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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拍电影

2025-03-26 19:50:36

魏采文参演的这部电影是正剧向的奇幻战争题材, 讲述的是公元某年, 吴国皇帝年迈, 赵王、祁王、秦王, 三位皇子为争夺太子之位明争暗斗,剧情涉及权谋、宫斗、内乱、妖魔。

夏盈和肖琴客串的两位角色, 出自赵王培养的一支暗卫队伍。

这支暗卫队伍里有一条百合线, 原本负责参演的两位女演员一个突然出车祸,一个罢演,导演一时突然找不到合适的角色, 正烦的时候,夏盈和肖琴就出现了。

夏盈和肖琴虽然没有演戏的经验, 但胜在她们颜值高, 名气也大,有利于电影的后期宣传,其次需要露脸的戏份不多,不需要太深的演技,能做到不违和就算及格了。

因为戏份不多, 导演说三天之内应该能拍完, 两人考虑到今天过后还剩劳动节、青年节连续四天假期,那几天她们暂时没有活动安排,就当是一次特别的假期, 顺便答应下来。

导演让人拿剧本来,给她们半天时间熟悉剧本。

……她们饰演的角色,分别叫故元和单灵, 是赵王从孩童时期开始培养的女暗卫,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两人长大成人后,为赵王暗杀政敌、收集情报,尽心尽责。

她们经常组队行动,之间配合十分默契,感情也很要好。

在吴国皇帝病危,太子争夺战进入白热化阶段的时候,三王之一的秦王被爆出被妖怪附身,而从小与故元一起长大的单灵,居然也是被安插在赵王身边的妖怪,真正的单灵已经在三年前被她吸食了魂魄记忆,剥皮做了人/皮面具,抛尸野外。

因身份暴露,假秦王和假单灵很快撤离京城,不知所踪。

五年后。

吴国老皇帝驾崩,赵王早已成为新的吴国皇帝,在赵王身边侍奉多年的暗卫们也从幕后位居朝堂,故元被委任降妖寺少卿一职,专门处理跟神魔鬼怪相关的案件,这个职位是她特意向新皇求来的,为的就是找到当年杀死单灵的那只妖怪,为死去的单灵报仇。

一次大事件中,一只不知名的妖怪突然在京城现身,声称要夺取吴国的镇国之宝,皇帝得知消息,让故元带人保护国宝。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一道黑色的女人的身影,孤身潜入藏宝室。

故元等人早已埋伏在暗处,那个人影一出现,很快就被他们团团包围了。

尘幸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没有戴面罩,脸上是她本来的容貌,故元一时没有认出她来。

尘幸看到故元却是愣住了,她听从老大的指令来偷吴国国宝,但他没说守在这里的人里有她。

对方怪异的眼神引起故元的揣测,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面具明明还好好的戴着。

赵王成为新皇后,暗卫们大部分从幕后位居朝堂,也卸下了作为暗卫时的面具,其中只有故元还保留着身为暗卫时戴面具的习惯,当上降妖寺少卿至今未在人前露出真容。

而现在,对面那双仿佛将她看透的眼神,让她颇感不自在,她总觉得这个人在哪里见过,可嫌犯当前,暂时容不得她多想。

把这个嫌犯抓起来!故元一声令下,站在她身后的手下们立刻挥刀向前冲。

故元带来的手下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使用的武器也是下过咒,专克妖怪的,纵使尘幸道行不浅,对付起来仍有些吃力。

交战中,尘幸一个后翻艰难躲过故元的袭击,一块翠绿色的玉坠因她的动作从领口滑出来,那块玉坠连接着一条褪色的红绳,在她胸前左右晃动。

看到那块玉坠,故元动作一顿,慢着!正欲乘胜追击的手下们动作随之停住,纷纷疑惑地看向她。

尘幸刚经历一番车轮战,累得半跪在地上,故元上前几步,居高临下语气冷硬地质问她:那块玉坠,你从哪里得来的?如果她没有看错,那块玉坠应是五年前她亲手雕刻送给单灵的,玉坠上面还刻着单灵的生肖。

尘幸闻言抬头,她呼吸微喘,看着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暗卫的面具严密得连眼睛都不露,但尘幸曾见过她面具下美好的模样,想起那一日,脸上竟漾起一丝笑意,她用手指撩起玉坠,故意在故元面前晃了晃,语气轻佻:你说这个?这是我爱人送给我的。

你胡说!这分明是……!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盯着面前的尘幸,呼吸粗重了几分,是你……尘幸心略沉。

故灵用剑指着她,咬牙切齿,你就是那个杀了单灵的妖怪!对方那压抑着怒气和恨意的语气,在尘幸心中小小的扎了一针。

是我。

她维持着面上的冷静,没想到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你对我的恨意未减半分。

我当然恨你,你不仅杀了她!吸了她的魂魄!还将她剥皮,将她的遗体随意扔在野外,任野兽分食!当地的衙门因迟迟等不到亲属认领,将她的遗骸随意扔在乱葬岗!你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即使故元现在戴面具,从她的语气也不难想象她双目俱红、充满滔天愤恨的模样。

尘幸的心中越发苦涩,表情有些绷不住了,元儿……我……别这么叫我!故元将刀架在她脖子上,握剑的手因愤怒剧烈地颤抖,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我的名字!我现在就杀了你!为单灵报仇!故元手中寒刃将落,忽然天空一声巨响,藏宝室的天花板碎裂,为躲避落下的石块,故元与众手下连忙后撤。

藏宝室天花板轰然倒塌,只剩四周残缺围墙不倒,头顶夜空通透,十五的月亮高挂天空,亮而冷冽。

就在这时,半空出现一道沉稳的男音:尘幸,这么久没回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尘幸差点真死在故元剑下,碰巧逃过一劫却没有死里逃生的喜悦,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怀,她甚至没有心情去看来人一眼,你怎么来了?老大让我来接应你,顺便取国宝。

男子悠闲从半空落地,一步一步从容地走到中台,上面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个檀木盒子,里面装着吴国传说中的镇国之宝。

男人在中台前站定,正准备伸手取宝,故元从废墟中窜出,休想动国宝!男人侧身躲过故元的剑刃,他身手利落,反应从容,故元的一系列连招未伤他分毫,故元的手下们也陆续从废墟中窜出,几刻钟前令尘幸毫无还击之力的车轮战法,用在这个男人身上却显得不堪一击。

确实是一群身经百战的高手,配合得相当好,难怪你打不过。

男人悠哉夸了一句,不过跟我比起来,他们还差得远。

男人冷冷地瞪了一眼,忽然妖气猛地外放,周围降妖寺的精英们喷了口鲜血,被生生震晕过去,只有故元凭借皇帝御赐的宝剑还能撑住,却也是五脏俱震,一股腥甜涌上,被她生生逼下。

一击未倒,男人准备给她再来一击。

住手!尘幸喊道,她踉跄地从地上站起,不准伤她!为何?老大向我保证过,无论她做了什么,都会为我留她一命。

男人很快明白了,看向故元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莫非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人?故元撑着宝剑艰难地站起,咳嗽了几声,冷冷对尘幸道:你不用假惺惺。

男人闻言,发出一丝幸灾乐祸的轻笑,你不是说她很喜欢你吗?可在我看来,她很讨厌你。

尘幸没好气道:不用你多嘴。

故元听到两人的对话,撑着剑弯腰笑了,我喜欢你?她冷笑着摇头,语气刻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你了?有证据吗?尘幸伤心道:你送给我的玉坠就是证明啊。

那是我送给单灵的!那个时候单灵已经死了,这是你送给我的。

故元气血上涌,忍住咳嗽的冲动,没错!她还是被你杀的,若那个时候我知道你是个假扮成单灵的妖怪,我根本不会把这个送给你!但也不会是送给单灵的。

尘幸盯着她说,这块玉坠是你亲手雕刻的,你为了这块玉坠背着我偷偷准备了大半年,而单灵在生时,她从未有幸收到你如此精心准备的礼物。

……你想说什么?假扮单灵期间,我一直在努力模仿单灵的性格,可我向来不擅长假扮,你很敏锐,其实你早就发现了我与单灵的不同之处,只是出于对青梅竹马的信任,并未过多的怀疑我,我察觉到你的‘宽容’,便尝试慢慢解放我本来的性格,让你接纳真正的我,那样我也会轻松许多,到了假扮单灵的第三年,我已经完全摒弃了单灵的影子,除了还披着单灵的外貌,与你相处的就是真正的尘幸,而就是在那个时候,你把那枚玉坠送给了我。

单灵的影子已经消失了,那枚玉坠是你送给尘幸的。

故元站在原地,静静听完尘幸的倾诉,没有回应。

男人一直在旁观,他早就察觉到故元表面无动作,其实内里偷偷调息,她没有打断尘幸,不过是利用尘幸倾诉的时间恢复体力罢了,如此精算,当真无情。

想来也是,尘幸害她自幼的好友惨死,她又怎么可能接受仇人的爱?更何况还是一个妖怪的爱。

再看看尘幸,见故元没有承认她的表意,也没有反驳,只有冷冷的、默然的,像是不屑一顾。

尘幸对此早有预料,仍不免心凉,那情深伤怀的模样,男人这五年看过不少,他想,如果能趁这次机会,让尘幸亲眼见识这位降妖寺少卿藏在面具下对她充满憎恨和厌恶的表情,或许能让她对她彻底死心,放下情爱纠缠,以后便可一心一意为老大办事。

男人自觉这主意甚好,当即瞬闪到故元身前,故元偷偷调息恢复了一些体力,却仍防范不及,被男人一把揪住衣襟。

尘幸见状急道:你干什么!我说过不准伤她!我不伤她,我不过是想让你认清现实。

故元猝不及防被人摘了面具,一张轮廓柔弱的女人的脸暴露无遗。

男人眼神微动,意料之外的哦了一声。

被摘下面具的故元眼睛通红,却并非出于男人预想中的愤恨,更像是源于心力交瘁的悲痛,她的脸上还有明显的泪痕,那些眼泪也不知从何时、在面具底下藏了有多久,是因为今天的重逢?又或者,在更久之前就在偷偷流淌?失去伪装,故元忙乱的想重新架起冷漠的面具,却为时已晚,她毫无遮拦的脆弱被尘幸尽收眼底,一直以来塑造的坚硬冷漠的形象顷刻崩塌。

尘幸看着她的模样,心阵阵的疼,元儿…………故元不敢看她,唯有沉默。

男人松开故元的衣襟,无言。

忽然,男人耳朵微动,察觉到外面的援军已陆续到来,他扫了一眼僵持着的两人,无奈。

尘幸好歹是老大视为女儿的存在,看在老大的面子上,他今天大发慈悲帮她们挡上一阵子。

男人沉默离开藏宝室,在外面布下结界,留给她们二人一个安静对话的空间。

没有第三人的存在,尘幸绷紧的情绪稍稍松懈了些,她忍不住问:元儿,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喜欢的不是单灵,而且我,对不对?那样小心翼翼的语气,故元听着并不好受,她没敢看她,呼吸微颤:我,不会接受一个杀害我朋友的仇人。

如果我没有杀单灵,你是不是就能接受我了?可惜没有如果,从你杀了单灵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无可能了。

她没办法无视单灵的死,与杀害好友的凶手相亲相爱,也没有权利用自己对她的爱,代表单灵饶恕她的罪行。

她们相爱,却无法相爱。

尘幸沉默了一会儿,她似乎是想明白了,低头苦笑一声。

……我知道了,我会赎罪的。

人死不能复生,你如何赎罪?偿命。

故元震惊地看向她,尘幸对上她的视线,欣慰地笑了,你终于肯看我了,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过你的眼睛了,上一次看见,还是在五年前。

那个时候,尘幸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她们还是赵王身边的暗卫。

那一天是单灵二十四岁生辰,她们外出执行紧急任务,回来已是深夜,但故元还是赶在生辰日结束前,送给她那枚玉坠。

彼时故元已经摘下暗卫面具,两只手环着她的脖子,举止亲密亲手为她戴上那枚玉坠,不时抬眸看她的眼神柔和、深情,让人心动。

灵儿,这枚玉坠可还喜欢?她问。

当时单灵还带着面具,故元看不出她收到玉坠是否高兴,她只是看着她沉默,然后,掀开自己下半张脸的面具,按住她的后脑勺,试探性的轻吻她,故元微怔,然后,回应了她。

就是在那一天,她们对彼此的心意心照不宣,然而命运弄人,在那之后的第二天,秦王和尘幸的妖怪身份暴露,随之而来的就是单灵早已惨死的消息。

故元忆起往事,心头闷痛,忙收回视线。

尘幸走上前,站在故元身边,她伸手轻轻捧着故元的脸,让她看向自己。

故元起初还有几分抗拒,最后还是妥协于尘幸手心的温暖,缓缓转向她。

尘幸看她的眼中饱含珍爱与深情,却让故元深感痛苦和挣扎。

如果刚才乌琮没有赶来,你是不是真的会杀了我?尘幸问她。

我不知道。

故元老实答。

她要为单灵报仇的心是真的,但那一剑最后被打断,她偷偷松了口气也是真的。

尘幸说:老大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本想用一生去报答他,但现在看来,我恐怕要辜负他的期待了,元儿,你想杀我报仇,我会依你,不管你是想刺穿我的心,还是刺穿我的肺,我都不会反抗,我只希望在那之前,你能圆我一个愿望。

……最后再吻我一次,好不好?上一次你吻我,唤的却是单灵的名字,那个吻我不喜欢,这次,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故元喉咙动了动,艰难开口:……尘幸?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尘幸欣喜,低低应了声。

尘幸。

故元又叫了一声。

嗯,元儿。

故元忽然控制不住眼泪,手中宝剑松开,金属落地发出沉重的声响,无声痛哭。

尘幸心疼地帮她抹掉眼泪,柔声道:元儿,其实还有句话,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出口。

什么话?我爱你。

故元哭得更凶了,一字一呼吸,十分艰难的把想说的话完整说出来:我……我……也……爱……你……尘幸万分感动,含泪笑了,将她紧紧揉在怀里。

故元哭湿了她胸前的衣料,故元的痛哭没有持续太久,等她呼吸顺畅了些,尘幸捧起她的脸,低头凑近,故元仰头,两唇触碰,从柔情触碰,到含咬厮磨,绵长婉转,甜苦凄凉,着实一场离别之吻。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吻得投入,缱绻难舍,如入梦幻。

而梦,迟早会醒。

尘幸依依不舍地松开那两瓣令人沉迷的水润柔软。

她并不想死,她想跟故元继续相爱下去,但她做了一件错事,再无挽回的可能。

她说要偿命,就不会食言。

若外面的乌琮知道尘幸的打算,定会进来阻止,因他无意窥探她人私密,将结界隔音,所以并不知道她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

尘幸并不担心自己死后乌琮会杀了故元,因为老大答应过她,无论故元做了什么,都会饶她一命,也不会伤害她,老大向来一言九鼎。

你要如何杀我?砍头还是穿心?尘幸问,语气里竟带了些轻松玩笑的意味。

故元不知道,将这样的选择交给她实在太过残忍。

我不想死得太难看,我还是想留全尸,什么样的死法比较好?故元摇头,她不知道。

尘幸认真想了想,掐死?听说掐死会翻白眼,我不想翻白眼。

一头撞死?算了,感觉好傻。

一剑穿心?好像也不好,我胸蛮大的,不太好穿。

故元(肖琴)表情微妙。

尘幸陷入沉思,要不还是毒死吧?能留全尸,又不见血,元儿,你带毒药了吗?无色无味无痛的那种。

……没有。

尘幸犯愁,这可难办了……你等等,我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死法。

……结界外安静许久的乌琮传音进来:你们两个谈好了没有?尘幸:再等等!快了!乌琮:我最多再挡一刻钟就撤结界了!尘幸:知道了!尘幸环顾四周,似乎是在找能让自己死得好看一点的工具,但藏宝室本就只放了一个国宝,如今又成了一片废墟,更加找不到她想要的工具。

最后她把故元扔在地上的剑捡起来,塞回故元手中,没时间犹豫了,还是穿心吧,你放心穿,我死了乌琮虽然会生气,但绝对不会为难你,我保证。

……故元迟迟未举剑。

尘幸急道:元儿你磨蹭什么呢?乌琮快进来了,他来了就不会让你杀我了,再不快点就没时间了!尘幸两指捻起故元手中的剑刃,将剑尖对准自己胸口,还贴心的帮她校准心脏的位置,就是这儿,进来的时候用力点。

说完她紧闭双眼,脸上说不清是害怕还是紧张的表情,等着故元刺穿她的心。

……故元忽然心情复杂,仰天叹了口气。

尘幸听到故元将剑收回剑鞘的声音,睁开眼,奇怪的看她。

故元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说道:你走吧,我今天没有心情杀你。

尘幸眨眨眼,啊?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再说。

那你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不知道。

尘幸想了想,那我十日后来,那几日你见红(大姨妈),你每次见红的时候心情都不好。

……嗯。

刚说完,乌琮就撤了结界一言不发的进来,尘幸只来得及说一句茶馆见,就被乌琮瞬移带走了。

临走前,尘幸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来藏宝室的目的是偷国宝,如果国宝被偷,负责守宝的元儿肯定会被皇帝责罚,反正国宝对他们的作用也不大,乌琮貌似也忘了国宝的事,干脆她也当自己忘了。

乌琮没有去拿国宝,主要是因为他突然想明白老大让尘幸来偷国宝的本意,偷国宝大概不仅是一场调虎离山,同时也是老大故意让尘幸与故元接触,借此解开尘幸心病的一场策划。

最好的证据,就是现在的尘幸已无往日沉郁,仿佛又变回八年前那个开朗的小妖。

……故元定定的看着尘幸离开的位置,如木头般沉默着站立了许久,直到外面的援军进来。

少卿大人。

故元收回心绪,侧头看了眼来人,淡淡道:国宝无恙,统领可放心。

那位统领第一次见到故元面具下的容貌,小小的惊艳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回了句:……那就好。

故元从地上捡起被乌琮扔掉的面具,重新戴上,劳烦统领派人找几位大夫,给我的手下们疗伤,那妖怪无意杀我们,但也伤得不轻。

好,我这就去派人。

……尘幸和故元约好十日后再见,这短短十日内,京城又发生了许多的事件,因为尘幸和故元不是主角,只或多或少参与了一些剧情。

夏盈和肖琴作为临时客串,不可能跟着拍完所有剧情,所以剩下的其他戏份,尘幸以妖形现身,故元以暗卫面具现身,前者可以用特效,后者可以找替身,所有必须露脸的部分在几天内拍完。

最后需要她们露脸的剧情,是临近电影结局。

当一切尘埃落定,故元穿着一身便装坐在她们曾经去过的茶馆,她在二楼雅间一边喝茶,一边等尘幸来赴十日之约。

不多久,一身白衣的尘幸进门,见到故元,她毫不掩饰她的喜悦,故元望了她一眼,给她倒了杯茶,让她坐下。

尘幸关门,把屏幕外观众的视线一并挡在门外,门内发生了什么,故元最终有没有杀尘幸,此处剧情留白,任观众发挥想象。

……夏盈和肖琴的假期,因参与拍戏延长了四天,到了杀青那天,两人婉拒了杀青宴,当晚坐飞机回天庆市。

飞机上,夏盈问起肖琴第一次拍戏有何感想。

肖琴想了想说:还不错。

毕竟是大IP大电影,剧组伙食很好,以前只能通过荧幕看电视剧,借这次机会亲身体会到许多幕后的故事,很新奇,也很有趣,对于从未拍过戏的夏盈和肖琴,导演的点拨也很一针见血,学到很多平时学不到的东西,可以说是一场不错的体验。

唯一让人懊恼的是,当初说好的演一对相爱相杀的女杀手,她还以为是没有亲密戏份的,没想到……天知道她当着全剧组的面一次又一次跟夏盈接吻有多羞耻,夏盈明知道她放不开还故意啃她,这人的坏心眼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在拍完第一场吻戏的当天晚上,在酒店房间的床上,肖琴对夏盈发起抗议。

肖琴:吻戏是剧情需要没办法,但你能不能不要啃我!也不要伸舌头!当着全剧组的面嘬出水声你好意思吗!夏盈: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啊。

肖琴:控制不住也得控制!夏盈:好吧……答应你也可以,相对的你得付出一点代价。

肖琴:什么代价?……当晚,肖琴用自己的身体,换来夏盈一句不啃嘴唇、不伸舌头、不嘬出水声的承诺。

然后,隔天。

导演:卡!导演:尘幸,你们这是离别之吻,不要含蓄,要吻深入一点,深入才显得深情,越深情越悲情知道吗?小两口之间有什么好臊的?伸舌头伸舌头!这条重来!肖琴:……夏盈一脸无辜(和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