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再加上激烈的缠绵。
一不小心,她就睡过了头。
很久,没有睡得如此香甜了。
这几年,生活如同在钢丝线上行走一样,必须时刻打足精神,以免一个不留神,就被竞争对手害到头破血流。
她的生活圈充满了勾心斗角,步步为营,幸好,她的性子虽然清冷,但是,很善于算计,也总能保得自己周全。
只是,她越来越没有安全感,每每入梦也是惊慌。
很少象今夜一样,睡得如此酣甜。
酣甜到,一直沉浸在夜的寂静里。
只是,寂静?惊慌的,她在床上坐了起来。
窗帘布已经被拉开,暖暖的阳光已经照射进了房间。
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床的另一畔,空空如也。
一摸枕畔,是冰冷的。
一切,和她设定的剧本一模一样。
一夜成年人的逢场作戏,本就不必奢想清晨的温存。
她要的,已经顺利得逞。
昨夜,他毫不吝备的将他的种子尽洒她的体内。
她的运气很好,昨天晚上刚好是她最最危险的日期,如果运气不是太差,她应该可以怀上他的孩子。
真的很顺利,每一步,都顺利到令人喜悦。
但是,为什么,她的心,依然很空。
仿佛什么也抓不住一样。
空寂的失落。
醒了?意外的,房内的沙发上的人,听到声响,放下手里的杂志,站了起来。
他并没有走。
你。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空洞的那个位置迅速被暖暖的情怀,填满。
我。
脸微红,窘迫着。
在她设定的剧本里,在其中一方尚未清醒时,不是他提早离开,就是她先溜走,然后半个月,她有了筹码自会找上门……现在,这样的尴尬,该怎么面对?而且。
他们昨天晚上好象只做了一次?!!!后来他怎么解决药牲的?!!!一念及,惊讶的,她的目光木木的望向承着整齐的他,目光下移。
昨晚之后,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同,她这样的目光,轰的一声,令他的耳轮骤然全红了。
夏雨沫!他恼怒的怒斥。
原本,好不容易培养了一夜的冷静,轰然倒塌。
这个女人,死盯着男人的下半身,还要不要脸啊?绝不能培养她这种恶习,免得出去乱瞟其他男人的下半身!他发现,他对她所有的掌控欲又回来了。
因为,她已经是他的女人!哦,对不起!她反应过来,红潮漫上白皙的脸庞。
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家。
他别扭的硬绑着嗓子。
他也知道,另一方先离开,是避免尴尬的最好方法。
只是,他怕,怕她以为,他不想负责任…恩。
她点头,系上毛巾,掀开被子,才一踏出,脚软,差点跌倒。
幸好,昨天晚上他只要了她一次…不然,依他昨天晚上的狠劲,她都怀疑,多来几次,她绝对下不了床。
快步,他接住了她。
抿着唇,忍不住,爱情的甜蜜,丝丝流畅,她顺势依在了他怀里。
拥着她,他没有推开。
现在的他们,心与心,算偎近了吗?沫沫,你要的到底是什么?他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傻瓜,昨天晚上不单纯。
只是,他不想追究。
别墅?名车?钻石?还是……他?终究,他始终无法放弃骄傲的吐出,最后一个字眼。
曾经,她伤他太深。
如果说,心房依然毫无保留的敞开,那是不可能的。
在他怀里的她,一僵。
他的话,太伤人!冷淡的,她推开了他,所有武装迅速保护自己。
没有!放心,昨晚的一切,我不会伸手和你要钱!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想问她,要不要重新开始。
张了张嘴,他却无法说什么。
他和她都太骄傲,两个同样骄傲的人,一靠近,就会无情的刺伤对方。
昨晚,你很主动。
他面无表情的说着,想逼出她的真心。
七年后,是不是已经不同?没有了金钥匙作为光环,他是不是不再什么也不是?难堪却上心头,咬着下唇,她冷谈的说,那是我欠你的,七年前,你在这个房问买了我,却没有行使自己的权利,后来我更是答应,一满18岁就把自己给你。
我只是不想食言而已。
他的身体一震。
心房,再次被重击。
果然,他又做了傻瓜!谢谢你的不食言。
转身,他压抑住火暴的脾气,想直接拂袖而去。
但是袖子,却被扯住。
她的眼眸有点倔强的泪光。
尊严,对她很重要。
无论如何,也不能舍弃。
只能这样,狼狈的扯住生气的他。
深呼吸一口。
他怎么又忘记了?她是喜欢口是心非的沫沫!只要她说一句,她喜欢他。
他就原谅她的所有!但是,等了又等,他始终没有等到那句话。
我还要开工!挥开她的手,他真的生气了!今天开始,大家休假三周!她急忙提醒他。
我记性还没这么差!他回身,朝她吼。
明明记性就很差,连认个人都认不好…她抿着的唇角微扬。
慢慢的,她又小心翼翼的滑下,乖柔的牵住了他的手。
她,好象又把他找回来了…他不甘得瞪她,想狠狠的吻她。
偶尔撒一下娇,会死人吗?!却看到了她毛巾简单的包裹下,裸露外面的青青紫紫的吻痕。
尴尬的别过眼,再看下去,残留的药性,会让他又想变回禽兽。
而初轻人事的她,受不起他的激狂。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笃定,昨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
毕竟,她的负面消息,多的可怕。
但是,管他呢!只要,跟着,心的感觉,就好。
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她紧张的问他。
约会,可以吗?不要!和她?大明星?遮遮捂梧的,他才不去!他甚至没有多考虑一下。
松开他的手,她的心一凉。
原来,还是不行?我们……他想提议租碟片,她给他家的地址,他去找她。
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毫无瓜葛,我懂。
骤间,她冷淡下来,打断他,她主动把他的话接完。
放心,我不会缠着樊大少爷您。
昨天晚上,不过只是一场成年人男欢女爱的游戏而巳。
这句话,她不想听他说。
其码,由她先说,她不会太难堪。
她走到沙发那边,抽出皮包里的烟盒,点燃上烟,故作潇洒的仰头,风情万种的吐出烟雾。
掩饰,心伤。
他的眉头蹙了一下。
全世界,他们是最不适合在一起的男女!两个人的性格都是锐利无比的尖石。
他的沉默,让她颤抖。
真的是这样?一根烟毕,她站了起来,故意当着他的面,拉开自己的毛巾,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
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对她,连身体都没有了诱惑性?现在的樊翊亚,骨子里透着深沉,已经让人琢磨不定。
她怀念以前暴龙一样容易懂的他。
但是,每个人,都在变,正如她,早比18岁更加世故,更加——会算计!等她穿好衣服,走吧,我送我回家。
不再多说什么,他首先走出了房间。
她紧咬着下唇。
跟了出去。
依旧是,他开的车。
一路,无语。
根据她给的地址,他送她到了家的楼下。
没想清楚,你要的是什么之前,我们别再见面了。
关上车门,他酷冷的说。
他在生气,为了她那一句成年人男欢女爱的游戏。
机会,他只给她一次。
骄傲,他只放低那么一次。
昨晚的一切,对他不是没有意义的,起码,考虑重新开始的心,是认真的。
但是,如果毫不在意,是她的想法,他绝对会当做从来没和她上过床!一僵。
断章取义,她只听到,他说,没想清楚之前,我们别再见面了。
还有,我讨厌女人抽烟!蹙眉,他厌恶的说。
如果要做他的女朋友,必须把一切乱十八糟的恶习全改了。
不再多说什么,他转身离开。
只留下,一身僵凝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