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鸟犹疑畏简书,风云常为护储胥。
徒令上将挥神笔,终见降王走传车。
管乐有才终不忝,关张无命欲何如。
他年锦里经祠庙,梁父吟成恨有余。
在印象里,许伯伯似乎对我一直就显得有些热情不足,大概是怕洋姐会受到伤害吧,毕竟自己美丽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
几天下来,发现他对这个几近中年才有的女儿异乎寻常的钟爱。
当然也可能只是我的一种错觉,太过多心,因为老人家并没有流露出对我有任何抵触。
也许是人老成精,隐藏地比较好吧。
想到自己这么偷偷地评价许洋姐姐的父亲,感到有些好笑。
其实人老了,自然考虑事情上顾虑更多些。
虽然周全,却也失去了年轻人的冲劲。
不过,这些想法是绝对不敢跟洋姐说的,否则可能会引发恐怖袭击,发生意想不到的事件。
经常跟许伯伯说完话,我就留恋起以前能够猜测到人的内心世界,那样就能知道这圆滑世故的老头在想什么。
他的言语之中,虽然刻意掩饰,但一些想法还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女儿这么大了,要说做父母的不担心,那是假的。
可每每询问时,总说还是只身一人。
而他们不在身边,干着急也是没用。
他虽然说得比较隐晦,但我还能听得出来,当异能这个家伙失去,我才切实地发现还是挺有用的。
除了陪陪女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许伯伯还是蛮喜欢跟我交流的,说起话来也非常和蔼可亲,透着对年轻人的喜欢,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这个感觉,可能他看到我和许洋的关系非常好,却也不是普通的姐弟关系那么简单。
觉着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什么来。
而且他住在这儿,除了陪陪女儿,能接触到的人基本也就是我老域了,而他走南闯北,又是个健谈的人,剩下的也只能勉为其难,就和我聊聊天了。
我挺服气他的,他不亏当过主编的人,真是博学多识,不管哪方面的事情,吹起来都是有根有据。
突然一天,研究所的一位老生领着个女孩子来到了公寓,对许洋姐说是一位新的硕士研究生,提前来报道,所里给安排到了云若姐原先的位置。
猛然意识到,新学期就快要开始了!新来的研究生姐姐初来乍到,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憧憬,进来之后就到处参观,看什么都新鲜。
听说洋姐要接着读博士,眼里满是仰慕之意。
英语成绩已经下来,洋姐如愿以偿地过了线,还可以接着在这儿读下去。
但是新房客的来临,也宣告了许伯伯不得不离去。
女儿的伤势已无大碍,他还有自己的乐趣,更得回去给老伴报个平安。
老人的眼里非常不舍,尽管对我可能仍有想法,可看女儿身边就我对她最好,呵呵,主要是没有什么其他可用之人。
他来之后,对附近的环境不太熟悉,除了知道菜市场在什么地方,别的还都得我来跑的。
几番考虑下来,也只好把照顾女儿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千般叮咛、万般嘱咐,生怕会遗漏掉什么。
老人走时的眼神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之中,也让我非常感动。
让我想起了每次离家老妈看我的眼神,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许伯伯走了没几天,新来的研究生姐姐渐渐地显出对女生宿舍里总有一位男生不太高兴,过了最初的新鲜,熟悉了环境,就开始表现出有些不满。
虽说我这小伙子各方面马马虎虎也算说得过去,可毕竟跟她扯不上什么关系。
许洋姐也渐渐觉得不安,新室友的不高兴看在眼里,可她现在又必须得有人照顾。
不过多了位男生,人家女孩子有不习惯也是不争的事实。
洋姐,要不先搬到我新租的房子去住吧,反正那儿有三个房间。
知道许洋为难,我更不愿看别人的脸色。
其实我对这位也有点看法,尤其是她刚来的时候,看着洋姐躺在床上,总是围着转来转去,好奇地问这问那,可我楞是没看出多少同情心,不会是嫉妒她的美貌吧!后来有一次我换药,她围在旁边看,见到洋姐腿上的伤疤,大呼小叫的,让我觉得太不懂事,一点都不顾忌他人的感受。
虽说研究生的公寓是免费的,但自己身边现在还离不了人,为能方便照料,洋姐考虑之后,答应了我的要求,说等自己完全好了再回这儿住。
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用轮椅推着许洋姐去我新租的公寓。
天气说不出的好,空气也不算,差强人意算得上新鲜吧。
两处的距离不太远,但走路大概也得半个小时的路程。
洋姐打消了我搭车的念头,非要走过去,说是想好好欣赏一下外面的风景。
也是,她这么好动的人整天闷在屋子里,要出来一趟还真不容易,怎么不分外留恋外面的世界呢。
以后有了时间,还是要多陪她出来看看。
答应留给她的房间,云希还没来住过,倒让许洋姐先享用了起来。
云希答应得很痛快,尽管她已经把那间房子收拾得漂漂亮亮,装点的花枝招展,还自己掏钱买了台新电视在里面。
我和曹宇是没有这玩意的,不过洋姐一搬来,又带了一台做嫁妆,这个公寓里一下子就有了两台电视机,一下子就超过了小康水平,这变化够大。
其实,我和曹宇对住所的要求是非常低的,只要一人有一台电脑就非常满足,加上一张床就足矣。
可有女孩子长期住了就不一样,对内务的要求,突然一下子提高了许多,还不得不按照许洋姐的吩咐又添了不少东西。
她现在自己拄着拐杖在屋子里活动,生活上的小问题基本上能够自理,受伤之后还,还变得特别爱惜自己,格外喜欢梳妆打扮,于是乎卫生间里的软硬件设施突然就增加了好多。
***同学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返校,学校也重新安排了宿舍。
谭志刚跟我们告了个别,突然转了一所学校,好像那边可以边上学边带学生,能赚点外块;而郑廷洲更是侠踪难现。
一年的住校生涯就这么奇怪地开始,又奇异地结束,我和曹宇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至于谁和谁住在一起,就都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新的学年要开始了,我也该做一下新一年的打算了。
很快也会有新生像我们当初一样,来到这所令人向往的大学,开始他们的新生活,这是一个周而复始的循环。
***就在开学的前两天,突然接到了林锋大哥的电话,说是支付平台的复选活动明天就要进行,只是发生了一点变化,本来已经选定入围参加决斗的数目又补了二个,增加到了八个,而且这次也不是最后的结果,将从这八个里面再做一次选择,从中筛选中三个,再进行终评。
怎么越来越复杂了,我真是不明白,朝令夕改,信用度怎么能有保证。
也许这就是政治的魅力所在吧,要不怎会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向上爬呢,大约是又有什么参赛单位搞了公关活动。
我越来越搞不懂,凭现在的阅历,也分不清是福是祸,不过要过关,毕竟是得凭实力说话的,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又有什么好担心?专家们还是会主持正义,按章程来做的吧。
临阵犹豫,是兵家大忌,也不是君子所为,还是硬着头皮,准时到达了评比现场。
既然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少不得有曹宇作陪。
作为参赛者,我和曹宇也荣幸地到前排就坐。
看看后面,列席来看评审的观众并不多。
其他各家都是公司的实权派人物出席,我们两个学生模样的人夹杂到其中,颇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看看周围危襟正座、踌躇满志的老兄们,反倒激发出了我的斗志,哼,财大气粗又怎么样,我照样不比你们差。
把自己的想法在心里演习了无数遍,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想好了自己的应对措施。
季虎大哥作为联友公司的代表也出现在了人群之中,只是坐在了台下的人群之中。
这样大的场面,是个出头露面的好机会,现在的公司城头变换大王旗,谁都不敢保证自己的位子什么时候就会不保,公司的主要领导自然会把自己摆到前台。
一直没有断了联系,所以经常见到他。
事先已经知道他也会来,我们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遥遥地互相施眼色打了个招呼,毕竟现在是各为其主,当然我为的是自己。
季虎大哥虽然算不上公司高层,但作为easy-cn的作者,知名度却非常高,何况我跟联友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显得太过亲热,恐怕不太合时宜,避避嫌还是很有必要。
谁知比赛的过程大大出乎意料,一切跟我的想法大相径庭,白白地紧张了一顿,因为这第二阶段的评选,整个过程中压根就没要求参赛者干预,除了开始时介绍了一下参赛作品的名称,对出品人做了简单的介绍。
所有的过程只是听听而已,然后就是特邀专家的絮絮点评。
据身边的曹宇说,这次的评审团又多了不少评委,其中不乏重量级的人物,在我们的软件业称得上是鼎鼎大名。
对八个软件平台进行演示,然后专业评委们从各个方面提出自己的意见,在各个环节给出相应的分数。
然后再进行综合,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整个过程并没有用去多少时间,看来在拿到台前,专家们已经进行了很周密的磋商。
最后的排名出来,我和曹宇击掌相庆。
就是这样,我们也入围了三甲,还有一个是国内的软件大家金雷,另有则是一家知名的国际软件应用解决商。
包括联友在内的著名商家也被排除在外,看他们失望的样子,站在台前,我的心里还是蛮得意的。
毕竟击败这些实力雄厚的对手,是一大快事,证明我的能力得到了肯定。
尽管分数不是最高的,但只要入围了决赛,都能够拿到一笔奖金,就算最后没有突围成功,也能得到一点补偿。
区区几万元,比起各家的努力,也只能算作是聊胜于无吧,何况现在还拿不到手。
我最大的愿望,自然是能够最终入选,那时,票子可就大的有了,据媒体估计,几百万不是在话下。
似乎看到了大把钞票在向我招手,尽管我不缺零花,但有了钱却能够完成许多心愿。
大山里贫困朴实的乡亲,给我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直接给钱是不可能的,但有了钱,可以在那儿投资,据我的考察,山中可是有着无尽的宝藏呀。
在帮助他们脱贫致富的同时,我也会赚到更多的钱,有了实力,就能够帮助更多受尽痛苦的弱势群体。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还是很高尚的,隐约中这个理想王国已经建立完毕,不由得傻傻地笑了出来。
喂,域哥,你想什么了,口水都流下来了。
靠,曹宇这个趋风景的家伙,无情地惊醒了我的美梦,亏我还想帮你们大山里的乡亲脱贫致富呢!主持人在感谢了落选者、恭喜过入围者之后,又宣布这三选一还要经过详尽的评测,最后将在一个月后进行现场答辩,当场公布最后的入围方案。
怎么所有的比赛都搞这一套呀,每次的经历都如此相似,也不搞点有新意的东西出来。
我轻声地嘟囔着。
这时评委组的组长站了起来,宣称在此之前,各方还可以对自己的作品进行调整,如果有大的改进,可以随时递交。
让人有时间找到自己的缺陷,进行适当的修改,这说明一些制度正在不断地完善中,逐渐改正教条的东西,这是成为一个经济强国的良好进步。
好,这个好。
我又有感慨,这样的话大家都有更多的机会。
奇怪了,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连曹宇都不断地看我,觉得有些反常。
是不是陪许洋姐多了,自己发表看法的机会太少了?最后,专家大志呼吁,要求参赛厂家珍惜这次大好时机,要如何如何时,我和曹宇互相对视,想不到我这样也算是个厂家,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个有趣的经历,对自己是一个很好的锻炼。
***这次的成功,大大提高了我的信心,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一个重新的估计。
几乎是单枪匹马,就能做出这样的成绩,足以让人自傲。
毕竟这不像高中时,与同等级别的对手竞争那么简单,而是在这么多有实力的对手中获得了阶段性胜利,如果得到最后的成功就更加完美。
看看媒体的报道,更是推宠有加,比起那些有实力的大财团,一匹凭空冒出的黑马,当然更具有新闻价值。
炒作起来,也更有阅读性,一时之间,我在高中参加全国计算机比赛的事情给挖了出来,对我报考生物信息技术系的原委,也有了许多不着边际的推测。
还有许多莫须有的好事,我自己都闹不明白,居然给加到了头上。
开学后,我在学校的知名度也大大提升,毕竟能上水木的同学都称得上是天之骄子,除了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我和薛雨萍并没有过多的人知道。
这次可不一样,各种媒体连遍累椟的报导,想不看到都难。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晨姐看到报纸,专门写了一封信给我,在祝贺的同时,也给予了告诫,希望我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
看着信,里面的一字一句都让我感动,实在无法表述那份感激之情,在这个时候,能够真心为我着想,计划得更加长远,除了我的晨姐还会有谁。
这封信无论如何我都要好好保留,若干年后,拿出来看看,必定是一份宝贵的财富。
这份提醒真的非常及时,联系到失败者的沮丧,更感到竞争的残酷,经济社会要靠实力说话,莫斯科是不相信眼泪的,那只是懦弱者的表现。
在种种考验面前,我觉得自己渐渐成熟起来,不再那么盲目乐观。
这所有的一切中,晨姐的告诫显得最是弥足珍贵,未雨绸缪,才是一个智的选择。
人只有在不断地锻炼中才成更快地成长,当然成长的过程也不会缺少痛苦和泪水。
煎熬中发展起来的事物,会更长寿,雨后的彩虹才更娇艳和美丽。
别人的伤心和失望,就更要引以为诫,一个疏忽,下次痛苦流泪的说不定就是你。
不光是这类商业竞争,生活本身就是如此。
当我归来之后,把自己的这些感想说给许姐听的时候,她惊奇地看着我,进行了一个经典的总结:诚诚,你终于长大了。
洋姐,不是吧,大学都要上二年级啦,还当我小朋友吗?有点不忿她如此说话。
你以为呢,做了一件大人做的事情,你就不用穿开裆裤啦。
强烈地忍住要晕倒的冲动,这比喻也忒粗俗了点吧,但她的话,却与晨姐的意思有异曲同工之妙。
***新的学年开始,由于经历了许洋姐造成的这一悲欢,看着她一天天的好起来,我不由得心情大好。
业余时间专攻支付平台,而在学校里,则有了要好好研究一下中医、中药的想法,对自己的专业更加用心学习,又开始忙着去图书馆借书、看书。
多学点东西,又成了当务之急。
我这几天又开始了比较固定的几点,教室、租住的公寓。
食堂暂时是不能去了,因为家里还有洋姐在等着吃饭,晚上要回去,中午也是如此。
许洋对说我,要是嫌麻烦,中午就别回去了。
可是她现在虽然拄着拐杖也能自己可些什么,毕竟还不能完全自理,要是让一个断腿拄杖的姑娘吃方便面这么没有营养的东西,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为了行动方便,我还专门去买了辆只有车铃不响的三手自行车,勉强用来代步,到底还是要比走路快一些。
可笑自己整天琢磨着要赚钱买辆好车开开,却沦落到了如此田地。
曹宇跟薛雨萍由于在暑期里不断地频繁接触,现在关系在不断的升温,又跟我不同一个专业,经常是到了晚上挺晚才回来,白天想见他一面都有些不易。
回到公寓,除了陪洋姐说话解闷,就不断地斟酌自己的支付平台,以期望能找到更多的可修改之处,也没空去答理他。
李季虎大哥专门来学校找我玩过,祝贺我成功入围。
他两次都去了当时比赛的现场,由于所在的联友已经落选,结合自己在开发过程中的经验,给了我很多有益的建议。
反正联友已经失败,我也就坦然受之,这不算李大哥泄漏商业机密吧。
他现在的软件外包业还是做的红红火火,学校刚刚开学,同学们都需要好好地收一下心,曹宇现在又在紧要关头,也许认为我比较忙的缘故,季虎大哥也没提这使用廉价劳动力的事。
之所以不提这分上一杯羹的事,主要是现在没有充足的劳力可用,也确实是心里有些乱,又要照顾洋姐,想等自己忙过了这一阵子。
这天下午,许洋姐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说晚上有几个同学要在那儿做饭给她吃。
我一听,正是个好机会,整天两点一线的,也实在有些无聊,既然有人照顾她,我也乐得清闲,赶紧请假,不管她愿不愿意,申请晚点回去。
现在只要有人招呼她吃饭,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换药现在基本上就是一周两次。
根据曹伯的估计,骨折应该已经差不太多,现在用药,主要是为了尽可能地消除疤痕,留下最小的痕迹。
突然想到,是不是应该再去医院检查一下,拍张片子看看究竟恢复到了什么程度。
好多东西毕竟是眼见为实的,如果显示效果好了,大家能够更加安心。
***开学几天了,一直都没有见到云希,去咖啡馆里看看吧,不知道开学这阵子生意怎么样,自从自己忙着照顾许洋姐,然后一心扑在了支付平台上,对那边的事一点都没有过问。
自觉对云希有些冷落,她申请的房间又让许洋姐住了,枉她那么全心全意地对我,细想起来,满怀歉意。
下午下了第二节课,就没什么事了,同学们也大都在游荡校园里,咖啡馆里应该有不少人吧。
果然不出所料,人挺多的,几个服务员忙得不可开交,就是几个电脑间里也坐满了人。
我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云希的影子,好像是菲菲姐在招呼着员工,她俨然成了这里的头目。
不多会儿,她发现了我,叫了声逸诚。
几番接触,我们也比较熟悉。
她却不肯像云希那样,喊我做什么小诚子之类的,经我说了几次,也不再叫称呼我的全名,更不老板、头儿之类的乱叫,你怎么过来了?看来我可真成了稀客了。
跟她说了几句笑话,还真是忙的不行,一会儿功夫就有人在叫。
菲菲姐,怎么没看到云希?她呀,我也不知道,经常冒个头出来就不见人了,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噢。
我应了一声,你忙吧,不用管我。
慢慢地踱到外面,心里却有点疑惑,这云希也不打个招呼,不知道都在干些什么。
她对这个咖啡馆倾注了很大的心血,没来由说不见人就不见人啦?得问问她,别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
一念及此处,才觉得自己真是对她关心太少,虽说她比我大一点,但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很多时候也是需要人帮助的。
感到自己方才的想法有些过分,就说她有事不对我说,原来原因主要还是在我这儿。
反省下来,觉得自己做事还是有些问题的。
[逸诚科贸]就那么扔给舒会来和黄克诚两位哥哥,咖啡馆就丢到了云希手里,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用人不疑,放手让他们做事情,给了最大的自主,很有些现代企业的味道。
其实不过是我的运气好罢了,碰到的兄弟姐妹都肯跟我一条心,大家都那么实心实意的帮我做事。
以后还会总有这样的好事吗?这其中无论是谁,如果稍有不满,或是一个不慎,随便整点什么事情出来,都会让我欲哭无泪。
毕竟目前的法人代表是我,出了问题,自然是由我来扛,可自己这副未经大风大浪考验的肩膀能扛得住吗?以后可得当心了,做事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正好今天有空,就等云希回来,好好地跟她谈谈。
到了晚饭时间,云希仍然没有回来。
好久没吃食堂的饭,该过过自己应当享受的大学生活了。
自从为杭海生所伤,我和曹宇都不到他经营的那家食堂去了。
可是有了刚才的思考,我就觉得自己的气度是不是差了些。
到底想跟什么过不去,是跟自己的肚子闹矛盾吗?就算我再怎么看不上杭海生,也不至于恨乌及屋吧。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脚步却仍然离那家食堂越来越远。
经过了各种意外和打击,我变得更加爱思考,但却总是百思不得其解,许多事情好像有不同的答案,有些甚至有好多条路可供选择,可无论选择了哪一个,都不是最完美的,都难以让人满意。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吧,如果能有人告诉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只要去执行该省却多少力气呀。
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老爸、老妈生活中了不是也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他们的生活经验不能说不丰富吧。
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乱麻,我就拎着从菲菲姐那儿借来的饭盒走了进去。
身边两位不知是师兄还是师弟的敲着盆子,哼着容易产生岐义的小曲,从我的身边超了过去。
嘿,这才是现代大学生的典范,看自己垂头丧气的,快成小老头了。
精神一振,我也昂起头,摸出了叉子,做好架势,准备也吹响自己欢乐的号角。
谁知就在一抬头间,我在角落了发现了一块新大陆,裂嘴一笑,开心起来。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四十八章 似水伊人芳友依依,结根遥向深林外。
国香风递,始见殊萧艾。
雅操幽姿,不怕无人采。
堪纫佩,灵均千载,九畹遗芳在。
哈,原来是曹宇和薛雨萍两人坐在一张桌子前,正在亲亲密密地吃饭,由于躲在一个角落里,如果不是角度合适,还发现不了屏风后面的人呢。
薛雨萍正拿勺子挖了块什么东西,准备要往曹宇的嘴里塞。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有伤风化,还有没有天理了。
偷吃东西而且还背着兄弟,我在心里把刑法的各条搜索了一个遍,看看哪条更适合于这两人。
露出一脸的坏笑,我悄悄地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可恨两人居然连这么个大块头树在眼前都没有发现,仍然在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
用中指的关节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两下,二位同学,这是公共场合,不知道食堂里面是不准那么什么的吗?出乎意料的声响,可把两人惊了个不轻,曹宇手里的半个馒头嗵的一声,跌落在了桌子上,两双眼睛同时慢慢地抬起。
鬼呀―――曹宇大喝一声,捂住了眼睛。
看到效果不错,我的脸上溢出了满意的笑容。
笑容未落,突觉脸上一热,伸手一摸,不会吧,隔着屋顶呢,下雨怎么能落到头上?细一感觉,滑腻腻的,却原来是薛雨萍没有被我吓住,勺子里的菜汤无情地洒向了我。
似乎还不解恨,薛雨萍继续把勺子伸到了盆子里。
大姐,饶命呀。
我的白T恤呀。
液体顺着脸上一路落到了肩上,赶紧用力地掸着,却已无力回天。
这可是晨姐刚带来给我的呀,昨天刚刚洗干净的。
活该!两人齐声叫道,还有两双黑手悄悄伸向了我,在我痛惜自己的T恤时,狠狠地掐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惨叫一声,这才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想不到跟我情同手足的曹宇也能如此硬起心肠。
由此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可以欺负自己的兄弟,但千万不要当着他女朋友的面。
因为这个时候,兔子是会咬人的。
吃完了饭,两人携手洋洋而去,却没人肯看我一眼。
我的心那叫一个痛,就算是曹宇花钱,又跑去买了饭,吃得挺饱,心里还是不太爽。
看着两人的背影,本想痛呼一声狗男女,觉得用在自己兄弟身上不太合适,何况这是一个凭实力说话的年代,无奈何,只得敲响了饭盒,哼着小曲孤孤单单地走向来时的路。
由于跟二人在饭桌上斗争了太多的时间,食堂都打烊了。
外面正是华灯初上时分,咖啡馆非常热闹。
云希竟然还没有回来。
她去哪儿啦?我的好奇心渐起,就等在这儿,看看她到底忙活什么去了,因为菲菲姐说她最近经常如此。
我就随便在附近转悠,仔细看看自己的校园,好久没有欣赏到这么美的夜景了,不由想起谭志刚兄在的时候,带着我和曹宇游览校园的情景;想起了谭兄那些高校格言,不由莞尔。
跟曹宇小两口子闹了这一阵子,心情居然是出奇地好。
学校的夜生活还是比较早散的(应该说是校园内吧),外面此时也许才刚刚开始。
我们店一般都是九点以后就准备打烊,由于一直都这么做,顾客们也已经习惯了我们的作息时间,当然也未尝是件坏事,正因如此,才学校放心于咖啡厅的存在,而不加干涉。
何况也得为兄弟们考虑吧,哥几个还得送女朋友回去,要是走的太晚,还不得送到天亮。
静坐着喝咖啡、吃冷饮的都慢慢离去,只剩了几位还在电脑前奋斗,心急的店员已经开始打扫起了卫生。
这时远远地看到了云希,背着一个大包匆匆而来。
适才捉弄曹宇和薛雨萍,反而被戏弄了一番。
这下看到云希,我的调皮心又起。
看她低头匆匆赶路,我悄悄拐到了她前面,猛地出现。
果然云希大吃一惊,等看清了是我,才以手扪胸,长吁了一口气:干什么你,一出现就跟个幽灵一样,想吓死人家。
我来看看你呀,不欢迎?呸,你有这么好心,没给你吓死,你就知道关心你的姐姐、妹妹,哪还想得到我呀。
云希的嘴还真不饶人。
嘴里虽然这么说,却还是亲热地挽起我的胳膊,怎么这么有空呀?她的脸变得真快,已经换上了一脸的甜蜜。
云希,我想跟你聊聊。
受到感染,我的声音也不由得温柔起来。
我也正有事跟你商量呢,咱们进去说吧。
挽着云希走进大厅,电脑前的几个人已经撤离。
员工也走了一大部分,只有菲菲姐还在跟两个未走的说话。
说了几句话,那两位先告辞走了,云希自己走进里面去卸妆。
菲菲姐跟进去对云希说了几句话,走过来对我道,你们有事要说,正好我也好几天没回去了,要是云希害怕,你就留下来跟她做伴。
说完冲我挤了挤眼睛,转身跑了,店门在她的身后重重地关了上来。
云希洗了把,探出头来:怎么,那个疯妮子走了?菲姐走了。
她疯么?我看比你差远了。
我故意逗云希道。
讨厌。
云希擦着脸走出来,在我身边的沙发上一屁股坐在,哎呀,累死我了。
我正好把心中的疑问倒出来:云希,你这一阵子在忙活什么呀?菲菲说你经常不在。
当然是工作了,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人家没白没黑的为你辛劳,也不知道关心一下。
说完,把脚上的鞋子踢掉,两手枕在脑后,躺在了沙发上,把两只脚往我的腿上一搭,做出惬意状,不错,真舒服。
我还是不明白,有什么事情值得天天跑到外面,莫非遇到了什么危机?不像呀。
慢慢告诉你,放心吧,我不会坑你的。
动了动脚,小诚子,帮我捏捏怎么样?看到云希一脸的疲惫,心里也觉得很痛惜,虽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却也看得出辛苦。
我没有反对,为她做点什么也不算过分。
伸手把她的袜子给脱了下来,云希觉得脚有些痒,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撑起身子,眼睛就向我看过来。
见她脸微红,我把袜子拿起来甩了甩,鼻子也故意皱了起来。
我怎么感觉就像是听你使唤的小公公似的?看我的样儿,再听到说的话,云希一下子把脚缩了回去,从沙发上跳下,是不是很臭,本公主去洗澡先啦。
头也不回地走了。
想不到云希也有脸嫩的时候,我不由开心地微笑。
***云希洗澡回来,规规矩矩地穿上了一件长裙,拿毛巾擦着未干的头发。
自从在这儿工作比较稳定,云希也变了不少,看着她,想起刚过完春节回来,她在洋姐她们公寓那身打扮,宽松的T恤,膝上的短裙,雪白的大腿,不由得笑了出来。
当然更激起我回忆的,还是那个颓废而又充满激情的夜晚。
任何一个热血男儿,都不可能忘却那番旖旎的风光。
眼神不由自主地就升起了一片暧昧。
云希注意到了我一直在盯着她看,装作不经意间横了一眼,显得没觉察到什么:喂,这么热的天,你不去洗洗吗?不等我回答,把手里的毛巾丢了过来,先用我的吧,你原先放在这儿的毛巾,早就被我当抹布了。
唉,你的衣服上是什么。
她又发现了新大陆,怎么这么脏,快脱下来,我帮你一起洗洗。
这就是刚才薛雨萍的杰作。
为了保证员工能有个好的精神面貌,在卫生间的旁边搭建了一男、一女两个小浴室,还真是得到了大家的好评。
这是后来的事了,我可一直都没有在这里洗过澡。
云希把自己的洗浴用品一股脑地都塞给了我,有一堆大瓶小瓶的,我都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女孩子是挺有趣的,洗个澡还要这么麻烦。
等我从浴室出来,看到云希躺在沙发上已经迷迷糊糊的,我的白T恤也被洗好,挂在了一边的架子上。
她平时给人的感觉,精力是非常充沛,充满活力,看来确实是累了,还坚持帮我洗完了衣服。
我走过去,坐到旁边,轻轻地给她揉揉脚丫,捏捏小腿。
云希舒服地动了动,清醒了过来。
胳膊半支着脑袋,歪头看着,你还来真的呀,那多不好意思。
云希,累坏了吧。
还好啦,领导一安抚,马上就精神百倍。
笑看着我揉着她的脚丫,一缩,痒。
把脚收回去,人也坐了起来,仍是看着我笑。
秀色娟娟,最宜雨沐风梳际。
径幽香细,草滴青襟袂。
云希妩媚的神态,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古人的这首[点绛唇]。
想不到云希也不肯示弱:‘一日才无,便觉生尘态’,你是想说这句吧,嫌我老了?下面还有一句我都忘了,干什么你呀,这么酸溜溜的卖弄。
娇嗔的样子,让我的心里一荡,伸胳膊过去,搂住了她的肩膀。
云希的脸一热,娇躯靠进了我的怀里,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双手搂住了云希温热的身子,默默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有顷:逸诚。
什么?很少听到云希这么正规地叫我的名字,我还真有有点不太习惯。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太随便的女孩子,或者是脑子里面进了水?云希抬起头来问我。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以为呢?我矢口否认道。
像云希这么出色的女子,自然是会招人爱怜的,尽管她比我大了一些,在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中,我却一点也没感觉到。
那个激情的雨夜,在心情极糟的情况下,跟云希做出了男女间最亲密的事情,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也许是因为年轻吧,却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好,反而有更多的渴望。
听到了云希幽幽的叹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跟你那样了。
其实也没感到你有什么太特别的,可就是挡不住那份诱惑。
你这人吧,看上去就像一杯温吞水,却是真正的慢性毒药,不知不觉间,就把人家给腐蚀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屋子里就是云希在娓娓话语的声音。
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的,人家就是逃不开去,其实当初我在答应帮你工作的时候,就觉得好像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结果果然是越陷越深,无力自拔。
我不敢对任何人说,怕人家笑话我是个傻女子。
凭我的直觉,你身边的女孩子,大约每一个都有些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我不敢想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听到她这么一说,女孩的直接真是不可思议,不知道晨姐是不是也觉察到了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站起来倒了一杯水,递到云希的手里。
难得听到一个女孩子肯把心里的话,都对我道出来。
等到云希喝完了水,我还是把她拥在了怀里,她也没有拒绝,紧紧地靠着。
逸诚,我可以对你说,我绝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
我以前交过一个男朋友,在一起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却一直没有突破男女的界限。
那后来呢?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插嘴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想把关系定下来。
可我觉得他虽然也是个不错的男子,却总是找不到那种感觉,就一直推脱着。
感觉,确实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尤其是女人的直觉,有时让人觉得甚至有点可怕。
后来,他出了国,信誓旦旦地说要回来接我出去,可一走就慢慢没了消息。
我伤心之下,才离开家乡,进京打工,其实这么是我离家的真正原因,我连云若都瞒着,只说在家里混不下去。
来了之后,由于自己心情不佳,性格变得有些偏激,所以很多工作都干不了多久。
谁知道不小心就遇到你这么一个傻小子,一切都在慢慢地发生改变,就这么深陷了进去。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大概是觉得你似乎可以依靠吧。
云希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感觉是不是对的,那天晚上,直觉告诉我不该那样,毕竟我们还没有太多的接触。
可是看到你的那副样子,我真的非常心痛,就不可思议地与你做了。
云希的眼中竟然有泪光闪动,她竟然会流泪,我还一直以为她大大咧咧,并不太在意,看来自己还真是个傻傻的男孩,这样的事情,竟然都想不到,也许心底在有意地回避吧。
云希―――我动情的叫道,伸嘴过去在她的唇上轻轻一沾。
伸出一根手指压在我的嘴上:嘘,诚儿,你不要打断。
云希换了一个更亲热的称呼。
从那以后,我发现你在躲着我,我又何尝不是在有意躲着你。
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儿,尽管你对很多人都是如此,我还是感到为你付出是值得的。
我希望你能够坚强起来,走出那个阴影。
你现在还小,我也不想考虑得太多,现在这样子挺好的。
只要你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我的位置,也就满足了。
我不求什么,反正自己会尽力帮你把一切做好。
你是一个有潜力的人,未来不可限量,不要被一些小事情所束缚,尽力施为吧,我永远都会全力地支持你。
云希的话跟晨姐所言竟是那么相像,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幸得到那么多女孩子的信任。
云希其实也我一样,是个傻孩子。
听了她的这一番真情告白,我的心揪得厉害,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又是一句古人的话:最难消受美人恩哪!!人生在世,何其短暂,这么多爱自己的人,如何报答,终其一生,也难啊。
只有更紧紧地把云希拥在怀中,用力挤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此时的心情。
云希也热烈地回应着,神情也几近疯狂,像极了那夜的样子。
两张火热的唇也在焦急地找寻着宣泄点。
嘴巴很快就粘结在了一起,这次是在两人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我得到了云希的甘甜,就如沙漠中的旅人发现了绿洲,疯狂地冲向目的地。
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激情,我伸出手去,在云希娇软、柔美的身子上探索着,寻找着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
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室内的空气似乎也要燃烧起来。
诚儿,你的衣服一时还干不了,今晚就住在这儿吧,好不好?--------------------------------------------------------------------------------〖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四十九章 花开倾情野态芳姿,枝头占得春长久。
怕钩衣袖,不放攀花手。
试问东山,花似当时否。
还依旧,谪仙去后,风月今谁有。
原来一向被认为粗线条的云希,也是这么的柔情似水,看来平时看到的只是她的表面现象,现在真情表露,才是真正的杜云希。
唔―――我的嘴里应了一声,脑子里却来不及思考她都说说了些什么,已经沉浸在如火的热情之中,完全迷失了自己。
怀里的云希也已经渐渐变软,瘫软的身体整个地粘在了我的身上。
探索的手儿悄悄溜进了她的衣内,抚上了光滑的肌肤。
云希背部如此的嫩滑,我陶醉在这亲昵的接触中,她的腰儿好细,几乎不盈一握,双手合拢,就能够完全环住。
惊奇于这种轻盈,一声赞叹从我的嘴里冒出: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云希迷离的眼睛看着我,嘴里嘟囔着一句:死诚子,你说什么?每个人都是随口说出自己的心思,却不管对方在说什么。
我的双手下滑,抚上了翘挺的臀部,在纤腰的衬托之下,这儿更显得起伏有致,曲线动人。
这次可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我得已尽情地欣赏她的妩媚。
轻轻一拍,结实的臀部轻轻颤动,给我的手儿以无限的美感。
你干什么呢?云希轻轻腻声责怪了一句。
嘴里轻嗔着,身子却更加向我贴近。
反应如此热烈,云希的身子好敏感呀。
翻身将云希压在沙发上,重新覆上了她的香唇。
吸到了她的丁香小舌,品尝着樱嘴里的香蜜。
调皮的小舌不甘于被被动地挑逗,给予了热烈的还击,无数个回合的交兵,坚决地抵抗着侵略者。
云希的身体轻颤,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肩背。
我的一只手不甘寂寞,从后面绕过来,到达了前方,占据了制高点。
轻抚着紧挺的山峰,不时地逗弄着顶上的突兀。
云希的嘴里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婉如唱着一首无序的情歌。
被这声音撩拨,扳转了她娇弱无力的身子,让她背对着自己,一对峰峦都被占领。
身下的云希,颈部一片潮红,似乎要渗出血来。
轻轻哼吟,更刺激了我的视听,双手开始不听吩咐的肆虐,一对山峰在不停地变换着形状。
云希用力地发出微弱的抵抗,身子转了过来,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肚子,一双香唇又迎了上来。
我顺势含住了那两片香甜。
抵死的缠绵中,无意识的手触到了一片湿润地带,云希的身子突然痉挛,口中发生一声尖呼。
兴奋再一次席卷了我的神经末梢。
当手指想再有进一步的动作时,云希紧紧地抓住了我的禄山爪。
不要在这里,这儿太亮了。
手上放松,低头看着身下婉转承欢的云希,她羞的双眼紧闭,脸上红云满布,额上也满是汗水。
知道她害羞,几乎是踉跄着走过去关上了灯。
欲火焚心,却等不及再回到床上,贴身的衣衫片片飞去,湿漉漉的毛巾垫在身下,瞬间进入了灵欲交融,云希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不知何时,数度梅开的我与云希就在极度疲惫中沉沉睡去。
又不知何时,我突然醒了过来,屋子里黑黑的,紧拉的窗帘没有一丝光线透进来,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分。
却浑身感到莫名的舒畅,蛰伏许久的[清心吟]竟然有了轻轻活动的迹象。
虽然微弱到几不可觉,我的心里却是大喜过望。
身侧的云希,裸着曲线玲珑的身子,呼吸声沉重,丰盈的酥胸跟着一起一伏,睡得正在香甜。
坐在她的身旁,稍稍平静了一下激荡的心情,抑制住满心的惊喜。
云希,给了我太多的意外。
低头看着云希俏美的脸庞,我不由得痴了。
听着她恬美的呼吸,感觉心都要醉了。
悄悄地穿上自己的内衣,抱起云希轻盈的身子,静下心来,欣赏着她惹人犯罪的美丽。
细细的腰身,感觉只能用妙不可言来形容。
蜂腰隆臀,真是天生的尤物。
再向上看去,我的心跳又突然加速,想不出用什么词语来描述这曼妙的躯体。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抱着云希向内室走去,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值班室的床上。
抓过一边的毛巾被,拉上去,遮住了轻巧的身子,我的双眼不忍离开,时间似乎也被凝固,几乎是等到那份美妙完全消失在了视野中。
听着自己呯呯的心跳声,从旁边床上抓过一床被子,几乎是跑着逃离了现场,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次覆上这不堪再次挞伐的身体。
***无数次地调整呼吸,坐在沙发上的我总算静下了心来。
轻轻地再次查找隐藏在体内的[清心吟],试着慢慢控制。
只有那么微弱的一丝,还不能像以前一样,全身运转,只能在一个小小的范围内游走。
几次尝试,还是不能竟功,我只有无奈地放弃。
倦意袭来,就歪在沙发上睡去。
忽然处身在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周围狂风在呼啸,沙尘飞扬,身边却没有一个熟悉的人。
一个人走在空旷的原野中,突然有谁在用力地撕扯着我的衣服,我拼命地抗拒。
快醒来啦,都什么时候了。
是云希着急的声音,太好了,总算碰到了一个自己人,眼睛却还是不愿睁开。
猛烈地摇晃,一下子醒了来。
入眼的是衣衫整齐,已经梳妆完毕的云希。
轻叹一声,好孤独、凄凉的梦境呀。
大少爷,别做梦了,天都亮了。
云希仍在拿着我的白色T恤,用力地向我头上套,要盖住我赤裸的上身。
由于我刚才的不合作,她已经费了半天功夫。
好不容易穿上了T恤,云希把我的裤子丢过来。
等我手忙脚乱地往腿上蹬的时候,她拿过一条早已湿润的毛巾,替我抹着脸。
静静地享受着这意想不到的待遇,嘴里也不闲着:这感觉真不错,想不到我家云希还蛮贤惠的。
那当然。
云希嘴里应着,又突然反悔:什么贤惠,什么就你家的,我这是要赶紧打发你走,一会儿要来人啦。
拿着梳子把我收拾停当,云希看着自己的杰作,微微地点头,显得颇为满意。
好了,快滚吧。
才刚享受了片刻温存,她居然又故态复萌,变得言语粗鲁。
我现在不会再相信她做出来的这副样子,不理她的抗议,抓过来就揽在怀里,再敢胡言乱语,就地正法。
云希吓了一跳,赶紧闪开,嘴里却不服软:小诚子,你来呀,我怕你?遇人不淑,又变回小诚子啦。
那我就赖在这里不走啦,看谁着急。
自己心里觉得好笑,我居然耍起了赖皮,这可不是俺平时做人的风格。
这一招却产生了效果,云希换上了笑脸:好诚子―――故作不理状。
云希走到身前,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啄,这样总该行了吧。
话说得温柔,手却用力地把我向外面推去:记得去吃点早饭,否则对身体不好。
装傻卖痴毕竟不是俺的强项,就这样被云希硬推着走到了门口。
对了,云希,你不能这么糊弄我呀,昨天的问题,还没告诉我答案呢。
好了,乖,以后再说了,等有了时间一定好好汇报。
云希又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把我关到了门外。
无可奈何中,只得向食堂走去。
***经过了云希的滋润,我的心情大好,也不关心她到底在搞什么鬼,我这人还是很好对付的嘛。
又开始了几天前两点一线的生活,许洋姐也没有问我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来,心里编的借口也没有派上用场。
反倒是曹宇那天受到打击之后(也不知道是谁打击谁),课余饭后,经常来找找我,回到公寓里也搭讪着找我说话,我也正好趁此机会派点活儿给他干。
紧张的生活过得飞快,支付平台大决战的日子就要来临。
通知的时间安排在了一个周末,我的计划本来一直是在悄悄进行中的,可是媒体的狂轰乱炸实在是带来了太多的轰动效应,无法再像上次一样,悄悄地来,悄悄地去了。
班里的同学,还有在薛雨萍系里很多早已熟悉的同学们,都给我打气,还有不少人都打电话给我,让我开心的是谭志刚也专程问候。
林锋哥是不用说了,舒会来和黄克诚也都知道了消息。
就连姬老的二儿子姬军,也就是易雪茜的小叔都把短信发到了我的手机上,说是祝我马到功成。
出了一个怪才学生,学校也显得颇为重视,系主任还把我叫了去训话。
这位老人家自己带了研究生,忙得很,平时可是难得一见。
鼓励我好好努力,争取为校争光。
还要我不要紧张功课,系里会网开一面,如果专业考不好,需要补考的话也不会记在档案里。
这可是个好事情,尽管自己不一定需要,只好做出聆听教诲状,感谢领导的一番好意。
好在水木的规模太大,杂务太多,否则怕是校长大人也要跟我谈谈心了。
我不由得暗暗苦笑,搞得尽人皆知,如果失败,这次可就糗大了。
从系办公室里出来,走在回公寓的路上,不时地会有人拦下我的三手自行车,不痛不痒地关心上几句。
我忽然格外怀念起初入学时默默无闻的日子,成为焦点的感觉并不美,性格中可能对这些还是有点排斥。
联想到黛安娜王妃的意外身亡,突然有些同情起所谓的明星大腕们来了,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就连自己的私人空间都没有了,真是可怜哪,幸运的是我现在还没有惨到这种地步。
万幸中。
***回到公寓,有一个更大的惊喜等着我。
晨姐,我的晨姐居然来了。
难怪我几天怎么都没有收到她的消息,心里还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呢,她怎么会忘了给我加油呢?原来是悄没声息地杀了来。
小诚,你偷偷地把洋洋换地方藏起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呀?不知她正在跟许洋热烈地讨论着什么,看到了我立即出声询问。
我记得已经汇报过了,她怎么还会这么说呢?见晨姐悄悄地丢了个眼色过来,马上明白她肯定又在跟许洋姐拌嘴,立即合作地出声道歉。
晨姐,你怎么没说一声就来了,我好去接你呀。
我是想洋洋啦,在家里总是挂念着她,听你们说恢复的很好,这不,偷偷过来,想给她一个惊喜嘛。
不是吧。
我能有这么大面子?洋姐现在已经可以自己拄着拐杖坐到沙发上,肯定是知道诚诚要比赛了,过来加油的吧。
洋洋,你可太没有良心了,枉我这么关心你。
洋姐这才稍有好转,两人就开始了斗嘴。
碰到这样的事情,按照以前的经验,再继续深入下去,受伤的肯定总是我,晨姐,前几天,我陪着洋姐去做了检查,把二中心的医生吓了一跳,对她身体的恢复情况吃了好大的惊呢。
曹老爷子真是厉害,不服不行。
我的转移大法果然奏效,晨姐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洋姐腿上的伤疤都快看不见了呢。
我又趁热打铁地补了一句。
是嘛,来洋洋,快让我看看。
说完,拽着她就往床上去。
许洋抵敌不住,被晨姐带到床上,扒掉了裤子。
晨姐左看右看,还用手品评了一番,末了却只说了一句让我无地自容的话:小诚,这阵子你可是大饱眼福了。
不等我反应过来,洋姐已经重重地在她头上拍了一下,怒道:死晨晨,你这人怎么没有一点同情心呢,交上你算我倒霉。
看着姐妹两人胡闹,我的心依稀又回到了以前的那段快乐日子,觉得说不出的轻松。
看她们闹的差不多,我才说道:老爷子说了,过几天要再来看看,如果好的话,洋姐就可以出门了。
许洋悠然神往,别人都已经开学这么长时间了,课题肯定要被耽误不少,可别影响了我毕业,好想快点回到研究所去。
洋洋,不会有问题的,看你现在恢复的这么好,很快就能自己起来了。
晨姐给她鼓着气:到时稍一努力就成,你读了博士出来,就跟我自己偿了心愿一样。
止次一句,方显出她们姐妹情深。
对了,雯雯还托我带了封信给你呢。
高三了,她现在来不了,急的不行,委托我来给你好好鼓劲呢。
我苦笑一下,又是一个,但愿吧。
许洋这次可找到话说了:看吧,死晨晨,我说你就不是为我来的。
看到晨姐拿出一封信给我,注意力立刻转移:诚诚,快打开看看,看那小妮子都写了些什么。
这下更是让我难受,谁知道这个没轻没重的丫头会写些什么,要是让她们看了,万一有什么太过亲昵的话语,该怎么办?可如果拒绝,更为不妥。
拿着信封,看也不是,不看更不是。
晨姐还是比较体谅我,也知道小雯的脾气:洋洋,你就别闹了,你这么大人了,小女孩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嘛。
听了这话,晨姐虽然在帮我,可如果借坡下驴,躲躲藏藏并不合适,我一咬牙,把信拆了开来。
一张粉色带香味的硬纸片掉出来,一看之下,我松了口气。
上面只是画了几幅连环画,当然是雯雯自己的杰作,只有她才会有这样的天才。
我也就大方地拿在手中,伸出展示给她们看,两颗脑袋同时凑了过来。
真是好玩,有意思,我们三个边看边指点着。
第一幅是一个在努力学习的小女孩,自然是她自己了,然后是一个男孩在台上参加一个什么比赛,正在演讲,下一幅是男孩拿着奖杯高高举起,自然表达出雯雯希望我能够获奖了。
男孩和女孩都画得像模像样,眉眼很像我们两人。
看到这里,我会心地笑了,晨姐和洋姐也都笑出了声来:这死丫头。
好玩,画得真逗。
突然两个人都用手指着最后一幅,同时大笑了起来。
原来是小女孩趴过去,亲在了男孩的脸上,虽然是卡通画,却也惟妙惟肖。
我的脸一下子臊红,自己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开始没注意到这一幅呢。
以下是许洋姐的综合点评,四个大字:少儿不宜。
***有了晨姐在,屋里的空气似乎也变得香甜起来,更加欢快。
我对她早就情苗深种,又兼有了和云希的亲密,对女性的身体格外的渴望。
年少轻狂,我没有时间考虑自己同时与数个女孩保持亲密关系是不是合适。
晨姐也是情窦大开,只是由于许洋姐总在现场,无法放开心底的欲望。
但在洋姐视线不及的地方,搂搂抱抱,亲吻摸捏,却是不可避免。
尤其是到了做饭的时候,我更是腻在晨姐的身后,紧紧地拥住她。
晨姐在忙碌之余,也是对我回之一笑,香唇更是任我品尝。
屋子里充满了暧昧的味道,许洋女孩子心性敏感,自然也能察觉,看我俩的眼神总是带着些狐疑。
还悄悄地拉着晨姐问点什么,晨姐当然是百般抵赖,但言语之中,难免露出些破绽。
惹得许洋经常取笑于她,晨姐变得警觉起来,开始注意,亲密接触无形中减少了许多。
我无可奈何,却也更猜不透两人的究竟如何想,尤其是许洋姐,更是一个猜不出的谜。
***明天就要开始决赛,这天晚上,我们三人凑到了一起,二位姐姐要为我最后做战前总动员。
虽然竞争靠的是实力,但我仍然为二人所做深深感动。
两人的做法并不是那种说教式的,而是用她们特别的方式:轻松的语调,相关的经验,提醒着我该注意的地方。
渐渐地,动员会就变了性质,两位姐姐不时地互相攻讦,争相拿我与对方取乐。
晨姐还会把许洋推到我的怀里,然后取笑她为花痴。
以我这么高智商的人物,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一咬牙,把两人全给搂到了怀里,洋姐本来是靠在床头,晨姐坐在一般,我一下挤到两人中间,一边一个,两个香喷喷的身子被我拥了个满怀,看她们敢不敢再闹。
臭东西,连姐姐也敢调戏。
许洋轻轻地捶着我,想把我推开。
小家伙,野心不小。
还想左拥右抱吗?晨姐调笑的眼神看着我。
既然已经动了手,就管不了这许多,我手上用力,哪个都不让挣脱。
最后,两个都放弃了抗争,静静的倚在我的怀里。
说也奇怪,那种暧昧的气氛反而一下全消。
我的心里竟然是一片明澈,看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姐姐,只有欣喜充斥在心田。
有这么好的帮手,全心全意地为我着想,无论何为,必将无往而不利。
两颗脑袋全放在了我的肩上,洋姐在晨姐面前,还有些拘谨,晨姐却是全然放松,头部还舒服的动着,找着更好的位置。
晨晨,看来你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能做到宠辱不惊,佩服佩服。
晨姐出奇地没有反驳,许洋奇怪的眼神看看她,又看了看我。
三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般的都伸出了双手,六只手儿紧紧地握在一起。
二人同声说道:小诚,加油。
***一早起来,晨姐就在梳妆打扮,她自然是要陪我一同前往。
不知道整个过程会持续多久,洋姐行动不方便,接受了建议,非常不情愿地独自留在公寓里。
她却也不甘寂寞,拄着拐杖在屋里忙活,还翻着衣橱里,把我的深色西装拿了出来,要我穿上,说是比较正规,也显得精神。
反正北方的夏末秋初已经比较凉爽,我也就接受了她的安排。
穿上了雪白的衬衫,已经收拾停当的晨姐来帮我打好领带。
嫌西装的袖子有了些皱褶,找出了许洋姐的熨斗,现场加工。
本来说好曹宇要和我一起出发的,可能是受不了这种刺激,跟我说了声去找薛雨萍,好多拉上几个人壮壮声威,以此为借口,就悄没声地溜了出去。
整理好之后,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穿上笔挺的西装,着实精神,我都有些爱上了镜中之人。
不错,不错,玉树临风的样子,怎么也能颠倒众生了。
两位姐姐都只是呆呆地看着不说话,我只好自己表扬一下子了。
臭美。
许洋姐只恨自己拄着拐杖,不能给我来上一下子。
晨姐看我的眼神,却满是欣慰,这个男孩能有现在的风采,当然也有她的功劳在里面。
自己参与创造的,当然格外珍惜。
好了,咱们走吧。
晨姐大大方方地挽起我的胳膊。
她换了一套洁白的职业套装,高跟鞋穿上之后,映衬地格外窈窕多姿。
化了淡妆,长发挽起来束在脑后,显得干净利落。
完美无瑕的面容,均匀有致的身材,恰当好处的修饰,此时的晨姐,怎不让观者惊为天人。
许洋姐扬扬手中的拐杖,做出嫉妒的样子,你们不要这么刺激我,好不好?不过呀,我倒觉得,你们这身装扮走在一起,像极了黑白无常。
这种烂话也只有她能说得出来,一对璧人居然会被形容地如此不堪,我只有无奈的苦笑。
晨姐却了解她的心情,也只是一笑,没有反驳。
挽着我的胳膊向外走去。
唉,等一等。
身后的许洋叫了一声。
我们同时回过头来,齐声问道:还有事吗?没你的事。
洋姐白了我一眼,晨姐走到了她近前。
这回让你吃了独食,回来可得一点不落地讲来听听。
听了这话,我几乎要晕倒在地,不过倒也显出许洋姐对我的信心实足,是一种另类的鼓励。
有了晨姐在旁陪伴,尽管不知道前景如何,我仍充满了信心。
无论成败,只要有她在一起,也就无憾了。
***这次的终评规模挺大,显得很隆重,宣传也十分到位,而且把场子设在了著名的国家大剧院。
各方面都非常重视,因为这毕竟也是关系到国家金融政策的一件大事。
嗅觉敏感者,就算此事与自己的关系不大,也想来看看,希望能从中捕捉到今后的政策走向。
不过二十岁的少年,我的心情很是忐忑,毕竟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而且两个对手都非常的有实力。
高中时的那次比赛,观众毕竟还是以学生为主,好在有晨姐陪在身旁,稍感好了一些。
我和晨姐走进会场的时候,大厅里已经到了不少人。
曹宇在前面高声呼唤着我的名字,在他的周围是同来的一大帮拥趸,看来都是我的亲友团。
其中熟面孔不少,大伙还真给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