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妙妙以前也能喝点儿酒,量极小,但自从于异给她灌了地心莲的灵力打通小周天后,她酒量到也长了不少,不过她仍然不肯过量,只是小口小口的陪于异喝。
两人选的是一个临街的位子,一面喝酒吃菜,一面看街上的景色,忽然间,张妙妙脸色大变,啪的一声,手中的杯子也失手落地。
怎么了?于异莫名其妙,也转头往窗外看去,这一看,他顿时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哥。
街西头来了一行马队,打的好象是朝庭的招牌,这些官面上的东西于异不懂,但军士围绕之中,一人高骑马上,身着官服的,却绝对是于石砚。
张妙妙不是做梦说于石砚死了吗?怎么又活了,不过于异一时也没心思想这个,对张妙妙叫了声:是我哥。
翻身就要从窗口跃出去,不想张妙妙却一把扯住了他。
怎么了?于异回头看她,却见张妙妙满眼泪水,死死的看着他,于异这才想起,张妙妙已经和他拜了堂成了亲,见了于石砚,这可要怎么办?这个。
于异顿时就搓手了,他真的不太会处理这种问题。
看到他搓手,张妙妙一颗心往下沉去,咬牙叫道:于异,你听好了,你哥当年他不但两次把我送给巴衙内,而且是给我写了休书的,所以。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抓着于异的手,指甲突然深深的掐进肉里去:如果你不要我,一句话就行,但如果你想把我送给别人,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明年今日,记得的话,你给我这可怜人上杯水酒就行。
这叫什么话。
于异摇头:你即是我的娘子了,我怎么还会把你送给别人,这样吧,你要不想见我哥,那你先躲到螺壳里去。
张妙妙深深的看着他:你说的是心里话?当然。
于异点头。
那我为什么要躲。
张妙妙刹时下定决心:我跟你一起去见他。
于异还是有点儿犹豫,到底觉得有几分尴尬啊,见了于石砚,这话要怎么说。
你这会儿见他,好是不好?有什么不好?张妙妙反问:你觉得我应该躲着他吗?哼,真说起来,其实是他不好意思见我,应该是他躲着我吧。
这话好象也有理,不过于异很烦这种事情,微微一想,摇头:算了,你还是先避一下吧,到时我看着烦。
但是。
张妙妙还想坚持,于异有些恼了,道:我说了,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就是这样了。
看他有些着恼,张妙妙到有些害怕了,她本来就有些心虚,强撑着要见于石砚,就是怕他兄弟两个说话,把她的谎言给揭穿了,至于说什么于异又要把她还给于石砚的话,她到是真不担心,不说于异会不会这么做,即便真有这心思,于石砚还会要她吗?还敢要她吗?她一句话,能把于石砚羞死。
我听你的话。
张妙妙装出委屈的样子,跟白骨神巫几女一样,她体内灌满了于异精华,自也与螺壳体性相连,运起进身诀,一闪就进了螺壳,还好是雅座,屏风隔开了的,否则她这么突然消失,可就要引起一阵惊讶了。
张妙妙身子进了螺壳,顿时就软坐在了白玉床上,双拳握紧,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去,两眼死死的盯着外面,于异当然传了她洗眼诀,也可以看到壳外去,而一颗心怦怦的狂跳着,就如给猎狗追着的兔子。
他怎么没死,就算我不该咒他死,可他为什么不能迟一点点出现,让我先怀上于异的孩子,那时就什么都不怕了。
心中怨恨交加,又恨又怕,恨的是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好不容易吃尽苦头费尽心机,这才亨了几天福,又要把于石砚弄出来捉弄,这要不是老天爷故意的,怎么可能就在这地方碰上于石砚了?怕的是,万一于异跟于石砚说起,于石砚根本没出过什么事,于异必会猜疑她撒谎,厌弃于她,那就全完了,可她又不敢违逆于异的意思,不能现场盯着,其实她能理解于异的烦燥,哥哥没死,嫂嫂却成了他的女人,这下若相见了,自然尴尬,而于异是最烦这种事的人,自然不愿她在场。
天若真不怜我,一死而已。
下定决心,一颗心反到略略放松了些,却猛地一声惊叫。
原来于异翻窗飞出,半空中一声哥才出口,忽听得一声怒叱:找死。
叫声中,眼前金光大放,一物急打过来,却是一只金轮,这金轮边飞边长,飞到中途,竟已大如车轮,日光一照,金光灿灿,而挟风带雷,声势惊人,恰如天神行法。
大伏魔轮?于异讶叫出声:伏魔尊者韦扩?于石砚前面,一个矮瘦老者,却是须发如银,怒目圆睁,威风凛凛,正是禁军三大高手之一的韦扩。
当日在皇宫前面生撕了谢和声,给韦扩打了一轮,可着实吃了点儿亏,更给韦扩追杀千里,于异一直记着心呢,虽然奇怪韦扩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过这会儿急迫之下,也不及问这么多,嘿的一声,运起大撕裂手,迎着金轮猛击过去。
轰的一下巨震,于异身子也晃了一晃,韦扩得亨大名数十年,还真不是吹的,即便以于异今天的功力,也觉得手臂一阵发麻。
这家伙功力还略强于许一诺。
于异惊喜交集,也不管于石砚了,暴叫一声:好,再接我一爪。
于异一爪竟然把大伏魔轮打了回去,韦扩也吃了一惊,其实他先前并没有看清于异的脸,这会儿看清了,当真新仇旧恨齐涌上来,伏魔轮一扬,运起十二成功力,就要一轮打出。
但这时于石砚却叫了起来:兄弟,于异,真的是你,我是你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都是自己人。
他这一叫,韦扩立时收手,于异也只好收手,叫了声哥,不过还防着韦扩,这家伙可是一流高手,真要大大咧咧的,万一突然翻脸动手,那可不妙,道:哥,你这是从哪里来,韦扩怎么跟你在一起。
果然是你。
于石砚却已从马上跳了下来,两步过来就抱住了于异:你怎么在这里?哦,这位是韦将军,是我下属,刚才肯定是误会了。
韦扩是你下属?于异有些惊讶,他虽然对官制不太懂,可也知道韦扩是禁军三卫之一,在武职里面,至少也是五品以上吧,五品武将做下属,于石砚这官可不小啊。
来来来。
于石砚向韦扩招手:韦将军,这位是我兄弟于异,你们认识一下,不打不相识啊,哈哈。
说着又捶于异一下:兄弟你了得啊,居然能接下韦将军一轮,韦将军以前可是禁军三大高手之首呢,专司护卫皇上的。
韦扩走过来,抱拳一诺:刚才没看清,抱歉了。
好说。
于异还了一礼,于石砚看两人神色不对,道:你两个以前认识。
不敢。
韦扩面上悻悻的:原来当年撕了谢丞相的,就是于大人的兄弟,我从禁军去职,就是拜于兄所赐了。
撕了谢丞相?于石砚讶叫出声,猛地扯住于异:你就是那个生撕了谢和声谢大人的于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