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路雨添花,花动一山春色。
行到小溪深处,有黄鹂千百。
飞云当面化龙蛇,夭骄转空碧。
醉卧古藤阴下,了不知南北。
勉强摆出一副出笑脸,快步跑了过去:易雪茜,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能为您效劳。
自己这副英雄气短的形象,如果被人当作店小二,一点不为过。
每次见到她,我感觉总是有点不是那么舒展,只好装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儿来。
扪心自问,我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仅仅因为她是姬老的孙女,根本说不过去。
以我的人品(如果可以称作人品),怎么会有这种现象出现?经过了为数不少的小挫折,我对一般的小事情,应该免疫力是比较强的。
仍旧一身暗色调的衣装,掩住了她的身材。
随意扎起的头发,显露着素面朝天的脸蛋,冷冰冰地没有一丝笑意。
机器人大赛结束了,你这阵子可够风光的啊。
是,结束了。
我点点头,简短地答道。
不知道她提这个茬,是什么意思。
面对一个女孩子,不知道的东西,就要尽可能地少发表评论,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那就好,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既然比赛结束,想来也不再会影响到你的情绪。
你给我听好了,两天后,咱们技击俱乐部的小礼堂见,我定要与你决出个高低来。
她扬扬头,甩甩头发,不有多余的话语,直接向我发出了挑战。
只能说她的表情好酷,如果针对的不是我的话,真值得好好欣赏。
听到这话,我又是一愣,不至于这么兵戎相见吧,还是做出一副笑脸:我又不会什么这拳那脚的,您这不是难为我吗?尽量保持低调,我可没想让人知道我也会那么两下子,还是那句话,出头的椽子先烂。
易雪茜终于忍受不了我这面孔:别装样子,是男人你就给我答应,到时分个雌雄出来。
我听爷爷说过你,也不是一点也不会的。
听到这话,直接以我一个男人的尊严相威胁,何况她的样子摆明是吃定我了,说什么一决雌雄,这有什么好分的?意思不过就是想找个机会,把我暴打一顿,好解心头之恨,我们有这么大的仇恨?我就那么像是个软柿子?我实在忍不住了,拉下脸来,抹去了脸上的笑意,恢复了漠然不在乎的表情:易雪茜,你到底什么意思?见到我的转变如此之快,她怔了一下,看了看眼前的男生,仿佛换了个人一样,不见了满脸的嬉笑,虽然看上去懒洋洋的,却是一副凛然的神态,不怒自威。
易雪茜并不理会我的反应:你少装样,不要拿这副无辜的面孔对着我。
那天在咱们学校比赛的时候,你说了些什么,不会这么健忘吧?学校的比赛?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当时对曹宇玩笑,把她和那个机器女孩一起,比做了小母老虎,前面的人反应强烈,当时还暗暗后悔,盼着千万别传到她的耳朵里,没想到还是被知道了。
她看上去挺有大局观念,集体荣誉感蛮强,没在我有事的时候发出挑战,还要选个我心无杂念的时候,以免有胜之不武之嫌,也显得对自己的拳脚功夫很有信心。
看她说话、做事,并不像不明事理之人,原来事情的原委在这里。
一下子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自己几次理亏在先,人家找上了门来,又有什么好辩驳的。
我迟疑了半天,对不起了易雪茜,那天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顺口说说,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堂堂男儿,当然不能矢口否认,但也希望自己的真心道歉,能够得到她的原谅。
同时也深悔自己一时不慎,言语无端,惹下了是非。
哼,你认了就好易雪茜依旧冷着脸。
随口说说,说的倒轻巧,你说我是那个,那么难听,同学们回去都笑话我。
我不会原谅你的,咱们后天下午六点见吧,你别做缩头乌龟,你可以带人去做见证,我也会找目击证人的,到时大家手底下见真章吧,再见。
这易雪茜口底下可真不含糊,不错,女孩子无论性格如何,都不喜欢听到那三个字,可作为一个男人,更忌讳听到这两个字眼。
我心下也感到不忿,至于闹成这个样子吗?快意恩仇的侠女形象虽然让我欣赏,却也太过睚眦必报了吧。
冲动之下,我一点头,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好吧,后天见。
听见我已亲口答应,易雪茜头也不回地离开。
想来是盘算着怎么到时痛歼我一顿,如何好好出上一口恶气。
只有无奈的哭笑,看着她离去,心里对自己说,这丫头从后面看,怎么也不像个女孩子,以阿Q的崇高精神,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但有一点,就是她这种性格,却是为我所缺少,她的我行我素,给观者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既然应战,就算是敌对的双方,但她这点仍颇让我心仪。
可以让对手心折,我希望自己以后也能达到这种境界,有点后悔开始时没有用上自己的超能力,事先观察一下她为何会如此气势汹汹,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好占个先手,不至于把事情弄到不可挽回,但凡动了手,总是撕破了脸皮,以后大家再相见,就更别扭啦,如果闹到不可收拾,我有何面目去面对姬老爷子?遇到事情,总想自己思考之后就能解决,而且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故此对这特异功能的依赖心理慢慢地越来越小。
现在一有事情发生,很少会想到用上他老人家,而是先自己考虑用什么方法处理。
这就如同一个人有了好的后台,自然就会胆气一壮,逢事无所畏惧,知道必要时有人会帮自己,也就不再总是挂在嘴上,自信心变得越来越强。
一切已成定局,现如今后悔已晚,只有静观事态发展。
事情定了下来,反而心里感到轻松了许多。
曹宇本来站在远处看着,他也不明白事情到底因何而起。
看到易雪茜走了,才走了过来。
域哥,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什么,她跟我说了点事情。
并不想把事态扩大,把经过跟曹宇瞒了下来,走,回去吧。
看到我神态自若,曹宇也没多想,域哥其实这易雪茜长得挺漂亮的,干嘛老打扮地这么灰头灰脸的。
说什么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她长得啥样,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你先回去吧,我去店里看看。
对了,有件事情我还忘了跟你说了呢,这次我把拿到的奖金寄了一笔回家,我父亲很高兴,说这两天就要来京看看。
这是好事呀,到时咱们一定要好好招待招待,老人也挺不容易的。
嗯。
曹宇应了一声。
好了,你先回去吧,想给家里人买什么,提前想想,到时好带回去。
看着曹宇往宿舍走,我才一边考虑着一边向咖啡馆方向而去。
想着这事还是不要惊动同学为好,最好能找个局外人一起去,这杜云希就是个很不错的人选。
正午时分,里面没什么人,静悄悄地。
几个职员坐着或聊天,或趴在桌子小憩,没有看到杜云希的影子。
几个人看到我进来,都站了起来,我走过去,示意他们继续,又低声问道:云希呢?其中一个人冲着一边的电脑角呶呶嘴。
果见云希正守在一台电脑旁边,还戴着耳机,难怪听不到我的声音。
自从整了几台机子搞了小网吧后,成效非常好,到了高峰期的时候,很多人排队等着机子,尤其是那些外面来办事的,特别中意。
几天前还跟云希讨论过一阵子再加上几台机子。
走到近前轻轻地敲了敲桌子,云希正在玩着那个宇宙传奇,她现在已经渐入佳境,入迷地很,竟然没有听到。
我只好走过去,把耳机帮她摘了下来。
是你呀,干嘛不出声,吓了人家一跳,没看见人家正玩得带劲。
云希退出游戏,我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还是怎么出声,难道要在你耳边放炮才成。
去,乱讲,怎么现在想起过来啦?我过来监督你们一下。
你看你,说是为了扩大营业范围,搞了个网吧,却自己在这儿玩游戏。
我故意开个玩笑。
切。
云希并不吃这一套,我现在是休息时间,玩会又怎么啦?我没说你不能玩,不过得按规定交费的。
索性装作认真到底。
行了吧,别逗了。
我现在又要给你管理,又要值班,休息时间已经够少的了。
你个没良心的,算算我现在一天的工作时间有多长,还没找你要加班费呢,你倒跟我算起帐来啦。
她说的这倒是实情,每个星期,她差不多有六天都在这儿,而且每天呆的时间都不短,每隔两三天还得值夜班,其实她基本上都是住在这里的。
虽然说她的工资是最高的,但如果严格计算起来,要算超时工资的话,她可以说是在无私奉献啦。
看我不回答: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你来这儿肯定有事,直说呗,别绕弯子。
她还是挺了解我的,什么都瞒不过她,只好把事情地经过给她说了一下,并希望她到时能陪我一起去。
这次再说的时候,我的心态已经平和了许多,甚至像是在说一件与我毫不相干的事。
但饶是如此,等我说了事情的原委,杜云希还是招牌性的捧腹大笑,小诚子,你这次罪过可大了去了。
上两次乱撞还情有可原,今次在大庭广众这下把人家女孩子叫做‘母老虎’,不知道你的脑子里进水了还是发生了严重的短路,总而言之,你这次死定了。
在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礼之下,云希最后答应了我的邀请。
但看她的表情,我不知道自己这次选择是不是正确,因为她更多的幸灾乐祸,一点都不像是要做我的亲友团。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但我还是能以一颗平常心来对待,不管是什么,只要说开了,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反倒是少有的轻松。
就在这天下午,还跟一帮同学一起,去操场上打篮球,玩得很是开心,满身出汗,真是舒服。
问了一下,看看时间不早,就提前退了场,往操场后面的技击俱乐部走去。
还没到门前,就见云希已经站在路旁等着我啦。
你小子还有闲心去玩,也不知道积蓄一下精力,不要就这么破罐子破摔吧。
我冲她一笑,意思是你放心好了。
哎,可问了几个同学,人家说那个易雪茜可是出了名的能打,你不行就认输算了,别到时筋断骨折的,可没人养你。
这话真叫难听,却也透着关心。
那可不行,男子汉大丈夫,宁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再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得了吧,人家可是黑带八段。
就你,能行吗?你不会是叫我来扛你回去的吧,你这么大个块状,我可弄不动。
不行我就先叫辆救护车在外面候着。
云希怎么看都像是人家请来的说客。
好像我就是刀板上的大块肉,就等着人拿刀来切了。
不仅如此,一点同情心都不看出来。
少灭我的威风,不试试怎么知道。
别说这么多了,快陪我进去吧。
如果我真的牺牲了,你也算是个证人。
见我说的如此悲壮,云希总算有些心软,挽着我的胳膊向里面走去,算是给我的一点安慰。
果然,易雪茜早就到了,她也只有一个人陪同前来,就是那次陪她喝咖啡的那位。
尽管我进门后,就放开了云希的手,可还是被她看到了。
见到我居然挽着一个女孩子进来,而且还穿了一身运动短装,懒懒散散的,脸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肩膀上的汗珠说明了还刚刚活动过了,摆明是对她的轻视,她眼中的怒火更盛。
他们那边两人都是穿着标准的练功服,易雪茜更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再看看我们,杜云希还刻意修饰了一番,打扮地花枝招展,我估计她出去求职也不外是这般模样。
这样四个人两对,看起来格外的不协调。
客气地冲易雪茜打了个招呼,她身后的男子应该比我年龄大一些,冲他一笑,伸出右手:这位大哥你好!他也客气地伸过手来,跟我握了一下。
易雪茜冷冷地道:你也不用套近乎,这是我们技击社的社长,杭海生大哥。
噢,他就是传说中的杭海生?在水木混也有一段时间了,作为全国的名校,大学里有各种类型的名人,我听说过的也有不少。
而比较关注的人物,其中就有杭海生其人,只是无缘相见,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我也介绍说:我的朋友杜云希。
水木最为有名的两个经商奇才,盛传都是身份千万,一个是先前提到过跟我分在一个宿舍,却一天也未住过的郑廷洲,还有一个就是眼前这位了。
两人致富,走的是不同的路子,郑大哥我已见过两次,他的父亲是京里的一位高官,学的是城市规划,所以走了一条近乎官商的路子,有点皮包公司的意思,习惯于炒概念,倾向于风险投资。
而这杭海生,虽见过一面,但严格地说,还是第一次对上号,他的父亲是南方的一位富豪,学的企业管理,为人比较务实,走的是踏实创业的路子。
自己搞了几家实体,具体做什么还不太清楚,却并不单是靠的父亲,因为他的业务与父亲毫不相干,是个实力派的人物。
这两个人据说都有了上千万的资产,郑廷洲现在是大四,基本上不在学校,长年在外面跑。
而杭海生正上大三,还是规规矩矩地待在学校里,认真学习,更多的是通过任用贤能,来管理自己的企业。
我对商海奇才向来佩服,引以为自己学习的榜样,尤其是像他们这样年轻有为的。
比起他们的资产,我那点小打小闹真算不了什么。
郑廷洲郑大哥只见过那么一两次,我就对他念念不忘,只因他的一句话就能让我受益非浅,只恨不能经常见到他,时时探讨,听他细说经商之道。
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杭海生,不由分外注意,仔细地观察起来。
他的个子瘦高,显得精明强干,一看就是个遇事果断的人物。
他能坐上技击社的社长,想来功夫也是不凡的。
但每次见到他,总是一身练功服,穿得板板正正,像是个严谨之人。
杭大哥,久仰久仰。
小弟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一直想找机会向你讨教,长些见识,不想今日才有缘得见。
言下很是结纳。
你的名字我也听说过了,那个咖啡店搞得不错,想法很好的开了高校创业的一个先例。
不愧是商界的人,一开口就说到了点子上。
原来他也知道我了,心下竟有一种兴奋。
不由再伸出手去,与他握在一起。
举止动作,一派温温尔雅之气,他不由得回头看看易雪茜,目光中带着疑惑,意似询问。
易雪茜哼了一声,却不言语。
有了上次经验,我不由得就用上了心,伸出敏感的触角,想发现杭海生在想些什么。
这一试之间,不由让我大吃一惊,发出的讯息,竟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一丝回应。
杭海生给我的感觉竟是一片湛然,似乎心中一无所思。
有所察觉的杭海生猛地回过头来,似乎吃惊地看着我,目光激得我心头一动,不由得抬头与他对视着。
目光的交流,使我们之间都觉察到些异样的东西,都没有说话。
这时杜云希说话了,既然大家都熟悉,就不用搞得这么认真吧?有话好好说嘛!她还是向着我的。
听到她的话,我和杭海生同时收回了目光。
心下的震撼却是同样。
直觉告诉我,他必然也懂得先天功法。
一下子又想到了当时见到郑廷洲的情形,也曾给过我这种感觉,莫非他也是此道中人,不过当时匆匆而过,没有来得及细想。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分个胜负出来。
易雪茜自不会善罢甘休。
姓域的,我看你也别想在这儿磨时间了,没用的,咱们之间总得做个了解,准备准备这就开始吧。
雪茜,大家都是同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当然比划比划也好,不过最好是点到为止,把事情好好解决就行了。
杭海生也看出了我不是普通人,对易雪茜说道。
不知道他是为谁考虑,应该是对我的实力也没底。
杭大哥,怎么你也这么说,不行,我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她着急之下,总算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哈,还不就是想揍我一顿出出恶气,我能让她如愿以偿吗?云希过去拉着易雪茜的手,小妹妹,你这么漂亮,就不要这么总这么打打杀杀的嘛,多影响淑女形象。
易雪茜看看云希,听出了她话里面有点讽刺的意味,并不有在意,笑了笑,姐姐你也很漂亮呀,怎么帮着这个恶人说话。
我这人从来就是这个样子,认准了的事,谁说也不行。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是恶人呢,挺新鲜的。
杭铁生拍拍我的肩膀,无可奈何地一笑:小兄弟,没办法,雪茜就这个性子,你就陪她玩玩吧,不过可得悠着点。
从他的话音之中我听到了一丝威胁的意思,而且雪茜也叫得蛮亲热的。
我也不是怕他什么,但既然是同道中人,而且他这人看上去也挺不错的,就不免有些惺惺相惜之意,还是点点头,意思是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太过分的。
这时易雪茜已经收拾停当,把衣服上的带子系好,头发挽起来,冲我一伸手,来吧,臭小子。
无论怎么说,她都是存心与我过不去啦。
听她话语很是无理,我不由得一股怒火起自心头。
爬爬书库--------------------------------------------------------------------------------〖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二十六章 心似冷灰风约雨横江,秋满蓬窗。
个中物色尽凄凉。
更是行人行未得,独系归艎。
拥被换残香,黄卷堆床.开愁展恨翦思量。
伊是浮云侬是梦,休问家乡。
随便地把上衣塞进短裤里,淡淡地应道:来吧。
此时的易雪茜更不怠慢,一个跳跃,站到小礼堂中央的搏击区内,摆了个起手的姿势,等我动手。
她的身子单薄,穿上宽松的练功服后,给人空荡荡的感觉,想不到力气倒真不小。
瘦长的腿舞动起来力量实足,从面前掠过,带着丝丝风声,气势端地非凡。
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场下的两人。
杭海生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杜云希看着我在易雪茜的进攻之下,只知道不停地闪避,脸上露出担心的神情。
想着尽可能的掩藏下自己的实力,不愿用上全力与她周旋,只用上些基本的功夫,迅疾的步法移动则雪藏起来。
不能全力以赴,而易雪茜又非弱者,场面上就处于下风,手忙脚乱的不停地避让,看上去似是无力还手。
易雪茜的两条长腿轮番从我眼前滑过,时不时地还夹以肘击的动作。
堪堪有几次几乎要打到我了,给笨拙地闪了过去。
易雪茜刚开始也未用上全力,但几次差点得手,却使气势更盛,战斗力空前高涨。
边与她交手,边思考着如何处理,能够更恰如其分。
此时易雪茜拳脚的频率不断加快,由于没有积极还手,一直处于下风,呈被动挨打的局面,我的运动短衫上也不时地留下她的练功鞋划过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看她的长腿一次次从我面前经过,做出各种动作,一个念头忽然一闪而起:不知道这红色长裤下面的两条大腿会是什么样子,如果穿的是条短裤,风光肯定更加怡人。
不仅又为自己奇怪的想法觉得好笑,怎么在这个时候,居然想这些。
但一丝不经意的微笑,还是浮现在我的脸上。
久攻不下的易雪茜渐渐着急起来,眼看几次都要成功了,都给躲了过去,再看到我脸上的笑意,隐隐有些不怀好意。
心下渐生恼怒,不断地加强力道,跆拳道黑带八段的实力也慢慢发挥地淋漓尽致。
看得观战的杜云希脸上忧色更加严重,而杭海生的表情也是变换不定。
我的白色运动上衣本就有些汗湿,渐渐看不出颜色,蹭满了易雪茜留下的印迹。
她的额上也有汗珠渗出来,激烈运动加上久攻不下,开始有些着急,白皙的脸蛋变得涨红。
她对这次的比试看得很重,是在为荣誉而战,就看这副认真投入的劲吧。
我不由有些心软,其实说到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似乎总是我有过失在先,与她还有那么多的渊源,考虑着想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即要让她获得胜利,得到满足,而自己也不会太丢面子。
我对跆拳道可说是一无所说,只凭自己对武术一道的粗浅认识,来躲避易雪茜的进攻。
感到它太重脚上功夫,很多时候如果多加入一些手上的动作,应该会更出色。
但存在即合理,凡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也应有其一定的过人之处。
在对打中,慢慢地摸索到了一些其进攻的规律。
心里有了底,想早点有个了断。
这时易雪茜一脚踢过,按照我的思路,下面应该是个肘击的动作,然后一个肩扛,我就想趁此机会,被她撞开去,就此认输罢了。
一切照着我的思路,她一个肘击过来,我稍慢了半分,与她的左肘来一个轻微的接触,就等她的肩部过来,然后闪开,自己认输。
不想我还是小视了易雪茜的实力,也是自己对跆拳道太陌生。
肘击过后,来的不是我预想中的肩部动作,竟是一个右腿的反踢,直奔我的面部而来。
这一下子要是被踢中了,受伤是不免的,当然以我的功力,不会出现严重后果,但鼻青脸肿是不可避免。
要给搞成这样,面子上就太过不去了。
事态的发展,没能按我的设计,大大出乎了意料。
危急时分,不及考虑,得自清心吟的功夫自然施展。
一个快速的步法转移,侧开身子,一只手也顺便拨出,按向易雪茜的身体,好减轻攻击的力道,也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
说时迟,那是快。
易雪茜的脚擦着我的鼻尖而过,惊了我一身冷汗。
而一只手也抚上了她的身体。
只觉得着手处绵软,慌乱中使出,一只手竟然从腋下按在了易雪茜的胸前。
虽说隔着衣衫,触摸的感觉却也实实在在。
这一下子心里大惊,一直小心,不想在这关头却犯了大忌。
赶紧把手拿开,由于对女孩子的身体比较敏感,一种幻想中的滑腻感留在掌心之中。
用手一抹鼻子,感觉湿乎乎的,流的不是鼻血,而是皮肤擦破了。
赶紧趁势做出受伤的样子,蹬蹬倒退了几步,蹲在地下,装作喘息,希望能逃过一劫。
杜云希快步走了过来,把我扶起,并掏出一块手绢,替我擦去鼻端的血迹。
战斗转瞬间结束,以她的目力,大约看不出整个过程发生的事情。
我冲她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回头冲易雪茜说道:你蠃了。
易雪茜呆了半天,脸上的神色没法用语言表述,听了我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只手在胸前摸了一下,又赶紧拿开。
眼睛狠狠地瞪着我,女孩子的禁区被人侵犯,在这紧急时刻,虽然不知道我是不是有意如此,心里却是一片慌乱,停在那里喘着粗气,不知道应该是开口斥责,还是就这样过去。
你―――只说了一个字就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
你这小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没看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挺不错,开始还替你说话。
这时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杭海生走了过来把易雪茜扶到一边。
一双眼睛盯着我,眼中的怒火在燃烧。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也是先天功法的修习者,肯定能看出我开始时留了余力。
而最后时分,由于控制不好,出现这种情况,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他会怎么想就不得而知啦。
看他说话的语气,大约认为我开始故意隐瞒实力,最后才施以轻薄。
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授人以话柄,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
想分辨两句,这种事情又怎么能说清楚,何况说出来,只怕易雪茜脸上更不好看。
你这是怎么说话呀,没看见他都受伤啦。
杜云希扶着我的胳膊,为我擦去了鼻尖上又渗出的血迹,一脸的痛惜,逸诚,咱们走吧。
跟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易雪茜还是没回过神来,愣愣地不说话,杭海生道:小子,给我记着,回去好好歇歇。
别说我趁火打劫,等你休息好了,我会找个时间再领教你的本事。
再不留情面,声音也毫不客气。
在心里苦笑,也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点点头,和云希往外面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又返回到易雪茜面前,带着歉意低声说道:雪茜,请原谅,我不是有意的。
说完,也不管她什么反应,扭头向外面走去,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我也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一边走着,云希还有些忿忿不平,也对我最后的表现有些不可理解。
具体都说了些什么,我也无心细听,只是随口应承着,毕竟她是站在我这边的。
这次比试,几乎可用荒唐来形容,是一场没有胜者的比赛。
胜不可喜,败更足忧。
只怕跟易雪茜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也深悔自己精力不够集中。
***把云希送回去,一个人默默地回了宿舍。
那两个都没回来,我仰天躺在床上,只觉得异常疲倦。
满心希望把误会解除,不想却落得如此局面。
门锁轻响,曹宇回来了。
看我瞪眼躺着,有些奇怪:嘿,我还以为没人呢,怎么一个人在这躺着,不声不响的?我翻了个身看着他,没说话。
曹宇心里兴奋,也没发现我有不对劲:域哥,这个周末我爸就要来了。
见他的样子,跟父亲感情很深,情绪非常高涨,也不愿扫了他的兴,强打精神听他说话。
毕竟年轻,心里留不住多少事情,过没几天,这事就被我压在了心里,反正已经发生,也不愿多想啦,渐渐地变得开心起来。
星期六的下午,陪着高高兴兴的曹宇,接了他父亲回来,我们宿舍里有空位,正好有地方住。
曹宇家兄弟较多,他父亲已经六十出头了。
以前听曹宇的描述,知道他们家乡不是一般的贫穷,以为曹老伯也像以前看到的农村老人一样,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谁知一见之下,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不仅不是那么饱经沧桑,反而显得容光焕发,是位充满着睿智的老人家。
接回来之后,请他们父子二人吃了一顿晚饭,在吃饭时他没有一点传说中的那些陋习,举止温和有礼,是个见过世面的人,风趣健谈。
他不住口地感谢我对曹宇的照顾,说是已经听曹宇说过我很多回了,有了我的帮助,他们一家人都沾上光啦。
一点都不刻板的老人,随便说起路上的趣闻,以一位六十岁老人的对生活的深刻理解,他的思想深度不是我等所能达到的。
回到宿舍,他意犹未尽,一些话也对我触动颇深,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革命老区,跟从曹宇那儿听到的又大有不同。
说起当年在他们那个山区战斗过的革命前辈,津津乐道,充满着崇敬之情。
又谈到如今的现状,也是感慨颇多。
农村包围城市成功之后,顺利入城,真正立下汗马功劳的这些老区,却是前景堪忧。
交通不发达,山里的特产运不出去,最后都烂在了山中。
虽说政府每年都有扶的资金,可是真正到了他们手中的却屈指可数。
每年都要形式主义地搞什么贫困县,可每次评出来的,都是本省综合实力靠前的几个地区,钱都到了这些并不真正需要的地区。
因为人家有活动资金,可以经常地跑进省里活动活动,找个机会要钱。
而像他们那里,这样的好事却从来沾不上边。
所以据传省里开会的时候,最好的车子就是来自最贫困县的,领导们坐着好不威风。
如果有时间去参观一下,这扶贫资金,确实也都用到了刀刃上,看看县直机关和职能部门的办公楼、宿舍楼,都好不气派。
曹老伯在说这些的时候,言语之中充满着无奈,即有对现实情况的不满,又有我所不理解的宽容。
再谈到养育曹宇长大的山里,明显地听得出来,他与儿子对那儿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他们所处的大山正是个三不管的地界,什么都好,山清水美,乡风淳朴。
炊烟袅袅,鸡犬相闻,路不拾遗。
粗粮淡饭,自己种的蔬菜,清清的泉水,都是那么养人。
也听他这么一说,那个连曹宇上大学的学费都凑不齐的地方,竟然让我充满了艳慕,恨不得找个机会也去游览一番。
一个自然村落只有十几户人家,还分布在一片山坡的不同角落。
一片山区、一个有好几个新加坡大的地方,竟然只有人口几万,在拥挤的城市长大的我,听到这些,觉得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山里有四季长青的树木,有各种可爱的动物,有许多珍贵的药材。
听得我悠然神往,这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度假村嘛。
但也听出来了,平时还是缺乏有力的管理,美中不足的就是计划生育也搞不太好,所以家家户户孩子多了,又再拥挤在那片土地上,生活也就难以好转。
再说到自己儿子的时候,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骄傲,曹宇称得上是他们县近几年最风光的人物,平时赶集的时候,碰到认识的乡亲都冲他伸大拇哥,过年的时候,就连乡长都去给他拜年。
曹宇上高中以前,每天要走几十里的山路去上学,在县里上高中的三年,回家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看看曹宇,他的求学之路真是充满了艰辛,而比较起来,我可真是生在甜水里啦。
曹宇的父亲虽然是从山里走出来的,可全然没有初次进京的那种拘谨,到了周一我们上课的时候,他坚持不要人陪同,自己四处去看看,要亲自到看看曾经向往过的地方,也希望自己能沿着伟人的足迹逛逛。
他一个人不回来吃午饭,晚上回来,就给我们讲述去过的地点,看到的趣人趣事。
还别说,他也真能发掘,不少地方我们在这儿过了快一年了,都不知道,而且从一个老人的目光来分析事物,经常会让我们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对这个小老头充满了敬意,就好奇地询问曹宇。
这才明白,这位老人还不是个普通人物,在家乡并不是脸朝黄土背朝天地耕作那么简单。
在医药并不发达的地方,他到四乡行医,靠着山里挖出的宝贵草药,医治了不少疑难杂症,望重乡里。
难怪呢,看起来他还真有些仙风道骨。
跟我们一起待了几天,变得更熟悉起来,他就不停地夸奖我,说我身上有很多与众不同的东西,不同凡人,还说曹宇是从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很多事情都不太懂,要我以后好好地拉他一把。
他的夸奖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答应,只要有机会,一定要与曹宇一起发展。
他看我的眼光里,我怀疑这位老人能看懂太多的东西。
我的一切,在这个睿智的老人眼里,好像都无法隐藏。
对在京里的游逛,他充满了兴趣,作为一个老中医,还去到了几个有名的医馆,这在我们国内,都算硕果仅存的啦。
听他介绍,居然认识了几位同道,让我对他的能力,更是刮目相视。
有了曹老伯的日子,过得很是愉快,听他的朴素但充满了哲理的话语,让我获益不少。
只到有一天,杭海生找到了我。
是从图书馆回宿舍的路上,他拦住了我。
域逸诚,我看你小子也算个人物。
废话也不多说,明天天黑后,咱们老地方见,这次就咱们俩个人。
他的言语充满了咄咄逼人的味道,一个血性男儿,我也没有理由怕他,也不认为我跟易雪茜的事,会跟他有什么关系,张口应了下来。
从他那天的表现,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结束,做个了断也好。
只是想不到,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就要在同一个地点,面对不同的敌手。
说实话,我对这杭海生还真是挺有好感的,并不想跟他为敌,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选择。
没有对任何人提及此事,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跟易雪茜说过,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该来的就要勇敢地去面对。
***杭海生点了根烟,坐在一边的长凳上,悠闲地吐着烟圈。
看到我进来,拍拍身边的凳子,示意我坐下。
并拿一支烟递给我。
我也没多言,把烟接了过来,杭海生拿出打火机帮我点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从没接触过这个东西的我,给呛地咳嗽起来。
不习惯就扔了吧。
没有必要强迫自己接受不喜欢的东西。
他的话语意味深长。
但人总是会遇到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也不可避免地要去面对,而作为一个男人,我必须要勇敢地去接受。
说着这句话,我把一口辣辣的烟用力地咽进了肚里,咽喉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域逸诚,说得不错,实话实说,我对你还真是非常欣赏,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件事情,也许我们会成为好朋友。
杭大哥,我也非常钦佩你的才能,很希望能结交你这个朋友。
确实不想跟他进行这场比试,一个是觉得他非同一般,事业有成是一个方面,听他说话,也是非常有见的;还有一点就是我对他的实力心里一点没底,面对这样的对手是非常可怕的。
也想试着给他解释一下,当时自己也是不得已的,但是我有证据说明吗?没有,所以我没法解释。
如果此时解释,只能显得自己胆怯,我胆怯吗?不,所以我不能解释。
杭海生把烟头丢在地下,狠狠地踩上一只脚,把它碾得粉碎:来吧,我本来还想能与你交个朋友的,可你对雪茜那样,作为她的好朋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对你的为人,嘿嘿…这样的评价,我自然不能满意,无心之过,却被人当成有意。
只好把对他的好感抛到一边,接受挑战。
他自称是易雪茜的好朋友,我却感到他的想法不仅于此。
伸出手去,等杭海生也把手伸了出来,紧紧地与他一握。
我也明白,这一战之后,怕是就没有机会与他再这样交谈,这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对手。
杭大哥,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这样称呼你,希望这一战仅仅止于咱们两人,最好不要再有别人知道。
杭海生点点头:我也叫你一声域兄弟,我的意思同样如此,没有别人知道这里的事情,一战之后,你我之间就不再有什么关系。
你尽力施为吧。
听他的说法,这事想必易雪茜也不知道,向我挑战是他自己的意思。
作为一个学生商人,他获得的成功无疑是巨大的,这一切决非幸致。
身价千万的学生富翁,能有今天的成就,胸怀、谋略,必有许多的过人之处,而肯在不为人知的情形下,为了一个并不肯定的原因,主动出头,架过这个梁子,定有深意。
既然先天功法在身,又看过我与易雪茜的比试,他对我应该说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而对他,我却是一无所知。
开始之后,我也不再保留自己的实力,从林锋大哥那儿学到的东西也不吝惜,尽数发挥出来。
动手之后,我才明白杭海生的深不可测。
自意外修成了先天功法,又军中受教以来,也动过几次手,可以说是都平平常常,没有什么悬念可言。
三番两次,都是游刃有余,也从来没有真正感到过什么压力。
尤其是与几个小混混的交手,简直就是在存心戏弄。
现在才知道,与他这样真正的高手相比较,那些确实算不得什么。
我从林大哥那儿学到的都是简洁的手法,最讲究实用。
杭海生开始后就围着我游斗,就如流连在花间的蝴蝶,潇洒自如。
我自认为的杀招,曾经屡试不爽,却根本连他的身子都沾不到。
曾几何时,认为自己对中华功夫有了一定的认识。
也曾以此来评论传来外域的花拳绣脚,笑话那些比起我中华武术,简直不值一提。
而见识了杭海生的功夫,才知道自己的认识是何等肤浅,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太多。
我不知道他运用的拳术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如何破解。
可笑自以为的心得,不过是沧海一粟,我域逸诚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
打斗了一段时间,我连杭海生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沾上。
却不知道他也在暗暗心惊,我使出来的招势,虽然不像他那么飘逸出尘,却是简单实用,再配上清心吟功法赋予的身法,每每有出奇制胜之妙。
他几次想下手,都被我轻巧地闪开。
从来没有经过这种战事,并不知道自己也给他制造了不少麻烦,也不知道他已经对我发动了几次进攻,以为他仍在试探于我。
当然,这些都是我后来才明白。
没有任何的接触,体力消耗却非常之大,我的额头上已经渐渐见了汗水,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杭海生并没有显出太吃力,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功力要比我深厚了许多。
只觉得自己的行动越来越吃力,步法也慢了许多,这种缠斗太耗力,而且更多的来自精神上的压力。
从获得异能以来,还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恐惧,精力好像在慢慢耗尽。
杭海生的目光越来越严厉,我想不通是什么原因,也没有时间去细想。
只觉得他实在是深不可测,那么可怕。
以前有着姬老、林锋对我的夸赞,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已经是非常优秀的啦,可是面对着杭海生,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幼稚,而外面更不知还有多少比他还要厉害的人。
自信心的破灭,对我更是一种打击。
有句话,不记得是那位先哲说过的啦:最可怕的敌人来自你的内心。
当时的我确是如此。
信心就是这么一点点地被吞噬。
后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想通,没有经验的我还是太高估了他的实力,激烈的争斗已经使他陷入了一种狂热,只想着要取胜,不再考虑其它。
随着杭海生一记掌击在我背上,失败也终于来临。
他伸脚在我的小腹上点,我就随着委顿于地,只觉得自己的力气也慢慢消失。
杭海生低头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怜悯,不错,他就是今天的胜者。
我慢慢地爬起来,坐在一边的长凳上,不住地喘息。
曾经高傲的域逸诚,低着头。
我是个男子汉,不能让人这样看我。
努力地调理着自己的气息,更可怕的事情来临来,当气息运行到小腹的时候,竟然无法再提聚,而是郁结在原地不动。
我的功力被忘私废啦,在心里提醒着自己,陪伴了我一年多的[清心吟]已经不复存在。
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无论什么东西,在你身边的时候,也许意识不到他的可贵,可当他真的离去的时候,切肤之痛竟是如此鲜明。
哀莫大于心死,我已经几近崩溃的边缘,只是男儿的自尊驱使我努力抬起高贵的头颅。
杭海生也许不知道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明白我的心理几度转换。
只知道战胜了我,可是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到一丝一毫胜利的喜悦。
我的悲哀刺痛了他?走吧,回去了。
我要关灯啦,没有人知道今天的事情。
这话是我说过的,现在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是的,没有人知道。
可是我知道,我曾经拥有的一切,也许就这么离我而去啦。
努力地昂起头,不错,我是个败者,虽然自认为是无辜的,失败却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如人,我又有什么理由痛恨杭海生。
我想明白了这一切,但我还有机会吗?应该说从这一战之中,我领悟了不少东西,可失去了先天功法,这一切还会有应有的作用吗?无疑心情是灰暗的,头也不回地走出小礼堂,我的心中没有恨,也不再有悔。
外面一片阴霾,黑压压的一片,薄雾降临,不远处的路灯也变得昏黄,不清晰起来。
仰头看看天上,全不见了明月、星空。
刚走了几步,一个闪电划过,竟然有点点雨星跌落,莫非苍天也知道了我的失意,要为我垂泪?沿着来时的路,踉踉跄跄地向宿舍走去。
推门进去,曹氏父子正在谈心。
域哥,你去哪儿啦?外面都开始下雨啦,我们还正为你担心呢。
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见谭志刚不在,随口问了句:谭哥呢?并不想知道答案,问句话,不过是掩饰一下自己,不愿让两父子发现异状,说完后,衣服也不脱,一下子就把自己湿乎乎的身子丢到了床上。
他说今晚不回来啦。
曹宇回答道。
你怎么啦,不舒服?听到儿子的部族,出于一个老中医的习惯,曹伯父过来摸了一下我的脑袋,怎么了孩子,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啦?对于长者,还是保持一贯的尊重,赶紧坐起来,笑了笑,没什么的,老爷子。
混熟了以后,我习惯于这样叫他,而他也毫不以为忤,反而显得高兴。
天知道,我的笑必定比哭还难看。
来,孩子,坐起来,我给你把把脉。
虽然不相信他能看出什么,我还是坐在床边上,伸出一只手给了他。
又把我的另一只手抓过去,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冲儿子使了个眼色,曹宇乖巧地站起来,我到对门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孩子,你跟我说实话,以前是不是学过先天功法?我大吃一惊,这曹伯父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当下点了点头。
他似乎是在自语,又好像在对我说:这是需要机缘巧合的,难怪我看你异于常人。
修习的时间应该不是很长,而且不是很得方法,已经伤了心经,只是尚没有发作。
突然眼睛一亮,又问道:你是不是刚刚受了伤?那个人也会先天功法?我又点了点头。
嗯,这就对了。
现在是积在胸腹之间什么地方?我的惊奇越发厉害,也许老爷子有办法?老老实实地回答:在下腹。
你的旧伤加上新创,只怕恢复起来很困难。
可惜我的医术有限,帮不上什么大忙。
好在气息只是积住了,对心智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惜了,好好的一身功夫。
这样吧,明天我去给你买上几副中药,好好调理一下,应该有些帮助。
伯父不用这么麻烦啦,我想休息休息,以后多加锻炼,可能就会好的。
他摇摇头,孩子,麻烦谈不上,不过你想得也太简单了些,这种外伤不是那么容易恢复。
还有一个方子可能也会奏效,哎,你还年轻,也不太可能,只有看你的运道啦。
要不就是希望能够遇到高人,这种机会只怕更是绝无仅有。
不过以前只是看书上记载有先天功法这么一说,不料今天一下子就知道了两个,也不是一丝希望都没有的。
我说那话,也不过是安慰一下他,其实更是安慰自己,并没有指望什么。
他的说法也不过是在安慰我而已。
今天的际遇也够神奇的,先是遭逢同样会先天功法的杭海生,而碰巧曹伯父仅凭书上的知识,加上自己的推断,又能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八九不离十,更是让我惊叹世界之奇,要放在以前,我绝对不会相信世上竟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本已心冷如灰,既然万事皆有可能,说不定能有缘碰上位绝世高人也说不定。
只要有一丝机会,就要努力争取。
这时曹宇已经回来,我们也就不再谈论此事,我默默地躺回了床上。
熄了灯,我却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然后一个炸雷似乎就响在窗前。
只听见哗哗声响,大雨如瓢泼般浇了下来。
这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大雨就如同浇在我滴血的心上,肆意地侵袭着世间万物,却难以涤去我心头的创伤。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在这外静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一个字烦,三个字烦透了。
看也不看,无论什么,我都没有心情。
坐起来,从口袋里摸出忘了关掉的手机,把电池扒了下来,丢在枕头边上。
寝室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把已经入睡的曹宇惊醒,起来接了电话。
域哥,睡了吗?找你的。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二十七章 雨夜激情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听到曹宇的呼唤,我无奈地爬了起来,走到电话机前。
喂,是我。
你个死小诚子,怎么不接我电话,快过来一下。
是云希的声音,心里一惊,发生了什么事情?干什么,这么大的雨呢。
你在哪儿?快来吧。
我好害怕。
在店里呢。
云希的声音有点颤抖。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值班吗?其他人都到哪里去啦?不要这么多废话,快来吧。
我低声嘟嚷了一句,心情极坏,又下着这么大雨,可听她的声音,又不像是装出来的,不会真有什么事情吧,好,你等我,马上过去。
无可奈何地穿好衣服,屋里已经停电,摸索着找了把伞。
怎么,域哥,你有出去,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啊,有点事,你睡吧。
曹宇哼了几声,又转身睡去。
曹宇父亲在床上发着巨大的鼾声,睡得正香。
出了宿舍门口,大风夹着水浪扑面而来,一下子就把我的鞋子打湿,伞也差点给刮飞。
还好明智,穿了条短裤出来,路面上的水已经没膝,我艰难地前行着。
抬头望上去,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只见水柱没命地倾泻下来。
我的心情糟透了,肯定是老天爷这个死东西,刚洗了澡拔去浴池的塞子,也不明白这老家伙有多大的块头,要不就是与几位王母一起洗的鸳鸯浴?深更半夜的也不嫌累。
还没有从打击之中还魂,又得在这恶雨之中前行。
过去的几个小时,一直刻意压抑着自己心中难以遏制的苦痛。
置身在这茫茫雨林之中,不由得仰天长啸。
现在总算有机会来发泄不满,可惜声音只能传到几米远的地方。
暗夜、暴雨,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无边的孤独无情地向我袭来。
心在作痛,一股戾气淤积于心头,不知道该向何处宣泄。
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老天,被我痛骂了不知多少次,如何天上有知,你也要原谅我的无礼。
终于,我看到了不远处咖啡馆里的灯光,昏黄几不可见,却也如走在茫茫大海之中,看到了远处的灯塔。
我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来此地,反而如归家的游子般欣喜,收起雨伞,拼命地向前跑去,一脚踏进路边的深坑里,一只鞋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回身用脚划拉了几下,没有找到,去他的,不管了。
赤着一只脚,继续前行。
不知为什么,失去了一只鞋子,反而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以前的自己是太拘谨啦,失去点什么未尝不是好事情。
没了鞋子的束缚,这只光脚不是感觉更舒服?干嘛要这么跟自己过不去,谁说过的了:你失去的只锁链,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咖啡馆就在眼前,一只脚踏在了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就走了进去。
只见能亮的东西,全都打开了。
吧台边上用以装饰的小灯,包括所有的电脑,显示器都在一闪一闪的。
我拿眼四下里看去,只见云希躲在一台电脑的后面,蹲在一把微机椅上,全身都蜷缩成了一团。
模样像极了一个极度害怕的小女孩,安徒生笔下《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光辉形象闪现在我的面前。
看她的背影,我一下子抛却了自己心中的不快,心里升起了一股柔情。
不由得开口笑了,这是我几个小时内第一次出现笑容。
死云希,你在干什么,要在这儿开灯展吗?云希吃了一惊,怯怯地回过头来,才发现我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她居然赤着两只脚,死东西,你可来了。
跑过来就纵身到我怀中。
此时的云希,哪还是那副伶牙俐齿的女孩形象,伏在我的怀里,竟还在微微抖动。
云希,怎么会只有你一个人呢?我还是问起了这个话题。
还说呢,本来是我和菲菲两个人值班的,正巧她家里有事,我就说一个人在这和好啦,谁成想下了这么大雨,还有这么响的雷。
唔唔。
现成的眼泪就顺着她的脸颊流到我的肩上。
感到她是那么孤立无援,轻轻地拍拍她的肩,好了,现在没事啦。
云希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地抹了抹眼泪:人家本来都上床睡觉了的,可是给这臭雷炒得实在难过,就起来了。
开开所有的灯,可还是害怕,这才打电话给你的。
这才发现,云希身上只穿着内衣,在她刚才据身的椅子上,还委顿着一条毛巾被。
缠在我颈上的两只胳膊,冰凉冰凉的。
不由让我仔细地看着她。
上身穿着白色的胸衣,把胸前衬得鼓鼓的,深深的乳沟,两个突起的小点,让人遐想无限。
下面只穿了一条纯白色的小内裤,两条大腿显露无疑,洁白而又修长。
古人云:食、色、性也。
看着她性感的身躯,不自禁地咽了一大口口水下去,习惯性地用手揉了揉鼻子。
意识到我在观察她,又听到了一下很响的咕声。
云希才发觉还缩在我的怀里,顿时羞不可抑。
我们认识了一段时间,又在一起合作,彼此之间已经非常熟悉,可如此亲密的接触,还是第一次。
一切如此的自然,大雨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开始时一点没觉出动作的暧昧,此时定下心来,才觉得有些不妥。
云希一下子从我身上跳下来,比来的动作还要迅速。
并在我胸前猛捶了一下:死小子,看什么,没见过漂亮女孩子呀。
别以为我愿意希望赖在你身上啊,湿湿地这么难受。
说完之后,夸张地甩甩手,快速地跑到原来的位置,又把毛巾被披在了身上,借以掩盖心里的羞怯。
此时的云希,才是一个标准的女孩子模样。
一下子就想到我放假回来时,在许洋姐的公寓里看到的那个杜云希。
对自己春光外露,满不在乎,那时的她才让我觉得有些不适应。
有了人做伴,虽然大雨依旧,雷声隆隆,云希已经安静了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我去煮上壶咖啡,咱俩好好聊聊,这样的天气,我可睡不着。
也不去换上衣服,仍然披着毛巾,像个模特一样,亭亭袅袅地向后面走去。
回头看了我一眼,突然大笑起来,以手指着我道:哈哈,看你的样子,像个落汤鸡,还有,你的鞋子哪儿去了。
她的笑闹,让我开心不少,还不是为了赶紧来陪你,连鞋子都跑丢了,你要陪我啊。
杜云希横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却是甜甜的,跑去煮咖啡。
端来咖啡,你是傻子呀,快去拿毛巾把头发擦擦,想感冒也不是你这个弄法。
说完后,自己跑去拿了条毛巾过来,温柔地替我擦去身上的雨水。
嘴里说的凶,动作却是非常轻柔,还不住口地埋怨我不注意自己身体。
眼前温婉可人的杜云希,就如同是痛我爱我的晨姐,让我心里暖洋洋地,不自主地握住了她的手。
杜云希一愣,动作停了下来,片刻之后,把手抽了回去。
干什么,当心我告你非礼。
双手抓起毛巾,用力地在我头上擦起来。
大喊救命,云希,你这是在帮我擦头发还是理发,用这么大力气干嘛。
这时已经完成工作的杜云希把毛巾狠狠丢到一边:你的毛病还不少,本小姐还不侍候你了呢。
快,给本小姐把咖啡倒上。
喝着暖暖的咖啡,一股温暖顺着喉咙而下,舒服了不少。
云希坐在我的一边,轻轻地晃着杯子。
云希,你怎么会吓成这个样子?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居然会怕打雷下雨,有点稀罕。
我从小就是这个样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别看死云若温温柔柔的,她胆子才大呢,小时候都是我们俩一起睡,一打雷,她就抱着我,我才能睡着呢。
我轻轻地点了个头,默默地端着杯子。
两杯热咖啡下肚,感到有些热了。
一旁的云希也不说话,毛巾被的一端悄悄滑过,露出了圆润的肩头,不再寒冷的她也没有注意。
裸露的香肩,有一种丰腴之美,吸引了我的目光。
见我的直视,云希发现了自己的暴露,咳嗽了一声,伸手把毛巾被拉上来,挡住了我的视线。
她竟然会不好意思,不由得微笑出来。
我和云希都不说话,一时陷入了沉默中,目光离开了藏起来的诱人肩膀,注目到了墙上的一副字,清心怡性,这是一位书法家校友来这儿喝过咖啡之后留下来的。
清心二字,猛地刺痛了我,这时突然觉得下腹伤处好不难过,脸庞也变得扭曲。
这种修心养性为主的功法,最重思想,一个不慎,就触到了伤势。
逸诚,你怎么了?没事,有点不舒服,一会儿就好。
云希收起了颇皮性子,神情变得严肃,你一定有事情瞒着。
我打你的手机,突然没了,就想可能有事情,现在看,一定是这样。
声音变得好温柔:小诚子,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吧,讲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的。
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讲的。
有种心神俱疲的感觉,再听到云希的温言相劝,尤其是那一声小诚子,叫我忍不住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出来。
可见,所谓的天地、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是不存在的。
我也从这里明白,如果有什么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就是对谁都不要说。
自己都不能保持,如何去要求别人呢。
那天与易雪茜比试时,在最后时刻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想隐瞒,对云希说了出来,毕竟这也是引发今天这场争斗的原因。
才再把今天的情形说了,只是中间隐去了先天功法一说,只说自己最后受了伤,总觉得身体很不舒服,怕会留下什么隐患。
说完之后,不禁一声长叹。
听着我的描述,杜云希的表情也跟着不停地变换。
直至最后,她悄悄地走到我身后,把我的脑袋抱到她的怀里。
柔声地安慰着我:这怕什么,大不了以后咱们有机会再找他报仇就是了。
我在心里苦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其中的隐情她也不会知道,也不想告诉她。
我的脑袋在并不曾隔着毛巾被,直接接触到了云希柔软的胸上,软软的十分舒服。
见到我无奈的冲动,云希想必也猜出了其中另有别情,知道我并不能对此事释怀。
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言语来安慰。
杜云希忽然笑了起来,揽在头部的手更用了些力气,低下头来,趴在我耳边小声道:小诚子,那你快告诉我,易雪茜的胸部摸上去是什么滋味。
本来就被她胸前的两团软玉搞得心里面痒痒的,再听到这样暧昧的话语,虽然知道她不过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我的心里如同一团火被点燃,轰地一声响。
一个侧身就把云希抱在了怀中,不假思索地吻上了她的香唇。
唔的一声,云希剩下的话语就被我吞进了肚里。
开始时还有点抗拒,很快就在强大的攻势下轮陷。
压抑的心情让我产生了从未有过的魔性,动作没经过大脑,就付诸了实施。
如果在正常的状态下,我想自己不会有这种冲动。
舌头很快地叩开了云希的牙关,进入了她的口腔。
此时的我,只想要去索取,采摘云希的香蜜。
被攻击的云希想用力摆脱这种困境,可侵略者的力气太大,手上的所有动作都不有效果。
也许对侵略者怀有好感,也许是太久没有尝过这种男女相吻的滋味,红潮涌上了云希的脸颊。
不满足于这种浅尝辄止,一双大手也不愿闲着,撂开半掩的毛巾,隔着薄薄的胸衣,抚上了她诱人的山峰。
带着近乎施虐的疯狂,云希的双峰,在我的手中不停地变换着形状。
迷失在无边的情欲中,如果有人看到此时的域逸诚,双目一定在发出充血的红光。
我能觉得自己的双眼在燃烧,下腹的伤处,也有一种剧烈的刺痛感,郁闷之极,有一种力量想要爆发,要发泄,手上不上地加大了力量。
啊!意外的创伤,让我发出了一声大叫。
趁我手上一松,云希猛地推开了我,站在地上。
感到有点腥味,用手轻轻抹了抹嘴角,一丝鲜血伴着唾液。
好狠的云希,居然乘我意乱情迷的功夫,咬破了我的舌头。
你弄疼我了。
云希气恼地说道。
我高涨的欲望,被泼上了一大盆冷水,清醒过来:云希,我―――头也低了下来,不想就这样伤到了云希,心里沮丧至极。
半晌无语,云希也镇静下来,整了整自己的有限的内衣,把毛巾被重新披好,走过来,轻轻地抚着我的头发:疯了嘛你,用那么大力气。
我无言地抬头看了看她,眼里一丝歉意。
好了,振作起来。
男子汉嘛。
云希低声地安慰着我,眼中滑过一丝调皮,不过,刚才的味道也不错,被帅哥吻的感觉也挺好,就是太粗暴了点。
听这意思,已经原谅了我刚才的无礼,轻轻地她冲笑了笑:云希,我―――好了,不用解释了。
云希真是善解人意,我不会怪你的,人在绝望的时候,会做出歇斯底里的事情来的。
不过我奇怪的是,这事对你的打击就这么大?对不起,云希,等平静下来,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的。
好吧,我会等你的。
咖啡凉了,我再去热一下子。
云希给我倒上咖啡,端起杯子放到我的唇边,给,定定神。
就势把凳子拉到我旁边坐下。
逸诚,你是个很不错的男孩子。
聪明,有头脑。
难得地是心地善良,愿意帮助别人。
但不是我说你,你遇事处理的时候,还差了很多火候。
云希没有了顽笑的表情,低声说道:但凡事情,当断不断,必为所乱。
很多东西,也许有时你是好心,忍着不说出来,但拖的时间长了,不仅伤了自己,也会伤了别人。
放到商场上,就会失去了许多机会。
这也许是你的性格原因,但为了成功,很多东西是需要慢慢改变的。
你是个典型的中国男孩儿,遇事比较中庸,有点好人主义。
我看你对感情也是有点糊糊涂涂的,喜欢的就要努力去争取,何必在乎世俗的眼光。
就说易雪茜的事情,如果你早去找她,把事情说了开,哪还有现在这么多的事情。
说到这里,云希笑了起来,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你这人闷闷的,有事情也不说出来,你肯定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这样优秀的男孩子,应该还有不少故事,不像我都是坎坷的经历,说起来只有伤心。
以后有时间说给我听听噢,我仔细地帮你分析分析,你放心,我帮你做策划,是不收费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了不少,也微微一笑:云希,谢谢你,给我说了这么多,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
父母不用说了,晨姐也是看我什么都好。
晨姐,那是谁?云希好奇地问道。
呀,不小心,晨姐一下子就从我的嘴边溜了出来,她一直都隐在我的心里。
本想狡辩一下,可想到刚才云希说的那一大堆话,又觉得不应该再回避,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脸一下子红了。
哈。
云希一拍后,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红颜知己,对不对?我无声地点点头。
果然我想的不错,你真是个花花公子。
我哪有?我低声地辩解。
还说没有,刚说了你,又不承认,那你说,你刚才对我是怎么回事?哑口无言,裁判就在边上,想不承认犯规都不行。
云希的脸也红了,也想到了刚才的情形。
停了会儿又说道:这也没什么嘛,不要装作这副无辜,‘知好色而慕少艾’,人之常情嘛。
云希的想法够新潮。
我不由赞道。
去你的。
她轻推了我一把,不依道,不跟你瞎扯了,免得有人说我教坏了你。
我哈哈地笑了出来,云希的脸又有些红。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过了会,不甘寂寞的云希又问道。
说吧,一定知无不言。
好,那我问你,你们有没有那个?什么那个,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当然懂她的意思,但虽然要勇于担当,这种事情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还是不说为妙。
讨厌啦。
不说拉倒。
云希倒不坚持问下去。
看到云希羞红脸的样子,惹人爱怜,想到了她说的那句知好色而慕少艾,心里一动,轻轻地伸出手去,把她搂到了怀里。
云希微微一动,却没有挣扎,拉过我的一只手,在手心里轻轻地画着圈,说道:小色狼。
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低下头去,含住了她娇嫩的嘴唇,这次可是温柔至极。
舌尖在她的唇上轻轻滑过,云希的脸一下子变得滚烫。
双手温柔地抱过她柔软的身子,嘴唇却没有分开。
云希的舌已经开始接受了我的温存,不停地在我口腔里缠绕,一双眸子也慢慢合上,享受这男女之间的亲热。
情动似火,我的手两次拂上了她的胸前。
轻轻地抚摸,感受着坚挺而又软滑的感觉,一对小小的乳头也在我的手下渐渐变硬,胸衣上隆起了两个圆圆的凸起,分外鲜明。
她的口里轻吟出声,我的神经也因剧烈的刺激而分外的敏感,充满了对也的渴望,手里搂得也越来越紧。
云希。
我放在她的嘴唇,低声唤道。
嗯―――甜甜腻腻的鼻音。
没什么。
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感觉。
逸诚,你想要跟我…?睁开了半只眼睛,要是觉不出我现在的异样,那才怪呢。
我点点头,云希的脸更红了。
咱们到里面去吧。
我看出来了,反正你不是什么贞男,幸好我也不是什么烈女,大家喜欢就在一起,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她从我的表情看出,心里有着复杂的想法和挺大的压力。
就暗示着我,意思是她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用担心什么。
我可不这么想,无论如何,因为我喜欢她,所以就要接受她的一切。
但她的善解人意,更让我感动。
莫名的冲动,我一下子抱起了云希娇软的身子,向里屋冲去。
爬爬书库--------------------------------------------------------------------------------〖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二十八章 阴霾渐去斗草阶前初见,穿针楼上曾逢。
罗裙香露玉钗风。
靓妆眉沁绿,羞脸粉生红。
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酒醒长恨锦屏空。
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
外面的大雨仍在不知疲倦地倾泻,大风夹杂着雨水,疯狂地砸在在窗户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床上的云希娇羞无限,身上本就有限的内衣已经尽数被我扯去,洁白的躯体散发着淡淡的光彩,真是诱人无比。
刚才还颇大胆的云希,此时变得娇羞无比,一边躲闪着我贪婪的嘴唇,一边扯过一件东西盖在身上,可这一片布头根本不足以掩住她迷人的身材,半遮半掩间反而平添了许多诱惑。
去把灯关了吧。
在这雷雨之夜,巨大的羞意,让云希终于不再怕黑。
知道躲不过去,悄悄地央求道。
走向墙边的开关,回头看着床上等待的人儿,突然想起前几年广为流传的关于本.拉登的故事,不由得微笑。
摸黑返回床前,这时一道闪电照亮了前路,也照亮了床上的云希。
伴随着响亮的雷声,云希一下子缩进了我的怀里。
此时的她,又变得那么胆小,那样的惊惧。
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则抚弄着柔嫩的香唇,摩娑着细嫩的脸部肌肤。
云希沉浸在温柔的抚摸中,香唇轻启,娇喘连连,我乘机再次吻上她的唇,恣情地吸吮她口内的蜜汁,与她的舌进行嬉戏身子也贴上了那柔软的娇躯,虽然隔着薄薄的一片,但两人之间的热力越来越炽,不由更加热情地爱抚她柔弱的身子,舌尖也恣意地在她唇内探索。
陷入在深吻里,云希慢慢地平静下来,渐渐融化在激情中。
体内再次燃起了火焰,不自觉地迎合着我在她身上的探索,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头发,十指不停地交缠。
将最后的阻隔抛到一旁,覆上她娇柔的身子,双手抚摸着娇挺的双峰,微微翘起的丰臀,香软的女性身体熟悉而又陌生,我已经失去了理智。
激情使得手和嘴在云希身上忘我的探索,身下的云希期待而又有些紧张,手也把我抱得越来越紧。
相拥的身体一触即发,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要燃烧起来。
在那一刹那,云希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了我的肩上。
但此时的我只感到像要飞起来,却没有一丝的疼痛。
轻点呀,死家伙。
云希低声唤了起来,手指深深地扣进了我背上的肌肉里。
***快起来,死东西,天都快亮了,他们都要来了。
正在睡得香甜,做着美梦,有人在轻轻地推着我。
下意识地伸手抱住身边的人儿:让我再睡会儿嘛。
不行,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见人。
云希用力地推搡,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用力地睁开眼睛,看着满是羞意的云希,脸儿如迎风绽放的花朵般娇艳欲滴。
浑身觉得舒泰无比,腹部的郁闷消失怠尽,冲着她微微一笑。
呈现在云希面前的是一个阳光男孩,这才是那个可爱的臭小子。
你终于醒了,还不收拾收拾赶紧走人,你再待下去会让人发现的。
云希,你还好吧。
我故意不理她的话。
好什么好,你快把人家折腾死了。
听到她嗔怪的话,怎不让我想起夜间的欢娱。
看看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下了一夜的大雨,也终于停了下来。
想起当时的情形,隐约觉得有些不妥,轻轻地掀起了盖在两人身上的毛巾被。
下面的云希仍是不着片缕,光洁的身体泛着诱人的光,身上还有点点红色的印痕,这都是我的杰作。
正想继续欣赏下去,云希已经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我,一下子毛巾被夺过去,缠在自己身上,把我暴露在空气中。
还看,便宜都被你占光了,还想怎么样。
果然,我的猜测没错,在身下的床单子发现了几点桃花:云希,你为什么要哄我,这是你的第一次呀!我的心里在大为感动,有什么比一个女孩子毫无保留的倾心交付,更让人感动呢。
想什么你。
我们可什么都没有过,你别再打我的主意啊。
你出去之后,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用被子更紧地包住身体,云希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盯着一匹什么狼。
觉得自己的背上有些痒,用手一挠,哇,好痛。
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挑起眉毛,做出十分痛苦状,把我的背转向她,那这都是谁抓的,要是有人问起总得有个交待吧。
云希的脸大红,伸手过来,在我肩膀上的肉上狠狠拧了一把:还说。
我才不要看呢,谁知道你不小心跌到什么地方去了。
由于用力过大,身子微微一顿,显出下体明显的不适。
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云希,你真的不要紧?忆起昨夜真的相信了她的话,以为她已经有过了这种经历,不由心下大是歉疚。
回想当时情形,她故作镇静的话语,生疏的动作,害羞的表情,明明就是什么都没经历过。
可是心底高涨的欲望,竟让自己就这么相信了。
云希,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讨厌啦―――你。
云希对我的关心一点也不领情,撑起身子从地下捡我的衣服,好了,不早了,穿上走吧。
这个动作,让毛巾被失去了覆盖的功能,从她的身上滑落,只搭在腰部之上,无法掩住外露的春光。
丰润的肩膀,纤细修长的大腿,都暴露在我的面前,甚至胸前的风光也遮挡不住,我的目光跟着她一起行动。
就算没有回头,我带火的眼睛她也能感觉得到。
云希迅速地把衣服丢到我这边来,又快速盖好自己,眼睛却是不敢瞧过来。
尽管欲望因为她美好的身体而再次升起,我也明白不宜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爬起来匆匆穿好了衣服。
云希眼睛紧闭,当我并不存在。
绕到床的一边,在她的脸上香了一下,云希,你真的没事?她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那么,为了你的清誉,我要提前退场啦。
又趴在她耳边轻声道:云希,你真的好温柔。
红润迅速染红了她的耳根,又因为我的呼吸而痒痒的,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你可别赖上我,要想以身相许我可不干,人家还没玩够呢。
这话听得我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替她拉了拉毛巾被,轻轻地向外走去。
拜拜,关上门,我还可以再睡会儿。
可爱的云希伸出一只雪白的胳膊,向我挥了挥。
***轻轻地走到外面,大雨早已停了,路面上的水流也正在渐渐退去。
天色并不太亮,又下了一夜的大雨,清晨的校园里,看不到什么人影。
不由暗笑云希,看起来挺开放的,可又这么胆小,这么早,怎么会有人来呢。
现在回宿舍肯定是不太合适,怕要吵醒曹宇父子。
干脆去操场上转转。
操场的质量不错,下了这么大雨,几乎看不到什么积水。
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有一种想活动的欲望,沿着操场跑起步了。
慢慢地沿着跑道活动,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思考。
腹间的郁闷之气已经感觉不到,想来这应该得益于和云希的雨水之欢,也与自己的心情放松有关系。
和云希突然之间突破了男女之间的界限,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即有心情的原因,更多地是因为美丽的云希诱惑力是如此之巨,而且她对我也没有一丝的排斥。
云希的倾心赋予,给了我很大的信心。
相信我们之间,男女之间的吸引力是存在的,这也是我得到云希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难得的是她并不因此而希望得到什么,似乎反而比我还要想得开。
有一种预感,她的漫不经心,也有一些是装出来的。
女孩子没有人会不看重自己的第一次,纵情地投入,自然希望交给自己心仪的男儿。
为了安慰我受创的心灵,而且这突如其来的大雨,也是一个好的媒介,成就了这一段美好。
她对雷雨的恐惧不能不说也是原因之一。
在大自然的面前,人显得那么渺小,巨大的力量,使人感到如此的无助。
我心里对云希充满着感觉之情,我也是喜欢她的。
想到这里,我想到了千里之外的晨姐,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她的一种背叛?但我也感到,与云希的交欢,并没有冲淡我对她的思念之情,反而更加热烈。
这对她也许有点不公平,晨姐全身心的交给了我。
但云希不也是如此?在自己心里最痛苦的时候,想到的还是我最最可爱的晨姐。
被打败的一霎那,我真想打电话给她,诉说心里的难过,可是现在都过去了。
我之所以有今天,无疑跟晨姐的出现是密不可分的。
同样美好的女子在面前,我如何处之?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哎,放在一边吧,暂且不去思考,希望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刚刚放亮的天空,又有点阴沉,大风又渐渐吹起,颇有点大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大概又要下雨啦。
停下了脚步,走到操场中足球场的球门前。
练练功吧,既然先天功法暂时离我而去,勤加锻炼也会有好处。
没有了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有通过更加的刻苦努力,才会做得好。
没有观众,我独自一人在球门前练起了拳脚。
通过与杭海生的一战,还是有了很多收获。
演练完毕,收住身子,也出了一身的大汗,感觉舒服极了。
我想到了易雪茜和杭海生,给予我的是一种切肤之痛。
但也正是他们让我认识了自己,能够彻头彻尾地对自己进行一番评判。
几乎是从天而降的先天功法,让我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以前所不敢想的东西,但也正是它的存在,让我忽视了许多本应注意的事情。
变得有些不思进取,缺乏了一种只靠自己,一往无前的气概。
我需要有时间对自己进行反省,未来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将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在大雨再次降临前,我赶回了宿舍,曹宇已经起床,正在吃着早饭,他父亲却踪影不见。
老爷子人呢,哪去了?看不到曹老伯的影子,我好奇地问道。
天不亮就出去了,说是要去给你去找药,你到底怎么了。
曹宇答道。
不是吧,一会儿又要下雨啦。
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多好的老人,多么淳朴、善良。
我倒是没什么,老爷子看我身子有点虚,要给我治一治。
他可真好。
我也说啦,告诉他不急在一时,怎么也劝不住他,我老爹就是这么脾气。
他说这几天就要回去,赶紧把事情办了好放心。
我无言地感动中。
给予的只是一杯水,他却要用整个大海来回报。
现在的人已经渐渐缺少了这种品格,在这个来自山区的睿智老人身上,却让我看到了这闪光的高尚品德。
***这一天我都没去上课,只是一个人闷在图书馆里,翻阅着图书,我实在太需要时间来平静自己的心情。
等到管理人员要下班时,才慢慢地回到宿舍。
一股药香扑鼻而来,曹老伯正在一个酒精炉上熬着东西。
看我进来,憨厚地一笑:孩子,你回来了,我还为你担心呢,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草药,马上就好了,就可惜这药铺的药材,不如我们大山里出的那么地道。
我陪着坐在他边上,看他注视着那窝东西。
专注的目光,仿佛那里面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这就是一个老中医的境界,虽然他来自山里,但是因为用心,同样能取得巨大的成功,而享誉乡里。
曹宇对我讲过,他父亲虽然是远近闻名的好大夫,可是家里同样一贫如洗。
他常常对人说:药材都是山里长的,也是属于大伙的,他如果用这个来谋利,就不配做山里人。
无私地为乡邻服务,不索取报酬。
但为了提高医术,却要自己搭上钱搞研究,因此家里甚至比乡亲们更贫穷。
但是逢年过节,或是有什么新鲜物品下来的时候,他们家里就堆得满满的,这是老人最引为自豪的事情。
他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说是:医者父母心。
从老人凝视的目光里,我深深地懂得了这话的含义。
药终于熬好了,曹伯伯把它倒在了两个杯子里,这个今天晚上喝,剩下的明天早上热热再喝,对你的身子有好处的。
默默地点点头,没说话,在这里任何感谢的话语都是多余的。
他看着我把药喝了下去,在我举起杯子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嘴巴也跟着一起张着,仿佛要与我一同饮进。
中药真的好苦呀!憋住一口气,喝光了最后一滴,就像喝酒一样,把杯子给他看看,以示自己喝得干净,老人欣慰地笑了。
孩子,我看你的气色好了很多,怎么恢复这么快?来,过来,再让我看看。
我依言把手伸了过去,他仔细地评着我的脉象。
不对呀,似乎松动了很多,怎么这么快呀?孩子,感觉舒服了很多,对不对?是好多了。
我答着。
他又仔细地端详着我,半天,迟疑了一下才又问道:你昨天晚上一定有了什么奇遇,对不对?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这个坏老头,外表朴实,可是内里却是够狡猾的,什么都瞒不过他去,否则也不会有曹宇这么聪明的儿子。
他一定大体猜出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前对中医的东西,我还持有怀疑态度,觉得那些花花草草的,碰到了大病,不准会有效果。
学的生物信息技术,为了拓宽自己的专业理论,又有余暇,有关中医中草的书,也看了几本,总觉得这中医理论有些太过玄奥,比较晦涩难懂。
其实当时有很多地方,从我的角度看,以为有故弄玄虚之嫌。
但从曹老伯这两天的表现,却着实让我大跌眼镜,这中医中药能被称为中华瑰宝,实在是一点都不过分。
学到深处,自通玄呀。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还是点了点头,让老爷子你给猜中了。
不过―――我的话还没说完,曹宇推门走进来。
来,吃饭啦。
后面的话就没说完,给吊到那儿啦。
曹老伯点了点头,脸上颇有得色。
***我干脆也不上课了,连着几天都陪着曹老伯在外面转悠,听他讲些中医中药的理论,晚上就抽空去借些中医方面的书来看看,再向他请教。
绝对是大有长进,他对我也非常喜欢,言下颇有些收我为徒之意。
他悄悄跟我说过,男女之事对我的恢复很有帮助,但也提醒我现在年轻,不能过分沉溺其中,否则会带来负面影响,我一一记在心里。
仿佛觉得自己心里有愧,这几天一直没到咖啡馆去,云希也没有打电话给我。
每天回来,曹伯父仍然熬药给我喝。
吃完了六副药,又把方子做了修改,让我坚持再吃上半个月,在儿子这边,还挂念家中的一切,逛得兴尽,他就准备回去。
对于这个慈祥的老人,我不知道如何来感激,也知道这份情谊是不能用钱来表达的,只是给他的家人带点东西,尤其是给曹宇的妹妹买了几件衣服,谁让人家说了长大之后要做我的女朋友的呢。
和曹宇一起送走了曹老伯,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们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他几乎把我当作了半个儿子,这半个多月的时间,我陪他的时间似乎比曹宇更多一些。
与老人依依惜别,他让我有时间一定要到家里看看,我也毫不推辞地答应了下来。
送走了老人,我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又回到了那个信心实足的域逸诚。
尽管清心吟没了,但用曹老伯的话来说,多受些磨难,未尝是件坏事。
好几天没摸电脑了,今天心情愉快,很快我在网上发现了新的消息,林锋大哥说的那个关于支付平台的征集活动,已经正式发布。
我也正好去他那儿一趟,听听他的意见,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内幕可以参考。
爬爬书库--------------------------------------------------------------------------------〖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二十九章 以一应四醉拍春衫惜旧香,天将离恨恼疏狂。
年年陌上生秋草,日日楼中到夕阳。
云渺渺,水茫茫,征人归路许多长。
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
正好是个周末,联系到了林锋大哥,他说要加班,我们约好了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他,可以好好地聊一聊。
我起的很早,却待在宿舍里没有出门,计划好了,中午之前赶到就行,还可以蹭林大哥一顿饭吃,看看这个小官僚是怎么招待我的。
发现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对吃的兴趣是始终没减,这可以说是我多年来保持的最良好习惯。
当然最主要的是又上网把相关信息搜罗了一下,跟林大哥谈起来也好有的放矢。
听他的意思,从我们学校到林大哥工作的国家信息中心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我出了门就打了个车过去。
本以为国家信息中心这么响亮的字号,怎么也得在个闹市区里,有个堂堂正正的大门,没想到居然是在一条小街道上,这还是给面子,要按标准的说法,叫小胡同还差不多。
不由暗暗庆幸,还好林大哥在电话里告诉了我详细的地址,否则只怕连出租车也找不到这个位置。
在距目的地不远处,司机指给我地方,要我下车。
不明所以,但我心情好,也没他计较什么,信步向他指点的方向走去。
作为一个驾驶员,到了近前才发现,这个门前是不准出租车停靠的,出租车司机招子够亮。
小小的大门口,居然还有一个持枪的武警,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
看看这个灰灰的小门,我不仅有点失望,还以为有多气派,林大哥混了几十年就来了这么个破地方。
只在一侧的小门柱上挂了个小小的牌匾,门牌号下面简简单单地书写了[信息中心]四个字,连个完整的称呼都没有。
要是不知道的人根本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安全中心居然在这儿。
倒是站在门口的哨兵让人觉得这还是个重要的部门,不是个让人随便出入的地儿。
咱也算见过世面,大摇大摆地就往里面走。
这哨兵也真不给面子,伸手就给拦了下来,向我索要通行证。
给他解释了半天是来找林锋大哥的,他还是一点也不通融,没有一点放行的意思。
想不到这么个破衙门口还有这么多烂规矩。
没奈何只有打电话给林大哥,还是他亲自出来把我给领了进去。
兄弟,你还真行呀。
等到这么个点才来,摆明是想宰我一顿啦。
哪有的事,还不是怕影响大哥加班嘛。
想了想,兄弟之间,还说这些,自己都骗不了。
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还是大哥了解我,这几天吃食堂搞得一点兴致也没有啦。
哈哈,开着公司,当着老板,上着名牌大学,还跟我哭穷,我中午还不是一样得吃食堂?那你回家不是还有嫂子做好吃的。
我狡辩着。
围在你周围不是挺多女孩子的,还眼红这个,还是你钻石王小五,让哥哥我羡慕的不行呢。
这人一结婚呀―――哈哈林大哥大笑,不再说下去。
转入地方之后,他军人的脾气淡了很多,变得爱开起玩笑来。
不过看上去,这才更像他的真实面目,人与人之间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何必有那么多的压抑。
来,参观一下我上班的地方,挺失望吧。
林大哥拉着我进了他的办公室,笑呵呵地说道。
有那么一点吧,想不到这儿这么简陋,没有一点我想象中的样子,八抬大轿请我来工作也是不来的。
不过房子挺多的,每个人都一间办公室还挺不错的。
对,是挺没劲的。
这儿闲房子是不少,好多都空着。
其实刚从部队转业,我还真是不太习惯,整天坐着无所事事,真正忙的时候没多少,平时就多是看书、品茶,以我的性子,有够闷的。
就连功夫也快荒废了。
好在上一阵子组建新部门,有不少事情要做。
现在基本就绪了,又无事可干。
正常上班的几天都没事,经常到了周五,通知有个文件要处理,要大家来加班,真是吃饱了撑的。
林锋冲我发着牢骚。
我不由得微微一笑,发现他真是变了不少,以前很少听他乱讲话。
不过说的是实情,虽然说是机构改革,精简部门和人员,其实人浮于事,出工不出力的情况还是大大存在,好多单位都是这样。
大哥不是在加班么,怎么看着这么悠闲。
我看他的办公桌上,电脑闪动,不见什么用功的痕迹。
已经干完了,上午发个文件,看看后根据自己部门的情况,做个修改,也就几十分钟的事儿。
不过下午还要发一个。
说完之后,林锋苦笑了一下。
这政府部门是美。
我赞叹一声。
心下却不以为然,这样的工作,比较起来,连我们上学的强度都远不如,太磨人啦。
以林锋的性格能坚持在这儿,还真不容易。
走,时间不早了,出去吃饭,可惜下午还得上班,要不一定好好喝两杯。
附近找个小饭馆,随便点了几个菜,每人只要了一瓶啤酒,自己兄弟实在,也没必要搞多复杂。
吃完后,林大哥付了帐。
大哥吃饭不签单?也被所谓的领导们请吃过几次饭,都是一抹嘴,开张发票回去报销,要不就是签个字一走了之。
听不止一人说过,别人请吃饭的时候,他们也常常会要上发票。
我没这习惯,也没那资格。
我这小处长,上下班还得挤公车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清水衙门?吃完饭,继续回到他的办公室闲聊,中途曾经有人进来拿了份文件,交给林大哥,然后他在电脑上修改了一下,不超过20分钟,又电话叫人拿走,这就算完成任务啦。
我总算明白什么叫做加班啦。
林大哥,上次提到的那个关于信息支付平台的事儿,有什么内幕可以透露一下的?我就知道你不会没事在这儿陪我瞎聊,怎么,真有兴趣?我听说像什么联友、金雷这些有实力的大公司都志在必得呢,更有许多国际知名的大集团也很有兴趣。
你一个人?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小程序,工程浩大着呢。
林大哥连点鼓励的话语都没有,不相信我是真的有这个想法,更不以为我有这个能力。
大哥,事在人为嘛。
如果不试试,兄弟怎么能甘心呢。
我也没法解释自己信心十足,已经做了很长时间,只能这样说着。
好,有志气,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给个建议,你要是真想干,最好是挂靠到一家大公司上,一起联合搞,否则只凭一己之力,恐怕不好办。
虽然通知上没说,但最后投标时,还是要资质证明,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报名的。
我点点头,也算是个收获,否则到时自己冒冒失失地把作品呈上去,连个参评的资格都没有,该有多冤枉。
还有啊,像这个因为是要在全国推广、使用,一定在要易用性和安全性上多下功夫,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些啦,该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
有个机会锻炼一下,也是很好的。
他又把一些细节方面的注意事项给我讲了讲,我一一记在心里,闲扯了一会儿,就告辞出来,林大哥坚持要让我晚上再去他家里,好好喝几杯,由于心里有事,没有答应,只说下次。
***跟林大哥告别之后,天色尚早,举手打车,在听说我要去的地方之后,竟然不拉我。
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心中有气,想记下他的车号好去投诉,可听说最近什么黑车、克隆车又渐有抬头之意,觉得也没什么意思。
一怒之下,看了看路边的站牌,挤公交车去也。
到了此时,才知道我们这儿的人口有多多,车厢里面人挤人,还混合着各种混浊的气味,好不痛苦。
晃晃悠悠地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算到了距学校不远的一个商业区。
几乎是挤牙膏一样,从人缝里被吐到了车下,完全失去了再去换乘一班车的兴致。
反正也就十几里路了,慢慢走回去得了,也好仔细想想林大哥的话。
下车的位置是一个比较大的商业区,也是一个比较集中的IT产品交易地点。
走在路边上,不时有漂亮的促销小姐身披着彩带,把各种各样花花绿绿的传单递到我的手里。
一路上就考虑着挂靠一家大公司的可能性,想着完成后如何提高自己中标的机会。
思路不断地被打断,真是苦恼。
看看手里的东西,除了一些IT产品的促销,更多的是各种药品、保健品的广告。
现在流行的就是这个,看看不停地塞到手里的各种广告,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药品功能的强大,简直让我瞠目结舌,而且看了宣传,有些保健品几乎达到了百病包治的地步,既然有如此之多的神药,还要那么多医院干什么。
曹宇老爸那么高明的医术,却什么都不卖,真是暴殄天珍呀。
不时还有各种性保健品的宣传单送到眼前,我这副学生哥的样子,就这么需要这些东西?这眼光也太次了点,要不就是我的思想太落伍啦?一直都在扬言要打击非法小广告,而且电视报道上不断地讲全国各地的打击成效显著,怎么到了这里,还是天子脚下,就完全失控了呢?一路走的简直是举步维艰,前面不远处的马路边上摆了两张桌子,后面挂一个条幅,具体什么内容也没兴趣去看。
桌子上面竖一小牌,上书专家坐诊,后面坐着两个小姑娘和一个小伙子,怎么都像是实习学生,是不是学医的还说不定,哪有半分专家的风采。
就在此时一辆车子吱的一声停在了这人小摊前面,车身上写着行政执法四个威严的大字。
甫一停下,小小的一辆面包车上,居然下来七、八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
到了三人面前,态度还挺端正,敬礼之后,就要求他们赶紧离去,也没有出具什么罚单,只是收走了他们的条幅。
我看到这儿,感到现在这执法队伍素质是提高了,对这样的骗子就是要坚决肃清。
看着几个人搬着桌子向后退去,执法人员上了车子,又往前走着去继续清理。
令人搞笑的一幕出现了,看看车子走远,,几个人立刻又飞速地搬着桌子回到原地,其中一人像变魔术一样,又从包里拿出一模一样的条幅,重新挂了起来,接着开张啦。
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看来必须真正地加大处罚力度,才会真正改变这一现象。
像刚才这种治理根本就跟打游击战一样,成效根本就谈不上。
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兵法用的如此娴熟。
我觉得像这种,只要把广告拿过来,追本肃源,找到制造和销售的源头,罚得他无力再干下去,才会从根本上收到成效,得到治理。
这种表面文章,根本就起不到一点作用。
不愿再去想啦,回头还是想着自己的事情。
不知不觉就到了一家大商场的门前。
嗨,帅哥。
有个在前面大声叫喊。
我还没有自作多情地以为是叫自己的地步,只管闷头往前走。
一个扯了我的肩膀,喂,叫你呢,没听见呀。
回头一看,原来是蒋婷婷宿舍的陈梅,一脸兴奋地叫着我。
看到她,我不由得笑出声来,这小丫头真好玩,这么在大街大呼小叫的。
四下张望着,存心逗她:哪有帅哥,我怎么没看到,就只见到美女啦。
讨厌啦。
陈梅说了我一句,然后更大声地喊着,快来呀婷婷,我替你挖到宝啦。
几个女生正走到商场门口,听到陈梅的叫声,一齐回过头来。
正是蒋婷婷和她们宿舍的另外两个女生。
蒋婷婷看到我,眼睛一亮,拉着两女孩走了过来。
逸诚,你怎么会在这儿。
对呀,帅哥,怎么一个人逛街呀,没伴可以叫上我嘛。
陈梅在旁搀和道。
又一个女生插嘴:对呀,有空叫上我们婷婷一起呀,一个人瞎转有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婷婷可是随时恭候的。
几个人一块七嘴八舌地一起问过我,听得我头都大了。
就算是一个逛街也不至于要受这种惩罚吧。
这时的蒋婷婷脸都红了,给了身边两个女伴一人一掌,惹得二人夸张地大叫。
噢。
我淡淡地应道,去看了个朋友,刚从这里下车。
不是来逛街的。
哇,你的样子好酷呀。
简直太迷人啦。
陈梅夸张地嚷道,婷婷你快动手,要不我可就下手抢啦。
你这小姑娘真逗。
我做出一副大哥的样子,教训着陈梅。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这么贫嘴,当心嫁不出去。
陈梅冲我嘟起了嘴,马上又说道:本来我们在一起婷婷都是最多说的,超级辩才,可每次见到你,就变成这个样子,显得少言寡语的,你可不要被她的表面现象所蒙蔽呀。
梅梅别乱讲话。
蒋婷婷对她嗔怪了一句。
陈梅的话还真挺有道理的,那次听了蒋婷婷竞选学生会干事的演讲,可以说是口若悬河,很有风采。
李玲玉也对她在这方面的才能大加赞赏,可是每次跟我在一起,她的话就少得可怜。
逸诚,你现在回去吗?转向我柔声问道。
不等我回答,快嘴的陈梅说道:别回去了,陪我们逛会儿吧。
看看蒋婷婷,她对我的心意,虽然一直在回避,却不能说是毫无感觉,只是心里不愿意承认而已。
就想张口答应下来。
旁边一人女孩已经说道:走吧,一个大男人的,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几个女孩子陪你够幸福的了。
你上次来我们学校参加比赛,我们大伙为你加油,把嗓子都喊哑了呢,还不好好补偿一下?她的话虽然有点夸张,但我确实欠了这帮丫头的人情,何况那次她们还集体请我吃了顿饭呢,我一个男生,要是推辞实在说不过去。
好,我陪几位逛,完了请大家吃饭。
说完把几个人手里买的东西全拿到自己手中。
太好了。
有免费的义工喽,还有饭吃。
陈梅当先叫出了声,就算是这么回事,也不用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吧。
蒋婷婷一脸的幸福,看着我被其他几个女孩子围在了当中。
对了,你后来还获得了几个国际大奖呢,我们在网上都看见你的照片啦。
去新加坡玩的不错吧,有没有带礼物给我们姐妹呀。
礼物我倒是买了,可是都分完了。
话说到这里,蒋婷婷的神色一黯。
我又接着说道:只剩下婷婷一个人的啦。
我只能实话实说。
新加坡的东西那么贵,我还不至于这么博爱吧。
当时真花了不少钱,准备送给男同胞的都是皮具,其它就是买了不少小首饰。
大部分已经送出,特意留了几件,家里还有很多人要送呢,不过,自然也应有蒋婷婷一份的。
喂,也不用这么诚实吧。
陈梅表示反对,你就是说说假话骗骗我们也行呀。
其余的女孩子也都跟着一起起哄,只有蒋婷婷晕生双颊,没有说话。
说了有她一份,看着别的女孩围着我做出近似亲热的样子,她也一点不介意。
无论礼物大小,至少说明她在我的心里还是有位置的。
完成了陪四个女孩子逛街的大业,我对自己信心百倍,连这样的磨难都能承受,还有什么应付不了的。
低头看看自己,双手提满了袋子,就连脖子上也被陈梅挂了两个。
进饭店里吃饭的时候,大伙对我的关注程度,远远超过了身边的四位女生。
不知道是看我身上的饰物特别,还是因为一人陪着四个女孩子而受到羡慕。
往回走的时候,她们三个走在前面,我和蒋婷婷被故意丢在后面。
不过我一身的豪华装备,也说不了什么悄悄话。
到了北辰门口,四个女孩子分外开心,嘻嘻哈哈分别从我身上取走了自己的东西,挥手告别。
大家集体行动,蒋婷婷自然也不好留下来跟我多说什么。
含笑看着一身疲惫的我,悄声道别,在我的目送下,轻快地跟女伴们一起进了校门。
虽然有点累,还是蛮开心的。
回到宿舍,取出钥匙开了门。
推门一看,马上又退了出来。
装模作样地敲了敲,斯文有礼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爬爬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