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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2025-03-22 07:17:01

你是我无二无别文/沐清雨如同惩罚一般, 他摩沙她腰窝, 长腿抵着她,让她动不得躲不开,吻则始终流连在她耳后, 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触, 到细密的亲吻,吻湿了她的耳垂, 吻麻了她的脖颈, 偏偏不吻她的唇。

余之遇口干舌燥,无意识地偏头,用脸轻蹭他的。

肖子校喉间微紧, 收回撑在车门上的手,托着她后颈,吻她锁骨。

将余之遇撩到不自觉攀住他,他才放过她, 与她额头相抵, 以后听不听话?这说的是露腰的事?余之遇垂眸,见他喉结滚动, 想了想, 把到了嘴边的听字硬咽了回去, 凑过去亲他喉结。

肖子校脊背一麻,身体明显僵住。

余之遇双手从他脖颈滑下来,落在他腰上,唇贴在他颈间, 反问:我怎么不听话了?话落,她用手指勾住他皮带:我要是就不听话,你能怎么样,办我啊?尾音上扬,语调轻佻,不是询问,更似撩拨。

女朋友反撩回来,不止上头,能要人命。

肖子校难以自控,他唇覆上来,吻住那张使坏的小嘴,同时伸手摸出车钥匙,解锁车门,把人抱进大G里。

篝火的喧闹被隔绝在外,车里瞬间燃起了一团火,把两人紧紧包裹住。

余之遇在这一刻有种暴雨将至的错觉,尤其当衣领不知何时被不着痕迹地拉低,情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她既渴望又怕,身体不自觉往后退。

肖子校感觉到了她的躲闪,他一寸寸紧追,直到将她抵在另一侧车门上,让她无路可退,才离开她的唇,嗓音喑哑地问:怕了?余之遇捶了他肩膀一下,可惜没什么力气,倒像是撒娇。

肖子校闷笑一声,吓唬她:不听话,真办你。

余之遇把脸贴在他颈间,委屈道:你明明说会让着我。

肖子校握住她的手抵在某处:都火上房了,怎么让?余之遇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感觉到那里的饱满,懂得了他的渴望与克制,顿时紧张得呼吸都滞住了。

肖子校咬她耳朵:现在还敢再说一遍让我办你的话吗?余之遇用力抽回手,捂住了脸:你别说话了!肖子校笑起来,笑声低沉而愉悦,他靠在座椅上平复了片刻,压下那股冲动后正准备把还在害羞的女朋友搂过来好好哄哄,忽地听到一声叫喊,紧接着又是一声。

其实有车窗阻隔,声音并不十分真切,所幸大G停在宿舍楼后,离操场有一段距离,没有受那边的干扰,静而空旷,突然出现一道不同寻常的声音,才能被听见。

余之遇隐隐觉得那熟悉的声音里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惊恐和凄厉。

忽然就有不好的预感。

哪里还顾得了羞涩,她猛地挺直背脊,条件反射地去开车门。

却被肖子校一把拉住。

他迅速把衬衣给她整理好,系上扣子,确认她没有任何失态,带她下车。

两人凭记忆和判断往声源处跑,然后就撞见从对面跑过来的林久琳。

见到肖子校,林久琳一把扑过来,抓住他手臂,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有蛇!肖子校反应迅速,他甩开林久琳的手,俯身去捡不远处地上的那根木棍。

余之遇现下没心思管林久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也顾不得计较她碰了自己男人,直朝林久琳跑来的方向冲过去,嘴里喊着叶上珠的名字。

叶上珠说过,要约喜树到后面的山脚下见面。

那里静,不会有人打扰,又距离宿舍不远,方便又安全。

可她胆小怕黑,不应该落单,余之遇以为,她会叫上喜树一起来。

情急之下,余之遇又喊喜树的名字。

她希望听见回应,起码有他在,他会护着叶上珠。

也确实有回应,却是从身后传来。

显然,喜树也是刚过来。

余之遇最先发现了叶上珠,她倒在草地上,木槿紫的裙子在月光下格外明显,她奔过去,跪在地上,把叶上珠颤抖的身体搂起来:叶子,你怎么样?!叶上珠的意识有点模糊,也可能是吓坏了。

她听出来是余之遇的声音,细若蚊声地提醒:小心,有蛇!肖子校和喜树相继而来,前者用点了火的木棍在附近地面上扫了一圈,后者把叶上珠从余之遇手上接过来,语带焦急地问:伤到哪了?叶上珠皱着眉睁开眼,左手抓住他胳膊,所答非所问:……我被蛇咬了,我没有惊到它,我想等你来……余之遇发现她右手抬不起来了,周围略黑,看不清什么,她刚抓住叶上珠小臂,肖子校已经把火把举了过来,他蹲下来,借着余之遇的动作,在叶上珠手腕处发现一处牙痕伤口。

肖子校眉心微拧,他举着火把,在最短的时间内又检查了叶上珠露在外面的小腿,脚踝处也有一处牙痕伤口,相比手腕上那处,脚踝这处周围已有红肿迹象。

肖子校对余之遇说:把她腰带解下来。

余之遇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照办,把叶上珠连衣裙上的装饰腰带一把抽了下来。

肖子校把火把递给她。

余之遇为他照亮,肖子校迅速把腰带系在了叶上珠脚踝处伤口的上方,以减少静脉及淋巴液的回流,从而暂时阻止蛇毒吸收,随后冷静地对喜树说:先带她回宿舍。

喜树一手托住叶上珠的背,一手穿过她腿弯,将人横抱起来。

肖子校托着余之遇手肘把她带起来,跟在后面往回赶。

等喜树把叶上珠抱回宿舍,肖子校已经回他房间取来了医药箱。

叶上珠穿的是短袖的裙子,伤口一目了然。

刚刚外面视线不佳,肖子校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两处伤口局部都有一对毒牙痕迹,他轻轻按了按叶上珠肿起来的脚踝。

叶上珠疼得哼一声,喜树立即握住她的脚,冰凉。

他心中已有了判断,抬头看向肖子校。

肖子校没急着下定论,他检查过叶上珠的瞳孔,又问她有什么感觉。

叶上珠没反应。

肖子校判断她出现听觉障碍了,大声再问一遍。

隔了两秒,叶上珠才哑着嗓子说:好疼,头晕,想吐。

顿了下,她语速很慢地问:肖教授,我会死吗?喜树先急了,他轻责:别胡说!肖子校按了按他肩膀,切过叶上珠两手的脉后,说:你没事,那蛇应该是活不了了。

见她皱眉,他逗她:你忘了自己是谁了?叶上珠,具有活血解毒的功效,用于毒蛇咬伤。

叶上珠闻言笑了下,艰难地吞咽后,说:……看来我还能自救。

余之遇紧紧握住叶上珠的手:别怕,我们都在,绝不会让你有事。

叶上珠应该是听见了,她手上轻轻动了下表示回应。

李校长和中医大的几位老师在这时闻讯赶来,肖子校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给叶上珠喂进去,同时对李校长说:学校附近是定期洒驱蛇药的,但还是有蛇爬进来了,而且不止一条,其中有毒蛇。

李校长在临水生活多年,知道如何驱蛇,他说:你不要分心,我去处理。

肖子校又对代班老师说:让所有人把房间彻底检查一遍,确认蛇没有爬进宿舍,一楼要重点检查。

男老师们立即去办。

现场只剩两位支教的女老师和林久琳,而林久琳从到宿舍门口就一直在哭。

余之遇见肖子校取出了针灸包,要给叶上珠施针,她和喜树一起按住叶上珠手脚的同时,对门口的林久琳呵斥道:要么憋回去!要哭离远点!先前提议让余之遇表演节目的女老师就不乐意了,她说:喛你怎么说……肖子校回身看过去,他神情冷漠,那双眼沉湛凛冽,威慑力十足。

女老师被盯得心里发虚,表情瞬间冻住,后半句硬生生憋了回去。

林久林抿平了唇角,止了哭。

肖子校取出一根银针,捻针刺入叶上珠脚踝,等待毒液外泄的时间里,为叶上珠手腕处的伤口做清理,仔细观察后发现伤处没有任何异样,确认距离心脏更近的腕上那处咬伤是没有毒的。

直到脚踝处的毒血泄净,再流出来的是鲜红的血,他收针,清理好伤口后,为两处伤口都敷了药。

叶上珠神志昏蒙,像是睡着了,唯有紧皱的眉毛昭示她很不舒服。

肖子校对喜树说:我去配药,你陪着她。

喜树点头。

肖子校取金银花,野菊花,蒲公英,紫花地丁,紫背天葵子,犀角,生地黄等药,配成五味消毒饮合犀角地黄汤,拿去厨房煎熬。

余之遇一路跟着他,给他打下手。

肖子校边亲自看着火,边解释:她两处伤口均是被蛇咬的,但不是同一条蛇。

手腕处无毒,脚踝上的伤口疼痛剧烈,有轻微出血,红肿,根据这些临床表现,我判断是火毒。

治疗火毒的原则是清热解毒,凉血止血。

余之遇才想起来问:要不要送她去城里打血清?不用。

毒血已经泄掉,再服两天药,就能清除干净。

话落,肖子校将她揽到怀里搂了搂:救治及时,不会有事。

余之遇把头枕到他肩膀上,没说话。

等药煎好晾温,给叶上珠喝下,李校长和老师们已经分头做完了驱蛇和检查的相关工作,把学生们安顿好,他们过来询问叶上珠的情况,得知叶上珠没有生命危险,大家松了口气。

李校长见时间不早了,也避免大家聚集在此打扰叶上珠休息,他让老师们回去休息。

余之遇却在大家走到门口时说:林久琳,你站住。

不止林久琳,所有老师都因此停步。

林久琳听出余之遇对她的称呼从林老师到直呼其名的转变,她眸色微变,问:余记者有什么事?她刚哭过,眼睛红肿,鼻音浓重,透出几分娇弱。

余之遇已恢复了冷静,她拿出录音笔,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作为叶上珠被蛇咬的目击者,林久琳,请你把到达现场后看到的一切,和所做的一切详细复述一遍。

闻言,那位女老师又开腔了:余记者,叶上珠虽然是你同事,但她被蛇咬了,不止是你,我们也很着急,否则也不会大晚上的都不睡,在这候着。

林老师作为帮叶上珠求助的人,你这个态度,是不是不太对啊?我态度对与不对,我对的都是林久琳。

余之遇眼神冷漠地看着她:她都没说话,你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质问我?!我就问一句怎么就成了质问?到底是老师,女老师很擅于咬文嚼字,她看向肖子校:肖教授,余记者是你女朋友吧,她这样说话你不管吗?我不认为她这样说话有任何不妥。

更何况,我和她之间如何相处,也轮不到外人比手划脚。

肖子校因她一再针对余之遇,眸间冷意更甚,他说:余之遇除了是我女朋友,更是叶上珠的直属领导,她属下受了伤,她了解事情经过是天经地义。

倒是王老师,此事应该并不牵涉到你,你又何必多言?话至此,肖子校抬眸,瞥向林久琳,语气加重:林老师不会自己说吗?女老师被怼得哑口无言,在另一位老师的拉扯下,不甘又委屈地退到了门外。

林久琳在肖子校的视线压力下开口:刚才大家在清理篝火,我看帮不上什么忙,就先离开了,本想去宿舍后面转转再回去休息,就看见叶上珠遇上了蛇。

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又特别害怕,所以就第一时间回去找人。

她说着,眼泪如同自来水似地说来就来,像是回想先前的一幕仍在后怕。

余之遇现在非常讨厌她那副扮柔弱的嘴脸,不太客气地说:你这哭哭啼啼的模样,我都要以为被蛇咬的是你,而不是叶上珠了。

没人帮腔,林久琳以先发制人的方式替自己辩白:余记者,请你搞清楚,不是我让叶上珠去的那里,你不能因为我目睹了她遇蛇,而我平安无事,就迁怒我。

她看着肖子校,含着泪说:我害怕一切无骨的动物,我去求援并没有错!余之遇揪住重点不放:求援之前就没做点别的吗?林久琳有点急了,她反驳:我手边没有驱蛇的工具!余之遇步步紧逼:林久琳,你不用避重就轻,我没有要求你拖以援手帮助叶上珠,我只要你说清楚,在离开现场求援前你还做了什么?像是证明自己没有撒谎一样,林久琳与她对视:我什么都没做。

余之遇眯眼:没有跑动?没有置物?没有尖叫?林久琳一怔:我,是因为害怕……余之遇要听的不是这个,她咄咄逼人道:我问你有没有?!林久琳胸口起伏,片刻,她承认,……有。

她急于解释:我喊只是出于本能……余之遇没给她继续辩解的机会,她语气冷漠,一字一句问道:你身为中医大的老师,被派驻到山区基地的老师,难道不清楚,遇到蛇时该如何处理吗?余之遇视线一转,看向中医大的所有老师们:肖子校教授在第一期学生到达基地上纪律课时,就曾着重强调过,万花山有蛇,遇到时,该怎么办。

据我所知,第二期学生进山上课时还遇到过一条蛇,但没有一个人受伤。

所以,我能理解为,无论是中医大的老师,还是药学专业的学生们,大家对于如何避免蛇的攻击,都是清楚的,是吗?为安全起见,这方面的培训,师生都做过。

在场的老师们和身旁的同事对视一眼,说:是。

余之遇再看向林久琳时,目光犀利沉冽:连我都知道,只要不过份逼近蛇,不惊扰它,不振动地面,蛇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

你却叫喊!林久琳,我听得一清二楚,第一声叫喊是你发出来的,随后才是叶上珠,而她之所以叫喊是因为蛇受惊咬了她所致。

是你惊了蛇!你是故意的!林久琳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余之遇,你不要污蔑我!我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最清楚。

至于除了喊叫之外你还做了什么,你不说,我们就等叶上珠清醒了,当面对质。

我现在只是好奇,连最起码的野外遇蛇都处理不了的老师,是怎么以领队之名被派驻到基地来的。

这样的老师,置学生的安全于何地?余之遇目光犀利地注视林久琳,语有不善:我与叶上珠因工作之由来到临水,在此期间叶上珠因你被蛇咬伤,我身为她的组长,在此表态,大阳网会向中医大追责。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一直有小天使问林讨厌怎么还不下线,我想说,人不作不死。

叶上珠:为什么被咬的是我,不是林讨厌?喜树:给我照顾你的机会。

作者:对不住了叶子,我是想给余哥一个正大光明拍死林讨厌的机会。

肖教授你别盯着我了,我也没让你老婆受伤。

肖子校:你还不如让我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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