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和大白被刘归沙接走了,他说他会好好照顾黎塘的两个宝贝儿子,王羽康不干,但是他平时工作太忙,也没时间照顾两个宠物,只能干瞪眼。
黎商刚到公寓没多久,外面就开始下起了雨,最近一直没什么好天气,不是刮风就是下雨,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幕布之下。
黎商走进厨房,和黎塘一起生活的时候,他也学了不少手艺,自从他学会做饭之后,家里的三餐基本都是他做的,他想多做些事情,因为黎塘对他太好了,但是他什么也没有给黎塘,除了做些家务,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简简单单下了一碗面条,没有多余的配料,看起来清淡的可以,但是却是黎塘最爱吃的东西。
黎塘口味清淡,不太能吃辣,但是有时候为了顾全别人,还是会吃一些辣点的东西,不过后遗症很大就是了。
这么容易上火的人黎商从来没见过第二个,每次上火,黎塘不是耳朵疼的睡不着觉,就是流鼻血,血流不止,现场一度十分惨烈。
其实黎塘是喜欢吃辣的,但是碍于身体原因吃的少罢了。
有次黎塘带着他和刘归沙,王羽康一起去吃火锅,黎塘选了个微辣的,王羽康选了个超级辣的,刘归沙和他选了个中辣的,结果黎塘从头到尾就吃了一根白菜叶,而且还辣的他眼泪直流,后来他们再也没去过那家火锅店。
想到这件事,黎商忍不住笑了笑,忽然听到门铃声响起,他放下手里的勺子,出去开门。
门外是两个男人,身形差不多,头戴鸭舌帽,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和黑色的口罩,看起来像是图谋不轨,他们来这里是想干嘛,黎商心里突然有点慌。
请问黎塘在家吗?前面的男人声音听起来很好听,而且语气也不像是来找事的。
你们是谁?找我爸有什么事吗?黎商松了口气,但是心里还是很警惕,打扮成这样来找人,肯定有古怪。
你是他儿子?他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儿子,不应该啊。
另一个男人吃惊的开口,声音有些耳熟,但是黎商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们。
我是他的养子,他已经去世了,前天办的葬礼。
黎塘将两人请到屋子里,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听到黎塘去世的消息后,那两个人都沉默不语,气氛一时有些浓重。
黎商面露疑惑,他们即使进了屋子也不摘掉口罩和墨镜,仅凭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根本不能看清他们长什么样。
是吗,那可真是太不凑巧了,上个月我们见面的时候他还精神着呢,没想到会突然……其中一人惋惜道。
你们是找他有什么事吗?如果我能帮忙的话可以帮你们。
看来不是敌人,应该是黎塘的故友。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们在这边的工作马上就要结束了,本想来和他道个别的。
那人接着说道。
黎商又和他们聊了一会,都是一个人说话,另一个人就想哑巴一样,一直沉默着,也许是黎塘突然的死讯让他有点无法接受,但是黎塘不是只有两个好友吗?为什么还会有人因为他的死而这么难过?可以给我讲讲我爸爸的事吗?我没听他说起过他的过去,想要了解一下。
黎商突然开口。
锅里的面条还在煮着,三个人在客厅里安静地聊着天,天空还在下着雨。
你爸爸他,是个很好的人。
那人开口,你要是想听,我们可以给你讲讲,不过我们和黎塘初中毕业后就没联系了,对他的了解也仅仅限于初中的时候,上个月在这里偶遇到他的时候,发现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
男人说到这里笑了笑,此刻他们已经拿下了口罩和墨镜,黎商总算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那么熟悉了,原来他们是明星,还不是普通的明星,而是最近六年来稳居明星排行榜前十的两个很出色的明星——梅凌和杜叶年。
刚刚一直和他说话的,就是杜叶年。
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是看起来依旧是年轻俊郎,要不然也不会吸引那么多粉丝。
这样出众的两个人,居然认识黎塘一个普通人!而且关系还不一般!黎塘他到底还隐瞒了什么啊。
杜叶年察觉到黎商眼中的震惊,他只是笑了笑,继续道:像我们这些人,该变的早就变了,不该变的也变了,但是黎塘呀,他就是死活不愿意改变,非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不过,还真让他活出了自己颜色,我真是羡慕他。
我们和黎塘是初二的时候认识的,那时,我和梅凌还是名副其实的坏学生,每天的任务就是和老师对着干,凡是老师说的话,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被原来的学校开除,然后转学到了黎塘所在的学校。
当时我们在初二十八班,全校最后一个班级,坏学生的集中营,老师的火葬场,在这个几乎被所有老师不看好,被所有人放弃的班级里,居然会混杂着一个黎塘,真是不可思议。
刚开学的时候,我和梅凌谁都不认识,不过很快就和班里的其他恶霸打成一片,臭味相投说的就是我们了。
我们几个人经常晚上翻墙出去上网,白天趴在教室睡觉,玩手机,老师根本拿我们没办法,都不管我们,我们也乐的自在。
开学一个月我都没有注意到黎塘这个人,可能是他太不起眼了,经常一个人独来独往,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但是班级唯一一个听课的人就是他,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渐渐意识到这么一个人,尤其是在月考成绩下来以后。
黎塘的成绩不能说好,但是数学这一科却是实打实的厉害,其他的科目简直不忍直视,严重偏科。
语文作文连我的分高都没有,后来的考试多了,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的作文每次都跑题,连及格分都不到,所以在得知他现在成为一个作家的时候,我不可谓不惊讶。
就像一个病秧子突然告诉你他参加了奥运会并且取得了第一的名次,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