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名花,向人无语长含笑。
缘香囊小,不肯全开了。
花笑何人,鹤相诗词好。
须知道,一经品藻,又压前诗倒。
被曹宇的呼叫声惊动,他身边的人都向这边看来。
这时一个更大的声音响起,完全盖过了曹宇:嗨,臭小子,是不是他奶奶的把兄弟都给忘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通知一声,还有没有兄弟做了?原来是大可这小子,好久没见过他了。
自从放假到现在,只在开学之初,知道我没回家,送了些好吃的过来,一直没再见过面,就是电话也不过匆匆几句。
这家伙居然趁机发难,亲朋好友面前,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口不择言,成何体统。
细看之下,玲玉并不在他身边,噢,这还情有可原。
这时,大可发现了站在我一旁的晨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呐诺地叫了声:祁医生姐姐。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想出如此优秀的称呼,真是丢尽了我的颜面。
晨姐这般艳光四射的人物一直存在,他居然能到现在才发现,也称得上是个异数。
晨姐冲他温温一笑:大可也来了。
曹宇跟晨姐也已熟识,其他认识的人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话。
蒋婷婷自然也在人群之中,随后还有玲玉。
帅哥,我在这儿呢。
这声也够响亮,是蒋婷婷宿舍的陈梅,不过她的话音很快就被淹没。
适才那一帮莺莺燕燕,正是她和婷婷号召来的女生,也是我的亲友团了。
晨姐亲热地挽着婷婷的手儿,和她说起了话。
陈梅身边的女生指着晨姐,悄悄问她:这位漂亮的姑娘是谁呀?陈梅也不清楚,随口跟她们乱讲着,一时之间乱成了一团。
晨姐毕竟工作了几年,见的世面又多,那番风采和魅力,自然也不这帮小女孩子所能比拟的,很容易就引起关注。
曹宇已经在前面占好了几个位置,大声招呼着,引着我们过去。
晨姐一手一个,挽着婷婷和玲玉,先过去坐下了。
大可和曹宇一起吃过几次饭,也称得上臭味相投,比较莫逆,一边一个揪着我的胳膊,尽显亲热,不过比起人家女孩子的方式就差了太多,粗鲁的神态感觉更像是绑架。
坐下之后,四处张望,今天的人是多呀。
突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一男一女比较眼熟,仔细一看,果然不错,正是郑廷洲学长和那位叫做逄妍的姐姐。
见到他,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毕竟郑大哥也算得上是我的偶像,尽管见面不多,但却一向心仪。
起身挤了过去,一瞥之间,身边不远处有一个女生也觉得挺熟悉,也来不及细看,往郑大哥那边走去。
看来郑廷洲也在注意着这边的情形,不等我到了身前,就注意到了,两人也站了起来。
郑大哥,逄姐姐,你们也来了。
域小弟,你好威风呀,这么大呼小拥的,还以为你看不到我呢。
迎住我伸出的手,郑廷洲笑着说道。
逄妍也温柔地冲我笑了笑,听到郑廷洲的话,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郑大哥说笑了。
说了几句话,回头间,突然发现后面的一群人中打出了一个大大的条幅:逸诚,我们永远支持你。
其中最明显的身影就是我们班的班长-滕天杰,他的身旁都是班里的同学,看规模应该来的差不多了。
我的眼睛一热,多好的同学,尽管我没有事先下通知,大伙还是都来了。
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冷落了同窗好友啦,这可都是我的子弟兵呀。
冲两人一笑,郑哥、逄姐,我的同学在那边呢,过去招呼一下。
二人都冲我点头。
我几乎是跑着到了条幅前,声音有些激动:大伙都来了。
一伙人几乎把我围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都显得为我感到骄傲。
热血上涌,不由得张开双臂,有两个人立即与我拥到了一起,还有一个身子软软的,居然是个女生。
是滕天杰与谢婉玉。
短短地相拥,被后面的同学一冲,立即分开了。
滕天杰与谢婉玉竟然悄悄地拉起了手,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无法表达自己兴奋的心情了吧,我用上了大可惯用的说话口气: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不是趁老子不注意,做下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了。
滕天杰先瞪大了双眼:老域,你变坏了,平时说话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可千万不要结交匪人呀。
我心里偷乐,这匪人的尊称自非大可莫属,要是让他听到,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时的谢婉玉晕生双颊,你这个死域逸诚,平时对人粗一点都不在意,自然只好想别的办法。
这叫什么话,是夸奖我吗?谢婉玉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起当初为了她,收拾了一顿的教官,不由得笑从心来。
这时班里的其她女生都听清了她的话,一起起哄道:就是,婉玉说得对,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匆匆忙忙的,对自己班的女生多一眼都懒得多看?这意思是嫌我肥水流到外人田了,我有吗?可仔细一想,自己班里的女生尽管都能认识,可真正能了解的,还真是不多。
七嘴八舌的责怪,让我的心里感到很温暖,班里的事务参加的不多,却仍然挡不住大伙对我的好。
心底里怎不平添许多惭愧,同样是大学生,自己怎么就这多的事,跟同学的交流少的可怜。
自从云希接管了咖啡馆之后,她的管理严格了许多,班上只剩了不多的同学还在做钟点工,而我又不常去,难得的是大伙没有一点意见。
更恨学校这个万恶的制度,非要什么搞混合宿舍,一个班的同学下了课也不住在一起,无形中联系更少了许多。
住了一年之后,仔细想来,这样的好处是挺多的,大家的视野会更开阔些,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也可以更多地选修自己喜欢的课程。
这点有些借鉴了国外的先进经验,可也跟我们的国情有出入,因为我们是个更讲究人情的国度,好多东西都是在团结协作的基础上才能发挥作用,长期相处,会更有利于增加凝聚力。
一下了课,就各奔东西,很不利于班、系的团结,除了必修课,选修的课各有不同,再有如我这般,经常因各种原因翘课者,大伙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有限。
人员最齐的时候,就是考试那一阵子了。
今天难得大伙这么齐心地凑到了一块,看看一双双热情的眼神,怎不让我激动万分。
逐一地跟男同胞们紧紧握手,听着女生的埋怨,一切都是那么亲切。
快去吧,马上要开始了。
滕天杰注意到主持人已经站到了前台,对我说道,大家有什么话,等下来再说。
过会完了,大伙都别走,我请吃午饭。
这么好的机会可千万不能错守过。
等我走到前面,坐在大可和曹宇之间,领导正开始讲话,看来时间还是充裕得很的。
我的身后,蒋婷婷不知道在悄声地跟晨姐说着什么,看来大伙都对这些冠冕堂皇的东西没什么兴趣。
书归正转,进入了实质性的阶段。
初稿的修改在一周之前截止,参赛方现在要演示的就是这份提交的东西。
后来才知道,只有我在不断地进行着修订,其它两家后期就很少有什么改动了。
评委会组了一个小型的局域网,参赛方现场进行自己支付平台的效果演示。
评委团的组成非常庞大,分成了数个小组。
分别对平台的易用性、安全性、便捷性等各个方面进行分别评分。
演示结束后,由各个小组的专家进行提问和点评。
评委们再结合这些意见,进行最后的打分,分数最高者胜出。
这些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因为参加的几次比赛,流程都不外乎如是。
我排在了第三个,也就是最后一个出场,国内的金雷和跨国公司ABM分别排了前二个。
两家都有庞大的研发队伍,实力雄厚,尤其是ABM,在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研究院,在我们国内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有着超常的学习能力和对计算机异乎寻常的热爱,要我和这两家大公司竞争,无异是痴人说梦。
暗暗庆幸,自己虽然[清心吟]不能用了,但超常的阅读和记忆能力还在一直陪伴着我。
就算是这样,外界也不相信,能入围三甲的软件作品,竟然是一个非计算机专业的大学生单枪匹马搞出来的。
报纸的报道也是传闻纷纷,猜测着我有什么样的背景,有什么样的财团来支持。
尽管我在高中时已经有过非同寻常的表现,但与现在这个还是没有太大的可比性。
看着某些媒体上隐晦的词语,也不难猜到,真的是有些组织对我进行过暗地里的调查。
就连高考前我曾经失踪过一个多月的事情也见诸报端,让我心生佩服,我还真有些担心,安全部门千万不能把我当成间谍才好。
虽然思绪纷纷,还是得尽力排队杂念,把思想放到前面二家的展示上来,毕竟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学习良机。
在看到安全小组的评委时,我突然发现了林锋大哥竟然也在其中,心下不由有些奇怪,以前他虽然也次次到场,但并没有堂而皇之地坐在专家之中,而且以他的级别,似乎也有些过分,这次真是有些怪了。
联想到他以前的种种神秘,我的心里渐渐地有了些眉目,自己的猜测也许是对的了,不过这次他是真正地走到了前台。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
金雷和ABM确有过人之处,看着人家的演示,再听了回答专家的问话,自感获益匪浅,有些查阅不到,百思不解的东西,也有了答案。
整个过程在紧张地进行中,没有余暇留意时间的流逝,很快就轮到了我走到台前。
曹宇和大可大声地为我加油,身后的晨姐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以示鼓励,回过头去,看到了她期许的目光。
到台前的距离并不远,但同学、朋友的怪叫、喝彩之声却掀起了前所未有的热潮。
年轻就是资本,年轻就是活力。
前面的两家一定会羡慕于我,因为虽然观众不会吝惜为每一方叫好,但如此狂热得几近疯狂的叫喊,却不是他们能拥有,在这一刻,我甚至有了明星般的感觉。
打开了我的软件界面,这次起的名字依旧很有域逸诚特色:逸宇支付系统。
主要是取自于我和曹宇的名字,事先并没有告诉他。
因此名字出现之后,我听到了他大声惊呼的声音。
尽管曹宇为此做的工作并不是特别多,而且核心的东西都跟他没有太大关系,这一点上,他的功劳还比不上薛雨萍。
但为了感谢他对我全力的支持,其实更是为了表达对他们父子的感谢之情,我最后取了这个名字。
接下来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驾轻就熟,就算闭着眼睛,我也能知道显示在大屏上的是什么。
这是我大半年的心血所在,只要有了空闲,我就会不断地考虑、完善,为此而努力。
看了前面的两家,我的信心大增,自感比较起来并不逊色。
而且这三份作品中,我的总容量是最小的,所以运行速度也应该是最快的。
画面上显示出交易成功的时候,台上、台下掌声响起,这个画面已是今天第三次出现了,大家都给予了衷心的鼓励。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学者站了起来,这位老人家可是我国软件业的先驱,许多软件公司的大牌们,都以对别人说当过他的门生为傲。
小伙子,我老头子对你的才华很欣赏,你所做的软件是参赛者中最小的。
但在解析时,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你在中文操作系统下应用,还格外加了一个中文平台包。
如果没有这个,你的软件会更小的,运行可能会更快,你对此是怎么考虑的?不愧是前辈,一言中的,不过这也是我的得意之处。
在这次公开之前,专家们已经对每一个软件进行了反向编译,不同的专家组负责不同的部分。
当然这些事先已经都交待过,因为这个支付平台毕竟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一件大事,如果在软件中留有后门或者其它什么东西,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要参赛,就要把自己的所有一切,无条件地暴露在阳光下。
最轻松的当然是人家ABM公司,在国外已经有成熟的版本,只要根据我们的国情,做一下修改,好好地汉化,做起来当然轻松惬意。
这个问题我早已成竹在胸:这个中文平台是我特意制作的,其中增加了一部分防火墙的功能。
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的操作系统更多地信赖于国外的产品。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加上这个中文平台,一来可以增加安全系数,二来呢也可能保证应用于非中文的操作系统中,为管理员增加更多的选择余地。
好啊,后生可畏,想的好啊,年轻人。
泰斗不住地点着那颗白发苍苍的头颅,满意地坐了下去。
这时台上、台下热烈的欢呼声响起,大家都热爱自己的国家,也热爱自己的语言。
我的回答,自然能让更多的听众满意。
其实还有一层更深的意义我还没有说出来。
如果把这个中文包去掉,作一些适当的调整,工作量不用太大,就能变成一个英文平台。
我还有一个更完整的版本,可以通过修改,搞成更多语言的支付平台。
要向这个方向发展,需要掌握更多的外国语言,不过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我想这都不是什么难题。
我在开发过程中,这个想法慢慢成熟,如果有机会,为什么就不能去赚外国人的钱呢?既然是地球村,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凭什么我们村里的人只靠出卖劳动力讨生活,这当然是说不过去的。
我们村现在外出打工,或是给别人代加工的太多了,也得想法能轻松地赚点。
淡淡的笑意浮现在脸上,我为自己的想法开心。
林锋大哥身边的一个人拿过话筒:我想问一下这位同学,就我个人而言,我非常喜欢你做的这个密钥系统,安全性能还是很不错的。
但在实验过程中,我发现还有一段额外的程序,你能不能把它的功用详细再说明一下。
当然。
我仍然微笑着回答道。
密钥主要是由薛雨萍来完成的,但在集成过程中,我又加了一点自己的心得。
这一段编码有些木马的嫌疑。
我的话音未落,场上一片哗然。
看自己的话达到了预想中的效果,嘴角笑意再次浮出,等许久过后,场上安静下来。
不过,这可不是传说中的木马,各位专家也一定能看得出来。
因为它不具备外传信息的功能,是为了防止恶意登录才用的。
现在有许多的恶意破解程序,能够通过算号器不断地演算,暴力破解用户密码,但加上这一段之后,如果同一个用户名多次登录,就能够停止该用户读取支付系统数据。
如今的多数平台都做到了这一点,三次输入密码错误就不能进入。
但不能保证一个团伙在不同的地点,用不同的IP地址反复尝试。
所以格外加了这段代码,如果有非法入侵者,数据库就会锁死该用户信息,不允许读取。
所以这段代码虽然看似木马,其实只是向中央服务器传送信息的。
因为支付平台如果一旦被启用,就要应用于成千上万台的设备上,当然也要符合集中的原则,这个考虑自然是非常合理不过的,如此一来,安全系数自然大增加。
提问者点点头:你的想法是非常好的,不过这样一来,此类的反馈信息一多,就很容易造成网路的拥挤,甚至会影响支付工作,不知道你考虑这没有,这点是需要再做改进的。
说过之后,他坐了下来,但我却是额头汗起。
不愧是专家,考虑地确实周到,我就没有想到这方面的问题。
接下来又有不少专家问了一些方方面面的问题,都没有太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整个问答过程还算正常。
走向台下的时候,自我感觉还是非常满意的。
最先看到了晨姐的笑脸,在人群之中分外醒目,我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看来她也觉得我的表现不错。
身边的人都为我叫好,亲友团们表现不错。
无论成败,中午这一顿大餐是一定不能省下的。
台上的专家们在进行着最后的讨论,台下也到处窃窃私语。
其实在此之前,一切应该基本已成定局的,变数不会太大,不知道专家们会不会让我做这个幸运儿。
在我的心上中,ABM是没有什么希望的,在这种选择中,本土品牌占有无可比拟的优势。
如果我是ABM,根本就不会参加这个竞争。
因为他自身就是靠本国政府在二战期间发家的,在扩张过程中,又为国家安全部门条例所限,产品中被暴露出许多对他国不利的消息,留了许多的后门。
可怜,他们太不了解我国国情了,夜郎自大,注定只是这场比赛的过客。
参加决赛,我就知道自己的胜算应在50%。
一番紧张地统计,国家信息中心的领导走到了主持人的位置上,我的心也悬了起来,潘多拉魔盒揭开的时候到了。
先是一番致谢辞,感谢这么多公司和优秀人才的支持。
又分别点评了一下几款参赛作品。
ABM气势恢宏,显示了过人的成熟和气度。
我的逸宇平台则充满了创意和灵感,彰显了年轻人的活力。
最后点评的则是金雷的作品,平实无华,非常务实。
听到这儿,我的心一凉,完了。
根据国人评论事物的习惯,自己的作品入选的机率已经几乎没有了。
果然,他最后宣布入选者是金雷的华夏支付平台,将作为信息部的入选作品,成为本次大赛的中标者。
嘘声四起,不外是我的拥趸,我无力地坐了下来。
成王败寇,我无疑是个失意者。
看着领导的嘴巴不停闪动,金雷将获得二千万元的启动奖金,负责软件的完善工作。
而我和ABM将各获得二十万元的资助,以感谢倾情参与。
身边的曹宇和大可齐声惊呼,二十万元对一个大学生来说,自然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已经够让他们惊喜的了。
可与人家的二千万相比,只不过是百分之一。
身后的晨姐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温温地说着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
这时剧场里面闹哄哄地,乱作了一团,欢呼声来自于[金雷]的团队,他们是今天的王者,作为一家知名的国内大软件供应商,他们更好地把握了政府的心理。
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清心吟又在我的腹下轻轻涌动,似乎想要努力地冲破什么。
我的双眼、双耳,已经接收不到任何信息。
当先天功法的努力再次无功而返,我也终于恢复了平常的心态。
一个声音在告诫我:无妨,你已经尽力了,应该无悔了。
不错,这么多支持我的朋友在这里,我怎能这样,竞争本来就是残酷的,失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许多有实力的大公司,比如联友、再比如今天的ABM,不也同样倒了下去,我凭一己之力,支撑到现在,又有什么理由妄自菲薄呢?在这么多支持我的同学、朋友面前,我又何用如此颓废?入围三甲,我已经是个胜利者,何不学学前辈阿Q的精神?掩去了心中的失望,脸上又是惯常的淡淡的微笑,我还是那个光风霁月、宠辱不惊的域逸诚。
带着满脸的笑容,我拥住了身边的曹宇和陈大可,噢,太好了,有二十万!我听到了身后的晨姐轻轻地出了一口气,她应该也对我放下心来了吧。
尽情地接受着同学和朋友的或祝贺、或安慰,这点小挫又算得了什么。
滕天杰和谢婉玉等班里的同学也凑了过来,就如同难得一聚的晚会上,大伙凑在一起那般快乐。
成固可喜,败亦欣然。
,在此时,我才领会到前哲这话中的深意。
耽误了大伙这么长的时间,今天中午请大伙吃大餐,谁都不能走。
欢呼声响起,大可的声音最为响亮:走呀,同去。
奶奶的,这听起来才像是阿Q老前辈的话呀。
晨姐这时静静地跟在一大伙人的身后,看着快乐的一帮人,刚来领来的支票装在了她的包里。
她的眼里只有我,眼神中透着那么多的快慰。
到了剧院外面,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林锋大哥的声音,兄弟,祝贺你,你今天表现的很不错,如果要选个最佳软件出来,必定就是你的大作。
林大哥,你就别笑话了我,不过,我今天真的很高兴。
那就好。
你怎么就忙着走,也不过来跟大哥说句话,我坐这等了你半天。
我感到不好意思,解释说是因为同学们非要让我请吃饭。
那好,我就不说什么了。
今天请了同学,明天可要请大哥吃饭,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
听到我身边闹哄哄的声音,林大哥及时地挂断了电话。
晨姐心里挂念着家里的许洋,不愿参加我们的聚会,不过这话没对我说,是吃饭时大可告诉我的,因为蒋婷婷已经坚决地拉住了她。
我们班里的同学,蒋婷婷拉来的好朋友,加上大可和玲玉带来的一小部分人,还有薛雨萍系里的一干人,好家伙,将近五十号人呀。
说也不够意思,这国家大剧院的附近都是高档餐馆。
谢婉玉是京里人,找了家比较上眼的带上大伙就冲了进去,看来知道我得到了二十万,不痛宰一顿,心里是说不过去的。
吃饭时,并没有男女分开,大伙随便熟识的人坐到了一起。
我拉着晨姐就坐到了身边,好在她已经习惯这种场合,跟坐在旁边的蒋婷婷说笑,倒没有什么不适。
整整五桌,随着各种菜品流水价端上来,没有白酒,啤酒却是一瓶瓶地打开,女士们则要了两瓶葡萄酒。
我的酒量不大,但经不住同学一个个地敬酒,虽然是啤酒,却一会儿脸就红了。
幸好有晨姐替我挡架,有她在,兄弟们还都不好太放肆。
想着大可刚才说晨姐要走的话,我暗暗感谢蒋婷婷,好在有她拉住了晨姐,否则今天真得不醉无归啦。
弓筹交错,杯盘狼藉,这餐饭吃的尽兴,更难得是与班里的同学会了一次餐,增进了大家的感情。
热闹过后,已经有女生在吵吵着,准备回去了,除了几个已经喝得差不多的,如大可之流,正在忙着找人干杯,大伙纷纷站了起来。
看来酒量小还是有好处的,反而不容易喝醉。
作为东道,我自然得去结帐。
略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伸手摸一下口袋,糟了。
这都得怪许洋姐,非整得我焕然一新,结果连钱包都没带,这一餐饭,还不得几千块么,总不能拿那张二十万的支票去结帐吧。
我尴尬地摸着口袋,正待四下看看,一张小小的卡片悄悄地塞到我的手里。
回头一瞧,更觉得晨姐的重要,她的信用卡正握在我的手中。
涨红的脸咧嘴一笑,大方地向收银台走去。
对不起,先生,刚才有位先生已经替你们这边结过帐了。
啊,我大吃了一惊。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一章 晨希相遇雨过回廊,圆荷嫩绿新抽。
越女轻盈,画桡稳泛兰舟。
芳容艳粉,红香透、脉脉娇羞。
菱歌隐隐渐遥,依约回眸。
回头看看自己的朋党,好像并没缺了谁,而且也想不出谁有这个实力,何况也没有必要悄悄地来这么做呀?大伙闹闹哄哄地向门外走去,见我愣在收银台前,晨姐悄悄返回,到了我身旁,怎么了小诚?这儿不收信用卡吗?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有人把帐给结了!晨姐也奇怪地很,有这样的事儿?她转向收银小姐,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请问这位先生,您是姓域吗?我点了点头:没错,是我。
那就对了,刚才那位先生说的就是您的姓,要结的也是你们那几桌。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这儿还有那位先生留下的名片,说您看了就明白了。
我从她的手里接名片过来:朴树投资有限公司——郑廷洲。
郑大哥,怎么会是他呢,这却奇了,我们的交情有这么深了么?虽然不排除郑大哥为人豪爽,但一下子几千块钱的人情,也太离谱了吧,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
这时大伙都已经走到了门外,我也不好说什么,对收银小姐表示感谢后,跟晨姐随后走了出去。
小诚,这姓郑的是什么人?你们很熟?晨姐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马马虎虎吧,我的室友,人是很不错,大概算得上我们学校的首富了吧。
但分在同在一间宿舍一年,他并没有真正在宿舍住过,倒是见过几次面,真是奇怪了。
他今天也出现在了比赛现场。
算了,别想了,等以后有机会见到,还给人家就是了。
也许他是见才起意了吧,不过咱们可不能不明不白就接受人家的好处。
我微微一笑,明白晨姐这个见才起意非彼见财起意,点头称是:郑大哥办的是投资公司,我这样的,对他来说,算什么才不才的呀,何况他可是大学生中的资产阶级呢,本身就是个不可多得的商界奇才。
说着,把手里的名片递到了她的手中。
晨姐看了看,也没再说什么,把名片塞回到我手中。
大伙都在外面等着我们,一下子拥了过来。
七嘴八舌地一说话,我也就把这事情放到了脑后,不再细想。
只是觉得郑大哥这人视金钱如粪土,真是不错。
说了一阵子,大家都散去,晨姐记挂着许洋一个人在公寓里,拉着我往回赶。
你们两口子回来了,情况怎么样,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跟领导汇报一声,真是的。
诚诚,你怎么喝成了这个样儿啦?我还没见过呢,好玩。
门一开,我们拖鞋还没换呢,洋姐已经开始连串炮般地发问。
这时,我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陪着她的人,一下子愣住了。
原来云希坐在了她的身旁。
听着洋姐的口不择言,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晨姐,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怎么,傻了,没想到我会来吧?云希却没想我这么多。
啊,是呀。
又看看晨姐,这位是——让我猜猜,这位美人一定是你念念不忘的晨姐姐啦。
那你一定是云希妹妹,我早听小诚和洋洋说过你好多次啦。
两个女孩一下子就彼此认了出来,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心内尴尬至极。
两个与我有肌肤之亲的女孩同时出现,这种情形,我还没有想过呢。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两人肯定不会说我好话。
云希大笑出声。
祁晨姐已经亲热地坐了过去,拉起了云希的手,妹妹你真漂亮,小诚说你帮了很大的忙呢,真得多谢你了。
大家都是好朋友嘛,也说不上什么帮忙,我不过是赚点小钱而已。
听着她们亲热的寒暄,我如坐针毡一般。
坐在一旁的洋姐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我。
来,傻小子,没人理你,到姐姐这儿来,我跟你说话。
走到了洋姐的身边坐下,她趴在我耳边悄声说道:怎么样,傻了吧。
幸好喝了点酒,我的脸本来就红,也看不出很大的变化,只是不知道怎样回答许洋姐的问话。
听晨姐刚才说的话,洋姐一定给她讲过了关于云希的一些事情,却没记着自己对晨姐说过什么,她怎么会说一大堆那样的话呢?不说我心里七上八下地思考,那边晨姐已经与云希亲切地交拉了起来。
诚诚,快去倒两杯水来,我不方便,你也这么没眼色。
洋姐伸手在我的脑门上戳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谁想喝了,她倒是挺会支使人的。
倒了水来,先拿了一杯,给了病人。
再拿两杯过去,随手把其中的一杯先递向了晨姐。
先给云希嘛。
晨姐用近乎责怪地眼神看了我一下。
云希把杯子接过去,放到晨姐的手里:大家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的。
说完把目光转向许洋姐,如果不是她赖在这儿,就有我一个位置了。
是嘛。
晨姐听了云希的话,转头扫了我一眼,又迅速地转向许洋姐,这死洋洋,真没有眼色。
不待许洋姐反驳,云希不依地对晨姐说了句什么,声音太小,我也没有听到,心里却感到有些不安。
我实在想象不出局面将会向个什么样的方向发展,就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圈中,用手一拍脑袋:头好晕,看来真是酒喝多了,你们坐着说话吧,俺去睡会儿。
也不管三位女士是否同意,进了曹宇的房间。
大家所在的客厅就是我的卧室,平时兼做了会客用。
躺到曹宇的床上,我的思绪一时难已安定下来,翻来覆去地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间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许是这几天精神太过集中,确实疲倦了,又加上一点酒精的作用,这一觉竟然甚是香甜。
等听到外面大叫我的名字时,才睁开眼来,屋子里竟然有些昏暗了。
冲出房间,却见许洋姐拿着一根拐杖站在门前,高声嚷道:叫了你几遍了,才听见,吃饭还要别人求着你?郝然地揉了揉眼睛,正待分辨两句,说自己只听到了一声呼唤。
云希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好笑地看着我:呀,眼睛都睡肿了。
晨姐也擦着手过来,快,让我看看。
趴到我的面前仔细地端详着。
许洋也笑了:这小子,快赶上国宝啦。
还不去洗脸,口水都没干呢!死洋姐,就是她总盯着我的口水,生怕有人注意不到,俺老域就这么点有限的优点,干嘛总抓住不放。
吃饭时,我特别留意几人的表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很担心晨姐和云希会在交谈中把对我的心意流露出来,毕竟两个都是我的人(不如说我是她们的人),虽说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但我无从知晓二女的心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既然没想好解决方案,自然也希望能暂时不要事发东窗,也许过后会有个一举两得的好法子。
现在的我,只想要过得一时是一时,总有一天,真相还是要大白的,我不是不懂当断则断的道理。
希望她们能够和平相处,自己也能够享享齐人之福,大约很多男子心里都会有这样的梦想吧。
默默地吃着饭,心里偷偷地思索着,自己还真是个花心的男人。
云希和晨姐在热烈地交谈着,看来两人颇有共同语言,似乎在接着下午的话茬讨论,似乎是在讨论做生意上的事儿。
心里想着,没人理我更好,免得言多有失。
诚诚,你怎么了,默不做声的,什么时候变这么斯文啦?洋姐是跟我对上了,一点清闲都不想给我。
三个女人一台戏,小弟我听着就行了,长长见识嘛。
我涎起了脸皮。
要说对洋姐发火是不敢的,她的脾气不是没有领教,还是做头顺毛驴比较理想。
云希回了句:你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嘛。
哪有?当然是好话,三位姐姐又漂亮,又温柔大方,还这么有才干,都是万中无一的人物,小弟佩服来不及呢,当然要说好话了。
被抓住了话柄,干脆送三顶高帽出去算了。
这话好像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看来没人买我的帐。
这还不说,底下有几只脚现时踩向我。
桌面上看起来平静,底下却乱作了一团。
只听晨姐轻轻地哎呀了一声,不知是谁错踩了她,我心里暗乐,让你们坏,想欺负我?更在暗暗庆幸,幸亏大家都穿的拖鞋,否则是要几只穿高跟鞋的脚,那还了得。
正在得意,忽然重重地一下,哎哟,我吃痛地大叫一声,怎么还真有穿高跟鞋的吗?低下头一看,却原来洋姐的脚不方便,却是用拐杖赏了我一下。
三女都同声大乐。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才有这个动作,没想到这么齐心。
正好借我的狼狈,来掩饰住心中的不安***自己真是见不得漂亮的女孩子,有的时候太过多情,特别是对待云希,一开始跟她的关系产生飞跃,并非有心。
可经过了一段交往,又觉得她确实也非常优秀,不能说对她没有感觉。
人家这么漂亮的大姑娘,又一心一意地对我,如果要辜负了,实在说不过去。
但是晨姐呢,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她不起,可自己做的这些,如果让知道了,她会怎么想,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仔细想下来,自从意外的发生了那次电击事件,我就不得那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懵懵懂懂的少年了,后来又从姬老那儿学到并练习了[清心吟],生活中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的心性也产生了很大的改变。
除了性格仍然有些柔弱,沿袭了原来的那份恬淡,对事情不是太斤斤计较之外,其他一些方面的落差之大,自己都感到有些吃惊。
其中一个比较大的心理变化,就是在对待与异性的关系上。
变得渴望与她们有更多的接触。
本来正常的男性都会在心里描绘自己心上中的女生形象,我猜不到这个变化是不是有益。
放在以前,自然也不是没想过,如果能有个漂亮而优秀的女孩子与自己相伴,就再无所求。
可是现在,竟然隐隐觉得——反正跟以前的想法不一样了。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不过我还是有这么一个好处,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放在一旁,凡事多往好的方向考虑,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既然这么想了,也就不想再为这个苦闷,我现在还不大,也可以说不够成熟。
男人嘛,在事业有所建树才是首要考虑的事情。
放了三位女士在那儿聊天,自己进到了曹宇的房间里,打开电脑,在网上寻找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参加了这次比赛,从金雷和ABM得到了很多有益的启发。
尽管竞争失败了,也不能说一无所获。
取长补短,汲取多方的优点,才是进步、致胜之道,我还是要完善构思。
外面的客厅,也就是我的卧室,电视在没有意义的响着,她们还在进行着热烈的交谈,云希没有一点离云的意思。
小诚,你就睡里屋吧,我今天把云希留下了,要跟她秉烛夜谈。
聊得兴致高昂的晨姐,走进来对我下达了命令。
晨姐的旨意,自然不能不遵从,我的心里还是有些乱糟糟的,干脆就告诉曹宇,让他住在了外头。
至于挤到谁的宿舍里,就非我所知也。
洋姐还算是个病人,被早早地赶到了床上休息。
晨姐和云希就挤在了本来属于我的床上。
深夜了,关上电脑准备睡觉。
偷偷地想着,如果是我和晨姐睡在一起该有多好。
想到晨姐柔美的身子,我的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丝冲动。
就算另一个女主角——云希,她也给了我那么多美妙的感受。
现在却只能是一个人孤单地睡在冰冷的床上,尽管天气还没有变冷。
这时,两人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却听不到谈话的内容。
[清心吟]被关了禁闭之后,我早就没有了敏锐的听力,就是精力上也逊色了很多,连熬夜的水平也有所下降。
其实就算还有这个能力,我也不愿用来偷听,自己的初衷就是不用异能对待自己身边的亲人,退一万步说,就算可以听到,能有什么好处吗?万一听到不利的内容——哎,我还是蒙在鼓里的好。
暗暗地佩服着女生熬夜的能力,她们总有很多方面有着过人的精力,怎么就有那么多可说的呢,再比如说逛街吧,把女人比喻为天生奇怪的动物一点不为过。
***埋头痛睡吧,反正第二天星期七,也不用上学。
精力下降之后,我又有了睡懒觉的习惯。
也许平平凡凡的人,才能够更享受生活的美好吧。
我是被晨姐和云希从床上揪起来的,看看两人,没有一丝的疲倦,不由得更觉得自己的理论正确,非人类也。
许洋坐在沙发上,守着晨姐和云希备好的早餐。
她现在只凭着一根拐杖就能够自如的行走了,离开这第三条腿自由行动的日子想来也不远了。
何况还有这么多人陪伴她,洋姐最近过得真是非常开心。
一男三女,这是一顿非常惬意的早餐。
当然这主要是对她们三人所说,因为有了一位异性的存在,有了共同的矛头指向,她们显得空前的团结。
在我的思想深处,是没有大男子主义存在的。
在喜欢自己又为自己所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被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我并不认为会伤到某人的自尊。
红袖添香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但张敞画眉也未尝不是一段佳话。
边听着她们说笑,边想着如何跳离这是非圈中。
看看晨姐和云希,经过一夜的深谈,都没有显出异样的表情。
我对她们很是佩服,两个陌生的女孩子一下成为知交,要说两人的谈话中不涉及到我,并不太可能,大约在交流中,彼此也能听得出对方对我的情意,但难得的是能够不着痕迹地饶过这个圈子,这就不简单了。
要知道言多必失,如果换作是我,恐怕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也是我急着想离开的原因。
哪怕是拉上大可,去玩会游戏也好呀。
正在想着如何开口,以使自己走开的理由显得更充分,不成想良机就这么坐失了。
小诚,我和云希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陪着洋洋吧。
晨姐把我心里想说的话也说了出来。
啊?我一愣,真是先下手为强,她们俩个居然也有这个想法,无奈地答应。
不知道她们做伴能干什么,不会又是逛街吧。
不管我是不是应承,事实是无法更改的。
一个上午,过得很是别扭。
精明如许洋姐,不会看不出些端倪,装作若无其事地套着我口风。
诚诚,你觉得晨晨和云希,谁更优秀呀?我心中有数,又怎会不处处留心,让她得逞,呵呵一笑:当然都很好啊,不过呀,我看谁都比不上许洋姐姐。
臭小子,你少给我装算,以为你那点事儿我还看不出来?给我如实招来,否则别怪姐姐我坏了你的好事。
我说的是实话呀,你们三个比起来,可就洋姐你的文凭最高,身高好像也是你排在第一的。
死诚诚,少来了。
别扯上我,我是问的那两个。
我做出委屈的样子,没了你,我怎么好作比较呀?你少拿我瘸子说事,别当我看不出来。
她倒是把自己先摆在弱势群体里面。
然后装作一副温柔态势,诚诚,你就招了吧,说不定姐姐还能帮上你的忙呢!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无论如何我都要做到软硬不吃才行:好姐姐,你不要自卑,你的腿马上就会好起来的,如何谁敢说你,我一定饶不了IT。
呸。
许洋又露出了真实的嘴脸,我看出来了,晨晨对你有那么点死心塌地的意思。
这小希希,我看也不正常。
这两个家伙还这么假惺惺地装出相敬如宾的样儿,真是气死我也。
这词居然被她放到这儿,好像不是形容同性之间的关系吧!好姐姐,说来说去,是不是也对小弟有那么点意思呢?反正我是来者不拒的。
形势不利,干脆绝地反攻。
洋姐对我一直都是很好的,尤其是经过了这一段患难,也不仅仅是姐弟感情那么简单,不过她总在隐藏着自己。
男女之间,总是会在不经间产生相互的吸引,不过更多的会为外界的东西所影响。
想到这里,不禁暗暗觉得自己的无耻。
想得美,就你这小不点。
哼,拿一千万放到我面前,大概还可以稍稍考虑那么一下子。
这么小瞧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拿着一千万放到她的面前,她会做何感想。
但一千万,又谈何容易,如果是一百万还好办些。
明知道不过是她的玩笑话,我还是不自禁地去想。
与洋姐斗嘴,让我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尽管嘴里乱说着,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虚,这么多女孩子,都对自己这么好,欠她们太多了.谁都不想让她伤心难过,可是,哎……只觉得无论怎样做,都无法表达对她们的感激于万一。
世界虽然很精彩,却也非常的无奈。
我到底该怎么说,又该怎么做?我的心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挣扎。
天近中午,晨姐和云希还没回来,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小域,我昨天说让你请客的事儿,准备的怎么样了?是林锋爽朗的声音,太好了,林大哥,你可真是我的救命稻草呀。
如何在眼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回头看了一下紧追不舍的洋姐,迟疑了一下说道:林大哥,我现在走不开呀?我不要紧,有事去就行了。
那两个肯定会回来的。
洋姐显得非常地通情达理。
那——,好吧。
你说地方,小弟出血就是。
满心高兴,还要做出勉强的样子。
你等我吧,我一会儿开车去接你,告诉我大概的地方。
洋姐一点也不为难我,在我出门前,还拄着拐,艰难地为我整了整衣服。
骗了这么好的许洋姐,真有些于心不忍,但谁让她就想从我这里打听点什么出来呢,良机难得,还是早逃为妙。
***林大哥居然开了辆军车等在路旁,自从部队一别,还真没见他开过车。
林大哥,你怎么会做上安全组的评委了呢?路上没事,我忍不住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昨天我就觉得挺出乎意料。
其实在部队时,我就是信息安全方面的人员啦,经常帮着做些安全方面的东西,主要还是跟部队有关的。
转业后就直接转入了信息部的安全部门,还是负责跟军队有关的信息安全。
开始时,工作还比较保密,所以一直也没跟你说,还得请兄弟多谅解才是?这没什么,林大哥向来是个合格的好军人。
原来如此,我说刚上大学时,他对自己的工作那么讳莫如深。
可为什么后来又大方地公开了呢?看出了我的不解,林锋接着说道:后来呢,国家军务要公开,需要有一个与金融、经济等方面一体的安全机构,我所在的这块就走上前台,所以就可以放心地告诉你了。
哥哥瞒了你那么久,还真觉着有些不好意思。
尽管我的级别不是很高,但这次的投标也事关大局,需要军方有安全方面的人员参加,你大哥我也就只好勉为其难啦。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说笑间,他拉着我七拐八拐地,最后居然进了一条小胡同,然后停在了一间小饭馆前。
想不到还真是别有洞天呢,里面的环境优雅,只不过吃饭的人并不多。
如果不是他领着,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种地方。
要了个雅间进去坐下,不等我发问,知道我凡事好问个为什么,他就自动地说道:这儿别看客人不多,可是个老字号了,老人们都知道,很多小吃都非常有名,不过如今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这都有什么好吃的?我没来过,什么好,你随便点吧。
听说有好吃的,这可最合我的胃口,来劲了,一下子精神百倍。
不急,不急。
林锋说完,要了一壶菊花茶,给我倒上一杯,然后自己慢慢喝起来。
我有些奇怪,他这是卖的什么关子,要我请客,来了却不点菜。
虽然好奇,也不追问,陪着他喝茶说话,林大哥做事向来有神秘,总是会带给我那么多的意外。
过了一会儿,老板带着一个人进了我们所在的雅间。
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我说呢,原来还有别人。
不过,怎么是个老人家?--------------------------------------------------------------------------------〖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二章 先天解读霜蕊鲜鲜,野人开径新栽植。
冷香佳色,趁得重阳摘。
预约比邻,有酒须相觅。
东篱侧,为花辞职,古有陶彭泽。
正当我在心里划着问号,不停地转换念头,林锋大哥已经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扶住了老者的胳膊,口里叫道:师父,您来了。
我吃了一惊,师父——?这是林锋大哥的师父!隐隐地记了起来,还是我高三毕业的时候,当时正在开店装机,林大哥来访,曾提到过他的师父。
讲师父对他说过,关于先天功法的事儿,还转达给了我一些劝诫。
事关自身,我自然特别留意,种下了比较深的印象,故此一下就想了起来。
想到这里,我更吃了一惊,如果自己猜的人没错,这可是个不一般的老头呀。
那里还能怠慢,也赶紧起身跟过去,恭恭敬敬地立在老人的另一旁。
老人双目含笑,轻轻地拍了拍林锋的手:锋儿,不用多礼。
声音虽然不大,却显得中气实足。
此时我站在身旁,注目老者,只见老人家神态看上去年龄已经不小,却是鹤发童颜,红润的脸膛,一双寿眉,飘飘然有出尘之意。
只是他的装束却是让我心里暗笑,瘦小的身材,却穿了一袭青衫,像极了说传统相声的,又有点传说中的道长的意味。
老人向我看了过来,眼神虽然温厚,却自有一股不平凡的味道。
我突然有一个感觉,自己孩子气的想法,完全暴露在了这一注目之下,他似乎能看透我,随着我的念头,居然冲我微微一笑。
我一时大窘,登时就忘却了他衣饰的奇特。
林锋抢着说道:师父,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小兄弟——域逸诚。
又对我说道:兄弟,快来见礼,我的师父段云海。
师父。
我赶紧跟着叫了一声,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
师父可不敢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叫我老道或是说相声的更好一些。
说完,老人一摸下巴,竟然冲我又笑起来。
果然能够知道我心中所思,虽然他是开玩笑,我却不敢无礼,当下正容道:小子无理,请长者莫怪。
老人又是呵呵笑出声来,孺子可教也。
少年心性,率真可爱,何怪之有?来,都坐吧。
一手拉着林锋,一手拉着我,向桌子走去。
我倒了一杯茶给他,老人品了一口,看向林锋大哥,微笑道:难得锋儿一直记着我的习惯。
在老人的面前,我大感拘束,也不太习惯他说话的口气,似乎传说中的武侠戏在重演。
他又把眼睛转向我:小友不必拘理,别看我老了,思想还想是很放得开的,想说什么就说。
既然在他的面前什么都隐瞒不住,而且老人又显得和蔼可爱,我不由笑了两声,感觉放松了许多。
师父,去岁承蒙指点,虽然是转自大哥之口,心里却无时不盼能见老人家一面,好当面受教。
这时林大哥去了下面点菜,无外人在场,我也就直言其事。
心态的变化,心怀坦荡的老人自然能感觉到,似乎还比较欣赏,微一颔首:小兄弟,你不要叫我师父了,咱们相交尚浅,实在不敢当。
老人家怎么也拘泥起来,虽然不曾授业,但我和锋哥交情甚深,叫一声师父虽然有些唐突,也不能算为过吧。
这一席话不知怎的,就从我的嘴边溜了出来。
把自己却吓了一跳,这样说话的语气,还是不太符合我的性格的。
好好,如此说来,倒是我老头子的不是了。
如此这般——师父也就师父吧,你这孩子还挺对我的脾气。
段老真是个豪爽之人。
正好这时林大哥点完了菜回来,段老对他道:锋儿呀,这小子懂得变通之道,却是比你灵活得多了。
要是早遇上他,说什么我也不选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做徒弟,如果你在能吃苦之外,再多这样的一份灵气,成就一定大大超过现在。
师父不是说过嘛,徒弟无先天的根基,再怎么进步也是有限的,锋儿能有今天,还不是全凭您当年的一番教诲。
师父,见到您实在不容易,今天小域在,正是个好机会,您能不能多讲点东西?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
老人正要回话,服务员推门进来。
客人不多,也有好处,不一会儿功夫,服务员已经端了两道热腾腾的菜上来,又搬来了一个泥坛,拿来三个大碗。
林锋伸手拍掉封口的泥巴,搬起坛子,把里面的液体倒在碗里,一股淡淡的香味溢出,褐色的微有些粘稠,感官真是不错,不知道口味如何,我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
段老隐隐有些酒鬼的模样,竟似是有些等待不及,端起碗来,先尝了一口,赞了声:好酒。
又对我说道:一切随便,千万不要拘礼。
这话他一会儿就说了好几遍,看来生怕我会拘谨,是个非常好相处的老头。
林锋也在旁解释道:师父向来都是这样的。
我浑不以为意,反而觉得蛮对自己的胃口,闻到淡淡的清香,早就有了尝上一口的冲动,只是碍于长者在前,不好意思罢了,如果是平时与兄弟、姐妹们在一起,无论如何都要先下手为强的。
看着坛子古色古香,里面定然也是珍品了,不知道价值几何,会不会危及自己的腰包?师父既然已经动手,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也端起了品了一口。
差一点呸的一声吐出来,这叫什么酒,太难喝了,有一股糊了的烤地瓜的味儿。
段老微微一笑,又咕咚一声,喝了一大口下去:怎么,小子,喝不来这味,这可是在地下存放了五年以上的极品黄酒,寻常地方很难找到的。
无论他怎么说,我都不想再去尝这泥坛老酒,实在太难喝了。
这老头一副酒鬼样子,这么难喝的酒还做出甘之若饴的神态,枉我开始觉得他仙风道骨,颇有些出尘之相,后又觉得抢喝之举,显出了他的真性情,让我大感亲近,不想居然骗我喝这么难入口的酒。
觉得段老很好相处,就有了些孩子气的想法。
牢骚归牢骚,我还真有点喜欢上这个老头了,不管怎么说,实实在在的,就是年龄大些,其他也就是个红尘中人,强过传说中那些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所谓高人。
虽然知道他不是一般人,我还是只看作颇有童心的长辈。
不管他能否看到我心中所思,自顾地进行着在心里进行品评。
这番心理活动,并没有逃过段老的眼睛,他的眼里隐隐含着笑意,边喝着味道怪怪的黄酒,边独自点头,似乎在赞叹着碗中的佳酿。
看他喝的开心,我也不甘示弱,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细细嚼着。
还真别说,这儿的风味确实独特,同样的鸡肉,做出来香滑适口,确有独到之处,是难得的美味。
只要是好东西吃到嘴里,我就顾不得其他。
也不推让,筷子不停,各个盘子里轮番进攻,口里还不断称赞。
最食之无味的反倒是林锋大哥了,他看着我们两个各得其乐,却是摆不出这般潇洒。
想起他在格斗场上,威风凛凛的样子,暗暗好笑。
说起格斗、擒拿,他是最懂变通之道,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到了这个场合,却真如段老所言,多了一种拘谨,少了一份随意。
也唯其他这样的人,才最适合于作保密工作,耐得住寂寞,也能够守口如瓶。
林大哥,吃呀。
看着自己风卷残云般地扫荡着桌子上的佳肴,他却偶尔夹上一筷,抿上一口,真有点同情他,也不知道他是否喜欢这黄酒的味道,却怕自己二人把东西都吃光了,好歹也说好了是我做东道的。
段老又饮尽了一大碗,林锋提起坛子倒上。
放着现成的餐巾不用,他抬袖抹了一下嘴,就此一下,老人家在我的眼里彻底走下了神坛,只是一个可爱的老头。
嘴角含笑,看着他入下了筷子。
段老一瞪眼:小子,你不好好地吃东西,只管看着我老人家干什么。
师父,您还是叫我逸诚得了。
我出声央求道。
小子二字,前面加上各种各样的形容词,基本上是许洋姐对我的专利,卧床的这几个月,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云希偶尔也会叫上几声,这两个字已经把我耳朵都磳出了茧子,实在不想再听。
好,逸诚就逸诚吧。
逸诚呀——师父。
我赶紧答应一声。
段老回头又看了看林锋,才对我开口道:你小子真的有那么厉害过吗?老头子我怎么横看竖看都不像呀。
又是小子,这老头,我也在心里叫了他一声。
好,是逸诚,究竟怎么回事?一时激动,忘了他能知道我的想法,赶紧拍了一句:师父明鉴,逸诚后来确实是碰到了些意外。
高人面前也无须隐瞒,就把自己的前前后后都讲给了他听,从自己获得异能,如何得到姬老的指点,又如何因故受伤,讲了个八八九九。
段老听着我的讲述,不时地加上几句。
听到智域大开那段,叫了声好,谈到得到[清心吟]功法,说了句这清心吟也非常难得,到了被杭海生所伤,笑骂了句又有了一个,这小子也是个半吊子,自己还没学好,就用来伤人。
所有的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平平常常,没有什么稀奇的。
完了,就这些。
我点点头:没了。
段老伸手摸了摸我的脉息,捏了捏我身上的肌肉,真是一对混球。
如果没有猜错,这是他对我和杭海生的评价。
好,我就好好给你们讲讲。
来倒上,倒上。
不知不觉间,一大碗又下了肚。
这老头,肚子里不知道能盛下多少烤糊的地瓜。
酒兴也上了来,段老谈兴也大发,在我的脑袋瓜子上敲了一记,要懂得尊老爱幼,知道吗?然后就开始了他的讲述。
这事可关自己一生的大事,我自然一字不落地细听,林锋大哥却没有我这般的感受,只是随便听着,慢慢地喝着味道怪怪的黄酒。
听着他的讲述,我越来越感到吃惊。
其实先天功法是生与俱来的,不是靠后天的修习就能够获得,拥有的人生下来就带有这种潜质。
只不过激发出来的早晚而已。
极少数的人生下来后就能够使用,还有些人年龄不大就表现出来的。
如明太祖朱无璋,据传生下来就能够开口说话。
其它更有古人匡祖、王粲的过目不忘,甘罗十二为宰相,这些如果不是讹传,必定也是先天功法提早激活的典范,还有国外的许多许多发明家也是如此,小小年纪就有异于常人的表现。
先天功法有多种多样的表现形式,并不只是武功盖世者。
但凡在某一个领域入道,必成为这里面的佼佼者,那当然能力也是一定的,会侧重于某一方面,而且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再很难再有大的突破,故此真正大成者凤毛麟角。
知道我们的开国总理吗?得到肯定后,段老继续说道:他就是以精力过人而著称于世,日夜操劳、不知疲倦,见人一次,就过目不忘,不管过了多久,总能迅速地记起其人其事,像极了诸葛武侯。
可惜我无缘得见,但可以肯定他也是先天功法的拥有者之一。
我听得神往不已,想不到自己竟然是这少数人中的人员,何其幸也。
想想整个过程,我的异能,还是用在赚钱上比较实惠。
逸诚,那次电击事故,想必就是你先天功法成就的原因之一。
只可惜未能及时得到点化,打开灵识,才有了这许多的周折。
凑巧的是竟然会又碰上了一个,还受了伤,否则你的成就绝不仅仅保持在目前的状况。
我自以为阴差阳错,能够有现在,已经够幸运的了,不想这一说起来,比起真正的物尽所用,却还相距甚远。
自己所知所用,竟不过是苍海一粟。
听到话说到了我身上,最关心自然就是自己能不能够完全恢复:那,您看我现在这样的情形,又该如何是好呢?段老看看我,要不说一对混球呢,你们两个谁都没有真正进入收发自如的境界,就贸然动了手,才有今天。
真正的先天武功高手,自能伤人于无形,也能救人于无形。
听他随口责怪着,心里也七上八下,在我看来,杭海生已经厉害够的,无形中就给了我很大的压力。
在段老的眼里,却不过是两个顽童的胡闹而已。
可惜这没轻没重的一下子,让你的气机完全淤积,根本不是正常情况下的伤势,我老头子也没有办法了。
只有尽人事而听天命了,看你的运气怎样了。
一听这话,怎不让我急上心头,顾不得保持冷静:那该怎么办,难道一辈子就这样了不成?段老对先天功法如此了解,我本已生出了无穷希望,没想到一下子又给打入了谷底,怎能心甘。
我还要问你呢,你受伤后是不是还有其他际遇?刚才说到杭海生的时候,我心里气愤渐起,就没有再仔细讲后来的经过。
这才想起曹宇爸爸的事来,又把老爷子给我用药调补的经过讲了来。
这才对了,你小子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能碰到这样的好中医,得到了对症的处理,中药的作用使你的伤并没有固化,只是停滞在了原处,以后还是很有机会的。
段老也这么说,让我又怀有了一线生机,对曹氏父子的感激也更甚。
原则上说,你所受的并非硬伤,不过在经络中运行的路线暂时被封,所以外力也帮不了你。
而你——错就错在伤后没有继续运气调息,表象上无法运功,其实只要你不停地驱使,气息自己会聚积起来,慢慢就能冲破桎梏,但几个月未动,只怕要运功就难了。
我心里大悔,原来是自己把尽快康复的希望给耽误了,可没人指点,哪里会懂得这个呀。
如果有先天高手用真气帮助,能不能打通我身体中的阻碍呢?段老看出了我的想法,傻孩子,如果你不是先天功法所伤,而是其他的伤,我完全可以用先天真气助你恢复。
你不要相信那些武侠小说中写的,借助别人的力量打通经脉,那都是姑妄之说,没有什么根据的。
每个人的经脉都是不同的,就算相同的位置,阻力、承受力等都有着细微的差异,‘世界上没有两粒完全相同的沙子’这话你听过吧。
外力的灌注,只怕会造成更大的伤害,说不定会形成难以挽救的创伤。
所以一切唯有靠自己。
佩服,段老居然连这样的泊来词都能够运用自如,真是老来成精呀。
但只依靠自己,按他所说,最好的时机已经失去,不知道真正的恢复要等到何年何月了,不由大感伤怀。
林锋大哥坐在一旁已经听呆了,端着大碗不停地往嘴边送,已经滴酒不剩尚不自知。
你在受伤后,应该还有其他的机缘巧合罢?段老一提,我的脸猛地就红了,自然我想到了与云希的那个荒唐而激情的雨夜,正是发生在那天与杭海生的一战之后。
又当着林大哥的面,此类的话如何说得出口,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逸诚,不好意思啦?段老大刺刺地问了句,他这次出奇地没有以小子相称。
真是关心则乱,我这才又想到,以他的灵识,早已知道了我想说而难以启齿的话,以他年长我这么多的前辈,用这样的口气自无不可,当然不会介意。
看来就算我不说,以他的见识也不难猜出。
联想到曹老伯当时似乎也是这么问我。
以我的感觉,他不会是先天功法的拥有者。
但无疑却是个出色的中医大夫,我中华数千年的文化神妙若斯,两个所学截然不同的人,却能够殊途同归,见解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的心里竟然隐隐产生了些骄傲之意,为我们浩如烟海的文化传承。
真是穷其一生,也难取九牛之一毛。
一个人的生命何其短暂,又有这么多的东西需要学习。
无论自己是否能恢复,什么时候恢复,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我过人的学习能力不是还在吗?我不正应该善加利用,来造福国人,同时把我们中化的瑰宝发气扬光大吗?在我沉思的当儿,段老也按住不语,默默地看着我。
等抬起头来,发现他的眼中除了开始时的关心和鼓励,又多了一份赏识和尊重。
从一个年长自己这么多的老人眼里,看到这种眼神,是多么难能可贵,值得我倾尽一生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有段老这一瞥,逸诚此生无悔矣。
林大哥虽然不能知道我心中所想,但见我和段老的神情,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种庄严之气,仿佛也受到了鼓舞,与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伸出手来,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好,好呀。
段老激动地连地瓜味的酒也忘了喝。
这是一位值得尊重的老人,不仅因为他功法过人,还有这颗永不衰减的赤子之心。
我抓起坛子,给碗里都倒满了酒。
三人同时端起一饮而尽。
说也奇怪,此时觉得糊地瓜的味道竟然弱了许多。
锋儿,再去要几个菜。
段老出声吩咐徒弟。
等林锋应声出去,他把头转向我,看看桌子,我自然明白老人肯定是有话想单独说给我听。
段老把声音压低了下来:逸诚,适当接近女色,对身体的恢复是很有好处的,但一定要掌握好一个度,要用情不滥。
最重要的一点是一定要有情有欲,才能产生应有的效果。
听一个老人说这类话,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尤其是处女的元阴更是极有好处,当然这可不是采阴补阳的邪说,因为生命中的第一次能够让女人产生最大的冲动,这种冲击所带来的能量是不可估量的,远远超过了余者。
如果调理得当,对男女双方均有好处。
即能够使你的先天真气充盈,精力倍增,同时不仅让女方产生愉悦感和归属感,对她的身子也很有裨益。
让一个爷爷辈的人来讲这样的话题,不仅说到男女关系,还牵扯到终极快感,在我们国人的传统中是不可思议的。
这大概也是段老支走林大哥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我最后的思想激荡,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才让他下了决心对我说这些。
一个长者要对小辈说这样的话,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的,不由对段老更加感佩。
这些话本来不应该我一个老朽来说,显得有些为老不尊。
不过,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希望,所以才厚着老脸说起来,要求你一定要做到有情有欲。
这才是一个有先天功力的智者和常人的根本区别,也不是所有的懂先天功法的人都能享有这种艳福。
这还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得勤奋地练习功法。
听前辈们讲过,[清心吟]对陶冶自然之气很有独到之处,水到渠成之时,你的沉疴定能豁然而愈,还会得到巨大的好处。
段爷爷,您的话我悉心受教了,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一句爷爷,出乎自然,冲口而出。
倒满酒,端起他眼前的大碗,请满饮此碗。
他点点头,接过酒碗,继续道:一个拥有先天功法的智者,本来就有许多常人所不及的能力,所以别有太多顾虑。
关键要做到有情有义,把关系妥善处理好,我相信你会有办法完全做到。
段老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调侃,你这句爷爷叫得让我舒心呀!去吧,孩子,勇敢地面对和接受,享受生活,振兴民族,让更多的人得到幸福,这也是一个具有先天优势的强者的义务。
说完这句话,段老端起大碗,一饮而尽,口里直呼:痛快!痛快!!心里默默想着老人家的话,有情有欲——有情有义,陷入了沉思中。
这一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呀。
虽然他的期望颇高,我却心里没底,不似他那么乐观,毕竟这不像买一件东西那么简单。
锋儿,进来吧。
他冲门口呼叫一声。
一愣,原来林大哥早就回来了。
我却并不知晓,段老还真是功力通玄,早就听出了他站在门外。
就算没有受伤,以林大哥的身手,我也难听出来。
林大哥确实也是个聪明人,早明白师父让他出门的原因。
听了老人家的一番话,我的心结尽除。
随着新菜又不停地端上来,师徒三人尽情地喝酒、谈笑,兄弟二人也趁机就自己的疑问请教段老。
一坛酒被喝了个精光,还不尽兴,又搬来了一坛,几碗下肚,我突然觉得这糊地瓜味道也蛮不错的嘛。
都说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哪知道酒入了宽肠也挺够受的。
当时话说的投机,也没觉得这糊烤地瓜味的黄酒有什么酒力,等席终人散之时,也不知道灌了多少碗进去。
等到我们三人分手时,出得门来,却见日已偏西。
微风吹来,才觉得真是喝得多了,看着这平坦的马路,竟觉着有些微微的摇晃。
段老简单地跟我们话别,一个人悄悄离去。
林锋大哥比我喝得更多至没底,黑色的脸庞也透出了红意,这车自然是开不了了。
两人哈哈一笑,就地分手,各人打的回家。
****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公寓的床上,屋里亮了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一条温热的毛巾搭在额上,晨姐坐在床边呆呆地出神。
握住她的一只手:晨姐,几点了?几点了,你说几点了,洋洋都睡觉了。
你们也太让人劳神了,侍候了大的,还得侍候小的。
晨姐是有些恼了,说的话也这么没水平,我和许洋姐两个能用大的和小的这个简单的词来形容吗?好姐姐,别生气,问个简单的问题,我是怎么回来的呀?怎么回来的,爬回来的,敲门的时候把人吓了一跳,脸红得像猪肝一样。
不是我说你,小诚,你一个大学生喝成了这副模样,还好意思问。
她到底心疼我,嘴里怪着,还是又去洗了下毛巾,回来给我擦着脸。
我做出千般乖巧的模样,配合着她的动作。
去,别在这儿装样。
我转转脑袋:别的人呢?什么别的人,还有谁?云希回店里了,曹宇也说不回来了,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块问。
刚才吐得一塌糊涂,再这样喝,要变成弱智儿了。
脑子还不是太清醒,感觉晨姐发嗔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分外的娇媚,绮念一生,故意伸舌头做出弱智儿的样子逗她。
气得她在我的头上拍了一下,还出样,满嘴酒气的。
唉,我故意叹了口气,想不到黄酒也能醉人。
什么酒喝多了不伤人,你跑哪去喝的?喝这么奇怪的酒。
我就告诉她是跟林锋大哥,还有师父一起,特别提到段云海老爷子是个先天功法的高手,并说段老断言我能恢复,高兴之余才多喝得了几杯,只是没能想到黄酒也会这么厉害。
听我这一说,显得挺高兴,晨姐似乎认为这酒喝得也还值吧,就不再提,手一搧鼻子:臭东西,快起来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匆匆冲完,被热水一激,本来已经开始退却的酒意又涌了上来,这糊地瓜还真他奶奶的厉害。
擦着头发出来,见她还在原处坐着:晨姐,你也休息吧。
跟许洋姐同在一个屋檐下,她还是很在意的。
怀疑我们之间的亲昵许洋有所察觉,晨姐越来越注意跟我保持距离,怕我招惹,尤其在睡觉时。
我当然得尊重她的意见。
小诚,你过来,人家还有话跟你说呢。
我到她身旁坐下,胳膊自然地环到了纤腰上,双手轻轻抚摸。
晨姐抓住我不老实的双手:小诚,你对云希怎么看的?我觉得她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又漂亮又能干。
怎么一本正经地说起了这个,我本来就不太清醒的头更蒙了。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三章 凝情离愁怅望梅花驿,凝情杜若洲。
香云低处有高楼,可惜高楼不近木兰舟。
缄素双鱼远,题红片叶秋。
欲凭江水寄离愁,江已东流那肯更西流。
直觉告诉我,这个话题继续进行下去,将向一个不可预见的方向发展。
努力打起精神,用还残余的清醒,要去躲开这个陷阱。
双手执着地把她揽在怀里,轻声问道:晨姐,你怎么想起说这个来了,要对自己有信心嘛。
无论何时,你都是最好的。
哎呀,头好痛。
这倒不是装的,确实感觉很难受。
晨姐温存地揉着我的太阳穴:我对自己当然有信心啦,对你没信心才是真的。
这不是个好现象,赶紧把话叉开去:晨姐姐,你知道段老说我的伤什么时候能恢复吗?毕竟她关心我胜过其他的一切,这话马上起了效果,晨姐立刻不再纠缠:他怎么说的?我干脆就从段老讲的先天功法开始说起,把还能记得起的,他老人家说过的转述给晨姐听。
到了后来,酒意又冲上来,晨姐美丽的脸庞逐渐模糊,我感到自己在不停地说下去,具体说的什么,自己都记不清了。
嘴里絮絮地说着,睏意一阵阵地袭来。
******小诚,快起床了,天都亮了。
晨姐柔柔的声音叫着我,温热的手儿轻轻地拍着我的脸蛋。
再睡会儿嘛。
我迷迷糊糊地,轻声嘟囔着。
再不起来,我让晓雯来叫你啦。
小雯,我一下子想到了她那恐怖的灌水大法,一激灵,猛地睁开眼,一下子坐了起来。
却见晨姐站在床边掩脸轻笑:还是这个法子管用,你这家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我才想了过来,在这儿哪来的江晓雯呀,看看笑脸如花的祁晨,说了声不管什么酒,我都不想吃又躺了下去,拿被子蒙起了脑袋。
刚一进了被窝,酒——我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喝醉了酒,当时在跟晨姐说话来着,后来,后来的事情就记不起来了。
一下就睡意全无,又重新坐了起来。
晨姐,我昨天是不是跟你说了好多话?有没有胡说八道呀。
晨姐仍在笑着:你都忘了?是说了很多,可是没有乱讲呀。
那我都说了些什么?我拍拍脑袋。
该说的都说了,没想到你还挺诚实的。
她仍旧笑着对我道,眼里闪过一丝带点捉弄色彩的光。
该说的都说了,那就是说不该说的也都说了。
我暗叫了一声苦,为了逃避关于云希的话题,跟晨姐说起了段老的事,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还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真是该死,看晨姐的样子,我不会连那段关于女性的话都一股脑的全说了吧,恨得我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那些话明显是不适合说出来的。
那么——我换上了一副最赖皮的笑脸迎向晨姐。
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小诚,你现在越来越没正形了。
晨姐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不会吧,我觉得还是老样子。
我可不想接受晨姐的这个评价。
你以前才不会这样乱讲呢。
这么说我还是说了?晨姐似乎不想再说这个,快起来吧,不早啦。
一侧目间,在枕头边上发现了一根长发,正要去捡起看,晨姐手快,已经快速地抢到手里,飞快地在手心里揉做了一团。
我侧过身子用鼻子嗅了嗅,床上隐约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这是晨姐身上的味道。
抬头道:莫不是——?讨厌了——你。
晨姐在我肩上捶了一下,都醉成那样还不忘了使坏。
她的脸红了。
很喜欢看她这种娇羞的神态,非常的有韵味,分外的妩媚动人。
可仔细想想,没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如果做了不会不知道吧。
可能不过是趁着酒意把她搂到了床上,饱了一下手足之欲而已。
想到这里,我还是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看着晨姐,先是娇嫩的脸蛋,尔后又转到鼓鼓的胸脯上。
想得倒美,都醉成了那个样子,人家才不会让你得逞呢!晨姐的脸上一片润红,一双大眼睛仿佛要滴出水来。
晨姐似乎总能猜到我心中的想法,有过了最亲密的接触,虽然说得避讳,言语之下,却也不似那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晨姐含羞带娇的样子,却更勾起了我的兴致,猛然伸出手去,把她搂到了怀里,在她耳边悄声道:好姐姐,那你现在就让我得逞好不好?这下猝不及防,她已经被我牢牢抱住,嘴里忍不住尖叫一声,又赶紧伸手捂住。
美艳动人的脸庞,加上一丝慌张的神色,格外诱人。
纤纤的腰肢被我紧紧环住,丰挺的身子突然软得似乎没有一星力气,无力地靠在了我的胸前。
快把我放开,在这里怎么行,别让洋洋听见。
只是一瞬间,晨姐就清醒过来,挣扎着起来,用手推着胸膛把我支开。
我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这儿不行,那什么地方才行?不等她回答,许洋姐的拐杖声已经到了门前:你们这对男女在做什么,不要当我不存在好不好?她的动作还真快,肯定是那声叫引来的。
晨姐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小声嗔道:讨厌,死相,都是你,还不快起来。
说完之后,她迅速地迎了出去。
我暂且不管她怎么跟许洋姐编瞎话,解释刚才的声音。
仍旧慢吞吞地穿着衣服,回味着晨姐适才的神态,心里觉得有趣,一抹笑意留在了脸上。
等从容地洗漱完毕,走到餐桌旁,晨姐已经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地跟洋姐说着话。
凭着女性的敏感,许洋看看我,又看看晨姐,张口想对我说点什么,看来是想听听我的说法,是不是能找出破绽。
晨姐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抢先说道:小诚,我今天得回去上班了。
这次来的时候又不短了,要是总这样,怕是饭碗都要保不住了。
头转向许洋姐,来了个恶人先告状:都是你个死洋洋,没事出什么车祸,害得我今年的干休假全都用完了不说,还请了不少事假。
那怕什么,大不了不干了呗,当个小大夫有什么好的,拿钱又不多,再说还不如人家曹老家子两把草根就把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以许洋的脾气,自然不会在话语上落了下风,大声地驳斥着晨姐,还顺路把她的职业也打击了一番,完全忘了两人同窗数年,本就在医学院里学的同一专业。
倒是她对曹伯的评论让我觉得好笑,老爷子一代良医,就被信口道为几把草根,也不知道她这个药学研究生是怎么读的,更枉了老头那么细心地为她治疗。
曹伯还说过两天再来看你呢,你就这样说,我还是告诉老人家,让他不要来算了。
没你的事,就知道你们两人穿的一条裤子。
洋姐一听就急了,老头不来怎么行,我腿上的疤还没好呢,这样怎么出门见人,你得让老爷子想法再弄点好药才是。
又冲我换了一副笑脸:好诚诚,你不要这么恩将仇报嘛,都是一样的姐姐,只心疼那个,不关心关心我怎么行。
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你们做出牺牲吗?摸着良心好好想想,如果没有我做引子,晨晨怎么可能没事就往这儿跑呀,好意思的吗?她说得倒是有道理。
转头对着晨姐:你说是不是,死晨晨。
别当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人家的大脑可是非常正常的。
还待继续说下去,看祁晨的脸色已经不善,仍然浑不以为意:小大夫不干就不干了嘛,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我看这傻小子别的不行,弄钱倒是蛮有两下子的,你就算不工作,他也能养得起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晨姐终于受不了了:死洋洋,你不要乱讲了。
许洋却不受威胁:不要这样子,你不愿意的话,那就让他养着我好了,我还正愁没钱花呢。
祁晨终于妥协:死洋洋,你的脸皮可真是太厚了,比城墙也差不了多少了。
一脸的得意:真是的,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诚诚还上着学,干点什么也不是那么方便。
你又不是白吃,就算过来帮他忙打理好了,省得他一会儿拉一个大姑娘,便宜都让别人沾去了,不要说你,连我都看不过眼去。
你才白痴呢。
晨姐冲她怒道。
我都无法再听任她这么中伤:好洋姐姐,你乱讲什么呀,不要无情地践踏我的名誉嘛。
不说还好,突然两人的话头全对向了我:你个臭小子,哪还有什么名誉可言呀。
猛然间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变化之快,出乎意料。
两位姐姐对我的看法惊人的一致,对自己的无端发言深感懊悔。
晨姐,你真的非走不可吗?再住几天多好。
过会儿就得去做车,前天已经买好车票了。
那我去送你!一个人就行了,你去上学吧,我自己出门还不是经常的事儿今天上午是[有机化学],课本我上个学期就看过了,应该被问题的,你放心不会亮红灯的。
晨姐仍然坚持不允,经不过我的软磨硬缠,也知道我的能力,总算同意下来。
唉哟哟,实在受不了了,我的牙都要酸掉了。
你们快走吧,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许洋姐捂着腮帮子,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
坐在出租车上,晨姐一路都不太说话,不知道在默默地想着什么。
说了几句话,她都是淡淡地应着。
晨姐,你在想什么呢?小诚,我——晨姐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还把我当外人吗?在想你昨晚上说的话。
晨姐终于开口道。
我都说什么了,惹你生气了吗?我真想知道到底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她却不再理我,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愁绪,喃喃道:到底该怎么办呢?我这下明白,自己终究闯下祸了,看来段老说的话,都对她说了,否则晨姐也不会这样。
晨姐的脸上阴晴不定,看得我的心也是一揪一揪的。
到了车站,我把手搭在她的腰上,似乎想以此来传达心里的不安。
晨姐并没有拒绝,温顺地靠着我,却仍然没有说话。
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觉得心里有些刺痛,满是歉意。
车进站了,广播里已经传出了要求乘客检票进站的声音。
晨姐靠着我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没有一点要站起来的意思。
从离开公寓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过她的笑脸。
现在想来,当初的欢笑,只不过是她的假面。
晨姐,我不能没有你的。
我趴在她耳边低声道。
当广播声再次响起,晨姐站了起来,看着我,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笑意:小诚,姐姐回去了。
你别忘了好好学习,不要让我失望。
笑脸虽然就在眼前,却显得那么遥远。
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凉意,不,我不要这样。
不顾一切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晨姐高挑的娇躯。
似乎看到了坚冰在慢慢融化,晨姐手里的包啪地一声跌落在地上。
僵硬的身子渐渐变软,最终无力地软化在了我的怀里。
小诚,小诚,我该怎么办。
晨姐呢喃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双手在我的脖子上也越来越紧。
管不了这么多了,轻轻抬起小巧的下巴,吻向了那张娇艳欲滴的香唇。
我迅速地迷失了自己,陶醉在这近乎心痛的迷醉之中。
晨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所打垮,忘记了处身何地,热烈地回应着。
两具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身边响起了啧啧声,晨姐猛地离开了我。
路过的人都驻足观望,饶有兴趣。
头几乎要垂到脖子里面,脸涨红起来,一切对她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在车站里的香艳之吻,大概从来都没想到过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晨姐的脸埋进我的怀里,我也是面红过耳,不敢再向四下张望。
臭东西。
晨姐低声地怪着我,却不敢抬起头来。
这时,第三次催促进站的声音响起,杂乱的心绪也逐渐平息。
晨姐还是趴在我怀里,轻声说道:小诚,让我好好想想吧。
嗯。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觉得刚才这一次亲密又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有空回家看看吧,出来这么长时间了。
我到家里去做几次,阿姨一直在念叨着你呢。
还有小雯雯也是,到我那儿去,就没别的可说。
她可是卯足了劲要到这边来上大学的。
我只有点头。
晨姐提起她的包,向检票口走去,边走边回头看着我,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看她随着人流的后面向前走去,我紧跑了几步,又到了她身边:晨姐——她伸手糊弄了一下我的头发,脸上现出了温婉的笑意,这个动作我再熟悉不过,她无数次这么对我做过。
好了,傻孩子,回去吧。
替我照顾好洋洋,有时间我会再来的。
又是点头。
这时,一句完全出乎意料的话从晨姐的唇边溜了出来,听上去非常熟悉,不过以前针对的好像不是我:可不许监守自盗哟!晨姐走了。
我回到学校,是该继续充实一下自己了。
支付平台的竞争也已经告负,无论是同学还是朋友的鼓励,都不能挽回这个残酷的现实。
曾经,大伙和我自己都充满了信心。
二千万元,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想起来都让人心动,就这么从手边溜走。
我必须认真地面对这一切,不错,在计算机方面自己是有一些过人之处,但我选择了生物信息技术这个专业,是不是该努力在这方面有所建树呢?其实我并非一无所获,尽管没有被政府所青睐,大量的报导还是提高了我的知名度,我已经被很多专业人士所知晓。
这不,不断地有厂家与我联系,希望能够买断我的支付平台,或者与我合作。
因为我这个东西的人性化和易用性,还是给大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有一家公司给出了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条件,三百万买下我的作品。
考虑再三,我甚至征求了包括晨姐在内的不少人的意见,最终选择了放弃。
既然有人这么看好,为什么我自己不能继续进行开发研究呢?现在我的心还比较乱,需要有一段时间来安顿一下,再考虑这个问题。
曹伯来过了,许洋姐也已经彻底地告别了拐杖,回到了研究所里。
又过了一阵子,她搬出了公寓,住回了原来的地方,不过也不时地会回来看看。
天气已经冷下来,大家都开始穿上了冬装,一段时间以来,的日子过得比较平淡。
直到一个电话,打乱了这份宁静。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四章 咏清来讯燕子不曾来,小院阴阴雨。
一角阑干聚落花,此是春归处。
弹泪别东风,把酒浇飞絮。
化了浮萍也是愁,莫向天涯去。
一段时间以来,已经习惯了平静的生活,做着一个大学生份内的事情,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读书、学习生涯,倒也悠然自得。
白天上课,晚上回到公寓做自己喜欢的事儿,打个电话给远方的亲人,随便说说话,汇报一下自己这边的事情。
听了段老的话,知道无论如何练功是不能停止的,每晚临睡又恢复了运功调息的习惯,只是几番努力之后,自己的先天气息还是无法聚集起来,明白了不能急功近利的道理,也并不着急,只是慢慢地坚持。
相信只要持之以恒,总会好起来的,何况不是还有别的办法么?嘿嘿。
在连续拒绝了几次之后,不少人都碰了钉子,就很少有人来问关于支付平台软件的事情,我也乐得清闲,有空了就自己再即兴修改一番,由着自己的性子发挥。
洋姐搬走了,吃饭也基本上就在食堂里,吃过了晚饭再回去。
曹宇跟薛雨萍的关系越来越好,颇有了些蜜里调油的意思。
两人下课后差不多整天腻在一起,他只是偶尔找我,陪着一块小吃上那么一小顿。
基本上只有在晚上才能见到他,感叹人心不古之余,我孤家寡人一个,反而过得没什么意思,不比曹宇过得有滋有味。
自从晨姐离去,心里竟然对女孩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那么多人对自己不错,隐隐中竟是有了种不敢招惹的想法.倒是滕天杰和班上的同学有时经常一起聚聚。
大可偶尔也会来找找我,打打牙祭,混点吃喝,看来习惯都是养成的,这大可也算上是积习难改。
如有李玲玉一起来时,她经常会拉上蒋婷婷做伴。
从曹宇家回来之后,我和蒋婷婷的关系应该说是拉近了不少,在云希的事情上她也给了很大的帮助。
可不知为什么,我总拿不准怎么处理跟她的关系,开学以后见面也并不多。
电话联系倒是经常,一块说说笑话,却也融洽,只是没了在大山里的那种亲密无间。
自从跟段老见了一面,说了一些话之后,明白了自身需要的东西,我反倒对女性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感觉,怕跟她们走的太近。
云希更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偶尔到咖啡店里转上一圈,也很少能见到她。
明白她一心扑在事业上,以我的感觉,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也就一切听之任之,随她去啦。
有时也会去许洋姐的公寓或是林锋大哥那儿混上一顿饭吃,还到姬军哥家里拜访过一次,总之京里的朋友都不忘了定期联络,这是我为人处世的原则。
季虎大哥还是不时地交待点活儿干,时间长了,就直接交给曹宇去做,让他或是雨萍跟季虎大哥联系。
我也不想从里面能得到多少好处,大伙有点事儿干就是。
联友依旧遵守着承诺,定期打钱过来,日子过得虽然算不上太富足,比起同侪来,倒也称得上衣食无忧,想起来就寄点钱给老妈回去,主要为了让她开心一些。
快一年没回去了,老爸、老妈想儿子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听课很难产生什么新鲜感,多数时候也就是去应付一下,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图书馆里,我对曹老伯的中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更愿意看些相关的书籍,来开拓一下自己的思路。
如果不是这个电话,我的生活可能还会继续上这么一阵子。
***咏清姐?见是她的电话,让我大吃了一惊,她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联系过了。
按我处事的原则,当然给她打过电话,可是却难得有她在京里的时候,袁咏清姐姐这个营销主管,总是忙得不可开交,慢慢地联系就少了。
清脆的笑声传来:没错,是我,这么久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忙着招呼姐姐妹妹的,把我给忘光了。
还是那么爽朗,依然用她习惯的方式跟我开着玩笑。
反说我不打电话?真是太冤枉了,是你自己太忙嘛。
可作为一个男同志,推脱责任可非本色。
习惯了跟她说话的单刀直入:姐姐找我,一定是有要紧事了,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笑声传过来,还是你理解我,找你真有事呢!直说就是。
好,痛快。
咱们签的那个合同可马上就要满两年了,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两年了,真的呀,曲指一算,日子过得好快。
从我的医院管理系统交付给联友,订了合同以来,两年的时间一晃就到了。
还是她一贯的风格,不由我插嘴,已经接着说道:按照合同的规定,是该做个了结的时候了。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开发更高级的版本,我们公司继续跟你签订新的合同。
再就是你放弃软件的全部所有权,我们公司一次性买断下来。
你好好考虑一下,再给我一个答复,好不好?毕竟一心不可二用,由于忙着支付平台的编写,我可有好长时间没有再提出新的修改意见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最近一次去陪许洋姐拍片检查。
由于恢复情况很好,不过是去验证一下效果,让心里更有数,就没再去她最初就诊治疗的急救二中心。
而是到了洋姐一个同学所在的医院,一来是可以省下检查费用,再一个就是说话方便些。
非常巧,那所医院用的就是我所开发的[逸晨医院管理系统],出于对自己作品的敏感,我自然特别注意,当时就在洋姐同学的办公室里仔细研究了一番。
细看之下,除了内核变动不大,软件看上去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
单纯那个进入界面,已经完全失去了我原先的风格,名称也改以联友冠名。
加入了非常之多的功利性的东西。
但人家是做商业软件的,有这些变化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的心里却满不是滋味。
想到这里,我也不愿再细细思考,咏清姐姐,不用考虑了,买断就买断吧,小弟现在的精力确实有限的很,也不打算再继续搞了。
就是不知道,联友能付多少钱给我?袁咏清咯咯的笑了起来:小域,你要想好了,这可是一只能生金蛋的母鸡呀,这么放弃了不觉得可惜么?别只想着眼前的利益。
她确是真心为我着想,但决心一定,也只是报之淡然一笑,咏清姐,我想好了,不做这个了,还可以集中精力去做点别的事情嘛,一样会赚钱的。
好样的,有志气,姐姐看中你、欣赏你,还就是这个知难而进的劲儿。
按照联友以前做的几单,这笔资金嘛,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我想大约会在四十万左右吧,不会超过五十万的。
四十万,我慢慢的思考着,也不算是一笔小数目了。
我对金钱是非常渴望,因为有了钱,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可是钱毕竟不代表一切,有人要出三百万来买断我的支付平台,还不是一样给拒绝了。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既然决定放弃了,四十万也是很好的。
咏清姐,你就看着办吧,最好能多争取点,到时小弟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面对爽快的咏清姐,我干脆装出一副赖皮的嘴脸。
反正联友是个商业公司,能多弄点就多点,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嘛。
你这不是想让姐姐犯错误嘛。
咏清姐慧眼兰心,一下就识破了我的诡计,不过,既然开了口,我就帮着争取一下吧,无论结果如何,你也别怪姐姐。
反正在这个位子上我也做不了多久了,替你办好了这件事,也不枉咱们相交一场。
怎么,姐姐不在那儿干了,想换地方?处的时间久了,对她的能力可是心知肚明,自不会认为联友会炒掉她这样一个难得的人才。
没有,大概会升我做顾问吧。
这么说来,姐姐要高升了,小弟可得恭喜了。
不走,自然是要升职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
袁咏清的声音透出了一点失落,话筒中传来的轻微叹息声被我捕捉到了。
只是以后在这儿,大约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工作了。
为什么呀?我对大公司的做事的用意不明了,只有处身到其中的人才能明白吧。
反正以我的了解,按咏清姐的为人,肯定是个不愿意闲下来的,这点我倒是很有把握。
哎,以后再说吧,我想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空了,到时你会知道的,反正以后姐姐清闲下来,会多的是机会跟你聊天的。
我轻轻地点了个头,心中有太多的不解,也没想到她可看不到我现在的表情。
她以为我仍然在想事。
好了,就说这么多,过几天等事情定下来,我会再跟你联系的。
挂了电话,我一直就思索着事情的原委,觉得不可理解,干脆跑到图书馆去翻翻那些经济类的书看看,细读一下大公司的升迁原则,也许能找到答案吧。
我一心要超越郑廷洲和杭海生,有意于建一家成自己规模的大公司,对这方面的事情自然特别关注,希望能从中得到些经验,好为以后做打算。
一个下午的时间,细翻了好几本书,也没找到原因所在,也许是她个人的缘故吧。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咏清姐不会是犯了什么小错误吧,公司不值得为此事将她吵掉,因为她掌握了不少公司机密,又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只好把她挂了起来。
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按说会立即执行的,又怎么会过一段时间呢?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不去想了。
看看时候不早,骑上自行车,往公寓里赶去。
刚刚进了门,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突然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云希打来的,这可怪了,这些大忙人平时一个不见,怎么一下子全冒出来了。
小诚子,在哪儿疯呢?这人都怪了,怎么说话全这么没着没落的,最近好不容易清闲了一阵儿,突然这么一找我,说话成了这样的口气。
公主殿下,草民在看家呢。
嘿,你倒挺自觉。
明天有时间吗?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呀。
她这说话的口气怎么听,都不像是求人的。
好赖她也算是我的人,怎么这样放肆。
有什么事就说嘛,都是自己人,什么请不请的。
我可不想跟她起什么争执,要振男纲也是以后的事情。
难得你这么乖,今天看到一套衣服不错,就给你买个下来,过会儿拿过去让你试试,好不好?好呀。
这倒是好事,可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不说要让我帮忙的吗,怎么成了送衣服给我。
不会只是买件衣服这么简单,肯定有什么大阴谋,黄鼠狼给鸡拜年,大概没安好心。
可话已说出,又怎能收回。
好吧,我在公寓里等着你。
没过了多久,云希兴冲冲地赶了来,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
来,试试,看我的眼光怎么样。
一抖手,一套雪白的礼服展现在我的面前。
看上去不错,可是穿着上学,是不是有点过分,太扎眼了吧。
换上之后,衣服非常合体,人分外精神,颇有些玉树临风的气概,云希的眼光真不错。
看来身边女孩多了,还是有好处的,洋姐在天气变冷之后,也买了件新夹克给我。
晨姐那儿更是一年四季都忘了不了我。
现在的我,穿着上的东西,基本上都不用自己去买穿的。
好棒呀,太有气质了。
云希用非常满意的目光看着我,眼里透着得意。
肯定有什么为难事需要我了吧,要不这么好心买衣服给我?我心里一动,突然想到,她不会又遇到经济危机了吧。
讨厌。
云希小嘴撅了起来,弯成了一道好看的弧线,装作不满地发起了脾气,真小气,你这就是嫌人家没送过你东西嘛。
这也不能怪我,谁叫我工资那么低的。
她的工资少吗,我没觉得,她自己还不是经常换新装的?她又换上笑脸:以后经常买给你好啦。
不过呀,你明天得陪我去参加一个PARTY。
参加什么伟大的仪式,也不用这么破费吧,多不好意思,要不没钱花,就先从我这儿拿点。
这套衣服做工不错,应该花了她不少钱。
虽然她买衣服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但这笔买卖倒挺合算的,陪着去参加个聚会就能混套衣服。
少假惺惺,把人家说得好像就知道钱似的。
去了就知道了,明天周六,我一早来叫你,不许睡懒觉,打扮的精神一点。
我还有事没弄完,得先走了。
她倒是干脆,说走就走,凑过小嘴,在我的脸上很响亮的亲了一口,一阵风似地出去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听云希一说,倒让我感到非常惭愧。
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地感叹,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了满足好奇心,也别让云希失望,我破例早起,还把自己的头发给梳理得整整齐齐。
曹宇一早就被我弄的声响吵醒,非常不满。
穿着一条短裤就跑了出来,围着我不停地打转:域哥,你这是干嘛,大清早地也不让人睡个懒觉。
昨天睡得很晚,也不能怪他这么心态失衡。
他又围着我转了几圈:不会是要去相亲吧。
一边凉快去,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人时兴这个。
我不满曹宇那仿佛看什么濒危动物的眼神,伸手将其赶退。
曹宇还待卷土重来,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云希的声音传来:小诚子,起床了没有。
曹宇吃了一吓,哧溜一声跑回屋,钻进了被窝里。
门开处,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杜云希走了进来,看得出来,她今天特别地进行了一番修饰。
上身穿了淡米色的外套,底下着了一条浅灰色的短裙。
虽然已经是比较正规的着装,但仍然保持了云希的独有的特点。
比起一般的职业套装,她的上衣更有特色,要稍稍短了那么一小截,腰部露出了一段白色的薄毛衣。
细瘦的腰身被完美地衬托了出来,稍稍隆起的前胸,微微翘起的双臀,完全展现出了她傲人的身材,说不出的迷人。
短发定了型,又干净又精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把前面的一绺细发给点成了褐色,典雅中透着时尚。
刚才曹宇说过的话,一下子就从我的嘴边漏了出来,云希,你好漂亮呀,不会是要去相亲吧!说完,也像曹宇那样,围着她转了几圈。
难怪大可、曹宇等人会跟我成为莫逆的好友,大家做起事情说起话来都那么相像。
看我故意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她,云希可没有我那样善良:一边去,别看人家心情好就乱调戏。
调戏,这词用得可不太合理。
云希,这可不是我的事,谁叫你那么迷人的啦,让我抱抱吧。
去,人家收拾了在,好不容易弄好了,你不要捣乱。
一个水汪汪的大美女放在眼前,却不能碰,太让我心不甘了,正欲出声反驳,她却一把拽起我,进到了卫生间里,也不征求我的意见,拿梳子蘸了水,就重新处理起我自以为已经非常完美的头发,口里还不停地说着:看你,挺好的头发给弄成了什么样子。
一直到她觉得满意了,才为我整整衬衣领子,正正领带,拿起放在一边的白色外套,替我穿在身上,上下打量,非常欣赏自己的杰作:一切就绪,走吧。
还没吃早饭呢,你一定也没有吧,弄点东西吃了再走不迟。
长期不吃早餐,会影响你的美貌的。
我对她加以利诱,如果是晨姐,肯定会先问过我吃饭了没有,在云希这里,可没有这个概念,得好好地教育教育她。
走啦,中午一起吧。
要不来不及了,咱们要赶时间。
她却无视我的关心,根本没有要买帐的意思。
到底是个什么场合,会把她急成了这个样儿?真是莫名其妙。
还不等我有机会分辨,已经被拖着向门外走去。
哎,只好对肚子老兄说对不起啦。
***云希也不向我解释什么,出门招来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声:外国语学院。
车子就驶了出去。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五章 意料之外谁将击碎珊瑚玉,装上交枝粟。
恰如娇小万琼妃,涂罢额黄、嫌怕污燕支。
夜深未觉清香绝。
风露溶溶月。
满身花影弄凄凉。
无限月和风露、一齐香。
强忍着一路没说话,车子倒是走得很快,一路上没什么耽搁就到达了目的地。
进到外国语学院的校园里面,云希显得分外熟门熟路。
我被拽着急匆匆地赶路,真不明白她到底搞得什么鬼。
走了一会儿,憋了一路的好奇心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云希,咱们这到底要去哪儿、干什么呀?今天不会是这儿校庆吧,好像你也不是从这儿毕业的呀,就算是校庆也没你的份吧。
好了啦,好奇心不要这么强嘛,一会儿你不就清楚啦。
她终究还是没告诉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奈何,即来之则安之,跟着她一路向前走去。
外院的校园要比我们水木小了一些,但另有一种别样的风格。
水木已经是百年以上的老校,有许多称得上比较古老的建筑。
而外院则显得新潮了许多,更有现代韵味。
云希拉着我的手,绕过了封闭式的颇具现代感的体育馆,出现在眼前的是风雨操场。
一条大的横幅突然出现在一所建筑的前方,[莱雪咖啡外院分店]几个大字映入我的眼帘。
店面前站着一些人,着装对我来说可是太熟悉了,正是独一无二,[莱雪]风格的白衫,上面带有蓝色条纹。
回头看看立在身旁的云希,她正用一种颇有意味的眼神关注着我的反映,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一切。
这就是云希一直在为之努力的,难怪她最近一段时间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失踪,总觉得有些神秘,原来是在做个。
云希,瞒得我好苦。
厉害吧,人家就是想要你吃一惊的,不过别担心,这个店还是在你名下的。
云希真的让我吃惊不小,有谁不希望自己的事业越做越大,她做了我没有想到的事儿。
势力范围突然就有了扩张,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和感激。
我伸出胳膊拥住了一脸兴奋的云希,她也温顺把身体偎在了我怀里,也是极度的满足。
我当然知道,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开辟一片新天地是非常不易的,云希这一阵子肯定也没少了奔波,吃了不少苦。
看到了拥在一起的两人,远处不知谁带头起哄,一群人跑过来,把云希围在了中央,几十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
云希一下子把我推到了台前:各位,这才是真正的老板―――域逸诚,我跟大家一样,也是给他打工的哟。
员工中有多数都是学生模样,听到云希的介绍,几声惊呼传出。
还是有人听过我的名字,对计算机感兴趣的同学很容易知道我。
有人七嘴八舌地问起来,想证明我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计算机天才。
我在水木办店的时候,主要是为了照顾子弟兵,但云希在这儿却不存在这种现象,招收的员工严格按规定来的,素质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有很大的提高。
来吧,进去看看。
云希亲热地拉起我的手,丝毫也不避嫌疑。
这儿的店面要比水木分店小了一些,但大致布局跟那边还是差不多。
我一边看着,一边赞不绝口。
待会正式开业,你得说上两句。
云希偏起脑袋看着我。
还是免了吧,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有得说,你就替我来上两句。
我四下看了看,不过好像来的人不多呀。
人家还不是沿袭了你的风格,保持低调,节约资金。
可总得热闹一点吧,太冷清了多没劲。
过会还能来一些同学,物管处的郝处长也会来捧场的。
云希又悄声对我说道,我跟她关系不错。
还特别解释道:是个女的,挺有魄力,这次帮了不少忙。
云希真厉害呀。
我特别地夸了她一句。
那是。
我一想,外国语学院,这不就是玲玉的学校嘛,赶紧把她叫来,带些同学来捧个场,多年的老同学,这点小事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掏出手机,打通了李玲玉的电话,把情况一说,果然她兴奋得了不得,没想到我的业务已经拓展到了她的家门口。
没过多久,她就带了一大帮子同学来到了现场。
这些人又在老乡、同学之间通信,人就渐渐地越聚越多。
小诚子,你还挺厉害的,到了哪儿都有女孩子帮你。
没人在近前,云希说话也没有遮拦。
什么呀,你也太抬举了我吧。
高中同学嘛,帮这点小忙有什么奇怪的。
我谦虚地回道。
现场渐渐变得越来越热闹,云希说的那位物管处的处长也到了。
云希把她介绍给我认识,告诉我这是郝处长。
简单地说了几句后,大家就算是互相认识。
郝处长笑着就对云希说道:小杜,你的男朋友长得很帅呀。
云希微微一笑,也不解释。
看来这个处长跟她混得很熟悉,还真不能小瞧了云希的能量。
看看差不多了,云希低声问我,是不是现在开始,我本来就不太习惯张扬,让她看着办就行。
正在我跟她交谈的功夫,有人挤到了我的面前。
老大,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跟兄弟们通知一声,如果不是玲玉打电话,还不知道你丢人已经丢到这里来了。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一咧嘴,不用看人,听声就知道是大可来了。
一定是玲玉把他给招了来。
我事先都不知道,也给蒙在了鼓里,又能怎么跟他说。
只好打着哈哈,希望蒙混过关,有事儿瞒着死党,可是天大的罪过。
唯有顾左右而言他,应付着大可,这小子可难缠得紧。
顾盼间,远远看到蒋婷婷和她的几个室友匆匆赶了来,她速度也够快的。
不一会儿几个好孩子就到了跟前,陈梅大声地埋怨,嫌我不早说,害得她都没空好好打扮。
许洋姐在二中心住院的时候,婷婷就跟云希认识了,两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她拉上玲玉,几个人很快就拉得火热。
我嘴里对陈梅说着已经很漂亮了,回头看看云希,心里说道,偏要瞒着我,害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同学说。
如果早告诉了我,提前招呼一声,让他们都来不就得了,偏要搞得我那么被动。
云希本是打算一切简简单单地进行的,不成想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现场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简单的开场白过后,云希非要让我说两句,我对这种场合还真是不习惯,只有随便交待了几句场面话,没吃过猪肉,咱总是见过猪跑的。
接下来女处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当领导的水平就是不一般,听得我心里暖洋洋地,仿佛这不是我们在开店,而是来给她家捧场的。
既然开的咖啡店,少不了请大家进去品尝一下,对于这个新生事物,得让大家有一个接受的过程。
就这样,开业典礼就这么热热闹闹地结束了,在外国语学院的分店也就这么顺利地开张了。
郝处长这么给面子,不请人家吃顿饭,怎么也说不过去,看看时间不早了,对云希道:云希,这么晚了,咱们请郝处长一块吃顿便饭吧。
那是当然,咱们应该好好请请郝大姐,表示一下感谢之情。
看来云希是早有这个想法的。
见云希也同意了,听她叫得亲切,也跟着改了口:郝大姐,您看去哪儿合适?她推辞了一番,接受了邀请。
我还待再说什么,云希已经开了口:逸诚,这学校就有一家很上档次的酒店,很干净,气氛也不错,咱们就在那儿好了。
请人家处长吃饭,怎么能在学校里呢,这显得也太小家子气了吧,我早就做好了出血的准备。
还想再说什么,云希冲我使了个眼色,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看来,对于云希的安排,这郝处长还是很高兴的,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处长是一个人来的,我就把李玲玉留下,请她作陪,一个学校的,也好说话。
大可跟着留了下来,这种时候,玲玉自然不会放过蒋婷婷。
这样,在把其他人安排好之后,我们六个人坐在了这家叫做[雅云]的店里。
这往里一走,我才明白,敢情就我一个人没在这吃过饭了,其余五个人大约都是常客了。
细想之下,云希和处长情有可原,玲玉是本校的,自然也会经常来,大可和蒋婷婷肯定也被她请过,突然发现,怎么就没请我吃过饭呢。
席间大伙谈笑甚欢,非常融洽,我不失时机地就自己的疑问向玲玉提出了抗议,反被大可打击了一番。
郝处长很随和,一点也不显得生分,点着自己爱吃的菜,还不停地向我们夸奖云希,称她是个做事的好料子,这点我倒很是认同。
一餐饭,尽欢而散,吃过之后,云希还热情地要了几个菜,说是给郝大姐上初中的儿子带回去,她看来已经习惯,也没有推辞。
恭送处长离去,大伙快快乐乐地分手,云希拉着我要回这儿的店,说有事情要跟我商量一下。
毕竟是工作上的事,哥几个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可和婷婷跟着玲玉走了。
***云希,怎么挑这么个破地方吃饭呀,显得对领导多不敬?什么呀,这个店就是郝处长的老公经营的,咱们在这儿吃,她当然没意见了,还巴不得多吃点呢。
其实来这没多久,我就知道了。
她自己就经常在这儿招待客人,肥水不落外从田,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块地皮就归人家管,怎么也得让她得点好处,我也就是装不知道罢了。
看只有我们两个人,云希把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在这个校内小店,像我们这样一下消费近千元的,应该还不多。
难怪她那么开心,把云希捧上了天,这郝处长是有办法,把赚钱的法子想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
想不到我们云希还是把干间谍的好手呢。
我侧头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世间万象,复杂呀。
讨厌,还不都是为了你,这样说人家。
云希横了我一眼,说道。
两人说着话,回到了店里。
这儿虽说地方比水木那边小了些,应该说条件也还不错,基本上就照搬了那边的样子过来,总体上还是遵循了[莱雪]的模式。
也是特别地在边上搭了几间那种跟电话亭有点相似的隔离间,可以放置几台电脑,不过现在还是空空的。
水木分店里建成了一个小规模的网吧之后,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市场之广超乎了想象。
也就成了云希的得意之笔,在这儿自然也是准备照例而为。
仔细地看过了里面的情形,云希拉着我到了里面小小的值班室里,在床上坐下。
云希,这下来得花了不少钱吧,水木那边够用吗?对了,还得给总店交保证金吧?粗略一算,怕得好几十万才能拿得下来。
那可不呗,能用的钱全用了,还把人家几万块私房钱都填进去了,你说怎么赔我吧。
这个―――这可让我犯难了,不如这家店就算你的了?要说还她钱,也不是拿不出来,公事公办当然容易,可这话怎么能说得出口呢,干脆就耍赖皮,把皮球推给她得了。
如今手里有一部分现金,咏清姐说联友那边也能再补偿上四十万左右,虽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想来就算少,也不会少很多吧。
但无论怎么说,我也是个百万富翁吧,尽管现在这称谓并不稀罕。
才不干呢,人家只是想帮你。
云希不领这个情,你看呀,这已是省了不少钱了。
咱们在水木做的业绩非常好,就用那边做了担保。
总店不仅没取收保证金,还说要加大广告支持呢。
还有这边的租金也只是暂交了一个月的。
不过,虽然是这样,手里也没有什么能用的钱了,运作起来好多困难呢。
对云希不能不由衷地佩服,她确实比我要高的多,能做出这等无米之炊来,至少目前的我,还是达不到这个水准的。
总店那边做工作,避免了压住资金;交上这位郝处长,也一定没少费功夫,把握机会的水平还真不是盖的。
欣赏之余,不由挑起了大拇指,云希,好样的,比我厉害太多了,佩服佩服。
别就说好听的,来点实惠的嘛。
云希把身子靠在我身上,撒了个娇,神态就像个小女孩般可爱。
被她的样子所吸引,我一时有点意乱神迷:好―――,有什么要求,需要我的,尽管说吧。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云希看我的眼神更加媚态横生,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六章 叶碧云轻一叶碧云轻,建业城西雨又晴。
换了罗衣无气力,盈盈,独倚阑干听晚莺。
何处是归程?脉脉斜阳满旧汀。
双桨不来闲梦远,谁迎?自恋苹花住一生。
小诚子,条件先不谈,说说我这个打工妹工作做得怎么样?那还用说吗,云希所做,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我痛痛快快地应着。
人是有惰性的,话重复得多了,谎言也变为真理。
在云希面前的我,就真成了小诚子,自己都不觉得为忤,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她这样的称呼。
开始时还隐约觉得此称呼跟有位叫什么小桂子的前辈太过相似,后来就只记得这位前辈左右逢源、风光无限了。
看到我满脸的诚恳,云希微微展颜一笑,轻轻地用手撩开额前的发丝,越发显得风情万种:那——,你觉得我漂亮吗?这还用问吗?我们云希的美丽可不是吹的,地球人都知道呀!又漂亮又能干,那是万中无一,就算倾尽太平洋中的海水,也不足以表达我的仰慕之意……云希带给了我太大的意外,做好这一切,完全悄无声息。
面对这个优秀的女孩子,真的是无论怎么称赞都不为过。
所以我丝毫也不吝惜夸奖的言辞,也少有的变得贫嘴,极尽阿谀奉承。
自己心里都有些好笑,我如今的理论水平,恐怕已经渐渐地接近了大可的高度。
不等我说完,云希已经用手掩住了耳朵:少讨厌了,这是说谁呢?这么好的人在哪儿呀,快拿来给我看看。
我的表扬确实有些过了,豪爽如云希,也听不下去。
但既然说了,当然就要坚持到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的当然是我们‘天上无双,地下少有’的云希啦。
真的?云希热热的眼神看过来,双手搂紧我的一条胳膊,相了我一会儿,才道,既然这么好,如果做你正式的女朋友,能合格吗?合格、合格,这可是我做梦都想的。
我吓了一跳,这会是她提出的优惠政策?一顿之下,仍然咬牙说出。
在紧要关头,堂堂男儿,在女性面前是坚决不能含糊的。
得了吧,看吓得你,口不对心,还不知道想着哪个姐姐、妹妹呢。
跟你说着玩的,乖,别怕,姐姐还没玩够呢。
云希斜着眼睛看着我,眼里闪过的一丝惊诧,也没能逃过她的眼神,居然难得地自称姐姐。
我可是认真的。
听到她的否认,我越发壮起胆子。
就我俩今天的表现,想来在这外院里,新店员们及很多的观众可能已经认为她是我的女朋友啦。
云希脸上异彩闪过,漂亮的脸越发明媚照人,不管是不是认真的,女孩子当然都乐意听到这样的话。
还是以后再说吧,趁现在年轻,我得好好玩玩,等到我人老珠黄了,实在没人要的话,再将就着嫁给你得了。
可别把我当作垃圾收容站。
一句玩笑话差点就从嘴里冒出来,使劲咽了几口,好不容易忍了回去。
这话要是说出来,对女孩子的伤害可非同小可。
诚子,你现在这么风光无限,长得帅,又能赚钱,不知道多少漂亮女孩会为你睡不觉呢。
那么多好女孩围绕在身边,你的眼睛都要花了,还会顾得上我。
其她人我就不提了,就说眼前这个蒋婷婷,就对你很不一般。
云希的话,在我心里激起了一阵涟漪,婷婷,确实对我不错,她对我的好感,我当然清楚,可我实在想不好该怎么对这个骄傲公主的一番心意。
女孩子确实敏感,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捕捉到。
云希的话也有些言不由衷,如果真是这么想的,就不会那么轻易就跟我这么亲密,那虽然性格活泼,但绝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子。
那么晨姐以前就没发现什么吗?不可能的,可是她为什么不说出来?这次她匆匆离去,肯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见我低着头不说话,云希调皮地揪了一下我的耳朵:怎么样,抓住你的痛处了吧?不敢回答了。
我哪有你说得那么优秀,才不相信会有那么多人会把我当宝呢。
话语没有一点底气,实在显得没有什么说服力。
说实在的,虽说有点过人之处,但我也不明白,准确地说,自己到底好在什么地方,会有如此之多的女孩甘愿为我付出。
云希咯咯一笑,说你胖,还真喘起来了。
说着玩的,该说正经的了。
纠缠下去并没有什么意义,云希也不想再说。
还有正经的?不会吧,我真有些后悔,义无反顾地答应了云希,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方才一席话已经够挠头的了。
为了掩饰住心中的不安,我伸手搂住了云希的肩,让她靠到我怀里,嘴里却仍然维护着自己男子汉的尊严:你就说吧,我早就做好一切思想准备了。
一脸庄重的神情。
云希从我怀里挣脱出来,回头看着我,干嘛这么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儿?不后悔?当然,有什么好后悔的,我愿意为云希做一切。
别装样了,哪用这么大义凛然的,来。
她拽着我走出了值班室,走到了大堂里,走到仍然空空如也的电话亭前。
她略显有些不好意思,咧嘴一笑:你看看这儿,是不是缺点什么东西?我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
喂,小财主,你手里还有没有闲钱,贡献出来,好买电脑和桌椅,要不很难运转起来。
她拐弯抹角的,原来就是想说这些。
我的心里一种莫名的感动,既然用我的名义开店,支出当然该由我来负担。
她那么说是认真的,云希真是把这儿的一切都当作了自己创业,却还不忘用我的名字,最难消受美人恩哪!自然想不到我的心里正在感慨万千,还以为让我为难了,云希悄声道:小诚子,没有就算了,等咱们以后赚了钱,再慢慢来,我这样说只不过想能够尽快地增加顾客的数量,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我的口袋装着不少钱,不过没有跟她提过而已。
让她为了这么点资金担忧,真是罪莫大焉。
她也不知道上次搞来的电脑只是从[逸诚科贸]调过来的,并没有花我的现金。
她如此一心一意地为了共同的事业发展,连自己积攒的一点私房钱都贴了进去。
我所做是不是太见外了,刚刚还以为她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呢,暗暗责怪自己,真是个小人!云希——我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双手,资金不是问题,你还想做什么尽管说,需要多少预算就告诉我,我马上把钱拿过来。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云希马上高兴起来,只要有钱就好办事了。
她又对我道:这边刚开始,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水木那边可能会照顾得不周全,我让菲菲暂时先管着,你有空就过去看看,多照应着点,好不好?云希软语相商,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几乎忘记了这是我的产业,倒像是云希在求我帮忙一般。
突然一个想法在心头蹦出,我几乎不假思索地问道:云希,你会不会开车呀?还不会,倒是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可不是没钱吗。
怎么了?你要教我。
去学吧,等学会了,拿点钱出来去买辆车,做起事情来也方便,要不这样跑来跑去的太累啦。
你不会有这么多钱吧,你们家开银行的?云希到底还是云希,问的话也这么有水平。
也不怪她不相信,我自己还不是整天骑一辆破自行车。
虽然摸不透我的底细,经常会有些意外发生,但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想到我差不多是个百万富翁。
这你就别管了,除去这边要用的,我再多给你十万块钱,先弄辆普通的车子开着,等赚了大钱再换好的。
云希就算还有些怀疑,但看我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也由不得她不信,很快就打消了疑虑。
心情一好,整个人一下子就更精神,兴奋地跟我讲着她的设想,讨论着要怎么样来搞好经营。
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不能不感慨钱确实是个好东西,虽然钱不代表一切,但有钱就是能做到自己以前不敢想的事情。
我再次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看来还是要想法好好赚钱的,真要想做点大事情,自己这百把十万,也真不好干什么。
***把云希这头的事情都办妥之后,刻苦好学的域逸诚就在功课之余,想破脑袋,找赚钱的门路。
一个人待在公寓里,真是没什么劲。
曹宇这小子自从谈起了恋爱,10点以前是很少见人。
偶尔一次回来的早了,也一定是跟薛雨萍相偕,两人现在正好的蜜里调油。
就算是为李季虎大哥打工,搞点程序,也非要混一起,倒是我成了孤家寡人。
我老域那么多的红颜知己,反而不如他这小子,真是让人嫉妒。
无聊地在网上逛着,现在玩游戏是没什么心情,上网聊天更是从没什么兴致。
心里有些气愤,曹宇这家伙也太重色轻友了,也不抽空回来跟我聊聊,还不如他的小妹妹呢。
虽然电话费挺高,若冰都经常会把电话打过来,就为了说上那么两句话。
小妮子挺有意思,有事都是找逸诚哥哥商量。
有时我怕那么电话费高,就把电话打回去,若冰还会问个功课中遇到的难题。
时间一久,曹宇这个正宗的哥哥,反倒成了局外人。
也别说,这地儿就是邪,说曹宇,曹宇到。
正在我心里痛斥这小子的时候,曹宇就送上了门来,而且出奇地一个人回来。
看看时间也不晚,也就晚饭过后一会儿。
我刚想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却见曹宇满脸的不豫,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门也摔得很响,看上去情绪很坏的样子。
这倒奇了,每次见他回来都是高高兴兴地,今天是怎么了。
曹宇,你跟那破门斗什么气,跟雨萍吵架了?没有,怎么会跟她吵架。
曹宇矢口否认,这事可太气人了。
究竟怎么了,说来听听。
好奇心起,什么事儿让他气成这样儿。
那天我和雨萍在网上看到一款播放器不错,图很漂亮,价格也不高。
又见是一家知名的网站,就汇了钱过去。
谁知道他妈的货到是寄来了,可一看东西,根本不是那么会事儿,整个一个垃圾,还不如路边随便买上一个呢。
这可真是花钱买气生。
很少见曹宇这副模样,他的性子向来比较柔和,在我面前说脏话,更是极罕见的事情。
找他去呀,向网站投诉。
这样的事儿可没少听说,想不到就摊到了他的头上。
找了,怎么能不找呢?可这一电话联系,你猜怎么着,人家说这个价钱,就只能买这样的东西。
这不是成心的吗?一个垃圾货,把图片整那么漂亮,骗子,真是骗子,我以后再也不到网上买东西了,真是骗死人不偿命。
曹宇边气呼呼地说着,边把手里那个拙劣的包装盒子仍到了我的电脑桌上。
碰上这种事儿,又有什么法子,只能认倒霉,就当花钱买个教训。
现在相关的法律并不健全,真是告求无门,目前网络上的交易更多的还是凭着良心。
我对网上购物,虽然有兴趣,却也不敢买什么大件,也就是买本平常不好买到的书之类。
要是有个第三方的中介机构就好了,管收钱,管看货,就不会出这样的事儿。
曹宇忿忿不平地嘟囔着。
这是个好主意,我的心一动,刚想说什么,电话铃响了起来。
喂,找谁?曹宇没好气地去接了电话,全没了绅士风度。
噢,对不起。
忽然曹宇声音低了下来。
域哥,找你。
谁呀?我问了一声,接过电话。
小诚,你和曹宇怎么了,跟吃了枪药似的。
晨姐呀,没什么的。
听到是晨姐的声音,我就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
好久她没打电话找我了,我倒是经常会给她打过去,却总感到她情绪不高,弄得我的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这次晨姐主动打电话,怎不让我兴奋异常。
我就把曹宇遇到的事儿讲给了她听。
是这样呀,你劝劝曹宇嘛,这种小事也值得生气,现在网上购物,就是不太规范的,下次注意点就行了。
晨姐的想法跟我倒是一致的。
我这正说着呢,可巧他正在气头上,让你给赶上了。
晨姐,你一定有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儿呀,就是想跟你聊聊,不行吗?小诚,最近过得怎么样?听得出,她心情不错。
当然求之不得了,晨姐一定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吧。
没有好消息就不能找你了。
她装出不高兴的口气。
能猜得到,电话那边的晨姐,一定是故意嘟起了好看的嘴。
回头看看,曹宇已经进了里屋,反正晨姐今天心情不错,我也就大着胆子说道:好姐姐,想你了嘛。
我可是天天都盼着你打电话来。
放在以前,晨姐最多隔上两三天就会打电话,跟我说几句话,这联系一少了,我还真是不太习惯,心里难过的慌。
曹宇走了?这么放肆。
晨姐的声音传了过来。
晨姐你真是太圣明了。
轻笑声传来,低低地声音:我也想你了。
又马上抬高了声音,洋洋最近还好吧,她总是跟我不说实话,一问就是‘好好好’。
没骗你,她现在确实挺好的,自己走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不太劳累就没问题。
洋姐这一阵子忙着赶她的功课,我都很少能见着她。
那就好了,你呢,没捅什么娄子吧。
我喜欢她这样的口气说话,要是能面对面就好了,表情一定可爱的紧。
我乖着呢,最近日子过得太平淡啦,我还真想出点什么乱子。
开始打算把最近开了家新店的事情给她说说,一想还是算了,难得晨姐高兴,一提出来难免就要把云希牵扯进来。
得了吧你。
有了时间,还是多学点知识要紧,‘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就经常觉得学的东西不够用的。
她摆出了一副正宗姐姐的样子。
明白。
我爽快地应了一声,现在就只有晨姐时不时地激励我一下,不对,还有老爸、老妈,不过他们的作用可要差一些,从小到大听二老说的太多了。
这才乖嘛。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一篇论文发表在了国家的顶级刊物上。
晨姐的话里透着自豪。
我明白她高兴的原因。
其实如今发一篇论文,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而且非常方便。
只要你把文章从网上发过去就行,那边稍稍一看,只要语句还算通顺,就会要求你寄版面费,然后就会安排发表。
经过就这么简单,也就是说只要你交钱,就会有论文。
现在这学医的,要进职称、通过执业医师的年审什么的,论文是必不可少的。
不过,我实在想不通能有什么实际作用。
倒是养活了一大批人,看到这个行当不错,各种省地级的刊物雨后春笋般应运而生。
听说还有继续教育的网上学分,某个职能部门办个网站,只要花了钱,就能买到。
而且还有要求,今年注册,必须有某某学分,就这样你学分够了也不行,还是得花钱买人家这个。
我想国家实行这种种措施,初衷是很好的,有利于不断地完善继续教育,提高医生的素质。
可执行下来,怎么就折扣越打越多,慢慢都变了味呢?是监管不利吗?可监管机构也在想法从中渔利,分一勺羹。
这说明了什么,需要高薪养廉?可多少才算高呢?而晨姐发表论文的这家刊物,可算是硕果仅存的不要版面费的一家,而且还有稿费。
因此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当然她看中的,自然不会是这区区几十大元稿费,也难怪她会忍不住在电话中就告诉我。
因为家很重视论文的质量,除了圈子里的少数人,其他人能在上面发表是非常不容易的,想到这里,也忍不住替她高兴。
晨姐,那你有机会可要请客了。
我忍不住调侃道。
那还用说,快回来吧。
晨姐明知道我一时还回不去,在言语之中引诱着我。
我自然不会放弃这个跟她说笑的机会,一时之间,话筒的两端笑声不断。
小诚,有时间多给阿姨打个电话,我到家里去过两趟,他们都想你想得紧呢。
收住了笑声,晨姐又给我打起了预防针。
一阵莫名的感动,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
是啊,儿得千里母担忧,老妈肯定挂念着我,而这不是寄几个钱回去就能解决问题的。
嗯,好晨姐,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的。
对晨姐也是心生感激。
她到家里去,我可是没有想到的。
天气冷了,自己多注意一下身体。
今天下午,给你寄了一件衣服过去,可能过两天就到了。
一听这个,我又涎起了脸:让你破费了,真不好意思。
晨姐的眼光一定错不了,我穿上肯定很帅。
小诚,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怎么不说谢谢了?你帅不帅跟我有什么关系,谁爱看谁看去吧。
晨姐自然也能猜到我现在的模样。
咱们谁跟谁呀,说谢字不是太生分了,心里知道就行了。
是呀,提醒多关心父母,我说了感谢,可她送东西给我,反得不到这种待遇。
我已经把这当作了很自然的事儿,一年四季,晨姐都不会忘了给我寄件衣服什么的。
口袋里有钱,并不是买不到,可最重要的就是晨姐的那份心意,这可是无论什么都换不来的。
没脸没皮的,不跟你说了,我要挂了。
嗔怪的声音传来。
别别,我还没听够你的声音呢。
听说要挂电话,我可有点着急了,还有事想跟她商量呢。
油嘴滑舌的。
有事快说,我可没空听你废话。
都说了这么多,才想起没空,她可真够好玩的。
又不能不对她表示佩服,居然知道我还有事。
好姐姐,再占用几分钟,有件事情想跟你说说,听听你的意见?说吧,我听着呢。
晨姐的声音平静,并没有着急的意思。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七章 春波软荡春波软荡红楼水,多时不放莺儿起。
一样夕阳天,留寒待禁烟。
已是人消瘦,只此情依旧。
可奈别离何,明朝杨柳多。
曹宇最后的几句话启发了我,从中捕捉到了一丝灵感,突发奇想,起了一个新念头。
尽管也没考虑成熟,但既然现成的晨姐在,何妨先拿出来听听她的意见。
毕竟在这一方面,晨姐还是比我经验丰富,征求一下她的想法,当然会有好处。
晨姐,上次做的那个有关支付平台的软件,你应该还有印象吧?当然了,还用说,你的什么我会忘了?怎么?我想用它搞一个网站,做个第三方的中介,不知道你认为怎么样?开了头,就把想法一古脑说了出来。
开个网站做中介,设想着跟一些网上售物的网站并轨接入。
通过逐步建立自己的信誉度之后,让购物者通过我的中介网来下单,先验过货物之后,认为名符其实了,再把款子打过去,这样呢,最重要的是对消费者负责,以免上当受骗。
当然,这个想法非常之不成熟,细节问题都有待于进一步商榷。
其中很多只不过是一厢情愿,因为售货方不一定愿意跟我连接,而且也会增加销售和购货双方的开支,多了很多环节,影响了网上购物的便捷性,消费者也不一定会那么容易认同。
况且很多网站并不是真正的想要正当做生意赚钱,只不过想趁此机会掘一桶金,仅此而已,所以也无法保障产品的质量,或者因为他们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这方面。
只要表面上做得红红火火,说不定就会有哪家国外大网站并购,因为这是他们进入我们国内市场的最便捷的途径。
当初不少搞的不错的网上销售网站,就已经被国外的公司并购,比较大的几单,现金加上股份置换,甚至达到了令人咋舌的数亿元。
其实不仅是这些类似于办实体的,就是那些搜索类的概念站点,如果运气好,也可能会卖上好大一笔款子。
既然如此之香甜诱人的大蛋糕摆在面前,自然很多人都想从中分一勺羹。
所以现在的许多人,压根没做长远的打算。
不是想如何把孩子培养成才,不过就是想用点好料赶紧催肥了,趁行情好,卖个好价钱。
但我认为,真正有远大理想的,有实力的公司,绝不只是想一卖了之,而是在一步一个脚印,沿着自己的目标,踏踏实实地往前走。
像他们,还是愿意有机会来证实自己的。
只要做的好了,他们会愿意跟我合作的。
反正自己的支付平台是现成的,放着不用也是浪费,如果做好了,逐步壮大起来,说不定有些金融机构也会加入,那样规模就成大起来。
早期的盈利来源,可以收取小部分佣金。
如果能大幅增加客流量,这点小钱网站还是愿意支付的。
等以后再做大了,可以赚钱的地方就多了,一些好的个人网站,每个月的广告收入都能达到几十万呢,想想都有些眼红,尽管我讨厌广告。
电话那边的晨姐,静静地听我说着这些,不时地应上一声。
完了?听我打住了话头,她问道。
完了,我的想法是不是很幼稚可笑呀?不安地问道。
不是呀,一点也不可笑,我觉得很好,你这想法还真是大胆,好样的小诚,无论干什么,都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只要肯用心,成才的路子到处都有。
我虽然对这网络的东西懂得不多,却也在网上购过物。
现在确实缺少一个这样的旗舰站点,如果能做好了,必定会大有前途。
真的,晨姐,你是这么想的?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可以说是激动不已。
一时冒出这个主意,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不想还能得到晨姐的表扬,一下子觉得希望大增。
正在我高兴的当儿,晨姐满满的一大盆凉水,披头倒了下来:想法虽然好,可实施起来,就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排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些不利因素,更重要的一点却没想到。
双方无论是啊一方面,人家凭什么会相信你呀?我的兴奋顿时没了,晨姐却仍在继续说着:就是做一个担保公司,也需要有很多资质证明的,最关键的是你自己的信用度;还有,肯定得有一大笔保证金才行。
你做这样一个网站,其实也跟担保公司差不多的性质,这必要的手续可不是那么容易办下来的。
何况你一个学生,困难就更大了。
原来这个办法行不通呀。
我的气全泄了,想了半天,敢情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小诚,也别这么说,不要那么容易放弃。
一点挫折都受不了,又怎么能成大器。
我呢,不过是给你提个醒的。
目前虽然暂时行不通,但不保证以后也不行呀。
你要是真想,可以先做个免费的网站玩玩吧。
有时间我也再好好想想,咱们一起想办法,也许会等到好机会的,不试怎么知道。
晨姐的话,又给了我一线希望,她说的对,我以前就是一切都太顺利了,没有遇到过什么大的挫折,才会有这种想法。
机遇都是留给智者的,如果不去尝试,就永远也不会领略到成功的喜悦,勇敢地接受挑战才会有最终的胜利。
好吧,我再好好想想。
我答应着晨姐的话,对她的话却不很以为然。
等待她说的这种机遇,这个宝押得可就太大了些,也许永远都不会等到。
等挂了电话,看看墙上的时钟,好家伙,这通电话打了竟然近一个小时,还好不是我交电话费。
刚倒了杯水坐下,一口还没有喝进去,曹宇从里屋溜了出来。
域哥,说什么呢,这么长时间,害得我在里面半天都不敢出来,就怕打扰了你的雅兴。
你小子一边呆着去,难怪上网都买到假货。
看他的样儿,肯定是在偷听了我和晨姐的谈话。
嗨,老哥,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曹宇的气还没顺,我也不愿太刺激他,陪上笑脸,好兄弟,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无论如何,我也觉得晨姐这个主意不错,何妨先试一下。
就算不下海,站在水边湿湿脚也是好的。
曹宇仍旧没好气,有话快说,有那个快放,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什么意下、意上的。
我却并不在意,指了指那个拙劣的包装盒:消消气,要不我收购了你这个宝贝?曹宇的脸上一红,无法再拉下脸皮地跟我说话:NO,这是不可以的。
也太小瞧我了。
我又不是没钱,跟着你混了这么久,还不至于寒酸到这个地步。
有什么事直说吧,不用这么绕来绕去的。
不愧是我的兄弟,一起待的时间久了,就跟大可一样,知道我这个人没这么好心肠。
曹宇,我想办个网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一起?真的呀,你想搞什么,上次听说有个叫什么N搜的网站卖给老外,一下子赚了几千万,你真要拉着兄弟赚大钱?那可太好了,你终于出手,实在是高呀,知道兄弟缺钱花。
曹宇这小子,越看越像我,一门心思地往钱眼里钻。
在他的头上狠狠在拍了一下:你小子就知道钱了,这么早就忙着攒钱,娶媳妇也不用这么急吧。
其实很欣赏曹宇这种想法,男人嘛,谁不愿想法子多赚点钱,好养家糊口。
所差的,主要还是魄力、能力和对机遇的把握。
但既然他一口一个域哥的叫着,我怎能不拿出点大哥的派头来。
曹宇受了意外的打击加人身攻击,尤其是还被如此地辱及幸福生活,当然很不服气,低下头嘟囔了一句,大概意思就是你也差不到哪里去。
然后突然伸出手,在我的头上还了一下。
晃晃脑袋,对于这种兄弟间习惯的亲热不以为意:说正经的,我想把上一阵子做的支付平台放到网上,搞个免费网站,做个接入平台,为别人做点好事,以免有太多你这样的傻瓜上当受骗。
咱们先做做玩玩,要不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岂不闲置了。
等时机成熟了,再想法赚钱。
呸,你才是傻瓜,我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
曹宇也换上笑脸,对了域哥,你做这个,是不是要做那种给人保媒说和的皮条客。
也差不太多了。
不错,脑子够快。
我并不介意他的说法,话粗理不粗嘛。
这小子有灵性,一点就通,这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你不就成老鸨子了?曹宇不甘适才被捉弄,适时地做出反击。
还越说越过分了:真是个乌鸦嘴,什么话到你嘴里都走了味。
痛快点,就说行还是不行,不愿意的话,我就自己干了。
这话说的,兄弟有难同当,我当然责无旁贷地站在你这边,就说什么时候开始吧。
曹宇一拍胸脯,满脸的豪气。
好,说干就干。
我微笑表示感谢,又加了句,这才像个做龟公的。
曹宇大怒,满屋子的追打。
***网络就是个信息的集散地,不管真的假的,都如同那些灌水大侠,无论是否关己,都要灌他个沟满壕平。
自然要查找相关资料,上网也是个绝好的地方,以前的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当晚我就和曹宇一起商量,拿出了一个大概的设想,规划出了一个大体的雏形。
一回到公寓,两个人必做的功课就是搜索再搜索,讨论再讨论。
这几天曹宇忽然对公寓热心起来,每天早早地回来,薛雨萍那边自然显得有些冷落。
曹宇这个工程物理系的学生,自从在我的引诱之下,喜欢上了计算机,一发而不可收拾,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
幸好我不是个游戏迷,否则这个大好青年可就前景堪忧了。
尤其是认识了薛雨萍之后,就更加变本加厉,水平提高也是快得惊人。
能够跟薛雨萍相恋,更应说是计算机和我功不可没。
他对我是毫无对月老应有的尊重,可对计算机的感情就非同小可。
薛雨萍在奇怪了两天后,很快就从曹宇那儿找到了原因。
这个计算机专业的高才生也大为心动,主动要求加入。
这样一来,我们的组织就有了三名成员。
虽然最初为云希预留了房间,但她实在太忙,几乎就没来住过。
一番游说之后,薛雨萍同意搬进了我们的公寓。
给了这一对亲近的机会,曹宇成了最大的受益者,即能守着心爱的电脑,又能与心上人在一起,乐得嘴都合不拢。
如果他们俩个暗通款曲―――唉,这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
***建个简单的网站,是非常的容易,一切都是现成的,就如买套现房,就差装修,把自己的东西加进去就行。
关键是要做一个能够吸引眼球的家伙,这就如同装修的品位一样,要是太难看,岂不有损我们三人组的形象,我和薛雨萍在这方面好赖也算得上是个人物。
三个人都用心地装点着自己的网上家园,不时会有灵光闪现。
很快,一个漂亮的网站就初具规模。
剩下的就是主页的空间问题。
在我的内心深处,历来就讨厌那些膏药般的广告,最烦的自然是那些不时浮出的小广告,像讨厌至极的跟屁虫,网上浏览,没有比这更让我苦恼。
随着网络的不断普及,在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提供免费空间的门户网站,这两年又有了不少。
但这显然是难合我的胃口。
要用免费空间,自然就得放上人家的广告,这可是我不愿意的。
剩下的途径,自然就只有花钱租用空间了。
巧的是,就在这几天,一个极为利好的消息传来,是来自于咏清姐的:联友将用五十三万元的价格买断[逸晨医院管理系统]。
对我来说,这可是一笔庞大的金额,是生平第一次一下得到这么多钱,咏清姐真是太可爱了,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她。
遗憾的是,她真的从营销部经理的位子退了下来,做了个什么顾问,虽然也算得上公司的高管层,却没有具体的工作指标。
真为她感到惋惜,也怀疑联友的领导们都是怎么想的。
咏清姐这么好的人才不用,是不是脑子进了水?更多的还是钞票带给我的快乐,有了这笔钱,做起事来就能如虎添翼。
小小的一点租金相比起来,根本就无须考虑,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看着我们的杰作放在了网上,大伙非常开心。
兴奋地讨论起如何添加一些内容,好吸引更多的眼球,个人的网站,最需要的就是凝聚足够的人气。
我和薛雨萍的想法不谋而合。
以前出于个人兴趣,都做过一些小软件,这下可派上了用场。
挑了些得意之作放上去,应该很有吸引力。
果然,免费的下载软件一放上去,浏览人数就呈直线上升,人气之旺,超越了我的估计,开了一个很好的头。
余下的就是如何把支付平台顺利加入,这才是我的目的所在嘛。
顺利做好这一点,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一定要做得不着痕迹,天衣无缝才行。
即要显出其便捷性和稳定性来,又得让大伙觉得方便。
宣传更为重要,唯有工作到位,才能切实让人感受到我们是在为大伙着想。
跟我们合作,会极大程度上减少网上欺诈,而哪些网上交易的站点也会觉得如果加入了我们,有可能得到更多的消费群体。
期待着会有众多网站的加盟,这样都能逐步接近我的理想。
这是一个艰苦的过程,整天都在思考着如何完善。
就算是在学校里上课,脑子里也时时想着这些。
不知道曹宇和雨萍会不会也这样。
还真有些替他们担心呢,万一功课挂了红灯,可就不美了。
支付平台是用季虎大哥的easy-cn做的,在接轨的过程中,少不了也要向他请教。
不仅如此,对我来说,他称得上IT业的前辈,除了他自己的程序,在很多地方,他的经验都是非常宝贵的。
除了电话里联系,也会跑到他那儿,当面请教。
几次下来,可以说是获益匪浅。
***在我们三人的努力之下,加上很多朋友的帮助,当然主要还是季虎大哥的倾情相帮,网站在功能上总算是初步完善起来。
综合我们三人的名字,为了好玩,起了个暂时的称谓,叫做[宇逸萍],尽管拗口,觉得还是蛮有诗意的,毕竟这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晶。
毫无疑问,向大家推介,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正式开放之后,我专门跑到了李季虎大哥的办公室里,当面打开,听取他的意见。
其实在这之前,他已经大体上了解了。
但我更愿意让他欣赏一下我们的杰作。
季虎大哥指出了一些不足之处后,给了一个很高的评价,更加让我兴奋不已,毕竟他的表扬是非常有价值的。
说完之后,他突然说了一件事情,让我吃了很大的一惊:兄弟,我下周六要结婚了,准备请你做我的伴郎。
周围的人里面还是单身的,也就你个子和我差不多了。
结婚通知也下得这么仓促;选我是因为没有别的合适人选,这一切都是那么意外,倒真符合他的性格。
真、真的吗?想不到我也会结巴,主要是这太出乎意料了。
我最近跟他接触颇多,可从来没见过他的女友,也没听他提过。
当然是真的,做哥的还能逗你玩儿吗?那真要恭喜大哥了,不知道未来的大嫂什么样儿?这下我可是好奇心大起。
李大哥不太爱言语,是个性子比较古怪的人。
这一点也不奇怪,有过人之处者,自会有其与众不同的地方,而他就是个不可多得的怪才。
他的朋友不多,喜欢独来独往。
与我的交往,已经算是比较另类的了。
另外,他的好友也大多来自于网上。
但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因为偶尔谈得投机,就轻易把自己数载辛苦,开发出来的软件无偿地赠送给我。
要知道,这正版的家伙可是价值不菲呀。
我暗自思忖的功夫,李大哥一笑说道:到时不就看到了,你把日子记好就行了,想着那天早点过来。
范围不大,我这儿就是几个好朋友。
你嫂子那边可能朋友、同事稍多些。
渡完了蜜月,我们就一块去看望一下双方的父母。
他这一说,看来问个结果的希望是没有了。
心里就想着什么样的人能配得上季虎大哥。
对了,还有呀,你得带个女伴做伴娘,这是你大嫂老家那边的规矩,伴娘必须是和伴郎一起的。
对你来说,这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吧?这还得自带,都什么规矩呀,我的印象中,都是新娘选自己的好友做伴娘的。
我点点头没说话,难度是不大,可这风俗也太奇怪了,他不会娶了个罕见的少数民族的姑娘吧。
那说不定到时闹新娘时,还会再搞出什么奇特的节目来,让我大开眼界呢。
一头雾水的告别了季虎大哥,连下一站去林锋大哥那儿汇报一下工作也忘了,本来这个网站要请他把把关,提点建议什么的,毕竟这还是跟他的工作有关系,肯定还得他的鼎力相助呢。
***做李嫂的伴娘,估计云希或是许洋姐都差不多。
可一打听,倒好,两边都回绝了。
许洋姐是下周要到外地去,云希呢,正巧那天要考驾照,只两个字太忙、没空就给我打发了。
噢,不对,这是四个字啦。
真给她们俩气糊涂了,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怎么都这么不给面子。
再想想,还是请蒋婷婷吧,让她做我的女伴也不错。
还得说是老同学,婷婷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
这几天我一直就被好奇心所困扰,连每天上去看自己主页的次数也大大减少。
搞得曹宇很奇怪,问我为什么看上去有点精神恍惚,等我把李大哥要结婚的消息一说,好嘛,他和薛雨萍也吵吵着一定要去。
我都说了需要掏红包,两人还是坚持,只得替季虎大哥答应了下来,反正都是熟人,也不差这两个。
有心事了,时间过得也慢,好不容易才挨到了星期六,一大早就出发到北辰去接蒋婷婷。
曹宇和雨萍告诉了地方,让他们自己去好了,毕竟我是有任务在身的。
这次婷婷倒是一点也不耽误,早早地收拾好了等着我。
站在眼前的漂亮姑娘,让我耳目一新,以前还真没这样注意过她。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八章 缘来是她梅边香沁彩鞭寒,初信花风到。
笑语谁家帘幕,镂冰丝、红粉绿闹。
引出千花万草。
喜搀先、椒盘竹爆。
问谁天上,瑶帖初供,玉堂归儤。
为了参加季虎大哥的婚礼,一大早就起来,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头发搞到少有的光鲜,穿上云希买的那套白色礼服后,自觉太扎眼,换过了一套深色的西装。
对我来说,这也是难得的大仪式。
老域我高高大大,马马虎虎算得上一表人材,又穿得较为正规,上女生楼怕太惹眼,就算看楼的大妈不会留难,只怕也会引起过多的关注。
故此到了楼下也没敢上去,只打了个电话,就站在楼的一侧等蒋婷婷下来。
婷婷的出现,让我眼前一亮。
浅褐色的外套随意挽起,搭在了肘部。
穿了件绿色的羊绒毛衣在身上,跟多年以前邮递员穿的那种墨绿色的工作服有点相似,只不过颜色稍浅,也更鲜亮了一些。
这种色系的衣服,对身材和肤色的要求都蛮高的,还真不是随便什么样的女孩子都能穿出来的。
合体的衣服衬托着她的纤细体型,略显有些瘦弱;明绿映衬着嫩白的肌肤,别有一番风味。
黑色的长裙,在微风中轻轻飘拂,美女甫一露面,就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天气已经挺冷的,看她外套也不穿上,只是穿着薄薄的毛衣,怎不让人担心。
我在心中感慨:姑娘家为了美,真是什么样的苦难也能承受。
又叹息美好事物的发现,往往是在不经意间的。
这婷婷打扮起来,原来是这么的漂亮。
知道她长得不错,可怎么以前没觉察到如此的出众呢?刚开始接触的时候,情绪上对她有些抵触,没心去仔细观察,现在想想,大概是当时自己的心里的自卑作怪吧,那时的蒋婷婷对我来说,几如皇帝的女儿一般;后来熟悉了,也就不再去特别注意。
原来有时美好的东西就在于自己身旁,只是没有去发现罢了……好在我还是比较注意形象,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至于似传说中的那样,做出流口水,扮猪哥哥相。
就在这个愣神的功夫,蒋婷婷已经看见我,并走到了面前。
眼中的一片惊艳之色,让她对达到的效果比较满意,用肘部轻轻捅了捅我的胳膊:走啦,你傻愣愣地干什么,人家可都看着呢。
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然后见她肩膀微耸,顺着示意向上面一看。
果然,她们宿舍的几个家伙都趴在窗户上,伸长了脖子向下看呢。
尤其是那个陈梅,拼命地用手捂着嘴巴,强忍着笑,生怕会让我发现,影响了节目的精采,观赏性会大打折扣。
这帮人,有什么好看的。
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随意地向楼上挥了挥手,故作潇洒地打了个招呼。
陈梅等觉出我发现了她们,早就齐声大笑起来。
也都纷纷招手作为回应,只是七嘴八舌的,听不清几个人都说了些什么。
时间不等人,没空理会这般人,自嘲地一笑,对蒋婷婷说:好了,咱们出发。
顺便接过了她手里的外套,不管怎么说,这绅士风度咱还是要有的。
我的动作,又引发了一阵嘘声。
蒋婷婷却不似我这么皮厚,羞得低下头去,不敢抬头理会上面的叫嚷。
我从她侧面看过去,发现竟连脖子和耳根都红了。
真想不明白,见她参加各种活动、众人面前做讲演时,都显得那么落落大方,游刃有余,不至于这么点小事体就给羞成这副样子吧。
也不管我是否跟来,蒋婷婷就那么低着头快步向前走去,其实已经是在小跑了,我迈着大步,好不容易才勉强跟上。
到了校门外,蒋婷婷脸上的红云才逐渐褪去,恢复了常态,笑着对我说道:这帮人,真是的。
更仔细地打量着她,脸上薄施了脂粉,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光泽。
弯弯的眼睛,笑起来快成了一条线。
细眉轻挑,鼻翼的两旁几条小小的皱褶。
小嘴上淡淡地涂了一层,我也不懂那叫唇膏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显得晶莹柔润,与俏美的脸蛋异常的和谐。
为这种美丽所惑,有心逗她:挺好呀,我觉得她们好热情。
婷婷白了一眼,不答理我,也没说话。
这时已经有出租车过来,我赶紧张手招呼。
把她先让进了车里,自己才跟着坐上去。
等我一挨近,她不动声色的把胳膊稍稍离开了一点,与我保持了一丝距离。
等车子开动,我觉到了她的紧张,笑笑说道:婷婷,你今天好漂亮。
贫。
她瞅了一眼前面的司机,把头转向了窗外,静静地看着外面行驶的车辆。
不知道新娘子有没有我们婷婷长得漂亮,季虎哥可是蛮帅的。
既然她不开口,我只好一个人没话找话说。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今天,我跟你可是做配角来的。
别乱讲话实话实说嘛,不过是希望李大哥找个好嫂子罢了。
蒋婷婷不理会我的玩笑:第一次给人做伴娘,好紧张呢,不知道都需要做什么。
闻听这话,我又笑了出来:我还不是一样没经验,一切行动听指挥呗,让怎么干就怎么干。
说笑间,车子已经驶近了[天朝酒店]。
到了,咱们下去吧。
付钱的功夫对说道。
好!蒋婷婷跟在我的后面,也跳下了车去。
离开学校,她不再那么拘谨,慢慢放松下来。
看了一下伸到面前的胳膊,她略一犹豫,才轻轻挽住,与我相偕向里面走去。
行进的途中,不断向四下里张望,酒店气势恢宏,外面彩旗飘飘,来宾也非常之多,气氛热烈异常。
蒋婷婷忽然轻推开了我的胳膊,把手抽了回去。
只听怪笑声响起,却原来是曹宇和薛雨萍手拉着手走了过来。
这俩个家伙倒是挺积极的。
走过去与曹宇站在一起,这边薛雨萍已经过来拉住了蒋婷婷的手:都看见了,还躲什么呀?在山里相处了几天,她们俩个彼此间已经非常熟悉,说起话也很随意。
讨厌。
蒋婷婷在薛雨萍的手背上击打了一下,不敢过多纠缠,这里挺热闹的。
正想过去搀和两句,李大哥已从里面走了过来。
季虎哥,还说简单呢,这不是搞得很隆重吗?哪里呀。
李大哥略显有此尴尬,有一家单位在这儿搞庆典,跟我可没一点关系。
噢,是这样,还觉得人太多呢。
李季虎大哥今天心情极好,话也挺多:我们就是要简简单单的,不搞什么排场,来个人都是自己来,来参加婚礼的,也都是关系最近的人。
他今天收拾的格外精神,脸上干干净净,头发也整得一丝不苟,笔挺的西装,一看就很上档次,全无一丝一毫平时的邋遢。
人逢喜事,这精神就是不一样。
嫂子呢,怎么还不给介绍一下?我还是很想看看这新娘到底是什么样子。
化妆去了,一会儿就有几个好朋友陪着过来。
季虎哥你可真够节约的,也不多弄几辆车,让嫂子威风一下,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像他们这么办的,还真是少有,就算是雯雯家王姨那么大岁数了,第二次结个婚也比这体面的多。
我的脾气你应该多少清楚,能少一事还不少一事。
正好她也说不愿意张扬,就一切从简啦。
李大哥就是李大哥,一拉我和曹宇,走,陪我进去坐着等吧,现在人来的还没几个人。
一些李大哥在京里的好友已经早来,正在那儿热烈交谈。
坐不多时,又有几位朋友陆陆续续地赶来,不少都是共享软件界的大哥级人物,他们都是从祖国各地赶来的。
有两位刚下的飞机,居然跟季虎大哥也互相没有见过面,到处打听哪位是新郎。
事说起来有些好笑,说给别人听,都不一定会相信。
也许我太孤陋寡闻,不知这能否算得上最离奇的婚礼之一。
应邀而来的人虽不多,竟然就有新郎自己都从未谋过面的。
要说李大哥是个怪人,我想没人会否认,但这一切发生在了他身上,却也合情合理,让人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却说不出什么来。
总结一下,只能说他是贴己的朋友不多,却遍天下了。
既然谁都有不认识的人,大家唯有互相作着自我介绍,这有点像什么联盟的聚会啦。
细听之下,这才明白,来的这些人差不多都是IT圈内的人士。
他特别把我介绍给大伙认识,毕竟今天我是他的伴郎呢。
不想竟然也有远道而来的兄长听说过我。
虽不认识,不少却是神交已久,想不到这些大哥们居然也会知道我这个小辈,实感荣幸。
爱好相同的人,很容易彼此熟悉,共同的话题一打开,气氛顿时就热闹起来。
目前到场的还只有蒋婷婷和薛雨萍两个女孩子,跟大伙简单的打个招呼,她们就坐到了一边,旁若无人地喁喁低语。
渐渐地人越来越多,气氛也越来越热烈。
大部队来临,却是以女方的人为主。
他方还出了一个代表在那边忙着张落,看他井井有条地指挥,嘴里做着介绍,安排着座位。
除了李大哥偶尔过去打个招呼,反倒是我们婆家人比较清闲。
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越渐嘈杂。
***刚刚坐下来,李季虎接了一个电话,挂断后把手机揣到口袋里,轻轻地一拉我的胳膊:来了。
看来是我该履行伴郎职责的时候了,轻轻地冲不远处的蒋婷婷施了个眼色,她也站起走了过来,薛雨萍一拉曹宇紧紧跟上。
这时屋里的人都没太注意,我们四个向门外走去。
我想我的心情说不定比李大哥还要兴奋,埋藏已久的宝盒就要揭开,到底这位大嫂会是什么样呢?一辆鲜花扎成的大轿车在门前缓缓停下,好气派呀。
这两口子真不是穷人,这么一辆车租上一天,怎么几千块钱也不够吧。
随着李虎大哥向车子走去,这时车门缓缓打开,不由屏住呼吸,我的心里好紧张呀。
两位打扮漂亮的姐姐从车的另一侧转过来,上前伸手相扶,这时乖巧的蒋婷婷也跑了过去。
新娘子的婚纱露出了一角,然后是一只穿着红色鞋子的小脚,我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终于身着雪白婚纱的新娘完全走出了车外,站在了明媚的阳光下。
好一位美丽的新嫁娘!高挑的身材,曲线玲珑有致,增一分则太胖,减一分则太瘦,几称完美无缺。
这时身边的李大哥似乎也有些呆了,愣愣地看着,竟然忘了上前迎接。
只见她在蒋婷婷的扶持下,轻轻地转过身向我们这边走来,嫣然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风拂动盖在头上的一块白纱,遮住了半个面部,我见识浅薄,也不知道这块布该叫做什么名称。
虽然无知,但一个伴郎应该做点什么事情吧,总不能象新郎那样有足无措。
想到这里,我轻轻地推了一把季虎大哥,准备陪他上前迎接新娘。
就在此时,新娘的身子已经完全朝向我们这边,风吹起了盖在头上的白纱,新娘幸福、甜美的笑脸完全暴露在了眼前。
我猛地一震,也顾不上陪着李季虎了,不顾一切地向前方冲去。
不是因为新娘子太漂亮,而是因为―――******咏清姐姐,你把我瞒得好苦。
李大哥要娶的竟然是袁咏清、袁姐姐。
这可是我压根一点没有想到的,完全出乎意料。
无论如何,哪怕想破脑袋,我都不会认为他们会走到一起。
这可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一个不爱说话,一个太爱说话;一个不善交际,一个称得上交际专家。
当然也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很另类。
可是就算另类,也是完全不相干的另类。
咏清姐姐不过是穿着打扮比较新潮,思想比较前卫。
这也许就是那种人常说的互补吧。
因为今天是自己嫁人的日子,咏清姐收敛了很多,没有像平时那样哈哈地大笑,但看到我大惊几乎失色的神态,还是开心地咧开了嘴,眼里闪过也一丝快意。
看来今天能把我捉弄一下,她还是很快活的。
她并没有回答我的质责,而是跟挽着胳膊的蒋婷婷低声说着什么。
我抓紧回到李大哥的身旁,握着他的双手:季虎哥,恭喜你了。
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好的人,居然会跟袁姐姐一起瞒着我。
李大哥竟然有些羞涩地一笑,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拉着我来到了新娘的面前,两人满脸的幸福表情。
咏清姐轻轻地拍拍婷婷的手,笑脸对着我,尽量压抑着自己,不让人会觉得新娘子太放肆:小域,你从哪儿又骗来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奶奶的,居然在自己大喜的日子说这个,我还真是遇人不淑。
一咬牙也害豁了出去,转过身握住季虎大哥的手:哥哥,兄弟我太同情你了,竟然要跟咏清姐姐过一辈子。
两人还没说什么,蒋婷婷已经对我说道:逸诚,你瞎讲什么,袁姐姐这么漂亮,谁娶到她都是天大的福气,你是不是很嫉妒李大哥呀?这都哪跟哪儿呀,这婷婷也是的,总是胳膊肘向外拐。
袁咏清却对她的话很满意,得意地冲我一笑,说道:妹妹,你说的太好了,姐姐一下就喜欢上你了,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的话,千万来找我,姐姐替你做主。
正说笑间,客人们已经纷纷涌了出来,围到了新娘和新郎的身边,齐声夸赞着美丽的新娘子,我们也就没法再继续这个话题。
此时,我忽然明白了咏清姐为什么会从联友营销部经理的位子上退下来,原来是因为她要嫁给季虎大哥。
一般的公司也不会允许一对夫妻同时做着两个部门的高管的。
咏清姐姐姐虽然工作能力过人,而季虎大哥却是更不可多得的人才,两相比较,难怪咏清姐要放弃目前的岗位啦。
跟着一堆人向里面走去,我摸摸自己口袋里的万元红包,本来是想亲手交给未谋过面的大嫂手中的,现在觉得是不是稍寒酸了些。
大家可不要觉得我是在行贿,因为仅仅当年季虎大哥赠送给我的easy-cn,就远远不止这个价位的。
何况还有咏清姐姐给予的那么多的帮助,可以说我这几年赚钱,都与她有些这样那样的联系。
无论她的初衷如何,总是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尤其是她在卸任之前所做的这项工作。
***整个宴会在热烈而友好的气氛中进行(有些官方的口气了),大家都尽欢而散。
下来之后,小两口又特别邀请我们四个到他们的新房里坐坐。
在路上,咏清姐笑着给我做了解释。
其实她早就知道我和季虎兄的关系,有一次还在李大哥的办公室里见到我去,只不过她悄悄躲开了。
也是她让季虎大哥千万不要告诉我新娘是谁的。
还有这个关于伴娘的事儿,也并不是她老家的习俗,只不过想看看我到底会带个什么样的人来参加她的婚礼。
听完之后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在自己的婚礼上,也要搞这么个恶作剧。
也就他们两口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另类中的另类呀!--------------------------------------------------------------------------------〖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九章 月涵秋影娟娟片月涵秋影,低照银塘光不定。
绿云冉冉粉初匀,玉露泠泠香自省。
荻花风起秋波冷,独拥檀心窥晓镜。
他时欲与问归魂,水碧天空清夜永。
参观了他们的新居,更坚信这对新人就算不是资产阶级,怎么也称得上是富农。
尽管住房的面积不是特别大,但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又在这个相对繁华的地段,这么近一百平米的住宅,据我的估计,恐怕怎么也得超过五十万了,说不定得百万。
当然了,如果是在我这长大的那个小城,同样的价格,房子至少要大上两倍不止。
不过以两人的收入―――我笑着问袁咏清:咏清姐,这买房子的钱怕都是季虎哥出的吧。
气得她在我背上捶了一把:你少挑拨我们的关系,这屋里的东西可大多都是我买的。
此语无疑承认了我的猜测,季虎哥在旁边含笑着不语。
再看看室内的装修,以二人的品位自然不会俗气地搞到金碧辉煌。
格调清雅,却又处处充满了现代气息,将高科技融入了古朴之中。
各种控触开关,悄然置于不经意间,咏清姐举手投足,就带给了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奇。
我感兴趣的只是那个超大的卫生间,完全秉承现代人的意识,宽敞而又舒适,最得我心。
蒋婷婷和薛雨萍毕竟是女孩子,这充满了温馨气息的家,到处都让她们惊叫出声。
尤其是对主卧室,简直是赞不绝口,不时摸摸里面的陈设,双眼都是艳慕。
咏清姐陪在她们身后,一左一右地拥着两个女孩:怎么样,妹妹们,姐姐我的眼光还不错吧。
看到两个小妹妹不住点头,由衷夸奖,她更是得意:不用眼红,到时候你们轮到你们,一定会比我这儿还好的。
蒋婷婷看了看我,低下头没说话。
薛雨萍却走到我和曹宇面前,大声地表扬:看看袁姐姐这儿,再看看你们俩租的狗窝,灰头灰脸的,像什么呀,一点品位都没有。
我都不想在你们那儿住了。
我和曹宇齐声反对:收拾房子都是女孩子的事情,你倒嫌起我们来了。
薛雨萍整天和我们搅在一起鼓捣电脑,也没多少女孩子的样儿,倒是最初洋姐住的时候还指挥着我收拾过。
尽管没在这儿住过,云希开始两天做的贡献也比她的多呢。
咏清姐却推波助澜:小薛,不愿意在他们那儿住,就搬到我这里来好了。
薛雨萍一吐舌头:可不敢来你们这儿处,我这个灯炮又不亮。
蒋婷婷不依不饶地拉住薛雨萍:你们什么时候住一起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喂,话怎么可以这样说。
把我说成什么了,我怎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我大声提出抗议,无情地出卖了曹、薛二友。
薛雨萍更是提出了严正抗议。
季虎大哥在一旁笑看着不语,新房内热闹成了一团。
我看我们这帮人有点喧宾夺主之嫌了,止住了几人的打闹:肃静、肃静,我看今天晚上我们来好好得闹闹洞房,才是正经。
话一出口,引起了三人的一致赞扬,难得他们如此地同声附和我的倡议。
想得美,给我一边凉快去。
咏清姐揭开了新娘子的脉脉面纱,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我们今天已经订好了房间,在要外面的宾馆里进行烛光晚餐,晚上也不回来,你们几个自己找地方吃晚饭吧。
敢情折腾半天连晚饭的没的吃呀,我和曹宇对视一眼,一齐点头:扯乎吧,主人太不友好。
这两口子也够不地道,还以为能混顿饭吃呢,既然如此,还是早走为妙。
离开了李大哥的新房,我们四人来到了大街上。
我们要去买东西,逸诚负责把婷婷送回去。
也不等我们回答,薛雨萍一拉曹宇,两人一溜烟地逃了。
逸诚,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啦,你也陪我去转转吧,正好我也要去买点东西。
看着曹、薛二人踪影皆无,蒋婷婷低声对我央求道。
明明知道逛街苦,偏偏苦说不出,陪女生本就是男人的责任,何况她还这么软语相求。
说是逛街,其实她并不见要买什么,只是站在我身旁,在大街上转悠。
两人都不太说话,我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蒋婷婷却是奇怪地话少了下来。
天气已经较冷,可能我的体质不错,一点也没觉出来,反倒感到有些热了,索性把西装脱了下来,相反的是,蒋婷婷却穿上了外套。
天渐渐黑了下来,蒋婷婷象征性的买了点东西,由我提在手上。
虽然有些气闷,她却很高兴的样子,随便看到什么都显得兴致勃勃。
走吧,我请你吃饭。
时候不早,还是喂饮肚子要紧。
好呀。
蒋婷婷脱口而出地答应下来。
可能她觉得回答的太快,伸手纤纤细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巴。
认识这么久了,我们俩单独吃饭的机会还真是很少。
有了吃的东西,我的兴致也上来了,两人说着自己学习上的事情,谈得很是投机。
出了门来,透衣的寒风一吹,蒋婷婷不禁打了个寒战。
将身子悄悄地向我靠近了一些。
我看看她单薄的身子,绻缩的样子让人爱怜,忍不住把自己已经穿在身上的上衣又脱了下来,替她披在了肩上。
我没事的,你自己别冻着。
婷婷嘴里柔声地说道,却没有拒绝,只是紧紧地抱住了我的一条胳膊,把身子更紧偎在了我的身上。
等把她送回去,回到公寓,天已经不早,曹宇和薛雨萍早就回来,两个人正亲昵地挤坐在电脑前,指指点点。
见我用力揉着冻得发红的鼻头,曹宇暧昧地冲我一笑:域哥回来了。
看他的样子我就心里有气,我在外面冷的不行,他们俩个却在这儿风流快活。
还不等我讥讽的话出口,薛雨萍把脑袋靠在曹宇的肩上,仰回来看着我:怎么样,域大,北辰的风不错吧。
呸!了一声,一句狗男女正待出口,眼睛落到了显示器上,一下子就把这话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呀。
一天没见,进步挺快,今天的注册用户又增加了这么多。
作为一个个人主页,能很快得到这么多的关注,真是非常不易。
显而易见,我们的共享软件也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下载数量呈几何级数增长。
还有呢,你来论坛看看,不少网友都对咱们的设想评价挺高呢。
曹宇的声音透着异常的兴奋。
果然,各种赞扬的贴子充斥在简单的论坛里。
虽然不同的声音也不在少数。
却有很多人对我们的想法充满兴趣,认为如果做得好了,将会开创一个新的纪元。
无论赞同还是反对,至少说明大家对这个事情还是异常关注的,只要能如此,我的目的已经初步达到。
最多的还是各样的牢骚,对网上购物满意的人没有几个。
其实这些不满对我来说,也是很有意义的。
至少我能从中发现大家的意见大多集中在存在哪些方面,有什么地方是需要注意,有哪些是可以预防的。
这对以后功能的完善有着非常的价值。
就支付的问题,我们已经赶做了一个模拟的社区,让大伙体验有了第三方的支付系统,网上购物如何能够尽量地保证信用、安全。
多听听大家的意见,看看有哪些急需改进的地方。
就目前的状况,保证用户数量是第一位的,这是以后真正开始的基石。
难就难在现在还没个相似的网站做借鉴,自己摸索着干,心里好没底呀。
曹宇一声感慨。
这不更好吗?没有人做,我们就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可以开创出一片崭新的天地,多好的事儿。
正因为没人做,才更显出我们的先知先觉。
在国内我们如果是第一家搞成的,那么我们的一切就自然成为了标准。
说至此处,一脸的神往之色,兄弟,好好弄吧,只有标准的制定者,才会真正赚大钱,到时别人都跟我们学,多美的事儿。
要是凡事跟在别人后面,还有什么意思呀。
要知道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如果真的做成了业界的标准―――,想想心里都要笑。
尽管这个想法还很遥远,但谁的成功又不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许多大公司还不是成立各种联盟,然后制定一个又一个的标准,就靠卖它们、搞授权来赚钱。
看谁不顺眼了,就拉到法庭上玩玩,不死也得让你脱层皮,玩尽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匆匆跟他俩交流了几句,跑进了自己屋里,被自己的话语打动,有些问题急切需要跟舒会来大哥研讨一下。
舒大哥,咱们公司网上的销售情况怎么样?好一段时间以前,就听舒大哥说由克诚哥带头搞了个网站,也进行一些网上销售。
开始也没怎么在意,要怎么做就随便两位大哥去吧,但突然被触动,就有好些事想问一一。
其实成立网站的目的,也主要是为了扩大公司的影响力,为保证稳妥,目前仅仅是针对本市进行送货上门的服务。
[逸诚科贸]两年来的业绩不错,在市里的影响力不断扩大,销量不断提高,已经成了首屈一指的IT及相关产品的企业。
由于一直注重信誉,口碑很好,成了许多购物者的首选。
在几家大的商场都设了自己的专柜,那么到了网上,也应该有所斩获吧。
兄弟呀,也就还凑和吧。
很久没见你这么关心公司的状况啦,是不是有了什么好的想法要跟哥哥说?舒大哥的话,让我觉得有些惭愧,自己对公司除了伸手要东西,还真没做什么贡献。
上几天就提了几台机子,充实云希在外院开的分店。
呵呵…干笑二声,有你和克诚哥,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等着数钱就是了。
哎呀,咱们国人的习惯,多年养成了,什么东西都要眼见为实。
大件的还是要自己看到的为准,很少会在网上购买。
对这看不到的,还是存有很大的戒心。
所以卖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周边的设备,小东西而已,也就能保本吧。
要是能有个信用机构,保证货真价实,现在的有钱人越来越多,想必还是有人愿意省钱又方便的。
舒大哥是个实在人,不理会我的哈哈,只是如实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他还真不可小觑,头脑够灵光的,居然与我不谋而合。
如果网上购物搞好,不占店面,不压库存,当然价格会低一些的,这对双方都有好处。
脑子里前一阶段还是产生了一些想法的,毕竟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即方便了消费者,又方便了自己的口袋。
舒大哥,我有个想法你听听。
收、售些二手的配件行不行?这块业务也正好放到网上购销,到时派个懂行的去收购,卖的时候也给人调试好,别看这个行当说起来不太好听,利润说不定比卖新机还高呢。
小城市毕竟不像大地方那么方便,二手市场基本上不成气候,很多人升级后都剩了不少东西,想卖又找不到门路,而想要的人又买不到。
只要做到价格公道,油水也不会小。
兄弟,你怎么不早说呀。
咱们其实已经在科技城开了一个柜台,专门收售二手配件的,但问的人并不多。
这要是放上放到网上―――,咱还能省点租金呢!我明天就跟克诚商量,马上行动起来,先下手为强嘛。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
我回了一声,又问到了另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跟曾哥那边联系怎么样?对他我可是一直是心怀感激的。
这小曾还真是个好样的,越做越大了。
虽然他对咱们一直都很照顾,不过规模比以前大多了,有不少货已经不单从他那里拿了。
做大了―――?我喃喃自语着,突然奇想,那咱们就把摊子铺到省里去呀。
我的想法明显把舒大哥吓了一跳,这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能在家门口做到现在的规模,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这个嘛——他陷入了沉思中。
怕不是那么简单,咱们如果到了省里,执照什么的只怕就得重新办了,而且资金也不太充足,不是几十万就可以办到的。
我的思维虽然活跃,考虑却欠周全,舒大哥说的这些,我根本想都没想。
但——事在人为嘛,不试试怎么知道。
困难固然有的,那就慢慢来,钱可以慢慢想办法,不行就找人投资。
我发现自己一谈到经商之道,比在女孩子面前魄力大多了。
走出去,才会更活起来,这是我的想法。
从长计议,我跟克诚商量一下。
舒大哥还是一下子接受不了。
克诚哥,干业务还行,就是那性格根本就不是个能创业的。
要他们两人商量,不知道何时才能有个结果。
舒大哥,你还是不要找他商量的好,要不你就直接找祁伯伯请教一下,听听他的意见。
你说找祁大老板?这个——又来了,舒会来问了这一句,就没下文了,半天没说话。
我突然想到,舒大哥跟祁伯伯根本就不认识,刚想说那就让克诚哥回去问问,再一想,就他那性格,还不如我请晨姐去问呢。
算了,等我再想想吧。
现在我的心思并不在这儿,还是慢慢来吧。
打开电脑,登录上了[逸诚科贸]的网页。
边点击,边问了些舒大哥关于网上销售的问题,一一记在心里,毕竟什么事情仅靠着凭空想象是不行的,自己以前只有网上购物的一点很有限的经验,这次要听听销售方的说法。
只有亲口去尝一尝,才会明白葡萄的味道。
有用的东西记录下来,作为自己改进的依据。
***天气越来越冷,渐渐进入了隆冬时分,北方的天气分外寒冷。
独自守在电脑前,我的心却越来越热。
眼看着年终考试又不远了,曹宇和薛雨萍开始复习起功课,毕竟作为学生,学业才是根本,否则不仅无法向家长交待,恐怕还会对毕业有影响。
自己并不发愁,这半年需要修的学分,已经拿够,就是再考试,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却希望他们的心思多放在学习上,学校虽然对上课管理不严格,但对考试还是比较重视。
如果这次挂了,只怕以后就不会这么自由。
何况现在这些事情,我一个人也差不多了。
看看窗上结成的霜花,轻轻地呵了一口气,随意地涂写。
感叹好在网站不是这霜雪之物,写上了就无法再涂改。
经过不断地改进,网站的功能已经逐渐在完善,知名度也不断提高。
以前觉得有几个问题比较棘手:首位的当然是作为第三方如何对货物进行验证的问题。
在李大哥的婚礼上遇到了几位兄长可就派上了用场,此后一直没断了联系,刚刚还跟他们在网上通了话,几位提出了中肯的建议,而且必要时都说他们可以在全国各地提供帮助,有这些大哥们做帮手,何愁大事不成。
至于晨姐提到的资质问题——正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随手抓起:喂!我域逸诚。
诚哥哥!。
是小雯的声音,这小妮子,可有一阵子没业持久和平为捣乱了,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儿。
当下先发制人:雯雯,你干什么去了,也不给哥哥打电话,不知道我想你想的不行啦。
对自己的急智还满意,省得她找茬,嫌我把她给忘了。
谁想她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纠缠,声音很兴奋:诚哥,你在哪儿呢,有没有电视?有呀,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这个雯雯,高三这么紧张,不会是要跟我讨论什么电视剧吧。
不是的。
雯雯很着急的样子,诚可,你快调到咱们省的卫星台。
我依言打开电视,却只见正在播放广告: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是吧,难道想让我帮她买卫生巾?也太过分了。
玩笑话刚到了嘴边,用力地咽下,这可不是对小女孩乱讲的。
广告结束,突然切换到了省里,省台一位著名的女主持人出现在画面上,我还是一头雾水,搞不懂雯雯这是在搞什么鬼。
她大张着嘴,却听不到说话的声音,才发现电视定在了静音上,急忙把声音调出来,主持人却已经不见了,什么都没听到,心里更是疑惑。
镜头渐渐拉进,出现了雯雯的身影。
快一年的时间不见,她似乎又高了少许,也更漂亮,另有一点改变最明显,站在镜头前的她,比以前成熟了许多。
各位观众,我是本台的记者江晓雯,正在某所学校里作调查,要跟同学们讨论的话题是:现在的中学生,最崇拜的是什么样的人?……诚哥,看到了吗?晓雯得意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
看到了,怎么不介绍一下里面的美女给我认识呀,这个主持人从来没见过呢,你跟她认识?我故意逗小丫头。
诚哥哥——拉长的声音传过来,可以想象,此时的雯雯一定在不依地扭着她的身子。
你就知道逗人家。
哈哈地报以一阵大笑,跟她说话就是开心。
雯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告诉哥哥,也好早为你高兴。
上个星期呀,人家不告诉你,就想让你惊喜一下。
跟你说吧,这次省里的小记者比赛,我得了一等奖呢,说不定高考时还会有加分的。
真的,我家雯雯太棒了,哥哥回去一定要好好为你庆祝一下。
雯雯向来就对这主持呀、采访什么的很感兴趣,记得她有一次向我要的礼物就是一支录音笔,这次如愿以偿,上了电视,心里怎不为她感到高兴。
也别说,小雯雯在电视上还真是光彩照人。
才不是你家的呢。
雯雯娇嗔了一句,声音却满是喜悦,诚哥哥,这次寒假你一定要早点回来。
暑假里你都不回来,人家好想你的。
还有啦,要带一件最好的礼物给我才行。
那是一定的啦,我们雯雯长大了,越来越出息,不知道想要点什么?要你看着办啦,只要你回来,我就最高兴啦。
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做功课去了。
电话轻轻地一声传来叭的一声,是一个轻吻,接着就极快地挂断了。
轻轻地摸着自己的面颊,好像这小丫头真的吻在了我的脸上。
雯雯变得比以前害羞了,不像过去那样直接的表达,不再是原来那个胆大妄为的小女孩。
***年终考试是伴着大雪进行的,好在放假前的几天,天气已经放晴,积雪也开始融化。
出来一年的时间了,这次说什么也得早点回去,妈妈已经问了好几次,晨姐也打电话问我回去的准确时间。
学校里又开始忙碌起来,大伙都在准备着回家,按照惯例,还是不少好同志要把自己的脏被子等打包回去孝敬父母。
我们这些不在学校住宿舍的,相对要清闲许多。
现在更美,我们这儿的脏被子等等,可以交给薛雨萍带回家用洗衣机处理,也省了不少事。
她和曹宇要暂时分开,两人依依不舍,整天腻在一起。
寒假也将是一个网络空前繁忙的时期,回家之后肯定不可能像现在,有那么多时间待在电脑前,要多陪陪家人。
既然如此,网站需的安全功能就尤其重要。
得不时地提醒一下这两人,要和我一样千万不要忘了阶段斗争。
因为这么好的时间,许多有闲阶段总会找点乐子,搞搞网络活动什么的。
现在什么攻击器、各种木马满天飞,到处都可以下载到,虽然我的网页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但既然作为一个安全的范例,如果被攻击挂掉,就算是很快修复,也会大大地影响声誉。
在这方面,薛雨萍是个出众的人才,这个姑娘对安全方面的东西有着特别的敏感性。
即使觉得自己的安全防卫几近无懈可击,也需要她再特别注意一下。
我还想,如果建立了真正的支付平台,一定要弄些物理硬件,搞好防卫工作。
***云希已经说不回家过年了,这个期间将留在京里。
也真难为了她,二个店的经营主要都累了她一个,还有两天就要走,得好好安抚一下。
云希,快过年了,你这么辛苦,什么时候有空?陪到你街上去买件衣服。
还好,我在水木店里找到了。
这么好心,要陪我逛街?时间倒是有,不过钱却没空,那点能用的钱,都给他们预付工资和过年的红包了,哪还有钱买什么衣服,又不是小孩,就凑合着过吧。
干嘛说的这么落魄,好像被剥削的有多惨。
我出钱就是了,咱们谁跟谁呀。
真的?人家就是被剥削的好凄凉嘛。
云希抬起好看的眼睛看着我,装出一副惨相,你可从来没有主动提出要陪我,更别说买东西了。
好云希,怎么见不得别人对你好呢。
知道你不满意了,我做检讨就是。
讪笑一声,再说,我又不会买东西,有你陪着会好些,万一再买得不合适,你还得自己去换不是。
另外呀,还可以帮我看看,给家里人买点什么。
这后一句刚说完,马上就后悔了,真想抽猛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总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说。
到时出去了,买什么她还能不管?看,我说吧。
云希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但还是显得很高兴,那咱们就下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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