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窗格子偷吻美人的睡脸,唤醒一身慵懒的绮君,阳光如此温暖、鸟语清脆悦耳,没想到在这最顶楼的小图书阁楼睡觉也挺舒服的。
或许是靠近顶楼的关系,所以鸟鸣声特别清晰,有时在窗格子会看见麻雀跳跃嬉戏,这是个好地方,给召再次惊喜的发现,尝试打开久未开封的窗子,这一开窗惊动四周数十只麻雀群起飞离。
哇!好棒!她在心中大叫。
这儿是庞家最高的地方呢!从这可俯看大部分的庭园及远景,佣人们正忙着一天的,人注意到她,她可肆无忌惮地观赏。
不过肚子开始高唱空城计,有一杯香浓的牛奶配上吐司,坐在这儿度过美好的上午是件多快乐的事啊!她开始享受起生活的乐趣了。
看看表已经九点多,庞霄早出门上班去了,昨晚不告而别他应该不会生气吧?其实他应该高兴才对,那么舒服的大床让给他,又她这讨厌出现,想必昨晚是个美梦的一觉吧,思及此不禁有一丝寂寥的感觉,也搞不懂为。
绮君边思考、边走进卧房,却没注意房里有个想打她屁股正在等她。
还来不及回神已被一双铁臂困在一小方天地里。
庞宵!不可置信的美眸呆愣地盯着他。
昨晚你跑去哪了?他生气地质问,语气很威胁但不森冷,犀利的眼神充满怒意,庞霄努力克制住想要爆发的脾气。
你不上班吗?她仍是无法置信,他在等她?我找了你一整晚!你躲去哪里?你有请假吗?跟呀!他们在鸡同鸭讲!这该死的——走!不由分说,庞霄拉着她便走,这可恶的,弄得他整晚没睡,才洗个澡出来人就不见了!特意回避着实伤了男性自尊,从敢对他,她居然做了,更可恶的是她还一脸无辜的样子。
他需要透透气,需要好好地发泄心中的闷气!昨晚找遍每一间房都找不着她,却又不能问其他人,免得别人看笑话。
她实在让他又气又急,失踪了晚上,又不说跑到哪,简直……存心跟他玩捉迷藏嘛!搞不清为何要带着她,他也不想去探究! ★★★庞霄把她带到上班的部门。
绮君的出现让庞霄的同事及属下都为之惊艳,端茶的端茶、拿点心的拿点心,大家不断的励殷勤或自我介绍,不只因为绮君是上司的夫人,也是因为她实在太美了,美得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她一眼也好。
庞霄边怒视着那些同事及下属,边对绮君说:你先进办公室等我。
语毕,立即打开办公室的门,把绮君推了进去。
辛蒂脸色铁青地瞪着王绮君,这不要脸的来这里干么!她真自以为是庞家少奶奶?居然如意算盘打到这里来了!你来这里做?辛蒂口气不悦,完全一副领土被侵略的姿态。
我……这儿是庞霄的办公室,你不吗?未经预约不可擅自,即使你是庞霄的妻子,庞霄也不会任意让你——辛蒂霎时止住了口,因为她看到王绮君胸前的珍珠项炼,那不是名家设计的粉妆吗?她一直很想要,为了暗示庞霄买给她,还故意常戴珍珠项炼在他面前晃动。
这条项炼唯独丽莹镇金店拥有,庞家是股束之一,绮君平时大门不出,难道是庞宵买来送给?思及此不禁一肚子烫火!出去!辛蒂喝道。
绮君张口不能言,辛蒂完全把她当敌人看待,她想要解释。
你误会了,我并不……出去!这里是庞霄的办公室,不是你可以来的地方,你以为庞霄会欢迎你吗?错了,他连见都不想见到你,识相的话就快滚——住口!庞霄一声喝止。
霄!辛蒂欣喜地走向庞霄,他讨厌这个,一定会赶她走,尤其是未经通报就擅自闯入的。
但庞霄越过她迳自走向绮君,温柔地问:还好吧,没吓着你?搞不清状况的辛蒂却仍紧迫盯人地告状。
霄!她未经允许就擅自闯入,是不是该请她‘出去’?我带她来的。
庞霄对辛带的用词感到不悦。
你带她来?辛蒂怀疑是否听错了,也连带提高八度。
这儿没你的事,出去吧!他命令。
你带她来这里?你不是说公私要分明!完全无视于命令,辛蒂开始盛气凌人质问他,他怎么可以将这带到办公室,这儿是属于他俩的地方啊!我说出去听到。
忍耐快到极限了。
霄!她一定有目的,别被外表骗了,这别有居心,快赶她走——未说完的话语震慑于庞霄冷酷无情的瞪视下而噤口。
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是庞霄最后的通牒。
是……不敢再有异议,辛蒂百般不情愿地退出办公室。
是哪儿出了问题?庞霄为何带王绮君来办公室?他从来不带办公场所,也不会公私不分的。
辛蒂非常感到不安,难道庞霄真的喜欢上那,难道她没机会了吗?不!她不允许!他真如此对她,她会毁了那。
庞霄不耐烦地跌坐在沙发上,整夜没睡让他精神很不好,现在总算可以好好静一静了。
绮君仍站着,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问。
我害你们吵架。
不关你的事。
对不起……庞霄盯着她此刻温婉的容颜,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威胁别人,尤其看到适才辛蒂跋扈的态度,更怀疑之前从仆人口中听到的传言。
听说你曾警告辛蒂不准接近我,是真的吗?不,没这回事。
她急着否认。
我不会怪你,好歹你也是我妻子,你有权利这么做。
你误会了!我真的,我也没权利。
瞧她着急的表情,本来只是想确认一下流言的真假,这会儿他发现更引起他兴趣的是欣赏妻子难得的脸部变化,逗她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可以看到另一面,这让他心情大好。
你真对辛蒂不满,大可提出意见,或许我会考虑换掉助理秘书。
不,我真的不满,而且一点都不介意,千万别因为我而伤了你们的感情。
不介意这三个字让他听了有些不悦。
有好伤感情的。
你应该跟她解释刚才的误会。
解释?误会?为?他语带挑衅地问。
未发现庞霄不悦的口气,她们极力地解释。
她是你的情人不是吗?看到的情人带别的进来,当然不高兴,跟她解释清楚,她就不会——绮君总算发现事情不对,庞霄的脸比青蛙还绿,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真的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糟糕的是她不他怒气何来。
辛蒂是我的情人?庞霄站起身走向她。
对呀。
她慢慢退后。
你一直认为我和她在?不是吗?她反问,困难地吞咽着口水。
身为妻子的你,真的不介意?他已将她逼入死角无法退后,绮君整个人背贴着冰凉的墙壁,全身笼罩在他危险的气息之中无处可逃,身体禁不住地轻颤,她她必须非常小心地回答,不然,某个答案可能会惹火他,会惹得他抓狂。
双眼紧盯住她,鼻息吹拂着她,似乎在期待某个答案,但又潜藏着无数的危险因子,准备随时爆发。
不介意。
她回答。
你!他怒气爆发。
绮君吓得紧闭双眼,天啊!他要打她吗?出乎意料的,他霸气地夺取唇,一股暖流罩上她冰冷的唇,一阵席卷她全身,她困在他怀里无法动弹。
天、天呀!他在干?来不及挣扎的她在他铁臂中动弹不得,直感到晕眩与灼热。
庞霄紧搂着她,所有的怒气全因她冰冷柔软红唇而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热情,窜烧他所有神经感应。
这是初吻,庞霄立即清楚的,她紧闭的唇瓣充满生涩,混乱的呼吸表现出不知所措,这份认知让他备加疼惜,粗鲁的掠夺渐改为温柔的亲吻,但双臂仍是紧搂着她不放,一股深层的诱使他一探怀中妻子唇内香甜,不死心也耐心地引导她。
绮君试图很努力的保持镇定。
怎么回事?他……亲密地贴着她,还……亲嘴,好热啊!全身像烧了起来,她应该挣扎的,她要挣扎……把嘴张开……他沙哑地说。
呃?混沌未明的脑袋晕晕然,呆呆地听他命令微张唇瓣。
不——她惊呼,霎时有如电流击身。
舌尖狂猛侵入唇内与她交缠,不可自抑地吸吮甘霖,被这从未有过的经验惊慑,王绮君整个人瘫在他怀中,她想呼救,心却在沉沦……想不到,唇是如此柔软,庞霄有些欲罢不能,羞涩更引起占有,原本是报复地想要吓她,却惊异地发现这两片红唇里的甘甜居然能引燃热情。
他——开始有了想要冲动。
★★★如往常一般,绮君拿着抹布提着小水桶打扫房间,这是她每三天一次的运动。
你在做?庞霄站在门口讶异地问,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我……呃……做运动。
大白天的,他怎么没上班?运动?我看你是在打扫吧!他环视整个室内,发现窗户旁还晒着内衣。
绮君赶忙将内衣收下,羞死了!居然让他看到内衣裤。
你洗衣服?嗯……她点头,害怕地看着那一张吓死人的扑克脸,早就不要把衣服晒在室内,瞧!他不高兴了。
负责打扫的仆人及洗衣的老嬷呢?嗯……他们说很忙……庞霄发觉事情不对,转身走出去要找仆人质问,快到房时听到里头三五成群仆人的对话。
已经月没去太太房间打扫了,会不会有事啊?女仆阿敏担心地问。
放心啦!她不敢有意见,没叫她扫厕所就不错了。
绰号小胖的女仆说着,其他人跟着起闹点头。
阿敏斜眼瞪她道:你不是负责帮太太洗衣服?万一被上面你已经月没去收衣服洗,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辛蒂说老爷他们都很忙,少爷又早出晚归很少回来,从结婚到现在一直睡在书房,根本懒得理太太,我们这么整她不会被发现的。
睡书房?这么惨啊?所以辛蒂说只要打扫少爷的书房就好了。
原来如此!那太太不是等于守活寡一样。
一群人笑成一团,庞霄怒不可抑地走进来。
少……少爷——所有人脸色发青惊恐地看着庞霄。
在庞霄的逼视及盘问之下,女仆们纸包不住火只好一一吐实,他才实际情况有多糟。
收拾东西到管家那儿领这个月的薪水,你们被解雇了。
他冷冷地下令,转身。
在一阵错愕之后,是一连串凄惨的哀嚎。
呆坐在角落的绮君,小心翼翼地瞄他,不知是谁惹到他了,表情好凶。
过来帮我脱下外套。
他命令。
绮君温驯的照做,走过去默默为他宽衣。
在解开领带的时候,庞霄突然握住手,拉她入怀。
庞霄?先别说话。
他很生气,气她在这个家所受到的待遇,气她居然都不说、也不在乎。
但也难辞其咎,不是的态度不好,仆人也不至于受影响。
拥她在怀中,惊觉居然很在乎她,他必须再确定一下对感情。
庞霄?可怜的绮君就被他抱着不敢动。
以往在这个家她需要回避的只有郑伟名这个,眼神透露著令人不安的感觉,但她只要回房把门锁上就没事,他也奈何不了她,但对付庞霄可就行不通了,因为卧房庞霄也有一半的权利。
这房间曾经是她独享的天地,现在却多了另正大光明的主人,看来他是受不了长期睡书房。
去哪儿?庞霄高大的体格挡在门口,深锁的眉头紧盯着手抱枕头棉被的绮君,充分表现出不满。
这儿让给你,我去别的地方睡。
不用,你留下。
留下?睡哪儿?书房?她望着他,十足的天真模样。
他回以她温柔却深沉的微笑。
睡。
绮君忐忑不安地缩在被子里,在庞霄的威胁之下,只好乖乖待在床上哪儿都不准去。
搞不懂这为何会突然要睡,他不是很讨厌看到她吗?有时他看似很温柔,却又让人感到很危险。
实在好复杂,她想不透!可以明确的是今夜她一定无法安稳的睡。
庞霄走出浴室所看到的画面令他有些啼笑皆非,绮君用被子把包得像木乃伊睡在床边,她难道不怕晚上从床上摔下来吗?他可不打算让她有机会掉到冰冷的地板上。
躺在床上望着背,这根本没睡着,身体硬梆梆的跟木头一样,甚至连发丝都是僵硬的,看来与他同床带给她很大的压力。
难道她就这么讨厌与他同床吗?庞霄有些恼怒,一股霸占的冲动袭来,一双铁臂霸道地将她搂在怀里。
呀!她惊呼,双手抵着胸,用惊惶的眼神看他。
原来你没睡着?他挑眉故意问。
睡着了,但被你吓醒。
双手仍试图推拒胸。
睡那么旁边,不怕掉下床去。
不会,我习惯了。
哦,但我可不习惯。
他讪讪地说。
看着她不自在的表情,庞霄又兴起了逗心情。
你不是都在书房睡?她极不自在,语气有些慌。
你不会以为我会在书房睡一辈子吧!看眼神很威胁。
他果然是在怪她霸占这床太久了,她很明理地回答。
所以我说我愿意去睡书房。
庞霄冷冷地瞪她,这可真有本事惹火他,又想到上次她留下字条逃之夭夭,害他又气又担心而失眠一整夜,想逗兴致全没了语气转为冰冷。
你可真大方。
哪里,应该的。
两只眼睛简直快喷出火来,表情是铁青得可怕,绮君总算发觉说错话,但到底……哪儿错了呢?我……睡觉!他斥吼。
绮君被吓得噤声不语,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得罪他身躯想要慢慢移动离他远一点,却反而被他钳制得更紧。
他气呢?为何总弄不清他在想!绮君苦思其中,一整夜在他怀中忐忑不安地渐渐睡去,庞霄却痴望容颜一整夜。
★★★今天是礼拜天,庞霄似乎不打算出门,让她连清静的机会都。
绮君漫不经心地上楼,没注意周遭的环境,郑伟名突然出现挡住去路。
表嫂,你今天气色真好,看起来比平日分外美丽。
有事吗?她暗暗地叹气,责怪怎么没注意到他。
外面天气很好,难得的礼拜天怎么不出去走走?他存心挡路,要让的意思。
我身体不好,不适宜外出晒大阳。
说完便想要擦身而过。
郑伟名却更加靠近的示意。
你可以坐我的跑车,不用晒太阳,我带你到阳明山兜风。
因欺近而更往后怯退,绮君冷冷地浅笑,阳明山?她从小生长的地方,曾留下许多不好的回忆,回娘家附近兜风?连想都不愿。
上楼的路既然被挡住,索性转身下楼,她不想跟这扯太多话。
不料,郑伟名不死心地拉住手腕,绮君惊于踰越,在挣开手劲之际却失去平衡,眼看着身子就要跌下阶梯,就在这一刹那一具宽阔伟岸的臂膀及时地将她抱个满怀。
一双怒目扫向郑伟名,直瞪得他背脊发凉。
你想对她做?庞霄冷冷吐出,不含一丝温度。
我……我只是想带表嫂出去兜风,你的,老是……待在屋里不好……郑伟名嗫嚅地说。
要带她出去还轮不到你。
哈……表嫂不想,那就改天好了。
郑伟名尴尬地找台阶下,但绮君却把话当真,急着补充一句。
改天也不行,我没空。
这下郑伟名可真哑口无言,庞霄因她这句而低头注视她。
我还有事先走了。
郑伟名乘机一溜烟的离去。
总算摆脱难缠,她放心地吁了口气。
谢谢。
轻声道谢之后想要怀抱,但庞霄似乎不打算放开她,这种碰触让他不自觉的眷恋,看眼神是若有所思的停驻。
我脸上怎么了?她疑惑地问,不懂脸上哪儿不对。
你很……特别,很耐人寻味。
他轻轻地说。
一直以来,他总以为她跟别的没不同,除了特别美丽外,行为及言语上的顶撞只不过是为了惹火或引起注意,但现在他开始怀疑可能相错了。
她很真,是那种不经尘世洗练的纯真,但她散发的冷漠气质却又像是历经人间冷暖,对世事无动于衷,成为清纯与世故的矛盾综合体。
他现在才发现,她一直将保护在静默的外表下,对许多事都无动于衷,甚至连情绪都是平淡无波的,这个家……不,应该说任何人或事对她而言,似乎没太大的意义,也因此她能冷然看待一切的不公,就连他们的婚姻她也无所谓。
她的时候是样子?心中不由得渴望,一种只为他而展现的。
绮君想要挣脱钳制,讨厌的盯视,好像整个人被看透似的,她轻声叫着。
放开好吗?庞霄不但不放开她,反而只手抚着粉颊,不悦地说:你的脸有些苍白,确实应该多出外走走,对身体比较好。
怎么突然开始挑剔她了?我不喜欢晒太阳。
不要晒太久就好,适度的阳光对你有益,走!我们出去。
说着便搂着她往大厅方向而去。
去哪?她讶异的问,仍有些挣扎。
看电影。
我们?她不可置信。
没错!怎不带辛蒂去?别惹我!★★★辛蒂来回跺着脚步,一脸充满跋扈的怒气,不甘心地叫着。
贱!太卑鄙了,故做柔弱,想抢走我的庞霄,真是气死我了!郑伟名悠哉地坐在沙发上,兴味盎然地看着眼前在庞家一向被公认是温柔婉约的淑女,现在却像个泼辣的娇悍,原来——这才是真面目,哈哈!有趣、有趣!发现郑伟名在一旁窃笑,辛蒂凶巴巴地问:笑!他偏着头坏坏地笑,暧昧地瞅着她瞧。
人家哪有抢你的,别忘了,他她老公啊!他本来就属于我的,要不是那家世财大势大,庞霄绝不会娶她,因为他根本不爱她!事实好像不是哦!郑伟名幸灾乐祸地说。
庞霄似乎被那迷住了,看来你的魅力对他起不了作用嘛!辛蒂受不了他言语的刺激,反过来讥讽他,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说想要得到那,让她红杏出墙,庞霄就会跟她离婚。
看看你这副德性,王绮君连正眼都不瞧你,还说他们是挂名夫妻。
那芳心寂寞之下,必然会委身于你,哼!真是差点没笑掉我的大牙!人家理都不理你,简直是窝囊废!郑伟名脸色转为阴沉,冷冷地说:看不出你花容月貌之姿,说的话却如此尖酸刻薄,庞家上下所有人都被你的外表蒙骗了。
那又如何!她耸着肩,媚眼含嗔。
至少我还有机会,每天和他朝夕相处,就不信不会日久生情。
而你,都不是。
两人目光一阵对峙,过一会儿,郑伟名哈哈大笑道:好、好!算我错了!大美人,别那么认真嘛!别忘了,我跟你站在同一线上的,我们别伤了和气,好吗?他作势赔礼。
这还差不多!她骄蛮地拿起桌上的皮包。
我走了,万一被熟人看到就麻烦了。
丢下这句便骄纵地扭身离去。
待她走出办公室大门,郑伟名收起嘴角笑意,取代的是诡谲莫测的表情,这个笨懂!的野心岂只是得到而已,名利和权势才是成功的象征,等到他取代庞霄得到所有名利权势,王绮君自然是。
这快失去利用价值,没大脑,只会乱撒野,难怪抓不住庞霄的心,不过,她还有点用处,至少可以搅局,姑且对她暂时忍耐,等目的达成了再教训她。
郑伟名对庞老爷子的固执一直怀恨在心,他跟着他那么多年,对庞大老一向听话顺从,但庞大老却一心只想提拔对政治兴趣的庞霄,让庞霄任命中央要职、代表参与重要会议;交给郑伟名的职务却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他暗暗立誓,终有一天他会得到他想要的。
★★★在电影院内,绮君初次见到庞霄大笑的样子,很新鲜也很惊异。
庞霄带她到市区看了场目前暑假人气第一的爆笑片,他像个大孩子般开怀大笑,想不到斯文帅气的他,也有这么亲切豪爽的一面,不禁引起好奇,他那不带威胁的笑容比电影还吸引她。
看完电影时已是夕阳西斜的黄昏,阳光不再那么刺人,庞霄带她到处逛逛,假日群是很吓人的,尤其是热闹的市区。
不知有多久她不留出门逛街,大概是从高中辍学以后吧!出门机会就只有跟着父母参加上流交际圈,其他时间不是待在房里就是在自家花园散步,根本机会逛街,加上她足不出户的习惯,更别说走出家门一步了。
绮君发现,总在有意无意中,庞霄会帮她挡去人群的推挤,是她会错意吧!他会这温柔地待她?这代表呢?她不明白。
一直到晚上他们才回到家中,她感到特别疲累,久未出门,长时间待在外面,使她柔弱的身子禁不住劳累,沐浴过后一贴上床便开始意识朦胧,更力气抵抗庞霄的怀抱了。
她气若游丝地说:你不能老是抱我。
才刚搂住她一享受着馨香玉软的感觉时,听到这杀风景的一句,庞霄口气不悦地问:为?问你呀……她好困。
我?他皱眉。
绮君强忍睡意的侵袭对他解释。
你说过你……讨厌我的呀!又来了,这就是这么杀风景,让他想假装忘记而赖皮都不行。
那又如何?他很酷地问。
如何?这不应该问我,而是问你不是吗?可恶!她就非这么明白讨论这个问题吗?不悦显现在抱手劲,使得馨香柔软的身躯更加贴近胸膛,无时无刻不挑逗着男性本色的。
没错,一开始他对她是排斥的,甚至想用无实的夫妻生活来折磨她,但几个月下来,出乎意料的,他不由自主地被她特殊的气质所吸引,目光渐渐随着身影移动,当初信誓旦旦的谈判早已动摇。
他是大,高傲的自尊怎能容许说话不算话,不想慢慢拉近两人的关系欲图粉饰太平,让一切自然的发展,但这老是不忘记他新婚之夜说过的话,害他不知如何是好!他够霸道,早就要了她……你说话呀……她困难地挪动身子,不习惯被人紧抱着。
这张大床你人睡太浪费了。
他有些赌气地说。
哦?原来还是怪她长久占了床,她没好气地再次声明。
我说过了,这床可以让给你,我到书房——休想!一肚子的闷气发泄于强取掠夺的唇舌进攻,庞霄将她还想说的话全罩在激越情潮的深吻——他早想吻她了,自从第一次浅尝过她。
这一吻成功地平息他满腔的怒气,但取而代之的是不可自抑的激欲。
吻改移到耳垂,沿颈而下,细碎的轻吻夹着逗弄轻咬。
好……好痒,别……她抗议,微弱得发不出来。
一瞬的危机意识觉醒,王绮君躲开他魅惑的吻低着头喘气,睡意早被他吓跑了,以着镇定的口气说道:好嘛!你要怎么睡就怎么睡吧!你高兴就好,我要睡了。
绮君将脸孔埋在胸怀,深怕让他看到双颊热烫火红的娇羞。
暗自抚着快速的心跳,强压住激动颤抖的情绪,她再不妥协,不接下来会发生事,她实在害怕。
庞霄为何老是吻她?他不是讨厌她吗?占她便宜只因她身为妻子吗?一种心痛的感觉袭来,她不由自主地推拒,但推拒她却不。
庞霄十分、非常、很不情愿的暗自长吁,虽然怀中抱着软玉温香,却不能碰她,她是妻子不是吗?他感受到抗拒,她在害怕?当时一句气愤的协定,想不到反而缚住了,变成是他得忍受无实夫妻生活的煎熬,真是自作孽!今晚,他又别想睡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