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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2025-03-22 07:17:50

元宝摇头, 悄悄瞄下不远处的谢嘉澜,垂首, 压低声音说:乌姑娘, 这药你得喝,这是皇上的命令,奴才不敢违抗, 还请你谅解。

那这药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乌游雪抿抿唇,面露疑问,询问。

元宝:......是调养身子的补药。

元宝话音未落,谢嘉澜撩开眼帘,沉沉的目光望向交头接耳的两人。

你们在说什么?虽然元宝是太监, 可谢嘉澜仍然不喜乌游雪和其他人靠太久。

经过几日的逃避,现在谢嘉澜已然能自然对上乌游雪, 不久前在床榻上的所作所为, 谢嘉澜想通,他便当做是情趣。

这般去想, 谢嘉澜才感觉身为皇帝的脸面和尊严没有受损。

甚至对春宫图上的姿势有点跃跃欲试。

谢嘉澜及时压下这不合时宜的念头。

常春急忙对元宝使眼色, 元宝收到示意,忙不迭退后几步, 毕恭毕敬回话:皇上,方才乌姑娘在问奴才这药的作用。

常春搭腔道:乌姑娘,这药就是补药。

怎么,不想喝?谢嘉澜停笔。

乌游雪嗓音清淡:嗯, 我都喝好几天了,什么时候能停?你身子骨弱, 还不想喝药, 你是要把自己糟蹋死吗?死了之后还要朕抽出空闲来为你收尸?谢嘉澜讥讽道, 话语中一挑一个刺。

乌游雪没有被谢嘉澜的话刺伤,她不在乎,瘪嘴说: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吃药了。

乌游雪的天真没有持续多久,她明白这熬制的药中必然不可能含有能避孕的药物,谢嘉澜不可能会犯那种低级错误。

多日喝药,乌游雪再不济也察觉到其中一些古怪。

李太医来为她诊脉时,乌游雪有对李太医旁敲侧击,探他的口风,可李太医撑着一张慈悲笑脸,只说是补药。

补药?乌游雪念及谢嘉澜的偏执,她放不下心,更何况这药实在苦涩。

她还记得他口口声声说过的话,要她为他生下孩子,语气认真。

乌游雪晓得谢嘉澜巴不得自己怀上龙嗣。

可乌游雪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孩子何其无辜?乌游雪不是残忍的女子,她不想这个不被她所期待。

不被世间所包容的孩子出生。

乌游雪心中思绪纷杂,想的头要炸了。

虽有李太医的开导和药让她心中郁气,但只要一面对谢嘉澜,乌游雪感觉心口就堵上一口浊气。

所有努力都前功尽弃。

内殿火药味十足。

常春和元宝都压力很大。

元宝手心湿热,汗水不断冒出,沉默片刻,他斗胆道:皇上,容奴才插句话,药应该是太苦了,乌姑娘才不爱喝了。

闻言,谢嘉澜想起倒是忘了这一点,每每看乌游雪一口闷下药,他以为乌游雪不怕药苦。

当然,让李太医在药方中加点黄连,是谢嘉澜的主意。

乌游雪每每用这张小嘴气他、咬他,他也说过会责罚乌游雪的伶牙俐齿,谢嘉澜不能说话不算数,是以,就随手吩咐了李太医。

不过这些日子看乌游雪喝药的干脆利落,谢嘉澜有点遗憾,但也没什么,他还有其他法子。

如今甫一听元宝的话,谢嘉澜觉得乌游雪竟然会嫌弃药苦,看来黄连还是有点作用。

谢嘉澜眉眼稍显愉悦。

把药端过来。

谢嘉澜道,去准备蜜饯。

下去吧。

常春道:是。

常春随即让人送来蜜饯和蜜水。

临走前,常春把其他守在殿中的太监一并带下去。

元宝把药端过去,放在雕花桌案上后,也告退。

内殿就剩下谢嘉澜和乌游雪。

谢嘉澜的桌案上有折子、笔墨等,还有白玉碗,以及一碟蜜饯。

摆放在小碟中的蜜饯红润透明、莹滑饱满,呈琥珀色。

过来。

谢嘉澜轻慢道。

乌游雪敛声,腰杆笔直,纹丝不动,只眼皮跳了跳,她看出谢嘉澜的意图。

是要朕亲自去请?谢嘉澜说。

乌游雪依言挪动步子,步伐很慢,就像轻轻荡漾的水波,不疾不徐。

谢嘉澜有点没耐心,你想不想见月皎?让乌游雪见一次月皎是谢嘉澜的底线,至于陆烨,乌游雪别想见。

此言一出,乌游雪登时抬首,睫毛尖啜上细碎的光,眸中浸出浅光,眼睑洇出淡霞色。

半晌,乌游雪加快步子,不多时到了案前。

谢嘉澜挑眸,眼神下垂,落在自己的腿上,过来。

乌游雪袖口中的素手攥成拳头,再而缓缓松开,旋即乌游雪认命一般绕开桌案,颤巍巍来到谢嘉澜身旁。

坐下。

谢嘉澜命令道。

乌游雪气息抗拒,可经不住谢嘉澜的胁迫,是以阖眼,慢吞吞侧身,磨磨唧唧坐在谢嘉澜的大腿上。

在她臀部触及他的腿部时,谢嘉澜失去耐心,嫌弃乌游雪的归龟速,直接抬手揽过乌游雪的细腰,用力拉下乌游雪,让她稳当当坐在他腿上。

他长而有力的一双手臂把乌游雪围住,让她哪里都去不了。

乌游雪感到别扭,不喜欢他这般箍住自己,转而轻扭娇躯,用手肘、肩膀去推谢嘉澜,想借此让谢嘉澜收敛一点。

可内殿只有她与他。

谢嘉澜断然不会收敛,而是更加肆无忌惮。

不想吃药?那朕喂你。

谢嘉澜的脸浅埋在乌游雪的头发中,细嗅芳香,不到两瞬,他重新仰头,复而端起白玉碗。

只见他用瓷白的勺拨动药汁,须臾,他舀上满满一勺汤药,送进乌游雪口中。

乌游雪先是把唇关得紧紧的,随后还是被迫张开了嘴,徐徐喝药。

咽下药汁,乌游雪就忍不住蹙眉。

紧接着,谢嘉澜继续喂药,动作既不粗暴也不温柔,中规中矩。

当玉碗中的药水还剩一半时,乌游雪舔舔上颚,鼓起勇气说:你告诉我,这药究竟是治什么的?她仍然不放弃。

谢嘉澜闻言,安然自若地摇动药汁,来了句不相干的话:药苦不苦?乌游雪下意识回答:苦。

苦就对了。

乌游雪回神,感觉谢嘉澜在刻意岔开话题,于是,她又问了一遍。

谢嘉澜这次没有避开,道:自然是补药,怎么,担心朕下药毒死你?你没骗我?乌游雪不相信谢嘉澜的话。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疑了?敢置喙朕?谢嘉澜语气不满。

乌游雪几不可察地剜谢嘉澜一眼,不说话,眉目间似是堆着将要消逝的细雪。

谢嘉澜再喂,嘴巴也没闲着,时不时就轻轻吻两下乌游雪细润的耳朵,用舌尖拨弄她的软肉。

乌游雪粉白的耳沿渐渐浮现明媚春色,后背被谢嘉澜煨出了热,出了点薄汗。

清淡的体香和谢嘉澜散发出的沉香勾在一起,相交相融。

在亲密中,谢嘉澜消减了几分躁意。

一碗药很快见了底。

谢嘉澜搁下空碗,然后伸长手,取来一颗蜜饯。

但他并不急着喂给乌游雪,反而是用空出的手轻车熟路地解开了乌游雪的腰带,紧接着温热的手就着长长的缝隙摸进去。

他的手最终来到乌游雪柔软滑嫩的小腹。

乌游雪身子一僵。

谢嘉澜用手开始揉捏、把玩她的肚肉,兴致盎然,十分得趣。

而且他的手臂还不断摩挲乌游雪敏.感的腰肢,很痒。

乌游雪扛不住,控制不住乱动身子,想摆脱,偏偏身体又因为谢嘉澜的举止而变得软绵无力,她只觉自己好像比天空中的云还要薄,比棉花还要软,比雾还要轻。

提不起什么力气。

别这样——乌游雪浓翘的睫毛颤了颤,还未说完,谢嘉澜就把手中捻起的蜜饯塞进乌游雪口中。

吃下去,不是嫌药苦吗?谢嘉澜稍稍眯眼,眉梢浸凉。

乌游雪想了想,敛尽情绪,复而用舌尖卷起唇沿蜜饯,含进口中。

芳香的味道霎时溢满整个檀口。

同时,乌游雪的嘴角因为腰肢处的痒意而按捺不住地勾起来。

笑的样子很美,但浅淡的笑容似笑非笑,瞧着怪。

她似乎在极力忍住笑,偏生又抑制不住,眉眼的懊恼都藏不住。

谢嘉澜静静端量乌游雪,他很少见乌游雪笑,如今这一瞧,他心痒痒,藏在乌游雪腹部处的手指慢蜷,再抻开。

再抬首,谢嘉澜看乌游雪小鸡啄米似的样子,冷淡的嘴角微微牵出薄笑。

痒?谢嘉澜嗓音带冷,可语气中却透出一点少见的戏谑。

他故意调动手移至乌游雪腰肢侧,不轻不重地抚弄、滑动。

他忽然对喂乌游雪东西来了极大的兴趣。

思及此,谢嘉澜一面不忘揉玩乌游雪的肚子,一面再拿蜜饯来喂乌游雪。

只是这次乌游雪没再张口。

她竭力调动身体的力气,用双手推开谢嘉澜凑过来的手。

不用了。

乌游雪忍着谢嘉澜的轻薄,弯下腰,勉强端起蜜水,一口饮尽。

她擦擦嘴巴上的水渍,客客气气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不劳烦陛下。

语调中尽显疏离。

闻声,谢嘉澜有点不虞,可随即他看到乌游雪唇边水泽,心神便一下子被攫住。

别动。

谢嘉澜冷冷道。

话音未落,谢嘉澜自己吃掉蜜饯,然后矜贵的头颅靠近乌游雪,眼中浮现掠夺和垂涎。

他的瞳仁中倒映出乌游雪任人采撷的樱色的唇瓣。

感受到谢嘉澜目中异色,乌游雪立即做出反应——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谢嘉澜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实在让乌游雪不齿。

别过来。

乌游雪毫不犹豫地拒绝。

不听话?他眸光幽幽,尾音上挑。

蓦然,乌游雪想起月皎还有自己的盘算,眼神一暗,颓然地垂下双手,楚腰瘫软,腰肢被逗弄到近乎麻木。

任用谢嘉澜吻尽她唇边的残余蜜水。

乌游雪想阖目。

谢嘉澜早有所料,不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