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公司啊?徐文想了想。
道:找工作自然是哪家公司给的待遇好就去哪家公司了。
言下之意,向维定这公司待遇最好,就直接来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原本……,那你来维定公司前,找工作时有发生什么别的事吗?老得不到答案,张建安着急。
表哥,你问这些干什么?徐文不由得怀疑。
张建安清咳两声,眼神游移,道:你就告诉我吧,我想知道。
那我想想啊。
如果不是看在这个便宜表哥太坚持,也太有钱了,徐文真不想再费脑子想这些小得不能再小的问题上。
哦,好像我原本看上一家城北的物业公司,面试那天,我都出门了,晓霞突然打电话把我叫回去,把现在公司的招聘广告给我看,然后我就直接来这边公司应聘了。
这样啊!张建安幽幽长叹。
因为自己重生成了张建安,有了向维定。
然后有了那家公司,然后一连串巧合,于是徐文便在这边公司上班了。
然后张建这边,因为重生了,有钱了,所以带着向维定来炻庆了,还开书店了,有了那家书店才巧遇匡晓霞,也才得知了徐文的消息,于是找过去了!现在的徐文跟自己上辈子的命运已经不同了,也许这还只是小地方,只是工作地点不同了,但……既然自己已经跟徐文见面了,那么,自己怎么可能不帮自己呢!自然,以后徐文的命运跟上辈子的自己,会截然不同了!那么,这个徐文还是自己吗?或者,自己上辈子是这个世界的这个徐文吗?整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平行?网络状的?这个世界跟他上辈子的世界是平行还是交叉的?一瞬间想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理不清,张建安拍拍自己的额头,算了,不想了。
徐文,那晓霞父母不是要求你有房子才同意你跟晓霞结婚吗?也许我别的事不能为你做,但当表哥的,这个房子问题还是可以为你解决的,你告诉我。
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其实张建安还是记得自己上辈子对房子是有过怎样的打算,又是怎么跟晓霞一起幻想两人共同的家,只是,其后发生的一切,让幻想永远成了回忆里的想象。
这个……表哥,还是不好让您……徐文昨天还想着也许过两天张建安就会发现自己真不是他表弟呢,今天张建安就真找上门来拿出这么个重磅炸弹。
没事,徐文你有什么要求就跟我说,在这炻庆,你没别的亲人,我除了维定跟你,也没别的亲人了,我不帮你,还能帮谁。
张建安道。
咦,徐文心下一跳,这便宜表哥怎么知道自己在炻庆没亲人,难道已经调查过了?但如果调查过,肯定知道自己不会是他的表弟才对啊!徐文,我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结婚。
张建安深深地看着徐文。
徐文听着这话才别扭,怎么像电视上常演的那种。
父母临终前对子女说的话呢?这么想,又看看张建安,都说长兄如父,自己的父亲早八百年前就再没见过,而这位突然冒出来非要认自己的表哥,难道真的跟自己有某种关系,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哥,在寸土寸金的炻庆,一套房真的太贵了,我觉得,大概我还要过几年才能有首付去买。
徐文直接就把那个表字剩去了,他有些相信自己跟张建安是真有些血缘关系的,要不然谁会巴巴的送上来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又盼着自己结婚呢?肯定了张建安跟自己的关系,更知道张建安是真的关心自己,徐文却不好意思应下张建安给的什么赠予了。
也许昨天突然从天上掉下这么有钱的一表哥,心里有些想东想西的,但,在确定人家是真的关心自己后,对于徐文这样的心底总有几分朴质的人来说,别人待他三分好,他就至少要回别人四分好,又怎么能厚着脸皮要人家东西呢?面对徐文的推却,张建安淡淡笑了,还好,工作有变化,手机号码有变化,但,跟匡晓霞的恋人关系未变。
这性格也没变,真好!好了,徐文,你就别说什么了,这几天跟晓霞商量下结婚的事,而你们结婚的酒席还有住房一切,我包了,你就别管了。
张建安一口决定下来。
诶,表哥,表哥,真的不需要您这样,我一大男人,有手有脚的,慢慢赚就是了,诶,表哥……徐文想拒绝,拉着张建安说话,不过张建安根本就不再听这些推却的话,他就想为自己做点儿什么罢了。
上辈子啊那遥远的,记忆里的上辈子对于家的要求,张建安总是记得的,还时常想起。
甚至以前在劝向维定要回归正常生活的时候,他为向维定构画出来的家。
大概就是那样的吧!当然,因为经济情况的原因,现在的张建安一开始就选择了很好的住处,奢侈了一把,而他以前所期望的向维定的家,是希望能拥有那种家的气氛,一家三口,有个可爱活泼的孩子,家庭和睦,倒不是说在向维定有钱的时候,还要去住小中户型住房。
对于只是小市民的徐文来说。
所要求的家,并不需要多大,多豪华,甚至不要求住在市中心,只要交通便利就好。
瞧,要求不大吧?可就这样,也依然到三十出头还没奋斗出来!也许别人有父母的一些补贴赞助什么的,至少先把首付给了,以后再慢慢还按揭,可是,对于父亲不在,母亲改嫁,爷爷去世,独自一个人的徐文来说,他要奋斗出一个家,却完全得靠他自己的努力了。
年少时,没意识到房子的重要性,而在结婚摆在眼前的时候,一套房子的首付都至少需要十几万了。
徐文还真拿不出手,而晓霞父母也丝毫不愿意援手。
张建安跟徐文分别了,就回家上网翻本市房产咨询,买房子,新房装修这些都是要花时间的,尤其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结婚。
是的,在张建安心里,能看着徐文结婚,几乎等于自己结婚,因为毕竟是那同一张脸,又是跟那同一个女孩。
能看着徐文跟匡晓霞结婚,张建安觉得很满足,就像属于自己上辈子的那个徐文也跟着圆满了似的。
安,徐文真的就只是你的一个亲人?向维定非常不满张建安最近的全部心思都在徐文身上。
不是亲人还能是什么?张建安瞪了打扰自己的向维定一眼。
你需要这么为他操心吗?又是送房子,又是帮他操办婚礼的。
向维定简直想抱着张建安摇一摇,把张建安摇醒,让张建安别再为那突然冒出来的所谓表弟费心了。
只有看着徐文结婚了,我才放心,也才……能甘心。
张建安叹息地解释。
甘心?向维定捕捉到这个词。
难道徐文没结婚,张建安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吗?对谁不甘心?那他快结婚吧,早结婚早省事。
有点儿危机意识的向维定一把将张建安抱住。
你又瞎想什么了?张建安没好气地推了向维定一把。
我什么也没想。
向维定摇头否则,然后搂着张建安的腰,趁张建安没防备的时候,在张建安脸颊上亲了一口。
维定。
张建安挣了挣向维定的手,怎奈被搂得更紧,不由气道:放手。
安,安,安,安……向维定就不放,还像念经似的一个劲唤张建安的名字,在张建安背上磨蹭,道:看你成天这么关心徐文,我心里可不好受,就,就亲一下而已嘛……我,我才是那个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啊!张建安不再挣扎,向维定的那句我才是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让他沉默了,早在很多年前,他就明了,不是向维定需要他,而是他需要向维定,因为,看着向维定,他才觉得自己活得有意义,有价值,才真正活着。
最近你别闹,好不好?等徐文的事完了,我们再说别的事,成不?张建安拍了拍向维定的手,有些认命有些无奈地道。
闻言,向维定双眼一亮,环着张建安的手松开,转到张建安面前,盯着张建安的眼睛,不敢置信地问:安,你说的是真的?等徐文的事结束了,你……你要考虑我的请求?好了,你现在别闹了。
张建安被向维定看得有些窘迫,把满脸傻乎乎的向维定硬推出房间。
张建安不知道自己现在对向维定的退让是不是对的,也许他该坚持以前那个态度,坚持看着向维定结婚生子,可,徐文出现了,能看见徐文结婚生子,似乎他心里某种坚持就松动了一些。
然后,徐文带出来的另一个影响就是,让张建安更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甚至恍惚间张建安不确定自己的上辈子是否存在过,他真的曾经是徐文吗?他现在又真的是张建安吗?不知道为什么,张建安心底就是有一种恐惶在漫延,想让他抓住些什么,以此证明自己真的存在过,现在也依然是存在的,于是,他待向维定的态度也有些改变了。
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些改变是好是坏,但,那是维定啊,是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那般乖巧体贴的孩子,张建安相信,再怎么维定也不会让自己孤单吧!所以,以后的事,以后再看吧!至少,维定是值得他相信的,值得他纵容的,这一切也是维定坚持和盼望了这些年的又有什么不可以满足维定的呢?第三卷 忧伤的挣扎 第133章 徐文的婚礼清晨,天还没亮。
张建安便睡不着觉,在床上辗转反侧。
其实这一晚他都没真真睡着过,想着天亮后要忙的系列事,他如何睡得着?越想,越是睡不着,看窗外天色总算有点儿亮起来的样子,张建安干脆一挺身,从床上起来。
穿着睡衣从房间出去,打开客厅的灯,一个人站在宽敞的客厅里,张建安突然觉得有些心慌,客厅里没人,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他觉得似乎身边什么也没有的感觉。
望了望向维定的房间,昨晚维定陪着他也很晚才睡,大概这会儿睡得正香吧!张建安有些想去找向维定说说话,让自己心底别那么空落落的,但,还是别去打扰维定睡觉吧!客厅实在太大,这一刻。
张建安简直觉得受不了,快步走去厨房,那是整套房子里最小的房间。
进了厨房,四下望望,似乎又没事可做。
安?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冒出来,吓了张建安一跳,脸色都变了。
回身一看,原来是维定,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安,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张建安从房间出来时,听到一点点动静,向维定就醒了。
睡,睡不着。
刚受了点儿惊吓,其实是自己吓自己,张建安觉得有些口干。
怎么会睡不着呢?脸色怎么这样白?向维定皱眉,摸上张建安的脸。
没事。
张建安垂眸,也没如往常一般拍开向维定的手。
觉得张建安有些反常,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为了徐文婚礼的事累坏了。
向维定把张建安有些凉的手握在掌心里,揉了揉,然后拉着张建安往客厅走,把张建安推在沙发上坐好,然后去为张建安调了杯温水。
喝点儿水。
张建安接过,喝了两口,稳了神,这会儿整个人才放松下来,看着站在面前一脸关心的向维定,不知道为什么。
张建安一时间真有些希望向维定能像往常自己无数次反对,而维定却总再犯的那样再紧紧地抱自己一下。
向维定见张建安握着杯子盯着自己发呆,就把水杯拿过来放在茶几上,然后蹲在张建安身前,小心地问:安,到底怎么了?徐文,要结婚了!张建安表情有些怔怔的发呆。
是啊!向维定不明所以,但点了点头,又道:徐文今天就要结婚了,还是你一手辛苦的功劳呢!第一次,张建安主动伸出手,抱住了向维定第一次,张建安用那种依靠的姿势,主动把头靠在向维定肩膀上!向维定浑身震了震,没动,任张建安轻轻地靠着自己,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张建安幽幽地道:徐文,他,今天要结婚了呢!不知道张建安这是怎么了,关于徐文的事。
张建安告诉得不多,向维定追问过,可张建安怎么也不再多说,甚至向维定想过怀疑是不是张建安喜欢徐文或者那个什么匡晓霞,但,立刻向维定自己就反驳了这种猜测。
张建安希望徐文结婚,张建安希望能看着徐文结婚,但……此时,张建安语气里无限伤感。
是的,一些伤感,一点留恋,还有一些释然,甚至有一点儿解脱。
但,得到解脱的张建安,明显浑身充满了迷茫。
向维定并不知道张建安这是怎么了,但他面对这样的张建安,第一反应是双手环上去,在张建安背上轻轻拍着,抚着,安慰着。
过了很久,张建安平复了自己那莫明其妙的心情,放开向维定,脸有点儿红,觉得自己一大把年纪还需要孩子哄,不过他见向维定动了动肩,然后开始揉肩膀的动作,连忙道:是不是肩膀痛?你也真是,不知道叫我起来,压坏了吧?没事。
只是有点儿僵。
向维定随意揉了揉,然后坐到张建安旁边,再次问:安,你到底怎么了?张建安苦笑了一下,道:一直希望能见到徐文结婚,可,徐文真的今天就结婚了吧,这心里又好像空落落的,似乎最重要的事做完了,以后人生就半点儿可做的都没有,很苍白似的。
安,什么时候徐文成了这么重要的存在?他的事是你最重要的事?他的事完了,你就觉得人生都没事可做可期待了?向维定不赞成了,问:那我在安心里不重要了吗?张建安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紧紧地抱了向维定一下,一扫开始那灰暗的脸色,笑了起来,道:对,我还有维定,维定才是最重要的。
这才对。
向维定满意了,然后又皱着眉道:今天徐文结婚的事完了,以后你别再这样关心徐文了,否则。
我心里平衡不了,我就受不了安关心我以外的人。
霸道。
张建安评价向维定,然后想起了某些事,又笑了起来,道:记得娇娇第一年来时,你见我对娇娇好了些,你还发脾气呢!那以前跟现在可不一样,以前那是怕你有了娇娇就不要我了,不关心我了。
现在啊……除了怕你不关心我,还怕你关注上别人了。
向维定道。
对这些类似甜言蜜语的话,张建安一点辙都没有。
抚了抚额,推开向维定,道:我回房换衣服了。
这么早?向维定看了看时间。
不早了,今天作为徐文在这里唯一的亲人,我要陪他去接新娘。
张建安回答。
那我送你过去吧!向维定是不想放张建安跟徐文呆一起了。
徐文,父亲早年欠赌帐离家后就再没回来,母亲改嫁后也再没看过他一眼,所以,对于他来说,几乎是无父无母了。
在老家亲戚虽说还有几个,但因跟炻庆隔得太远,接他们来参加婚礼的话成本太高,当然张建安是不在乎这点儿钱的,只是,那些亲戚跟徐文本也不亲,所以现在的徐文没有特意提出这个要求,张建安也乐得不提那些冷漠的亲戚。
而匡晓霞,她家离炻庆也远,她跟徐文都只是来炻庆打工的,在炻庆,匡晓霞也没什么亲戚,这次结婚,只是提前接了匡家父母跟几家近亲罢了。
张建安把匡家的亲戚安排在一家四家酒店,反正也不过几天。
张建安跟向维定换了衣服,出门,向维定硬拉着张建安先去吃早饭,因为今天上午会一直忙,向维定可不关心徐文的婚姻大事,他只关心张建安的身体。
被向维定勉强着吃了早餐,两人先去接今天的新郎官徐文,然后再去扎彩车。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张建安很上心,婚车除了维定公司的车外,姜维涛还插了一脚,回姜家调了些车过来,徐文跟新娘今天坐的那辆车是辆奥迪,黑色的车身。
显得低调,却又华丽。
看着工作人员把奥迪装饰一番,然后徐文还有今天的司仪助手坐奥迪礼车,向维定载着张建安跟上,当然,向维定的车也免不了被彩带扎了一转。
然后,后面再跟上三辆早已经准备好的婚车,里面坐了三对少男少女,这是接亲的人。
一队五辆车开动,在到达匡家暂住酒店前两个路口,再跟十一辆扎好彩带的婚车会合,然后一起开过去。
因为徐文跟匡晓霞都没什么亲戚在炻庆,连今天婚礼的客人都是张建安请的自己认识的人,还有维定公司上下,所以,许多婚礼节目都只是过过场就走了。
等徐文把今天装扮一新的匡晓霞背出来的时候,张建安看着那个笑得羞涩,格外美丽的女人,呆了一下,心里很复杂,可又似乎什么也没想,理不清了。
徐文把匡晓霞背下楼,放在礼车里,然后整个车队又开动了,现在是去张建安为徐文准备的新房。
新房不在市中心,张建安觉得那太吵,不过位置也不偏,交通方便,在一个环境挺好的小区里,同样的一百多坪米,昨前天,张建安请的专人布置新房。
在门口拿了红包给门卫,车开进小区,徐文抱新娘进新房。
匡家某亲戚家的小孩,进新房滚床,然后张建安上前递了个大大的红包给小孩。
该敬茶了。
徐文这边没长辈,新郎新娘就给张建安敬茶。
表哥,这段时间您辛苦了。
徐文现在万分感谢张建安,而旁边的匡晓霞也同样的一脸感激。
张建安愣了一下,才接过茶,抿了一口,压下想出口的叹息,笑了一下,道:古话说长兄如父,辛苦也是应该的,只盼以后你们夫妻俩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敬完茶,一行人去饭店,参加婚宴。
饭店门口,姜维涛笑嘻嘻地在招待,基本上都是维定公司的人。
因为徐文跟匡晓霞都没什么亲戚,怕到时候冷清,张建安还特意叫向维定通知下去,请大家都把家属带来。
这次,张建安真是把能请到的客人,都请来了,甚至把韩夕月还有青青和孟达都叫了来。
张建安这一行到了之后,姜维涛就休息了,徐文跟匡晓霞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今天责编找我谈话了,我可能还得改改剧情。
所以,本来今天准备请假一天,明天更新的,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更,不想再让领养断更了,情节上有不满意的地方,多多包涵了。
等我改一下,大概后面会好一些,唉,我也没反握了,抱歉!先这样。
)第三卷 忧伤的挣扎 第134 回首谁在身边?第134 回首谁在身边?张哥,你表弟结婚。
你儿子呢?青青三人来了之后,青青直奔唯一认识的张建安,左右看看,问。
……张建安瞄了眼瞪大眼睛的向维定,然后尴尬地咳了两声,撒谎道:我儿子,我儿子不在炻庆。
那这位极品帅哥是张哥的谁?青青看到了跟张建安靠得很近的向维定。
……张建安又被问卡住了,好几秒之后,才抹着额头上的汗道:这是我弟弟,维定。
撒谎真难,尤其,撒了一个谎,需要千百个谎来圆,就更难了。
这时,韩夕月走了过来,冲张建安微微一笑,招呼道:建安。
闻言,向维定警惕地看着韩夕月,这称呼跟别人很不一样,而且这女人似乎对张建安的态度也有些不一样。
呵呵,夕月。
挺久没见了,最近好吗?请客的时候,只想着人多好一些,真看见韩夕月了,张建安又有些紧张了。
我师姐当然好啦!哼,告诉你哟,张哥,我师姐最近又认识了一个极品男人,你要再不把握,我师姐可就跟别人走了。
青青眨眨眼。
夕月这么漂亮,追求的人肯定多。
张建安干笑。
韩夕月看了张建安一眼,知道张建安这还是在无声拒绝了。
而旁边的向维定,已经忍不住扯了张建安的衣角一下,贴近张建安耳边小声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会儿韩夕月正在眼前,可不方便解释什么,张建安只能不被注意地先拍拍向维定的手安抚一下,然后手一抬,把韩夕月三人朝靠前方的桌前引,道:别光站着,我们去坐着说话。
青青,你跟孟达准备什么结婚呢?一坐下,以免青青又问自己跟韩夕月事,张建安抢先把话题引开。
我早就想结婚定下来,不过,这还得看青青的意思呢!孟达指了指青青。
青青闻言,冲孟达皱了下鼻子。
道:着什么急啊!至少也得等我们把房子首付给存起来吧?否则结婚连个住处也没有,那,还不如先不结婚呢!房子,房子,男人难啊!孟达摇头感叹。
孟达,你们还差多少钱?我还有些闲钱可以先借你们。
张建安倒真把他们当朋友。
不用,不用了。
孟达连连摆手,有些感动,解释道:我跟青青说着玩呢!其实房子选好了,存的钱除了首付还有剩余,只是我跟青青还没商量好什么时候去买房的,毕竟这两年这房价涨得太快,报纸新闻天天说会降,又老不见降。
房价,十年内大概是等不到降吧!张建安不看好房价降。
是啊,旁望了半年了,只见涨,不见降,可能最近我跟青青还是会去把看中的那套房定下来吧!孟达耸耸肩,对现实无奈。
那你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请我。
张建安拍了拍孟达的肩。
呵呵。
我跟孟达结婚,省得了谁,也一定忘不了请张哥的,不过,到时候张哥可要记得给我们包一个大大的红包啊。
青青凑了过来。
这没问题。
张建安大大方方应承下来。
张建安跟青青三人在这桌聊天,那边姜维涛把向维定叫了过去。
诶,那边谁?姜维涛拿肩膀撞撞向维定,问道:张叔叔的朋友?不知道。
看着那边张建安跟别人谈笑风生,向维定这语气可好不起来。
姜维涛奇怪地转头看向维定,然后夸张地后退一步,做出小生怕怕的表情,道:你那什么表情啊?像要吃人似的?少管闲事。
向维定没好气地瞪了姜维涛一眼。
这叫闲事?我是关心好不好!姜维涛回瞪,然后挤眉弄眼,道:是不是还没搞定我们尊敬的张叔叔,所以见张叔叔跟谁说话,你都没安全感啊?被说中心事,这次向维定看姜维涛的眼神可就不仅仅只是瞪了,而是狠狠的如要杀人。
姜维涛连忙一闪身,跑向饭店门口,决定先暂避锋芒,先陪新郎新娘当当门口。
说说笑笑间,很快到了中午十二点,客人也差不多来齐了,大厅里摆下的二十桌,八人座的酒席,基本上坐满了。
大厅的音乐开始响起,主持人上台,然后一双新人上台,交换戒指。
其他那些吵吵闹闹的折腾新郎新娘和双方亲人的节目就被张建安取消了。
徐文和匡晓霞交换了戒指就下台,然后台上开始表演,台下开席。
吃饭的时候,向维定回来了,坐在张建安身边,青青见向维定一直对张建安多有照顾,还感叹了一句,张哥,我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弟弟,对你可真好,比我家孟达还好。
青青的一句无心感叹,说得张建安颇多不自在,暗自叫向维定注意些,别再有过分亲近的动作了。
不过这次向维定可不听话了,那韩夕月也坐在这一桌,时不时看张建安,本就有危机感的向维定觉得张建安叫他别再亲近,根本就是想在这女人面前把自己撇开,所以,向维定不光不收敛,还越发刻意表现得更亲近了。
其实这会儿的张建安根本没心思注意自己这一桌的情况,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正挨桌敬酒的那对新人身上。
新郎一身西装很帅,新娘本来就漂亮。
今天就更是漂亮。
张建安不记得在哪看到的那句话,新娘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唉……本来他也想有机会让匡晓霞成为那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的,只是上辈子,他怎么也没缘分跟晓霞走进婚姻的殿堂。
很快,新郎新娘轮到来这桌敬酒了。
徐文端着酒杯,把酒杯往前一举,道:谢谢各位今天来参加我跟晓霞的婚礼。
一桌的人都站了起来,举起杯,都真诚地道贺。
徐文跟大家碰杯,然后一仰头喝下杯中酒,道:小弟我还要去敬酒。
就先失陪了。
不过,我表哥在这,就请我表哥帮我招呼下各位。
说完拍了拍张建安。
新郎新娘端着酒杯走开了,众人都坐下重新吃菜,张建安却又发怔了起来。
在酒店敬茶时,他就听到徐文一个人的声音,还没听到晓霞说话,刚才他们过来敬酒时,张建安清清楚楚晓霞唤自己的那声表哥。
表哥?多么亲近,却又疏远的称呼啊!呵呵,表哥?只是表哥呢!今天过后,自己便是徐文跟晓霞的表哥了,今天过后,自己便只是徐文跟晓霞的旁观者了。
今天过后……自己跟自己上辈子那个徐文,彻底的告别了,没关系了吧安?向维定在桌下握着张建安的手。
没事。
张建安勉强地笑了笑。
同桌的韩夕月看见了,关切地道:建安,你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是不是你不能喝酒?嗯,我胃不太好,平时也不喝酒。
张建安顺着韩夕月的话说。
你既然不能喝酒,刚才就该只做做样子,而不该真喝啊!韩夕月责怪地道。
向维定心里不舒服,这女人谁啊,安有自己关心就好了,她关心个什么劲,而且,还那么一副跟安关系匪浅的样子,磨牙。
没事,一点点酒而已,喝口茶就好了。
说了几句话,张建安也从那些情绪里微微走出来了些。
张建安没胃口,席上没吃什么东西,注意力都放在那对璧人身上,无数次在心里告诉自己,徐文结婚了,徐文跟晓霞结婚了。
终于,结婚了!婚宴结束。
张建安陪着一对新人在门口送客,韩夕月出来的时候,特意在张建安面前停顿了一下,可惜,张建安本来现在就有些怕面对韩夕月,再说向维定又在身边,更没法多说什么了。
最后,韩夕月明白了,张建安对自己是真的没心,所以还是很大方地冲张建安释然一笑,约定常联系,便走了。
待送走了所有客人,张建安刚松口气回头时,见着匡晓霞此时正挽着徐文的手,笑得一脸幸福。
两人的亲热,让张建安有些怔然,有些感慨,也有些沉重,不过,最后叹,他们能幸福就好!安,人都走完了,我们也走了吧!解决了徐文的婚事,向维定就惦记着张建安说过的,等忙完这件事,愿意谈谈他跟他的事。
好吧!张建安最后看了几眼徐文跟匡晓霞,在心底祝他们幸福,也没上去打扰那小两口亲热。
两人回到家,张建安心里疲惫,忙了这么久的事,总算都结束了……整个人放松,脱力一般躺在沙发上。
安,你还没说我们的事呢?十五、六岁就起了心思,等了这些年的向维定,现在觉得自己根本没了耐心再等待。
什么事?张建安一时根本没反应过来。
就是,就是我不结婚,跟你在一起的事。
虽然觉得张建安的态度有所松动,真这样问出口时,向维定也还是紧张的。
啊,顺其自然吧!张建安还想着,毕竟现在向维定年少,也许以后会遇上喜欢的女孩子也说不定。
听到如此敷衍的话,向维定忍不住摇了摇张建安,委屈地道:安,你明明说好的,不能这时间又反悔,又不想要我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张建安从沙发上爬起来,又想逃避这个问题了。
前几天,你明明说了。
向维定这次是打定主意要得到个答案,搂紧张建安的腰,不让他走。
我……安,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向维定不想再听到任何否定的答案,不想再等待,不想再失望。
张建安微低头,看着搂着自己腰,一脸紧张着急的向维定,就这么看了他大概一分钟,然后才轻轻笑了,柔声应道:好,我说话算数。
张建安在心里叹息:徐文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自己跟上辈子似乎真的了清了。
我现在除了你,还有谁呢?(努力了半小时,都以为登不上作者专区了,快放弃的时候又上来了。
明天开新卷。
这两天自我感觉不好,又不敢看评了,呵呵!原谅!)第三卷 忧伤的挣扎 第135章 徐文的婚后生活东西收拾好了没?匡晓霞从卧室走出来。
徐文一只手提着一个小旅行包。
另一只手拿着串钥匙,笑叹道:老婆,要带的东西昨晚我都收拾好了。
匡晓霞从外套口袋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道:十一点的火车,现在时间还早。
然后又舒了口气:结婚后,第一次跟你去你那边老家,总有点儿紧张的。
徐文把旅行包搁沙发上,走过去,两手一伸把匡晓霞揽在怀里,凑过去亲了亲,安慰道:紧张什么,我不早说了老家根本没什么亲戚,随便看看就直接去你家的么。
你说得当然轻松了!匡晓霞不满地瞪了徐文一眼,想了想,又叹口气放松身体靠着徐文,道: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你老说没什么亲戚,结果这随便冒出来的一个表哥都这么有钱,这作为新媳妇第一次去你老家,我能不有些紧张嘛!拍拍怀里老婆的背。
徐文苦笑,两人刚认识时,都在打工,彼此都是一穷二白的,结果今年突然冒出张建安这么个表哥后,匡晓霞居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
天知道,其实在张建安冒出来前,他都根本不知道这么一个人。
老婆,我家真没什么亲戚了,就一农村乡下而已,你别想得太复杂了。
徐文表情无奈,这个表哥打哪冒出来的,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呢!哼!还什么弄清楚不弄清楚的。
又是为你筹办婚礼,又是送房子的,别说表哥了,我都怀疑也许他就是你亲哥哥了。
匡晓霞没好气地推了徐文一把。
在匡晓霞看来,张建安待徐文这表弟这么好,如果是一般人那肯定把张建安当成比亲哥哥还亲的亲人了,而徐文还成天没事老怀疑这表哥是假的,真不知道自己这老公脑子里想什么。
好吧,好吧!那就是我亲哥哥,成不?徐文见匡晓霞一脸不悦,赶紧妥协,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跟晓霞结婚是张建安操办的,新房是张建安送的,结婚后这半年,张建安又时时安怀。
甚至就连工作的问题。
张建安甚至都有心让他辞了职,另外为他开家公司之类的,说是让他创业。
在张建安表露这个意思的时候,可把徐文给吓一跳,连匡晓霞都惊了惊,别说表哥了,亲哥哥也做不了这么好啊!就张建安那好像要把他什么都安排好的样子,根本就像那不放心孩子的父母似的!当然,张建安想出资让他创业这事儿,徐文跟匡晓霞商量后,都决定推掉,两人都觉得张建安这表哥为他们夫妻做的事太多了,实在再也不好意思要张建安的什么。
尤其,徐文也不相信自己现在有能力创业。
不过,虽然张建安的好意推了,但现在徐文在向维定的公司里,因着张建安的关系,工作上还是便利了很多。
也许是张建安的吩咐,现在姜经理偶尔会带他去见公司客户,而身为表哥领养的儿子的大老板向维定,虽然态度上对自己貌似很有些不喜欢。
时常黑着脸,但依然会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提点自己几句。
所以,就这一切来看,张建安这表哥真的很好。
徐文也承认张建安好,甚至是过份的好了。
瞧瞧现在,徐文无奈,就因为张建安太好了,连自己老婆都容不下自己对张建安有半点儿置疑了!见徐文服软,匡晓霞才放过他。
又赶紧瞧瞧时间,催道:我们还是早些出门吧!这大过年的,不好搭车,别错过火车。
好吧。
徐文提起旅行包,揽着老婆的香肩出门,正回身关门,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忙接起,却正是刚还在说的表哥张建安。
徐文,你跟晓霞出门了吗?张建安问。
我跟晓霞正打算关门去火车站呢。
徐文回答。
旁边的匡晓霞扯了扯他的衣袖,无声地问:是谁的电话?徐文侧侧头,做了个口型:表哥。
然后匡晓霞接过徐文手里的旅行包,指指手机,小声吩咐道:记得跟表哥说新年快乐。
认下张建安这表哥也半年多了,这期间匡晓霞和徐文一起陪张建安吃饭等等,接触过许多次,但面对这个明明很是温和的表哥,匡晓霞总是有些紧张,也许是因为张建安帮得太多,让她跟徐文受之有愧间也有些忐忑起来吧!所以,尊敬是有。
但同时也怎么都没法放肆亲近起来。
正出门啊?年末出租不好搭吧?要不我叫维定过去接你们去车站?张建安很是关心。
咳……不了,不麻烦他了,现在还早,我跟晓霞自己打的过去就好了。
一听张建安提起公司里的黑面阎王,徐文赶紧摇头拒绝,旁边的匡晓霞也是一阵摆手。
这半年多,匡晓霞也见过向维定几次,帅是帅,就是太冷了些,不容亲近的感觉。
那好吧!你们出门注意安全,在乡下老家呆几天,初几里还是早些去匡家,如果春节时间不够,你们可以晚几天回炻庆,给我打个电话就是了,我跟维定说。
张建安絮絮叨叨地嘱咐着。
哦,知道了,表哥。
面对张建安,就算只是接电话,徐文也是端正了表情的,不过……耳朵听着,心里却想起了别的,晓霞说张建安待自己那模样简直像为孩子操心一辈子的父亲似的。
晓霞这么说时,两人都笑,这会儿徐文却觉得自己认下的这个表哥真有些像把自己当儿子一样对待!电话里张建安还在不厌其烦地交待注意安全什么的,徐文几乎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有些走神,然后胳膊一疼,回神一瞧,却是自己老婆一脸不满地瞪着自己,掐他胳膊的手还没放下来。
问问表哥,要不要也回乡下老家去过年。
匡晓霞小声吩咐徐文。
得了老婆的吩咐。
徐文几乎是点头哈腰而讨好地冲匡晓霞笑,然后才敛了表情对电话另一头的张建安道:表哥,你今年什么时候回乡下老家呢?如果你要回来,我跟晓霞在老家等你回来了,再去她父母那边。
……电话另一头沉默良久,张建安才叹着气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今年大概也不会回去了。
徐文奇怪地挑了挑眉,张建安认下他的时候,说得自己年年都回乡下,这会儿电话里那语气却是有些怀念又有些遗憾的味道,不过,徐文这会儿也没时间多想,把手机拿开一点,对晓霞道:表哥说不回去了。
哦,那算了。
匡晓霞听闻张建安不一起回乡下老家,有一些失望,却又有些松了口气似的感觉。
那表哥,我跟晓霞就去乘车了,回来再给你打电话啊。
徐文见老婆不再有别的吩咐,就对张建安道。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张建安再次叮嘱着。
知道了。
徐文无奈地再次回答。
夫妻俩下楼,挽着手,说说笑笑地走出小区,站在路口等出租车,匡晓霞回头看了看小区大门,感慨地道:如果不是你这突然冒出来的有钱表哥,我们大概还得一两年才能结婚吧!呵呵,就算没有表哥,我们迟早也会结婚的,最多辛苦一些。
不过为了你,再怎么辛苦也是值得的。
徐文深情款款地看着匡晓霞,他很是自信,并且笃定就算没有张建安,两人也会在一起。
虽然两人在一起好几年了,突然听到徐文的甜言蜜语,匡晓霞心里甜密的同时,脸上还有些赧色。
哼,花言巧语。
匡晓霞做出一脸不相信来。
眼底却是满满的笑意,然后两手主动抱上徐文的腰,头靠在徐文肩上,道:不定的事,未来的事,谁知道呢!反正我们现在这样还是要谢谢你表哥。
不过,想当初如果不是我把你叫住,你没去这公司的话,说不定也遇上不上表哥了。
提起这些事,徐文语气也有些幽远:大概吧……记得原本准备去面试那天早上,徐文手里拿着自己的个人简历等资料,跟已经找好工作开始上班的匡晓霞一起出门。
准备去面试的公司跟晓霞上班的地方在同一个方向,两人上了同一路公交车,摇摇晃晃十几分钟后,车上就空了起来,两人在后面找到两个位置坐下,无聊间,晓霞看到前排位置上的一叠报纸,拿过来两人看着打发时间。
谁知道,就在那叠报纸里看到一则招聘启示,然后匡晓霞见那条件不错,抱着试试无所谓的态度打电话过去,然后五分钟后,匡晓霞就把他赶下车,让他别坐这车去面试了,直接去另一个方向应聘。
于是,就因为那一则小小的招聘和晓霞的一个电话,徐文就来到了向维定公司。
想来还不知道该郁闷还是高兴,就那天在公司面试后,工作确定下来后,不知道是为了新工作而太兴奋了还是怎么的,反正再坐公交车回家的时候大意了,新买没两个月的手机下车就发现不见了。
那手机掉了徐文还懊恼了好一阵,因为那个手机卡号码太好,开头是13666,连着三个6呢!就那么掉了。
因为那号是来炻庆刚买的,当时资料没填完整,移动也不给他补那号了,无可奈何下,他也只好再买手机,也才用了现在这号呢!如果不是看了那则招聘启示,大概徐文就不会在向维定公司上班,不在这公司上班,大概就遇不上张建安。
如果不是看了那则招聘启示,如果不是去现在公司应聘,大概徐文用的还是13666那个号码吧!老公,车来了,走了。
匡晓霞一边伸手拦车,一边扯了发呆的徐文一下。
哦。
徐文赶紧提着包上车,丢手机丢卡号无所谓,可别上车慢了,把老婆跟丢了。
(如卷简介,这整卷的内容,我是准备很久以后,咳咳,至少春节去了才当番外慢慢写的,谁知道……计划没有变化快!先写了慢慢传吧!这是补昨天的内容,今天还有一更,不好意思啊第三卷 忧伤的挣扎 第136章 向维定的决心安,电话打完了?看着张建安挂了电话后。
整个人似乎在出神发呆,向维定按捺住自己听到让维定接你们去车站这句话所产生的愤愤情绪,坐在张建安身边,温柔地把手机拿开,握住张建安的手。
嗯,徐文他们今天回乡下老家。
张建安语气里有那么一丝黯然。
徐文问他要不要回去……呵呵!当他曾经还是徐文时,他也不爱回乡下老家,觉得那边反正没什么亲戚,年年跑这么一趟干嘛呢!浪费钱,而且,曾经一个人春节呆在乡下老家,看着别家团圆,反倒更加倍感孤单。
所以,那时候,他宁愿一个人在租来的小窝里呆着,上网,玩游戏,看电影什么的,也不愿意回乡下老家。
唉安。
向维定小心地看着张建安的脸色,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也想回华城了?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张建安被问得奇怪,来炻庆这么些年。
向维定不是一直很不愿意自己回华城的吗?因为你打完电话,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所以我就想,也许是因为过年了,徐文他们回家过年这事,所以让你也想起了张家那些人。
向维定把张建安的手捧到胸口,表情有些隐隐的委屈。
不提一时张建安还没想起,一提,张建安就想起华城的张父张母,像突然想起重要的事一样,忙道:是有两年没回去了,今年确实该回华城看看,两老年纪大了,现在身体越来越不好,是该回去了。
安,你回华城了,我怎么办?向维定从孩子开始就在张建安身边长大,就算现在对着张建安撒娇,他也做得出来,不过……比起撒娇,他明显更喜欢另一种方式。
低头吻了吻张建安的手,感觉到张建安又开始不自在地僵硬后,向维定才抬头凝视他,毫不掩饰自己那一脸落寞,道:你如果回了华城,我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这么多年,春节我们都在一起的。
我自然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你跟我一起回去。
张建安抽了抽手。
没抽动,不自在地转转脸,清咳两声。
……别想我跟你回去叫他们爷爷奶奶。
曾经在华城时,向维定只有十一二岁时也就不说了,现在让他跟张建安以养子的身份回张家,那……万万不可能。
张建安见向维定臭着一张脸,想一想,也是无言。
别说向维定不愿意叫两老爷爷奶奶,就算向维定愿意,张建安也觉得别扭啊!就打电话拜年,不成吗?向维定不喜欢华城,不喜欢张家人,来炻庆这么多年,前两年时,张建安隔段时间,会回去一次,这几年就很少再回华城了,而向维定却一次也没再去过华城。
上周,张……父亲打电话来,大哥他们闹着分家,吵得很难看。
唉,母亲言语间很是伤心,还是想我回去的。
距离上隔了这么远,但通过电话,知道张家现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张建安也有些叹息,在他想来,无论怎么现在他已经是张建安,是张家的儿子,不说真做什么,回家看看两老,尽这点儿孝还是应该的。
哼,家庭式企业。
幸好安你避了出来,瞧瞧他们,十年前什么规模,现在企业还是什么规模,就守在小城里,内部争权夺利的,也不过那样罢了。
向维定现在已经有资格对张家表示不屑了,又掩不住略为得意地道:当初我还小,也是知道他们巴不得安你离开的,现在我们可比他们整个张家都有钱了。
张建安见向维定孩子式的得意模样,好笑又好气,敲了他一记,道:什么他们张家,我不姓张吗?安,你姓张,可我们现在在炻庆安家了,所以我们俩是单独的一家人。
我们家就两个人,你只有我这一个家人,他们才不算,你也不是他们张家的人。
别说华城张家的人,就算是张娇,向维定也是一向坚决排斥在家人以外的。
对于向维定的这个认定,张建安还是不去反驳,因为他知道这个问题向维定看得太重,如果自己硬把别的什么人包含在家人里面,向维定又该不高兴了。
好吧好吧,我们家就两个人,华城那是他们张家。
张建安宠溺地道。
听到张建安的妥协赞同,向维定却又不乐意了,靠过去,凑近张建安耳朵旁,脸贴着脸,道:安,你答应我的,同意跟我在一起,可别还老拿我当孩子看。
……我,我没拿你当孩子看。
张建安依然不习惯这种带了暧昧的亲近,推了推向维定,强自镇定地道:你现在比我还高。
想当孩子,也当不了了。
那你把我当什么?向维定用了点儿力环着张建安的肩。
那徐文结婚后,张建安似乎是同意跟自己在一起,但……每当向维定想更进一步时,张建安总是排斥。
……被强迫看着向维定那灼灼的目光,张建安顿了顿,道:维定,你怎么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了?那是因为你从来不正面回答,那是因为我……想更亲近你。
向维定缓慢,却又坚持地道。
我去给娇娇打个电话,问问她要不要回华城。
张建安突然有点儿着慌。
抓着手机,跑进房间。
看着哐当一声被关上的房门,向维定无奈,泄气。
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向维定苦笑,其实现在他跟张建安之间还是很好的了。
现在张建安再也不会提什么,他该交女朋友,该结婚之类的话,张建安也不会再刻意排斥他偶尔的亲近,甚至,前几天,他还吻了他,虽然那几乎算是在张建安没防备下的偷袭行为,不过……事后,张建安也并没有表示强烈反感。
偶尔想想,向维定也得承认现在已经挺好的,两个人的家,两个人的生活,也不再有以前那些忐忑心情,不再患得患失地害怕张建安突然找个女人结婚。
不过,人这生物,总是容易得寸进尺的。
虽然以前向维定老挂在嘴边说,只要张建安愿意跟他在一起,即使什么也不做也好,但,感情定下来了,自然就渴望进一步了。
不太过份的亲近,张建安不排斥,但更进一步,属于情侣间的亲密动作,张建安就有些逃避了。
然后向维定又开始忧心了,难道张建安并不能完完全全的接受自己?明明都答应在一起了,不可能是还不能接受吧?难道是关系才转变没多久,张建安还没准备好怎么接受自己的?苦恼!再次烦恼地扒了扒头发,向维定看着张建安房门的目光几乎是有些狠狠的了。
他想,都半年了,他想……他真想搬进张建安的房间住!要不……要不……既然张建安有心想回华城。
要不今年陪他回华城,待讨得张建安的欢心,从华城回来后,就……就要求,一起住?就这么一想,向维定整个人都微微激动起来,可下一瞬间又有些忐忑和泄气,告诉自己,都还是没影的事儿呢!还是看张建安的心情吧!叹气,向维定总不敢对张建安太放肆,总不敢有任何勉强的举动,也许真是因为自己把安看得太重太重了,重得自己都不敢冒犯了!再想想一起生活这十来年,张建安给了自己一个家,给了自己一份温暖,给了自己一份关心向维定偶尔也在心底骂自己卑鄙,就因为安待自己太好了,所以自己就硬是巴着不放,因为安的宠溺而起了心思,而有了过份要求,安也因为待自己总是心软,而同意。
但,也因为这么多年张建安几乎无限的容忍,几乎无底线的退让,让向维定觉得,就算自己现在真提了什么要求,多半张建安也依然会愿意吧!就算拒绝,也不会很坚决,毕竟是待自己那么好的人呢!所以,向维定真控制不了心底那些隐约却又清晰的那些念头,那些渴望!安,是你的无限退让,无限宠溺,让我一步步过份,既然一开始你选择了由着我,那请——再继续宠着我,由着我吧!向维定两手一击,下定决心,然后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维涛,我想陪安回华城,最近公司的事你先一个人盯着,成不?华城?哪?回?从跟向维定认识以来,姜维涛就没听向维定提过这么一个地名。
我跟安不是炻庆的本地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当年是安带我来炻庆的,安的老家是华城的。
向维定提着华城跟张家,语气就愉悦不起来。
哦,这样啊,你要陪张叔叔回去?姜维涛问。
我不想去华城,但更不想安一个人回华城。
向维定也颇为无奈。
呵呵,你现在都还像小时候一样,半步离不开张叔叔啊?姜维涛取笑道。
……这段时间公司就交给你了。
向维定不理会姜维涛刻意的无聊取笑。
诶诶,等等,别挂。
姜维涛忙唤,然后正色道:你现在跟张叔叔怎么样了?什么怎么样,少问我的事。
关于张建安的任何事,向维定都不想跟别人分享,即使姜维涛这好像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向维定也不想回答。
倒是你,别成天把安叫得那么亲热。
……我叫声张叔叔,你还抗议这太亲热?姜维涛抚额,忍不住没好气地道:难不成让我随你唤张叔叔的名字?你敢!向维定冷冷地丢下两个字,挂掉电话。
(今天的份,传了。
留言的批评很中肯,唉!所以我老说那无用的对不起三个字,因为害亲们失望了,对自己无言!唉,算了,说也白说,随意看着玩吧!)第三卷 忧伤的挣扎 第137章 姜维涛的记忆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嘟嘟声。
姜维涛无奈摇头。
安?姜维涛都不能确切记得是何时听向维定如此称呼张建安的。
刚认识向维定时,向维定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自己却是无人理会,甚至是招人嫌弃之人。
貌似现代人总是很注意保护自己,或者叫人与人之间总是习惯性设置一个安全距离。
有些人表面待人温和,但温和面具之下却是距人于千里之外,而另有些人,则也有如向维定这般,明明白白,毫不掩饰地表现出自己的好恶。
姜维涛转动指间的超薄手机,轻叹,从认识那天开始,便知道向维定的毫不掩饰,那是有所依仗,有所持,脑子好,学习捧,长相好,不用做什么,却轻轻松松受到别人的欢喜。
当然,向维定还有一个张建安这般好的家人。
一直在他身后,给了他生命的倚仗。
他不用担心不受别人的喜欢,而成为孤家寡人,所以,向维定可以孤傲。
而小时候的姜维涛得到的待遇跟向维定就天差地别了,向维定毫不客气地散发拒绝人接近的冷气,依然受人追捧,而小时候的姜维涛小心翼翼,却得不来一个关系点好的朋友。
眯了眯眼,姜维涛想,那时候大家都太小,还都单纯吧!身处尘埃的小姜维涛那时候面对向维定,只有羡慕,而无嫉妒。
就因为一次校外偶遇,一次向维定的解围,两人有了交集,姜维涛认识了向维定,然后,生活开始变得不一样,与那般耀眼的人呆在一起,即使以前再默默无闻的人,也开始被人关注,成为话题人物。
不过,姜维涛后来想想,也许一开始来自小孩子渴望被关注的心理很是高兴了一番,久了也不会觉得在学校受人关注是一件多么值得得意的事儿了!姜维涛觉得,能认为向维定。
并能通过向维定认识张建安,有机会进入张家,这才是他最大的幸运。
在姜维涛眼中的张建安是什么样的?偏了偏头,仔细去想。
第一次去张家,第一次见张建安张叔叔,那时候他也不过十三岁,还是一个因自卑而怯怯的孩子。
怀着兴奋而忐忑的心情努力跟着向维定的步子。
兴奋?兴奋于自己是学校最接近向维定的人,被那么多同学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不由得他不兴奋。
忐忑?却是害怕向维定的家人如以前那些同学的家长一样,脸上是勉强地僵笑,看自己的目光却是毫不掩饰的嫌恶,有些同学家长会把同学扯到另外房间吩咐不要与自己来往,有些同学家长却直接当着自己的面叫自己别影响他家孩子学习。
那般努力抑制着兴奋,又忍下那些忐忑,进了张家的门,看到的是一个系着围裙,笑容亲切,语气温和,举止热情的人。
姜维涛总是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张建安时心里浮起的几个字——邻家大叔。
邻家?邻居家?大叔?邻居家的大叔?呵呵!即使是现在,姜维涛唇边也不由带出一丝笑来。
记得那时读书,总有课本写邻家哥哥。
邻家妹妹,邻家阿姨,甚至大家写作文时,也常常出现邻家小明,邻家什么的就算是在当时那般小小年纪的姜维涛心里,也模模糊糊觉得邻家什么总是该是很亲近的,甚至觉得用上了邻家什么,是带着亲昵味道的词呢!不过,在姜维涛以前的生命里,在见到张建安以前,他从来不知道邻家的该用在什么地方。
直到那天见到了张建安。
在学校一向冷冰冰,对谁都爱理不理的向维定在面对张叔叔时,是乖顺的,是姜维涛没来张家前根本没想过的模样,会笑,会慢吞吞说话,会有着不易察觉的撒娇和依赖。
在外面气势强大的向维定,突然变成一个普普通通需要家长照顾,需要家长关怀的小男孩,那落差太大,姜维涛真是惊了好久都回不过神来!然后那时候只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张叔叔热热情情地打量自己,一向敏感的姜维涛第一时间觉得这个张叔叔跟别的同学家长待自己的态度很不同,没有对孩子玩伴的挑剔,没有担忧自己带坏他家孩子的防备,年轻的张叔叔眼底是奇怪的欣慰?欣慰?是的,姜维涛觉得年轻的张叔叔是乐于见到自己的,甚至是非常高兴的。
所以席上热情地给自己夹菜,要离开时,一个劲招呼自己下次再到家玩。
第一次去张家。
小姜维涛觉得那是一个美妙,甚至是奇妙的体验。
好像生命里,发现了什么很不一样的事物,很特别的……某种很美好的东西。
如果姜维涛与张家的来往仅仅是偶尔去玩耍去吃一顿饭的话,那么张建安也许就永远只是一个邻家大叔,然后也许在姜维涛成长后,也只会偶尔想起这么一个人罢了,而向维定却也只是他小时候的一个很值得让人骄傲的一个同学罢了。
可是,母亲突然离世,父亲撒手不管,在姜维涛一个人呆在冷冰冰的房子里,无人问津的时候,屋门被响开,一脸冰清的少年向维定给他暗淡世界里带来一抹光,然后张建安给他打开了一扇温暖的门。
在张家住的那近一年时间,是姜维涛生命里,有记忆以来最幸福的生活吧!两个小小的少年,相伴上学,结伴下学,回家做作业,偶尔年轻的张叔叔做饭,偶尔两少年一起做饭,当然。
一开始姜维涛做什么都生疏,只能在厨房打打下手。
每天三个人在那张小桌上吃饭,年轻的张叔叔会语气温柔地问两少年的学习情况,偶尔会表示安慰或奖励似的摸摸少年们的头,拍拍少年们还不结实的肩。
直到现在,姜维涛依然觉得,在他跟向维定还年少时,张建安那些肢体动作里,仿佛给他们带去了力量,是的,他现在依然这样觉得。
那一年。
可以什么也不想,开开心心上学,安安心心生活,回家能被张叔叔一视而仁的关心,那般简单而波澜不经地生活着,姜维涛都以为将永远下去的。
很突兀地,那个所谓父亲出现,姜维涛不得已要离开张家,离开一起生活一起成长的同学朋友兄弟——向维定,离开一直无私关心爱护自己的不是亲人胜过亲人的张建安。
再回来,却已经是几年后,他跟向维定都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小小少年,长得比张叔叔还要高些,幸好,向维定还记得自己,幸好,张叔叔依然那般温柔亲切。
幸好,大家都在!果然呢!总觉得在外气势很强的向维定面对张建安时太过温顺,温顺得不像一个普通孩子面对家长的态度。
哦,也许那不叫温顺,该怎么形容呢?努力去顺从,也许又不叫顺从,张叔叔从没叫向维定要去顺从什么,张叔叔一向待他们很少要求什么,那都是向维定刻意,而又小心翼翼花尽一切心思留在张叔叔身边,不给张叔叔任何一个机会和理由让他远离。
安?姜维涛仰着头有些茫然,不知不觉听向维定如此称呼张叔叔几年了,不知不觉听向维定在自己面前如此称呼张叔叔都有一两年了吧?十来年过去了,总是性格温温和和的张叔叔,现在看上去还是很年青,一点儿也不像要快四十岁的人,倒像刚刚三十出头。
小时候没见向维定喊过张叔叔爸,呵呵,现在的向维定总是板着一张脸,不再像小时候只是冷冷的给人距离感,而是添了几分威严。
便显得成熟了,他跟张叔叔并肩走一起,不知道的人,根本不会想到两人会相差十几岁。
在外面跑了一圈,西方国家开放多了,再说张叔叔跟向维定本来也没血缘关系,姜维涛倒不在乎他们之间的关系,做为朋友,只能是有些复杂地祝福。
想到祝福二字,姜维涛发几声略带自嘲地笑,小时候的向维定一向是他羡慕的对象,长大了也一样,就连现在,姜维涛依然羡慕。
那个人啊,从小就守着那么好的一个人,小时候得张叔叔的关心、爱护,有人给他遮风挡雨,长大了,还巴着不放手,现在也似乎快要得到了吧?向维定,真是一个好运的家伙,不由得姜维涛不羡慕。
手机从指间掉落,砸在腿上,姜维涛撑着脑袋笑了笑,摇摇头,再捡起手机想了想,然后拨出一个号码。
老头子,最近我不回来了,公司有事。
哦,随你。
满头黑发,与老头子三字毫无联想的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淡淡应道。
瞧瞧,这便是他父亲。
嗯,那就这样吧。
姜维涛无趣地准备挂电话。
你那家小公司别玩久了,明年就收收心回来吧。
男人沉声吩咐。
再说吧!挂了电话,姜维涛斜靠在椅背上,又想起去年年三十,回姜家前,在张家吃过团圆饭张建安依旧递给他的红包。
维涛,你跟维定明年才毕业,今年还不算成年,这大概是张叔叔我最后一次给你的红包了,收好,祝愿维涛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这是当时张建安温和又坚持的话。
已经长得人高马大的姜维涛接过那哄小孩儿的小红布袋子,有什么在心中涌动。
嘿,趁着张叔叔还没回华城的,赶紧再去蹭顿饭吃。
姜维涛合上手机,突然又乐滋滋起来。
(码到半夜,总算把今天的赶了上来,汗!错别字也管不了了,先睡!圣诞节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