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坏笑的青青。
张建安恍惚了一下,娇娇放假来炻庆玩的时候,偶尔调皮时就是这神情,张建安抬手欲敲青青的头,刚伸出去一半,张建安回过神来,眼前的女孩子不是会抱着他胳膊撒娇的宝贝女儿,这举动太过亲密,可不是他能对青青做的。
你这是收学费还是敲诈呢?张建安故作惊讶道。
当然是学费。
青青用你很笨的表情看着张建安,嗤之以息道:如果是敲诈的话,本姑娘出手怎么可能才要三千块呢?这也太少了。
好啦,别贫嘴了。
韩夕月轻拍了青青一下,对张建安道:我们还是把这空间留给他们小两口吧!站起来示意一起出去。
师姐,你说什么小两口呢?青青一脸的不赞同,张建安正以为这是女孩子害羞了,谁知道青青立马抱着孟达,嘻嘻笑道:我跟孟达可是老夫老妻了。
张建安看了看一旁的孟达,只见他脸上满是温柔宠溺的表情,张建安笑笑,开门出去。
嗯,你们是老夫老妻。
那我更不留下来碍眼了,你们这对老夫老妻就寝吧!韩夕月对孟达摆摆手打个招呼,跟着张建安出门,顺便反手带上房门。
订房时,大家的房间挨着的,青青跟孟达住的206房,韩夕月住的207房,张建安住的208房。
这时张建安已经站在自己房门前,打开门,回头对韩夕月道:韩小姐,晚安,明天见。
那个……你还是别叫我韩小姐了,听着怪怪的。
韩夕月踌躇一下道。
那我叫你什么?毕竟两人不熟,张建安可不想唐突了。
你就叫我夕月吧!韩夕月轻笑一下。
啊……这个……张建安皱了皱眉,这个称呼显得太过亲近了,不过人家女孩子都不介意,他好像更不应该有意见,所以点了点头,又笑着道:既然我都叫你夕月了,你也不用叫我张哥,我不过痴长几岁,你叫我建安也可以。
他觉得这也算是一种礼尚往来。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建安。
韩夕月眨眨眼很痛快的接受下来,眼神放在张建安放在门把上的手,突然问道:你不喜欢打牌?……怎么这样问?张建安楞了楞。
很明显,你打牌时不投入。
看你输完了说不玩了的时候,感觉上你似乎松了口气一样。
韩夕月想起张建安放下牌悄悄吐出的那口气,不由觉得好笑。
呃,我很少玩牌,说不上喜欢不喜欢,没什么感觉吧!张建安确实不喜欢,但不会生硬地告诉别人他确实不喜欢。
哦,这样啊!不喜欢玩牌的话,那你可以建议大家玩别的。
韩夕月表现出一点儿在乎张建安感觉的态度。
没事,看你和青青还有孟达喜欢玩什么,我都没意见,反正是出来玩的。
张建安耸耸肩不太在意这个问题,反正是打发时间罢了。
两人都站在各自的房门前跟对方聊天,可谁也没出声邀请另一人到自己房间说话,旅途中,单身男女这种邀请很可能会给对方错误的信息,而张建安房间门都已经打开了,可是韩夕月却没表示放张建安回房。
那你平时都喜欢什么消谴?韩夕月挑眉问道。
这个……我朋友不多,交际圈很窄,平时很少出去玩,一般下班就在家陪儿子。
张建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此刻他觉得自己年纪不算大,这生活可能确实过得有些没滋没味了,不能跟年青人比精彩。
下班就回家的是好男人,生活重心放在儿子身上,那你更是一个好父亲。
韩夕月肯定地道,然后又忍不住问:你人这么好,怎么会离婚的?张建安抓了抓头发,这问题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而且这些私事也不好随便跟人讲,正为难呢!手机响了起来,张建安拿出来看了看,对韩夕月道:不好意思,我儿子打电话来了,我先接电话。
哦,那我回房间了,明天见。
韩夕月不介意地笑了笑。
嗯,那晚安。
张建安回了一声,走进房间,接通电话,道:维定,这时间你回家了吧?今天公司不怎么忙,我八点就回家了。
感觉到今晚张建安的语气很好,向维定心情也跟着上扬。
你晚饭在家吃的还是跟维涛在外面吃的?张建安一边关门一边随口关心道。
因为回家早,就在家吃的。
向维定道,顿了顿,又轻声道: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吃饭感觉有些冷清。
这话几乎相当于在对张建安撒娇了,不过……面对外人很是冷淡的向维定说种话时却很理所当然。
呵呵,吃饭是为了不饿肚子。
一个人吃两个人吃还不是一样的。
张建安笑了,然后又略带安慰地道:别抱怨,没几天我就回来了。
向维定在电话另一头楞了下,今晚张建安的态度好得让他有些惊异了,自从那晚的事情发生,张建安面对他时总有些距离感,很久没听到张建安对他这样全然温和不设防的亲近语气了。
安,你一定要玩够一星期吗?可不可以提前回来啊?感觉到张建安的态度软化,也让向维定忍不住如此软声要求,说完才惊觉自己似乎得寸进尺了。
我也难得出来玩几天,维定一个人在家几天,我很快就回来的。
张建安一边换拖鞋,一边笑着安抚儿子。
儿子刚才在青青房间,那一瞬间张建安想起娇娇,然后想起娇娇一直跟向维定更亲近,尤其这几年孩子大了,跟他熟了之后,也不像六七岁刚来时那么乖巧了,现在是越来越调皮了,偶尔使坏之后,就拉着维定当靠山,也总是那么坏笑着。
孩子们……张建安想起这个词,满心温馨。
老在心里打转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担忧或考量一瞬间就消失了。
两人讲了近一小时电话,手机没电时,张建安才在向维定不舍的语气里挂断电话,看着手机自动关机,张建安摇头笑笑,给手机充电,然后洗漱,准备睡觉。
韩夕月三人只计划玩五天,从炻庆出发再登山算一天,在山上呆三天,下山加回炻庆一天。
而张建安目前这个无业游民。
因为无工作拖累,倒真打算在外呆满七天才回炻庆。
接下来两天,张建安跟青青三人时常一起玩,基本上除了各自回房睡觉的时间外就没怎么分开过,当然,青青跟孟达这对情侣需要空间,所以这两天张建安跟韩夕月接触得较多,也迅速的熟悉了起来。
这两天青青有了男友也没忘师姐,时常关注张建安跟韩夕月两人的相处情况,还时不时旁敲侧击询问张建安的个人信息。
在她们三人准备回炻庆的时候,青青觉得张建安这人不错,计划着要来张建安的联系方式,等大家都在炻庆了,说不定师姐跟他还能有段美好的恋情。
不过……还不等青青开口,她惊奇地瞪大了眼竖起了耳朵——因为师姐居然主动出击了。
看来她每天对师姐念叨这是个好的恋爱对象这句话被师姐听进去了,居然师姐知道主动要电话号码了虽说在外面短暂认识的人一般不会刻意交换联系方式,不过张建安跟她们相处几天感觉还是不错的,再加上大家都是炻庆的,多个朋友也挺好,所以张建安欣然跟她们三人交换了电话号码,约好回炻庆就告诉她们。
送走了韩夕月三人,呃,目送她们下山……张建安一个人在山上呆着更闲了,白天四处走走,看看远景,早上起得来,天气好就看日出,晚上在房间闭门不出,每天跟向维定至少通话两次。
空气好,风景好,也许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
反正张建安心情没那么杂乱,渐渐平静下来,想到向维定的问题也平和许多了。
他时常一个人坐在山顶巨大的岩石上,看远山,看云海,看古松,摸摸下巴。
洒然一笑,向维定终是那个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注定是他这辈子最亲近的人,别的问题……顺不顺孩子的意?好象也没多少可想的,走到哪算哪吧!每天电话里向维定总是不忘提醒张建安今天是第几天,然后数着再有几天张建安该回炻庆了,这些总让张建安无奈发笑,面对向维定他也不再那么沉默避开,言语间像对待一个调皮撒娇的孩子。
第六天向维定就几通电话催他下山准备回炻庆,张建安顶着压力又住了一晚,第二天才下山坐车回家。
回到炻庆,张建安给青青、孟达、韩夕月三人分别打了个电话告之自己回来了,然后约定有空再聚。
回家见了向维定,张建安就问他上次看好的店面具体位置,然后马不停蹄地为开店做准备,重新装修,雇人,进货渠道等等(赶了上来,呼!今天我们家添人了,上午,九点十五分,小侄子出生,六斤四两重呢!真高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