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林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辰。
头痛得要命。
额。
沙哑的声音自他的喉咙中发出。
水!费力的将自己的要求嘴嘴里喊了出来。
一旁守候的傅有立刻倒一杯水给他端了过去。
被傅有扶起来之后,洪林眼睛有些发酸,好像刚刚痛哭过一场。
喝过水之后,洪林喉咙稍微舒服了一些。
老子百毒不侵,居然被这小小的迷香给放倒了。
洪林暗道一声,却不知道这迷香丸不是毒药,只是一种药道修士特制类似于麻醉剂的药物,百毒不侵,不等于药物就没有作用。
否则他吃下去的丹药岂不是就没有任何作用?环顾房间,这里的环境相当陌生。
这是哪里?洪林摸了摸额头说道。
傅有放下水杯之后,对洪林回答道:衙门里边。
洪林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来到摆放茶水的桌子前,将整壶中的茶水仰头灌下。
总归是喝饱了。
洪林一抹嘴巴,问道:傅有,咱们的事情做完了?傅有笑道:早就做完了,一个没差,全部抓了。
现在什么时辰?洪林顿了顿问道:我昏睡了多久。
傅有将房间的门打开,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
不过,院子里边却是灯火通明,人影攒动。
现在不过是丑时,你也就昏睡一个时辰而已。
傅有道。
洪林醒来之后没有见到薛无凡,以为他在外面,可现在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薛无凡呢?傅有道:走了,把你从里面拖出来之后就走了,他说,大宗门的弟子,和这种事牵扯深了怕师门责怪。
洪林点点头,薛无凡说的话不无道理。
须臾剑宗远矗西南边陲之地,帝国的话很难影响到那边,而且他们也从来不参与任何世俗争斗,薛无凡今天能这么帮他,已经算是破例了。
既然这样,咱们就别把他牵扯进来了。
洪林叮嘱道。
这时候,一个高大人影从走廊走了过来。
傅公子!你醒了?袁柏对洪林微微一笑,而后说道。
洪林苦笑一声说道:唉,失策失策,把自己给放倒了。
袁柏拍拍洪林的肩膀:人抓到就好了,上官大人要我看你醒了没有,要是醒了让我通知你一声,犯人等着去审。
这个时候审问犯人,当真是急了。
洪林心中暗道:这下唐业总归是脱不掉干系了,跟老子玩,一下就能玩残你。
随后,跟着袁柏去上官飞虎审问犯人地方。
这不是牢房吗?洪林指着袁柏准备进去的大门说道。
袁柏道:事情闹大了,所以在牢房中审问。
那……那些烟?洪林有点害怕的说道,迷香丸可是让他昏睡了一个时辰,现在他对这地方都产生了恐惧,生怕再来一次。
袁柏道:早就散了,不然上官大人怎么会在下面审问。
洪林嘿嘿一笑,朝傅有说道:走咱们进去。
袁柏摇头道:这位傅绯还是留在外面好些。
傅有挠挠头:傅大哥,要不我回去睡觉算了。
洪林看了看袁柏,又看了看傅有,哈哈一笑:也可以,不过还是在衙门睡算了,这个时候吵到刀宗的师兄弟不大好。
傅有想了想说道:也罢,我就去你刚才房间休息,要是有事,叫我一声就行。
洪林点点头。
随后跟着袁柏再一次进入大牢。
大牢里被人清理过了,那些无辜被杀的人,已经被搬走。
而且空气中还不知被人撒了什么东西,一股清香。
第二层乃是地牢,里面点着灯笼。
比之前要亮堂许多。
不过里面要乱许多,破碎的铁门,铁栏杆堆放在一旁。
八个黑衣人,每个人身上都插着一柄长剑。
上官大人下手可真够狠的,不怕误取了他们的性命。
看着那些穿体而过的长剑,洪林砸着舌头说道。
上官飞虎回头一笑:对付这样的人,还算是轻的,若是我在想狠一点,每个人身上必然有九把!话说完,那些跪在面前的杀手,身体一阵抽搐,仿佛自己马上就要被九把长剑洞穿。
那样的痛苦,想想就可怕。
傅公子,好久不见啊!有人朝洪林打招呼道。
洪林闻言,朝声音的主人寻去,单平的老爹——单安。
洪林呵呵一笑:单大人,当真是好久没见,没想到第二次见面,居然是这种地方。
单安耸耸肩膀:都是为陛下做事,有什么办法。
看样子这时候的单安已经是受了圣谕前来审理此事。
二人客套几句之后,单安对上官飞虎说道:上官大人,开始审吧。
谁指使你们前来杀人灭口的?上官飞虎问道。
黑衣人纷纷闭口不言。
上官飞虎也不废话,直接拔下一人身上插着的长剑,一剑划过,其头颅轱辘,轱辘的滚落在地。
鲜血喷出几丈高,将其他人身上沾满。
不说,一个一个杀,说,留你一条性命!上官飞虎冷冷的说道。
洪林撇了撇嘴,地下头,侧到单安的耳边:上官大人下手可真狠。
单安道:这些人,该死,而且该株连九族。
我知道,他们是受唐业那个狗贼的命令前来杀人灭口的。
还被关押在这里的钟齐远远的喊道。
洪林呵呵一笑:你给我闭嘴。
钟齐见状,闭嘴不言。
单安对跪在地上剩下的七位黑衣杀手说道:说吧,说了留个全尸,还不会连累家人。
七人互看一眼,似乎谁也不愿意率先开口。
刷。
手起剑落。
又是一颗人头落地。
上官飞虎的动作之快,这里的人没有一个看清。
说是死,不说也是死,要杀便快些!其中一个黑衣杀手哼了一声,说道。
刷。
上官飞虎许了他的话,直接将其斩杀于剑下。
连杀三人,没有丝毫犹豫。
这时,洪林赶忙说道:说的人,我向陛下求情,留其性命,绝不食言!此话一处,剩下的人之中,立刻就有人张嘴喊道:我说,我说,请大人饶我一命!其他人见有人求饶,心中那缕坚持,瞬间崩塌,纷纷开始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