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大家询问的目光。
姜维涛选择了视而不见,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介绍,难道他能说张建安是向维定的爸爸?两人看着实在不像父子,而且……大概向维定也根本没想过承认张建安是他的父亲,姜维涛可不想自讨没趣。
来晚了,大家想吃什么,尽情点。
向维定歉意地笑了下,欠了欠身,然后坐下,他也没想要跟大家介绍下张建安,因为向维定也不知道怎么介绍。
张建安这也是第一次跟两个孩子公司里的人见面,只是来的时候姜维涛跟大家已经在了,他以为姜维涛应该已经跟大家说过自己是谁了,也就没想要主动再自我介绍下。
你想吃些什么?向维定一边为张建安摆弄餐具,一边小声问。
让他们点了就是了,没什么特别要吃的。
张建安轻声回答。
姜维涛让服务员把菜单拿来,然后递给公司年龄最大的老王,道:大家今天可别客气,想吃什么,只管点,钱我带够了的。
要是现金不够,大不了刷卡,各位别为我节约。
客气两字,还没学会的。
大家哈哈一笑,拿着菜单琢磨吃什么去了,只是不时用眼角打量跟向维定挨着正说话的张建安。
姜维涛笑了笑,侧头跟张建安说话,道:张叔叔,您喝什么酒?你们喝什么就点什么,我今天没打算要喝酒。
张建安摆了摆手。
不喝酒怎么成,既然来了,就随便喝一点儿吧!姜维涛劝着,然后想起一事,又道:说起来,真有几年没跟张叔叔在外面吃饭了,难得我们三个能在外面吃一顿,张叔叔一会儿随意喝点吧!姜维涛不轻不重地说话,表情慵懒,张建安突然有点被震动,端起手边的茶杯,借着喝茶的动作打量姜维涛,有那么一瞬间,张建安觉得今天的姜维涛有些陌生,跟以往来家里那个有些吊二啷当的大男孩简直判若两人,此时的姜维涛穿的也不过是普通的休闲服,偏偏让张建安觉得这个熟悉的孩子身上已经有了某种属于魅力男人的气质。
看了看姜维涛,张建安又侧头去看向维定。
感觉到张建安的视线,向维定回头,轻声问:怎么了?张建安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你要什么东西,就跟我说。
向维定看了看张建安,担心自己没把张建安照顾好,所以认真地嘱咐。
嗯。
张建安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几十岁的人了,出来吃顿饭,两个孩子却表现出要照顾自己的姿态来,用得着吗?坐在向维定另一边的财务正跟向维定说话,所以向维定得到张建安的回答后,就转头跟财务说话去了,张建安一边拿着茶杯做出喝茶的模样来,一边打量向维定,两个人在说公司的事,向维定时不时轻轻点头,表情沉稳,偶尔回一两句,而明明比向维定大上几岁的财务。
在面对向维定时,却是一边紧张,一边激动着。
张建安一手端茶杯,一手摸摸下巴,两个孩子,在家里时,也许还能被当成孩子,在外面,却真的是优秀而成功的男人了上菜,吃饭,免不了的喝酒,本来大家面对向维定时都有些下意识地拘束,几杯酒上去,就慢慢放开了,还吵着敬向维定的酒,难得出来吃顿饭,向维定也不会破坏气氛,来者不拒,然后回敬了一轮。
大家跟张建安不熟,而且又有向维定跟姜维涛在,没人会恶意灌张建安喝酒,不过……大家也不可能冷落了张建安,所以都没有漏掉张建安,不知不觉间,张建安也喝了也不少酒,向维定在一旁看着,根本没想要为张建安挡酒,甚至有些期待张建安被灌醉。
向维定不知道自己酒量是好是坏,一直也没什么机会喝酒。
就连今天这顿聚餐,大家就算喝了酒比较放开,也没人敢拉着他喝酒,所以,算起来,向维定比张建安喝得还少些。
一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喝趴下两个,其他人也醉醺醺的,步履轻浮,张建安酒量不行,扶着头有些晕,一行人里,倒属向维定最是清醒,结了帐,大家在酒店门口分手,姜维涛也已经醉眼朦胧了,还嚷着要送张建安回家,然后被向维定叫了辆出租车,塞进去,报了姜维涛现在住的地方的地址。
等出租拉着姜维涛走了之后,向维定低头看着被自己扶着的张建安,这正在酒店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对于两个搂抱在一起的男人毫不在意。
习以为常,毕竟每天这里都有许多喝醉酒的人。
……呼,维,维涛走了吗?张建安甩了甩头,微微抬头,不太能看清向维定。
嗯,他走了,我们也回家吧!向维定一手扶着张建安的肩,一手揽着他的腰,让张建安靠在自己胸前,这种光明正大拥抱的感觉。
很是舒服,尤其是能在外面,在别人的目光中把张建安抱住,这种感觉让向维定莫名有些兴奋,几乎就想这么一直站下去了。
回,回家,呃……那走……张建安扯了扯向维定,脑子有些昏,但并非醉得不醒人事,所以微微歪着头,疑惑道:怎么不走?嗯,走,我们回家。
向维定收紧环着张建安腰的手,让张建安紧紧贴着自己,两个人之间再无间隙,张建安有些不适地挣了挣,向维定另一手也收紧抱住,低头凑近张建安的耳边,温柔地道:我带你回家。
闻言,不那么清醒的张建安停止了挣扎,把全身重量放在向维定身上。
向维定半搂半抱着张建安,又拦了辆车,小心扶着张建安先坐上去,然后自己坐进去,关上车门,报了家里的地址,再把张建安拉进怀里,紧紧抱住,身体跟心都觉得满足,深深的满足。
下了车,张建安挣扎着要自己走,但向维定一放手,他就歪歪倒倒的,看得向维定一阵发笑,赶紧上前不顾张建安的意愿,搂进怀里,轻声哄道:马上就到家了。
别着急。
我,我自己,能……能走……张建安没什么力道地推了推向维定,喝了酒的脑子是不太清醒的,但下车后,被冷风一吹又清醒几分,觉得自己一大男人被搂着走,很没面子。
好,我的安能走,我只是扶着你。
向维定唇角含着笑,依旧揽着张建安的腰,很久没这样亲近过了,这样的零距离,这样的亲昵,似乎也只有在张建安喝醉酒,不清醒的时候,也只有这时候,向维定敢放任自己去亲近张建安,而不再怕被张建安拒绝。
扶着?那,那好吧!张建安头靠在向维定胸前,闭着眼睛,放心地把自己交给向维定。
向维定轻柔,而有力的抱着张建安,走进小区,这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大楼里没别的人,向维定按下电梯,搂着张建安走进去,选择三十七楼,电梯开始往上爬,微微的失重的感觉,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张建安闭着眼睛,呼出的带着酒味的湿热气息喷在皮肤上,那一点儿热度似乎能传染,让向维定整个人都开始发热起来。
看着张建安的唇,向维定觉得有些口渴,他尝过它的味道,虽然已经过去三年了,但那种唇舌相触的感觉没有淡忘,反而更加深刻,更加让人渴望。
在向维定咽了几次口水,受不了诱惑,都准备低头吻下去的时候,叮的一声,电梯到三十七楼了,电梯门被打开,看着空空的楼道,虽然外面没人,但向维定也不可能在这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觉得有点儿遗憾,又有些庆幸。
张建安嘟囔几句,向维定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却也打断了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象,搂着张建安走出电梯,走到自家门前,摸出钥匙开门。
进了屋,张建安挣开向维定的手,倒在沙发上,胃里有些难受,今天晚上这酒喝得要多不少的,光让人难受,如果再喝多一些,完全醉了,直接睡过去多好,偏偏不到醉倒的地步,把人吊在这难受。
来,先喝口水,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向维定倒了一杯温水,把张建安扶起来,杯口凑近张建安唇边。
张建安睁了睁眼,视线朦胧,张嘴喝水,向维定小心地喂,不能把张建安呛住,喝了水,张建安觉得舒服了些,长出口气,靠在沙发上,有些昏昏欲睡。
把水杯放下,向维定看着张建安舔了舔唇,觉得有些渴,尤其是看着张建安沾了水显得润泽的唇,这种渴是喝水解决不了的,向维定只想俯身含住张建安的唇,迫切的想,似乎那能解了他内心的渴。
安,在沙发上睡会着凉,进屋去睡好不好?向维定这么柔声问着,双手却已经把张建安上半身抱在怀里了,紧紧密密地抱着,下颌轻放在张建安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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