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姜沅终是有了一点困意。
她将之前容屿的洗漱用具全都翻出来后,就趿着毛茸茸的拖鞋回了房间。
容屿摸着自己用过的帕子,笑容温柔的凝视着那扇已经关好的门。
来日方长。
他不急。
*明亮的颜色一点点的过渡到昏暗的苍穹上。
朝霞初升,灿烂得不可思议。
姜沅不是被朝霞的美景所唤醒,而是被客厅里传来的一阵一阵的欢呼声所惊醒。
她扯过被子蒙过头,翻了身后,客厅里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甚至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她实在是不堪忍受的从温暖的被子中爬出来,准备下床去看看时,那扇阻挡着光亮的门,一下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满屋的暗沉被白炽灯光占据,冷沉沉的倾尽所有。
沅沅!骆思羽从外面跑进来,一下就扑在她的身上,起床了,大懒猪!姜沅猝不及防的被骆思羽压了个正着,她闷哼一声,正要将人给推开时,不知何时容屿也跟着进来。
他伸手握住骆思羽的手臂,温柔却坚定的将她从她的身上拉了起来。
姜沅这时便瞧见了站在光中的青年。
在没有见到容屿之前,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竟然可以干净温和到这般模样。
骆思羽没什么感觉的将手从容屿手中给抽出来,看了他一眼后,便坐在床边上:快些起来,说好了今天陪我去逛街的!姜沅翻了个身:姐,你的精神怎么这么好?小东西,你听过一句话吗?虽然姜沅知道骆思羽和她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却还是点了头,让她说。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姜沅无奈的睁眼:那倒是也不必这么早。
说完,她余光扫过一侧的容屿:你今天不用去练习吗?马上就走。
听着他有些委屈的语气,姜沅愣了下,补充道:我不是赶你走,只是不想耽搁你练习的时间。
嗯。
好了好了,我还在这里了!骆思羽有些受不住这等纯情小暧昧的站起来,轻轻推了容屿一下,小弟弟,你先去外面等一会儿,你家沅沅姐要先起来换个衣服。
就这样,容屿被骆思羽给推出了房间。
顺利将门关上后,昏暗重新降临整个房间,她的脸上也因此落下一层厚重的阴影。
骆思羽抬手,啪的一下,就将一侧灯的开关给打开。
她看向她道:人都被你给带回来了,你还在这装什么纯情。
没睡?姜沅无语凝噎。
您可闭嘴吧。
显然,骆思羽是学不会闭嘴的。
她几步跳到姜沅身侧坐下,暧昧的用手肘撞了下她坐起来的身子:你老实和我交代,是不是他不太行。
闭嘴。
这就恼羞成怒呢?骆思羽挑眉,又继续说道,说真的,要不是他不行的话,你俩怎么还是分床睡?姜沅,你可别和我说,你将人拐回来,就是为了当弟弟的,是看着他可怜?几千万的投资,还睡不着一个人,这人得多金贵呀!见着骆思羽越说越离谱,姜沅直接抄过一侧的枕头扔到她脸上:求求你,快点闭嘴吧!骆思羽被枕头糊了一脸,这才悻悻地闭嘴了。
只是犹不甘心。
她又朝着姜沅这边凑了凑:其实你捡回来的这位还挺勤快的,我今早一来,就看见他又是打扫又是给你□□心早餐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谈恋爱嘛,那就是要及时行乐呀!他和那些人不同。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将骆思羽堵得是无话可说。
她背转了过身:是是是,在你眼里呀,容屿什么都好。
是不是他放个屁你都觉得是香的?说完,骆思羽是没敢在坐在姜沅的床边,一下就跳了起来,小跑到门边:你快点起来啊!我和容屿等着你吃饭呢!姜沅洗漱完走到客厅时,骆思羽正逗着容屿说话。
也不知这人逗了啥,容屿见着她出来,一声不吭的就起身往餐厅走了去。
姜沅看向罪魁祸首,可后者也只是笑着轻描淡写的耸了耸肩。
三人用完早餐后,姜沅便驱车送容屿去长缨。
临下车前,姜沅再一次摸出自己的副卡递向后座的人儿:别去会所上班。
为什么?容屿并没有接,而是挺直了腰板,目光灼灼的看向坐在驾驶位的姜沅。
姜沅听见他的声音后,不由得稍愣片刻。
她不是没有遇见过直球选手,只是那些人和容屿比起来,实在是有些不值一提。
姜沅忽略掉在一旁看好戏的骆思羽,问道:那你觉得是为什么?我想知道,沅沅给我不让我去会所上班是什么意思?是不想我我招待其他的客人,还是单纯的心疼我?姜沅仔细想了想,这两个答案其实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因为它们最后的意思,一定是殊途同归。
大概容屿也知道自己现在问这个问题有些为难人。
他笑容温柔的将卡推了回去,让她自己的收着后,便开门下了车。
姜沅捏着卡,第一次有了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她烦躁的将卡塞回包里,正要发动汽车远离这里时,没想到容君羡却从车头那边绕过来,弯腰凑到她的窗边。
姜沅不得不开了窗。
她伸手放在车窗框上,挑眉看他。
容屿那张一团温柔的脸带着几分笑:沅沅,今晚我还可以去找你吗?姜沅只道:密码,你不都知道吗?作者有话说: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