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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2025-03-22 07:17:49

刺啦的响声在乌游雪耳边炸开。

因而一日皆在殿中未曾出去, 加上殿内热如夏日,是以乌游雪穿得并不厚, 仅仅着了中衣。

在乌游雪反应过来时, 她只见虚影一晃,碎成布条的中衣无声落地,刚好盖住了两张勾起谢嘉澜忿然的纸。

薄衣已然不成衣样, 可知撕衣之人力道不小。

身体骤然一凉,裸.感侵入乌游雪脑中。

只见她露出了两段细长如藕的手臂,许是方才的扯力,她臂上啜上了淡淡的红,与几块稀碎的粉色衣料贴在她的臂上。

条块状的衣料惨兮兮垂挂着, 微微摇摆,带来一种特别的美感。

单薄光滑的肩与两块漂亮锁骨撞进谢嘉澜瞳中。

彼时, 谢嘉澜眼里只有主腰蔽躯的乌游雪。

白色主腰上是精美的刺绣, 绣的是荷花,纯洁而娇艳, 栩栩如生, 与乌游雪的雪肤相衬。

是谢嘉澜喜爱的花。

主腰修身,两侧缀有繁带, 乌游雪背后的襟带似乎系得很牢,紧紧收住了乌游雪窈窕腰身。

不单是一览无余的曼妙腰肢,还有乌游雪被主腰遮住的胸口,起伏蜿蜒, 婀娜的两朵荷花在料面绽放。

稍一抬眼,似乎便可在两朵清丽动人的荷花之间窥见魂断处。

软玉生香。

蓦然, 乌游雪下颌滴落一颗汗珠, 从两块锁骨连接处往下滚, 最终没进暗色中,露湿花房。

殿中催生热气,乌游雪寸寸肌肤晕开薄薄的汗雾,每一寸都映出暧.昧的波光。

玉骨冰肌,娇媚绝艳,秾丽馥郁。

谢嘉澜适才的冲动在看到这一幕时,全然化作飞烟。

燥.欲起,他愣住了。

直到乌游雪的扭动反抗,谢嘉澜才堪堪回神。

谢嘉澜放开乌游雪的手,将乌游雪拉入怀中,感受她四肢的抗力。

他微微沉迷。

乱动什么?他厉声警告,但语气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虞,只有蠢蠢欲动。

起先谢嘉澜撕开乌游雪的衣裳,是在盛怒的情况下,想给乌游雪一个教训,可现在他是真动了心思。

曾经绮丽的梦在谢嘉澜脑海中划过,留下不灭的印象。

稍稍思及他与乌游雪肌肤相抵,谢嘉澜便觉男女肢体.交.缠其实并不恶心,甚至他跃跃欲试。

而乌游雪越反抗,越是引出谢嘉澜呼之欲出的欲.望。

热心火烧。

他最为敏.感处已经屡次被挑拨。

谢嘉澜呼吸粗重了许多,眼尾未添胭脂,胜抹胭脂,面肤好像溢出了无色的热气,平添三分昳丽。

你这个疯子。

乌游雪的话打断了谢嘉澜的旖念。

乌游雪控诉:解开,你给我解开,我不要被拷住。

说着说着,乌游雪嗓音中带上了细微的哭腔。

她不停地动脚,金链发出清脆的响声,折磨着乌游雪的身心。

乌游雪开始不管不顾,踢弄、捶打等手段层出不穷,用尽全身力气去挣扎。

她再冷静,也受不了被缚上的脚铐。

那是犯人才会有的东西。

乌游雪眼圈里孕育了泪水,小如米粒的珍珠泪自眼尾聚拢,拈不散,缓缓跌落,充斥着激烈的害怕与无力。

美人流泪,谢嘉澜却无怜悯,只有原本已消退的气再次复燃。

疯子?好,这张嘴她是不想要了?谢嘉澜思毕,直接把乌游雪压在床上,双手攫住乌游雪的双手,将其举在她头顶,姿势与适才一模一样。

极尽绸缪。

他夹住她不安分的双腿,再而堵上了乌游雪时不时骂他的嘴,啮噬她的两片唇瓣。

疯子二字消失在两人唇齿间。

呜呜。

乌游雪无声呢喃着。

谢嘉澜用舌勾住了乌游雪湿软的舌,含糊道:还敢叫疯子?还敢逃吗?话毕,谢嘉澜用上下两排牙齿轻轻咬住了乌游雪的舌,不知什么时候会把乌游雪小半截舌头咬下来,然后吞入腹中。

谢嘉澜牢牢钳制住乌游雪上举的双手。

用狠戾的动作警告她。

与此同时,乌游雪看清了谢嘉澜眼底浓密阴影,她心里蓦然一颤。

不安蔓延。

她不得不妥协,因为说不来话,她只好疯狂摇头,眼睛里全是被逼出的泪,慢慢下坠。

谢嘉澜见状,眉眼稍含愉悦,没再啃她的嘴,而是如蜻蜓点水地细细磕碰她的软唇。

乌游雪被迫承受着上方男人霸道的压制,她皱着眉头,睁大水润的剪瞳,目中溢满了乞求。

她想央谢嘉澜放过她。

谢嘉澜步步的举动皆让乌游雪感到害怕,冷汗涔涔。

她忽觉是自己自作自受。

不,她没有,明明是谢嘉澜一直在折磨她,伤害她。

谢嘉澜注视着乌游雪,他知悉她眼中的诉求,但他也清醒着。

乌游雪只是曲意低头罢了。

她还是想逃的。

谢嘉澜一边恶狠狠地撕咬乌游雪的唇,一边想,他不该犹豫,就该占有她。

让她清楚地知道,她,到底是谁的人?还敢背着他谋划逃跑?皆是妄想。

该认清现实。

且从脚铐拷上的那一刻,她已经逃不掉了,俨然是他掌中雪。

谢嘉澜随意想着,瞥见乌游雪的泪,如芙蓉泣露。

少顷,他徐徐抽.回唇,薄唇沿着乌游雪面靥上移,舔她的泪痕,报复性地细咬她面皮。

他欲意欺雪,然后一不做二不休。

谢嘉澜快狠准,扯下了乌游雪的主腰,手覆上时,却是层层叠叠的布条,在他意料之外。

谢嘉澜低眸,这才注意到乌游雪胸前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白布条。

本来乌游雪生病期间,月皎为她擦身时,发现乌游雪的白布条,微微惊了下,遂解下了。

但乌游雪清醒后,发觉胸口的布条不见了,出声问月皎,月皎坦白之后,乌游雪没有责怪月皎,只是让月皎重新给她缠上。

幸而乌游雪给缠上了,否则......而眼下的情况照样不妙,于谢嘉澜而言,不过多费点劲。

这是什么?他皱眉道。

乌游雪咬唇,最后一件遮羞布被扯掉,她羞赧、恼火,百感交集,亦猜出了谢嘉澜的目的,惴惴不安。

她不想被谢嘉澜碰。

谢嘉澜用手指勾起了外层的白布。

乌游雪立即像被刺激到似的,目露恐慌,死命摇头,尖叫:你不要碰我。

不要碰我。

我求求你了。

陛下,我求求你了。

我不会再跑,不,从我再进宫时,这种想法早就没了。

是我不对,我不敢那么称呼你。

是我不好,你放过我好吗?陛下,我求你,别碰我。

乌游雪一句又一句地说着,语气中是无奈,是哀伤,是祈求,脚踝上的脚铐沉重无比。

寂静的殿中,回荡在着金属质物的摩擦声、拖动声,以及一个女子低低的、循环的求饶声。

不知到过了多久,乌游雪越说嗓子越哑,但她还是在求,谢嘉澜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乌游雪。

她闭着眼,眼圈点红,上下睫毛湿透,全部粘在一起,满面不容直视的泪痕,口中不断吐出婉转的字,楚楚可怜。

往下看,她狼狈不堪。

脆弱感、破碎感铺在她映有流光的肌肤上,两处耸立的锁骨好似都承载不住主人的伤心胆怯,快被磨平。

锁沟里是一汪接一汪绵延下来的鲛珠泪。

她呜咽着,哭声小到可以忽视,谢嘉澜却听得明晰。

谢嘉澜心软了。

他再度找回理智,找回属于皇帝的颜面与傲骨,选择退而求次。

他撤回勾住白布条的手,改捏住乌游雪的下颐,狠声道:朕可以不碰你,但你要记住现在你说过的话?还有没有逃跑的想法?乌游雪大力摇头,含糊不清:没有。

脚铐喜欢吗?乌游雪屈辱而违心地挤出话:......喜欢。

朕是疯子?他恶声。

不是,陛下,我错了,你不是,是我口出狂言。

乌游雪极力否认。

下次还敢叫吗?谢嘉澜攥紧乌游雪一双手腕。

不敢了。

乌游雪微睁眼,含泪道。

还会不会不听话?反抗?他用力捏,低头咬住了乌游雪的腮帮肉。

乌游雪摇头。

他松开牙齿,嘴唇凑到乌游雪耳边,吐出的气息危险至极,从今往后,你便是朕的人,生是朕的鬼,死是朕的人,你要事事已朕为先,听话乖巧,要懂得取悦朕。

乌游雪闻言,微微怔住。

听到了吗?他逼迫道。

乌游雪委曲求全,用气音回:听到了。

朕没听到。

谢嘉澜语气飘忽,唇瓣轻轻贴了贴乌游雪的耳沿,然后吮上她的耳珠,用齿间缓缓摩挲。

他在折磨乌游雪。

乌游雪忍着痒意与敏.感,抿了抿唇,加大声音:听到了。

嗯?他不悦地拖长语调。

乌游雪再次拔高声音:我听到了,陛下。

谢嘉澜退回唇,眸中微带满意。

他还不至于去强迫她,他想,总有一日,他会让她心甘情愿。

但心软,不意味他现在会放过她。

她既然做错,就要付出代价,如此,方才能泯灭掉些许谢嘉澜心头的火。

旋即,谢嘉澜起身,将乌游雪抱起来,把她放在自己双腿上。

内殿光线逐渐昏暗,晦涩烛光跃动,哭声不知从何时起便止住了。

谢嘉澜双手牢牢箍住乌游雪,充满侵略性。

他低头,眸色交织暗色,头埋进她早已散落的发丝,犹似痴迷地嗅她发中香。

少顷,他鼻尖贴着她的颈子,闻她颈中芬芳。

然后他就着旧牙印咬,加深痕迹,齿间轻轻磨着她颈后软骨,尝她骨中味。

乌游雪面上泪痕渐干,无声掉泪。

谢嘉澜犹似感觉到乌游雪的不安,他抬头,看见她一副屈辱啜泣又媚态横生的样子,谢嘉澜喉结滚动。

随即谢嘉澜略俯身,拉了拉缠住乌游雪脚踝的金链,金链拖地声让他身心舒畅。

要不要看看朕为你特意打造的脚链?谢嘉澜问。

乌游雪摆头,无声拒绝,侧颜艳魅。

谢嘉澜冷哼一声,他现在心情还不错,便不与乌游雪计较。

不知怎么,谢嘉澜脑海中突然响起了谢嘉炽的话,他说乌游雪勾引过他。

他记起了乌游雪被老四抓到过的手腕。

谢嘉澜又恢复了不久前的神情,擒住她脆弱的下巴,用力,薄唇贴在她颈侧,嗓音透着冷与哑:你告诉朕,你还想勾引谁?她是他的所有物,不该被任何人碰触。

外面还有几个姘头?说不定她在外面还有比陆烨更亲近的姘头。

冷不丁的问话让乌游雪一头雾水。

她不明白,为何他总是揪着这些事不放,要这般不遗余力得贬低她,跟着魔似的。

乌游雪收敛了外露的情绪,摇头,小声反驳:我没有。

谢嘉澜却根本没听见乌游雪的话。

他嗤一声,自言自语般:你有多少,朕便杀多少。

我没有。

乌游雪道。

谢嘉澜只道:记住自己的话,安分点。

声气低哑极了。

谢嘉澜生气是生气,但身上的燥火已经慢慢占据他的大脑,让他无瑕再顾及怒火。

放完狠话,谢嘉澜沉欲的目光睇她,手意味不明在她腰间慢抚。

在她裙面轻点。

.许久后,谢嘉澜燥火初歇。

鲜桃初结,雪顶相纵。

这是他头一回见到,不免心神荡漾,鼻尖好似还遗留女子香气,面上的触感是那么清晰,让他食髓知味。

十余年的克制早被他扔进万丈深渊,腕骨上的佛珠也被他所遗忘。

谢嘉澜余喘,鬓角的汗落进汗湿的衣襟。

片刻之后,他拿出帕子为乌游雪擦干净手,擦得认真专注。

接着为乌游雪穿上主腰。

他虽是第一次拿女人的贴身衣物,第一次为女人系,但他生性聪慧,或者说天赋异禀,很快弄清了系主腰的手法。

乌游雪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可闭上眼之后,适才的画面又晃荡起来。

乌游雪忍受着,咬牙压下了屈辱与厌憎。

那种东西,不要再缠。

耳边响起谢嘉澜的声音。

原先乌游雪胸上缠的白布条已被他扔在地上。

系好主腰,他去衣柜上翻找出一间绸质衫衣,贴心地为她穿上。

动作流露出男人满足之后的温柔,令人沉沦。

谢嘉澜一面动作,一面不厌其烦地警告:朕告诉你,没有下次,往后你敢生出一丝逃跑的念头,后果自负。

往后,你就好好待在这,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去。

谢嘉澜命令道。

他的确是喜怒无常。

乌游雪低眸不语,好似在听谢嘉澜的话。

听到了吗?谢嘉澜见状,语气渐渐不悦。

乌游雪才轻轻回:我知道了。

乌游雪说话间缓缓抬眸,见到谢嘉澜衣袂下的手。

她静静打量着,心中没有了怒火,没有了羞耻。

而是恨意。

滋生的恨意在她内心扎根。

他是没碰她,可他那般做,在乌游雪看来,已经差不多了。

乌游雪抿着唇,迅速伸出手,双手抓住谢嘉澜的手臂,发狠地咬上他腕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