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痣,淡粉色的ru头,干干净净。
尹良怔住,陆路趁机挣开他,跳下床。
他不想这样,和喜欢的人,还没有一个像样的拥抱,就做过格的事。
尹良愣在床上,意识到自己对一个男孩子做了什么,惊愕地捂住嘴。
陆路只能装作害怕,背抵着门,拢上胸口,小声说:我、我要回家……他越是这样,尹良越不想让他回家:你和黄海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心甘情愿?那……陆路咬着嘴唇,心里把黄海骂了个狗血淋头,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尹良向他走去,都是男人,他可以,我就不可以?不是不可以,陆路真的有点怕他了,惴惴地看着他,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不应该……是这样。
一刹那,尹良的心热了,热得像要把胸膛灼穿,就在门板上,那一块局促的空间,他用力把陆路抱紧,紧得像要掠夺他,让他无处可逃。
陆路小声惊叫,柔软地陷在他怀里,他一直向往着这个地方,心跳得全世界都能听见。
好惊慌,好害羞,甚至晕眩。
两个人紧张地闭着眼睛,胳膊僵得发疼,呼吸紊乱,皮肤也烫,仿佛病了。
陆路先推了推尹良,低下头系扣子,尹良却抓住他的手腕,又一次,把那里撩开,真的没有痣,黄海骗了他,那个混蛋!星期六,他捏住陆路的扣子,一颗一颗给他系,不出摊了好不好?陆路惊讶于他的温柔,心像是化了,不知所措。
我们去海边,尹良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给你买棉花糖,还有海锥儿、哨子、棒棒糖,还有……玫瑰花。
陆路微张着嘴,出神地看他,没喜欢错,这个人就是他想要的,千金不换:尹良……你没骗我吧?不骗你。
尹良打开门锁。
就算我和黄海……陆路颤声。
就算你和黄海有过,尹良郑重地说,我也喜欢你。
这一次,是陆路自己扑到他怀里,他终于敢了,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敢不顾一切地对他说:我真的很喜欢你,就算是骗,也想和你在一起!尹良没听懂他话里的深意,握住他的肩膀,捋了捋他的鬓角:走,出摊去。
两人走出房间,下楼梯,在一楼会客室门口碰到了一个人,三十多岁,戴一副金丝眼镜,着重看了看陆路:小良,带同学来玩啊?尹良没理他,拉着陆路出门。
陆路觉得那人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自己,就问尹良:他是谁?尹良推起煎饼车,冷冷地说:我爸秘书。
卖完煎饼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陆路洗过澡,披着丝绸睡衣坐在沙发上,给黄海打电话。
那边老半天才接起来,明显底气不足:喂,陆、陆路啊……海子,陆路玩着话机上的翡翠吊坠儿,听说咱俩睡过好几次,我左边ru头底下还有颗痣?我操,黄海立刻服软,陆哥,陆宝贝,陆爷!哥们儿错了,那犊子没把你怎么着吧?少废话,马上给我过来,二十分钟。
说完,陆路啪地拍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