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樊翊亚暴跳了起来。
阿亚,兄弟我明天吃鲍鱼还是喝粥,今晚全看你了!有个押阿亚坦然接受的公子哥,拍拍阿亚的肩膀。
真够无聊!我有事,先走!脾气一上来,樊翊亚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
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少爷们,这下全乐了。
阿亚,你不会被大家猜中了吧?其中一人,一副想要爆笑的表情。
猜中什么?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朋友,虽然不想深交,不过樊翊亚也不想闹得太僵。
大家猜……阿亚你可能是……处男哦!大家终于憋不住,哄堂大笑。
樊翊亚的整个脸都黑了。
阿亚,你如果是的吧,今晚我们就不勉强了。
有人装成深明大义。
对,阿亚和我们不同,人家可能想把第一次留给最爱的女人!有人阴阳怪气的起哄。
冷笑了一下,樊翊亚咬牙切齿,神经病!我16岁就开荤了!第一次个你们的头!开玩笑!男人誓可杀,不可辱!和谁?大家马上感兴趣的逼问。
如果说是和雅儿的话,明天流言一出,那个女人如果知道是他放的话,毁她清誉,一定把他砍了!别学我的样,说第一次是和家庭教师搞的哦!阿亚,谁都知道你的家庭教师,被你吼得没有一个能熬得过一周的。
有人已经砍断了他另外一条退路。
我妈的在街边叫的‘鸡’,不行吗?!被逼火了,樊翊亚憋红了脸,大吼,连脏话都出来了。
这一吼,大家的样子都奇奇怪怪了起来,连原本并不太信的,都开始有点怀疑了。
阿亚,你是不是身子不行?有人同情的问。
所以说,绣花枕头中看不用中,修长又潇洒的阿亚,可能有隐疾哦。
够了!够了!够了!居然说他身体不行?!这是他这辈子受过最大的侮辱!深呼吸一口气。
那女人在哪里?为了男人的面子,今天晚上他一定要搞定那个女人!……洗了澡,全身只包着一条毛巾,她怔怔的坐在床边。
别紧张,就算是樊翊亚又怎样?出钱的是大爷,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忍过今晚,明天一早拿了钱,她就可以去救小明了。
房门被粗暴的推开,粗暴的摔上。
才那么几秒的声音,她已经听到,外面的人在叫嚣,阿亚,我们在隔壁守着,千万别夺门而出哦!摆明儿看不起他!樊翊亚看起来非常气愤的样子。
一进屋,就气愤的猛踢凳子出气。
可以开始了吗?见他已经进门,她站了起来,手很镇定的搭在胸部浴巾的打结处。
反正今晚已经成定局,她的第一个男人会是樊翊亚,她只求速战速决。
樊翊亚来不及说什么,眼前的女孩子已经解开了自己身上唯一的遮掩物。
白色的浴巾落地。
女孩姣好的身材,被来不及制止的他,一览无遗。
樊翊亚愣在了那里。
女孩披肩的长发,静静的垂在肩头,乌亮的黑发延伸的发尾圈住盈满的胸前诱人的粉红。
女孩她有一对圆润、幅度极美的乳房,漂亮的如同一副画。
同时,那个女孩私秘的地方,阴柔部位的鬈软毛发,同样,也包裹住了如水蜜桃一样诱人的神秘地段。
和一群公子哥们常常混在一起,女性的裸体,他不可能是第一次见过,但是,从来没象现在一样震惊。
震惊到,全身的血液全部集中涌向下身某个部位。
他的身体起了反应,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来自男人,某部位紧绷的欲望。
女孩裸着身体,静静的将自己倒在身后蔚蓝的水床中央,白皙到透明的肌肤、瀑布般长发,让她如同一尾人鱼公主一样,美得惊心动魄。
空气里,象有一股魔咒,将樊翊亚一直定格在那里,目光、脚步都无法移动分毫。
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膛跳得好快好急。
只做爱,不接吻。
相较与他,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太冷静,冷静到已经近似冷漠,如果你一定要强求,一万块吻一次。
被撩拨的欲望冻结,魔咒骤然被破解。
樊翊亚双臂横抱前胸,想发笑。
把自己要表达的说完,夏雨沫静静的闭上了双眼,沉静的等待着樊翊亚肆意行使自己的权利。
今晚,她是属于他的,但是,如果可以,她不想接吻,唇与心的位置太近,不适合妓女和恩客。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白色的浴巾扔到了她身上,位置刚刚好的遮住了她的重要部位。
她慌张的睁开了眼睛,捂着浴巾,坐起了身子。
樊翊亚已经坐在房间里的室内吧台上,潇洒的悠闲摇晃着手里盛着红色液体的酒杯,我不和妓女做爱。
他回答,声音不高,但是相当傲慢,带着轻鄙的不屑。
妓女……明明是事实,但是他的话依然象一把锐刃,将她的自尊轻易粉碎。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本能的很讨厌樊翊亚了,因为他总有本事,一个眼神就能将别人辛苦维持的尊严,践踏到谷地。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妓女?冷冷的,她反驳。
她是妓女!但是全世界最没有资格说她是妓女的人,就是他!女孩倔强、冰冷的眼神,让樊翊亚停止了悠闲的晃动手里的酒杯,他将酒杯搁下,没有生气,反而疑惑的问,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女孩毫不惧怕的正视着他的时候,她如星子般冰寒的独特双眼,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对自己轻易忘记女人容貌的天赋无能为力,也懒得逼迫自己,懒得改变。
他不记得她?她该庆幸还是愤怒?庆幸他可能记性好到会轻易忘记,今天在这个房间里与他对持的女人,还是该愤怒他们这些阔少爷轻易耍了人,将别人摆了一道以后,转身就忘记成果。
不,我们不认识。
冷淡的,她这样回答。
放下酒杯,樊翊亚站了起来,再仔细的打量女孩,不,我们一定认识!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或者,我该问,我为什么不能称呼你为‘妓女’。
樊翊亚性子暴躁,容易被激将法激中,同样,上当受骗过太多次,他也学了叶圣俭那一手,象你这样的‘妓女’,我又凭什么不能这样称呼你?!左一声妓女,右一声妓女,她彻底被激怒了,激动了起来,冲口而出,樊翊亚!如果不是你坑了我一万六千块,我今天需要狼狈的在这卖身吗?!一万六千块?一万六千块!灵光一闪,记忆倒带,他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那个既有意思又无趣的女孩!夏同学,你的话是不是有失公道?!慵懒得,他反驳。
他有坑她吗?最多只是让她把钱吐出来而已!咬住了下唇,她的神情懊恼。
因为我让你赚不到一万六千块,你就到这卖身?樊翊亚嗤之以鼻,居高临下鄙视的问,请问,夏同学,你看中了哪款包,或者哪款衣服?让你非得赚到这一万六千块?女人就是肤浅!贫民的世界里,为了虚荣心,去援助交际的女人太多,已经思空见惯。
他还要践踏她到何时才甘休?抿住嘴,她不再和不可一视的自大狂多说废话。
空气沉闷到快要令人窒息。
樊翊亚不在意的耸耸肩膀,继续返回吧台喝着他的红酒。
反正在这个房间里待个一两个小时,出门的时候恐吓一下夏同学,不许乱嚼舌根就可以了。
随便唬弄一下门口那群猪朋狗友,里子面子不丢,今晚他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僵着身子,捂着白色浴巾坐在水床上。
一个悠闲的一边低头翻着时尚杂志,一边慵懒的浅酌杯中之物。
直到,她的手机,唐突的响起。
她尴尬的依然捂着赤裸的身体,任手机一直不停的响着。
只是,拨电话的人,好象很有耐心,一直不放弃。
樊翊亚被吵的失了耐心,女人!到洗手间里把衣服穿起来,快把这烦人的电话拿走!吵死人了!仿佛得到了应许,她松了一口气,急忙抱着衣服和包,小跑的洗手间,换上衣服后,她也接起了电话。
言大哥?听到对方的声音,她突然感触的有点想哭,没……昨晚找你没事……眼泪已经滑下了泪框。
樊翊亚翻着杂志的手,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听到了女孩似有似无的哽咽声。
我家的债务?……你别担心,小明会没事的,我一定会救他出来的……张大妈看到我昨天晚上等你很久?……没,我、我只是昨天晚上还差两万才能凑够钱,救小明……不不、我现在、已经、有个朋友肯借给我了……不需要了……谢谢你……挂掉手机。
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樊翊亚放下杂志,站了起来,他的直觉告诉他,女孩一定躲在洗手间里,借着水声,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