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2025-03-26 19:45:39

您一个人在外边喝酒?阿本见大汉的神情可疑, 便多问了一句。

这个大汉叫刘志, 34岁,C市本地人,在批发市场做服装生意。

刘志点点头:就我一个人。

您什么时候出去的?去的哪个地方?阿本继续问。

一旁的何遇遇专注的看着刘志。

我晚上九点过出去的, 去的西街烧烤店。

刘志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他的情绪比刚开始要好很多。

何遇遇点点头:行, 谢谢您的配合,如果有需要, 我们会再联系您的。

她起身就准备走, 一旁的阿昌不明所以。

刘志扶着沙发靠枕起身,打算送何遇遇她们出去。

您不用送了,何遇遇转身笑着对刘志说到:那么晚,打扰到您了。

没有没有, 你们慢走。

刘志勉强的笑了笑,不知为何, 他的背总是驼着。

何遇遇出来之后顺手将门带上。

阿本将她拉过来到电梯拐角:怎么不问了?问不出来什么了。

何遇遇低眉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还有三户没有查。

魏梅拍了一把阿本的背:小鱼这么做, 一定有她的道理。

何遇遇看了三人一眼:这人不该咱们管。

不该咱们管, 那该谁管啊?阿昌手支在墙壁上,他似乎有些困意。

通知缉毒大队的人。

何遇遇看了一眼时间:刘志显然是又吸毒了。

魏梅歪着头等何遇遇说完。

他从我们一进门就躲闪, 倒水时的神情恍惚, 多半才吸完。

何遇遇看了一眼阿本,继续道:昨晚他根本不是去喝酒,而是去买毒·品。

阿昌还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就肯定?通常吸毒的人从眼神都能看出来, 而且我在他手上看到很多针眼,刚开始还以为他是有糖尿病,可糖尿病留下的针眼肯定没有那么明显,何遇遇将刘志的资料拿出来:他老婆跟他离婚,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手上的针眼,是在犯毒瘾时慌乱中扎的。

何遇遇将资料收起来,按下电梯众人准备去下一家。

阿本立马打电话给缉毒大队的队长说明此事,那边很快就派人过来抓人。

从刘志家的那栋楼出来后,他们要去下一家。

一个名叫陶力的人,他也是C市本地人,自由职业者,之前入狱是跟人斗殴,把对方打了个半残。

这人看着长得还人模人样的。

魏梅看着资料上的照片唏嘘到。

何遇遇轻笑了下:有时候这样的人往往更可怕。

阿本不要脸的来了一句:你是在说我吗?何遇遇一脸鄙夷的看着:你这只能算人模狗样。

陶力家是住在18楼,他还有个老婆,再婚。

他的儿子已经读初中了。

电梯到18楼时,外边一片漆黑,感应灯也坏了。

不知道是入冬后有些冷,还是环境阴森,四个人都打了个冷颤,他们打着电筒灯光都快被黑暗给吞噬了。

不远处的安全通道亮着绿光,幽冷的绿光打在地板上,将氛围拉入一片诡异的境地。

阿昌阿本拉着何遇遇的袖子,阿昌眼睛不停的转着哆哆嗦嗦的说到:你们说,这上边真的有人住吗?他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走廊里,空灵的回声让整个走廊扩大化,好像几人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魏梅猫着腰,她真的想锁住一团,这儿也太阴森了。

就像医院里午夜时的走廊,冷幽幽、静悄悄。

何遇遇无语了:我说你们怎么胆子那么小?当时咋进的警校?这你就不懂了,死人的尸体我不怕,可这鬼啊什么的我可真是怕得慌。

阿昌说话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跟着我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何遇遇看了看身后的三个人。

忽然在这时,何遇遇看到魏梅身后有一个黑影,看不清脸。

何遇遇道:魏,魏梅,你身后有个人。

后边的三人立即叫了起来。

后边那个黑影说到:你们来十八楼干什么?魏梅立刻拿出警察证:警察。

那人轻笑了下,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消息似的。

这十八楼,就我一个住户,请问你们找谁?黑影问到。

何遇遇的手电筒也不好直接照别人的脸,就只能将手电筒照在男人的脚上,他穿着一双灰白相间的运动鞋。

请问你是陶力吗?何遇遇问到。

既然只有他一人,那眼前的不就是他们要找的吗?黑暗中的影子僵硬了一下:嗯,要不有什么事儿吗?是这样的,我们有些情况想找你了解一下。

魏梅说到。

行,先进屋吧。

陶力没有打手电筒,从荷包里掏出钥匙,摸着黑直接开了门。

何遇遇们进了屋。

你们先坐会儿,喝点什么?他问到。

何遇遇观察着屋内的设施摇摇头:谢谢,不用麻烦了。

陶力家里装修得很好,在墙中央还贴了个大大的囍字。

那行,说着,陶力就坐到了何遇遇们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警察同志,请问你们找我啥事呢?陶力的坐姿很优雅,是那种气定神闲的男人作风。

他长得也很标志,形象气质俱佳,在身高的承托下,显得人十分出挑。

我市‘掏肠案’想必陶先生也有所耳闻吧。

何遇遇手放在膝盖上,坐得规规整整。

陶力眯着眼睛仔细想了想:略微有些听闻。

那陶先生昨晚是在做什么呢?阿本问到。

昨晚啊,我就在家里看书。

陶力说话不疾不徐,他看了一眼茶几上还未看完的书。

阿本继续追问:陶先生一直在家里?对啊,一直在家。

陶力见他们不信,继续补充到: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去看咱们小区的监控。

何遇遇点点头:陶先生准备结婚了?嗯,是准备近期结婚,我爱人还在外地没回来呢。

陶力说着,满眼笑意。

冒昧的问一句,您是复婚?魏梅之前查资料的时候看到过陶力的婚姻状况。

陶力的手指微微的抖了一下:是的,你们问我这些做什么?何遇遇笑着道:那我们先在这儿祝陶先生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陶力看着他们几个人笑了笑:那么晚了,几位警官想必还有事,陶某就不多留你们了。

何遇遇看了他一眼:打扰了。

他们下楼时,众人的气氛都很凝重,似乎是被陶力感染了。

你们说这陶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阿本若有所思,他总觉得这个陶力说不上来的怪。

何遇遇手里拿着资料正借着路灯看:准备新婚,选新房却选这么偏的位置。

什么意思?魏梅不明不白。

这人挺有意思的。

何遇遇想着便笑了一下。

另一个叫童庆,N市人,在C市做美容院,做得倒是风生水起,之前因为一起走私案入狱,出狱后对自己妻子拳脚相待,是个家暴男。

他家住在三楼,何遇遇们便直接走上楼去。

开门的是他老婆。

请问你们找谁?她老婆脸边上有些淤青,应该是三五天前被打的。

何遇遇将警察证举起来:警察,我们找一下童庆。

童太太朝里边看了一眼,自己将门打开让到一边让何遇遇他们进来。

童庆从里屋出来:哟,警察啊。

何遇遇点点头。

我们有点事情想问你。

何遇遇一脸冷漠。

童庆挑了挑眉,一脸不屑的坐在沙发上。

他家的茶几上摆满了啤酒瓶,烟灰缸里不知放了多久的烟头,烟灰缸的一个角上还有凝固的血迹。

其实对于家暴这件事,如果当事人不报警,或者她不承认自己被家暴,警方也无能为力。

童太太走进来,手一直收在身后:警察同志,我给你们沏壶茶。

何遇遇本来想说不用了,可童太太一下子窜进了厨房,显然是不想在这儿待着。

啥子事情?童庆脚搭在茶几上,他的鞋底还沾着一根抽了半截的香烟。

你昨天晚上在哪儿?何遇遇问到。

童庆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关你什么事儿?魏梅忍住自己想抽他的冲动说到:最近的‘掏肠案’你知道吗?童庆点燃香烟抽了一口,从嘴里吐出浓烟,味道刺鼻。

跟我有什么关系?童庆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他完全没把何遇遇们几个放在眼里。

若不是何遇遇穿着这身警服,她真想上去一脚将童庆踹翻,从三楼扔出去。

童太太从厨房里端出一壶茶放到茶几上,倒了五杯。

何遇遇看了她一眼,继续对着童庆说着:我们只是调查一下,你心虚了?童庆嗤笑:嘁,我有什么可心虚的?那你昨晚在哪儿?什么地方?和谁一起?何遇遇冷眼看着她面前的男人,那副恶心的嘴脸让人看着想吐。

童庆一把搂过童太太,将她揽入怀中,朝她吐了口烟:嘘~宝贝儿,你告诉他们,我昨晚在哪儿?童太太怯生生的抬头:在,在家里。

不是童庆做的,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