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雷塔尔异闻录》里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
在时间还不算久远的数百年前,在那个还是由贵族掌权的诺克萨斯帝国皇室时期,在莫雷塔尔这座城市之中,隐藏着这样的一个团体——黑玫瑰。
每个城市都有人所不知的一面,正如每个人也都有着不为他人所知的一面。
诺克萨斯,就是这么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
在幽暗的地下街道深处,地牢宛如密密麻麻的蜂巢随处可见。
蜿蜒的街道顺着地下城中心不断延伸出去,这里成为了世间万恶的避难所。
无数狂热教徒、邪恶女巫、秘密团体都将这座迷宫视为家园。
那里,是混乱的国度、邪恶的家园,是与莫雷塔尔地表世界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充满了阴暗的罪恶。
无数的犯罪者聚集在这里,他们在阴暗之中互相攻击着所有能够攻击到的人,在敌人或自己的鲜血之中,享受着践踏规则的快感。
地下街道里的清洁工们,每天早上从黑暗的下水道中运出来的尸体,足够堆成一座不大的小山。
不过这丝毫无法阻止大陆上的那些邪恶罪犯不远万里的来到这里。
因为这里是真正的罪恶的天堂,混乱与邪恶的地狱。
只有在这里,他们才不会担心被那些道貌岸然的正义人士追捕;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肆无忌惮的挥霍着自己的残忍。
这里,是真正的犯罪者天堂,邪恶与混乱的代名词。
而那个把这些阴暗残忍邪恶的渣滓们统合起来的女人,则是莫雷塔尔传说中的绝世妖女。
诡术妖姬——乐芙兰。
这是一个在莫雷塔尔可以让小孩止啼的名字。
传说中,乐芙兰来自黑暗的地狱深处,跨越了时空之门来到了人类世界,就是为了在大地之上传播她的邪恶,让更多无辜的人体验到可怕的痛苦。
她美丽而妖娆,任何敢于直视她双眼的男人都会变成她丧失心智的奴仆。
任何敢于面对她的女人将会被她把所有的美丽吸尽,变成丑陋的骷髅——而这,也是她能够拥有那样一张美丽而迷人的脸的原因了。
当然,这位历史上几乎站在了诺克萨斯权利巅峰的女人,自然不是什么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
按照历史事件中她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来看,这位数百年都青春不老的女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怕得让人恐惧的力量。
仅仅只有九阶实力的她是如何做到青春不老的,没有人知道。
但是无可置疑的,是在以诺克萨斯皇室为首的贵族执政时期,隐藏在暗处的黑色玫瑰才是王座背后真正的统治者。
直到代表着最原始力量的军部崛起,彻底驱逐了卡里奥皇室的力量,把整个国家都掌控到了手中时,乐芙兰才带领着她的黑玫瑰消失在世人的视线之中。
外界盛传,这位罪孽深重的女人已经死于当初动乱夺权的那一个夜晚了。
也有人信誓旦旦的说亲眼看到了她被诺克萨斯军部的最高长官,达克威尔将军亲手杀死,尸体被打成了碎片。
更有传言说,这位美丽而妖娆的妖女其实被几位御国大将军关了起来,被当做了高层们共有的性奴隶了。
当然,无论传言如何,事情的真相也许只有那一天夜里经历了这一切的几位大人物知道了。
莫雷塔尔的居民们只知道随着军部的崛起,名为黑玫瑰的组织已经随着它的主人一同消失。
只留下了一个名为【乐芙兰】的名字,在数百年的传说之中被莫雷塔尔的居民们渐渐妖魔化,变成了他们用来哄骗不听话的小孩的利器了。
…………月色之下,披着斗篷的少女,双手捧着《莫雷塔尔异闻录》,静静的坐在屋檐之上。
白色的雪花在她的身边轻轻飘落,随着夜空中微微拂动的冷风漫天飘舞着。
在城市的灯火中,微微闪烁着迷离的冷光,有着某种令人惊异的美感。
眼镜后方的美丽眼眸,正一遍遍的看着这本异闻录中记载的关于传说中那个妖女的故事。
一遍,又一遍。
很奇怪的,她对于这本书中其他的故事似乎没有丝毫的兴趣,相反,对于这个故事却是在意非常。
啪。
良久之后,书本被合起。
在那清冷的月光之下,书本的封面上《莫雷塔尔异闻录》一行字显得清晰而醒目。
她呆呆的看着这本书,脑袋歪到了一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眼镜姐姐,你怎么了?眼镜少女的旁边,一个看起来差不多岁数的短发女孩坐着。
女孩一头齐肩的茶色短发,无邪的双眼中泛着灵动的光彩,还没有被世界的邪恶所染指的目光中,清澈如水。
漫天飘零的飞雪中,两个女孩子就坐在不算高的屋檐上,静静沐浴在月光之下。
眼镜少女没有说什么,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时,那名少女却是站了起来,一把缠住眼镜少女的脖子,嘻嘻一笑,唱起歌来——牡丹花,白又大,丁香草,气芬芳。
风刮落,回归处,结一朵,花瓣仨……歌声悠扬。
单纯的曲调显示出这只是一首儿歌,不过少女那轻柔悦耳的声调,却是将这首显得有些普通和幼稚的儿歌唱得很动听。
月光下,眼镜少女一声不吭的听着,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起伏。
咳~~~~~唱了一会儿后,那名少女突然叹了一口气,坐在眼镜少女的身旁。
她抬起头,望着天空中的皎洁明月,抱着膝盖轻轻的说道:眼镜姐姐,其实……我很谢谢你在这么久的时间里,一直在照顾我。
说实话,如果没有姐姐您陪着我、照顾我、帮助我,我是真的坚持不了这么久的。
眼镜少女别过头,静静的看着这个女孩,眼神中似乎露出一抹温柔。
姐姐,你说,我什么时候去相认比较好呢?我离家出走那么多年,一定变了很多。
如果突然出现在爸爸妈妈他们面前的话,他们肯定会很生气吧?爸爸虽然一向很疼我,但他这次一定会打我的吧?即使不打我,也一定会骂我吧?呜~~~感觉好恐怖……眼镜少女低下头,沉默片刻之后,她的嘴唇轻轻地张开……(你喜欢你爸爸吗?)没有声音。
但是,嘴唇却比出了这句话。
另一个少女费力的解读着眼镜少女口中的意思,等到看明白之后,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嗯,我最喜欢爸爸了眼镜少女慢慢抬起右手,抚摸着这个小女孩的头发。
片刻之后,她慢慢的站了起来,目光,望向那隐藏在城市的黑暗之中、那座高高的耸立在莫雷塔尔最高处的城堡……咳,真是烦恼啊。
算了,凡事都等明天再说吧,呜……总感觉一切都好麻烦,明天起来大吃一顿,填饱肚子鼓足勇气之后再说吧。
十六岁的少女揉了揉脸颊,有些自暴自弃的说着,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这时,那从一边伸出来的纤细的手,却是拉住了她。
诶?眼镜姐姐,你还有什么事吗?看着拉住自己的眼镜少女,名叫阿尔托莉亚的小姑娘有些好奇。
…………沉默之中,少女缓缓的举起了右手,纤细的食指在空气中缓缓的划过,写出了一行泛着彩光的字体——明天就回家去吧。
明天?阿尔托莉亚看着这行字体,有些不解,就算真的要回去的话,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咖啡厅里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处理好的。
而最近新来的芙蕾雅姐姐也才干了半个月的时间,因为她的原因,最近的生意可是好了很多呢,就这样关门不是很可惜吗?……少女沉默了一下,像是抹去黑板上的字一般,她用手轻轻的抹去了空气中的那一行字体,重新写了另一句话——你打算营业到多久?唔……这个嘛,我觉得到女神圣夜那一天就可以关门了。
毕竟到了那几天,大家都要回到自己的家中和亲人团聚,肯定就没有多少生意了……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准备离开了。
而且从这里到多科尔城,也就一天左右的飞行时间,到时候我还可以回家和爸爸他们过女神圣夜呢,说到这里,女孩不由得傻傻的笑了起来,在女神圣夜的时候突然出现,爸爸他们肯定会被我吓傻的。
而且到时候,他就算真的想要骂我,肯定也得等女神圣夜过了再骂的,我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沉默之中,少女拉了拉阿尔托莉亚的衣角,沉默但却坚定的在空气中写出了这样的一行字体——三天之内,你必须离开。
少女那坚定而认真的态度,让阿尔托莉亚有些不解,这么急?为什么?少女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必须离开。
阿尔托莉亚愣了愣,看着神态坚定的少女,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好吧,如果是眼镜姐姐你要求的话,那么我就离开……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我相信眼镜姐姐这么做,肯定不会害我的。
看得出来,阿尔托莉亚的答允,让少女的神色有了些许的轻松。
她松开了女孩的衣角,没有再说话。
嗯,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阿尔托莉亚拍了拍手,转身走到了屋檐的边缘,慢慢的顺着楼梯爬了下去,眼镜姐姐,明天再见。
点了点头,少女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坐在屋檐上目送着少女离开。
等到少女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拐角处后,这位披着斗篷的眼镜少女缓缓的收起了手中的书,站了起来。
清冷的月光下,漫天飘舞的飞雪之中,少女的身体在黑夜之中缓缓的飘了起来。
沿着阿尔托莉亚离去的足迹,少女悄悄的跟了上去。
不知不觉,眼镜少女已经来到了这座咖啡厅的面前。
莉亚女仆咖啡屋。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来到这里了。
次数之多,让她甚至可以闭着眼睛在这座酒店内行走。
此时,夜还不算很深。
咖啡屋内灯火通明,看得出里面的人气还是很不错的,从这里,她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那个美丽得不似人类的女子,正无奈的站在收银台后面,看着眼前这些为了多和她说几句话,就故意把东西分成一次又一次的点的客人,无可奈何。
对于这位名叫希芙蒂娅的女人,她了解得不多。
如此美丽的女人原本应该有着很大的名声才对的,可是她发动了所有的力量收集到的情报,却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份。
她最开始出现,是在德玛西亚的首都枫叶雪。
当时她正在某个商店内打工,不过那个商店的老板是一个好色的色狼。
在妄图利用权力猥亵希芙蒂娅时,被她当场打成重伤,险些死亡。
然后这个女人就在枫叶雪禁卫军的追捕下逃出了枫叶雪,消失了踪迹。
第二次发现她的行踪时,是在诺克萨斯东部海岸的某个小码头。
当时和她一起出现的,还有某个疑是【孥铁冬藏】四巨头之一的狂战士奥拉夫的大个子。
后来两人登上了去艾欧尼亚的船,下船后再次消失。
等到再一次出现时,那个疑是狂战士奥拉夫的大个子,在艾欧尼亚某个普通小镇杀死了当地的一个赌徒,后来两人似乎从这里开始分开了。
此后,这个女人去了艾欧尼亚的另一个城市一趟,找了武器大师贾克斯咨询了一下能否修理她的那把断剑之后,就一路游游逛逛的来到了莫雷塔尔。
实力不明、身份不明、能力不明,唯一知道的,就只有她热衷于各种美味的小吃食品,对于那些瓦罗兰各地的特色小吃,这位美丽的女子有着某种惊人的狂热喜好。
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原本应该不惜一切代价,把她彻底调查清楚才对。
可是最近那些积压着的事情,却是让眼镜少女只能无视这位希芙蒂娅的存在。
至少,她可以肯定,这位来历不明的女人对阿尔托莉亚并没有恶意——而这,也就足够了。
冰冷的飞雪之中,眼镜少女悄悄的落在了一侧的屋檐之下。
旁边的一座高大建筑,将这里投影成了一个阴暗的角落,完美的隐藏了她的身形。
斗篷在冰冷的空气中轻轻的飘动着,少女静静的注视着阿尔托莉亚安全无恙的走进了咖啡店内后。
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那个坐在咖啡厅对面的奶茶店中那个男人的身上。
黑发黑瞳,一脸冰霜,那灰白交杂的长发,在空气中隐隐散发着某种比冬夜还要冰冷的气息。
灰色的破旧斗篷,为这个男人增添了一丝沧桑而落魄的气息。
拳头大小的白色小狐狸站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抱着一块小蛋糕吧唧吧唧的吃着。
而它的主人,却是冷冷的坐在旁边,用一种彻骨而冰寒的目光静静的注视着街道对面的那个咖啡屋——或者说,注视着那个穿着女仆装站在收银台后面的希芙蒂娅。
少女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是巧合?还是故意?但是,她却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绝对不能贸贸然的出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也幸好,这个男人现在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搜寻上,而是直直的盯着对面,所以并没有发现她。
发现这位魔兽之主的存在,已经是好几天以前的事情了。
当时她也是像今夜这样,悄悄的护送着女孩回到咖啡屋中。
然后准备离去的她,无意中看到了那个坐在对面的奶茶屋内,透过商店的玻璃橱窗,用一种绝对称不上是善意的冰冷眼神注视着对方的咖啡屋的男人。
冬拥之主,萧沐雨。
这是一个很有分量和压迫力的名字。
以至于当她看到了对方时,心脏几乎被无形的力量攥紧了。
非是恐惧,而是在这种紧要的关头,对于突然插入的难以掌控的力量的忌惮。
不过幸好,经过数日的观察,她发现了这位魔兽之主的目标并不是咖啡屋,也不是阿尔托莉亚。
而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希芙蒂娅。
而且,那种绝对称不上善意的冰冷目光中,却也奇怪的没用掺杂任何的杀意。
每一个夜晚,当夜幕降临之时,这个面色冰冷的男人就会出现在这里,然后点了几份餐品给他的宠物之后。
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冷冷的注视着希芙蒂娅好几个小时,直到临近午夜,咖啡屋快要关门的时刻,他才会起身离开。
九个夜晚,这样古怪的行为无一中断,但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事情。
不过眼镜少女至少可以肯定,他对这股咖啡屋并没有任何的恶意。
于是,在经过了一连数个夜晚的暗中监视之后,她放弃了这样的监视行为。
毕竟,在最近的这段时间里,她一直都很忙碌。
每一天、每一个小时,都有着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第二十七章 当初求爱说爱你,上完人后装不熟温暖的室内,原本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的冷漠男子似有所觉,冰冷的目光从对面的咖啡屋中移开,冷冷的落在了某个屋顶的黑暗之中。
然而那里有的,只有空空如也的空气。
(人类小子,你怎么了?)…………刚才那里,好像有人。
(诶?你确定?)…………沉默之中,萧沐雨缓缓的摇了摇头,算了,也可能是错觉。
说完,萧沐雨的视线再次回到了对面的那个咖啡屋中,然而这次他却没能找到那个穿着女仆装、站在收银台后面的女人,反而和一群几乎贴在了咖啡厅的玻璃橱窗上看着这边的男男女女对视了数秒。
!!倏然起身的萧沐雨视线在咖啡屋内和大街上扫过,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的影子,正准备闭上双眼利用思感世界搜寻时,一个似曾相识的浅笑声却在耳边突然响起……你,是在找我吗?萧沐雨的身体猛地一僵,那从后面伸出来的两只手,轻轻的挽住了他的脖颈,从后面抱住了她。
熟悉的幽香、熟悉的感觉,萧沐雨的眼神有些恍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心头驱散,萧沐雨面色冷漠的扳开了希芙蒂娅的手。
转过身来看着这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女子,萧沐雨面无表情的退后了一步,你是谁?啊咧?你不认识我?萧沐雨那冰冷的目光中,希芙蒂娅露出了一个夹杂着疑惑与苦恼的表情,你在这里偷偷看了我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认识我呢……原来你不认识我吗?…………不认识。
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肯定认识我的。
难道我的直觉出问题了吗?所谓的直觉,很多时候不过是人类的自以为是,几乎可以和错觉完全画上等号。
所以直觉真的并不可信,我们并不认识。
好吧,既然你不认识我,那么这位先生,您能回答一下,为什么这几天的晚上,您都会坐在这里偷偷看我呢?希芙蒂娅死死的盯着萧沐雨的双眼,想要从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找到某种答案。
可惜的是,她的探寻注定徒劳。
那冰冷得如同死寂的潭水一般的双眸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直视着希芙蒂娅的疑问,萧沐雨面无表情的说道,这其中有误会。
他瞥了瞥对面的咖啡屋,很显然,对于希芙蒂娅突然来到这里来找他,那些客人还有穿着女仆装的女孩都很好奇。
从这里看过去,可以清楚的看到一群人趴在透明的玻璃橱窗后面,直勾勾的看着这边的事态发展。
顿了顿,萧沐雨伸手指了指那位名叫阿尔托莉亚的小姑娘,冷冷的说道,其实我只是奉命来保护她的,之所以一直盯着咖啡厅,目的也是如此。
与您没有任何关系。
保护?奉命?希芙蒂娅很配合的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奉谁的命?奉凯达加斯拉·音伯爵大人的命令,我来此保护阿尔托莉亚·音小姐,萧沐雨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位阿尔托莉亚小姐是音伯爵的女儿,在三年前因为某些原因离家出走。
前不久伯爵大人发现了女儿的行踪后,因为害怕女儿受到伤害,就雇佣了我来暗中保护她了。
哦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是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希芙蒂娅笑嘻嘻的说道,不过无论怎么看,我都觉得你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呢……亲爱的,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夜,为什么她似乎还残留着对我的记忆?(嘿……你难道不知道见到熟悉的人或事,失忆患者很容易记起以前的事情?谁叫你丫非得来监视她的?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女人差不多已经恢复到了圣阶的实力了,虽然比起全盛时期来说还是弱得渣,但是欺负你这个九阶的小家伙已经足够了。
用九阶去监视圣域,嘁……这种脑残的主意也就只有你想得到了。
)难道就把她扔在这里放任不管?(喏……这不就是答案了吗?其实说来说去,你也知道自己的那个封印不靠谱,所以不放心而已。
你也清楚像你那种只抹除一部分记忆的魔法有很大的后遗症的,不然以你这家伙的冷漠性格,才不会浪费时间来监视希芙蒂娅呢。
)…………沉默之中,在希芙蒂娅微笑着注视的目光下,萧沐雨冷冷的说道,我很抱歉,不过我真的不认识你。
真的吗?希芙蒂娅的脸上,笑容依旧不减。
真的。
真的是真的吗?真的。
真的真的是真的吗?…………没错,我真的不认识你。
笑容终于收敛了起来,希芙蒂娅看着眼前的萧沐雨,露出了一个严肃的表情,那么……我只能很遗憾了。
!?萧沐雨疑惑的表情还没有彻底的展开,就彻底的凝固在了冰冷的脸上。
那倏然间捏住了他脖颈的白皙手指,只需要轻轻一用力,就可以将他的生命彻底抹去。
冰冷的杀意,在这个不大的空间内四溢。
希芙蒂娅的表情,变得冷漠起来,之前由于我的错觉,我似乎对阁下做了某些比较亲密的动作呢。
可惜,事实证明那种感觉只不过是错觉,你也并不是我那位爱人……既然如此,为了避免以后我那位小心眼的爱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后对我生气,我只能委屈你去死了。
……被那冰冷的杀意笼罩着,萧沐雨并没有挣扎,只是面色冷漠的说道,你不讲道理。
这位先生你难道不知道,不讲道理是女人的特权吗?希芙蒂娅的眼神,冷漠而满溢杀机。
那种冰冷的目光,配合着那张美丽而无暇的脸颊,在奶茶屋内昏黄的灯光下,有着某种令人惊异的美感。
…………沉默的对视过了数分钟之久,萧沐雨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任由着希芙蒂娅掐住他的脖子,没有辩解、也没有挣扎,似乎已经放弃了反抗。
渐渐的,希芙蒂娅的头低了下来,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阴影之中,她缓缓的收回了手,声音低沉而冷漠,你……竟然还不承认?啪——一记清脆的耳光。
萧沐雨的半边脸颊红了起来,难道我就这么可怕?让你宁愿死掉,也不愿意跟我相认?啪——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希芙蒂娅抬起头来,双手死死的攥住萧沐雨的衣领,两人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在了一起,我不远万里来到莫雷塔尔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感觉到这里有我熟悉的气息?恶狠狠的瞪着萧沐雨,这位强大、美丽而骄傲的女魔帝,哭了。
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莫名其妙的在大街上醒来,发现自己把许多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全部给忘了。
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连最喜欢吃的食物都买不起,差点饿死,只能去商店里打工。
回到神殿里后,发现被封印的族人们已经全部死了,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
就连一直陪伴着我的魔帝之剑,也莫名其妙的断成了两截……你知道我有多孤单吗?那死死的攥着萧沐雨衣领的白皙手背上,青筋暴跳,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你,可你竟然跟我说你不认识我?你这家伙……你这家伙………………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黑发女子,萧沐雨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希芙蒂娅那悲伤的哭泣足以让世界上最铁石心肠的人为之动容,就连最狠心的家伙也不忍心让这位美丽的女子继续如此悲伤的哭泣下去。
然而石像是没有心的,所以萧沐雨的目光已经冰冷而冷漠。
沉默着扳开了希芙蒂娅的手,萧沐雨退后了两步,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位小姐,请你平静一下你的情绪。
我真的不认识你。
一把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希芙蒂娅死死的盯着萧沐雨,抓起了他的手,拉着面无表情的男子走出了奶茶屋,好!你说你不认识我,那么我就带你去看点东西,看看你怎么解释。
在对面咖啡厅那一排贴在玻璃橱窗上的人的目送下,希芙蒂娅拉着萧沐雨跑到了街道的拐角处,消失不见了。
那个男人是谁啊?竟然把希芙蒂娅小姐弄哭了!简直不可原谅!就是就是,像希芙蒂娅小姐这样的美女,是男人就应该好好的呵护她。
那个混蛋竟然还敢欺负她,简直就是禽兽!不,是禽兽不如!我觉得下次再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我们应该好好的痛扁他一顿,为希芙蒂娅小姐出气!对对!就该这样做,对付这种渣男,我们就不该跟他讲什么道义!咖啡厅内,这些专门为了希芙蒂娅而来的仰慕者们看着萧沐雨两人消失之后,顿时炸窝了。
全都愤愤不平的声讨着萧沐雨,而且除了一群男人,其中竟然还有几名长得听漂亮的女性……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阿尔托莉亚嘴角抽了抽,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安抚这群脑袋已经发热的狂信徒了。
………………冰凉的白色雪花缓缓的落下,沁染在了瀑布下的水潭中后,和那些激流的冰冷水流化为了一体,向着下游奔去。
瀑布的巨大水声在这样安静而冰冷的雪夜里,传出了很远。
在瀑布旁边的草庐前,一道湛蓝色的虚空门户缓缓浮现,然后从里面走出了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面无表情的站在草庐前这片就算是在严寒隆冬里也依旧青翠异常的草地上,萧沐雨的目光深处,是一片彻骨的凄寒。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应该很熟悉吧?站在草庐前,静静的看着这个略显破旧的草庐,希芙蒂娅没有回头。
…………不认识。
哦?是吗?那么为什么这片草地不排斥我们呢?作为魇魅鬼藤分身的【青叶草】,我这个魇魅鬼藤的主人不被它排斥正常,可是你这个与它无关的路人,为什么也不被它排斥呢?…………不知道。
嘁……希芙蒂娅不屑的哼了一声,没有继续就这个问题争辩下去,而是推开了草庐的大门走了进去。
在一阵不长的挖掘泥土的声音后,希芙蒂娅拿着一个不大的箱子走了出来。
将这个还带着泥土的箱子打开,希芙蒂娅把里面装着的十多个木雕小人摆在了萧沐雨的面前,这些木雕,是你刻的吧?漫天飘落的白色雪花中,这些刻得栩栩如生的木雕小人静静的一排横列在萧沐雨的面前。
其中大多数是一个穿着清凉的兽皮短裙抹胸的少女形象,也有几个是萧沐雨肩头的小狐狸的形象。
将其中唯一的一个自己的木雕拿了起来,希芙蒂娅微笑着问道,为什么你刻的木雕中,会有我的形象呢?(卧槽!竟然还有这种事?我他喵的竟然不知道?嘿嘿……人类小子,你这家伙果然是个闷骚啊。
刻小狐狸和姐姐大人的木雕也就算了,你竟然连希芙蒂娅的木雕也刻了?啧啧啧……这下子你要再跟我说你对希芙蒂娅只是纯粹的利用之情,我都不会信了。
)…………面无表情的揉了揉眉心,萧沐雨冷冷的说道,这些木雕不是我刻的。
哦?这些木雕不是你刻的吗?那么这位漂亮的魇魅鬼藤与你有没有什么关系呢?看着那道从远处飞来的身影,希芙蒂娅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迷人的微笑。
刷——婕拉刚落到地上,就面带激动和喜悦的跪在了萧沐雨身前,陛下,您回……噗——话语未落,这位红头发的女法师吐着血被无形的力量击飞了。
面无表情的收回手,萧沐雨冷冷的和希芙蒂娅对视着,我不认识她。
到了这个时候,婕拉才注意到了萧沐雨身前的这位女魔帝,顿时恐惧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连嘴角的血迹都不敢去抹,整个人颤抖着缩成了一小团,不敢去看希芙蒂娅。
不认识?呵呵……真的吗?希芙蒂娅脸上的笑容不减,她微笑着走到婕拉的身边,围绕着这位恐惧得瑟瑟发抖的女人转了几圈,轻轻的蹲下身去。
轻轻的伸出一只手捏着婕拉的下巴,希芙蒂娅强迫着恐惧的婕拉抬起头和她对视着,微笑着问道,魇魅鬼藤,好久不见啊。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呢?脸上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婕拉哭声道,我……陛下,我没有害怕你,我只是再次看到您太激动了。
真的不是害怕你。
哦?是吗?微笑着抚摸着婕拉那光滑的脸颊,希芙蒂娅笑得很迷人,的确啊,算起来,我们也差不多数万年没有见面了,见到我了你很激动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看来我误解你了呢。
不过啊……微笑中,希芙蒂娅的手缓缓的滑下,轻轻的探进了婕拉的领口,揉动着那充满了弹性的乳房,你什么时候换的这具人类躯体?还竟然换了这名一具充满了魅力与诱惑力的肉体……啧啧,你什么时候改的注意啊?当初我可是说过,要是你想要换任何肉体,哪怕是神族的肉身我也能给你弄来的。
不过你却全部拒绝了,觉得那些肉身没有你那不死的藤蔓之身好。
那么为什么你现在又换了身体呢?还是这么脆弱的一具人族肉体?胸前的敏感处受袭,婕拉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按住希芙蒂娅那作怪的手。
然而面对着这位强势的女魔帝,作为她昔日麾下战将的婕拉,最终只能在对方的威势下瑟瑟发抖。
美丽的脸颊上渐渐染上了两抹动人的红晕,随着希芙蒂娅的不断挑动,婕拉的眼神也渐渐迷离了起来。
气喘吁吁的倒在希芙蒂娅的身上,婕拉双目失神,带着哭腔的喃喃念道,陛下,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哦?不敢?呵呵……你再也不敢什么呢?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希芙蒂娅嘴角的微笑愈发的迷人了,为什么要向我道歉?你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希芙蒂娅的怀中,婕拉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挣扎,但最终这一丝挣扎的神色还是淹没在了一片的迷离之中。
伸手勉强的按在了希芙蒂娅的手上,婕拉喃喃念道,我不应该在没有得到陛下您的准许下,随意的更换身体的。
陛下,请您责罚我吧。
微笑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希芙蒂娅缓缓的抽出了在婕拉胸前揉动的右手,缓缓的站了起来,看来……你的洗脑很彻底啊。
目光平静的看着萧沐雨,希芙蒂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竟然连我最忠诚的战将都彻底的站到了你那边,连被你毫无理由的打得吐血了都没有丝毫怨言……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佩服一下你呢?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