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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番外五 那年的烟花

2025-03-26 19:29:04

方绵刚在车位上停稳车, 后座的车门就被啪地打开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车上跳下, 然后飞快地向蔡湛这边扑过来。

蔡湛被小女孩撞得往后闪了下腰, 倒吸了一口气以后, 弯下腰把小女孩抱了起来。

冬天, 地下车库阴冷, 方绵刚下车就打了个喷嚏。

但还没来得及说两句什么,就看见了眼前女孩被蔡湛抱着的画面,愣了愣。

小雪!快下来!方绵赶紧皱了皱眉, 多大了还让你蔡叔叔抱?五岁!肉乎乎的小胳膊环着蔡湛的脖子,小女孩一点都没怕方绵,清脆而欢快地冲蔡湛叫了声。

哎,知道你五岁了。

蔡湛被她这一声叫得有点耳朵疼, 但还是笑着掂了掂怀里的女孩, 没放下。

顿了顿又对方绵笑笑:别喊了, 我抱会儿吧, 没事。

方绵有点无奈, 把目光抛向刚从副驾驶下来的夏小雨。

夏小雨穿着裙子和高跟鞋, 下车有点慢。

她和方绵对视一眼后,也有点无奈地耸了下肩。

这两人显然都降不住自家这调皮孩子,只能由着她黏着蔡湛去了。

自从前几年在南方这边买了房,由于工作原因,蔡湛和许淮阳基本每年的下半年都住在了南方。

等冬天一过, 春天来了的时候再回到回老家的旧宅。

好几次被许淮阳吐槽,活得跟燕子一样。

许淮阳在这边开了个工作室, 每年过了六月,工作室都会非常忙,今年的工作甚至拖到了快过年才结束,这两天才算稍微松了口气。

方绵本来是想趁年前带着夏小雨和女儿出来玩玩的,一开始还没计划好去哪儿,但一听说许淮阳二人还在这边,立刻撒腿跑到这边来蹭吃蹭喝,顺便再旅个游。

蔡湛把方小雪抱到电梯口才放下,小女孩儿活蹦乱跳地跑去方绵旁边,要帮方绵提东西。

蔡湛看了看方绵手里提的一大堆盒子,有点无奈地笑了笑。

来都来了,还带东西?他啧了声,半开玩笑地问。

带个毛线,你见过带饭盒串门儿的吗?方绵提起一个袋子,许淮阳昨晚大半夜给我发微信,非让我去咱学校那边儿的店里买烧麦和馅饼,说要怀念以前的味道。

我早上排队现给他买的!一路带过来容易吗!让你早起晨个练,别一肚子牢骚。

夏小雨在旁边笑了笑,轻轻戳了戳方绵。

蔡湛看着两人,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电梯到了,三个大人一小孩一起走进去。

蔡湛按了按钮后,才来得及打量眼前这一家子。

方绵跟高中的时候相比没什么变化,夏小雨倒是比刚认识的时候干练大方了许多。

两人的宝贝女儿方小雪,在旁边蹦蹦跳跳没个安生劲儿。

小姑娘笑个不停,眼睛和鼻子都像极了她的妈妈。

电梯的顶灯亮着,蔡湛站在灯下看着他们时,忽然发现,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

转眼间方小雪已经五岁,但在蔡湛的记忆里,方小雪还是那个襁褓里的小娃娃。

而方绵在医院里一脸激动给小女孩取名时候的样子也浮现在眼前。

……不过夏小雨知道女儿名字的时候,没打方绵也是个奇迹。

电梯到了,蔡湛边掏钥匙开门边叹了口气。

你俩一会儿看着点小雪,别让她太闹。

今天家里人有点多,万一大黑大白吓着了,容易咬人挠人。

蔡湛说。

放心着吧,我家姑娘皮实着呢。

方绵看了看一旁精力过剩的方小雪,她不咬你家猫就不错了。

哎,行吧。

蔡湛笑了笑,打开门。

许淮阳偏爱复式,这边的就也买了复式的房子。

刚打开门,两只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跑了出来。

黑猫特灵巧地噌噌攀上门口的玻璃柜,跳着就想往蔡湛身上挂。

蔡湛边给几个人找拖鞋边把两只猫轰走,做了好一会儿安抚工作,一黑一白两个毛团子才不情不愿地跑去旁边了。

许淮阳呢?夏小雨换上鞋,往客厅里走了两步,问。

还没起吧,蔡湛抬头看看楼上卧室的门,他昨晚睡得太晚了,估计还得再睡一个小时。

方绵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楼上,意味深长地眯缝起眼睛:还没起啊……靠,你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儿呢,蔡湛有点无奈,坐在沙发上,他手底下几个小孩不听话,交稿交晚了,昨晚通宵改剧本改了一晚上。

真不是你隋炀帝?方绵眯了眯眼。

蔡湛懒得啧了一声:夏小雨婚检的时候没给你测智商吧?方绵被堵得够呛,过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你这嘴都被许淮阳给带坏了。

过奖。

蔡湛眯着眼睛,笑了笑。

快吃午饭的时候,许淮阳终于醒了。

他挣扎了半天才从床上坐起来,洗漱完后半死不活地出了卧室。

一推门,立刻被一客厅的人吓了一跳。

等站在楼上缓了半分钟后才想起来,今天是方绵一家过来玩的日子。

方小雪正趴在蔡湛后背上,咯咯乐着看着蔡湛手机里的动画片。

蔡湛一脸温柔,边跟她一起看,边逗着小姑娘笑。

许淮阳下楼时,正看到这副相当和谐的无年龄差交流的场面,瞬间有点想乐,啧了一声后走过去。

淮阳哥哥好!方小雪看到许淮阳,立刻高声喊了句。

小雪也好,又长高了啊。

许淮阳笑着揉了揉方小雪的头发。

醒了?蔡湛抬头看了他一眼,往沙发另一边挪了挪,空出块地方,睡得挺久啊,还困的话就再睡会儿。

你这是关心我还是损我呢?都快一点了让我再睡会儿。

许淮阳坐在蔡湛旁边,又转头问方绵,你俩到了多久了,也不叫我起来?没多久。

方绵看着手机,打了个哈欠。

也就是等你睡了两个小时吧。

靠。

许淮阳乐了乐,抬头看了眼表,那就再等会儿,等人齐了一起吃饭去。

这句话出口,几个人都愣了愣,过了几秒钟,蔡湛才反应过来什么,抛了个怀疑的眼神给许淮阳。

就是你想的那样,许淮阳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我刚刚才看到短信,祝深他们已经下高速了……又先斩后奏啊。

蔡湛也无奈了。

李建夏和祝深最要命的一点,就是做事似乎从来都不考虑。

这次突如其来地跑到别人家不算什么,两人大学毕业那年,据说只用了一个晚上讨论加拍板决定,毕业的第三天,俩人就跟私奔似的跑到云南种花去了。

然后一去就是三年。

种花,经商,开酒吧……李建夏跟许淮阳联系比较多,几年里也跟他讲过一点自己的事。

许淮阳好几次都想问问李建夏能不能把他的故事写出来,总觉得他俩的经历有点神奇,讲起来就又是一本书。

……不过也有可能是央视七套致富宝典的那种吧。

为了图个清静,这套房子离市中心不算很近。

下了高速到许淮阳家里,也就是五分钟的路程。

五分钟后,李建夏和祝深也到了。

两人在西南地区待得都黑了不止一个色号,许淮阳还有点可惜,这些年眼睁睁地看着白白净净的艺术少年们变成了《致富宝典》栏目的主持人。

李建夏从高中起就是个吃货,这次过来,带了一大堆鲜花饼和特产。

许淮阳顺手拿了一个鲜花饼吃,齁甜,但不腻。

一会儿吃什么?火锅?许淮阳啃了两口鲜花饼,觉得有点甜得厉害,就把剩下的半个顺手塞到了蔡湛嘴里。

方绵倚着沙发,有点无语:我这么多年了,只要是有许淮阳的聚餐,十次里有八次是火锅。

我没所谓,李建夏从果盘里抓了一把瓜子,有吃的就行。

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什么结果,几个人干脆开着车,又直奔海底捞去了。

围坐在海底捞的桌前,许淮阳有些恍惚,这幅众人围坐在火锅旁边的画面,似乎已经看了无数遍。

十七岁那年,是一切故事的开端。

十八岁那年,是最美好的时光的定格。

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还好大家都过成了让自己满意的模样。

喝点儿吗?方绵开了瓶啤酒,往许淮阳面前一放。

喝。

许淮阳眯了眯眼睛,笑着说。

蔡湛在旁边看着,啧了一声后,给许淮阳比了个一的手势。

许淮阳心神领会,认真地点了点头。

十几年过去了,唯一不见长的大概是许淮阳的酒量。

直到现在他依然是白酒一口倒、啤酒两瓶倒的水平,有时候还得安慰一下自己,文人嘛,喝点茶就行了。

方小雪坐在夏小雨旁边,边吃着饭边叨叨叨地讲个不停。

许淮阳喝了口酒,有点想乐。

姑娘随爹还真是有理有据,小姑娘的话痨水平没比方绵差到哪儿去,不知道长大会怎么样。

南方的冬季潮湿而寒冷,但火锅店里开足了空调,火锅的蒸汽再一蒸,又暖和又舒服。

许淮阳看着蒸汽,满足地叹了口气。

这种满满的安全感,在那段年少最困难的那段时间里、在他和蔡湛相遇之前,他连想都不敢想,奢望都不敢奢望。

许淮阳总是怕看不见未来,也因此,每一步都尽可能地做到仔细和谨慎。

而在遇到蔡湛之后,他终于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靠计算和估测就能看到的。

就像是如今的这个未来,当年的他们,又有谁能想到呢?热闹的饭桌上,一群长大的少年围在一起,笑着讨论现在,又胡侃着以前的糗事。

那一瞬间他们仿佛回到了高中的那几年,时光带来的一切都原封不动地倒流回从前。

许淮阳闭了眼,仿佛还能看到琴房窗口的樱花花瓣,随着风到处地飘。

等淮阳明年回去以后,咱们一起去学校看看吧。

李建夏说,除了大一那个暑假,我都还没回去看过。

我回去过,许淮阳笑了笑,低头搅着碗里的芝麻酱,我们班语文老师,金老太太,好像咱们毕业那年就退休了。

老刘估计也快退休了,不知道现在回去还能不能见着。

那时候感觉老师都好凶啊,夏小雨也感叹,灭绝师太和我们数学老师放学总拖堂,那时候数学老师还有个外号来着……拖堂李天王。

方绵乐了乐,接道。

许淮阳眯了眯眼,看着桌上这一群人,忽然有种莫名的轻松。

每个人的青春都是一本书,故事比任何影视剧都要精彩。

如果有一天,他希望能把这群人的故事写下来。

趁还能有津津乐道的心情,用文字留住那段最有活力的时光。

不知道谁拿错了酒,快吃完饭的时候,许淮阳才发现自己手里的酒瓶干喝不见底。

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旁边已经摆了五个酒瓶了。

分不清是酒劲儿上来了还是空调开得太暖,许淮阳揉了揉太阳穴,火锅的热气熏得他有些晕乎乎的头疼。

他闭了闭眼,干脆叹口气,往蔡湛怀里埋了埋。

喝多了?蔡湛低头看着他,轻轻啧了一声。

两秒钟后,蔡湛也发现了那一堆酒瓶:你这个喝多也喝得太没数了吧?许淮阳皱了皱眉,脸色因为酒精有些微微发红。

蔡湛叹了口气,拨了拨许淮阳的头发,低下头亲了他一下。

对面坐着的方绵正好看见这一幕,嘶地撇了撇嘴角。

你俩注意点,这儿还有未成年人呢。

李建夏也看着蔡湛,笑着指了指方小雪。

不知道小雪有没有看到刚才的画面,听到有人提,赶紧把头抬起来,小嘴一撅。

小雪长大要嫁给蔡叔叔!小丫头用清脆的嗓音喊了一句,跟宣誓似的,相当响亮。

方绵正喝了口酒进去,这一下差点呛到:妞儿你别乱说,你淮阳哥哥知道了得跟你没完。

一桌的人乐了半天。

笑了一会儿,蔡湛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小雪,为什么淮阳哥哥是哥哥,我就是叔叔啊?方小雪想了想:因为淮阳哥哥可爱啊……大家笑得更欢了。

从饭店里出来,冷空气瞬间扑面而来。

许淮阳刚才打了一会盹儿,现在也差不多能醒酒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雪。

南方的冬天没有雪,夜晚都像是寂寞的冬夜。

李建夏也抬头看了看:一会儿要去放花吗?这段时间应该还没有卖烟花爆竹的,再过两天就有了吧。

蔡湛说。

这儿真挺好,咱那边到现在还禁燃禁放,从高二高三开始就没怎么放过花了……方绵感叹了一句。

李建夏看着几个人,忽然没忍住,笑了两声。

怎么了?祝深转头看他。

李建夏摇了摇头:没,我就是想起来我高二的时候。

咱俩那时候还没认识多久,大年三十一起去偷偷放花的事。

祝深想了想:是,那时候禁燃,差点抓到我。

第二天还上报纸了,到最后都没发现是谁放的。

你俩真会玩儿,服了。

方绵啧了一声,竖了竖拇指。

蔡湛看着两人,忽然觉得,好像被戳中了一段脑海深处的记忆。

——那年冬天,两个少年把捏得乱七八糟的饺子下到锅里,倚在窗边,看着窗外那颗无主的烟花,暗暗感叹放花人的勇气。

——那颗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烟花,是那一晚的第一颗,也是最后一颗。

它在夜空中大胆炸开漫天彩色,绚烂过后又悄悄消散,跟从未出现过似的消失不见。

他原以为绽放过就够了。

而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打破了禁制的绽放,原来可以在回忆里留下那么美好的颜色。

去放花吧。

蔡湛说。

几个人聊天的内容早就换了话题,一直沉默着的蔡湛忽然插话,让他们顿时有些错愕。

找找看吧,总归有卖的。

蔡湛笑了笑,说。

……江边,夜色下的五个身影,小心翼翼地踩着鹅卵石,把绕了满城才买到的烟花端端正正地摆好。

方小雪困得睡着了,夏小雨陪着女儿,在车上等着几个玩心重的大男孩。

给个打火机!方绵朝许淮阳招了招手。

许淮阳愣了愣,有点无奈地看向蔡湛。

蔡湛啧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把烟盒里的打火机拿出来,远远扔给了方绵。

戒了啊?李建夏站在许淮阳旁边,颇有些惊奇地问。

正戒着呢,许淮阳耸了耸肩,笑着说,这不,连烟草自由权都没了吗。

李建夏看了看祝深,特诚恳道:我觉得这招儿挺好的。

看花,别说话。

祝深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

引线被嗞啦一声点燃,几个人欢快地四散跑开,许淮阳被河岸的石头绊了一下,蔡湛回身的时候,正好接住了他。

烟花嗖地升上天空,又砰一声炸开。

在这个没有繁星也没有雪花的夜里,凭空增添了漫天缤纷颜色。

烟花一朵一朵接连不断地炸开,一会儿亮如白昼,一会儿又如同流星雨降临。

许淮阳抬头看着天空,蔡湛抱着他,鼻息扑在他后颈上,带着潮湿的暖意。

你许愿了吗——旁边的李建夏忽然回头,隔着巨大的响声,对许淮阳喊道。

许淮阳怔了下,也笑着大喊:不许了——为什么——因为——许淮阳顿了顿,已经——够好了——最后一颗烟花消失在夜空里,点点的亮光散去,一切又重归宁静。

许淮阳抬头,一片吻落在唇角,带着些温暖的热度。

不许愿了,他看着蔡湛,轻轻笑了,我的愿望早就实现了。

蔡湛眯了眯眼:和你在一起。

对,和你在一起。

许淮阳抱住他,满足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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