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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大佬的揭秘时刻

2025-03-26 19:39:45

燕择的惊讶持续了好一会儿, 他的神才飞回来,五脏六腑才再度动起来。

那个人失忆前是谁?我们是不是认识他?这沈叹的脖子上都有严重烧伤,没道理脸没烧伤。

一般的烧伤楚慎也不会找黄神医,找了肯定是有一些特别的工序。

会不会……他让黄神医给这人削骨改肉,换了一张脸?楚慎沉默了一会儿,安静越久, 眉宇间越是浮出一层浅浅的悲哀。

他一向不允许自己在人前有软弱迹象。

可说到这个沈叹时, 他的钢铁意志也有了松动, 面上的镇定终是挂不住。

他叫上官崇。

你应该认识他。

燕择面色一白道:上官崇?你说他叫上官崇?上官崇可不是别人, 而是楚慎在秦门的手下。

他原本跟着裴瑛,在裴瑛的队伍里发光发热,战绩斐然, 一路擢升极快, 几乎有要加入高层,成为秦门第七杰的趋势。

可在三年前,楚慎忽然派了他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这一去就至今未回。

有人猜楚慎是派他去别的帮派处卧底,或是去边疆刺杀敌将,总之是有极险极难的任务, 一旦完成,那就是大功,是要取燕择而代之的。

燕择疑道: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你为何派他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如今一看, 任务一说只是掩人耳目的托词,楚慎和这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见不得人的事儿,所以一个重伤失忆,一个身中奇毒。

可这两败俱伤究竟是为了什么?楚慎道:他对外叫上官崇,其实他的本名是萧焕崇。

燕择疑道:姓萧?难道他是北汗人?楚慎苦笑道:何止是北汗人,他还是北汗‘昆仑骑’的暗探。

暗探?他是北汗人潜入秦门的细作?楚慎点了点头。

秦门在老门主手里不过是单纯的武林帮派,难听点说,收保护费是主要收入来源,养镖局是第二收入来源。

直到楚慎上位,才取消了收保护费,转以行商为主,收徒为辅,偶尔与官府衙门合作,因名声渐好,势力扩大,也渐渐与一些边境的爱国组织搭上了线,同光会就是其中之一。

也因这层联系,秦门也被北汗人盯上,偶尔派些细作过来,大多数人都能被筛掉,只有这个上官崇,精锐中的精锐,硬是瞒过了无数双眼睛,一路披荆斩棘,升到高位,走到楚慎视线中。

若不是楚慎心细,若不是有裴瑛在,他恐怕永远不会发现这人的真实身份。

你发现他是暗探之后,为何不告诉别人,反而独自一人去了醉韵楼与他相见?我不能完全确定他就是细作,与他有同等嫌隙的还有另外二人。

为了确实身份,楚慎故意放出消息,引得上官崇与潜伏在青州城的暗探相见,他亲自去现场,把他与正在会面的暗探抓个正着。

所以你就和他在醉韵楼打了起来?燕择用一种你傻还是我傻的眼神看他,你手下那么多人,你用得着亲自和他打?楚慎苦笑道:就算是我也有大意的时候,本以为本来几招就能解决他,没想到他的同伙放起了火。

浓烟伴着尖叫传出,他一瞬分了心,就被对方偷袭成功,虽然他反手一掌就印在了对方身上,但自己也中了毒针。

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

那你为何还要救他?他既是‘昆仑骑’的暗探,身上必藏着许多秘密。

无论如何我都要留他活口,好方便将来审讯,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他醒来以后居然失了忆?楚慎叹道:失忆是黄神医确认过的,作不了假。

既然他什么都记不起来,我只能让神医为他换一张脸,让他拜入赤霞观,让观主好好看着他。

看着他?我看他这几年走南闯北,行侠仗义得倒很痛快。

楚慎道:他也不是一个人闯,他身边总是有老抠的人在监视。

燕择狐疑地看了看他:为什么是老抠的人,而不是裴瑛的人?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燕择一步步逼近他,目光像流电一样噼里啪啦地在他身上闪过,这是秦门的细作,你第一反应该是求助秦门的人。

裴瑛明明更能协助你,可你却选择向寇雪臣求助。

这是为何?他想了想,忽的抓住楚慎的臂膀道。

裴瑛是你最信任的人,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你连他都得瞒着。

楚慎淡淡道:是你想不出,不是没有。

这人一脸抗拒,燕择却不肯放过他。

就算你有适当的理由瞒他,还有一点不对。

什么不对?你不是一个大意的人。

此事牵涉北汗‘昆仑骑’,你更该慎重。

燕择一动不动地看他,结果你亲自去抓,还被偷袭成功,这根本不像你楚慎,倒像是一个完全没经验的新人。

楚慎一看他这得意的样子就想打击他。

你对我又了解多少?你不过才跟了我四年。

燕择反讥一笑道:秦灵冲跟了那么多年,他对你又了解多少?对一个人的了解和用心,岂是相处时日长短可以决定。

用心去了解他,一两年足矣,不想费心在他身上,十年二十年都是白费。

这道理楚慎也明白,所以也不再燕择身上放刺了。

你既听过沈叹这个名字,就该知道他三年来做了多少事。

这个燕择听过,这小子本身功夫底子就不弱,失忆后新学了一套剑法,也算用得极好,光他杀过的恶人就有翠血岭的‘鱼媚子’,奢毒山的‘粉眼太岁’,以及横河谷的‘紫星鬼母’,救过的良善就更是不计其数。

一句话,他失忆以后只有行善杀恶,从无泯灭天良之时。

可燕择忍不住就想问了。

你不会是因为他失忆以后换了性情,就忘了他失忆前做了什么吧?楚慎摇了摇头,可燕择觉得还得好好提醒他一下。

他是让你中毒的元凶,他是让那么多人死去的罪魁祸首。

许多人为了让你活下来,都付出了极惨痛的代价。

即便你最后活下来,也是年寿不久,不知能撑多少时日。

我这么说,你难道还不明白?他对你做了什么,他对我做了什么,你难道能一下子都忘了?楚慎闭了闭眼道:正是因为我明白,所以我才要他活下来,要让他好好活到恢复记忆那一天。

好好活到恢复记忆那一天?这什么屁话?燕择的笑容一僵,烈火从嘴角蔓延到眼底。

你要他活下来?你要他好好活?那别人呢?你最倚重的弟弟死在海上,我被赶出秦门,几乎死在你手上。

而你自己呢?我为你做了什么你不清楚,我走之后你过的什么日子我也不晓得。

但我知道你心里有多恨我。

因为那个人死在海上,你恨不得把我撕成一片片地晾干,放在阳光底下暴晒成灰。

我还知道你对我的恨,你我之间的决裂、痛苦,一切的一切,全都来源于这个人。

现在你告诉我,你要让他好好活下去?让导致这一切的元凶,像个没事人一样成为武林新秀,正义少侠?那我的公道呢?你弟弟的公道呢?死在海上那些人的公道呢?他们的仇怨要向何人去诉?他们的命要让谁去交代?你敢不敢告诉我,敢不敢把你的私心摆到死者的面前!燕择的怒与恨达到了顶峰,整个人都像是要扑上来。

这火烧得太旺,得小心翼翼地灭,楚慎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像说出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儿。

你冷静点,事关重大,你得和我一起保密,若有必要,我还需要你去保护他。

燕择彻底愣了,疑心楚慎刚刚说的话不是话,根本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

保护他?你还要老子去保护他?楚慎咽下心虚,抬头挺胸,努力给自己挣出几分气势。

他身上还藏着秘密,你该和我一起等着他恢复记忆。

他若中途死去,这些年的等待岂不白费?燕择怒极反笑道:白费?白费!是你白费了精神还是我白费了心!?他一把扑上,直接把楚慎撞到墙上,眼里的怒火烫了他一脸。

你当初中了毒,我看着你在床上生不如死地挣扎,从那一刻起我在想,查出给你下毒的人,把这人的骨头从上到下一根一根地打断,再把肉一块块切下来煮了。

那是我第一次想看看凌迟是个怎样的滋味,你明不明白?即便后来你把我赶出秦门,即便你是这全天下最没心没肺的烂人,我也还是这想法,三年了也未曾变过,这道理你懂不懂?不懂的话你就活该受这些苦!活该沦落到这地步!懂个屁,你要说就说,动手算什么。

燕择那一撞太有冲劲,楚慎到现在都觉得脑袋后头疼。

这还不够,对方嘴也不停,过分灼热的气息就这么一把把拍在他脸上,胸口几乎要贴到楚慎身上。

距离太近,姿势不适,楚慎别过了头,用尽力气压下所有的情绪:是你的想法要紧,还是那些死在海上的人要紧?燕择疑道:你什么意思?对方气势渐弱,楚慎把头转过来一点,你说过你不欠我的,但你欠他们的。

那就为他们做点事情,为那些潜伏在北汗的中原志士们做点事。

保守这秘密,保护这个人。

燕择嘲讽道:你直到现在还在算计人?你要老子去保护一个我想一刀捅死的人?你不是也恨我恨到了极点么?你现在还不是在报恩?燕择一愣,怒道:别岔开话题,你和他怎能相提并论!你是烂人,他就该是个死人!楚慎冷笑道:有什么不一样?我对你做得更过分,你恨我本该多过恨他。

你如今这样子是做给谁看?燕择骂道:你这龟孙说什么?敢再说一遍?楚慎目光森冷地看他一眼,竟不像是在看个活人。

是你说要报恩,所以我给你提了这么一个要求。

你做得到就留,做不到就滚。

我这儿不留废人。

燕择冷笑道:废人?废人!行啊楚慎,那我倒让你看看这个废人能做些什么。

说完他就一把冲上去,豁出一切地朝着目标袭去。

下一瞬间,他的左手环住了楚慎的腰,右手摁住了这人的颈,唇压住了楚慎的唇。

楚慎呢?他整个人都已经麻了。

思绪在一瞬间化作了灰,魂在哪儿?人在何处?是是非非还要不要紧?要紧什么?燕择那一根舌头已经绞了进来,他的愤怒和恨意都跟着舌尖的温度挤了进来,一个人的兽性得到了最大是释放,连身份都顾不得,躯壳是谁都不再记得。

燕择是疯了吗?还是他楚慎疯了?疯到出现幻觉了?啪地一声,房间的大门忽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