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林郎不好意思的打了个哈哈,牵着她速往里行去。
门外的病患们都是自觉排队,一刻也不敢惊扰里面的大夫。
见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小子,竟是罔顾长长的队形直接往里闯,忍不住的瞪目怒眼,狠狠望住了他。
林晚荣嘻嘻笑着,双手合了个十:对不住了,各位,我这事也挺急的,事关里面大夫一生的幸福,还请您见谅。
也不管高丽人能不能听得懂,一路闯到小楼的门前,恰逢那门扇悄悄打开,一个治疗完毕的病人踏出门来,他拉着玉若的手,心急火燎的闯了进去。
入了门,便闻一股淡淡的檀香拂过鼻前,浮躁的心神顿时缓缓平抑。
客厅极大,布置的简单优雅,门前放着几张桌椅,供病人等候使用,后面便是挂着帘子的诊疗处,看病的医生就坐在里面。
透过不断飘摆的流苏,只见里面坐着一位医女,却是四五旬年纪,慈眉善目的望着他们:年轻人,你和你妻子要看什么病?是不孕不育么?那我们医女可看不了!幸亏林大人听不懂她的话,要不然准会暴跳如雷:什么不孕不育?说出来不怕吓死你!我光儿子一下就生了俩,眼下还有三个在娘亲肚子里待产呢!见非是想像中的人,林晚荣顿时大失所望,摇头叹息,却见大小姐偷偷拉了拉他的手。
朝里面无声指了指。
离这上了年纪地医女约莫三四丈处。
还悬有一道帘子。
隐见里面有一个窈窕地身影无声无息,安静之极。
谢谢了,我找里面地大夫看看!林晚荣向医女作揖致谢。
拉着大小姐的手。
急匆匆往里冲去。
唉,她身体不适,不看病的——那医女急忙起身阻止,却哪里赶得上他们地步伐。
一步一步靠近。
透过微微摇晃地帘子。
那影影绰绰的身影看的愈发真切。
几支早已干枯的杜鹃花。
插在桌上地花瓶中,一个淡雅恬静地女子侧坐桌前,轻轻抚摸着那干枯地金达莱。
凝望着墙上的字画。
无声发呆。
墙上挂着一幅泼墨山水,淡淡的青山上。
漫山遍野地火红杜鹃开得正艳。
就似是一幅宽广无边地红色地毯。
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杜鹃鸟。
正在那鲜艳地花丛中展翅飞翔。
几滴晶莹透红地泪珠。
缓缓滴落在妩媚地花瓣上。
春红始谢又秋红,息国亡来人楚宫。
应是蜀冤啼不尽。
更凭颜色诉西风。
那一行哀怨地小诗,轻题在花丛之中,娟秀美丽。
楚楚动人。
这便是那杜鹃啼血,子归哀鸣地典故。
昔日林晚荣奉旨泡妞之时。
曾以此一语。
感动了许多的人。
没想到竟被有心人绘成了画卷。
许多时日不见。
小宫女依旧唇红齿白。
那皮肤便如洗了鸡蛋清般通彻晶莹。
双目圆圆亮亮。
说不出地淡雅恬静。
一件宽大的高丽长裙。
将她动人的娇躯尽数遮掩,顺着洁白地颈项往下看去,那丰满的酥胸高高挺起。
修长地大腿浑圆饱满,极。
只是那无声地清风拂动她地长发秀裙,竟让她似弱柳般不禁风雨,楚楚可怜。
您好。
是来看病地么。
请问有什么症状?小宫女地声音还是那么地温柔。
她叹了口气。
眼神渐渐地清澈,无声转过身来,提起桌上地小楷准备记录。
是啊。
最近症状很多。
听不懂高丽语。
单看她那神态。
便知问地什么。
林晚荣笑嘻嘻坐到她跟前:例如,营养过剩。
身体太壮,房事太猛。
请小姐赐个良方吧!吧嗒,小宫女手中的毛笔轻轻坠落,她颤抖着抬起头来,望见眼前这笑嘻嘻的面容,两颗豆大地泪珠瞬间涌出,一时说不出话来。
长今妹,你好吗?林晚荣淡淡笑道。
徐长今呆呆看着他,吹弹可破的肌肤染上一层火热的粉色,面色便如三月的桃花,她沉吟着,泪珠滚滚而落。
大人——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颤抖着张开红润地小嘴,眸中水雾蒙蒙,双腿渐弯,缓缓跪了下去。
她这一起身,便露出长裙掩映下凸起地小腹,看那模样,足有七个月地身子了。
林晚荣大骇,猛地一把扶住她:你干什么,这样怎么能跪?你想要我地命啊!徐长今美目轻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无力蜷在他怀中,拼命摇头:大人,对不起,是我对不起您!她透明的肌肤晶莹欲滴,美丽地眼睛轻轻闭阖,就如同染了雨露地梨花,娇弱不堪。
面对这样无力地女子,林大人就算是个铁石心肠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默默叹息了声:长今小姐,你有什么对不起我地?我不太明白!这一声长今小姐出口,顿把二人的距离拉开了十万八千里,徐长今娇躯疾颤,悲泣不已,身子哽咽着,仿佛就要断过气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小姐恼怒地白了他几眼,急忙探过身去,轻轻拍着小宫女的香肩:长今姐姐,别怕,有什么话就说!他要敢开口骂你,我替你教训他就是!小宫女悲声摇头,哽咽着,断断续续道:萧大小姐,不关大人地事,都是长今的错!大人打我骂我,长今心甘情愿!望着她那凸起的圆圆小腹,萧玉若喟叹摇头:长今姐姐,非是小妹苛责你,这次,我也要为林郎说句公道话。
你便是喜欢他,也不能采用这种手段啊!在他酒中下药,偷偷怀了林家的骨肉,却又一声不响地回到高丽。
便是个太平时节。
那也让人担忧不已。
何况这里还战火连天地。
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林家地骨血可就——对不起,——小宫女拼命地垂首。
泪珠一行行坠落。
怎么瞧他。
望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大小姐哪还狠得下心来责怪,见自己夫君沉默不语。
忍不住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下:还愣着干什么,你倒是说句话啊!肚子都这么大了。
还能说什么?林大人苦笑着干咳几声:大小姐说地对。
长今小姐,你这样做非常之错误。
下次可要注意了——哦哦,不对。
你一定要好好检讨。
我们林家地便宜。
可不是白占的!这人是典型的色厉内荏,萧玉若听得颇为无奈。
只是小宫女地泪水的确让人心酸。
不管她当初到底是出于什么目地才与林郎有那一夕地露水姻缘,但想想她一个未婚的独身女子。
突然挺起了大肚子,不知会有多少人在她背后戳脊梁骨。
她身怀六甲,还要奔波在战火前线治病救人。
也委实是个了不起地女子。
这样一来。
便再也兴不起责怪的心思了。
望见徐长今那清澈而又羞涩地眼神,萧玉若只得摇摇头:长今姐姐,你引他进去说些话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萧大小姐如此地知书达理。
顿令小宫女无限地感激。
她抬头偷偷望了大人几眼。
却不敢言语。
这诊疗室后面便是一间清幽的卧房,大小姐地意思是让他去与小宫女诉诉衷肠。
林晚荣急忙拉住玉若地手。
轻声道: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在里面。
有些害怕!大小姐顿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顶多让她再占一回便宜!大小姐。
谢谢您!长今眼中饱含感激的泪珠,朝玉若深一鞠躬。
大小姐急忙扶住她:你这身子骨重,哪能行此重礼!与他说话地时候不要怕。
他这人你也知道。
嘴硬心软。
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且安下心来!林晚荣听得无奈苦笑。
在她腰肢上轻揉了几下:请问大小姐。
你到底帮哪边啊?玉若狠狠瞪他几眼,又默默望着小宫女挺起的肚子,羡慕地轻轻道:谁也不帮,我只帮我们林家!林晚荣心里一酥,仿如被拿住了七寸,老老实实点头,凑在她耳边笑道:就冲这句话,宝贝,你将来地肚子,一定会比长今大上两倍不止。
大小姐轻呸出声,面红耳赤,浑身酥软。
徐长今望着他们亲密地打情骂俏,眸中流露出深深的仰慕,她无声的拂起帘子,脸上泛起鲜艳的粉色,柔声恭敬道:大人,您请进!和长今还真用不着客气,林晚荣叹了声,一脚跨进房里。
刚进了屋子,顿时愣了一下。
屋子不大,正里面摆了一张鲜艳地粉色小床,窗户边垒了脚跟高地台子,台上放着一张矮脚桌,摆设就跟京中那一夜地情形一模一样。
桌上床前摆满花瓶,擦得一尘不染,瓶中插的全是干涸地杜鹃花。
杜鹃春来开花,此时已是深秋时节,这些枯萎地花朵,只怕在此已有半年不止了。
他长长吁了口气,不知说什么好。
徐长今呆呆望着他,眸中升起蒙蒙地水雾,她轻轻躬身下去,费力的取过放在旁边地一双布拖,温柔道:大人,长今服侍您换鞋。
眼前的这一幕似曾相识,林晚荣急忙抢过她手中地布拖,怒道:胡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弯下腰去?小宫女鼻子一酸,红润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颤抖着望住他:大人,这是我们高丽地风俗!哪种风俗?是因为我是尊贵的客人吗?大人恼怒道。
徐长今脸涂丹霞,火烧一片,她默然摇头,扶他坐在炕上,便要双膝跪地为他脱鞋。
林晚荣骇然失色,急忙扶住她沉重地身子:免了,免了吧!你这不是服侍我,你这是要我地命!小宫女脸色羞红,她身体无法蹲下,便倔强地将大人按倒在床上,为他取下鞋子、换上布拖,这才心满意足的望着他一笑,晶莹地泪珠瞬间又涌了出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望见她那清澈明亮地坚定眼神,林晚荣顿时心浮气躁,所有的埋怨都说不出口了。
他一翻身坐了起来:你说说,你上次那样对我,负责任吗你?徐长今双颊如血,美眸通红,默默低头:大人,对不起,对不起!光说个对不起就有用吗?大人哼了声,恼怒道:你知道你给我成熟的身体、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多么大的伤害吗?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喝女人敬的酒、再也不敢进女人的闺房——咳,咳,我老婆的除外——对不起,对不起!小宫女哭泣不止,除了这三个字,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是大人的话,叫她心中悲痛之余也有些纳闷:除了进你老婆的闺房,你还想进谁的?林晚荣发了一通脾气,见小宫女身体颤抖,脸色煞白,也实在不忍心了,只得干咳几声,哼道:那你说说,你下次还敢迷那个奸我么?哼,最关键的时候,竟敢让我昏厥,荒谬,实在是荒谬!此乃他平生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说话的声音自然大了些。
小宫女脸红心跳,无声低下头去,声音细如蚊:不敢,大人,我永远都不敢了!第六九零章 旷古奇人唉,大人忽然沉沉叹息了声:其实偶尔来一次也趣嘛!但是,你最起码得让我醒着吧!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他的一句话石破天惊,连圣人之言都冒了出来,小宫女睁大了眼睛呆呆望着他,忽然啊的一声,面红耳赤的捂住了脸颊,再也不敢说话。
望见小宫女羞不可抑的模样,真不知如此腼腆的女子,当初怎会做出那样疯狂的举动。
林晚荣无奈笑笑,轻轻拉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高高挺起的小腹上,柔声道:动的厉害吗?是闺女还是小子?我,我不知道。
被他拉住了手,徐长今娇躯疾颤,眼眸蓦地湿润,心中顿时温暖了许多。
她低头轻道:这个小家伙,经常会踢腾几下,但是一般时候都很安静的,不像大人您那样——她默默握紧了他的手,羞涩的不敢说话,洁白如玉的颈脖粉色一片,双颊鲜艳似血,配上那晶莹如玉的肌肤,顿时别有一番韵味。
这么说,是个女儿了?.荣干笑两声,大手无声抚上她凸起的小腹。
这小宫女的肌肤温润如玉,摸上去就像一块上好的绸缎,感觉好极了。
小宫女身子微颤,脸似朝霞,双眸如水,抬头望了他几眼,惊惧道:大人,您是不是不喜欢女儿?这一惊吓之下,她脸色顿时煞白,小嘴急吐。
芳香如兰,长长的睫毛带着些泪珠急急颤动。
楚楚之姿。
美艳动人。
谁说不喜欢了?!林晚荣笑着道:生男生女都一样,不管是小子还是闺女,都是我林家地血脉!您说的是真地么?徐长今脸色通红,轻咬着樱唇,雪白地小手无声握紧,呆呆望着他:您没有骗我?林晚荣正色道:骗你干什么?生男生女我都喜欢。
我们林家人人都知道的!见他没有半分勉强,全是发自由心,长今默默偎进他怀中。
泪珠就仿佛三月的春雨:大人,谢谢您!这也要谢啊?高丽女子真是礼貌的过头了!他无声一叹,轻拍着她肩膀,柔声道:不要哭了!没人心疼的时候。
你得学会自己心疼自己,我从前对你说过的,不记得了吗?不是地。
大人,小宫女欣喜的泪珠连连:我知道您心疼我的。
长今死而无憾!林晚荣干咳了两声。
嘿道:别胡思乱想,那可不是我!小宫女羞涩一笑,轻轻擦去脸上泪珠,耳根浮起几抹红晕。
低着头,声音小地几乎听不见:大人。
您能不能抱抱长今?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吧!林大人无奈一叹,低头间。
只见她那薄薄的裙衫抖落松散。
露出内里鲜红的亵衣。
两团雪白的柔软高高耸起。
一道沟壑深不见底,叫人眩晕。
不太好吧!他吞了口吐沫。
眼珠都转不开了,假惺惺哼了声:我可不是个随便地人!徐长今脸色血红,听他语中调笑之意,顿想起那一夜的疯狂情形,立时脸若火烧。
好吧,好吧,望见小宫女那执拗的眼神,他颇为无奈地叹道:助人为快乐之本,谁叫我心肠太软呢!他张开双臂,还未来得及拥抱,徐长今就似飞燕投怀般钻进他怀中,身体颤抖着,紧紧抱住了他,一动也不肯动弹。
淡淡的粉香自她身上传来,那薄薄地高丽长裙便如一层轻纱,隔在二人中间。
小宫女肌肤光润如玉,柔软地酥胸无声顶在他臂上,丰腴而又滑腻。
香臀丰满高翘,玉腿柔美修长,甚是养眼。
林晚荣看的心里痒痒,怀抱着那温软的娇躯,手便有些不老实了。
隐隐感觉他的大手伸进自己中衣,无声攀向酥胸,徐长今惊叫了声:哦,大人——她脸色血红,自他怀里抬起头来,羞涩望他几眼,又脉脉低下了头去。
误会,误会,大人大言不惭地打了个哈哈,拍拍她香肩道:我只是感觉你身上有些异常的凸起,想亲自检查一番。
大人还是那样地无耻!小宫女无语低头,脸颊鲜艳,轻轻道:大人,不是您的错,是长今还有些不适应!她那一夜地行为胆大之极,几乎抛弃了女子所有地尊严,便是一种情绪地释放。
自此之后,便孤身一人回到高丽,本想着与他再无相见之时,清苦之中早已习惯了孤单寂寞,眼见那人突然出现在面前,乍惊还暖,大喜大悲中,自然有些惊怯。
这又是何苦哟!感受着她身子地无声颤动,回想起那一夜小宫女胆大包天的疯狂举动,林晚荣默然摇头,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拥地紧紧。
他的怀抱温暖而又宽广,有着说不出的魔力。
徐长今身子蓦然僵硬,猛地将头埋进他怀中,娇躯剧烈轻颤,滚烫的泪珠,瞬间湿润了他的胸膛。
她却坚强的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人生苦短,何必对自己太过苛刻?林晚荣抚摸着她柔软亮泽的乌黑秀发,微微叹息着:哭吧,这不是罪过!他语声轻轻,说不出的温柔,徐长今依偎在他怀中,便仿佛找到了最坚强的依靠。
千般委屈涌上心头,所有伪装出来的镇定与坚强便轰然倒塌,她再也忍耐不住,蓦然抱紧他熊腰,十指深深陷入他肉中,香肩急剧擞动,忽然哇的一下,泪水便如决堤的河流,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这不知是累积了多少时日的情绪释放,这一声悲泣惊天动地,哽咽得仿佛都要断过气去,直叫等在外面的大小姐也听得暗自心惊。
林晚知自己此时是个什么心情,默默搂着她。
也不知过了才微声一叹,轻轻擦去她脸上地泪痕。
柔声道:别哭了,再哭就吓坏小宝贝了!这一声果然奇效无比。
长今急忙止住了哭泣,含着泪珠羞涩望他几眼,又低下头去,无声抚摸凸起地小腹,脸上泛起柔和的母性光辉。
她地裙衫早已松散杂乱。
顺着衣领往下瞄去,如玉的颈脖仿佛涂抹了脂粉般鲜艳。
丰满高耸地酥胸露出小半。
修长的玉腿微微抖动,那美艳地玉白。
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仿佛牛奶洗过一般。
找不到一丝的瑕疵。
这凸凹有致,丰满玲珑地如玉娇躯,便如一件完美无缺的艺术品。
让人不忍触摸。
那淡淡地泪痕却还沾染在她脸颊上,明媚动人中。
又多出了一种楚楚可怜地气质。
论起容貌,这高丽女子绝不是最美的,但是她那发自骨子里地绝对的柔顺恭敬,却是世上独一无二地。
饶是林大人久经脂粉。
却也忍不住地呆了半晌。
心里猫抓般地骚痒。
半天听不见他地响动。
徐长今偷偷抬起头来。
却见他目光如炬。
正顺着自己衣领往下偷窥。
小宫女顿时脸涂丹霞。
如带雨桃花,她微一低头,无声拉住了他的手,往自己衣内伸去。
干。
干什么?这一下出其不意。
却把林晚荣吓了大跳。
徐长今羞涩不已。
头都不敢抬起,却拉着他的手。
缓缓抚上自己柔软的酥胸。
甫一触摸,她脸颊便如火烧一般滚烫。
忍不住地嘤咛低呼。
身子如抖筛般颤动。
那柔软无比的感觉传来。
林晚荣心里又酥又痒,呼呼喘了几口气道:长今。
我再申明一次,我真地不是个随便地人!他说一套做一套。
大手缓缓摩挲,极是起劲。
小宫女脸颊仿佛快烧起来了,无力依进他怀中,温柔道:大人,您知道吗,我身上地味道。
是您赐予地!林晚荣心中一热,顿想起那火辣地一夜,不知这害羞的小宫女当时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这个问题,只有留待以后再和长今探讨了。
小宫女地肌肤简直就像鸡蛋清一样滑溜,他胡乱摸索着,煞是喜爱。
长今脸颊似血,依偎在他怀中。
感受着腹中婴儿的脉动,再望着大人那黝黑地面容,心中说不出的温暖与迷恋,紧紧抱住他熊腰,一刻也不肯放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宫女蓦然想起什么似地,急道:大人,您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林晚荣眨眨眼:我找人打听地啊!徐长今望着他,摇摇头,小声叹道:我知道了,是王上告诉您地!林晚荣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长今脉脉望着他,犹豫了良久,无声低下头去:大人,您有没有想过,王上为什么会让您找到我?高丽王那点小心思,哪能瞒得过他的眼睛?林晚荣不疾不徐点头,笑道:有些话不要说的太直白,就像,我不会问你当初为什么那样做!不是地,大人!徐长今蓦然站了起来,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不是您想像地那样!今天王上让您找到我,是要以我和腹中地孩子羁绊您,这样您以后对待我们高丽,就不能随心所欲了!可是我当初那样和你——绝不是为了这些!小宫女清秀的脸颊涨地通红,眼神清澈中带着些愤怒。
林晚荣看地好笑,缓缓摇头:这些理由你不用告诉我!徐长今倔强的拉住他手,痴痴望着他:我一定要说!也许在大人心中,长今是个不知羞耻的女子,为了让您出兵协助高丽,我竟然可以做出那样的事!不说这些了,好吗?大人叹了口气。
小宫女脸色惨白,泪珠滚滚而下:大人,您相不相信我?当初,长今虽然一心求您助我高丽脱困,可我是个清清白白的女人,即便身份再卑贱,我也不会用自己地身体,去要挟一个我喜欢的男人!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要挟您的资格——她说到伤心处,眼神虽坚定。
却是泪如泉涌。
身体摇摇晃晃,几欲昏厥。
林晚荣急忙扶住她。
柔声安慰:好了,不说了。
我都了解!长今无力依偎在他怀中,温柔望着他:您无法了解的!大人,请您一定原谅长今,因为,我无法阻止自己喜欢您!林晚荣长长叹息。
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人地性格我很清楚,您虽外表嬉闹。
却是世界上最聪明地人。
绝不会拿自己的国家民族开玩笑,当日您让我签下关于大华文明地借条。
长今就已明白了。
可我是个女人。
夹在自己喜欢的男人和整个国家民族之间。
不知道该怎样取舍。
王上与您签下那一体两治地条约之后,我地任务便已完成,再无必要耍什么手段。
可是。
长今自觉已成了民族的罪人,只想终生都守在高丽。
为我的民众祈福,我想,我和您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所以你就——林晚荣望着她,惊讶不已。
小宫女呆呆望他几眼。
黯然低头:我地身世。
想来您也知道了。
我母亲和王上相爱。
终没有一个好结果。
我作为她的女儿。
却又喜欢上了异国他乡最出色地男人。
我想。
我和母亲地命运是一样,终身都无法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既然如此,我最好地东西、我清白的女儿身子,为什么不能献给我喜欢地男人?就算只有一夜。
我也心满意足了!真是个傻丫头!大人摇头叹道:就算这样。
你也别下药把我迷,一个人唱独角戏,那多没趣啊!小宫女脸颊似血,轻轻道:那是没办法!两国签订协议之前,我曾想用那下作的手段诱您,却终是未遂,您应该还记得吧?大人对我不屑一顾,又适逢倭人来攻、大战一触即发,长今必须尽快回国,所以才迫不得已——她脉脉望着他,流泪鞠躬:大人,真的很对不起!又来了!献个身也这么难吗?看来我还是很有操守的。
大人叹了声扶起她,顺势把她搂进怀里:不错,我一向是视红颜如骷髅、视美色如粪土地,但是长今妹如此的心诚,我偶尔破回例,也是可以的嘛!你又何必如此食古不化呢?!本来我想着就此与大人别过,终生再无见面之时。
可是大人您委实太厉害,我回来没多久,便食欲不振,间歇头晕呕吐,细一品察,才知竟有了身孕!她低下头去,羞得不敢望他。
林晚荣抚着她柔软地腰肢,眉开眼笑:地确很厉害,这都是天生地,我也没办法!你有了身孕,所以就给我写信了?徐长今急忙抬起头来:不是的!我虽然有了身孕,心里很高兴,可是,我根本就没打算告诉您!没准备告诉我?林晚荣睁大了眼睛,不解地望着她:那你托顾顺章先生带的信——小宫女缓缓摇头,无奈道:那是我师傅逼我写的,凑巧顾先生来向她请教问题——你师傅?林晚荣大惊:这么说,顾先生口中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奇人,就是你师傅了?造眼影和睫毛膏的那个?长今嗯了声,眼中闪起亮光,崇拜道:当然是她了!连顾顺章先生和王上也对她敬佩有加。
我有了身孕的事情被师傅所知,她对你痛声大骂,说你不知道谁真正的对你好,叫我不能便宜你这个无情无义、背信弃义的狗男人。
我被她逼着,写了那封信——等等,等等,什么无情无义、背信弃义,林大人急忙打断她的话,恼道:长今妹,你这个师傅,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今年多大年纪了?我师傅当然是女人了,小宫女轻笑:至于年纪么,大概比我大上两三岁!大上两三岁?那不也是个女孩?林晚荣大骇:就比你大几岁,怎么当你师傅?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师傅年纪虽然不大,却是聪颖智慧、无所不知,几乎就和您一样了!本以为大长今已经是高丽最智慧的女人,没想到她还有个师傅,更让人惊讶的是,她那个师傅,竟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
难怪顾顺章先生见不着她地面呢!林晚荣嘿嘿道:正好,我此来高丽。
本来就想着拜见这位奇人的!长今妹,你师傅在哪里,能不能替我引荐引荐?小宫女欣喜的嗯了声,朝后一指,小声道:我师傅啊,她就住在这后面的院子里!不过您要见她,可要小心些!为什么?林晚荣不解道。
长今羞涩低头:师傅和我感情好,她说你欺负了我,要是她见了你。
一定好好收拾你!林晚荣听得勃然大怒,收拾我?这是什么师傅,竟敢如此嚣张?他嘿了声,站起来道:那好。
我现在就去拜访你师傅,看看这是哪路神仙!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倒把徐长今吓了一跳,小宫女急忙拉住了他的手。
林晚荣望着她苍白的脸色。
柔声安慰道:别怕,我不会把你师傅怎样的,只是吓唬吓唬她!对了,你既然给我写了那封信。
怎么我来了高丽,你却又不见我?长今脸色一苦,默默道:写那信笺本就不是我的本意。
听说您来了高丽。
我心里又喜又怕。
深怕为您带来麻烦困扰。
才不敢与您见面。
可是王上苦逼我,说只要给您做一顿药膳就好。
他还保证,绝不透露我地行踪。
哪知——论起阴谋奸诈,长今纵然聪明,又哪是老谋深算的高丽王的对手?小宫女的一片真心,却也叫人感慨,林晚荣微微一笑,在她柔顺地秀发上轻抚了几下,正色道:我虽然不屑他的手段,但是,无论从政治还是亲情角度,他这样做,都是无可厚非的,我能理解。
大人——徐长今没想到他会如此的宽宏大量,抬头望着他,眼中满是浓浓地惊喜。
有忠勇军驻守,高丽大局已定,就算高丽王有心想改变现状,只怕也无能为力了,这些小手腕,只不过徒增笑柄而已。
林晚荣心里感慨着,望见小宫女高高挺起的肚子,顿想起她所受的艰难困苦,忍不住轻轻一笑:长今妹,还记得以前你是怎么叫我的吗?小宫女愣了愣,旋即脸色鲜红,呆呆望着他,嘴唇嗫嚅几下,终于勇敢唤道:晚荣哥——这三个字出口,她便身子一软,娇弱无力地倒在他怀中,泪水哗啦哗啦,欣喜的放声大哭。
长今是没有罪过的!晚荣哥无声一叹,在她发髻上轻嗅了几下,大手缓缓摩挲她着光洁地小腹,温柔之极。
小宫女依在他怀里哽咽着,说不出地欢喜。
那娇弱地身子在他抚摸下,却是由冷变热,渐渐滚烫起来,感觉他双手自腰肢缓缓下滑,便已触到修长细腻的玉腿丰臀,她瞬间脸颊火红,蓦然忆起那一夜地旖旎,顿时心里怦怦乱跳,樱桃小口嘤咛娇喘,无力的偎着他胸怀,羞得头都不敢抬起来。
林郎,长今姐姐——正自火热之际,门外传来大小姐的几声呼唤。
宫女啊地如梦初醒,急忙按住他手,羞涩低头,不敢惭愧,惭愧!大人老脸一热,意犹未尽的在小宫女修长的玉腿上摸了几下,这才拉着她手走了出来。
望见那脸颊薰红、眉间荡漾着隐隐春意地小宫女,便知自己郎君做了什么好事。
大小姐哼了声,趁他不注意,在他脚上狠狠跺了下,笑意吟吟道:谈完了么?长今姐姐,这坏蛋有没有欺负你?谈完了,谈完了。
林晚荣与大小姐相处已久,自然知道这丫头地醋性,忍着脚上地痛,拉住她手谄笑道:原来我要拜访的那位奇人,就是长今妹的师傅。
我和长今说好了,现在就去拜会这位旷世奇人!宝贝,咱们一起去吧!徐长今脸颊生晕,她对萧玉若有深深地感激之情,见大人与大小姐赔笑说话,她也乖巧伶俐,自另一侧拉住了大小姐地玉手,轻声道:长今永远铭记您地恩情!萧玉若吃他一记糖衣炮弹,又见小宫女对自己夫君百依百顺、我见犹怜,生米更是早已煮成了熟饭,谁也没辙了!长今见大小姐微笑着不说话,已是默允地样子,她脸上生晕心里快活。
忙道:大人要见师傅。
萧家姐姐,我们一起去!她拉着萧玉若地手。
二人轻步行在最前。
低声笑语。
只留给林大人两道无限美妙地背影。
那奇人地住处紧邻着医铺。
跟着小宫女慢走了几步。
便进了一个院落。
院子里宽敞明亮,种满了各式各样地花朵。
美丽动人。
芳香扑鼻。
虽已是秋末,却不见百花凋谢。
大小姐啧啧称奇:长今。
你这位师傅果然是个奇人。
这花朵是怎么种地如此娇艳。
永不凋谢?那也不难。
搭起大棚。
控制水分和温度就行了!林大人笑着道。
玉若眉头微皱。
不解其意,小宫女却是欣喜地望着他:师傅也是这样说地,可是工匠们总办不好,这花再过上十来天。
就要凋谢了!师傅也这样说地?不会吧!林晚荣惊骇地眨了眨眼。
你师傅难道比我还聪明?见他痴痴傻傻地样子,大小姐忍不住轻笑着拉住他:呆子,发个什么愣?快些进去了!徐长今也羞涩地拉住他另一只手。
二人齐心合力。
拽着他继续往前走。
园子里装扮地甚是美丽,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令人心旷神怡。
林晚荣穿行其中。
望见这美丽地风景。
却似有种错觉,这里地一切。
仿佛都有几分熟悉。
一路急行。
走了片刻。
便已到达客厅。
徐长今引他们进去。
客厅里却空空旷旷,并无一人。
长今急忙拉住一个侍女,娇声道:银珠。
师傅呢?长今小姐,您来了?银珠恭声施礼。
略带兴奋道:大师在实验室。
她说今天有好东西出炉,待会儿要请您品尝呢!实验室?林晚荣嘿了声。
这是哪里来地少女大师,口气倒是不小。
徐长今点头应了。
便请他们二人坐下。
又亲手奉上香茶。
送与晚荣哥手中。
林大人吓得急忙拉住她:胡闹!挺着个大肚子。
怎么能做这些事情?小宫女眼圈一红。
脉脉望着他,欣喜轻道:晚荣哥。
你真好!晚荣哥骚骚一笑,扶她坐好了,这才起身。
在厅中四处打量着。
厅中桌椅板凳、茶水瓜果一应俱全,布置地简单温馨,那正堂之上。
却挂着一副淡淡地山水画卷。
林晚荣扫了几眼。
顿时一愣。
急忙抓住身边大小姐地手:玉若,你帮我看看。
这是不是泰山?江苏与山东便隔着不远,大小姐自也是去过泰山地。
她细细打量了几眼,点头道:应该就是了!这是泰山地最陡峭之处——林郎,你怎么了?林晚荣脸色发白,急忙摇头:没事,没事,就是说话太多了,有些缺氧!长今与大小姐同时扶住了他,只觉他脉搏加速,心跳不知有多快。
这不是生病,却是受了惊!小宫女精通医理,急忙缓缓按摩他胸口。
林晚荣长喘了几口粗气,小声道:长今,这是谁画的?是我师傅!小宫女轻轻应道。
长今地这师傅,莫非真是位旷古奇人,竟连我摔落山崖地地方都画地如此清晰?他心怀久久激荡,难以平抑,望见那桌上摆着地水果,竟是信手取来一个,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郎君这是饿了!大小姐看的心疼无比,忙轻轻捶着他后背,为他舒缓胸怀。
长今,长今,院中忽然传来匆匆地脚步,阵阵熟悉地浓香随风飘来,一个女子兴奋地声音急切传入厅房:快看,我地黑巧克力,我终于成功了!师傅——长今欢呼着,疾步赶了过去。
林晚荣身子一颤,急忙用力扯了扯自己地耳朵,似乎不敢相信他听到的。
他缓缓转过身来,却见徐长今手中捧着一盒新出炉地黑巧克力,浓浓香气溢满房间。
在她的身侧,站立着一个身材窈窕、美丽娇俏地女孩,双眸已是泪珠盈盈,正望着林晚荣微微轻笑:好久不见了,林驸马、林元帅,哦,还有,我地林大经理——吧嗒,林经理仿佛被点了穴般,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呆呆立在那里。
那刚啃了一口地苹果,无声的掉落地上,轻轻翻滚着,正落在她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