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大概除了爷爷和公公、婆婆之外,其他人对她都没好感,影响所及连周围的仆人也对她冷淡疏远。
听说太太威胁辛蒂不准靠近少爷,真过分!几个仆人围着辛蒂窃窃私语,讨论新嫁过来的少夫人是多么冷漠严苛。
辛蒂故做伤心状,委屈地说:可能她发现少爷对我有好感,所以把我当成眼中钉,警告我不准接近少爷,甚至还骂我不知廉耻……辛蒂哭得跟泪人似的,博得所有仆人的同情。
这位新少奶奶的出现惹得大家一向景仰的少爷庞霄失去了往日的笑容,现在居然欺负无辜的辛蒂,更是引起公愤。
有办法!人家是少奶奶呢。
少奶奶又如何?看她老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根本就瞧不起我们这些做仆人的。
大家齐声数落王绮君的不是,让辛蒂心中好不得意,第一步计划是让大家对王绮君产生反感,以衬托的优点,也藉这个机会整绮君。
接连几天下来,绮君发现所有似乎部在排斥她,总是借故没空帮她服务,让她不得已凡事来,没任何女仆在旁边帮她。
仆人总是敷衍了事地伺候她,例如今天送来洗好的衣服,就丢了几件她从娘家带来的衣服,负责打扫收拾房间的女仆也二个礼拜没来了。
她她们是故意的,却想不到居然这么不受欢迎。
也罢!让活动活动筋骨也好,于是她开始打扫、倒垃圾,甚至连衣服也洗。
她们不喜欢她,她也尽量避开。
不过,总是有碰头的时候。
前往温室的途中,庞娟正和一群女仆有说有笑的。
看得出来庞娟是这个家的开心果,她大小姐的骄纵脾气,对仆人也摆出高傲的姿态,她就像邻家小妹妹般和所有人打成一片。
我讨厌你!冷不防的,庞娟对经过的绮君丢了一句。
绮君怔愣了一会儿,然后回以淡淡的微笑。
别做作了!我不会接受你的,大哥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你!我。
就好!还有,不要故意找辛带的麻烦。
庞娟警告。
找辛蒂麻烦?我——不要以为是主人,就可以任意对仆人责骂,别忘了这里是庞家,不是你可以恣意妄为的王家!我明白。
绮君不想解释,反正解释也人会相信她。
绮君眼神有些落寞,她点了个头便识相地转身离去。
仆人立即掩上来。
小姐好气魄,总算给她一点颜色瞧。
是啊!不给她下马戚,她还当这里是可以放肆的地方。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称赞,完全没发现适时经过的庞霄,他正巧回来拿东西,却不期然看到刚才那二来。
站在转角后头,思考着她们刚才的对话。
绮君威胁辛蒂不准接近他?真的吗? ★★★ 早已习惯人静默的日子,对于周遭人对态度,绮君只是笑笑,的生活和嫁过来之前没啥两样,反正她也不在乎,她本来就不懂得如何圆滑人际关系,既然不受欢迎,就尽量避开人群吧。
虽然有些伤感,但她有属于的内心天地,不是吗……台湾的夏天又湿又热,尤其了秋老虎季节,闷热的气候更是让人不敢领教,即使天气如何酷暑,绮君也不习惯吹冷气,帮婆婆整理温室忙了一上午,全身香汗淋漓地回到卧房里,已习惯只有一人的卧房,她根本没想到房间里是否还有其他人,当然也没注意到书房里的庞霄,因为书房的门是开的,以往这代表着他不在的讯息,却没想到也有例外的时候。
褪去一身汗湿的衣裳,露出她姣好白皙的肌肤及玲珑有致的身材,窗儿透进的阳光照亮她处子洁净之身,美的令人惊叹。
未料会看到这副令人血脉贲张的诱人画面,庞霄应该转过头回避的,但是……眼睛好像不听使唤。
眼前出现的画面宛如希腊神话中大地孕育的女神,秀发垂落胸前似有若无地遮住那隐现的蓓蕾,粉嫩柔细的曲线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看样子她并不他在,而他也为这景致所震慑,时光仿佛就此停住。
不知过了多久,庞霄总算收回心神,原本想趁她进浴室冲凉的机会悄悄房间,岂料不恰巧的敲门声突然响起,让庞霄不得不又退回书房。
是谁?绮君从浴室探出头问。
表嫂,是我,伟名啦!伟名?这像伙想干么?庞霄皱着眉头。
有事吗?她问。
想跟表嫂聊聊,顺便邀表嫂出去逛逛。
时候轮到他来献殷勤了?他们很熟吗?庞霄一脸的不悦。
不用麻烦了,谢谢你。
怎么会麻烦!表嫂太见外了,表哥太忙没时间好好陪表嫂,所以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呢!!我何时拜托他了?这像伙打主意?庞霄一张俊脸更加阴沉了。
绮君神色有些紧张,她不大喜欢郑伟名这个人,总觉他身上有一股邪气,虽然隔着房门,但出现总令她不安。
不再理会郑伟名,她快速洗完全身,用大浴巾包住走出浴室,没再听到,他应该是走了吧!表嫂,你开开门啊!她吓了一跳,郑伟名还没走?郑伟名听到冲浴的水声,可见王绮君正沐浴当中,不知出水芙蓉怎生得美艳动人,他忍不住想一亲芳……哦不,是一窥佳人。
根据观察,表哥与表嫂之间恐怕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两人分房而眠,庞霄这人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放着年轻貌美的妻子独守空闺,正好由他来安慰表嫂最适合不过了。
表嫂,开门啊!他不死心地敲着门。
我想休息了,不方便开门。
表嫂,你老是闷在家里总是不好,有心事可以跟我聊聊解闷啊。
不用了,我真的想休息,谢谢你的好意。
这人好难缠,她决定不再理他。
郑伟名叫了好一会儿,看样子今天不是好时机,为避免表嫂对他产生反感而坏了计划,今天只好做罢。
不过,他会等机会的,暂时忍住心痒的冲动,迟早他会得到她。
确定郑伟名走了之后,她披上一件轻雅飘逸的薄纱外衣,舒适地包住里头若隐若现的美丽身躯,因沐浴后的那股轻松飘然而轻叹。
庞霄怕她无聊而叫郑伟名来陪她?是骗人的吧?庞霄明明不喜欢她,她不大相信郑伟名这个人。
不过,听到这话有一丝喜悦,为喜悦,她不,从结婚到现在,他俩一直像个陌生人,也没说过几句话,唯一几次的对谈都是不欢而散。
那的心放在那个叫辛蒂的身上,不过那……有一双野心勃勃的眼,像要吞噬觊觎已久的猎物般闪耀着锐利的目光。
辛蒂警告她不要破坏她与庞霄的感情,绮君笑得无奈,她哪来的本事去破坏他们!为了避免无谓的麻烦,往后她得更避着庞霄,他俩的平行线上不会有交叉点。
浓浓的睡意袭来,绮君躺在柔软大床上让秀发随意披散着,沐浴过后的清爽,加上徐徐凉风的催眠,像个慵懒的小猫,意识渐渐模糊……庞霄悄声走出,欣赏着床上的睡美人,呼吸匀称可见她好梦正酣,嘴角那一丝隐约的笑意,仿佛不沾尘间俗事地纯真安详,让人看得有些忌妒。
她睡得可真是满足香甜,霸占着一张大床,衣服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罩衫里的明媚风光朦胧可见,第一次有机会从头到脚打量她,嫩若婴儿的肌肤、微张凝脂的唇、细致的颈项,以及那引人遐思的身子……该死的!他在胡想!无来由一阵男性升起,他极力压抑住不该有的冲动,头也不回房间。
★★★ 从政是少不了交际应酬的,尤其是有媒体摄影的场合,为了提高自身的知名度和曝光率,更要把握每一次出席公开场台的机会。
父亲好言相劝地要庞霄服从爷爷的命令,出席伍议员邀请的晚宴,而且要偕妻同往。
了。
他淡道。
儿子并强力反对,这点挺让他意外的。
在晚宴上,绮君不大适应人多的场合,以往她跟着父母参加宴会,负责表演的男女主角是父母,她只是陪衬的配角,可以少说话,遇到人点头微笑便可敷衍了事。
但现在不同了,她今天是代表庞家的女主人,客套话总得说一说,表现得不好或说错话可会去了庞家的面子,思及此不禁神经紧绷起来。
即使已婚,仍有许多男士争相与她交谈,将她围得无处可躲,让她无力地想求救。
一张温暖的大手搭着肩拥入怀中。
对不起,内人生性害羞,任何问题请容我代为回答。
庞霄巧妙的挡去所有想与她谈话,展现出优秀的交际手腕,一切的客套都由他来应付。
保持微笑就好,配合著我点头。
他在她耳边温柔低语。
是她敏感吗?绮君觉得庞霄似乎察觉到不安,因此来化解困境,或者是……怕她丢了庞家的面子所以不得不委屈一下。
被他碰触的肩膀有些灼热,不安的感觉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喻的悸动,看着他能言善道地在人群中周旋,儒雅中透着英气、风趣的言谈带着潇洒不羁,从众多对他眼光的投注,她才发现他是深具魅力的,原来……他也有幽默温柔的一面,不似以往的沉默冷酷。
累了吗?他低头问。
有一些。
你不会喝酒?瞧她粉颊因酒气泛起的嫣红,手中的酒杯仍是八分满。
不会,很失礼吗?她问。
失礼倒不至于,不过有些场合是需要喝的。
他将她手中的烈酒换成淡淡的玫瑰红,很像她,看起来冰艳多刺却有一股娇艳芬芳的魅力。
喝喝看。
他劝着。
受到他低沉磁性的虫感,绮君低头浅尝一口,一股暖流烧到喉间,苦中带甜的滋味有些晕晕然,不小心呛了一下,让庞霄看了失笑,这种笑是很致命的迷人,绮君无波的心湖莫名起了涟漪,一双大眼对上那深邃的眼睁,两人相视许久……这气氛不寻常,她想逃开,别开眼看向大厅角落的沙发说:我……想休息一会儿。
庞霄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便让她到沙发那儿休息。
今晚他俩难得有机会在,话不多,却很客气。
即使眼前有这么多名媛淑女拥到他面前,眼光却一直锁定它的身影。
绮君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起了微妙的变化。
刚才的心悸是怎么回事?她不想探究,也努力忽视它,她得尽量跟庞霄保持距离,那种不经意的温柔只是错觉罢了,绮君把他适才的温柔解释成今天情况特殊才不得不如此。
一位帅气英俊的男子走近她,引起注意。
你是王绮君,王雄铭的女儿?男子亲切地问。
是的。
这人是谁?我叫高文骏,曾在报章杂志上看过你,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男子笑得灿烂坦率,好似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你好,这……有事吗?没事,只是从以前就想认识你,你好漂亮,不过有点瘦,应该吃胖点。
绮君慧黠的大眼眨了眨,这男子年龄大约与她相仿,讲话和笑容带点稚气和率真,很亲切,是那种一见面就会给人好感的男孩,虽然她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近,但这男子却不会议她产生排斥感。
谢谢,大概是体质的关系吧!我不容易胖。
体质也可以调的,你要多吃东西。
我胃口很小。
可以少量多餐啊!而且吃东西前的情绪培养很重要!他一转态度正经八百地说。
情绪培养?她好奇问。
没错!例如吃烤鸡的时候,你要先对它说:‘鸡啊!鸡啊!你看起来是如此秀色可餐,真是令我垂涎欲滴,若不吃你就大对不起你的伟大牺牲了。
’噗哧一笑,绮君被高文骏滑稽的表情动作逗得失笑,忙捂住嘴怕太失礼,却又因忍住笑而双颊胀红。
你终于笑了,从一进会场就看你静静地不苟言笑,其实你笑起来很美,生活不要太拘谨,轻松一点较好。
听他这席话,好似他一直在注意她,也了解心思,绮君很意外会有想与他说话的冲动。
你还在念书吧?虽然他穿着西装,但绮君觉得他有学生的气质。
我今年十九岁,小你一岁,就读T大资讯系。
连她几岁都!咦?他看起来有些面熟,好像……好像在哪看过。
我很帅对不对?高文骏得意地说,还正襟危坐让她看个够。
直率坦白又让绮君摇头失笑。
你很有趣。
我有趣的事情可多着咧!只可惜我们没机会生活在。
生活在?绮君脸色微惊,他在说!这话未免太……太逾越了。
看到她表情变化,高文骏发现很喜欢逗她,因此不忙着说明的来历,他倾身向前俏皮地说:其实我们俩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一开始你见到我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是吧!绮君更加刷白了脸,难道她判断人的直觉错误,这人怎么越说越大胆,简直有点不像话了,表情根本存心在逗她,算她看错人。
对不起,我还有事不能跟你聊了。
起身使要。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抓住手,一点也不打算放她走。
诧异大胆,绮君花容失色地挣扎,这儿公共场台啊!他、他怎么可以对她,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她是有夫之妇啊!你快放手,不然我丈夫不会饶了你!你听我说,我是……未说完的话语突然打住,因为他看到绮君背后一张铁青冷酷的魔王脸。
放开她。
庞霄命令着,很低沉、语气很森冷、表情很威胁,两手握着绮君的肩膀拉向,一张脸阴暗得可以吓死很多人。
庞霄?她又被吓了一跳,庞霄何时走到她背后?天啊!她刚才说丈夫的,不知他是否听到?真是羞死人!高文骏很快回复一张笑脸,完全做错事的悔意,伸出手自我介绍。
我叫高文骏,你好。
庞霄板着脸上下打量他,只是个年轻小伙子,居然敢这么放肆!走!不理会高文骏悬空问候的手,霸气搂着妻子就要。
绮君!高文骏叫道。
绮君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高文骏,他只叫名,实在不合礼仪。
我母亲是高如燕,咱们后会有期!说完立即一溜烟地消失在人群里。
高如燕?好熟悉的名字……啊!高如燕不是父亲在外面养的小老婆吗?他说高如燕是怕母亲,这么说,他……他是弟弟?对了,他跟父亲长得好像,难怪会觉得面熟,她又惊又喜,一时心情起伏难以平复。
突然腰间的手劲一紧,绮君惊觉回过头,对上庞霄凌厉的双眼,感受到一股隐忍的怒气。
他是谁?我不认识。
她不能说高文骏是她弟弟,家丑不可外扬,虽然她不认为这是家丑,但明白这是不能公开的秘密。
不认识?还能谈得那么起劲。
庞霄挑眉问。
咦?他一直在注意她吗?不然怎么他们谈得很起劲,这怒意……是认为她不守妇道吗?是他过来聊天的,我没办法!但是你们聊得很愉快。
他很不是滋味。
你不是叫我要保持笑容?她天真地反问他。
结果庞霄回给是一脸怒意和瞪视,接下来的时间他不再与她说话,但也不放她到别处,如铁一般的臂膀始终紧紧搂住纤腰。
表面上他仍是维持绅士风度与人谈笑风生,只有她他在生气,他到底气呢?绮君感到好无辜,可又不敢挑战怒气,这人生起气来一张脸严肃得比阎王还恐怖,她住后的日子似乎……不怎么太平。
高文骏,是弟弟呢!想不到父亲在外面真有个儿子,她好高兴、也好安慰,她有弟弟……★★★ 穿着一身雅致的旗袍,庞霄的母亲庞夫人坐在偏厅的椅子上品茗茶香,虽已年逾四十,仍散发着三十秽成熟的韵味,她静静思考着辛蒂所提出的哀求。
辛蒂对她而言像半个女儿一般,从小看着她长大,转眼之间已是亭亭玉立的俏佳人了,她辛蒂一直爱着的儿子,儿子中意,她这做母亲的倒是不在乎门第身分。
但世事难预料,儿子的新娘最后不是辛蒂,对于辛蒂她也只能摇头爱莫能助,并盼辛蒂忘记庞霄另寻有缘人,这会儿辛蒂提出的哀求令她颇为难。
你真的想担任庞霄的助理秘书?是的。
不行。
庞母摇头。
为?辛蒂半跪在庞母面前。
辛蒂……庞母叹了口气。
你为了。
您担心我不能胜任?辛蒂,忘了庞霄吧,你还年轻,可以找到更好的对象。
庞母明白道出。
夫人,你误会了!我并不是为了庞霄。
辛蒂故意严正声明。
开玩笑!怎么能轻易就放弃!庞霄是属于。
哦?怎么说?庞家对我们全家一直很照顾,我我跟庞霄这辈子没缘分,但是我仍有我的志向和抱负,做庞霄的秘书也是为了报答庞家的恩惠,夫人也明白,我对从政有兴趣,希望能跟着庞霄学习,而他正好缺个助理秘书,你不是常夸我聪明机智,我一定可以胜任这个职务的,求你给我机会帮帮我吧!辛蒂苦苦哀求着庞母,她了解这个耳根子软,只要庞母肯开口帮忙,庞父那儿不是问题,有他们担保,相信庞天豪那老头子不至于大固执。
对庞霄已经死心?庞母关心地间。
嗯!我们仍是好朋友。
辛蒂点头。
庞母审视辛蒂许久,这孩子表情看不出说谎,或许是她太操心了?好吧!庞母叹了口气微笑道。
我跟你庞伯父说说看。
谢谢夫人!辛蒂开心地搂抱着庞母,将脸埋在她胸怀里,不让她看到目的得逞后诡谲的笑容。
等着瞧吧!这场仗还有得打呢,她不会输的! ★★★ 办公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庞霄重重地靠在椅背上,英俊的脸上显现出疲惫。
喝杯咖啡吧。
一杯香醇的咖啡端在他面前桌上,辛蒂以无比温柔的话气劝着。
今日是她担任庞霄助理秘书的第一天,身着高级套装,看起来端庄秀丽,一头长发往后脑梳高,露出漂亮的耳朵及颈项,很清丽明亮,像个女强人,但又不失恭顺及柔媚,她很满意的打扮,从其他男同事们惊艳的眼光中,她很得意收效的程度,相信庞霄也不例外。
谢谢。
对咖啡瞥了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居然没瞧她!可恶。
你好像很累,要不要到床上休息一下。
试图引他睁眼看她。
不了,我靠着就好。
庞霄仍是闭着眼说。
那么我帮你按摩肩膀,就像‘从前’那样。
这句暧昧的话成功的让庞霄缓缓睁开眼瞧她,辛蒂媚态风情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够惊艳吧!她对的魅力一向很有信心,瞧!庞霄果然目不转睛盯着她看。
她到底在想?刚才的话意味着?上下打量她一番之后,庞霄眼光停留在她胸前的珍珠项炼。
对了,绮君平日好像没戴项炼,每次看到她都是素色打扮,身上不挂任何珠宝之类的饰物,甚至结婚及上次晚宴所戴的项炼都是同一条,是因为生性喜好朴素简单,还是她没珠宝首饰?辛蒂感到一股灼热感,庞霄一直盯着胸口,她果然激起他男性的,今天真是穿对衣服了!丝质的衬衫让胸部若隐若现,庞霄对她依旧有情,郑伟名说他和那之间有名无实的事是真的,那么她赢的筹码就大了,必须把握住现在的机会。
霄,我想……把下午的约会取消。
他命令。
咦?辛蒂一头雾水。
帮我取消下午所有的约会,我要出去办事。
他站起身拿着外套准备外出。
取消?怎么会突然……刚刚气氛不是好好的,辛蒂始料未及地瞪着他。
为要取消约会?要如何向那群国大代表解释?就说我今日身体欠安,看病去了。
反正那些人只是为了某个有钱人来关说,改天再会面也不迟。
穿好外套走向门口。
那我怎么办?她忙跟上前质问。
?他回头严肃地反问。
发现他脸上的不悦,辛蒂赶紧改口。
呃……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我也去,我是你的助理秘书,不是吗?庞霄嘴角逸出一抹俊冷的笑容,看得她心儿怦怦跳。
既然是我的助理秘书,是否应该好好听我的命令,多做事少问问题?是。
她惶恐地低头,不敢正视眼,当他不高兴时,总是连带让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冷凝起来。
用痴情的眼光目送庞霄离去之后,辛蒂不禁起了危机意识,魅力是否对他已发生不了作用?不!不会的,郑伟名很肯定的告诉她庞霄根本未踫那个,他一定是还留恋的,不能输!她坚定的告诉。
★★★ 绮君很欣喜的发现,原来庞家最顶楼的房间有这么多书籍,简直像个小型图书馆,从文学、政治、哲学,甚至花草动物之类的百科全书应有尽有,没想到闲来没事到处乱逛,却发现这一片书香天地。
太好了!她可以窝在这儿天天看书,不是怕别人报失踪户口,她甚至月不出房门都可以。
不过,这么多书是谁的呢?应该不是私人房间吧!管,就当做不好了,反正她是个外人嘛!似乎也没人会在意死活。
庞霄问了管家和所有佣人,都说不少夫人在哪儿,他找了几处平日她最可能待的地方,却未见妻子芳踪,庞家地方虽大,也不至于会夸张到找不着人的地步,大门的守卫也确定她不曾出门,绮君会在哪儿?平日不拖到三更半夜是不会回家的,今日特定提早下班回来,手中拿着为她买的珍珠项炼,庞霄不清楚为何会如此,他不想探究,也潜藏性地抗拒去探知答案。
该死的!这跑去哪了?天色越来越暗,她柔弱的女子是否待在安全的地方?你回……来了。
奇怪!他今天怎么会出现?正准备睡觉的绮君,一进房看到的庞霄,整个人愣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这是表情?好似他会吃了她似的,庞霄大皱眉头看着她。
他并不想看到她,绮君对他皱眉的表情做了说明,很识相地转过身背对他,坐在梳妆怡前梳着的长发。
你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哪里?他问。
她低头梳着发尾,小声回答。
我……待在温室。
他问这个干么?那儿我找过了,没看到你,下午的时间你去哪?他找她,为?绮君从镜子愉愉瞧他,看到一张严肃酷相,让她害怕得不敢说实话,或许那间小图书馆是不可随意的,她还是不说的好。
我在花园散步。
哦?庞霄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绮君感到混身不自在,她他在看她,而他在想?却不是她能猜得出。
庞霄将一条雅致的珍珠项炼挂在她胸前,绮君为这突来的举止怔愣住。
很适合你。
他满意地看着镜中的她。
绮君轻抚胸口的珍珠坠子,淡淡的粉红色泽,外围由碎钻镶成两片叶子,很特别的设计,看起来简单大方,充分表现出珍珠的典雅。
送我?他点头,喜欢吗?有些儿受宠若惊,她不明白庞霄有何意图,为何会突然送她项炼,只是呆呆地望着项炼出神。
一阵静默之后,庞霄像是下了决定似的,脱下外套、扯松领带,整个人慵懒地半躺在床上,以闲暇之姿欣赏着妻子娇倩的背影。
咦?他不打算走吗?绮君从镜子里诧异地盯着他,而他也盯着她瞧,玩味地欣赏她脸上难得丰富变化的表情。
你……不出去吗?她小心地问。
不出去。
不吗?不。
接下来又是一阵静默,绮君实在猜不透他在想些,庞霄不是一向夜归或不回来的吗?他应该到他情人那边去才对呀!像现在坐在床上不发一语,有如狂风前的寂静,气氛很惊颤诡异!就在她思考当中,不知庞霄何时移近她身边,执起她香肩的秀发。
好柔软。
没见过有哪个的发丝像你这么柔软的。
这个令人惊异的触感撼动庞霄的心,宛如婴儿的发丝一般轻柔软绵,让他忘了顾忌舍不得松手。
绮君感到一阵轻颤,她这辈子还没让碰过头发,连发尾都,发丝的触动到她发根的敏感神经,整个颈项酥麻不已。
这种感觉……她恨害怕!不自觉的又想逃开!再次的,反射性想要将秀发抽离手,但更快的,庞霄改握住柔美,按着不让她逃开。
去哪?反应总是想要逃开,而他越来越无法忍受特意回避,隐忍着怒气,口气尽量平和,但一双炯炯火目也够吓人了。
我……我去喝水。
茶壶不是就在你旁边?好栏的借口,她暗骂。
我想帮你……把外套挂起来。
等会儿我来。
握住手仍是牢牢不放。
绮君有些急了,跟他处在同一房间达一刻都待不下。
那……我帮你放洗澡水。
这句话起了效用,绮君从他表情中接收到这个讯息。
你一整天一定很累,洗个澡会舒服点。
她努力说服他,假装并不急着起身,希望能瞒过他。
庞霄审视她一会儿,不疑有他便松手让他起身,甚至内心还有那么一点欣赏。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进浴室沐浴时,妻子趁此机会溜之大吉。
当庞霄从浴室出来看到门上贴的留言之后,英俊的脸庞罩上阴沉黑雾,字条上写着:大床留给你,我去别的地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