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香缓了好一会才算回过这口气,她倚着墙壁缓缓坐起,两眼瞪得溜圆,眨也不眨着怒视着唐寅。
她看不到唐寅在哪,但能看到他那两只绿眼睛。
唐寅贴近肖香,低声说道:这样杀了你太可惜了,毕竟你也能算是一个大美人!说话时,他抬手就去解肖香领口的扣子。
肖香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急忙把唐寅的手抓住,厉声喝道:你敢?唐寅乐了,反问道:你认为现在还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吗?他只用单手便轻松的把她两只手腕一并扣住,另只手则继续不紧不慢地去解她衣服上的扣子。
这一下肖香再也无法强装镇定,她剧烈地挣扎着,身子扭动,想挣脱开唐寅的控制,但他的大手如同铁钳,她根本挣脱不开。
肖香如同发了疯似的边尖叫着边抬起腿来乱踢唐寅,可后者只是一个翻身便把她的双腿死死压住,另其再难动弹分毫。
这时候,唐寅已完全压在肖香身上,任凭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咆哮,但就是挣脱不开,反而自己身上的扣子已被唐寅解开数颗,领口大开,露出里面的中衣。
渐渐的,肖香没了力气,也放弃了抵抗,发出嘤嘤的哭泣声。
唐寅停止手上的动作,贴近她耳边,轻声说道:现在说出来还来得及。
肖香边哽咽着边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要我说什么?出口在哪?这段地道里到底有没有出口,唐寅也不清楚,刚才他有仔细检查过,但毫无发现,不过在他看来,肖香能在这里引爆炸药,应该会留有后手,只是自己没有找到罢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出口!你也看到了,地道已经坍塌了看起来你还是不想说实话,那么受苦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说话之间,唐寅的手又开始动起来,这次是解肖香的衣带。
不要!肖香大叫一声,身子下意识地躬起来。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现在说出实情还来得及,不然等会儿会发生什么,恐怕连我也控制不了了。
说话时唐寅的手也没闲着,顺着她的中衣伸了进去,摸着衣下光滑的肌肤,他的喘息声开始加重。
怎么?你终于想通了?唐寅笑吟吟地柔声道。
你先放开我!肖香瞪着唐寅,以命令的语气喝道。
唐寅对肖香没兴趣,现在他只要脱困。
他凝视她片刻,然后缓缓从肖香身上爬起,同时放开她的双腕。
重获自由的肖香如同躲避魔鬼似的向后连蹭,退出好一段距离她才停下来,快速地把被解开的扣子重新扣好。
说吧!出口在哪!唐寅现在可没心情欣赏肖香整理衣服,他耐着性子扬头问道。
肖香没有马上回话,直至她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整理妥当,这才抬起头来,对上唐寅的绿眼。
等了半晌,见她仍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唐寅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口气,苦笑道:你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和我作对到底了。
说着,他缓缓向肖香走了过去。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见唐寅又要过来,肖香身子一震,咬牙切齿地狠声道:蛮人、番贼!唐寅被她骂得莫名其妙,不解地看着她。
肖香继续道:只会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不是蛮人、番贼又是什么?还配做一国之君?你骂得还挺痛快的。
唐寅气乐了。
肖香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他不知道,不过就是这个女人,把风军拖在川口郡长达数月之久,而且为了攻下关口城,还折损了那么多的将士。
看眼着唐寅要走到自己近前,肖香止住骂声,话锋突然一转,有气无力地说道:在你头上。
什么?唐寅停下脚步,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肖香没好气地叫道:出口就在你的头上。
唐寅先是狐疑地瞄了她一眼,然后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头顶。
地道顶上别说没有出口,连个机关的影子都看不到。
巡视了好一会,他垂下头来,笑眯眯地问道:你在戏弄我?肖香挺身站起,走到唐寅近前,先是摸了摸左右两侧的墙壁,确认无误后,肯定地说道:就是这里!你知道这上面是什么吗?唐寅微微摇头。
肖香得意地说道:这上面是一座荒废的小村子。
然后呢?把你的剑给我!肖香没有回答,伸出手来,直接摸向唐寅的腰际,去拿他的佩剑。
唐寅倒也不阻止,任凭肖香的小手摸到自己腰间,将佩剑抽了出去。
想不到唐寅会这么轻易的把他的剑给自己,肖香握剑在手,心中顿是一动,眼珠子也开始转动起来。
地道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肖香看不到唐寅的表情,但后者可能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变化。
他柔声提醒道:我劝你最好不要那么做,即便你有武器,我是赤手空拳,你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他的话还算是客气的,即便十个肖香,拿着十把绝世无双的宝剑,也打不过他赤手空拳的一个人。
心事被人家一语道破,肖香玉面一红,显得有些窘迫,但是她嘴巴还强硬,不服气地说道: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说着话,她掂了掂手中的剑,然后冲着唐寅说道:你看好了!话音刚落,她用出全力,将手中剑向头顶上刺去。
就听扑的一声,整个剑锋竟然全部没入地道上方的泥土中,只留下个剑柄露在外面。
恩?一旁的唐寅看得真切,不由得暗暗皱眉。
虽说他这把剑是由寒铁打造而成的宝剑,但以肖香的力气而言,能一下子把剑插进石土当中也实在有些不可思议,难道上面是空的?想到这里,唐寅眯缝起眼睛,拉开肖香,而后,握住剑柄,把佩剑从泥土中抽出来。
随着佩剑被抽出,他敏锐的察觉到一股清新的空气飘了进来。
现在他可以肯定,上面确实是空的,只有很薄的一层土。
他干脆把佩剑收起来,然后罩起灵铠,对肖香甩头道:你让开点!肖香闻言急忙退避。
唐寅深吸口气,立起双掌,直直向自己的头顶上方插去。
覆盖着灵铠的手掌锋利如刀,他的双掌全部插进泥土当中,紧接着,他猛的向下一拉,只听哗啦一声,大片的泥土滑落下来,与此同时,亮光也透入地道里。
唐寅露出喜色,双手连抓,时间不长,头上已出现一只一米多宽的大圆窟窿。
这时候他抬头再看,不由得为之一愣。
因为这个出口设计得太巧妙了,它刚好位于一座枯井的井底。
没有人能想到,一座枯井的井底竟然只是一层浮土,而在浮土的下面会暗藏着一条地道。
看井深,少说也有五六米,也就是说,这条地道深入地下达五六米之深,如果不是有这座枯井,单靠人力去挖的话,这辈子别想再出去。
唐寅仰头看着上面的枯井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慢慢转头,看向肖香,问道:这里也是你设计的?在漆黑的地道里呆的时间长了,突然有亮光照射进来肖香还有点不适应,她把手挡在眼前,随口说道:挖地道时,刚巧要经过上面的村子,所以我就特意让他们把地道挖在枯井下面,万一发生了意外,被困在里面,也好能有条出路。
这个女人真是厉害啊!唐寅是不太待见肖香,但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头脑。
这条出路留的巧妙,也留得让人意想不到。
见唐寅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肖香立刻回想起他刚才对自己的举动,脸色微红,冷声说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很佩服我吗?是啊!唐寅倒也诚实,点下头,说道:如果你不是川国的公主,而是一个普通的川人,我会说到这里,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肖香忍不住问道:你会怎样?毫不犹豫地杀了你!川国有这样的人才,对风国的威胁太大,只是肖香的身份非比寻常,乃川王肖轩最钟爱的公主,杀了她,等同于对川国宣战,现在的风国还没有做好那样的准备。
唐寅对肖香的威胁,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可能伤她的。
肖香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得意洋洋地说道:本宫原本还以为风王殿下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不过看她的尾巴又要翘起来,唐寅打断道:不要误会我的意思,能避免的纷争,我会尽量避免,若实在躲不开,我也绝不会惧怕,真要是打起国战来,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嘛!肖香脸上的笑意立刻僵住,然后冷冷白了唐寅两眼,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