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外面的鸟儿,清脆的鸣个不停。
被单下,两具赤裸的身体,腰环着腰,脚并着脚。
她光洁的肩膀在晨光中性感的不可思议。
忍不住,他俯下,细细啄吻。
好痒。
肩膀缩了一下,她被吵醒,明明是一句看起来象撒娇一样的话语,她却说的如此一本正经。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迎着清晨的第一道晨光,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躺在枕畔。
即使她的神情,微颦。
我饿了。
推了一下他。
这句,在平常不过、甚至有奴役嫌疑的话,听在他耳里,却兴奋无比。
有多久,她不对他喊饿了?一切的情绪,只是淡漠的接受。
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他只能通过她的神情去观察,去琢磨。
其实,这样的他,有点累。
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清楚,一向喜欢简单的直来直去的他,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复杂。
但是,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任何理由。
所以,他认命了。
快乐的起床,随手抽过一旁的衬衫,一边扣着纽扣,一边他的眉宇还一直在张扬。
昨晚的一起,让他紧绷了一个月的身心,都前所未有的放松。
昨晚,她有对他主动,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已经让他的心情人架七彩云。
穿上裤子的时候,他西裤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愉快的摸出手机,却在看到来电号码时,笑容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
是晴空。
从昨晚上到现在,已经有几十个未接来电。
那一日在主屋发生的事情,沫沫从来缄口不提,但是隐约,他是知道的。
不光是母亲的挑衅,她肯定也看到了某些,他不想让她看见的场面。
比如,小念一生病就喊他爹地,拗也拗不过。
比如,晴空情绪一失控,就会抱着他乱哭,和一个小孩根本没区别。
这在以前,他早已经司空见惯。
但是,他知道要是落在她的眼里,一定是一场难堪。
为什么不接电话?冷着眼,拉着被子,她也坐起了身子。
其实,谁能这么锲而不舍的来电,她心知肚明。
没,不想接他的神情淡淡,已经拆下了手机电池板。
我饿了她再次喊饿,整个神情都松软了下来。
就来!他回头,笑容无比耀眼。
昨晚是他把他的老婆弄得这么累,当然善后的工作得她负责。
愉快的经过客厅的垃圾桶时,他随手一扔,昂贵崭新的wentu手机,在垃圾桶里来不及挣扎,就被丢弃。
几个知道房间电话号码的助理早已经成为他的死士,没有了手机,其他人想要找到他,难如登天。
这个悠长假期,依然只属于他的女人。
就算会被死去的寰宇指责,他也无可奈何。
如果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证不了,如何有闲工夫照顾其他女人?不是太可笑?晴空对他有恩,收留过当时落魄的他,但是同样衣食无忧的生活,他也已经回报。
他从来就不是有耐心的男人,对于晴空,他的耐心早已经磨光,只能命令勉强自己努力做到最好,但是,绝对不可能更好。
对晴空的好,是有尺度的,必须在不影响家庭的前提下。
他天生就是个自我中心的男人,全世界真正在意的女人,只有一个。
等他烤了几片土司出来的时候,她也早已经穿好了衣服,工工整整的坐在餐桌上。
就像一个乖巧的孩子。
阿亚,能帮我买几本食谱吗?静静地咬着土司,她突然说。
干嘛?嫌我做的不好?土司咬在嘴里,好心情消弭,心里气急败坏,很不是滋味,说出来的话,却依然充满讨好。
哎,连他自己都唾弃自己,这个女人完全是他的罩门。
没,只是自己想尝试一下。
她的回答,依然冷冷清清,可有可无。
贤妻良母,她也想好好学习。
有空我教你。
像所有权被侵犯了一样,他说的很不是滋味。
他好像唯一能拿得出手,吸引她的就只有厨艺了,连这一手她都不放过。
想吃什么,他都会给她做。
她这么急着学习,是不是不想依靠他?她真的不需要他……恩。
她点头。
用力用刀叉叉住火腿肠,他有气,却不能发。
落在她眼里,奇奇怪怪的他,别扭无比。
唉,她有没有告诉他,其实不发脾气的他,远比喜欢暴吼的他恐怖一百倍一千倍。
吃完早餐,我想去沙滩走走。
她刚提出自己的要求,他已经本能的一口回绝,不行!你不能吹风!他去询问过医生,也丢脸的去问过很多老人家,他们说小产和做月子相同,不能任着性子胡来。
冷冷的看着他,直到看到他心虚。
一直待房间,我很闷。
面无表情的,她阐述事实。
把她关在房间里,刚开始还不准她洗头洗澡,幸好她没理他!这一月里,虽然有他相配,但是她确实也闷得发慌,很想出去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
医生说……他讪讪的想拿去医生来压她,却在瞥见她明显不悦的颦眉后,闭上嘴巴。
他是不是太假仁假义了?医生也同样说过,40天内不能同房。
昨晚,他就贼喊捉贼了一回。
如果你真的想出去……也不是不行……带个帽子……妈的!樊翊亚,你够娘!明明就像制止她出去,硬是又妥协了!你到底在怕什么?!老是这样患得患失、惶惶不安的样子,真是窝囊透顶!恩,那就这样吧。
她点头,继续淡漠的吃着她的早餐。
眼角,不小心瞥见,他又在恨恨的使劲叉着香肠,好好的香肠被蹂躏的快要变成粉末。
哦!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闷了。
这样连脾气也不敢发的樊翊亚,真的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