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江山美人志 > 第七章 定鼎 第九十节 选材任用

第七章 定鼎 第九十节 选材任用

2025-03-28 12:56:45

菲尔丁是踏着一种复杂心绪踏上前往北平的上任路程的。

从西北总转任燕云总督,看起来这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转任,但菲尔丁却知道这中间没有那么简单。

秦王殿下能够放心让自己就任燕云总督,这说明殿下已经确确实实把自己列入了心腹了。

燕云可不比西北,在西北,秦王殿下威望之高无人能望其项背,任谁想要干什么,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一切只能按照秦王殿下的意图行事。

但燕云情况大不一样,燕云曾经是燕王殿下的家天下,在那里几乎所有士绅贵族都是拥戴或者说倾向于燕王和司徒家族的,而自己又出身燕王一系,虽然很早就从燕王系脱身加入了秦王麾下,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打上了燕王系的烙印。

燕云郡的那些贵族士绅自己都相当熟悉,虽然这么些年来自己和他们联系日少,但仍然有不少原来关系不错的贵族士绅一直有往来,即便是在监察部门面前菲尔丁也并不避讳这个问题。

随着成大猷在燕云郡掀起的血雨腥风渐渐消停下来,这个家伙却又在多顿人领土上出人意料的展开了咄咄逼人的攻势,还凭空为自己这个新任燕云总督增添了一个鄂霍次克特别行政区的辖地。

菲尔丁当然清楚成大猷的一切行动都脱不开他背后的秦王殿下的授意,无论是在燕云的肃反运动还是鄂霍次克的攻略,而这一次秦王殿下让自己转任燕云总督也是别有深意。

燕云贵族士绅们在成大猷疯狂挥舞的屠刀下已经是战战兢兢度日如年,从给自己的来信中就可以知晓他们现在灰暗沮丧的心情,司徒泰统治地崩溃使得他们失去了靠山,换了新的统治者。

而这个统治者正是通过战争击败了他们支持的燕王来征服了燕云,现在似乎是该清算过去一切的时候了。

但是现在秦王殿下却让自己出任燕云总督,菲尔丁当然明白秦王殿下让自己出任这个位置肯定不会是要改变彻底改弦易辙。

成大猷地行动都是有目的的,站错了队必然要付出代价。

这谁都清楚,但是过犹不及,秦王殿下似乎也并没有想要在燕云彻底清除司徒家族影响力的意图,那样只会造成社会更大的动荡,从成大猷并没有触及那些原来态度较为中立温和的贵族士绅就可以看出秦王殿下的这一策略。

清楚勾结外敌势力,打压保守贵族士绅,拉拢中立亲和力量,扶持工商阶层发展,这是菲尔丁总结了秦王殿下在与自己进行了一席长谈之后得出的自己上任之后所需要采取的政治策略。

在经济上菲尔丁自认并不擅长,不过在跟随自己的上任地高级幕僚中有两个都是自己专门从西北总督任上带走的善于经营策划经济发展的能人。

西北郡这两年里经济持续发展也离不开这两人地协助,菲尔丁一度想向政务署推荐自己这两个幕僚在新一轮的城守竞争中尝试一番,但后来考虑再三之后觉得暂时还不太合适。

让这两个人跟着自己在燕云郡上熟悉一下取得更丰富的经验之后也许更有把握。

秦王殿下在与自己谈话内容中除了强调稳定局面发展经济之外,也给自己下达了一个重要任务,那就是要把燕云郡建设成为帝国东北的一个重要的战略基地,要让鄂霍次克成为今后帝国攻略多顿王国和倭地地桥头堡。

仅仅是秦王殿下的这个意图就已经够菲尔丁头疼的了,在上任之前几个幕僚就已经开始工作起来。

一方面收集燕云郡情况,另一方面却是在考虑如何将这块已经几百年未曾入唐人手中地鄂霍次克经营成为陆海兼顾的战略要地。

鄂霍次克的情况相当特殊,不但是地理地势情况复杂。

丘陵、山地和坝子间杂,而且民族成分也相当复杂,整个鄂霍次克地区人口不到十万人,其中利伯亚人大概占到了一半,唐族人约占三成,而其余两成则是沿海各少数民族。

而起起落落的历史渊源也造就了这个地方民众习俗各异,经济发展滞后,现在虽然通过武力手段夺取了这个地方的控制权,但是要想把这个地区理顺管好。

那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几个幕僚已经在规划接手之后如何治理鄂霍次克地区,除了海兰要塞仍然需要由军方控制外,由于防御主方向发生了变化鄂霍次克北部斯克诺夫山地中也需要建设一座小型要塞,鄂霍次克港也列入了按照府城规模建设的计划,作为直接威胁新月半岛和库克群岛的重要港口,这种规模的小渔港显然无法适应战略需要。

这些问题都一直缠绕在菲尔丁脑海中,燕云贵族士绅的态度无疑是欢迎自己地,但是自己未必能够让他们个个喜笑颜开,殿下给自己的态度也很明确,确保稳定,但决不能放任自流,对于那些顽固保守势力仍然要毫不留情的给予打击,这一点殿下已经很明确的指出了,菲尔丁只希望这些曾经和自己有过交情的士绅贵族们能够识时务,不要再和新王朝对着干,那样无疑就是逼着自己重新举起成大猷已经放下的屠刀,菲尔丁相信绝大多数人都应该是明智的,但即便是极少数人菲尔丁也不愿意见到。

和菲尔丁一样怀着复杂情绪上任的人还有很多,比如说新任缅郡总督武直。

原本谋求担任三江总督,但是没想到最终却变成了缅郡总督,这让武直内心如同打倒了五味瓶,酸甜苦麻辣,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缅郡的情况武直还是比较了解的,当初林家和缅地的上层人士有所联系,希望能够借缅地的反叛势力牵制天南郎家的注意力,只不过现在时过境迁,无论是缅地还是三江天南,都已经归附到了秦王李无锋的治下,林郎两家在帝国南部的争霸最终却成就了李无锋的君临天下,这不能不让曾经经历过这段风风雨雨的武直唏嘘感叹不已。

不过武直是一个相当现实的人,甚至他比他的同僚朴进更为现实。

林家治下的三江已经成为历史,整个帝国不再可能出现军政一统的地方势力,李无锋十分明智,从一开始就将军政严格分开,军不干政,政不管军,当命令三个师团三江驻军移驻中南郡时,也就标志着一个特殊群体三江群体寿终正寝了,武直就知道自己应该谋求一个更好的机会了。

李无锋对于他这个秦都城守来说仅仅只是在李无锋出访三江时有过一面之缘,对方甚至可能对自己的印象都十分模糊,整个西疆也就是现在的新帝国治下多达十六郡,府县多达近百八九十个,一府城守要想在他脑海中留下深刻印象简直就不大可能,除非有什么特殊的交情。

任何人都不会任用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人担任重要职务,这是人之常情。

但是在秦都城守这个位置上要想赢得对方的青睐实在太难了,上有总督,总督上面还有政务署,一个城守能够赢得政务署的关注已经很不容易,要想获得秦王殿下的目光,那机会实在太小了。

武直不甘于如此,而现在似乎能够为自己说得上话的也只有月心小姐了。

武直不认为自我推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他连自我推荐的机会都没有,唯一的办法也就是月心小姐的推荐了。

武直其实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因为柏元重先例在西疆高层一度广为流传,至少他了解到了一点内情,现在要想重蹈覆辙似乎有些不太明智,但武直清楚如果不采取这种方法,自己更是连一点机会都没有,还不如试上一试。

三江总督位置另有他人,却给了自己一个缅郡总督的机会,武直已经相当满足,但是他有些不大明白那位秦王殿下内心深处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既然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机会,那自己当然不能浪费,只有让缅郡的发展让人耳目一新也才能够真正证明自己并不是依靠什么人坐上这个位置。

秦王殿下的谈话在武直眼中似乎更像是例行公事,不过在最后几分钟里让武直改变了观感,希望你不要让支持和关注你的人失望,也希望你能够用事实来证明自己这两句话让武直这才恍然明白原来这一切都瞒不过那位波澜不惊的秦王殿下。

武直还能说什么呢?谈话之后,他甚至没有多作任何停留,甚至放弃了想要面见月心小姐的想法,径直经天南南下,缅郡将是一个新的起点,一个证明自己的舞台,自己的一举一动不但要证明自己,也要证明整个三江并不是无人江山美人志--第二篇第七章定鼎第九十节选材任用,三江人一样可以在任何环境下有卓越的表现,就让事实和时间来检验这一切吧,武直如是想。

第七章 定鼎 第九十一节 海外殖民(1)无锋坐在这种专门为情人们设计的双人安乐椅中若有所思的抚摸着身畔女人已经相当硕大的腹部,已经八个月的身孕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不管怎么说,这也算得上是自己的一份血脉,虽然这个当母亲的身份有些尴尬。

现在这个女人似乎已经完全沉醉在了要做母亲的幸福当中,更显圆润的脸充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连带着无锋都有些被感动。

石雅芙的确是沉浸表一种幸福之中,当初那种能够攀龙附凤的心理已经渐渐被做母亲的神圣威觉所替代,作为一个女人,没有孩子那无疑是不完整的,石雅芙也不例外,只是自己那个名义上的夫婿自打结婚以后以连性事都有些恐惧,深怕这会影响到他自己身体,自己这具身体也是眼前这个男人有算是真正开发出来,连石雅笑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对于这方面的兴趣竞然如此强烈,以致于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是一个荡妇种子。

不过这个男子在自己身下播下了种子倒是算得上是一个意外的惊毒,石雅芙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有孩子,而且居然还怀上了即将登临帝国皇帝大位的秦王殿下的龙种。

连石雅芙都能够感觉到自己姐姐羡慕甚至略带嫉妒的目光,姐姐也是一个苦命人,夫夫婿同样是窝囊一个,几乎是雨露均沾,但姐姐却没有自己这么好的运气了。

有些沉醉的将臻首靠在石雅芙也觉得自己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此生无憾了,虽然自己无法占地一个名分,但自己却有了一个孩而且这个孩子还能享受到与其他人都截然不同的人上人地位,这就足够了,夫复何求?无锋却没有想到自己身边这个女人会有如此丰富的感想,手掌挑开女人本来就系得相当松的裤带,轻轻的在对方小腹上摩挲着。

似是想感受自己孩子的存在,一对堪称肥硕的巨乳鼓掌丰实,无锋手掌慢慢滑到对方胸前,轻轻揉捏着,更像是要济捏出奶汁一般。

一丝喉音石雅芙嗓子里呻吟而出,几乎就要让无锋擦枪走火,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身畔女人地滋味了,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日渐丰腴,丰硕的臀部更是让人浮想联翩,手随心动。

无锋的手也就慢慢插入女人裆下,轻轻拨弄起来,茜草如茵,流水潺潺,石雅芙忍不住夹紧双腿,虽然她很想向爱朗奉献自己,但这个时候她却不感冒这个险。

好在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让石雅芙终于能够得到解脱,无锋,大姐和三妹过来了。

石雅芙虽然并不忌伟在自己妞姐面前和爱朗亲昵,但当着尚未经人道石雅薇面前。

自己爱朗将手放在自己最私密之处。

还有有些不大好意思。

哦,来了就来了吧。

似是没有听出石雅芙话语中的含意一般,仍然肆无忌惮的在女人胯下揉弄着,手指已经悄悄探进了湿淋淋如同火炉一般的缝隙深处。

无锋。

不要这样,三妹看见不好。

有些如同哀求一般的抬起头来,一抹羞意石雅芙脸上掠过。

衫襟松散,深陷的乳沟裸露在烛光下,更是说不出她白腻诱人。

嗤笑了一声,无锋这才恋恋不舍的从女人体内抽出手掌,将身体向后一仰,淡淡一笑道:也好,你们三姐妹都来了。

我也正好要和你们三姐妹说说话儿。

敏感的石雅芙立即就察觉无锋话里有话,目光落在无锋脸上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而门外两女的脚声已经踏了进来。

无锋!殿下!石雅茵和石雅薇其实都知道李无锋在自己姐妹房中,这段时间里,似乎秦王殿下来这边偏院的目的就是来看看石雅芙身体状况,在这边留宿的时间也一下少了许多,这让石雅芙和石雅茵都有些失望,在她们俩看来,如果这位风流花心的殿下如果真的不打想在这里留宿时,那也就意味着I石家想要依靠他地机会越来越小。

雅茵、石薇来了?坐吧。

无锋大方地挥手示意对方两人入座。

石雅茵和石雅薇包括石雅芙在内都立即意识到恐怕这位秦王殿下今晚是有什么话要和自己三姐妹交待了,心情都一下子紧张起来,平素这位殿下倒是平易近人,加之又有了这层关杀,石雅茵和石雅芙与无锋之间也都亲昵的聊天,即便是石雅薇无锋也相当客气,丝毫没有即将登临帝位的亲王架子,连带着原本一直对无锋入,多少好威的石雅芙也对无锋她观威改变了不少。

但是像今晚无锋这种话语间虽然什么严厉口气,但一举一动间流露出来的气势已经让三女察觉到了什么。

无锋,你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石雅茵瞅了一眼自己的二妹,看见她脸上似乎也有一丝惶恐地忧色,心中也是一紧唔,坐吧,也没什么大事情,随便聊聊吧。

怎么,你们石家对于在扇江航运很感兴趣么?无锋随手拿起桌上的绢帕擦了擦手,随口问道。

无锋此话一处立即让石氏三妹脸色都微微一变,听雪轩一直在谋求获取从帝都到金陵的航运权,现在东海总督和金陵城守都已经确定,东海军管将结束,石家自然一门心思想要在这上面好生筹划一番。

殿下可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石雅茵最为敏感,立即沉声问道。

流言蜚语到是没有听到,不过你父亲似乎很热衷于和那些政府官员们交往啊。

难道听雪轩就那么看重这条航道?无锋枯语仍然是那么不紧不慢。

和自己两个妹妹交换了一下眼色,石雅茵定了定神方才用一种楚楚可怜的语气道:殿下,你是不清楚江湖武林门派的苦处啊,江湖人也是人,一群要吃饭穿衣,一样需要花费消耗,听雪轩乃是白道大派,也总得保持必要的排场吧?事实上帝国武林门派中不少消亡,有很大程度都是因为经济来源断绝而不得不走上没落消亡这条路,听雪轩想要发展壮大,就必须要寻找更多可靠的经济来源才行。

而现今我们听雪轩认为从帝都到金陵之间地河运应该是最可是我们听雪轩经营的生意。

若该所思的摇摇头,无锋肘部靠在安乐椅的扶手上,手指在自己颌下轻轻抚摸着,似乎斟酌着言辞,目光从石雅茵到石雅芙再有些惶恐不安的石雅薇身上,最后才轻轻哼了一声道:现在帝国内每一寸土他上都充满了竞争,听雪轩并不是专业的运输门户,这样作似乎并不太占优势,如果想利用其他手段方式来获得一些先机,那也只是暂时的。

可是无锋,你应该清楚,每一个江湖门派都不得不选择某个行道作为自己主业,同时还要寻找一些弥补主业不足的副业,江湖门派对我们限制很大,只有对人手要求较高的行道才能够充分发挥江湖门派的作用,否则像一般的工商行业,我们更是没有机会插手,即便是强行加入,最后恐怕都得落得个惨淡收场。

石雅茵显然观在已经是门派中的重要人物了,对于听雪轩的这些布置安排了如指掌,或者说她本人就是策划者之一,至少石云遥在决定之前肯定是和她进行过沟通。

难道就只有这样一个行道适合你们听雪轩么?既然你们认为航运对你们十分适合?为什么不走是出帝国向海外进军呢?无锋接过石雅微捧上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

走出帝国向海外进军?饶是石雅茵精明过人,一时间也没有明白归来无锋的话语究竟是什么惫思。

听雪轩有多少弟子?无锋没有理睬对方的惊诧,淡淡问道。

呃,各地分散在一起的集中起来应有一千人左右吧。

石雅茵还是没有明白无锋怎么突然问及个问题,和上一个显得有些莫明其妙的问题似乎也搭不上边。

江湖门派既然有着与其他商人不同的能力,那就更应该具备冒险和闯荡的魄力和勇气,老是在帝国内挣扎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影响力很难再有太大的提升,那为什么听雪轩不敢走出帝国去其他地方闯荡一番呢?无锋目光投注在石雅茵脸上。

无锋,你把话说明白一些好不好?妾身都被你弄糊涂了,你让我们听雪轩像那些从事贸易的商人一样是出帝国?嗯,这也许是个好主意,可是第一我们经营什么?第二,远洋贸易那需要大船队,听雪轩虽然还算过得去,但也无法支持这样大的开支,而这种风险也是在太大。

石雅茵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无锋话语中隐藏着某种特殊的内容,但是一时间她也无法弄明白对方究竞意欲何为,只能含含糊糊的应和着,等待对方下一步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