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展伯涛几个箭步冲至营栅前时,唐军也早己在警有的催促下有条不紊的进入临战状态,但是毕竟这已经是凌晨三时,正是人睡梦最香甜的时候,经历了长途跋涉的唐军大多已经入眠,虽然展伯涛也安排了各个师团须得布置充足的夜间执勤部队,但是谁也未曾想到主动退却的汉森同盟军会在半夜间以袭营的方式卷土重来,而且来势是如此凶猛。
展伯涛安排的扎营方式是以M形状的布营,第一师团安排在了凹陷接合处,而直属师团和第五师团则分别安排在了两座凸起处,这样互成犄角,而第二师团则充当了后营预备队,应当说这种布阵方式相对更富有攻击性,但是在遭遇敌袭时,直属师团和第五师团不可避免的会遭遇更大的压力。
苏沃洛夫相当聪明,他清楚自己这三万铁甲骑兵乃是决定整个西印德安战局的关键,虽然这一次破釜沉舟要让铁甲骑兵参加夜袭,但是他也清楚铁甲骑兵的优势是在突破而非缠战,而敌人采取M壮布阵,应该是对他们自己的战斗力深具信心,所以他也谨慎的采取了重点攻击两座峰点处,也就是直属师团和第五师团扎营处。
齐柏林同样是在第一时间感到了营栅处,黑压压的铁甲骑兵几乎在火把亮起的第一时间映入了齐柏林的眼帘,饶是齐柏林也是就轻战阵的老手也还是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齐柏林尚未来得及休息,按照展伯涛的要求整个师团下午就主要在加强营栅和鹿砦的布设,敌人既然退而不走,摆明可能就是要打算在这个地方来一场会战了,既然如此。
那对于营寨的要求肯定就不能太低,既要防止敌人袭营。
又要体恤本来就很疲倦地士兵们,但是齐柏林清楚这等时候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毕竟这支军队是第一次遭遇。
底细风格也不大清楚,宁肯士兵们辛苦一些,那是为自家生命作想。
乌黑色的铁叶甲在营寨上升起地灯笼和士兵们手中的火把下显得格外刺目、全身上下泛着黑黝黝乌光的铁甲骑兵边面目都藏在了铁叶面具之后,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两个透气孔,镔铁长矛长达四米。
和东大陆重甲骑兵略有不同地是铁矛矛锋半米处都有一处小小倒钩,便于拉扯破坏,这是西大陆重甲骑兵便于攻城拔寨的利器。
由于西大陆白种人体力普遍优于中大陆和东大陆人种,尤其是臂力方面更是占有优势、这种带钩摈铁长矛也就成为了西大陆重甲骑兵的首选武器。
全身被甲的战马踩着统一的节拍,犹如一群跳舞的骑士踩着曼妙地舞步,更像一群移动的铁甲堡垒,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整个地面在千万双铁蹄踩踏下战栗剧抖,泥土纷飞。
卷起一阵泥雾,不过设置在营栅前方的数十个零乱的拒马坑让铁甲骑兵出现了一些小小的混乱,来自西大陆的骑士们明显有些不太适应东方军队不择手段的方式,这种散乱的拒马坑并不多,也不需要耗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但是却能有效的打乱对方有组织地攻击节奏,尤其是排成阵形的攻击波,连齐柏林也没有想到这种例行的拒马坑能够起到这样大的效果,而如果换成了游牧民族的游骑兵或者轻骑兵的话。
这种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但是数量不多的拒马坑起到的作用也是有限的,适当调整了攻击方向和顺序地铁甲骑兵很快就冲过了这个陷阶区域,撞到了拒马沟面前。
拒马沟是唐军布设了第一道防线,这同样也是东大陆军队扎营必备的沟壑,但是在克尔曼行省这片土地上,沙质土壤并不适合挖掘拒马沟,往往挖开两旁的沙土又会倾倒下来。
事实上也就成了一道梯形沟。
汉森同盟军对于唐军的这一防袭措施是有所了解的,第一波的攻击骑兵大多以轻骑兵为主,他们和身后的铁甲骑兵有一定地距离,马鞍后沉重的土袋证明他们并非只会愚蠢鲁莽的蛮攻硬撞,他们集中力量分别在环统在营栅外的拒马沟上投下土袋,然后迅速散开,这种集中投放很快就让拒马沟多处被填平失去了效用,而在旗令兵的指引下,汉森同盟的铁甲骑兵很快就集中起来向这几处地域发起了疯狂冲击。
先遣轻骑兵并不是没有付出,在营寨和哨楼上弓箭手的洗礼下,汉森同盟的轻骑兵几乎十不存一,三千轻骑兵最后能够存留逃脱的不足三百人,但是他们的牺牲为身后的重骑兵换来一条条攻击通道,可以让重甲骑兵集中力量对唐军的最后一道屏障发动冲击。
齐柏林站在哨搂高处,目注前方,血腥而又狂暴的气息扑鼻而来,自己站在哨楼上的感觉就像是在呼啸而来的暴风雨中一叶孤舟那般无助。
黑压压的铁甲骑兵如同潮水一般一层层成波次席卷而来,结实的铁长矛轮番打击冲撞之下,结实的营栅很快就开始出现了松动的迹象,汉森同盟骑兵们的职业操守足以令人前然起敬,即便是从马上跌落下来,骑士们仍然坚持不懈的用手中长矛和铁铲挖据着营栅,意图最快完成突破。
弓箭手虽然对轻甲骑兵相当有效,但是对于重装骑兵来说显然隔靴搔痒难以起到实质作用,真正能够对重甲骑兵造成伤害的出了营栅和鹿砦外就只有投枪兵了。
投枪兵并非高岳人专利,但是一个混成师团配置的投枪兵相当有限,多也不过两三个大队,但是即便这样,运用到恰到好处的投枪兵每一波投掷仍然给蜂拥而上的铁甲骑兵们造成了巨大伤害。
只是这种伤害并不足以阻档住汉森同盟一方凶猛的攻势,舍生忘死的冲锋很快就在第五师团的营寨上撕开了裂缝,而这种裂缝一旦绽裂开来,那便是致命的。
最尖端的堡垒和哨搭很快就在汉森同盟铁甲骑兵的轮番攻击下破损倒塌,这里是第五师团最坚固的所在,但是也是最先被打垮的。
多达三千的铁甲骑兵条中力量对这里进行猛攻,第五师团只有两个大队驻守在这里、其中就有一个投枪兵大队,当铁甲骑兵背负着伤亡千人的创口终于将营栅摧毁时,在重甲步兵的掩护下,投枪兵投射完最后一波投枪后开始稳步撤退,借助两翼尚未被冲垮的营栅,第五师团在师团长齐伯林亲临一线的指挥下以不大的代价完成了这次战术撒退,而在撒退之前齐柏林已经安排利用运输车在自己营寨内布置了第二道防御线。
截至目前,苏沃洛夫对于这一场突袭获得的效果说很不满意,显然唐军对于这次突袭并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从前期唐军的应对乏力就可以看出这一点,但是唐军的日常准备出乎寻常的严密,反应也相当敏捷,很快就组积起了有效的防饰体系,虽然在已方强力冲击下获得了多处突破、但是想要迅速扩大战果的意图未能实现。
唐军表现出来的坚韧顽强和迅速敏捷与这个地区的印德安人军队完全是两个概念,这也难怪唐人能够如此迅猛的成为印德安地区的老大。
M状的两处尖端都已经被汉森同盟军队突破,双方事实上已经处于全面缠战状态,随后跟进的汉森同盟步兵迅速在两处大型突破口突进,和已经组织起了第二道防御线的唐军步兵展开全面激战,双方在每一个营垒每一处哨塔都展开了空前惨烈的战斗,这个时候骑兵已经退出了主要战场,步兵成为当之无愧的攻守主力。
展伯涛在发现敌人骑兵并未向凹陷处挺进就意识到对手的的狡猾,对方也察觉到了自己布阵方式具有极强的反击能力,汉森同盟选择了优先攻击自己两处犄角的战术,这样一来可以避开两翼向中间夹击的危险。
他没有多作犹豫,因为他清楚在敌人的重点关照下,直属师团和第五师团的前锋营肯定很难坚守住敌人的疯狂冲击,而第二道防线甚至第三道防线才会是决定战场胜负的所在。
第二师团迅速分成两部向两翼增援,有了第二师团的增援,展伯涛相信这一场缠战最终会让汉森同盟军认识到唐军的强大,他现在还不准备将第一师团投入,这是他最后的王牌,运用到关键时刻,也许就将决定整个战役的命运。
直属师团的情况和第五师团相差无几,尖端处的要塞式防御固然给了汉森同盟骑兵以沉痛的打击,但是在优势铁甲骑兵的冲击下、这种简易要塞式堡垒并不足以成为决定因素,杜青云甚至比齐柏林更清楚这一点,在利用工事有意杀伤对方有生力量的同时,他也就已经在构筑第二道防线,为第二阶段防御作准备了。
第一章 金戈初举 第二十八节 全面爆发(1)双方就在这距离克尔曼城几十里处的沙砾地上展开了疯狂的对杀,应该说苏沃洛夫的快速突袭占据了一定先机,没有意识到汉森同盟军会来取夜袭手段的唐军一开始完全是依靠着自己固有的本能在进行防御,所以在一开初遭遇了相当惨痛的损失,但是当他们清醒过来后立即就在各自师团组织起了凌厉的反击。
作为两个主力混成师团,又在北疆戍守多年,直属师团和第五师团的战斗力勿庸置疑,虽然在敌军铁甲骑兵的冲击下损失惨重,但是那也只是一开初布置在前哨堡垒处为确保后方能够及时布置而不得不付出的代价,而且投枪部队也给敌军铁甲骑兵造成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损失,再一次让汉森同盟军的统帅意识到铁甲骑兵并不是无敌的。
尤其是在进入第二阶段的防御作战后,唐军步兵借助营区壁垒步步设防,展开了顽强的狙击战,而唐军的配置优势也开始逐渐展现出来,狙击部队超水平的得到了发挥,狙杀了大批汉森同盟军军官、尤其是中低级军官,这给汉森同盟军的进攻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
汉森同盟军是一支组织纪律性极强的军队,其进攻体系主要就是依靠中低级军官组织发动,而唐军狙击部队有针对性的杀伤他们军官,使得汉森同盟军的组织体系被破坏,进攻节奏被打乱,上级军官的意图无法通过中间坏节地军官去组织贯彻实施,这也导致了汉森同盟军在攻下了前锋营垒后反而现任了困境。
局面无法打开。
而与此同时唐军借助步兵优势不断展开渗透和反击攻势,采取诱敌深入策略将敌军各部分步有入,然后在局部集中优势兵力聚歼对方过于急进的汉森军,取得了相当好的效果,而汉森军在遭受了几处重大损失后,也意识到了这一仗并不像将自己一方想来的那么容易解决,甚至可能发展成为混战的可能性,也开始有意识的放慢攻击进度。
战局开始向胶着状态发展。
苏沃洛夫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唐军依然能够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而唐军正规完备的防御体系也让他再一次见识了唐军纵横东大陆地实力。
从拒马沟、拒马坑到鹿砦、营栅,从绊马索到运输车围栏,唐军几乎是在很短时间内就能够成功的组建起一道道防线,让汉森同盟军每推进一步都需要付出相当代价。
双方的缠战从凌晨一直持续到天明,苏沃洛夫也清楚现在自己也是骑虎难下,双方纠缠在一起,士气可鼓不可泄,唯有拼死向前,但唐军地防御线相当坚韧。
即便是汉森同盟军集中优势兵力突破一处,但是唐军很快就能够在其后方构建起一道更厚实的防线,这让汉森同盟军也是欲罢不能。
展伯涛同样是投鼠忌器,虽然自己手中还将还有一个高岳师团的兵力未曾投入,但是这是自己南线集群唯一的预备队,而他也发现对手并未用尽全力,尤其是敌人骑兵力量在这种缠战中无法彻底发挥出来,但是一旦要想达到彻底击溃对方的话、只怕敌人的骑兵力量便会不顾一切的加入进来,来一个玉石俱焚。
而现在似乎还没有走到这一步,何况这种缠战对于己方来说似乎更有利,至少自己一方已经成功的吸引了对方预备队的投入,这对于在克尔曼行省东面地第十军团两个师团和捷洛克军团第三第四师团来说,这就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消息了,而这也是崔帅之所以采取这种漂移不定的攻击锋指向的主要原因,这样可以随时调整主攻方向、那里虚弱那边便可能是犯下致命错误的地方。
就在克尔曼南部地区燃起漫天蜂火之时,唐军也终于暴露出了他们这一次的真实目的。
印德安军团在帕梅行省边境地区突然向德信行省的汉森同盟军发起进攻、负责德信行省防脚的是图林根公国银狮兵团、在对方兵力大大超过自己一方的情况下,银狮兵团充分展现了作为汉森同盟军队中几大主力地风范,包括重装骑兵在内的各兵种在银狮兵团得到了一个很好的表演。
银狮兵团连续几次击破了印德安军团发起的进攻,甚至还有一次动用了重装骑兵从侧翼强行突破,迫使应建明不得不动用了预备队方才化解了这一危机,但这也让印德安军团第一次看到了西大陆军队表现出来均匀协调的综合战斗力。
印德安军团虽然未能在德信行省取得突破,但是这确打破了苏沃洛夫希望从德信行省抽调一定机动兵力充实到克尔曼一线的企图,虽然银狮师团力量强悍,但是毕竟在军力上他们已经逊了一截,如果在要从这里抽调兵力、就显得有些强人所难,所以苏沃洛夫不得不从呼罗行省的守军中抽调了两个万人对作为机动打击力量,而这支力量虽然在打击唐军南线集群时立下了大功,但是却也为呼罗行省带来了巨大危机。
呼罗行省对面原本是第十军团两个师团摆在正面,但是崔文秀频繁的调动加上严格的管制,使得汉森同盟在这一带地情报系统作用更到了很大限制,他们对唐军频繁调动的目的以及各师团位置变动也有些掌握不准,当第十军团两个师团悄悄从前线撤离与捷洛克军团第三第四两个师团合兵一处悄悄下潜至克尔曼东部边境潜伏时,取代他们的是从南部地区调来的第七军团四个进入了攻击位置,事实上崔文秀已经完全放弃了对吕宋人地兴趣,全心全意的把目标摆在了汉森同盟身上,只留下了一个师团象征性的牵制着吕宋人。
大陆公历700年5月15日,崔文秀准备的另外两记铁拳同时发动,第七军团四个师团在呼罗行省东面强行突破,汉森同盟军汉诺威第一兵团三个万人队虽然全力反击,但是面对三倍于己方的唐军,他们仍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不得不在唐军强大的攻势下稳步向西后撒,而第七兵团四个师团也是兵分两路,采取从南北两面包抄呼罗行省孝府马什给德,形成包夹态势,力争一举歼灭这支己经在唐军全面攻势展开之后得不到任何援助的孤军。
同一日,捷洛克军团第三第四军团和第十军团两个师团也同时发动攻势,从克尔曼东部地区横向西扫,遭遇了汉诺威第一兵团三个万人队的强烈阻击,双方在克尔曼东部重镇巴姆古城附近平原地区展开激战,汉诺威第一兵团凭借他们的重装骑兵频繁突破第十军团两个师团构筑起的步兵方阵使得东进集群企图包剿对方的策略屡屡受挫,最后还是邱子诚亲率直属部队硬扛对方一个万骑队的冲锋,才算勉强抵挡住了对方凶猛的攻势,但这也为捷洛克军团两个师团从两翼包抄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正是由于第十军团两个师团防线屡屡被突破使得汉诺威第一兵团认为唐军战斗力不过如此,加之情报信息也误导了汉森同盟军认为对面只有第十军团两个师团兵力,因此并未预留退路,而在遭到捷洛克军团第三第四师团包围之后、汉诺威第一兵团士气大打击,从刚开始的企图击溃唐军变成了退却,但是这个时候唐军包围圈已经全面收拢,第十军团两个师团也在军团长亲自披挂上阵的激励下爆发出了热血激情,死死封住了汉诺威第一兵团企图突破正面防线逃脱的想法,最终将整个汉诺威第一兵团主力锁在了巴姆古城中。
克尔曼南线的战事仍然进行得异常激烈,在苏沃洛夫亲自指挥下,汉诺为第二兵团集中全力想要击破对面唐军防线,但是唐军在守御上表现出了高超的水准,几乎是每损失一处阵地都会让汉森同盟军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以致于卡杜加子爵强烈抗议主帅这种不顾士兵生命却没有换来任何有价值的胜利的行经,甚至到后来卡杜加子爵甚至要块要拒绝苏沃洛夫的命令。
展伯涛对于眼前这种态势也是很不满意,但是敌人在得到了一万铁甲骑兵的增援之后事实上已经占据了相当优势,尤其是敌人在后来两天中也发现和唐军采取这种步兵按战的战略并不划算,唐军利用这种营垒优势可以有效请耗己方力量,对手也很快来取了应对手段,将正面已经已攻占营地清理出来,然后仍然采取拥铁甲骑兵进行冲击突破,这种手段虽然会给铁甲骑兵带来一定损害,但是却能够很快起到突破作用,唐军塔建起来的简易营栅和鹿砦很难阻挡得住对方铁甲骑兵冲击,而想要挖设拒马沟也会遭到对方的断然阻击,只能采取稳步后退的手段来赢得战略空间。
第一章 金戈初举 第二十九节 全面爆发(2)虽然展伯涛对于自己率领的南线集群在克尔曼南部的态势很不满意,但是作为主帅的崔文秀却是对目前的局势相当满意。
克尔曼南部的局势固然陷入了胶着状态,但是这正是崔文秀所希望达到的目的,这一次汉森同盟派出的军队就是汉诺威公国的两个兵团和图林根公国的一个兵团,共计二十一万人,图林根兵团在德信行省被应建明的印德安军团牢牢吸引住了,现在即便是想要抽身出来也是来不了,而汉诺威第一兵团则被分成了两部,分别在呼罗行省和克尔曼行省东部设防,很显然对方也将展伯涛率领的南线集群当成了主力,而认为呼罗行省和克尔曼东部的唐军是佯攻吸引兵力,这正好和崔文秀的意思,也正是崔文秀采取这种多路进攻的优势所在。
克尔曼行省南部的激战仍然在继续,虽然汉诺威第二兵团在得到了苏沃洛夫带来的预备队兵力增援下占据了优势,不断压迫着唐军向后退,但是正是这种虽退不败的架势让苏沃洛夫感到心中发虚,唐军显然是刻意制造了目前这种局势,而且还有故意将这种局面延读下去的趋势,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坚持下去,最终他们会付出很大代价,但是对方仍然如此,那只能说明敌人肯定有阴谋,而危险似乎只有来自东面的呼罗行省或者克尔曼东部。
汉诺威第一兵团一部在克尔曼东部巴姆古城一带被围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闷捧敲在了苏沃洛夫头上。
让他眼冒金星。
苏沃洛夫清楚汉诺威第一兵团地战斗力,那是汉森同盟三大盟国中汉诺威公国首屈一指的主力部队、即便是三个万人队,但是以苏沃洛夫的看法,即便是多少一倍兵力。
唐军只怕也难以轻易的击溃他们,更不用说要围歼了。
但是事实摆在面前、敌人出动了四个师团也就是说九万兵马死死的围住了汉诺威第一兵团地三个万人队,巴姆古城的情况苏沃洛夫有所了解,那纯粹就是一座已经被废弃几百年的古城,既无人居住。
又没有防御价值,而且城堡完全就是一些已经被风化得差不多的土丘和土台子组成,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唐军选择在这里围住他们,目的也就是要在这里话生生将他们困死,如果没有援军的话。
祸不单行,福无双降,汉诺威第一兵团防守呼罗行省地一部也传来了不利的消息。
唐军在这一线也展开了全面攻势,从两翼包夹呼罗行首府马什哈德,而且兵力同样是三倍于己方,这一支部队已经被迫从马什哈德撒出,向麦纳行省撒退。
得到这个消息的苏沃洛夫简直有些绝望了,唐军这一次看来是势在必得,而己方并力不如对方身远,对方似乎摸透了自己的战术,在实力和自己相若的地方便是拼死缠战,而抽调优势兵力围歼己方薄弱部分。
这种没有可以说没有多少花巧地战术看起来十分简单,但是却是一个颠扑不破真理,一力降十会,完全凭实力说话,也许对方部队战斗力并不比己方强,但是对手却能够巧妙的利用己舌防线过长军队数量不足的弱点,采取全面多点出击合围地策略。
让自己一步一步陷入困境,而现在自己向同盟军方高层发去的求援信似乎还没有任何消息,这如何不让苏沃洛夫感到无奈。
卑尔根城汉森同盟总部所在地,汉森同盟行政机构设在城内一座白色的宫殿内,被称做申布伦宫,又称美泉宫,宫殿周围的温泉在整个西大陆也是闻名遐尔,汉森同盟的政治人物们都习惯于在一天疲乏之后来温泉浴场浸泡一番,尤其是在冬日里上日内阿山区滑雪后再来泡泡温泉,这种生活简直就是神仙难比。
温泉地内热气升腾,几具有些或干瘪或大腹便便的丑陋躯体浸泡在水中,不太健康的肌肤在温泉水的浸泡下微微发红,水池边的托盘里随意摆放着红酒和高脚酒杯,还有一些水果,身上去这里更像是一个沙龙聚会所在。
索尔兹,看来情况有些糟糕啊,苏沃洛夫从西印德安传回来的消息很悲观、唐军在西印德安周边地区集结了接近五十万地大军,相当于我们在西印德安驻军的两倍有多,而且西印德安几个行省中的尼叶教徒仿佛在不断的发动叛乱,苏沃洛夫已经在信中坦呈局势对我们很不利,如果我们不再增派援军,恐怕我们在西印德安取得的一切都要付之东流。
费米这个蠢货竟然轻信唐人谎言,还想和唐人达成君子协定,哼,结果呢、上了对方一个大当,苏沃洛夫也算是个老手了,怎么会相信费米这个白痴的说法?说话的肥胖老者疲倦地将头靠在地边专门打磨好供客人们休憩用的靠枕上,热雾袅袅浮起,宽大的浴巾披在他裸露的胸背上,一撮胸毛被水浸湿贴在胸前,看上去总是不那么协调。
汉森同盟在成立之初并不是一个十分紧密的同盟,同盟各国之所以组建这个同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外界军事压力的需要,西面的法米尼帝国和西南的奥格斯堡帝国都对汉森同盟东部诸国构成了相当大的压力,而北方的游牧民族则是整个同盟诸国的一个最现实也是最大的威胁,每年一次甚至两次的入侵都会给同盟诸国带来沉重的损失,尤其是北方诸国民众更是一到了奉赤之间便有一种夜不能寐睡不安枕的感觉。
由于经济一体化进程使得同盟各国的利益更超于一致,同盟不但在军事上的合作更加密切,在其他方面,诸如政治、经济和宗教政策方面的看法也都更趋一致,表现在对外政策上也就更为同心协力了。
布拉特班公爵、费米也走出于为同盟减轻军事上的压力才会如此,不过他的确过分轻信了狡诈的唐人,兵不厌诈这句话在唐人那里可是奉为经典的。
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西印德安我们花费了大量心血才获得的,这样轻松易手,只怕我们都难以向民众交待啊。
梅涅特公爵,您是咱们同盟中军方的统帅,您的意见呢?索尔兹脸上一阵火辣辣的,费米子爵是自己安排到西印德安的,这个家伙一去就给自己捅这么大一个漏子,好在还是军方再作最后决定,苏沃洛夫在信中也承认了自己的轻敌,才算减轻了索尔兹这一方的压力。
这要看同盟的意思了,我们现在只在一定范围内进行了动员,这次出兵西印德安也只是从汉诺威公国和林根公国抽调了军队,如果再进一步扩大动员范围的话,恐怕需要同盟各国首脑进行会商才行,单单只是我们几人恐怕无法作出这个决定。
回答索尔兹话语的是同盟常备军统帅梅涅特公爵,他执掌着汉森同盟常备军调动大权。
汉森同盟军狠据规定分为两类,一类是同盟常备军,由同盟各成员国根据各国各城邦的国力强弱从各自国防军中抽调一定数量组建呈常备军,像汉诺威第二兵团和图林根第一兵团都是常备军编制,但走向汉诺威第一兵团则不属于同盟常备军,而这一次之所以让不属于常备军的汉诺威第一兵团出战也是因为汉诺威公国直接和西印德安接攘,西印德安得失对汉诺威公国利益更大,在出兵之前,梅涅特是赢得了汉诺威公国同意让汉诺威第一兵团出征的承诺的。
梅涅特虽然有权处理同盟日常军务,但是真正要进行大规模军事行动时,就需要获得同盟各国首脑的授权,不仅仅是常备军之外的各国军队、即使是常备军的行动规模超出了一定范围也需要获得同意。
但是要获得各国首脑们的同意,时间至少要在两个星期之后了,只怕那个时候,唐军已经打到咱们家门口了吧。
索尔兹摇摇头,他同样对现在西印德安局势感到沮丧。
梅涅特公爵,好像你手中的常备军还有两个机动兵团吧,是德斐恩的白鹤兵团和斯巴达王国的第一兵团吧,难道这两支部队都不能动用?索尔兹侯爵,一两个兵团这种添油式的加入只怕毫无意义,只怕会白白让唐军取得更大的战果,苏沃洛夫现在需要的是一支能够彻底解决这场混乱的,最好是一锤定音。
何况北方的罗卑人现在正在唐人的指导下大规模整编军队,估计也是要有所行动。
要想挽回败局,必需要进行大规模军事动员,各个成员国只怕都得抽调大量军队,而这些都需要各国的首脑明确授权才行。
梅涅特断然拒绝这个设想,如果没有各国首脑授权,这一仗他就不敢打下去。
第一章 金戈初举 第三十节 全面爆发(3)同盟进行全面动员?就目前这种情况来看,这不是一个好注意,而且就算动员时间也来不及了。
眼下奥格斯堡帝国和法米尼帝国和同盟关系仍然没有实质性的改善,对我们西部地区的威胁仍然巨大,唯一好转的就是北方游牧民族的掳掠似乎稍稍有所缓和、说来好笑,这还要有赖于罗卑人被李无锋征服才会有此现象。
但是罗卑人现在唐人的支持下厉兵抹马,看来也是打算加入唐人阵营,充当唐人西侵的急先锋,我们北方恐怕又是不得安宁啊。
搭话的另外一个正在轻轻按摩着自己身体的干瘪老者,一头银发倒是颇为精神,只是一脸老人斑看上去多了几分暮气。
这位是同盟税财务署署长富兰克林公爵,一个在同盟中颇具影响力的贵族,来自同盟三巨头之一的萨尔茨堡公国。
同盟诸国的财政并没有统一,依然是各自自行誉理,但是每年需要缴纳一笔费用用作同盟机构的开支,内外关税政策则由同盟各国首脑统一协商制定,交由同盟税财事务署执行。
那富兰克林大人您的意思是咱们从西印德安撤出?索尔兹侯爵对此有些不以为然,好不容易将同盟的势力延伸到了中大陆、现在又被迫缩回,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却没有获得多少有价值的回报,这恐怕,难以对同盟各国有所交待,这个道理对方也应该清楚啊。
不。
不,那样地话,恐怕我们在座几人都无法面对同盟各国的首脑们了、我也无颜回萨尔茨堡家乡了。
摇摇头,富兰克林公爵表示反对。
我的意思是西印德安地域太过辽阔。
防线太过漫长,我们军队现有力量不允许我们将所有兵力都投入到那里,而唐军却在那个地区集结了重兵,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现象,我们可以收缩防线。
放弃一部分次要地区,确保一两处对于我们来说较为重要的区域,同时增加一部分军队投入。
确保几个重点区域我们的存在,比如德斯坦,那是我们同盟进入中大陆地通道。
另外像法罕、德信、麦纳三个行省,我们也可以选择性地拥有一到两个,我相信如果我们在展示了我们军事实力之后,唐人应该可以和我们达成妥协。
我听说李无锋的目的也是希望要在波罗的海获得一个出海口,如果我们满足了他的这个要求,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填充了他地胃口,他们也许会接受我们的和平要求。
富兰克林公爵,您恐怕对李无锋这个人不太了解。
他的胃口恐怕不是一个在波罗地海的出海口就能满足的,也许整个印德安才是他的目的,我们这样退缩,说不定只会刺激他的胃口呢。
索尔兹侯爵摇头,他不大赞同对方的看法,对方在同盟许多事务中很有发言权,但是对东方那位强人他没有足够了解。
吏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危险有多大,这一点上索尔兹自认为自己比对方更有发言权,虽然他很尊重这位在同盟中很有影响力的政治家。
索尔兹侯爵,那依你的意见,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同盟全面动员?时间来得及么?民众会如何作想?我们己经在西印德安取得了我们需要地所有财富、播下了圣灵的种子,现在是需要一定时间等待种子自已生根发芽的时候了,而不是一味用武力征服,那样只会激起当地那些愚民们更大的反感和怒火。
让常备军全军进入?先不说能否挽转现在的劣势、没有任何机动部队在手中,一旦北方或者西方有什么异动,我们如何应对?富兰克林公爵十分冷静,他闭上眼睛淡淡的反问道。
富兰克林公爵的反问让同盟外交事务署署长有些尴尬,对方问话直抵同盟现在地软肋。
北方和西部诸国的王公贵族们对于控制西印德安的土地并不十分感兴趣,当然他们对攫取西印德安那些土邦贵族们几百年来积累下来的财富还是十分向往的,所以才会有借助圣灵教在西印德安的发展而趁机进入,但是财富已经到手,他们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他们关注的重心就重新回到自身的安全上去了,奥格斯堡帝国和法米尼帝国兹边境地区重兵虎视才是他们最担心的,而游牧民族对北方诸国的威胁在撮和了一段时间后又开始蔓延开来,和危及同盟成员国自身安全的敌人作战他们会不遗余力,但是要让他们将太多兵力投入到西印德安,恐怕他们不会同意。
我赞同富兰克林公爵的意见,西印德安地区足足有六个行省,其土地面积相当于我们同盟诸国土地的三分之一,也就是相当于汉诺威公国加上萨尔茨堡公国的国土面积,极不利于我们防守,对唐军来说却是可以随意发起攻击,但是这片土地上有根多地方是沙漠和戈壁,比如克尔曼、法罕,还有麦纳,我们在这个地区的军事行动一直受到当地下层民众的叛乱组织的牵制,他们经常制造骚乱,袭击我们的军队,而我们却无法将当作正规敌军那样进行战斗,他们躲藏在下层民众中,依靠他们的掩护对我们进行袭扰,尤其是在克尔曼和法罕两个行省中这种现象更为突出。
如果我们紧缩防线,那就可以集中力量清剿这些该死的苍蝇,而且向德斯坦和德信两个行省圣灵教的影响力也要大许多,我们在这两地获得支持也更容易,而控制这两个地区也确保了同盟在中大陆仍然有一定的影响力和发言权。
军事统帅的支持使得富兰克林的意见占据了上风,索尔兹侯爵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不能不尊重对方的意见,何况除了汉诺威公国对于出兵西印德安地区大加支持外,同盟中南部诸国更关心海上君士坦丁人和海盗们的骚扰,同盟实在有太多需要关注的安全热点,而相比之下,印德安在他们心目中不过是一次性的藏宝洞,那财富攫取一空之后似乎就可以放任不管了,那些世俗王公贵族们对于教化那片土地上的异教徒远没有圣灵教廷那么感兴趣。
一辆马车悄悄的抵达了果阿城郊最著名的基泰娜庄园,这里是南印德安地区的一个著名的独家休闲胜地,隶属于原来提克王族私家所有,但是在提克王族出逃之后,这里被吕宋王国南印德安总督府予以没收,成为吕宋王国在南印德安地区高级官员的聚会之地。
南印德安的局势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吕宋人在基泰娜庄园周围仍然布置了相当数量的警戒部队,而今天这里显得更为戒备森严,但是就连这里负责警戒的军队长官也并不清楚克鲁夫将军要求提高戒备的目的何在,他只能忠实的执行命令。
环境幽雅的一连串水滴形湖泊就像上苍在南印德安大地上播撒下的泉眼,据印德安人的传说,这是丰收女神和水神在争夺这片土地的供奉权时水神为了炫耀自己的能力而将自己掌握的圣水瓶洒落了几滴圣水落在南印德安土地上变成的,湖泊幽深宁静,水清如碧。
而且还随着天气变化和阳光照射变幻成不同的色彩,浅青、碧绿、翠蓝、幽蓝、浅紫,变幻万千,湖畔森林环绕、莽莽苍苍的数百年古树一望无际,由于提克卫队的守御而从未遭到过破坏,因此得名南印德安的翡翠项链。
整个翡翠项链中十多个湖泊里除了最大的永恒湖对外开放允许普通民众来此洗浴圣水洗涤罪恶外,其他十多个湖泊都严禁外人进入,提克士兵一直忠实的执行这这个政策,直到吕宋人全权接管了这里才又将其中三个较为偏远一些的湖泊向民众开放,允许普通民众来此洗浴,这也为吕宋人在提克中下层民众中赢得了不少好感。
但是在靠近基泰娜庄园的一连串最美丽的湖泊吕宋人仍然沿袭了提克人的原有做法,宣布这里为禁区,禁止普通人出入,除了吕宋高级官员们外,也就只有已经归附了吕宋人的部分提克贵族们可以享受了。
马车一直开进基泰娜庄园自从吕宋人接管这座庄园后便未曾开启过的大门深入到庄园深处方才停下,四周警备的士兵们惊讶的发现,从马车中钻出来的竟然是他们伟大的腓特烈元帅,而前两天的报纸还在说在科米尼金角地区视察、怎么会今天就出现在这里呢?不过惊讶归惊讶,却没有人感到意外,他们知道自己应该对此守口如瓶、否则等待们的将是军法。
在幽雅的无遮拦式庭院门外迎按腓特烈的自然是南印德安地区临时总督,他的表兄克鲁夫,为了防止消息外泄,他特意的采取了各种保密措施,以确保自己表弟的这次突访,因为在这里他将和自己的这位表弟商量一件几位重要的事情、他无法单独作出决定,需要对方来拍板。
第一章 金戈初举 第三十一节 全面爆发(4)原弧形的桌面透露出高贵的黑檀木质,两杯咖啡袅袅的在二人面前散发着清香,腓特烈从克鲁夫开始介绍目前印德安局势开始就一直保持着这种低眉沉思状态,香浓的咖啡原来一直是腓特烈的最爱,但是现在他似乎也失去了兴趣,面对摆放在自己面前的这杯极品黑星咖啡无动于衷。
房中的自鸣钟滴答摘答的响着似乎在提醒二人时间的流失,克鲁夫很有耐心,他知道这个决定不容易作出,需要周密的安排和布署,而且还需要承担相当大的风险,尤其是面对一个异常强大的敌人以及一个堪称狡谲如狐的敌军统帅,所以他需要将目前敌我态势细细道明,让眼前这个一言不发的表弟真正明白目前的境况。
克鲁夫,我觉得你不是这种喜欢冒险的人,为什么这一次这么执着的想要发动这样大规模的一场战事呢?我不相信你不清楚这场战事意味着什么,我无意干涉你的指挥权、当初汉森同盟要求结盟联手对付唐人的时候你也只是知会了我一声,后来又和唐人私下媾迫使唐军转向对汉森同盟发动进攻,按理说,咱们现在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坐山观虎斗,好生稳定南印德安内部局势,为什么你会有如此设想呢?耐心的等自己表兄将目前整个印德安局势介绍完毕,腓特烈又花费了一些时间结合自己掌握了解地情况整理思路。
但走到现在他还是没有能够说服自己同意克鲁夫这个有些冒险的计划,非是自己优柔寡断,这件事情太过重大,可能会影响到吕宋在南印德安的统治,一旦失利。
甚至有可能波及到尚未完全稳固的科米尼地区的统治地位。
他必须慎之又慎。
很简单,因为我们必须这么做,否则我们就会失去这片土地地控制权和影响力。
在此之行,我也曾反复问过自己,如果我们继续这样维持现状。
那我们会怎么样?无论我从哪一种角度来推算设想,最终结局都是我们在南印德安地区地统治将会被完全战胜了汉森同盟而势力大增的唐人所取代,所以我才会下定决心策划这个计划。
当然风险很大,如是如果没有风险,那也就无从谈及了,我们可以想象得到崔文秀是不会容忍一个没有风险的可能性存在的。
克鲁夫呷了一口咖啡淡淡道。
第一次听得自己表兄用如此肯定的语气这般说话,腓特烈怔了一怔,重新审视起自己这位表兄来。
这个计划应该说相当大胆,几乎是要让目前驻扎在南印德安地区地吕宋军倾巢出动了,但是一旦实施成功,的确能够给唐军以致命的打击,至少可以让唐军在整个印德安地区甚至在中大陆地势力和士气以及影响力都遭到很大的削弱。
但是如果要说能够一举斩断唐军在这里的根基,腓特烈不这么认为,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这个计划的欣赏,因为他同样是一个崇尚主动进攻的人。
你觉得目前的时机己经成熟了么?腓特烈不再质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但是他需要斟酌这个计划的实际操作性。
前线传来的情报证实唐军的确在伏尔加河畔转道向北,这说明唐军的确欺骗了汉森同盟,因为在此期间唐军的所有活动没有受到汉森同盟军的任何袭扰。
唐军转道向北必然会在克尔曼行省和汉森同盟军中的主力汉诺威第二兵团正面交锋,可以想象得到、崔文秀还会在其他几条战线向汉森同盟方面发动全面进攻,这是崔文秀的风格,不动则已,一动全动,倾尽全力,必竟全功。
汉森同盟军在西印德安驻军数量远不如唐军,但是他们军队的战斗力腓特烈却是相当清楚,相比之前唐军驻扎在印德安地区的军队大多属于李无锋地二线军团,比如第七军团、第十军团以及印德安军团,除了捷洛克军团勉强可以称得上一线军团外、腓特烈并不认为唐军同等数量军队战斗力就能压汉森同盟军一头,相反、腓特烈认为唐军甚至可能会在初次按战中吃不熟悉对方的亏。
这种情况下吕宋军全面出击,应该是一个好机会,但是腓特烈还是想听听克鲁夫的意见。
我认为目前应该是最合适的时机,唐军目前在南线与我们交界地区事实上只驻扎有第七军团一个师团,以及他们的仆从军旁遮自卫军三万人。
旁遮自卫军是在鲍林担任旁遮部首席代表时候一手训练出来的,真正的精锐约五万人,目前三万人被崔文秀征调到了拉合尔行省驻扎,另外两万人驻扎在塞尔姆斯。
这支军队战斗力我们不太清楚,但是估计不会超过唐军的印德安军团或者第七军团,无论鲍林用什么手段方法,印德安民族本身特有的性格决定了他们的士兵不会成为多么优秀的军人。
看见腓烈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克鲁夫连忙补充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看法。
也就是说,目前唐军在南部边境地区驻扎的兵力只有五万余人,如果我们倾尽全力。
克鲁夫正想继续说下去,却被腓特烈挥手制止道:慢!情报显示不是说唐军有两个游骑兵团从腾格里草原南下了么?现在他们的位置在哪里?我好像没有看到有关他们动向的情报!游骑兵?腓特烈,你的意思是唐军的游骑兵会在南线出现?克鲁夫意似不信,反问了一句。
我没有这么说,但是我需要核实唐军游骑兵的动向,至少我没有在帕梅、米洛这一线看到他们的活动情况,如果没有获得他们的确切动向,我们想要向北发起进攻,就需要将这两支部队列入可能出现的范围,并作出相应对策。
腓特烈摇头,但是言语间的语意却是明确无误。
按照崔文秀的作风,唐军游骑兵应该会出现在德信行省或者呼罗行省战场上,利用正面兵力吸引敌军主力,用游骑兵从侧翼袭击,这是崔文秀乃至唐军使用游骑兵的惯用手法。
克鲁夫话语虽然肯定,但语气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确定。
克鲁夫,崔文秀若是一贯用常规手段来打仗,我想他只怕也难以被李无锋委以重任了。
不瞒你说,我仔抽研究过唐军两大将领风格,梁崇信扑实厚重中隐藏杀机,善于正面会战却又会偶出奇兵,颇有大家风范;崔文秀战无常法,用兵定计如天马行空羚羊挂角,诡奇狠辣,无迹可循,这个敌手最难以预测,和他作战无法预测,只能见招拆招,随机应变。
也就是说崔文秀越表现出虚弱的时候,说不定也就是其埋伏越深沉的时候,我们不能不小心。
呃、我不是反对你的计划,但是我们需要考虑更周全一些。
看见自己表兄若有所思,但是却又有些悻悻,腓特烈很是不想这般一说,但是他需要对全军负责,他必须要提醒对方。
如果等我们的情报部门确定唐军游骑兵的动向,也许我们就会丧失最好的战机了。
我承认崔文秀用兵的确不凡,但是我以为崔文秀应该会想到以他手中的印德安军团不可能突破图林根第二兵团在德信行省的防线、弄不好还会遭受重挫,那他会放任这种情况的发生?不可能,如果我是他,就会让游骑兵团择机而动,给图林根第二兵团以致命打击。
克鲁大坚持自己的看法,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情报部门就能证实我的推断。
看见自己表兄少有如此固执,腓特烈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保守谨慎了,崔文秀是善于用兵,但是也不是神仙,在这种情况下,自己都没有想到克鲁夫会酝酿这样一个大的反攻计划,崔文秀就能推算出己方会利用这个机会反攻?按理说,己方是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好生整肃前南印德安地区内部问题才对。
克鲁夫,如果你觉得你的计划没有问题,那是否可以这样,我们可以。
脚特烈话语声低了下来,他不希望因为这个原因而失去一次机会,更不希望因为这个原因和自己表兄闹得不愉快,但是他还是需要坚持自己的观点,这是自己的责任。
是不是太过保守了一点,这也许会影响战局的推动。
克鲁夫虽然耐心的听取了对方的意见,但是还是有些不大满意。
克鲁夫、我宁肯稳妥一些、毕竟我们的对手不是其他人,崔文秀的手段我们是见识过的,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
腓特烈语重心长,他很少如此耐心,但这一次不一样。
既是你坚持如此、那我会斟酌的。
克鲁夫知道对方也是作了让步,能够有这样一份结果、他也勉强能够接受了。
第一章 金戈初举 第三十二节 全面爆发(5)就在吕宋人运筹帷幄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在西印德安地区的战事却走进行得如火如荼。
应建明有些愤怒、他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真正的对外战役就遇上了这样一种情况、对面的图林根第二兵团展现出来的战斗力他不能不承认应该说在某些方面还强于自己的印德安军团,尤其是对方顽强的作风更是让应建明为之感慨,先前因为印德安地区部队的孱弱而有些自大的情绪在遭遇了图林根第二兵团的迎头痛击之后也烟消云散,但是战事并不因为己方的重视就变得顺利起来、图林根第二兵团整编七万人马就像一块巨大的塞子死死的堵在德信行省东面狭长的地域上,卡住了印德安军团前进的道路。
虽然印德安军团担负的并非主攻任务而是要死死拖住图林根第二兵团不能抽兵南下增援呼罗行省和克尔曼行省驻军,但是印德安军团以优势兵力竟然不能前进半步仍然让应建明和赵剑锋都感到屈辱。
德信行省地域狭长、地势由西向东倾斜,也是印德安地区唯一丘陵地区,沿着帕梅和德信交界地区是厄尔布尔士山地、虽然并不险峻陡峭,但是却是典型的高山林区带,森林相当繁密,军队要想越过这一片地区相当困难,唯一的缺口就在东南面的平原带,图林根第二兵团成半弧形在行省东南地区布防,配置合理地重装骑步兵布署在这一带形成了相当厚实坚固的防御圈。
印德安军团就是在这个地区遭遇了图林根第二兵团地强力阻击地。
印德安军团在德信行省东南部地区进展缓慢,图林根第二兵团在这里和印德安军团进行了多次会战。
图林根第二兵团的重甲骑兵给印德安军团带来了巨大伤害。
缺乏重装步兵地印德安军团在平原地区面对重甲骑兵的冲锋显得没有太多办法,尤其是在这片相当狭窄的区域。
应建明也已经想尽一切办法,但是北面是厄尔布尔士山地、南面又是卡维尔盐漠和狭长的纳马克湖,要想绕到也是相当困难,汉森同盟军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死死扼守这里让印德安军团的步兵优势无法发挥。
看见军团长这般恼怒,赵剑锋也有些不好意思,组建军团以来的第一仗就打成这个模样,他这个作副军团长的也脸上无光。
虽然崔帅只要求牢牢吸引住图林根第二兵团不能南下增援南方,但是作为军人,绝对不能用以这种心态来自我满足,打赢打胜打漂亮才是军人追求的最高目标。
但是眼下面对对方凶猛地重甲骑兵以轻步兵为主的印德安军团在平原地区的确没有更好的对策,尤其是在这种狭窄地带,重甲骑兵的冲锋几乎就是一座座移动堡垒,如果你是单纯防守也许还有得一战,但是你要主动发起进攻、以轻步兵方阵硬撼重甲骑兵,应建明和赵剑锋虽然渴望胜利。
但也还不至于鲁莽到这种地步。
军团长,现在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们再这样继续下去只会造成我们更多无谓的损失,这种地形汉森同盟军的重装骑兵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威力,我们缺乏重装步兵来制衡对方,我的意见是保持一定程度的压力,迫使敌人不能抽兵南下。
另外我们可以派遣多路小分队从厄尔布尔士山区中渗透潜入,看能否找到绕过这片开阔地区地道路。
赵剑锋试探性的提出自己的建议。
剑锋,厄尔布尔士山的地形你应该清楚,即便是找到小路,我们的军队要想越过也相当困难,德信行省的情况和其他行省不大一样,这里的民众受圣灵教教义腐蚀较深,也就是说汉森同盟军在这片土地上比起我们来说更占优势,即便是我们越过厄尔布尔士山区,只怕敌人也早已在山西面以逸待劳等着咱们了。
应建明虽然恼怒,但是并未被怒火冲昏头脑,眼下打不开局面实非他地过错,天生的兵种相克加上地形不利,要让他为了自己的脸面尔让自己的士兵们去白白送死,他还没有那么龌龊。
赵剑锋低下头,他知道应建明的意见是正确的,信德行省和德斯坦行省两个行省是圣灵教在整个印德安地区的根据地,这里的雅库安人不仅仅是上层贵族已经归信了圣灵教,而且相当一部分中下层民众也抛弃了尼叶教和罗门教改信圣灵教,己方在这两个地区的情报活动叶因此受到了很大限制,相反那些已经归信圣灵教的教徒们则心甘情愿的充当圣灵教和汉森同盟军的眼下和耳报神。
那军团长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在这里无所作为吧?看看人家其他各部都打得热火朝天、咱们面对敌人却是无计可施,这算什么?赵剑锋有些赌气的反问道。
剑锋,有些事情急是急不得的,咱们现在总还是完成了崔帅交待的任务,施住了图林根第二兵团,我总觉得这一次崔帅的布置还有些后着,比如说那两个游骑兵团好像自从从帕梅进入米洛行省就失去了音信,既没有出现在呼罗战场上,好像也没听说要派往克尔曼那边,那这六万人马上哪儿去了、还让咱们把自己的轻骑兵换成第一第二游骑兵兵团的番号和服装,装模作样的在外游动,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古怪、怕是崔帅又在算计谁了。
我估摸着这一仗只怕没有那么容易结束,咱们印德安军团只怕还有得仗打,现在情势不利,那咱们就好生留着点力量,只要把图林根第二兵团拖着就行,别真要让咱们上阵了,咱们又拿不出来了。
应建明尽量按捺着自己内心深处的焦躁,如果连自己这个军团长都无法冷静下来,那自己如何要求自己的下属们保持一种平和的心态?应建明不敢说要自己做到胜固欣喜败亦无忧的心境,但是至少自已首先要做到一种局外人旁观者的心境来观察目前的局势,不仅仅是德信行省的局势、甚至要包括整个印德安的局势,自己的军团将会在这场战役中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需要确定。
江彬饶有兴致的检阅着旁遮军的步兵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从高台走过,一旁的奥博拉全副戎装,精神抖擞,二人站在高台上一脸肃色,江彬是惊讶中略带一丝满意,奥博拉则是自豪中带着无限满足,曾几何时,旁遮军也能够大模大样的在曾经是旁遮部主子的提克领地中进行阅兵式了,不管拉合尔行省控制在什么人手中,至少自己能够率领旁遮军出现在这里,也就代表着唐军指挥官已经把旁遮军当作了一支可堪入眼的军队了,相较于训练这支军队的总教官鲍林阁下来说,这种清醒已经让奥博拉十分满意了,至少眼前这位第七军团的副军团长没有像鲍林那样百般挑剔自己军队的,甚至还夸奖了自己军队的士气。
奥博拉分不清楚对方究竟是唐人惯用的客套话还是在礼节性的恭维自己,但是奥博拉还是对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将军产生了相当好感,据说眼前此人曾经是帝国内最大一方股反叛势力的首领,还曾经和帝国皇帝陛下作过战,后来被皇帝陛下所降服最终归顺了皇帝陛下,也就是说这位将军也是久经战阵的宿将,别看外表平凡,发起威来听说也是煞气盈野,这些情况都是奥博拉从呼延虬将军处听来的,这也让奥博拉对江彬多了几许尊敬。
相比于旁遮新军的实际创始人鲍林,奥博拉更愿意遵从江彬的命令,江彬带鼓励的口吻让奥博拉有一种看到器重的满足感。
而那位鲍林虽然在训练上很有一套,这一点上奥博拉也是相当佩服,但是鲍林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印德安人会是好农失,会是好工人,会是精明的商人,会走出色的艺术家,言外之意就是印德安人不可能成为好军人,这让奥博拉很是不满。
他承认旁遮新军的战斗力和唐军正规部队相比可能有些差距、但是经过了这么久来的苦练,只要再沐浴战火洗礼,奥博拉相信旁遮新军终能够证明他们不是摆设,而是一支真正过硬的军队,而现在似乎就有这样一个机会到来。
江大人,您到现在都还没有说我们旁遮新军将会参加一场什么样的战斗,现在帝国军主力已经向克尔曼和呼罗发动进攻,如果我们还不及时跟进,只怕我们连骨头都拣不上一根啃了,呆在这里难道还能有什么仗可打么?身见一队队旁遮新军雄姿英发的昂首阔步从检阅台前正步走过、奥博拉实在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疑惑,对方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要急躁,到时候会有安排,但是他还还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第一章 金戈初举 第三十三节 王与仆(1)奥博拉将军,旁遮新军很快就会派上用场,而且可能还会是一场相当艰苦的战事在等待着我们,崔帅既然把我们摆放在拉合尔肯定有其用意、海卢姆可是南印德安著名的文化艺术中心,守御这里不被外敌侵略可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啊,这份重担可不轻啊。
江彬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展示自己军队战斗力的旁遮新军主帅,在他看来旁遮新军虽然经过全唐式的军队训练方法训练磨砺,但是一来这支军队在建军之后未经历战火打磨,而来旁遮部落的士兵基本素质也无法和唐军士兵相比,但他粗略看了一看,应该说旁遮新军的士气还是相当旺威的,有这一条,这支军队还能勉强有一战之力,但是江彬不清楚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这支旁遮新军还能不能经得起战火考验,尤其是面对南方的吕宋军全面入侵的情况下。
有些狐疑的回视对方,奥博拉心中微微一动,对方语气这般肯定,也就是说自己的旁遮新军抽调到拉合尔应当是要和第七军团第一师团有所为了,但是据他所知,汉森同盟军在唐军的全面进攻下已经是节节退守,捉襟见肘,吕宋人在克尔曼南线战事中似乎也是采取了默契的配合姿态,这说明吕宋人高层是和唐军高层有所勾连的,这种情况下,汉森同盟军自然是自顾不暇,也就只有吕宋军能够对拉合尔有所威胁,难道吕宋人和唐军的勾连也是三心二意?但似乎也不可能如此快就破裂了吧?奥博拉显然对目前的态势有些拿不谁。
江大人,您就别和我打哑谜了吧,咱们呆在这拉合尔还能有什么仗可打?我向崔帅请战,可是却没有能够获得批准,这拉合尔已经走后方,难道那吕宋军还会不知死话的要挑衅帝国?他们怕是没有那么大的胆量吧?奥博拉假意刺探对方,看能不能从对方口里套出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奥博拉将军。
你不用这般试探我,吕宋人有没有这么大的胆量恐怕要事实来证明才说得清楚。
不过我们不能单单只方到印德安这片土地上,你也应该清楚帝国第十军团现在在东吕宋边境活动,在帕米尔和芭茅交界地区,帕米尔兵团也在蓄势待发,南印德安虽然因为双方需要而没有爆发战事,但我们和吕宋人都清楚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他们希望战火能够延伸到汉森同盟头上,而我们需要先行解决汉森同盟这个大敌,这不是什么什么秘密。
如果说我们能够和汉森同盟斗个不相上下,也许吕宋人会坐山观虎斗,但是如果我们占据优势甚至大获全胜。
恐怕吕宋人就难以坐得住了。
江彬摇头微笑着道。
奥博拉将军。
事实上我们和吕宋人之间的战争将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在这片土地上,只允许一个王者地存在,另外一个只能以仆从的身份出现,吕宋人似乎不愿屈尊,而我们呢?你认为大唐帝国会甘于吕宋人之下么?所以印德安战场的战争不过是一部分而已,我们和吕宋人的战争将是一场全面战争!悚然一惊,奥博拉已经听出对方话语中的含义,帝国在北吕宋地区和吕宋人冲突不断他是知晓的,尤其是第十军团在维托以南和吕宋人交锋的邸报也早已送至临近各地。
奥博拉地旁遮新军虽然还没有列入帝国正式军队,按理说他也还没有资格阅览这些邸报,但是鉴于旁遮新军可能会在将来的印德安地区中发挥特殊作用,在经过帝国枢密院的特批之后,邸报也就送到了奥博拉的案头,这一度让奥博拉颇为自豪。
这会儿听得对方这般一说,奥博拉几乎可以肯定旁遮新军可能要面临的第一个敌人就是吕宋军了,吕宋军能够在南印德安把捉克人打得落花流水,想来也不是善茬,如果吕宋人真有意要借帝国军全力对付汉森同盟地时候从背后插一刀。
那现在也就是最合适地时候了,而拉合尔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应该是首选之地。
看见奥博拉一脸震惊之色,江彬也不想在把戏演下去了,何况时间算来也该差不多了,如果说吕宋人其有意要来搅合这趟浑水,现在也正好是时候了,也许正如崔帅所说。
如果吕宋人这一次不来,自己一方的准备虽然都白费了,但那说明那克鲁夫根本没有战略目光和全局意识,根本不足为虑,如果这一次吕宋人要真来了,也许他们会遭受一次重创,但也说明这个克鲁夫还是有些本事,值得重视,听崔帅的口气,甚至希望吕宋人不要来上这一次当更好。
奥博拉将军,你也不用再猜了,根据崔帅的推断,吕宋人可能会对拉合尔发动袭击,而且这种可能性很大,我们的任务就是要确保海卢姆牢牢控制在我们手中,同时如果吕宋人对拉合尔发动进攻,那第七军团第一师团和旁遮新军必须联起手来,死死的施住吕宋军让他们不易轻易脱身,只要能够成功施到一定时候,那我们这一次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江彬终于挑开了话题,当然,这个设定是建立在唐军在克尔曼和呼罗两线都取得重大进展的情况下。
如果说唐军在克尔曼和呼罗战线不利,尤其是印德安军团没有承担起拖住图林根第二兵团的任务的话,那战事该如何发展就不太好说了,不过从江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似乎应建明地印德安军团完成的任务还算圆满,而克尔曼南线战局虽然呈胶着状态,但是在克尔曼东线和呼罗战线,唐军推进速度十分迅速,尤其是克尔曼东线,汉诺威第一兵团的几个万人队已经隔入了包围。
而呼罗一线的第七军团四个师团如果进展顺利,也可以在较短时间内攻占马什哈德(呼罗行省首府),这样就可以从两面对方纳行省形成夹击之势。
而以汉森同盟军现有兵力,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退出西印德安,至少需要先退出呼罗、克尔曼和麦纳三个行省,来确保他们军队主力不被包围。
而在这种恃况下、唐军似乎不可能就此止步,西印德安的归属权究竟归于何方,似乎就水请石现了。
不过吕宋人会容忍这种局面的出现么?一旦唐军解决掉西印德安问题,那必定会全副身心的投入到对南印德安的争夺上来,那个时候吕宋人必持独力应对庞大的唐军,吕宋人会坐以待毙么?几个念头在奥博拉脑中打了几个旋,一闪即逝,江大人,您地意思是,你的第一军团和旁遮新军将充当一次磁石的作用,吸引住吕宋军,然后另外的军队对吕宋军实施突然打击?对于旁遮人的直白江彬有些无可奈何,许多尚未挑明的战术布置个家伙都非要说个一请二白,看来这些印德安人的思维和唐人地思维真还有些不同。
奥博拉将军,有些事情我们就拭目以持吧,不过我已经提醒你了,旁遮新军在阅兵式结束之后就需要进入紧急战备状态了,第七军团第一师团也会向旁遮新军这边靠拢,如果一旦遭到袭击,我们两军要迅速抱成一团死死咬住对方,不能让对方轻易脱身,只要做到这一点,我们这一次就算立了大功了。
吕宋军一旦来袭必定倾尽全力,这也是对旁遮新军的一次严酷考验,旁遮新军能不能在帝国军中挺起胸脖傲然示人,也许就在这一战中的表现了,我也衷心希望旁遮新军能够在你的带领下走出印德安军队历史阴影,创造一次辉煌。
江彬充满期待的目光让奥博拉很是激动,印德安军队现在己经在周边地区成为了三流垃圾的代名词,无论是北边的游牧民族还是南面的吕宋军,亦或是西面的汉森同盟军,都把印德安军队视为孱头,这种情绪几乎摧毁了印德安军人们的自信心。
海德拉巴控制的印德安王国中央政权在和提克人一战惨败后一直无法组建一支成功的军队,前期唐军还给予了一定的支持,到后期唐军车和海德拉巴人自己都对军队训练表现失望、索性放弃了正规军队建设、只组建了一支警备部队,正式防务全部交由了唐军负责,这也意味这印德安王国将自己国防权力拱手让人,也意味着印德安王国的覆灭为之不远。
奥博拉虽然能够看到这一点,他却知道历史大潮不可逆,顺应潮流才是明智者,但是他也不甘于印德安军人无法出头的命运,所以才会费尽心机想要打造一支军队,用来证明印德安民族中亦有堪为军人的部族,而现在第一次真正的考验似乎就要到来了。
第一章 金戈初举 第三十四节 王与仆(2)塞尔姆斯。
作为旁遮部族最西边的重要城市,塞尔姆斯在经历了剧烈的历史变更时期后其地位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特殊的口岸俱得这里反而越发繁荣起来,黄金和奴隶贸易成为了这里最大的特色产业,除了继续捍卫了它的印德安地区第一大奴隶贸易中心的地位外、它也继里德、果阿、蓝堡成为印德安地区第四大黄金交易中心。
奴隶贸易一直是塞尔姆斯最重要的一项支柱产业,印德安王国一直是整个拉亚大陆最大的奴隶产地,除了频繁的部族之间小规模的战争外造成大量平民沦为奴隶外,盗匪劫掠、高利贷债务和富人攀比也是奴隶贸易在这个地区兴盛的主要原因,而塞尔姆斯更是因为其悠久的奴隶交易历史而驰名印德安王国乃至整个中大陆地区。
西疆控制了旁遮部之后一度关闭了塞尔姆斯城的奴隶贸易市场,但很快就重新营业,拿无锋自己的话来说,堵不如疏,存在即合理,这里既然存在着这样大的供求市场,那就证明奴隶贸易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禁绝的,一味用行政手段来禁绝、只会让奴隶走私猖撅起来、不但不利于地方经济发展、而且也会给税收带来巨大损失。
存在即合理这句无锋的格言甚至被以唐文、天方文和拉尼亚文三中文字铸成镭金大字悬挂于塞尔姆斯奴隶交易中心大门进门处,让人颇为玩味。
所以在无锋的首肯下,塞尔姆斯的奴隶贸易市场不但没有废弃,而更加繁荣,西域的葡萄园、棉花园庄园主,北吕宋的咖啡、烟草、甘蔗、树胶种植园园主,科米尼的大地主,梅利公国的香料种植园园主,这些人都纷至香来,远在北方腾格里草原上的游牧贵族和帝国内地的地主、作坊主也是不远千里来这里选购。
印德安奴隶素以勤劳、温顺和服从管理闻名。
而印德安也以出产美女在大陆久负盛名,所以男女奴隶在这里都是相当受欢迎,印德安王国多达六千万人口地庞大人力资源是其坚实后盾,加之王国等级制度森严,阶层矛盾剧烈,贫富分化剧烈,所以也为奴隶贸易剑造了天然的温床。
造成了奴隶贸易在整个印德央地区都有着强大的买方和卖方市场。
而塞尔姆斯奴隶交易中心则以公平、公正、公开著称、凡是在这里注册登记经营奴隶贸易业务的奴隶商人都必须具备相当经济实力,绝对禁止将帝国控制区范围内的自由民掳掠为奴然后在这里进行交易,同时在奴隶交易中心也配备了必要的检疫防疫机构,防止瘟疫和疾病在这里蔓延。
政府也要求奴隶商人们必须确保奴隶们有良好的生活条件。
禁止虐待奴隶,一经发现,政府部门也会给予经济上地重罚。
塞尔姆斯兴盛的奴隶贸易产业甚至影响了作为印德安地区四大黄金交易中心的地位,西疆乃至大唐帝国虽然没有明令禁止奴隶贸易,但是并不提倡和鼓励奴隶贸易,而当地政府也有意识的想要扶持采矿和黄金交易以及珠宝交易来替代名声并不大好的奴隶贸易产业,但是都未能达到目地,巨大地需要和产出市场使得这项产业日益国际化,尤其是在北吕宋和缅郡开发过程当中,大批种植园主因为急需劳动力。
自由民已经不能满足需要,所以他们不得不求助于购买奴隶来解决燃眉之急,这更促使塞尔姆斯的奴隶贸易业盛极一时。
在奴隶贸易和黄金交易的带动和当地政府的刻意规划下,塞尔姆比起几年前的情形已经是翻天覆地,宽阔的街道和平整的路面,街道旁绿荫扑面,美丽的棕桐树摇曳生姿,高大的凤凰木亭亭圣立,以致于诱人说塞尔姆斯的发展与邻近地海卢姆城相比无疑是一种耻辱的对比,一个依靠奴隶贸易产业发展起来的城市和一个历史文化艺术中心相比去更美丽更吸引人。
这如何不让印德安人感到羞愧?旁遮新军的规模在训练时是按照十万人编制进行组建训练的,但是在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初期训练之后,奥博拉接受了鲍林的建议,将其中最精锐的五万人正式定型为旁遮新军,而剩余五万人则是以旁遮自卫警备部队名义布署在了旁遮三城,而五万新军则成为旁遮部族希望能够到帝国认同的正规军队。
奥博拉为了旁遮新军能够挤身帝国军序列、一直孜孜不倦的强化旁遮新军地训练。
也四处寻找机会能够参与帝国的军事行动以便提高旁遮新军的战斗力,但是西疆在对提克人发动战争的时候旁遮新军尚未成型,而随后提克人一蹶不振,旁遮新军便再也没有锻炼机会,这让奥博拉颇为遗憾。
而这一次印德安的全面战争终于能够让旁遮新军出征,甚至跨出了旁遮部固有领地走进提克人领地,这如何不让奥博拉感到兴奋?除了三万人旁遮新军主力出征拉合尔外,剩余两万旁遮新军则全数驻扎在塞尔姆斯,由于东吕宋局势的变化使得吕宋和大唐关系日超紧张、塞尔姆斯的旁遮新军也进入了戒备状态,不过在唐军向汉森同盟发动进攻之后,和吕宋之间地关系似乎也有所援和,毕竟帝国并没有在印德安地区主动对吕宋人发动进攻,在想象当中,吕宋人似乎也不大可能来轻捋虎须。
不过许多事情似乎并不像所诱人想象的那般,一切都需要以事态的变化而改变。
入夜的塞尔姆斯城已经浙渐平静了下来,不过随着奴隶交易中心和黄金交易中心地位的确立,伴随而来便是塞尔姆斯发达的娱乐业,尤其是风月色情行业也渐渐继奴隶贸易和黄金交易两大产业之后成为第三大支柱产业,而在住宅区渐渐安静下来后,商业娱乐区却是人声鼎沸,越发热闹起来。
来自大陆各地的商人们在茶余饭后总需要轻松一番,而尔姆斯城城南则是娱乐业最为集中的地区,各种场所遍布,吃喝拉拔睡,赌博、表演、博影,各种行业应有尽有,形成一座不夜城。
而旁遮驻军则驻扎在城南和城西的结合部,此时此刻整个驻军中,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早已夹歇下来,营房中心的指挥所仍然是人影幢幢,显示出这里似乎不大清静。
拉杜是新一代成长起来的旁遮新军少壮派军官,自从旁遮部归顺了西疆之后,旁遮新军在进行组建的同时也选拔了一批年轻军官进入西北军事学院学习,而拉杜和目下驻扎在塞尔姆斯的两个万失长都是从西北军事学院毕业的学员,而拉杜更是担任了旁遮新军的副帅。
此时的拉杜是眉头深锁,站在他对面的两个全副戎装的军官从军衔上身也是和拉杜相同,至少也应该是万夫长身份的人物,摆在案桌上的几份情报零散的搁置在三人面前。
情况不大妙,看来我们先期的估计有些出入,原本以为吕宋人不大可能向我们旁遮地区发动进攻,但看起来这种推断不准确,奥博拉大人已经发来了消息称帝国可能会和吕宋人进行一场全面战争,和汉森同盟之间的战争可能不会持续太久,也许吕宋人不会等到帝国腾出手来那一天,也就是说吕宋人可能会在此之前就对帝国动手,尤其是在印德安地区境内的目标。
仰头灌下一大口红茶,似乎想要清醒一下自己头脑,拉杜皱着眉头用粗壮的手指指着地图,一点一点的移动着。
吕宋人要动手应该会首选拉合尔才对,不过现在帝国军和我们旁遮新军主力都驻扎在拉合尔,吕宋人未必会轻举妄动,但是咱们塞尔姆斯还有斋浦渡就没有多少兵力,这个空档留出来,吕宋人会不会无动于衷?拉杜大人,看现在的情况这种可能性应该很大,南边虽然没有多少消息回来,但是吕宋人在科米尼的驻军随时都在进行调动,我们很难掌握其具体动向,也许这正是他们布设的疑兵之计,让我们误以为他们不会在这边发动,让我们松懈下来,正好可以发动突然袭击。
另外一名肤色略黑的军官应道。
嗯,是啊,我也是在担心这个问题,现在一年一度的奴隶贸易周又要开始了,各地商人都开始进入,这个时候吕宋人来一下子,可是要让塞尔姆斯失色不少呢。
拉杜捻着领下几丝胡须,看来我们得作些准备,这样,把我们两个万人队全部拉出城区,没有城墙,留在城内也没有太大意义,另外让我们的人接管警备军,进入战争状态,但是对外暂时不要宣布,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乱,吕宋人真要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相信崔大帅总应该有应对的法子。
第一章 金戈初举 第三十五节 王与仆(3)连崔文秀也没有料到吕宋人的攻势来得如此敏捷和干净利落,虽然他也料到吕宋人可能会利用己方和汉森同盟军缠战之机发动攻势,但是他也没有想到吕宋人的这一波攻势竟是这般迅捷果决。
两个兵团的吕宋军犹如两记倏伸倏收的拳头狠狠的击打在了塞尔姆斯和斋浦渡,这两处帝国的准领地正是帝国的软肋,而腓特烈和克鲁夫也正是瞅准了这一点,现在旁遮人和唐人越是越拢,一心想要投入大唐帝国的怀抱,旁遮部族中要求旁遮变成帝国一个那的声音也是越来越高,而旁遮一旦便成了大唐帝国一个那,那帝国的刀锋就可以直接架到了吕宋王国的颈项上,让吕宋王国每一次深呼吸都能感受得到刀锋的凉意。
而摧毁大唐刚刚在这里建立起来的声誉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虽然腓特烈对于大举北伐有些疑虑,但是对于这一个选择还是相当赞同的,至少可以避开唐军精锐的反击面,而且唐军游骑兵似乎也不大可能布设在旁遮领地一带,即便是布置在这一带,以腓特烈的预测,只要吕宋军能够速战速决,完全可以在解决了战略目标之后退回吕宋境内。
应该说吕宋人对斋浦渡的进攻是完美的,帝国没有在斋浦渡驻扎军队,按照西疆当初和旁遮部高层达成的协议,西疆不在旁遮三城中驻扎正规陆军,三地的防务由在西疆指寻下建立起来地旁遮新军负责承担,但是随着局势的发展。
旁遮新军虽然建立了起来,但是规模却大大缩水,十万人中只有五万人被正是定名为旁遮新军,而其余五万人则归入了警备防务部队,而旁遮新军的主力西进拉合尔,剩下两万旁遮新军也驻扎在塞尔姆斯,在斋浦渡,只有三万警备防务部队驻扎。
虽然得到了塞尔姆斯的提醒,但是在旁遮新军尚未来得及正式接管警备防务部队时。
吕宋人就越过了北方的边境线对斋浦渡和塞尔姆斯。
斋浦渡的警备防务部队只进行了短暂而无效的抵抗就溃散了。
承担对斋浦渡袭击任务的是吕宋王家第四兵团,一个在吕宋王国国内资格颇老战绩彪炳的快速兵团,利用南方矮种马组建了相当运输车地这个兵团虽然在效率上还无法和大唐的快速反应师团相比。
但是相较于原来的情形已经是大为改观,至少在这一战中吕宋第四兵团充分展现了他们地战斗力,灵活快挂的奔袭能力,强悍的打击能力,虽然警备防务部队凭借地利进行了抵抗,但是吕宋人有备而来,很快就攻陷了并不险峻坚固的城墙,而警备部队在实战中暴露出来的心理素质脆弱缺陷也使得军队无法在进行抵抗。
斋浦渡可以说是在一夜之间便告陷落。
但是对塞尔姆斯的攻击行动却出人意料的遇到了麻烦,当吕宋第七兵团的攻击靠锋抵达塞尔姆斯城郊时。
正赶上刚刚从城内移驻城外地两万旁遮新军。
而旁遮新军也在事先得到了吕宋军已经越境而入的警报,所以面对这种袭击并没有太大意外,双方几乎没有言语便在塞尔姆斯城外五里地处地平原上展开了一场混战。
吕宋人虽然利用南方矮种马进行了运输方式上地改革,但是他们却无法用这种矮种马进行骑兵武装,耐力不错,但是负重能力上的不足,使得这种矮种马只能用于运输而无法承担骑兵的众人、这一直是吕宋军方高层的隐痛。
也是吕宋军的最大软肋,好在中大陆地区除了印德安国是以大平原为主外,其余地区大多时平原、丘陵和山地混杂地带,骑兵使用频率并不高,效果也并不明显,所以在这一点吕宋人还勉强能够接受。
在塞尔姆斯城郊的混战也就演变成一场步兵大战,三万吕宋步兵对两万旁遮新军步兵。
排成整齐步兵方阵的旁遮新军步兵顽强的抵挡住了吕宋军次第展开地攻势、至少在郝几波攻势静,旁遮新军捍卫了旁遮新军的名誉,吕宋军显然也没有料到他们从来看不起的印德安人居然能有这样一直阵容整齐表现不俗的军队,成楔形攻击波的吕宋军在插入了旁遮新军厚实的步兵方阵中遭遇了坚决的阻挡,旁遮新军的士兵们在军官们为了荣誊的口号激励下爆发出了非同寻常的激情,寸土不让,半步不退,旁遮新军的坚韧让吕宋人吃足了苦头。
专门为旁遮新军士兵们设计的符合旁遮人使用习惯的弯月刀也在这种贴身近战中发挥了巨大威力。
这种弯月刀既不同于印德安战士原来使用的圆月弯刀,那种刀刃身较短,虽然孤线优美,但是在其正的战场搏杀中并不适用,也不同于唐军步兵使用的长刀朴刀、飘刀,印德安人更习惯使用带一定弧度的刀具,所以结合民族习惯和战斗实用效果,当时的西疆科技司专门开发设计了这种符合印德安人使用的弯月刀,结合了两方面的需要,也赢得了旁遮新军战士们的一致夸赞。
弯月刀在这种密亲行近战中能够更好的发样威力,它可以从多种角度进行挑、撩、割、剁,对于中大陆以刀为武器的轻装步兵为主的步兵战极为实用,但是在面对东大陆和西大陆步兵中以长枪长矛为主的重甲步兵却是会遇到重创,所以在装备这种武器时,科技司也向当时军务署提交了这方面的意见。
不过旁遮新军在第一次与吕宋人的步兵战中却是发挥了长处,这种轻甲步兵之间的对抗除了考校士兵的士气、训练、经验,也要比试士兵的装备,在士气和装备上占据了一定上风的旁遮新军在训练和经验上去却是远不如吕宋军,当战事转为白热化状态之后,原本甚至一度占据了上风的旁遮新军优势渐渐丧失了,吕宋军不仅仅在数量上超过旁遮新军,而且最重耍的是他们的经验和勇气,面对战友死亡倒下,饱经杀戮的吕宋军士兵并没有多少感触,太多的经历让他们对于这种事情见惯不惊,他们明白只有杀死敌人才能确保自己的生存。
而旁遮新军士兵虽然在训练中也经受了相当磨砺,但是毕竟这种面对面的生死搏杀对于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人来说还有些难以接受,尤其是看见朝夕相处的战友惨叫着倒在自己面前,愤怒、惊惧、忧恐各种情绪都会混杂其间,这难免会影响到整个军队的士气,有不少经历过战事的老兵和军官在其间居中鼓励稳定,但是毕竟这是一支没有经受过真正大战考验过的军队,要想成长为合格的军队,都必需要有这样一关要过。
作为西北军事学院的毕业生,拉杜很快就察觉到了情况的变化,事实上他也早己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自己的旁遮新军无论从那一个方面来说都还不能与久经战阵的吕宋军相比,何况在数量上已方仍然处于劣势,除了占据地利之外,旁遮新军并没有任何优势。
但是他同样清楚自己的甘后就是刚刚发展起来的塞尔姆斯城,如果自己退让,这座新兴的城市会不会毁于吕宋人的魔掌,他不知道,但是他就是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旁遮人,自己手下这两万旁遮新军都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旁遮男儿,即便是明知不行,但是拉杜也希望旁遮新军能够通过这一仗来奠定旁遮新军的声誉,哪怕是用自己的鲜血也在所不惜。
同时他也还有一种希望,那就是会不会也应该考虑到吕宋军可能偷袭塞尔姆斯而有所准备呢?如果这一点被自己料中,那只要自己能够坚持几个小时,也许就能为歼灭这支孤军深入的吕宋军创造一个绝佳的机遇也不一定。
面对着主将和两个万失长亲自披挂上阵冲上第一线,旁遮新军士兵们原本已经渐渐被对方压倒的气势和血性再一次爆发出来,看见全身浴血的主将和两名万夫长在战阵前与敌硬拼,高举弯刀泣血狂呼,哪怕是再懦弱的士兵也禁不住血气上涌双目发赤,这是一股气,一分神,一脉魂,一支军队如果没有了这股气,这分神,这脉魂,那这支军队无论怎样训练也不能成其为一支其正的军队!面对旁遮人突然重新爆发出来的激情和勇气吕宋人显然没有思想准备,他们眼看着一步一步咬着牙关将旁遮新军包围,一步一步将包围圈缩紧,对手表现出来的悍勇让他们同样感到不可思议,这难道和原来的那些望风披靡的印德安军队是同出一门么?尤其是在已经成功的将这支军队的士气打压下去之后对手又重新斗志昂扬亡命苦战,这样的表现如果在一支唐军身上前不足奇怪,但是在一支印德安军队身上出现就有些值得深思了。
第一章 金戈初举 第三十六节 战火烈(1)警惕的吕宋人很快就从他们的斥候那里获得了情报,唐军游骑兵已经从拉合尔边境地区冲入塞尔姆斯境内,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席卷而来,目标显然就是这支突袭塞尔姆斯城的吕宋军队。
这个时候吕宋第七兵团的指挥官才算明白过来为什么这帮旁遮人会如此不顾一切的抵抗,甚至在有机会逃脱的时候撤退,原来这帮可恶的家伙是有恃无恐,就是想要摆出一副弱者姿态施住自己兵团,好让自己陷入彀中。
幸好机敏的斥候发现了这一情况,虽然斥候反馈的时间来得有些晚了一点,但是这至少也能够让自己有所防范,不至于被对方反打一个措手不及。
事实上吕宋人的推断有些误差,旁遮新军并不清楚崔文秀在什么地方布置了伏兵,但是处于对崔文秀的盲目崇拜以及为了捍卫旁遮新军的茶誉,拉杜这名毕业于西北军事学院的学员忠实的履行了他最为塞尔斯守将的职责,两万旁遮新军在这一场塞尔姆斯保卫战中将他们的战斗力发挥到了极致,堪堪抵挡住了吕宋第七兵团的冲锋,而这也为一直游荡在拉合尔和旁遮边境的帝国第一游骑兵团创造了一次良机。
作为整个中大陆战区的统帅崔文秀一样拿不准吕宋人究竟会不会出兵北上袭击防御虚弱的己方领地,从长远利益上来吕宋人当然不愿意看到他们和汉森同盟被各个击破,能够在印德安地区维持三方势力一定程度上的平衡应该是他们最乐意见到地局面。
而汉森同盟一旦在这片土地上被逐出,那吕宋必将独立面对强大的唐人,这不符合吕宋利益。
但是从眼前开看,挑起和唐军之间的战斗也是不大明智的,唐军在印德安地区的势力本来就占有优势,一旦触怒了唐人、他们可能会倾尽全力施加报复,吕宋在科米尼和南印德安的局面前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腓特烈亲自坐镇科米尼恩威并施。
就是希望能够尽早持科米尼这块足以成为吕宋王国另外一个核心区域的领地与原来的吕宋大公国融为一体,甚至不惜在东吕宋放任唐军步步进逼,而这个时候和唐军爆发全面冲突。
甚至还有可能将战火蔓延到整个吕宋本土,时机是否合适,不但是腓特烈和克鲁夫争论的焦点,也是崔文秀一直吃不准吕宋人敢否出兵主要原因。
随意崔文秀不能不将两个游骑兵团一个布署在拉合尔和喀达行省边境地区,一个布署在拉合尔和塞尔姆斯交界地区,按照崔文秀地预测,如果吕宋人真的要挑起全面战争的话,就必然会从这两处出兵。
自己目前地兵力根本无法维持如此漫长的边境线,与其那样枯守备战。
还不如将步兵全部派往和汉森同盟交战一线。
力求早日解决与汉森同盟一战,后方只留下少量不对和机动性强的游骑兵,吕宋人真要敢于进犯,有游骑兵的袭扰也可迫使吕宋人不敢放手施为。
但是崔文秀也没有想到吕宋人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布置,避开了像喀达、昆都士以及拉合尔这种可能会陷入缠战的腹地,却选择了帝国附庸地的旁遮人领地作为打击目标,像塞尔姆斯和斋浦渡现在已经几乎要变成了帝国的准领地,吕宋人来上这一场一战必定可以大大打击帝国在旁遮人心目中地威信。
却没有想到旁遮新军的鲍林地狱般地训练之下不但战斗力得到极大提高,而且高级军官在西北军事学院脱胎换骨般地培训锻炼后也是有了长足长进,竟然可以在短时间内和吕宋军斗个旗鼓相当,竟而引来一直在边境地带窥伺的唐军游骑兵的突击。
巴音卓率领第一游骑兵团原本一直在拉合尔境内游动,后来还是在和第十军团副军团长江彬交换了一件之后才觉得吕宋人如果真要发动袭击也有可能选择塞尔姆斯作为攻击对象,所以他才会移动自己军队来到靠近塞尔姆斯城不远的边境地带活动,这样既可以兼顾拉合尔,亦可随时监控着塞尔姆斯地区的情况,没想到他的这一举动真的为他赢得了一个难得的机会,当吕宋军从南面突进塞尔姆斯时,得到消息地第一时间巴音卓便亲自率领两个万骑队呼啸而来,另外一个万骑队因为外出巡游深入拉合尔境内看来是赶不上这场大餐了。
吕宋第七兵团的回撤速度相当快,在得到斥候禀报之时第七兵团的首脑就知道要想歼灭这支旁遮新军不大可能了,达不到目的之后就需要考虑如何安全撒退,在边境地区吕宋人早已修建了一连串的堡垒群,只要撒入堡垒群的覆盖范围,便可安全无虞。
虽然第七兵团首脑们的决定已经是相当果断了,但是他们还是小看了身为唐军第一游骑兵团的机动能力,一百八十里地、唐军游骑兵仅仅用了六个小时便赶到,而此时他们刚刚获得消息不过三个小时,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回撤到吕宋领地便被第一游骑兵团追上。
眼见得要想全军逃脱己是不可能,吕宋军也是十分干脆,索性一个万人队全面迎上,而另外两个万人队则借机逃窜、好在边境地区已经是浅丘地形,吕宋第七兵团总算能够有一万多人窜入山区逃脱,只是那剩下断后的一个万人队却成为了垫脚石,除了少数被俘外,其余大部被歼。
当崔文秀获得斋浦渡被洗劫一空而塞尔姆斯却是在旁遮新军的全力捍卫下保得平安时也是半晌无语,虽然他一直对吕宋人出兵北伐有所怀疑,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能够在解决汉森同盟问题之前不要和吕宋全面开战,但现在看来吕宋人是不会坐视不顾得,腓特烈和克鲁夫对于己方的疑惧心理还不是一般化的大、竟然对自己抛去的撤揽枝无视,既然已经撕破脸,而游骑兵的动向也已经暴露,弄不好吕宋人就会彻底和帝国撕破脸,这倒是需要好生琢磨一番。
但是现在崔文秀也知道不是考虑南边问题的时候、他只能让两个游骑兵团暂时照顾着南面,和汉森同盟的战争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候,只要克尔曼南线的战事进行得异常惨烈,南线集群在展伯涛得率领下苦苦抵档着汉森同盟军主力的冲击,几乎是一天都要抛下数千具尸体,而呼罗行省首府马什哈德虽然已经被第七军团攻陷,但是并未能够歼灭诺威第一兵团的主力,恶劣的风沙气候让第七兵团在攻陷马什哈德之后进攻速度大大减缓、而汉诺威第一兵团三个万人队也在呼罗行省西面和第七军团展开了缠战,让第七军团无法取得有效的战果但这些都还不是最让崔文秀担心的事情,汉森同盟的援军终于出现并且多达十万之众,这才是让崔文秀最为担忧的事情。
这支援军由德斐恩白鹤兵团和斯巴达第一兵团三个万人(骑)队组成、来势迅猛,已经快速通过了德斯坦行省分成两部,一部南下法罕行省,一部南下进入麦纳行省,极有可能会增援被包围在克尔曼东部巴姆古城的汉诺威第一兵团一部,如果让这个已经成瓮中之鳖的猎物得到增援,弄不好就让占尽优势的克尔曼东线集群反而陷入困境。
为此崔文秀严今克尔曼东线集群指挥官康建国务必在两日内彻底解决被困在巴姆古城之内的汉诺威第一兵团三万人,否则将军法从事,同时命令第七军团指挥官呼延虬全力西进、不得延误,务必拖住已经进入麦纳行省的汉森同盟军援军不能南下进入克尔曼。
康建国红着双眼站在阵地前,头盔早已经被摘了下来,干涸的嘴唇起了几个水泡,显然是被不利的战事弄得气急攻心,心火上撩,巨大的宽刃军刀杵在手中,胸前的甲胃扭襟已经被松了两颗,顺手接过旁边卫兵送上的水囊,咕嘟咕嘟灌下一大口,将水囊抛回卫兵手中,回过头来,没面目狰狞的道:老邱,崔帅已经来了第三道严令,咱们若是明日拿不下这座破城,只怕你我都得军法从事,掉个脑袋都是小事,只怕咱们捷洛克军团和第十军团就此颓了声明,那你我二人可真成了罪人了,咱们看来也得豁出去了,胜败在此一举,也就别藏着掖着了,今天哪怕是死,老子也要死在这座城的城头!一把将头盔扔在地上,满面赤红的邱子诚也没有往日的谨小慎微,舔了一口有些发涩的嘴角,豪声道:康兄,掉脑袋不过碗大个疤,别等明天了,今天咱们就要拿下这座城!你先歇着,这一场让兄弟我率领预备队上,若是兄弟不幸撂下了,你再踩着兄弟的尸首上来!第一章 金戈初举 第三十七节 战火烈(2)什么话,老邱,你是小看我康建国的本事么?这一仗我康建国是上定了!待我不行,再轮到你上也不迟!康建国鼻孔似乎都比往日大了几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手中比寻常扑刀长了一截宽了几分的特制军刀深深插在地面土中,锋芒正露,此时的他已经是没有任何退路了。
当初将着汉诺威第一兵团三万人逼近这巴姆古城时他就觉得有些蹊跷,虽然之前从未和西大陆军队交过锋,但是康建国却知道这汉诺威第一兵团并非汉森同盟常备军,而是汉诺威公国陆军第一王牌,战斗力号称整个同盟诸国中之翘楚,比起列入同盟常备军的汉诺威第二兵团战斗力尚要强上几分,但是按战下来,对方却是稳步后撤,虽说己方兵力占有绝对优势,但是像这样硬战几乎都没有打上一场就后撒,还是让康建国有些起疑。
直到对方缓缓退入这巴姆古城之后,几番争夺战下来,康建国才明白原来对方早在这身似破败的巴姆古城中有所准备。
从几天硬碰硬的争夺战下来看,对方在城内准备的各种物资是异常充足,无论是箭矢、擂石、火油等战略物资还是粮食、饮水等生活必需物资都明显超出了自已预料,可以说,对方是有意识的退到这里准备和己方来一场决战,如果说抛开时间限制,康建国并不担心,任凭对方准备再充分,巴姆古城毕竟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古城。
物资始终有限,最终还是会被困死在其中。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一直对出兵西印德安有争议地汉森同盟内部竟然会出兵增援,而且援兵来势很快,这就迫使帝国军必须在较短时间内解决克尔曼战局,否则一旦援军抵达和古城内的汉诺威第一兵团合流,只怕就该自己这个东线集群面临困境了。
眼下克尔曼南线展伯涛率领四个师团面对对方汉诺威第二兵团为主的主力军队举步维艰、北方德信行省印德安军团进展迟缓,中线第七军团虽然前期进展顺利,但是在占领了马什哈德之后就开始遭遇敌军强势反弹。
速度大大放慢,看样子短时间内恐怕也难以有所突破。
也就是说,要想打开局面。
只有依靠自己,康建国也从来没有依靠别人,那是一种懦夫行径,他需要用自己的力量来证明。
康兄,不用多说了、我邱子诚也不是那种缩在别人后面过话的孬种,要不咱们各分一处,我带领第十军团预备队攻打南面。
康兄你率你的预备队扛北面,咱们合力齐进。
看谁能先进城。
若是不能拿下,那咱们也就不用多说了,就让督战队来解决我们吧!邱子诚口气更加强硬,走到这一步,谁都知道无路可是,还不如用这份重担压一压,拼一拼,殊死一搏。
拼他个鱼死网破!伯雷终于感受到了这一次第一次的攻击比起以前的任何一次有所不同,以前的那么多次进攻虽然唐军士兵都是悍不畏死、但是己方地士兵同样是以牙还牙,丝毫没有畏惧,残酷的战斗已经让所有人忘记了一切情感,只剩下一个念头,杀死敌人,守住城池。
但是这一次,伯雷察觉到了不一样,敌人的进攻速度反而比任何一次更慢,这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但在伯雷这种老于战事地将领来说却不是一个好现象,黑压压的敌军士兵密布在整个城墙下面,集结成两个厚实的攻击集群,伯雷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次敌人的攻击只怕会是自己镇守这座巴姆古城以来最凶猛的一次,他甚至有一种心旌动摇的压迫感。
集结在城墙下唐军形成两个巨大的攻击集群,缓慢地向前推进,最后在远程武器攻击范围之外停住了,伯雷的单筒千里镜缓慢地在人群中移动着,虽然密密麻麻地人头让伯雷很难分辨出什么,但是精于观察的伯雷还是从服饰的不同上发现出了一些不同。
大量的中高级军官加入到了这一次攻击波中,如果是寻常,伯雷是非常还应对手这样做的,因为这样可以利用防御的优势大量杀伤对方的军官,可以给对手造成巨大的损失,一支军队缺乏士兵不要紧,但是如果缺乏合格地军官,那战斗力将会大打折扣不说,而且对于一支军队的发展也将会带来巨大影响。
但是这个时候伯雷的心也禁不住往下沉,这个时间敌人摆出这样一指阵势,只能说明一点,敌人准备要破釜沉舟做决死一战了。
黑沉沉的攻击阵形带来的迫人气势压得伯雷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看看自己身后强撑着精神进入防御态势的部下们,伯雷直到他们都已经疲倦欲死,连续五天的防御,虽然先前准备的物资相当充足、但是防御是要靠人来支撑的,物资仅仅是一个要件而已,唐军连读不断的日夜冲击让号称不败之军的汉威第一兵团士兵们也感到有些吃不消了,近乎于疯狂的冲锋让汉诺威士兵们身心疲惫不堪,但是为了荣誉,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坚持下去。
天地间似乎都要静止下来,两个突出的楔形攻击群就这样默无声的静立在城下,而城墙上的汉森同盟军似乎也被这种气势压得有些畏缩,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应对,但是这种静谧的气氛并美誉维持多久,随着两面赤红的大旗猛然样舞起来,震人心魄的金鼓声猛然擂响,如同突然抽开闸门的洪水,两道势不可挡的洪流直朝着巴姆古城席卷而来,似乎要一下子将整个城市海没。
空中几乎是一下子想起了嗖嗖嗖的空响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咯吱咯吱的弩矢绞紧声,弓箭手和努箭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铺满了整个城墙外的上空,黑压压的如同乌云一般向下罩住倾泻而下。
显然是对于这种阻击波已经习惯了,唐军士兵们弓腰举盾,放低身形,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躲藏在皮盾后,只要渡过这一段最危险距离,那弓箭的威胁那就小了许多,当然他们还将面对擂石滚木和火油的洗礼。
无数云梯在一刻间冲刺而出,云梯下的大型滑轮在四名士兵的操作下飞快向前推行,很快就抵达挂附在了城墙垛口上,锋利的挂钩深深的卡在了土坯搭建的城墙上,立时就固定了云梯,而下方已经簇拥在云梯下方的唐军士兵们立即争先恐后的向上攀援,口合腰刀,头顶盾牌,猱起辕腾,噌噌噌的便纵身上来,一看就不类寻常士兵。
这是康建国已经将自己军团的直属狙击部队全数派了上来,这些士兵除了弓箭狙击手外,其他大多来自帝国内地的江湖武林,他们在行军布阵上甚至不如基层军官,指挥打仗更是外行,但是他们在这种情形下,却能够发挥比普通士兵和军官强上许多的作用。
伯雷稍一接触便知道这一次怕是真正的危机到来了,没有任何犹豫,一挥手,一直未曾登场的预备队毫无保留的全数扑了上来,立即就和已经轻松突破了城墙第一道防线的唐军士兵杀成了一团。
城墙上立即成了双方争夺的焦点。
康建国焦急的注视着城墙上的每一处战场,数十台云梯已经有一半燃烧起来或者被推倒折断了,能够发挥作用不足四十具,但是也正是这四十具云梯源源不断的向城墙上飞速的输送着狙击手们,很显然第一批登上城墙的狙击手打了汉诺威人一个措手不及,一下子在城墙面上形成了几个较大的缺口,后续部队正是沿着这些缺口蜂拥而上。
虽然他们的指挥官反应很敏捷,但是毕竟这之间有一个时间差,他需要作出判断然后下达命令,无论反应多及时,动作多么敏捷,这都需要时间,而这个时候几乎每一秒钟都是致命的。
但是汉诺威士兵此时的素质也充分展现出来,排成整齐的长枪方阵,缓慢但是坚定的沿着城墙两翼向中间凶狠的挤压过来,不需要军官的命令,他们清楚一旦敌人在这些缺口上站稳了脚跟,那就是将是他们末日到来。
虽然狙击兵们单兵能力远远超出对手,但是在这种密集的枪林面前他们还是被压得有些施展不开手脚,他们可以拼接良好的个人能力不断给对方造成伤亡,但是倒下一个,立即又有士兵补上,一步一步的将原本已经扩展开来的缺口重新挤压回来。
此时的康建国真正怒了,作为一个军团主帅,能够直抵城墙下坐镇指挥拱理说已经是极限了,但是看着眼前这副场景,康建国觉得自己如果还能在这城下静坐下去,哪怕是这一战纵然胜了,自己也会一辈子无法原凉自己,在军队最关键的时候,自己却只能坐观,这种滋味如何能够让人忍受?第一章 金戈初举 第三十八节 战火烈(3)没有多余话语,康建国长身而起,手中宽大的军刀猛然回插入自己脊背后的甲胃内,单手猛地挽过旁边的一具云梯,奋力一举,怒声长吼:亲卫队跟我来!话音未落,早有两名卫兵扑上协助康建国推动云梯,沿路狂奔,身后数十人更是在主帅的带领下立即簇拥着几具云梯跟附在主帅身后一涌而至。
这一小股部队的冲锋并没有引起城墙上汉诺威士兵们的重视,这种激烈交锋的情形下,区区几十人根本不足以改变态势,任凭你有逆天的本事,在群体的力量下你依然是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们却忽略一点,领袖的魅力往往是无穷的。
康建国率领的捷洛克军团虽然在李无锋麾下几大军团中没有取得过什么骄人的战绩,康建国本人也未曾有过什么特别出彩的战功,但是康建国为人平易近人,尤其喜欢和中下层官兵打成一片,士兵们也都知道他是从一个列兵出身一步一步升任到军团长一职,踏实的脚印让他赢得了其他军团肯领所难以获得的认同感。
随着康建国亲自率领卫队加入战壕,整个唐军郁闷已久的沉寂终于得到了一次疯狂的爆发、无论是在城墙上珠死搏杀的狙击士兵,还是在城墙下苦苦猛攻的普通士兵,还是在运用并不多的远程武器压制着城墙上敌军的弓努手和投石车操纵手,在这一刻,所有的战意都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释放。
康建国此时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去考虑其他了,眼珠发红的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夺下城头,将金鹏旗插上去,让金鹏旗永远插在巴姆古城的城头单薄的轻甲让康建国有身轻如燕的感觉。
滑轮云梯一堆到城墙下尚未靠稳,康建国便第一个跃上云梯向上攀援,头上箭矢碎石如雨点般落下,打击在康建国高扛地皮盾上砰砰作响,而巨大的撞击力也让康建国每向上爬一步都要付出艰辛。
上则生、退则死!从喉咙中迸发出来的怒吼声重复几遍便在城墙下化为一道声波阵,轰隆隆在巴姆古城周围飘荡,几乎虽有的唐军士兵都呐喊着这句不成功便成仁的翻版口号。
咬紧牙关蜂拥而上,战事进入了最高潮、胜负的天平在这一刻似乎也就开始摇摆不定起来。
当康建国最终剁翻一名猛举长枪向自己突刺地汉诺威士兵后、他终于能够跃上城头感受到脚下的实在了,狂吼一声、宽刃军刀借助从垛口上高高跃起的气势,猛然在空中划出巨大的十字分割术,透体而出的刀气混杂着浓烈的煞气爆发而出,两名疾步赶上的汉诺威士兵甚至连惨叫声都尚未来得及发出,便被刀光劈成四段。
花花碌绿的肝胆脑肠混合腥气扑鼻的血浆粘液,一下淌了城墙上一地,让人几欲作呕。
一刀既出,康建国更是杀性大发,宽刃军刀在血战刀法的推动下几下子变成了一个巨大死神镰刀、疯狂地收割着蜂拥而至的汉诺威士兵的性命,长矛短刀几乎碰着康建国轮圆的层层刀波便化为残枝败体、眼见得康建国身后一个个士兵不断从紧邻着的几具云梯上跃出加入战团。
汉威士兵们也是心急如焚,这般情形再持续下去,只怕不需要多久,这座城头就只有易手。
但是要想遏制住对方的势头。
就势必要解决眼前这个状如疯魔的家伙,只是眼前此人刀气纵横,根本无人能够近得身,眼见得他一步一步将攻击范围向前推进,汉诺威士兵们却不得不在他寒气扑面的刀风面前退缩,这如何不让汉诺威士兵身后地军官们暴跳如雷。
伯雷很快就发现了这里情况的部队,派来增援的预备队竟然无法阻档住对方稳步推进的攻势,这让他感到异常惊讶而又紧张。
这样一支小部队竟然能够抵挡住自己精锐地预备队灭杀,反而有愈战愈勇地架势,若是唐军士兵都是这般,只怕这一仗不用再打下去也就知道结果了。
略略一扫伯雷也就发现了对方的中心人物就是居中那个纵横驰骋的方面汉子,虽然看不出对方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但是可以想象得到这个家伙绝非普通军官,能够将这个家伙击杀于此,也许就能大大挫伤唐军的锐气。
越战越勇的康建国没有意识到汉诺威军已经将他视为了急欲铲除的目标,大开大阖的血战刀法在他手中使出来更是平添了几分气势,银白色的刀幕化为一圈圈青灰色地刀浪,一层层向外扩散,汉诺威士兵根本无法抵挡这种大唐武术的精华展现,凌厉的刀锋逼得数十人围成的包围圈根本无法合拢。
而趁着康建国大显神威的时候,几具云梯已经将数十名卫兵全数送上了城墙,这些亲卫兵大多都由着良好的武技根基,再加上康建国的磨砺训练,不但在武枝上高处寻常士兵身多,而且在纪律和配合上又胜过那些擅长单打独斗的狙击手。
他们三两个联手向四周的汉诺威士兵发难,很快就将本来就在康建国的冲击下有些支撑不住的包围圈撕裂得七零入落,并且顺着这些破裂处向四周发散开来。
眼见得在自己的激励下卫队迅速就将城墙上的防御圈撕开了一个口子,康建国兴奋莫名,正待举步猛冲,却没有料到十余具利兹长弓和萨拉丁强努已经牢牢锁定了他,也许是鬼使种差抑或是第六感官的预兆,康建国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恶寒罩身、下意识的伏地一个前滚翻、但是伯雷专门调集而来的利兹长弓手和萨拉丁强努早已站在城搂高处牢牢所定了整个一片区域,密条的箭束攒射笼罩了以康建国为中心的几平方米范围之内,只听得惨叫连连,护卫在康建国身边的两名卫兵几乎立即就被射成了蜂巢,而康建国虽然预先翻滚躲开了第一波射击,但是随之而来的第二波连射却在康建国想要躲藏在城墙垛口下之前击中了他,三支努箭毫无阻碍的穿透了康建国的轻甲,将他身体射穿,狂涌而出的鲜血立即就将康建国淹没。
只是对康建国的射杀来得太过迟缓了一些,而唐军也并没有因为主帅的倒下而陷入混乱,反而因此而激发起了更疯狂的报复,第十军团功的在康建国率领的捷洛克军团吸引了主力预备队之后也终于在南面城墙上艰难的捅开了一个口子,为此邱子诚的亲卫队几乎无一幸免,一个大队的亲卫队最终只剩下不足五十人,由此可见战事之惨烈。
大陆公历700年5月28日,在经历了连续六天惨烈攻防战之后,唐军克尔曼东线集群终于在付出巨大代价之后抢在已经从麦纳行省南下增援的德斐恩白鹳兵团之前攻下了坚守了一周之久的巴姆古城,全歼固守在巴姆城中的汉诺威第一兵团三个万人队,俘虏仅仅不到五千人,而且大多都是伤员。
其余尽皆在战争中战死,而唐军克尔曼东线集群四个师团在占领巴姆古城之后原来九万大军中尚能一战的也只剩下不足四万人,除了将近四万人战死外,还有一万余轻重伤员亟待治疗吧姆古城因此得名血城,借以证明当日战事惨烈程度连整个古城都被士兵们的鲜血全部浸透。
经此一战之后,唐军在克尔曼东部的这个集群事实上也丧失了再次发动进攻的能力,集群总指挥康建国和副总指挥邱子诚双双重伤不起,崔文秀不得不任命捷洛克军团第三师团师团长晋则成担任克尔曼东线集群的临时指挥官。
虽然克尔曼东线集群丧失了再度发起进攻的能力,但是控制了巴姆古城事实上已经将整个克尔曼东部控制在手中并且直接威胁到了还在克尔曼南部激战的汉诺威第二兵团主力,与此同时,已经被大唐收买笼络的克尔曼和法罕沙漠地区的雅库安游牧族人在扎胡丁家族的倡议下,在克尔曼和法罕西部开始袭扰汉森同盟军的补给线,并且逐渐发展到公然摧毁汉森同盟军的补给点,驱逐杀死亲汉森同盟的雅库安族官吏、这次行动直接导致了整个克尔曼和法罕两个行省局势陷入混乱。
而原本已经进入克尔曼行省的德斐恩白鹳兵团在得知巴姆古城失守和汉诺威第一兵团三个万人被奸之后迅速的回撒到了蓝堡,与此同时第七军团在崔文秀的严令下在呼罗行省东部不惜代价的凶猛推进,迫使残存的汉诺威第一兵团不得不退出呼罗行省东部撤回到麦纳行省,而在德信行省无法取得突破的印德安军团在获得了崔文秀的同意之后,也只留下了两个师团在厄尔布尔士山脉尾段和图林根第二兵团保持按触,其余三个师团南下进入呼罗行省,和第七军团合兵一处向东推进、对麦纳行省形成半弧形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