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鸿似有无限惋惜的看着小天:雪泽啊~要再见到翡翠谷,翡翠宫那就不容易了,真遗憾你不愿意留在这里,否则……哎!罢了……殷鸿还想说下去,却是收了口。
小天拿着蓝色摩云圣玉,问道:殷叔,这蓝色的这块有什么用啊?改体。
改体?麻烦殷叔可否说清楚点呢?殷鸿开口解释道:你应该知道这每块圣玉背面都有一个字吧?小天点头,顺便看了下蓝色圣玉背面,却发现这块圣玉上并没有字。
殷鸿将小天举动看在眼里,开口说道:有机会将它含在嘴里,你便会知道这块摩云圣玉的用途了。
哦。
小天将蓝色圣玉放入怀中。
好了,殷鸿摆摆手:我相信你会有能力再次回到翡翠宫的,再见……雪泽。
言毕,殷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空旷的大殿里,只留下小天,殷必书,还有殷若男。
翡翠宫某处寝室,姜瑶看着殷鸿,笑盈盈说道:夫君,就这么让那雪泽走了?殷鸿微微一笑,轻声叹道:这世上,有一种鸟是关不住的。
因为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沾满了太阳的耀眼光辉。
当它们飞走的时候,你会觉得把它关起来是一种罪恶。
黄昏。
三个孩子吃着烤肉。
殷必书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老大:老大,你真的要走?留下好了,我们翡翠宫可厉害了。
小天笑着问道:哪里厉害?你就很挫啊!还有你小姨妈,也很挫!殷若男白了小天一眼。
殷必书鼓着腮帮子:我也不知道哪里厉害,反正就是厉害!我以后也会厉害!小天摇摇头: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殷若男又白了小天一眼:你以为翡翠宫想来就能来的?自大狂!小天懒得理会她,继续啃着烤肉,一言不发。
要不这样,老大!殷必书小眼睛里透出坚决:等我满了十六岁,按照翡翠宫的规矩,就可以选择是否离开了。
到时候,就去大明祖寺找你,与老大一起踏平天下,好不好?哈哈哈哈~殷若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踏平天下?你先踏平那些妖兽吧!殷必书一时语塞。
小天很好奇,说道:你怎么知道在大明祖寺可以找到我?我爹娘说的。
小天撇撇嘴,耸肩暗想:算了吧,大概也没什么事情瞒得过翡翠宫。
到时候回了祖寺,一定要问问梁伯,这翡翠宫到底是什么来头。
好!小天拍拍殷必书肩膀:我等你!你可要厉害点,到时候托我后腿,我可饶不了你!哼哼!殷必书哼哼道。
对了,小天似乎想到一件事情:殷若男!在一旁的殷若男吓了一跳,这小子也会主动和她说话?小天开口问道:你为什么长这么难看?嘣噔你个嘣噔!你这咸鱼样也好意思说我?!殷若男跺着脚,歇斯底里地厉声高叫!嘣噔你个嘣噔到底是啥意思啊!小天很纳闷:你老是说这句话!殷必书在一边慢慢开口道:嘣噔你个嘣噔就是草尼玛的意思!什么?!!小天勃然大怒,对着殷若男吼道:你敢嘣噔我妈,我就嘣噔你!淡定~老大!殷必书老气横秋道:多大的人了?跟个女流之辈一般见识。
好了,说正经的吧。
小天看着殷若男:我很纠结,你跟必书的娘亲是亲姐妹,为啥你不姓姜,反而跟必书一样姓殷呢?对哦~殷必书恍然顿悟:我一直都没发现耶!小姨妈为啥啊?你为啥姓殷?难道……殷必书一拍大腿,跳了起来,哭天喊地道:难道你根本就不是我小姨妈,而是我老爹的私生子?天哪,枉我叫你这么多年小姨妈?!!!两个孩子都没有察觉,在小天提起这一茬的时候,殷若男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关你屁事!臭流氓!殷若男将手中烤肉砸向小天,恨恨地跑开了。
她疯了吧?小天闪过烤肉,一脸不解。
不知道啊?奇怪?殷必书也很无奈:开开玩笑而已,真没幽默感!好了,必书。
小天将自己手上的一块烤肉递给殷必书,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咱们就此告别吧。
殷必书急了:你不是说明天走么?不回翡翠宫待一晚了?不了,小天笑笑:我真的要走了。
不过说好了,我等你下山来找我,咱们一起,打天下!嗯!!殷必书一笑,眼里满是希翼。
鹿川洲。
世俗西北部,宗门所在之地。
凌云顶。
当今最大宗派,南宫世家。
一向宁和僻静的南宫苑,今夜满门血光,悬挂在各个屋子院门的灯笼上,染满了鲜血。
庭院中,假山坍塌一地,池塘里清水早已呈红色状,令人不忍目睹。
南宫无拘满头黑发凌乱的散落一肩,眼色血红,看着面前的那个穿着黑色劲装,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恨恨道:我悔啊!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你。
黑衣男子银色面具下传出令人阴寒的笑声:当初你收留我,我感激你。
所以才给你时间考虑这么久,如今,我快没时间了,不能再等!可你,依旧顽冥不化,不识抬举!南宫无拘看了眼周围的满目苍夷的南宫苑,露出惨淡笑意:没想到,没想到啊!当年那个稚嫩少年,不过这么十几年,已然成长到这种境地了。
废话就别多说了。
黑衣男子阴沉道:最后再问你一遍,助我,还是不助?哈哈哈哈!南宫无拘怒极而笑:你说呢?好吧,黑衣男子幽幽说道:来世见!帛~!!!!庭院响起清脆的兵器相交撞的金属声!南宫苑大门外,还有一个同样打扮的黑衣银面男子,身后跟着数百个白衣蒙面武者,与一干宗门人士正面对峙。
里面的事,不是你们这些蝼蚁可以插手的。
那个黑衣男子冰冷说道:谁敢再往前踏上一步,杀无赦!火鸦,你们太过分了!我们是不会助纣为虐的!有宗派子弟呵斥道。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过分?!那又怎么样?我们火鸦就是霸道!哼!又有宗派子弟说道:大乾可是有那梁雪泽镇压呢!就凭你们,怕是还差了些吧?轰!黑衣男子闻言,忽然飞出一剑,斩下那宗派弟子的头颅!若是小天在场,定会大吃一惊!那黑衣男子手中的长剑,正是自己被黄衣僧人夺走的冰螭剑。
少跟我提他!不知死活!黑衣男子洒下剑上斑斑血迹。
宗派众人顿时不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