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 好好的人忽然就叫不醒了。
而且季组长的能力有目共睹,几乎可以碾压在坐所有同僚。
再熬个十年八年的, 老处长一旦卸任, 那他就是新处长的第一人选。
所以这是……天妒英才?特管处已经多少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大事了!要知道这可是还在特管处的总部!季楚寒的房间外面聚满了他的同僚。
张天民来得有点晚,他挤到了房间门口,问章欣:到底怎么了?章欣面色凝重:还不知道!处长不让进!张天民的心里只犯嘀咕, 几月前在捌府聚会那回,季楚寒便说有人敢打他的主意,难不成是一波人?他伸长了脖子往里瞅,只看见了乔松寿的一个衣角。
乔松寿的脸色很不好, 一旁的季楚寒直挺挺地躺着,犹如睡着一般!他安抚关天喜:放心, 爷爷已经调了高手过来!你爸爸会没事的。
关天喜心想, 还要啥高手啊,她就是高高手!可连她都没什么好的办法,谁来都没用呢!起先刚发现爸爸的身体里没有了魂, 而且怎么叫魂都叫不回来, 她紧张了好一阵儿, 还掉了好几滴眼泪。
可光紧张没用呢!紧跟着孩子掐算了好几回, 就是反复验证的那种, 她爸此番会大吉大利!都这样了……还能大吉大利, 恐怕这就是师父说的福祸相依吧!关天喜现在十分为难,小小年纪的她不知道是该表现的很伤心,还是该高兴,干脆低垂着毛绒绒的小脑袋, 不发一语。
总之, 时机还未到, 就先等等吧!具体要等啥,孩子并不知道,但她心里明白,自己得守着爸爸!寸步不离!于是,她手握着仙女棒,驱动器灵。
不要睡了!保持清醒!说不准儿一会就得你出场了!器灵虽是个有脾气的器灵,但他早就被彻底降服,嘴巴骂骂咧咧无齿小儿,又来使唤吾,灵体极其诚实的时刻保持警醒。
仙女棒因此而散发着莹润的光。
另一边,盛轻焱布下了阵法,吸取周遭的灵力,保护季楚寒的肉|身。
师兄妹俩各露一手,一个打坐,一个就坐在爸爸的旁边。
乔松寿极为震惊地看了眼孩子的仙女棒,又看了眼孩子本人,陷入了沉默。
他的心情很是复杂,一方面是震撼于关天喜小小年纪展现出的强大灵力,另一方面就是人类常有的羡慕和嫉妒情绪。
因着这一突发事件,原定上午要开的会议取消了,乔松寿命所有人各回各屋,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要离开酒店。
张天民没急着离开,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站在门口道:处长,有个事儿,我思来想去,还是得汇报一下才行!说起来,张天民没把那事儿当回事,他一开始被季楚寒忽悠的满身热血,不查出来誓不为人,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被季楚寒牵着鼻子走。
而眼下就是万分后悔,后悔自己没把季楚寒的警告当回事,以至于现在害得他成了这般模样。
张天民很快就将上次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处长,你罚我吧,要不就让我干点儿什么?他看了眼关天喜,叹口气,又说:要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乔松寿问:你先前都查到了什么?张天民苦着脸道:就是什么都没查到,要不然我也不会不当回事!得,这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呗!乔松寿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在这儿添乱。
连季楚寒都能中招,更何况是其他人。
张天民前脚离开,乔松寿就下了命令:一、多人聚集,不可以落单!二、别睡觉!一时间,特管处的成员们人心惶惶,好在平日里训练有素,阵脚未乱,三五人组成一支小队,时刻警惕。
很快,夜色笼罩小岛,天气骤变,狂风卷着巨浪拍打礁石,即使坐在房间里都可以听到咆哮似的风声。
房间里灯火通明,关天喜托着小脑袋坐在爸爸的身边,时不时地叹一声气。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乔松寿试了许多的法子,还是没能叫醒季楚寒。
自己却因为消耗的太多,脸色灰白,连身体都站不直了,越发的像个老头儿。
关天喜好心劝他:爷爷,休息休息吧!乔松寿挤出了一记笑,正要回答,先前还明亮的房间,忽然间爆了灯泡。
兴许房间里装的电灯全部都是假冒伪劣商品,自曝的电灯冒着丝丝白烟。
那厢一直在打坐的盛轻焱忽然弹了起来,紧张地说:不好,有人破我阵法!什么~关天喜挠了挠头,心里不太确定,这地方还有人能破小师兄的阵法?真不是他们托大!果不其然,盛轻焱独自抵挡了片刻,一切又恢复如常。
他却道:小师妹,那人刚刚破阵居然用的是咱们的功法!他要跑,我得出去瞧瞧!关天喜皱眉道:那你快去!盛轻焱其实有点不放心的,他这一走,房间里只剩下老弱病。
可这诓人的信号这么明显,他要是不走的话,还怎么引蛇出洞?临出门前,他特地多看了乔松寿一眼。
房门啪的一声关上,乌漆麻黑的房间里,关天喜只是跟乔松寿对视了一眼,她便不能动了。
关天喜瞪圆了眼睛,心里十分窝火,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连给孩子说句话的时间都不留!哼!这孩子镇定的有些过分了!好歹挤出几滴眼泪嘛!乔松寿干咳了两声,像是拼尽了最后一丝灵力,将困住她的阵法,又加强了一遍。
他弯曲着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咳咳,你不要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我是特管处的处长,身居要职,我要是突然死了,特管处势必会乱上一阵儿,要是给那些邪乱分子钻了空子,不知道得多害多少普通百姓,所以……我不能就这么死了!门口响起来一声怪笑,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儿推门而入,轻嘲道:乔处长,果然一心为民!乔松寿不理会他的嘲讽,没好气地说:按照说好的,我要灵力,你拿器灵。
请你信守承诺,保证绝对不会伤害普通百姓,也不做危害社会的事情!老头儿嘿嘿笑了一声,并不答话,径直走到了关天喜跟前,将她上下打量。
小孩子玩洋娃娃就好了,怎么可以玩这么危险的器灵呢!说着,他伸手将仙女棒夺了过来,手腕一抖,注入灵力。
要知道,器灵连盛轻焱的话都不太听,可他见这灵力甚为熟悉,迟疑了片刻,给出回应。
关天喜简直要被气哭了,这么大个人,居然还要抢小朋友的玩具,要不要脸的?老头儿正沉浸在得到宝物的喜悦中,并且一心认为关天喜被阵法所困。
他得意洋洋,仰天大笑后说:小东西,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大师兄,师父他老人家说我心术不正,不肯将神器传于我,还废我功法,逐我出门!哼!到头来,该是我的,就是我的!关天喜眨巴眨巴眼睛,只觉震惊。
从来没听师父提起过她还有个大师兄呢!不过她很快就想通了的,既然她有个小师兄,那再有个大师兄也不足为奇!至于为什么师父不肯提……那还用问吗?自然是大师兄太坏,拿不出手!只见孩子瞪圆了纯净的大眼睛看着自己,老头儿闷哼一声又道:别怪我心狠手辣,怪就怪那咱师父……他作势要吸取她的灵力,当然不是为了给乔松寿续命。
他一身功夫被废,自然要拿天虚子最爱的徒弟祭天!乔松寿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意图,上前两步。
与此同时,一直躺在沙发上的季楚寒,忽然间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他机械地扭动了身体,阴恻恻地看向老头儿!意外吗?老子气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