了吧,人太多,再帮了倒忙。
宴云山点点头,带着几人匆匆走了。
宴美玉倒是好奇想跟着,却被李舒兰拉住了,冲她摇摇头,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八成是不好的,她们去了,既不能为谁做主,也说不上话,反像是看热闹的,招嫌。
……春意堂。
这会儿,盎然的春意总算是停歇了,但空气中,那股子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还挥之不去。
床下,散落着衣服。
床上,凌乱而香艳。
宴子安半靠在床头,药性已经过去,他飨足的吸着烟,上身光裸,暧昧的红痕清晰可见,昭示着刚才经历了什么激烈的事儿。
旁边,东方冉背对着他躺着,被子扯到肩头,露出的白皙脖颈上已经没法看,她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可她的眼睛是睁着的,幽深沉寂的如一口古井。
一支烟吸完,宴子安偏头看向东方冉,玩味的道,没想到你还是处儿,这些年在国外都没找个顺眼的男人玩玩?你是为宴暮夕守身如玉吧?呵呵,可惜,最后便宜我了。
东方冉没出声。
宴子安继续道,不对,我也不算占便宜,我也是受害者呢,被别人算计,又被你用药,我这辈子很少栽过,今天倒是稀罕了,连栽两回。
东方冉还是没说话。
宴子安知道,她在听着,冷笑了声,跟我装死呢?都被我睡了三回了,你现在后悔也晚了,你也不亏,除了第一次让你疼了点,后面那次,我伺候的你可很舒坦。
闭嘴!东方冉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的像是重度缺水。
宴子安却笑起来,刚才喊得太爽了是吧?听听你这嗓子,啧啧,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说着,掀开被子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裸着上身走出去。
刚接满杯子,自己喝了一杯,再想接了给东方冉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脸色一变。
三更 这事怎么办吧?脚步声响起,便意味着有人来了,而这里是留香院,平时哪有什么人造访?可今天呢,先是东方冉,后是自己,现在又有其他人。
是谁还不知道,此刻却也避无可避,而且,他隐约猜着就是冲他和东方冉这事儿来的,说难听点,叫捉奸在床,可让他想不太明白的是,就算被人堵上门来,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他俩都是单身,来这里私会,顶多会被人说道几句风流,不会伤筋动骨,那背后的人设计这一切、又来撞破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呢?正琢磨着,门被推开,看到来人的一刹那,宴子安脑子里蹦出个念头,是宴暮夕捣的鬼,可紧接着,他又否认了,宴暮夕再不喜欢东方冉,也不会把她推给自己,因为东方冉手里有宴氏的股份,关于这一点,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只凭这个,宴暮夕就没有理由算计自己。
你,你怎么在这儿?来的人是詹国通,满脸的惊讶,而后,在看到他身上的暧昧抓痕后,眼神古怪起来,视线不由自主的扫向里间,隐约可看到地上的衣服,有一件被撕毁的礼服。
宴子安很冷静,并没有被撞破的羞恼尴尬,我和女朋友约在这里见面,情难自持下,就上床了。
他轻描淡写的揭过去,看着詹国通问,倒是你,不在爷爷身边伺候,怎么跑到这地方来了?詹国通心里有些乱,但面上不显,已恢复了镇定,我听佣人说,看到有人进了这院子,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看看,是不是客人们迷路了,没想到……会是这俩人,他已经知道里面的女人是谁了,看那礼服就明白了。
宴子安扯了下唇角,那真是巧,我还以为你是专门来堵我的呢。
你想多了。
呵呵,但愿吧。
对他的冷嘲热讽,詹国通面色未变,而是不疾不徐的怼了回去,年轻人血气方刚、自制力差点,可以理解,只是今天是老爷子的寿辰,你们在这里亲热实在不妥,万一有客人来撞见,会怎么质疑宴家的规矩?非要上床,可以回瑰园去,这样大家的脸上都好看。
闻言,宴子安眯起眼,声音冷下来,你这是在教训我妈?詹国通不卑不亢的道,不敢,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宴子安还要说什么,就听到更多的脚步声传来,眉头不由皱起。
而詹国通回头看了一眼后,对宴子安道,我想,你或许叫醒你的女朋友更合适,毕竟来的人有点多,衣衫不整的对别人来说也是种荼毒。
宴子安脸色一变,放下杯子进了里间,捡起衬衣来胡乱穿上,想给东方冉找衣服穿,可她的被他撕烂了,房间里倒是有衣橱,可里面挂着的都是为客人准备的浴袍。
他砰的关上,对还躺着的人道,你先别出去了,我让人给你送衣服来。
东方冉哑声问,都有谁来了?宴子安阴鸷的道,还不清楚,总归都没安好心,我去应付,你歇着吧。
说完,忽然凑近她,盯着她空洞的眼神,低声警告道,咱俩已经有夫妻之实,不管你甘愿还是被逼,事实已经造成,谁也改变不了,抗争是最愚蠢的,你最好配合,这样才能皆大欢喜。
东方冉睫毛颤了下,没说话。
宴子安帮她拉了下被子,遮住肩膀,这才走出去,并把门虚掩上。
这时,人已经都进来了,詹国通退在一变,恭敬的喊了一圈,大爷、二爷,东方总裁,秦医生、秦教授,少爷,二少,表少爷,将白少爷,楚少,秦少。
一个都没落下。
只是,没一个回应的,都盯着宴子安看,神情各异。
宴云山是最震惊的,子安?你在这里做什么?宴子安已经穿好衣服,但衬衣皱巴巴的,脖子上还有些红痕,头发也有点凌乱,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却也透着几分释放后的舒爽,这副模样,是男人都懂。
所以,宴云山才震惊,他知道这个儿子爱玩,外面的女人也不少,可玩的很有分寸,不偷不嫖,也从来没往瑰园带回过女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在这里偷欢?宴子安表情阴郁,低沉的道,爸,我被人算计了。
闻言,宴云山脸色一变,怎么回事?宴子安看了眼宴暮夕,见他表情淡漠,仿佛事不关己,稳了稳心神道,我接到一个电话,借着齐少的名号,约我在这里见面,我不知有诈,就来了,谁知,东方小姐居然也在,我俩看到对方都很吃惊,就问了几句话,谁想到,这房间里被动过手脚,我和东方小姐都中了催情药,以至于意乱情迷,最后……没把持住。
说完,干脆的利索的认错,爸,我错了,不该着了别人的道,连累宴家丢脸。
宴暮夕这时嗤笑了声,你一个人做的荒唐事,怎么会连累到宴家?你脸可真大。
宴子安下意识的握起拳,我这次做的的确欠妥,你怎么说都好。
宴暮夕冷嘲了声,别摆出这副受害者的姿态,你明明是占便宜的那方。
宴子安斩钉截铁的道,我从没觊觎过东方小姐。
是啊,因为你原本觊觎的是别人,谁想到,这回歪打正着了。
你……够了,谁也不准吵。
宴云山头疼的喝斥俩人,找了个把椅子坐下,不自在的往虚掩的门上看了眼,冉冉呢?怎么不在?她在里面,不太方便出来。
宴子安解释着。
闻言,秦可翎忍不住了,从人群后走出来,满脸忧急,我进去看看。
宴子安没拦。
秦可翎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去,又随手关严实。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宴云山咳嗽一声,阿蒲,长风,云海,都坐下说话吧。
东方蒲没什么表情的坐下。
宴云海也从善如流。
秦长风的脸色就十分难看了,也不坐,瞪着宴子安问,你跟冉冉在房间里待了多久发现中了催情药的?宴子安道,大概五分钟左右。
五分钟?那就说明药性发作的并不快,为什么不赶紧离开?又没人捆住你的手脚,都不知道打电话喊人吗?你的自制力就这么差!秦长风越说越恼火。
宴子安羞愧的道,对不起,秦叔叔,都是我的错,那药起效慢,但发作起来却很猛,我当时脑子根本都不清楚了,从头到尾都是迷迷糊糊的,是我对不起东方小姐,您是她舅舅,您要打要骂,我毫无怨言。
你……宴子安这种认打任罚的态度,倒是让秦长风不知道怎么下手了,便冲着宴云山问,这事,你说怎么办吧?冉冉的清白,不能就这么算了。
宴云山也很为难,转头又问东方蒲,你是冉冉的大伯,你觉得怎么处理好?东方蒲平静的道,我觉得这事,还是跟我二弟、弟妹商量比较好,他们才最有发言权,还有冉冉,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还是别干涉太多。
宴云山觉得这话有理,不由点头,长风你说呢?秦长风抿唇不语。
秦观潮知道的内幕多一些,此时便走出来劝导他爸,爸,我觉得东方叔叔说的没错,这事,还是交给小姑和姑父出面最名正言顺,我们,不要掺和。
秦长风瞪他,什么叫我们不掺和?里面的人是……秦观潮打断,是爷爷三令五申让我们不要来往的人,您难道先忘了吗?秦长风噎住,忽觉无力颓然。
秦观潮扶着他去坐下。
一时,房间里安静的让人压抑。
这时,何逸川忽然看着宴子安问,你来留香院时,可看见周围有什么异常的人?宴子安愣了下,摇头,这里偏僻,我走过来就遇上几个佣人,都是在宴家工作很多年的,没有什么异常。
何逸川又问,那你和东方冉在房间里时,听到外面有动静吗?宴子安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还是很谨慎的道,没有,我和东方小姐药性发作后,神智都有些不太清醒,就是外面有什么动静,也听不到。
怎么了,逸川?宴云海敏感的问,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