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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章 眼儿媚

2025-03-28 13:10:59

残梦初回新睡足。

忽被东风,吹上横江曲。

寄语归期休暗卜,归来梦亦难重续。

隐约遥峰窗外绿。

不许临行,私语频相属。

过眼芳华真太促,从今望断横波目。

诚子,快下来呀。

云希打了个电话,说是已在公寓在下面等我。

提前充分做好了陪她的准备,接到电话,就冲下楼去,既然向她发出了邀请,就要做到心诚。

一辆色彩耀眼至极的宝蓝色家用型轿车停在楼下,我一出来,就起了喇叭声,不用说,这是云希买的新车了。

在说了之后的第二天,把一张10万元的现金卡给了她,说好由她自己做主选择。

在拿了驾照之后,她告诉我已经订好,不几天就要取货,至于何时到的手,我还不知道呢。

看这辆车的样子,虽说不是什么太高档,倒也挺气派的,入关这么多年,车的价格是越来越低,外观却越来越具有观赏性。

不过却太过女性化,颜色又是这般鲜艳,我虽然手痒,却不得不打消了一试车技的念头。

进到车里,云希端坐在驾驶席上,俏笑着问我:怎么样,我选的车还可以吧?无论怎样,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何况已经买了,不说好又怎么行。

何况这车与她倒也非常相配。

当下点头表示首肯,云希,车不错,就是不知道你的驾驶水平怎么样,不会是拿我来祭车的吧。

呸,你个死诚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快坐好了,我要开车了,拉上你真是晦气。

那我下去好了,还是我的小命要紧。

假装站起来做要下车的样子。

死家伙,你敢。

快坐好。

嘴里这样说,却没等我坐好,车子就猛地启运。

害得我一屁股坐在了车座上,脑袋也差点撞到了车顶,云希哈哈地笑出声来,叫你坏。

云希,有你这么干的嘛,这不是谋杀亲夫么?我假意地摸着头部。

活该,这么不听话的亲夫,不要也罢,正好换个乖点的。

云希嘴里说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眼睛却不敢看向我这边,紧张地盯着前方。

越来越接近繁华的闹市区,云希也越渐紧张,毕竟她才拿到执照不到一个月的功夫。

云希,慢慢走就行,咱们又不赶时间,今天余下的时间我都会陪着你。

轻声地安慰着她。

嗯。

这次她无法分神,倒挺乖的,听话地答应。

临近年底,出来购物的人可真多,无论时代怎么发展,大家还是保持着良好的传统,非常重视这个民族的传统节日。

快过年了,就连外地来打工的也都忙着置办年货,准备返乡过节。

在拥挤的人、车流中,我和云希好不容易找了个车位停了下来。

停好车,云希挽起我的胳膊,向一处商场走:走啦,今天我可要好好逛一逛,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消费啦。

诚子,你带的钱够不够?这话问的,不会买什么都要我掏钱吧。

云希对我的称呼,近来有了一个小小的改变,小诚子变成了诚子,听起来顺耳了那么一点点,不会让人误以为是那个。

我笑了笑,你就尽情买吧,今天我也豁出去了。

虽然只说要送件衣服给她,但既然出来,也就大方一点。

何况这一点的付出,为了可爱的云希也非常值得。

那就好,这才像那么回事。

说完更亲热地靠着我,轻快地向前走,就如同小女孩一般。

容光焕发的云希,一脸兴奋。

脸上没有化妆,短发俏皮地上翘,显得生气勃勃。

微挺的修鼻,性感的红唇,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发现我在注意她,故意把小嘴一撇:看什么看,不认识啊?脸上继续保持着暧昧的笑容,再往她的身上一看,哈哈地笑了出来。

你好讨厌啊,有什么好笑的?她也随着我的目光,仔细地打量起自己,以为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云希,我现在知道你真的是很穷了。

什么―――?她不解地看着我。

你看你,连件大点的衣服都买不起,这么大冷天,还穿成这样,真得好好买件像样的衣服啦。

否则这样出去,多丢我的面子。

说完之后,不等她回过味来,我赶紧放开她的手,准备向前猛跑。

虽然已是冬天,云希还是只穿了一件短短的黑色棉衣,白色的毛衣露出了一大截,显露出她纤细的小腰。

这是她一贯的穿衣风格,在热天时,穿的衣服也就仅到肚脐,想不到棉衣也不例外。

谁知道她的反应却快,话没说完,就已经明白我的意思。

短短一愣神,不等我跑开,立即伸手扯住了我的后衣襟。

好啊,你竟敢笑话我,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嘴里说着,手里用力地扯着我的衣服。

反身抱住她,两人笑着闹作一团,惹得周围的众人都莫名其妙,驻足观望。

要是她再喊声非礼,必定会有人上前见义勇为。

******尽职尽责的做着云希的跟班,陪着她在各个商城里上上下下。

这次出来,从身体上和心里面都做好了准备,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让她尽兴。

这么优秀的女孩子,那么一心地为了我,不光工作努力,连自己仅有的一点家当也不惜搭了进去,我有什么理由不好好陪她呢?云希的标新立异,我是早有领教。

她很早就说过,以前赚的一点钱,大多都用在了买衣服上。

除了在必要的场合,她的那些衣服都颇与众不同。

而自从接管了我的咖啡馆,又极力地开辟新天地,就极少有时间逛街了。

这对一个爱好穿着的女孩子,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看着她试穿的一件风衣,我不禁连连点头:很好,我们云希的身材真是没说的。

是吗?云希转过身来看着我,我还没有试过穿这种色调的衣服呢。

虽然看上的不少,可云希并没有大肆地采购,只是挑自己喜欢的买了二、三件。

商厦放置了不少凳子,分散在各处,是为方便大家休息用的。

只见上面坐满了男士,手里抓着各色各样的货物,有一个词形容起来最形象――丢盔卸甲――。

我很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加入这个行列,确实是有碍观瞻。

云希也注意到了这片特殊的风景,掩嘴一笑,对我说:诚子,看你容光焕发,还真是个陪逛的好手呢。

暗暗用手指着那批难兄难弟,比他们可好多了,以后我都要你陪着。

别、千万别。

这话可把我给吓了一跳,为了表达对云希的感谢,又因为自己要回家过年,这才打起百倍的精神来,千万别误认为我在这方面有天赋才是。

看我惊慌的样子,云希一笑不语。

然后她看上了一件桔色的薄呢大衣,等从试衣间出来,云希让我的眼前一亮,合体的衣服,衬出了她柔美的腰身。

在镜子前转了几圈,这件也不错吧?还没等我回答,她已经对售货员说道:就是它了,包起来吧。

付完钱回来,我看着仍未脱下的大衣:云希,这可有点不符合你的风格呀!我愿意,怎么了,不行吗?这件大衣比起她身上那件,明显要长了一些,已经盖过了里面的毛衣。

虽然翘臀仍然完全地暴露在了外面,却已是非常难得的了。

看来她虽然嘴里不说,对我的看法还是非常在意的,只是那么一句简单的玩笑话,就放在了心上。

她竟然在逐渐地因我而转变!!我的沉思却让云希以为我傻了眼,掩饰不住的开心,走了啦,咱们去内衣区转转。

这女孩子有自己喜欢的男性作陪,是不是都喜欢去逛内衣区呢,我这个―――:云希,还是你自己去吧。

装作眼睛放光,我又看不到。

流口水状。

云希一拉我的胳膊,趴在耳边悄声道:有机会让你看,还不行?我晕―――有这等好事?可我还是不想去,众目睽睽之下,那滋味―――苦呀!这一通逛,直至华灯初上,从最后一家商场出来,已是繁星满天。

还好,我也算是小有收获,置办了不少东西。

给家人准备的都已经搞定。

少不得也为晨姐和雯雯买些礼物,云希并不计较,还热情地给我做参谋,除了偶尔打趣上几句。

我实在搞不明白,这个女孩心里终究是怎么想的。

云希,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好呀,我要吃一顿大餐。

看来她也饿了。

女孩子只要停止了逛街,人的精神就差了许多。

哎呀,突然想了一件事,曹宇已经买好了回家的车票,今晚的火车回家,这一耽搁,就没有办法再送他一程了,虽然他已说了不用我送。

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重色轻友的典范。

再仔细一想,老脸一厚,这样也好,雨萍肯定要去送他,自己这一来,也算给他们小两口创造一个好的话别机会,登时释然。

心里一动。

******云希,今天晚上陪我去公寓住吧!云希把正要送到嘴里的筷子打住,问了声:干什么啊?这话问的,虽然这样,我却发现她的脸悄悄红了。

她没有回答同意还是反对,吃完了饭也不多说,开车拉着我向公寓驶去。

到了楼下,等我从车上下来,云希却是端坐着不动,眼睛四处看着。

完了,看来没戏。

我站在车旁,想知道她想怎样。

云希突然问了一句:我的新车放在这儿不会有人偷吧?心里偷乐,尽管比我大一点,毕竟还是女孩子,脸嫩的紧。

这一次,她失去了往日的泼辣,低着头跟在我后面上楼,步子也是慢得出奇。

等我开了灯,她才小声地问道:怎么没人啊,都上哪去了?我哈哈一笑:曹宇已经回家了,这里就剩我一个人啦。

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头云希。

云希的神色明显放松下来,似乎还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嘴里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了一句:没安好心。

就轻松地踢掉鞋子,找拖鞋穿去了。

哈,云希平时显得什么都满不在乎,原来骨子里面还是很拘谨的。

然后开电视,喝水,在屋子里面很折腾了一通。

晚饭吃的很饱,我就坐在沙发上,看她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云希自然会注意到我在她身后的目光,在转了无数圈之后,终于把眼睛落回了我身上:你总看着人家干嘛?旋又说道:诚子,不如你陪我打游戏吧,就是那款[宇宙传奇]好了,人家都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玩了。

说起这款射击游戏,我一下子忆起了当初在洋姐她们公寓里,第一次看云希打游戏的情形。

她那短短的裙子撩起了一角,浅色的内裤若隐若现,一头可爱的卡通动物,从裙边上露出了半边脑袋,纤长光洁的大腿明晃晃的,显露无遗。

我的心里一热,近一年的时间,一切都产生了这么多的变化,云希和我的关系已经如此亲密。

打开了电脑,重新装上了这款游戏,今天没事,索兴就陪她痛痛快快地玩上一玩。

等一切调好,云希抢着坐在了电脑椅上,娇嗔着不让我离开,一定要站在她身后看着。

却不再像一年前那样,而是把靠背转到一边,胳膊搭在上面,后背却撒娇地倚到了我的怀里。

看她随意地移动着鼠标,我在她耳边说道:好云希,问个问题,你那次是不是故意引诱我犯罪的?什么呀,什么那次,你说什么呢。

正巧在这时,她光荣了,把鼠标一推,做气恼状,你看都是你乱讲话,害我又死一次。

吓得我没敢回答,过了会儿她才又说道:什么引诱,人家当你小屁孩一个,哪想到你这么坏,早知道就躲你远远的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副娇羞的样子,满脸的润红无法抑止地泛了上来。

她把脑袋也靠到了我身上,一股成熟女性的气息不断地冲进我的有鼻腔里,中人欲醉。

手也便紧紧地搂住了香喷喷的身子,一个正常的男性在这种时候又如何能够把持地住,手难免要在身上活动。

云希本就是在百无聊赖地动着鼠标,已经不知道牺牲了多少次。

最后,她气恼地鼠标丢了开去,那个可怜的家伙仰面朝天,无辜地躺在桌面上:都是你,害人家玩这么臭,要你赔的。

不玩了,我洗澡去啦。

等我也从卫生间出来,云希已经换上了我的一套睡衣,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搜罗出来的,宽宽大大的,美妙的身体完全被包到了里面。

端着杯子在屋里走动:今天晚上我睡哪个屋呀?话虽然这样说,眼里却是春意盎然。

故意装出不解:这还要问,当然是睡我的床啦。

那你怎么办?眼里的调笑意味更浓。

这时我想到了一个古老的词牌名―――[眼儿媚],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用在此时的云希身上自是最恰当不过。

怎容她如此戏弄,我一个猛扑,把云希抱在了怀中:你是不是嫌这张床太小了?没正形。

云希用力地挣脱着,她又怎能抵抗我的大力,很快就软在了我的怀里,紧紧地靠在我身上,嘴里的香甜气息吁吁的,直喷到我的脸上,不跟你说了。

到了后来,我与云希已经紧紧地拥在了一起,两张嘴唇也开始进行亲密的接触。

衣衫渐除,无力的云希被我带到了床上:好云希,让我欣赏一下你新买的内衣,好不好?听到这儿,她开始奋力地挣扎:讨厌,放开人家,我就是不让你看。

小色鬼―――只听唔的一声,云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堵在了嘴里。

******第二天醒来,天光已经大亮。

经过了半夜狂欢,我却是感到神清气爽,浑身说不出的舒畅。

犹在甜睡的云希,紧紧地靠向我。

脑袋拱到了被窝里,只露出满头的短发。

一只雪白的胳膊露到了被子外面,那种温润,依旧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轻轻地向下拉了拉被子,让她俊俏的脸儿到了外面。

脸上犹浮着甜蜜的笑容,哎,一个人飘泊在外,也确实不易呀。

本来还在身边的云若也已经离开了京城,那么―――想到这里,低头在的面颊上轻轻吻了一口。

讨厌。

云希呢喃着发出一声轻哼,用手摸摸自己的面颊,把脑袋钻进了我的怀里,继续着未竟的事业。

我也乐意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把云希柔柔的身子搂在了怀里,用力品味着她香甜的味道。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谁这么煞风景,大清早起来就打扰我的享受。

无奈地把怀中的美人轻轻放开,爬起了温暖的被窝。

没好气地问了一声,一个恼怒的声音传来:诚诚,你在哪儿风流快活!是许洋姐,她这么厉害,能隔山识物,从电话里都能听出我在风流快活?姐姐是惹不起的,陪上笑脸:哪有,睡觉呢!都几点了,你不是说要送我上飞机的吗?暗自庆幸她说的风流快活只是一时气话,虽然明知是顺口说说,还是一阵心虚。

对了,说了要送她的,怎么全给忘了呢。

回头看看床上的云希,已经睁开了双眼。

想起昨夜的销魂,仍让人回味,看来这男女之事,还真是让人忘忧呀。

不对,是忘事。

洋姐,你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到。

等我挂了电话,云希已经在穿衣服。

云希,真不好意思。

我答应了许洋姐要送她回家的。

云希自顾地穿着衣服:早听到了,那还不快去。

她薄怒轻嗔的模样,别有一番韵味。

忍不住又过去搂住了她,轻轻地吻了上去。

很快云希的呼吸就急促起来,脸上也起了红潮。

她用力地推开了我:害人精,别缠人家了。

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谁叫你的姐姐、妹妹的那么多。

闪出了我的怀抱,她看了下桌上的表,急急地蹬着裤子: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过去。

******急急地赶到洋姐的住所,帮她拿上行李,又一起往飞机场赶去。

出了这么大的一档子事儿,家里人早就催着她回家了。

尤其是洋姐的母亲,盼得不成样子,只想尽快看到女儿到底如何。

考完试后,我到她那儿去过,鉴于她现在虽然已经康复,但长途奔波怕还是会有些影响,我就预先替她订了回去的飞机票,好让的旅程能够尽量舒适一些。

坐飞机虽然要多花不少钱,但为了洋姐的身体,还是值得的。

尽管知道我还要坐火车,她对此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要我到时早点来送她。

飞机就在今天中午,想不到与云希的一夜缠绵,竟然睡到了现在。

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洋姐趴到我的身旁,鼻子在我的身上上上下下地轻轻嗅着:诚诚,你的身上怎么有一种奇怪的香味,我肯定这不是化妆品的味道。

不用说,是我与云希欢好的后果啦。

感觉心跳在加速,我拼命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洋姐,你这么大个女孩子,怎么跟小狗似的,也不怕人笑话。

不要乱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用化妆品的。

那倒奇了,你有什么办法能散发出这么好闻的味道,也教教我呀。

我倒,这也是能随便教的。

许洋还在不依不饶,我都快不知道怎么应负了。

好在这时广播声响起,航班已到达,要求乘客们检票登机,这才拯救我于危难之中。

好了,洋姐,飞机到了,我陪你过去,伯父、伯母一定急着盼你回家了。

有这么好的叉开话题的机会,如何能够放过。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诚诚,你什么时候走?尽管没走,但只要不再继续纠缠刚才的事儿,我就心满意足了。

把许洋姐送到了登机口:洋姐,替你买的是往返机票,你可要想好了回来的时间。

知道了―――她伸手揪了揪我的鼻子。

这都几年过去了,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

一个有为的青年总是这么被践踏,她一点也不觉醒。

我―――正要出声反抗。

下次改,一定不揪你的鼻子了。

我们诚诚已经长大成人。

她的反应倒快,嘴里也大方地认错,只是这说话学足着我的声音,愣就听不出哪怕一点点的诚意,下次也必定难以幸免。

不过,到时你可一定要来接我噢。

什么时间回来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我虽然有时做做跟班的,可并不是专职的呀,没有人付什么工资给我的。

干嘛这么虐待我,以前没我的时候,她一个还不出门了不成?心中颇有些愤愤不平之意。

就算我心甘情愿的要接你,那也得自己说不是。

在心里孩子气的发着牢骚,发现自己颇有些[大话]中唐僧的品格了。

许洋姐却不给我这个出口的机会:别忘了,好孩子要乖嘛。

来,别着急,姐姐抱抱。

说完之后,冲我伸出了双臂。

还是这下绝,我无话可说,立马就被打败,积极地回应,拥护起丰满窈窕的身子。

尽管深冬穿的比较多,我似乎还是能感受到洋姐起伏有致的身材。

更不由把鼻子凑到她的颈部,呼吸着她的体香。

这才明白自己的定力实在是太差,忍不住就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地吻了一口。

坏东西。

她悄声地说了句,抬起头在我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迅速地放开。

我的手仍然环在她的腰上,眼光落到了远处的一对情侣身上,两人正在旁若无人地热情拥吻。

坏坏地放开许洋,用手轻轻地点了一下:洋姐,你看我们是不是跟他们有点相似?她抬头一看,立即晕生双颊:你想得美!又抬头欲揪我的鼻子。

毕竟刚说过不久,还不可能这么快就忘了,非常遗憾地把手放下来了:不跟你闹了,我要进去了。

说完匆匆向前跑去。

害得我在后面大叫:洋姐,你的包还在这儿呢。

******送走了许洋姐,又了结了一段心事。

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我也该的打点行囊,准备回家了。

都跟大可他们商量好了,今年还是一起回去,人多了在一起也热闹。

我正想着呢,蒋婷婷把电话打了过来:逸诚,票在我这儿呢,明天直接到车站就行了,咱们在那儿会合,记住时间可别误了点。

以前像这样买票的工作,都是由我负责的。

这次怪了,难得蒋婷婷自告奋勇,早早地说了她要买票。

正好我也乐得省心,反正又不是AA制,我的钱能节约一点是一点嘛!--------------------------------------------------------------------------------〖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一章 近乡情怯江风扬浪动云根,重碇危樯白日昏。

已断燕鸿初起势,更惊骚客后归魄。

汉迁急诏谁先入,楚路高歌自欲翻。

万里相逢欢复泣,凤巢西隔九重门。

回到公寓后,又对我们的[宇逸萍]网页进行了一番最后的维护,就要回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空再上,很有必要做一下强化工作。

曹宇穷乡穷乡僻壤,肯定件指望不上,也许雨萍还会抽空来看看,但放了假,谁都难保有充足的时间。

不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了一个人,但工作的过程还是不断地被打断,10点以前几乎就没能正经地干什么活。

先是许洋姐早到了家,打电话过来,报了一个平安。

不一会儿,老妈也急着问什么时候往回走,何时能到家,她最近几乎是每天都要问上一问。

放下电话,屁股还没等坐热,晨姐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云希也不甘示弱,给我打了接到的最后一个电话,算作收尾。

她拉着我东扯西扯了半天,意思就是明天要去[莱雪]总店结帐,就不能去送我了。

最后说了句她今天晚上可得睡个好觉了,才依依不舍地把电话挂了,倒把我听得哭笑不得。

******听从了段老的劝告,只要有余暇(除了像昨晚实在没空),我就会随时随地请出[清心吟],折腾上一番。

虽然直到目前,气息仍然凝滞,仍未能在全身运行自如,却也一直都没有放弃过。

坚持至今,虽不能竞功,自我感觉还是好了一些。

今晚精神状态非常不错,在完成了所有的应酬之后,一个人在电脑前,一直忙活到了后半夜。

好不容易躺下,又为即将回家而兴奋,翻来覆去地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才真正睡着。

第二天,直至大可电话来催,才无奈地爬了起来。

匆匆洗涮完毕,拿上自己的行李,直奔车站而去。

急忙忙地赶到,按说好的地点四处寻找婷婷等人。

嘿,看见了。

远远望去,几个人早已经在那儿等我,目标挺大,还是比较醒目。

快步跑过去,把手里的包往地上一丢,琢么着说点什么玩笑话好,为自己的迟到找些原因,以企图蒙混过关。

不料已是不及,不等我开口,玲玉抢先轻声埋怨:域逸诚,怎么每次都是你最后一个呀。

把俺给说成了惯犯一样,嘿嘿一笑,正想解释几句,一抬头,突然发现队伍中多了一个妙龄少女,猛然明白了蒋婷婷为什么这次那么积极的要求买票。

一个婉约的女孩身影就在左近,悄悄地站在蒋婷婷的身后,与大部队保持了一点距离。

一件白色毛领的大衣穿在身上,瘦弱的身子迎风而立,似乎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我却知道此人绝对不是看起来的这样,因为她不是别个,乃易雪茜是也。

扫了一眼,嘴里并没有说什么,作为男同志,怎么也要有一种高姿态吧。

易雪茜的眼睛向我看过来,张了张口,看我神情冷漠,终于没有说出话来。

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委屈,很快倔强地把头别了过去。

蒋婷婷明白怎么回事,轻轻一扯易雪茜的手,走到我面前。

逸诚,雪茜今年去爷爷家过年,和咱们一起走。

这个蒋婷婷,跟易雪茜关系一定不错,因为她总在有意无意地帮她说话,看来两人私下里也交往甚密。

不过,这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之内,别人怎么来往,是自己的事情。

何况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

淡淡地看了看易雪茜,轻轻地点个头,表示招呼。

她又把眼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马上转开去,对着几个人一起说道:给大伙添麻烦了。

大可却热情:有什么麻烦的,人多热闹。

易雪茜这样的美女,又显得低眉顺眼,他自不会像我一样怀有成见。

******我明白自己的缺点,那就是不够成熟,尤其是面对这与我有切肤之痛的事情和人,很难释怀。

我跟姬老父子都相处很好,唯独对这个跟他们有血肉关系的易雪茜,却说什么也热不起来,话都有些懒得多说一句。

倒是三个女孩子间有说不完的话,一直都在窃窃私语,显得甚是投机。

我默默地躺在铺上,并不想加入进去,只在吃东西时,才跟几人坐在一起。

大可时不时地还说上句笑话,活跃一下气氛。

对我的表现,大可就非常不理解了,悄悄对我说:美女当前,怎么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牌了。

尽管我懒得提起,他还是时不时地就爬到我的铺上来,刨根问底地想明白其中的原委。

蒋婷婷对这个局面心知肚明。

玲玉大约曾经听她说过我们之间的过节,似乎也刻意回避了这个话题。

在决定拉上易雪茜一块回家的时候,蒋婷婷一定预料到了,因为事情的经过她都清楚,毕竟这不是普通的小矛盾可比。

从她努力地想活跃现场的气氛,就能够看得出来。

但在这种冷战状态下,饶是以她的活动能力,也收效甚微。

这一路走的甚是别扭,到后来,就连大可也觉得很是无趣。

毕竟大伙在一起都是热闹惯了的,突然冷了场,任谁都会感到没意思。

有一次吃了点东西后,无聊的他实在忍受不住,提出要打扑克,蒋婷婷和李玲玉都打起精神同意,都是年轻人,她们谁也不希望旅途太沉闷,何况这还是个缓和矛盾的好机会。

想想上次我们四个一起回家的时候,是何等的热闹!易雪茜看了看我无所谓的样子,低下头去,小声地说自己不会玩。

说也怪了,她怎么表现地这么低调,似乎盛气凌人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吧。

大可拼命地拉我下来,一起摸了几把,几个人的兴致都难提起。

蒋婷婷又不愿把易雪茜冷落在一边,很快也就局终人散,恢复了先前的局面。

蒋婷婷特别希望能够缓解我和易雪茜之间的误会,寻了个机会,在过道处拦下了我,央求我拿出点男子汉的气概来。

我嘴里答应着,但说起来简单,要真正想解除心结,又岂是那么容易?整个行程,都只能用郁闷两个字来形容,无论是作为当事人的我和易雪茜,还是努力想充当和事佬的蒋婷婷,再加上作为旁观者的大可和李玲玉。

好在火车提速,千里的行程,也算不得什么太难熬,就在百无聊赖中,故土也渐在眼前。

要到家了,这一年里肯定也发生了不少变化吧!******大家都出门有日子了,尤其是我,离家已经将近一年的时间,看着家越来越近,心胸为之一阔,心情也明显地好起来,笑声渐渐多了。

围坐在下面的铺位上,几个人有些兴奋,互相说起春节期间的打算,只除了我和易雪茜之间很少搭话。

大可还提议有了机会,我们几个一定得好好聚聚。

如果没有易雪茜,我当然会跳出来响应,可是现在,就没表示自己的态度。

这个建议也就无声无息地流产了。

大概由于姬老的原因吧,对易雪茜还真是恨不起来,而且时间久了,对她的不满也有所减弱。

毕竟我是个心胸宽广的家伙,另外,咱好赖也是个大男人,不好太过分。

到了最后,吃东西时也会让一让她,听她说话,也努力使自己把精力集中到上面。

还好,这样的时候并不太长久,火车已经渐渐进站了。

在途中,晨姐曾经打过电话,明确表示不会来接我,看来,得自己打车回家了。

出了站口,我们几个人目标比较显眼,先是李叔叔的司机发现了李大小姐,然后很快就看到了婷婷的妈妈吴丽琼阿姨。

又是跟去年一样的局面。

大家对我还是那么热情,尤其是吴阿姨,对我的印象一直不错,力邀我坐她的车子一块回去,要送我回家。

正在大家互相推让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个生平最熟悉的声音:小诚,妈在这儿呢?眼睛一下子就温润了,老妈也来接我了。

一回头看去,果然是我日思夜想的妈妈她老人家。

不过别人都是开着车来的,她倒好,推着一辆三轮车走到了近前。

几位同学倒都非常有礼貌,马上围了过来,热情地跟老妈打着招呼,除了易雪茜,另三个都跟她挺熟悉的,尤其大可,没少吃她做的饭。

都是来接孩子,吴阿姨跟妈妈年龄差不多,自然也很有共同语言,只是两人的情形大不相同,一个是下岗女工,另一个是呼风唤雨的信货部主任,言语中的气势自然也有所区别。

我不太喜欢吴阿姨跟妈妈说话的口气,闹得跟领导接见一样。

对老妈的表现,我倒是非常钦佩,完全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推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印象中是王阿姨进货用的。

站立在豪华的轿车前面,她的举止也够得体,没有一丝别扭的神态。

老妈呀老妈,你可真是我的偶像。

大伙站在原处寒暄了一阵儿,大可跟玲玉一起,易雪茜坐上了蒋婷婷的车子。

我则把自己的包扔到了破三轮上,跟大伙倒别。

等高级车辆都离开,妈,我带着你吧。

不用,你那两下子,妈还不放心呢,毛手毛脚的,白坐也不敢。

这就是老妈眼中的域逸诚同志呀,只怕我这辈子是翻不了身啦,永远都将定格在这副形象。

无论我怎么改变,到了她眼前,还是被一脚踏翻,恢复原形。

安逸地坐在三轮车上,不时地打量着四周的光景,一年的时间,小城变化真不小,好似又繁华了许多。

想不到,换了一个视角看故乡,又是另一番滋味。

想起吴阿姨看我们三轮的神情:老妈,你怎么不打的过来,这么大老远的,得骑多长时间呀?也不怕累着了,让儿子心疼。

就会跟妈说好听的。

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咱们家没车,不就是这样吗?再说了,运动运动,妈心里也舒坦。

我呀,一大早就来了,就怕你等急了,连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呢。

不是吧,我一年给的钱,怕比老爸一年的工资、奖金加一起都多,也不用这么寒酸吧。

老妈,又不是没钱,干嘛这么辛苦。

要不,咱先停下,你吃点东西?心里激动,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不用,你爸会留饭的。

小诚,咱不能跟人家攀比,对妈来说,有个好儿子不比什么都强?你以为自己多能,妈还得攒钱给你娶媳妇呢,到时又要买房子,可得花不少钱呢,你寄回来的那些钱,我可都给你存着呢。

我无语,却有一股骄傲在心底滋生出来。

赚钱是为了享受,可从老妈的心情来看,她不是已经在享受生活的美好了吗?老妈用力地蹬着三轮,额头上汗都渗出。

我顺手抓起车上的军大衣披到自己身上。

晃着双脚,周围的景色似乎更美。

没看见隔壁的大妈吗?还不下来说话。

正在陶醉的功夫,老妈忽然对我说了话。

人没看到,赶紧一个打挺,从三轮上跳下来。

小诚回来了。

大妈已经在热情地招呼。

哎。

忙不迭地答应着。

老妈已把车子停下,跟大妈热烈地唠起来。

逸诚妈,你有福呀,有个这么出息的儿子,真是羡慕你。

沿途听着这样的话语,跟在三轮车的后面往家走去。

我们这儿跟京里还是两重天呀。

******进了家门,我把包往地下一扔:家,我回来了!妈妈忙着把包提到我的屋里,这孩子,都多大了,还闹动静。

快打个电话给你爸爸,省得他着急。

还有,让他早点回来吃饭。

得令!******等我把事情做完,老妈也把东西都归整好了:孩子,你先进屋歇会,妈给你做好吃的,要饿了,就先自己找点吃的。

回到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最后还是被满屋的香气唤醒。

走出房间一看,天色还早,妈妈却在急着做菜。

妈,怎么这么着急?儿子回来了,我还不得做点好的犒劳、犒劳。

妈妈边炒菜边回答着我。

回来半天了,怎么不见晓雯过来捣乱?这倒奇了。

我总觉得太清静了,不太习惯。

还说呢,丫头不是也上高三啦,还没放假呢。

天天住在学校,哪有时间回来,我都好久没见了。

耳根是清静了,还真是不适应。

原来老妈也跟我一样,享不得清闲。

是这样,我倒把这茬给忘了个一干二净,真快呀,小雯明年都要上大学啦。

这小妮子发展倒是挺全面的,就是不知道学习成绩保持的怎么样。

你爸也是的,儿子回来了,也不知道早点下班,好像离了他这地球就要转得慢了。

老妈的牢骚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对了,诚儿,把祁医生叫过来吃顿饭吧。

晨姐,我早就想见她了,听老妈一说,心里当然是一百个乐意,却故意说道:妈,这样好吗?就你这水平。

这孩子,老妈瞪我一眼,油腻的手在身上拍了一下,都是自己孩子,家常便饭嘛,有什么好不好的,你这倒好,别的本事没学着,倒嫌妈做饭不好吃了。

好吧。

故意装作无奈。

不过,我可是最爱吃你煮的东西了。

你还不知道吧,那次你爸的老胃病犯了,住了半个多月的院,全靠人家祁医生上上下下的张落呢,比你这个当儿子的管用多了。

老妈脸上的笑溢出来。

有这事,怎么不早告诉我,老爸没什么大问题吧。

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大吃一惊。

老毛病了,能有什么事儿?指着你,黄花菜都凉了,还能不上学了?老妈嘴里唠叨着我,脸上却没有一丝的不快。

快去打电话吧。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晨姐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整个就瞒着我一个人了。

看来现在不仅是我,家里人都能得到晨姐的好处了。

我急忙地拨通了电话:晨姐,妈叫你回家吃饭呢。

我故意说得不明不白。

晨姐果然中计:妈―――家―――?话语中有些许的沉吟。

死小诚,到家了,也不早告诉我。

听得出她在掩着嘴巴说话,还有走动的声音,肯定是离开了房间,想必脸也红了,净乱说,我这儿上着班呢。

既然没有拒绝,说明没什么特殊的事儿,那就好办。

那我一会儿过去接你吧,咱们一起回来。

请女士吃饭,当然得客气一点。

行吧。

虽然听上去勉强,但答应就好。

晨姐人长得本就漂亮,家里又多金,正是医院里许多未婚青年的偶像,我就爽快一点,把事情摆明,以免总有人惦记,也显示她是有男朋友的人,而不是变态。

出了门,直奔花店,也不学大款,就买了一枝火红的玫瑰花拿在手里。

经过一年多的锤炼,我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高中生了,变得成熟了不少。

穿戴整齐,手里握上一只玫瑰,也蛮像那么回事的。

高高大大的样子,容易引起别人的注目。

由于变化比较大,病区里碰到的曾经熟识的人,也不太能认出我来,一位穿着嫩粉色衣服的小护士,大约是新来的,好奇地看着我进了医生办公室,也在后面跟了过来。

里面人不多,晨姐正在跟一个人谈话,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小护士就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我到了晨姐的面前。

那似乎是个病人的家属,看到有人来了,说了句客气话就起身离去。

晨姐。

我轻声叫道,把那可怜巴巴的一枝花捧到了她的面前。

似乎吃了一吓,注意到我。

侧眼间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小护士,晨姐脸一红:小诚,你搞什么鬼,先坐一会儿,还不到下班时间呢。

但凡是女孩子,就会有虚荣心的,她的脸除了有点红,没有显出什么特别的样子,但看我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甜蜜。

小护士已经扭身跑了出去,一声好浪漫呀!从隔壁的房间传来,然后是一阵小女孩的叽叽喳喳声。

不时有穿护士服的小丫头探进头来看看,又赶紧缩回去,晨姐装不知道的样儿,也不理会,埋头在电脑前写东西。

好在我也经历过这种场合,脸皮够厚,并不觉得什么。

在经过几次探视之后,隔壁的护士办公室里不时传出阵阵压抑不住的笑声。

平日见多了大个的花篮,想不到一只小小的玫瑰,也能让她们感兴趣若斯。

好不容易等隔壁安静下来,晨姐才从电脑前抬起头,含笑看着我,随便说着话。

突然有人走了进来:祁晨,下班了。

噢,时间这么容易溜走,接班的人都来了。

来者一边扣着隔离衣扣子,一边走了进来,发现有人很亲热地坐在祁晨旁边,很是吃了一惊,还少见有男士能有这种荣幸呢。

王大哥。

来人我也认识,站起来叫了一声。

他的变化也不小,好像胖了一些,正是当初跟我讨论医院管理系统问题的那位。

噢―――发现我认识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仔细端详了半天,大概还有一丝印象,说了声来了。

就没话了,可能他已经忘了我的名字。

那我们走了。

晨姐客气地说了一声,回头对我道:走,小诚,我去换衣服。

我颇有绅士风度地走在医院的大院子里,绰约动人的晨姐一点不避嫌疑地挽着我,亲亲热热地说话,大大方方地冲遇到的人打着招呼。

那只玫瑰被她戏弄般的插在我的上衣口袋里,火红地有些刺眼。

只此一遭,不知道有多少医院的男士暗自伤心落泪,怕要彻夜难眠。

哈,说的很夸张吧,不过我也是心里得意才会这么想。

抱得美人归,是很多人心里的梦想。

坐在晨姐的车里,她也不提吃饭的事儿,似乎理当如此一般,往我家的方向开去。

快到门口,晨姐忽然哎呀一声,小诚,我是不是该买点东西呀?不以为然地回道:回家吃个便饭,还买什么东西,带上嘴不就行了。

晨姐白了我一眼,说声:美的你。

也没说别的,似乎也默认了我的说法,一直把车开到了楼下。

小晨来了,快进来坐。

我突然发现老妈的称呼也变了,叫得很随意,虽然跟我说起来还是一口一个祁医生。

老爸也终于在家,见到晨姐,他显得略有些拘谨,言下很是客气,反不如晨姐那么落落大方。

哎!这个小官僚算是白当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见到亲爱的老爹,我还是非常的开心,上去就把他抱住:老爸,你可想死我了。

去,这么大个孩子,成什么样子,没见有客人么?我比他老人家高了好大一截,这一紧紧的拥抱,居然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啊,一年不见,还跟我摆谱,更一用力,老爸一眦牙:这孩子,想把我的骨头拆了熬汤,还是怎么的?我这老爸,人是好人,做事也认真,就是太古板,好久不见的儿子亲热一下,又能怎么样。

故意逗他,老爸,哪有客人,我怎么没看到。

他瞪眼看看晨姐,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晨姐给他打圆场,小诚,别胡闹了。

又对老爸说道:域叔,您不用拿我当客人的。

不多时,饭已经摆上了桌子,这时老爸又返身进去,拿了瓶好酒出来,这架式一摆,我的头大了,看来他老人家今晚又不得消停了,心里真同情妈妈。

老妈已经摆了两瓶葡萄酒在外面,看到老爸的表现,也在暗暗同情自己,有晨姐在场,却不好说什么,还热情地帮他把酒倒上:今天一定让你喝够!说的大方,语气却是不善。

我的酒量小,一定得自他的遗传,但等他也给我倒了一杯,想到父子难得相聚,怎么也得舍命陪老子了。

晨姐浅尝辄止,很注意分寸。

酒过三巡,老爸的酒意上来,兴致也明显高涨。

不过他有个好处,那就是喝多了,也不会乱讲话。

我没敢多喝,任老爸一个人痛快,好久不见,我还是听听两位女士谈话比较有礼貌些。

要是也给放躺下了,老妈明天又得发牢骚,说我们爷俩一个德兴。

饭吃得差不多了,老爸同志已经提前退场。

帮老妈收拾完了桌子,晨姐轻声对我说:小诚,我后天还有事要用到你呢!--------------------------------------------------------------------------------〖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二章 薄有收获闲云袅袅滞千峦,峰到高时底自宽。

最是朝来收久雨,临江惬意渡春寒。

哪还用问他,小诚当然得去,尽管用就行,反正小伙子的腿不值钱。

老妈倒真是慷慨大方,也不问个青红皂白,就这么无情地出卖着自己的儿子。

话一出口,听得晨姐抿嘴直笑,我却咧着嘴,难过至极。

老妈呀老妈,也不怕把儿子用坏了,太容易被收买了吧,好歹我也是您老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你撇什么嘴,小晨对咱们这么好,让你做点事怎么啦?老妈批评起我来倒是毫不留情。

小诚,你别害怕,不是什么难事的。

大家彼此相熟,晨姐不理会我的反对,虽然话说的是我,脸却对着妈妈。

既然老妈都答应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何况不过是做做样子,晨姐的事情,当然是愿意效劳的。

既然要在后天,那就说我明天还可以自由活动。

******天天忙忙碌碌地,一下子闲下来,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老妈虽然对我很稀罕,但人一回来,就好像钱放到了口袋里,她也彻底放心。

跟我说了一会儿子话,就放心地准备年货去了,一年一次的春节,她还是非常重视的。

左右也是无事,舒大哥已经提过无数次,回来后有空就过去。

我这个当老板地去转一圈,也是理所当然。

一个人晃晃悠悠地下了楼,正准备打车走。

眼光一转,落到了街边的店上。

哎对了,好久没见王姨了,自从去年老树新花,跟徐老师喜结了连理,也不知道她日子过得怎么样,小百货店的经营如何。

小诚呀,你可回来了,雯雯一有空就念叨你。

嗯,好小子,又长高了,越来越帅了。

想不到王姨也用上这时髦词了。

说着话,手也不停,就从食品里面挑着那好一点的捧到柜台上,拿给我吃。

都这么大了,还被她像个贪吃的孩子那样对待,真有些不好意思。

她说话透着十分的亲热,还是以前的老样子,让我感到分外亲切。

王姨,最近怎么样?马马虎虎吧,这两年卖东西的人越来越多,生意越做越不好做了。

对了,你有没有从朋友哪儿得到什么内部消息,王姨也好进点货呀。

她还想着这碴呢,我在心里苦笑了两声,自己现在哪还有这个本事。

在店里转了转,发现过去了这么久,除了货物的种类多了,堆得里面乱了,真没什么别的变化。

王姨,你这布局该改一改了,没看到好多地方都用开放式货架了。

好是好,那得花多少钱哪?这一动,并不只是换货架的问题,屋里也得重新装修,的确得投入不少钱。

花了钱,营业额才能上去,要不了多久就赚回来了。

购物环境一好,大伙肯定更愿意来这儿买东西,保证不吃亏的。

要是没钱先从我妈那儿拿呗。

这一下先慷老妈之慨,然后又把自己在外面看到的一些新的促销手段讲给她听。

听了我的介绍,王姨有些心动,我抽空跟老徐合计合计吧。

却还是难以一下子下决心,对她们这辈人来说,只有钱放到口袋里,才是实实在在的。

她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怎么没见徐老师呀?他呀,忙着呢。

这不,孩子们都放假了,在那边的房子里教一帮小家伙画画呢。

说起徐老师,王姨的眼里都要溢出笑来,看样这段黄昏恋情还是比较完美的。

徐老师还是得偿所愿,终于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想想那年的暑假,他无私地把房子借给了我,正因为这样,才有了现在红红火火的[逸诚科贸],想到这里,我真想马上过去看了。

王姨,有时间到外面去转转,学学人家都是怎么经营的。

最好就是多进些儿童爱吃爱玩的东西,现在哪儿都是在赚小孩的钱。

既然她动心了,就要趁热打铁,观念不改变,想赚钱太难了。

说完,我就急着要去公司。

小诚,这就走了。

有空就来,过两天雯雯就放假了。

王姨热情地把我送了出来。

跟王姨告别,心里热热的,赶往公司的路上心情特别愉快。

多次听舒大哥在电话里讲公司目前的状况,具体如何还得自己亲眼目睹才知晓。

说是开了多家分店,但我熟悉的也只有原来的老地方,事先联系过,舒大哥说在那儿等我的。

还是熟悉的[逸诚科贸]的牌子,只是门面似乎又经过了装修,比原来气派了好多。

也不再是原来的两间,向四周扩充了好多。

又是年关将近,现在也正该是忙的时候了。

正正自己的西装,走了进去。

嗬,里面果然挺热闹的,顾客居然都是些年轻的面容,以中学生为主。

工作人员是几张陌生的面孔,虽然都在忙着,看到有新顾客进来,还是含笑点头。

四下里看去,在货柜后还真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庞:嘉琪姐!笑笑的圆脸抬起来看向我,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诧,笑容马上又堆了上来,素质真是不错。

我的变化真有这么大么?你是,域…域…吧?还好,文嘉琪认出了我来。

是我,嘉琪姐。

真的是你呀,变化好大,要不是舒总先交待过了,还真认不出来了呢。

记得原来舒大哥是叫经理的,现在已经成了老总?对她点头一笑,雅菲的脸上居然有一丝红润闪过,不知道是我真的这么帅,还是大老板的派头够足(呵呵,够自恋吧)。

忙吧,我随便看看的。

舒大哥在么?在,在里面跟一个客户谈生意呢!要不你先坐会儿?不用,我进去听听。

那好,小张,你过来一下。

来了。

答应的一个小女孩模样的店员,经理,你叫我?你带那个…那个…到后面舒总的办公室去。

看胸前的铭牌,她已经升到了这个门市的经理,提到我的时候略显尴尬,不知道怎么称呼才是。

逸诚。

我笑着接道,跟着小张往后面走去。

想不到办公室还要七拐八拐才到。

到了房间门口,正想伸手,忽然门就开了,原来舒大哥正要送客人走。

见到我在门口,他吃了一惊,紧紧地握了他的手一下,示意把客人送走再说。

干了一年多的时间,舒大哥的气质有了不小的变化,说话做事都不一样了,只有走路的姿势,还能看出是一个标准的军人。

他几乎是小跑着回来的,抹着额上的汗说:这要过年了,还真忙,这些人平时不知道都干什么去了。

嘴里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满是喜悦,想必对生意的红火还是非常满意的。

舒大哥辛苦,怕是嫂子在家里里外外更辛苦。

跟他开了个玩笑,怎么样,寒促还行?他呵呵一笑,拉我在沙发上坐下:听这话,怎么不像我兄弟说的。

不过你大嫂在家上有老下有小的,确实不容易。

那你就把赚的钱全交上去,以示忠心。

对了舒大哥,这要过年了,有没有准备给员工家属搞点福利,以安后方?我想这也是个拢络人心,增加凝聚力的机会。

粗略地说了下这方面的事情,又回到寒促的正题上。

活是不少,克诚也在电脑城那边忙着。

只是现在的利太薄了,卖台机子赚不了几个钱,还得养活这么一大帮人。

我一听笑了起来,舒大哥的变化真是不小。

不是还有厂家的返点吗,好在我们也做了些三级市场的代理吧。

卖电脑的利润也就在这儿了,倒是周边和数码产品卖得好些,还有克诚那边网络搞的不错,否则哪会有现在的收成。

好个舒大哥,把卖电脑当成种地了。

他还是老样子,又要打电话让人把财务报表拿给我看。

尽管一年多的时间没来踩一个脚印,他还是那样对我,我选的人真是没错。

别,过会儿你说给我听听就行了,咱们去克诚哥那儿看看。

出了门,舒大哥带我坐上了一辆轿车,等车发动起来,他对我说道:我们现在就这么一辆小车,今天你来,我就开过来了。

其实关于这车他早就提过,我是一点意见没有。

毕竟这也能部分代表公司的形象,一辆中档的小车也算名符其实。

等车开起来,念头一转:舒大哥,先去软件专卖店那边看看吧。

今年年中的时候,咏清姐曾提供了一个信息给我,说是我们这儿的联友软件专场店因为经营上的原因,提出退出联友,也就是要倒闭了,问我有没有兴趣接手。

本来像这种小事情是烦不到这当时的大忙人的,可巧那天她正好一翻文件看到。

到这座城市来过的,还有些印象,一时兴起,就打个电话给我。

想起了那个胖胖的曹老板,也意识到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在经营如此惨烈的IT市场,软、硬兼施才是上策。

当时就留了心,马上通知舒大哥去跟曹老板联系。

想不到与曹胖子竟然一拍即和,他也是急着出手,没花多少钱,就把专卖店盘了下来。

算起来也有快半年的时间了,不知道经营状况怎么样。

我对软件不在行,是克诚负责,他也挺忙,少有时间过去。

现在也就保着不赔不赚。

舒大哥对软件看来信心不是很足,虽然照我的意思在勉力维持。

不过,我可是抱有很大的信心的。

尽管现在盗版的情况还比较多,但海外市场的压力不断加大,国家已经是越来越关注了,打击的力度也在不断加大,如果能维持住目前的状况,以后还是大有作为的。

我当然清楚,现在所谓的软件专卖,出手最好的也就是杀毒这块,再就是代销各类点卡。

杀毒软件自不必说,多年来就是一枝独秀;而点卡呢,由于网络运营商也都聪明了,讲究什么大面积撒网,比着收买或并购各种模式的网站,然后再统一发行自己的电子货币。

现在的点卡基本都有了类似一卡通的功能。

不仅玩网络游戏,像什么读书、下载MP3音乐、下载手机图片和铃声等等,都能通过它来网上支付,所以销路一直不错。

只是层层盘剥下来,利润也就有限的很。

我们地方小,服务人口有限,部分人的正版意识不强,也难怪曹老板要退出这个市场。

在这种大环境下,能保持不赔钱应该已经是很不错了。

不多久已经看到了软件专卖店,[联友软件专卖]的牌子高高挂着。

看来我跟这[联友]还真是有切不断的渊源,到了哪儿都脱不了要跟他们合作。

跟电脑店那边一比,这儿显得冷清多了,顾客不多,几个中学生在各类点卡前讨论比较。

两名店员见领导来了,赶紧打招呼,舒大哥给我做了介绍。

按理说这专卖店是联友统一的店面,应该只卖他一家的东西,可由于山高皇帝远,难免会夹杂一些其他来源的商品,其实这块利润倒更高些,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处。

翻着看了看,还好,没有那种正在流行的伪正版的家伙。

舒大哥这点就好,军人的品质在此可见一斑。

我以前对这类东西并不抵触,总觉得某些软件定价太高,超过了其实际价值,用盗版很有种杀富济的感觉。

自从自己半入了这行,尝到了软件人的艰辛,观念就大为改观,坚决支持正版的东西。

自己也相信,假以时日,软件作为一个产业一定会繁荣起来,那时软件店才是真正赚钱。

不过有个前提,一是大家的理念转变,更重要的一条,就是大伙得手里有了钱。

如果一个月的薪水还不够买套软件的,我想多数人还是不能接受的。

在货柜里,一个发现让我大为开心,自己开发的医院管理系统居然也在其中,虽然是有价无货,但也说明联友还是比较重视。

咱们那边装机,如果有需要,软件基本都从这儿拿。

舒大哥从旁给我介绍。

一下恍然大悟,难怪看起来冷冷清清的,还不赔钱,原来公司就是个大客户,觉得自己真是英明,软、硬兼施的功效突然就显现了出来。

******转到电脑城里,克诚哥不在,伙计说他出现场了。

他还真是挺辛苦,不过这也好,以他的脾气,只要有事情做,就比什么都好。

他的好的心情好了,祁云姐也会高兴吧。

逐家分店看过去,最寒酸的就是网上销售部门,只有一人一电脑而已,还不如我和曹宇呢,毕竟我们还有两台电脑吧。

一转就是大半天的时间,一直没能见到克诚哥,只好打电话跟他说了两句。

只有我跟舒大哥两人吃的午饭,本想请大伙一起的,也好互相认识一下,可他们实在都太忙了,没办法,咱们国人,买什么都想赶在过年前,大约是因为这时手头最充裕吧。

欣喜地听舒大哥介绍,这一年除去所有的开支,包括员工的工资,净利润大约在80万左右。

就目前这个行业,能做到如此的业绩,已经是非常不易了。

这还是得益于近年正是各大部门淘汰旧有的东西,更换电脑和服务器的时机。

主要还得归功于网络部,毕竟做内部网,面对单位,利润要更高些。

舒大哥和克诚哥拿的工资并不比普通员工高太多,饶是如此,还是超过了老爸的收入。

但我还是不得不考虑到利益分配的问题,他们这么兢兢业业地工作,也应该得到回报,毕竟钱还是他们赚的。

舒大哥,咱们等克诚哥吃晚饭,到时一块儿谈谈怎么来处理这笔钱。

向老妈请假时,尽管她痛痛快快地答应,只让我别忘了明天要陪晨姐办事。

还是感到非常心虚,这个做儿子的,是不象话,才回来一天,就全不着家了。

******见到黄克诚哥时候,天都黑了。

他瘦了些,也黑了许多。

在饭桌上,我们三人最终商定:拿出40万元来做下一步的发展,余下的四十万按事先约定的股份分配,我的那份是大头,将近20万了。

对钱我是不排斥的,说好等完税后让财务人员把钱打到我的帐户上,笑着对两位哥哥开玩笑说:想不到来得还挺容易,什么都没做,一天的功夫拿到了20万,也算多少对得起老妈了。

逸诚,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你搞了一个好的开端,哪会有公司的现在。

克诚倒是一直没拿我当外人,对自己可以得到的部分也挺满意。

兄弟的点子是很值钱的。

舒大哥也夸着,搞得我的脸有些好,更觉得心里似乎有愧一般。

******第二天,晨姐查完了房,按说好的时间开车来接我,其实事情非常简单,就是陪她去参加一个宴会。

说白了是去吃饭,这活我爱干。

要早知道这等好事,我就不装出勉强的样子了。

晨姐,今天吃的是什么风味呀?坐在车上,我就自己关心的话题问道,希望不是单位的聚餐,那就没什么吃头了。

别问了,到了不就知道,还能少了你吃的?晨姐摆起架子,板着脸不看我,专心地开车。

怎么都是这个调调,那次云希也是―――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这样?涎着脸凑到晨姐近前,正欲张口。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三章 答谢宴会白云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

蜂围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

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还没有任何动作,已经被她识破了我的企图:老实点,没看见人家正开车呢吗?我讪讪地在副驾驶位上坐稳,正欲开口,晨姐却突然把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

怎么了,车子坏了?我好奇地问道。

我看时间还早,正好路边有美容店,带你进去把头发收拾一下吧。

不用吧―――放假回来前刚理的发。

看到金碧辉煌的美容院,我居然感到有些害羞,我这样挺好的吧。

老妈一早起来就不停的催促,让我早点起来收拾一下,我对自己今天的形象还是颇为满意的。

哎呀,又不用你花钱,就去嘛。

难得晨姐这么小姑娘一样的软语相求,心一软,头脑发热,就被拽进了美容店里。

来,小姐,把他的头发修一修,定定型。

晨姐一进门,就大声地吩咐道。

自己没少进理发店,只不过向来都简单地糊弄一把,至于什么其它的名堂,倒从没有尝试。

像这类高档的美容场所,更是从未涉足,看到里面一堆堆的瓶瓶罐罐,就觉得有些眼晕。

正想张口,服务小姐一声客气的招呼下,早已经被晨姐给按到了椅子上坐下。

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助,仿佛就是在等待挨刀一般。

往软软的靠椅上一坐,感觉更不习惯了,就如同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个反射性的动作就想起来。

晨姐似乎早就想到了我会如此,按在我肩上的双手就没放开:又不是上屠宰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看她一眼,苦笑一声,怎么我的想法被她猜得如此准确,莫不是她也具有了异能不成。

其实好赖我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一般的场合还真难不住我,再豪华的宾馆、饭店也能坦然面对,不曾给我过这种感觉。

不知道怎的,进到这里面就这么别扭呢。

晨晨,不用这么隆重吧?我近乎央求地看着她,一急之下,连姐姐也不叫了。

不等她回答,美发师却不给我反悔的机会,总不能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再让他飞了吧。

一条洁白的大单哗的一声,把我给围了起来,弄得我的手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

好了小诚,乖乖的吧。

看我手足无措的样子,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觉得我有趣,就没有在意称呼的变化。

又不是去相亲―――我低声地嘟囔着,知道再反抗也是无济于事。

因为人家已经赶快把一种带着淡淡清香的液体喷到了我的头上。

晨姐脸上还是挂着笑,在我的肩上捶了一下:你倒是想啊―――想得美。

脸上的神情很是可爱。

看我们亲昵的样子,服务小姐自然把我们当作了一对情侣,抿着嘴笑:你们两位可真有意思。

看我已经安顿了下来,晨姐在旁边的位置坐下,对另一边招了一下手:来,麻烦过来帮我把头发也收拾一下。

这倒奇了,不过是一头披肩的长发,为了开车方便,在后面简单的束了一下。

她自己肯定已经下了一番功夫,因为我刚才在车上已经嗅到了她发上的淡淡香味,又有什么好收拾的?我也不关心自己的头被搞成什么样子了,好奇地侧过眼,看着服务小姐过来,在晨姐光洁顺发的头上煞有介事的忙活着。

哎,这大概就是有钱人和普通人的区别吧,懂得享受。

看着晨姐闭着眼睛接受服务,自嘲地笑了笑。

我就算有几毛大钱,充其量也只能算个暴发户,就是那种项带金条,腕缠锁链那种。

晨姐轻声地跟服务员说着话,我却觉得无话可说,身后的人不停地问我:先生,您看这样行不行?那样可好?我只能随口答应,嘴里说着行、好,心思却根本就没放在上面。

不就是个脑袋嘛,再怎么整也不会成为方的吧。

以前理发,从来没有超过一刻钟的功夫,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也没见头发变少,可人家就是在我的头顶上忙来忙去的。

我如坐针毡一般,心里那个别扭呀。

看看一边泰然自若的晨姐,强迫着自己镇定,要学会享受生活嘛!这一沉着冷静,差一点就睡将过去,还好服务小姐及时地说了声:先生您看还满意吗?我忙不迭地应道:满意、满意,真是好极了。

赶紧地站了起来,坐到一边去,晨姐那边还没完工呢。

好不容易等她也站了起来,过去结了帐。

我帮她把包拎上:咱们走吧。

好,别急吧。

晨姐仍然在镜子前顾盼,来,过来一下。

看着镜子里面的人像,好显得颇为满意,这样就好多了。

我这才有功夫打量自己,还真不是吹的,明明没什么大变化,人确实又显得精神了好多,不由得正了正自己的领子,扯了扯领带。

又看看晨姐,确实跟原来有些区别。

晨姐看看表,哎呀,快到不早了,行了,别臭美了,得赶紧走。

说完,也不管我正在自鸣得意,拉上我就往外走。

嘿,成了我臭美了,她这会儿倒急了,刚才干什么来着。

******车子急急忙忙地开了起来,最后停在了[大富大厦]前,这个地方是大富集团的总部所在,我市挺有名的地方。

倒是知道,虽然从没进去过。

怎么来这儿了?我在心里问道,就算是要带我去见祁伯伯吧,大家都老熟人听,也不用搞得这么紧张吧。

她自己穿的还是平时的牛仔裤,薄呢大衣,搞得那么清汤挂面,干嘛让我这么正正规规的。

往斜对面看去,哎,什么时候建筑又新搞了装修,记得以前是个什么商场来着。

如今看上去还挺热闹的,外面插了彩旗,鼓乐喧天的。

仔细看过去,商场的招牌已经不见,换上了几个烫金大字大富招待所,回头问晨姐,这什么时候弄起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都多久没回来了,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

晨姐轻轻地回了一句。

她拉着往大厦里面走去:大富今天搞答谢宴会,一会儿你陪过过去产。

那咱们到这儿来干嘛?别问了,很快就知道。

走进大富的厅堂之中,这里还真气派。

大堂的接待员见大小姐来了,忙着上来招呼。

晨姐冲她一招手:小孙,你过来招呼一下小诚。

孙小姐并不怠慢,立刻过来引着我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并倒了杯茶过来。

小诚,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就下来了。

晨姐说完就向电梯走去。

这位小姐不愧是搞接待的,嘴赶趟,说话也风趣,跟她聊天,我倒真没觉得寂寞。

随便问些半天今天答谢宴会的情形事情,也没觉得过了多长时间,晨姐就从楼上下来了。

美女的出现,让我的眼前一亮,敢情她是有备而来,刚才换衣服去了。

随意的大衣和牛仔裤都已经脱下,换上了一套黑色的礼服。

也不怪她要来这儿换衣服,要是穿着这身一路走来,怕是人也要冻僵了。

黑白相间,衬得肌肤胜雪,显得颈部格外的修长。

合体的服饰,更彰显窈窕的身姿。

高贵典雅的晨姐,就这样婷婷袅袅地向我走来。

我看的眼睛都呆了,夸张地张大了嘴,目光就一直跟随着她的身影。

等她来到我身边,孙小姐已经知趣地走开。

晨姐伸出纤手,把我还在大张的嘴巴轻轻给推了上去。

嗔声说道:你别给我丢人啦,过会到了宴会上可不许这样看女士噢。

听她这一说,笑了出来:晨姐,除了你,哪还会有别人值得我这样看呀,放心吧,到时我只看你一个人好了。

贫嘴!咱们快走了,时间差不多了。

晨姐轻推了我一下。

我们就这么向招待所走去。

在外面,晨姐又恢复了她冰美人的模样。

只在我牵着她的手过马路时,才有那么一点笑意。

她还真善于变脸,那份柔情怕是只有我一个人才知道,想到这儿,我的心里乐开了花。

脸上的笑容当然也藏不住,坏小子,又笑什么?晨姐看着我轻声问道。

不等回答,已经走到了大厅门口。

晨姐亲热地挽起我的胳膊,向里面走去。

门前站着的接待人员客气地招呼,晨姐微一点头,问道:我爸呢?噢,老板早就到了,刚才还问小姐为什么没来?晨姐挽着我径直向里面走去。

老远已经看见祁永年站在一堆人中间说笑,单从服饰上就能看得出来,来的都不是普通人物。

刚才在那边向孙小姐打听了一下,大富举行宴会,请的是集团的重要客户和市里各个部门的领导,快过年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帮助。

爸。

晨姐拉着我走到人群前,轻轻地叫了声。

满脸堆笑的祁伯伯回过头,看到自己的小女儿,笑意更浓了。

小晨来了。

又把脸转向我:逸诚也来了。

我赶紧叫了声:祁伯伯。

嗯。

看着我,眼中含笑,拉过我的手,指着刚才跟他说话的几个人,今天请的可都是大人物,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各位,这是小晨的朋友域逸诚。

大家都把眼光转向了我。

大伙早就知道祁老板漂亮的女儿一向眼高于顶,等闲男儿根本放不在眼里,这个帅小伙子是从什么地方凭空冒出来的,眼里充满了惊奇。

祁伯伯把几个人介绍给我,这是某某老板,那是某某处长,都是市里有名有姓的。

也见过一些阵仗,在这种场合,我自然不会露怯,微笑着随着他的介绍,有礼貌地称呼着。

祁伯伯此举,无疑就是告诉周围的人,这就是自己最钟爱的女儿的男朋友。

我也突然明白,晨姐为何会如此在意我的穿着打扮,原来他们父女已经有心把我推到台前,以使别人对她的各种猜疑有个明确的答案。

晨姐此时乖巧地站在我的身后,熟识的人说句话,不认识的也就随便点个头,配合的真正不错。

至于她,别人大都是认识的,我却不同,在场的除去她们父女怕是没多少人知道。

等介绍过去,都在后面悄声议论,这个域逸诚到底何许人也?虽然如此,大伙还是纷纷说着夸赞的话语,什么男才女貌之类的俗语。

说的晨姐晕生双颊,头也低了下去。

看着她的妩媚动人,我的心也荡起了阵阵涟漪。

晨姐此举,无疑就是承认了我是她最爱的人。

回头看看身边的美人,她有些害羞地又挽起我的胳膊,悄悄地躲闪着周围的目光。

能觉得出来,她挽着我的手力量在渐渐加大,就更不自觉地挺直了胸膛。

又想那句不知道想过多少次的老话:最难消受美人恩哪。

这时,只听祁伯伯一声有些夸张的声音,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原来是黄市长大人驾到。

商人和官员们都跟着围了上去。

无论什么时候,原来只有高官才真正永远是他们追逐的对象。

不过他的到来,总算解放了晨姐。

她狠狠地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这下你得意了吧。

我强忍着没敢叫出声,这时黄市长已经大踏步地走了过来,伴随着脸上有光的祁大老板,更有前呼后拥的人群。

也许是自己入世不久吧,还真看不惯这样的做派,并没有随着人流上去。

不过黄市长还是发现了,跟我也算是熟识,一个好的领导,对人当然几乎有过目不忘之能。

他跟我吃过一次饭,见晨姐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眼中的惊诧一闪而过,迅即亲热地打了个招呼,开了句不痛不痒的玩笑,以示领导的平易近人。

余人见我居然跟市长大人似乎颇为熟悉,可能都有些意外,窃窃私语声起,似乎更在猜测我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过后听到各种版本的传言,最玄的居然是:祁老板小女儿的男朋友是省城某领导的公子。

在祁伯伯引导黄市长就座之后,我跟晨姐就站在他的身后,迎接着络绎不绝的来宾。

市长的到来似乎使他兴致更浓,来了比较重要的客人,尤其是商业上的同行,最少不了的一句就是黄市长在那边坐着呢。

我心里蛮同情他的,做个成功的商人也不易呀。

不过在这些人的寒暄中,也学到了不少东西,那就是世故。

看国外的电影,总觉得里面的多数人物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无论是商人还是政府官员,不管说什么,都喜欢直来直去,而我们这儿则绝对不同,似乎绕来绕去,说了半天话,仍旧云山雾罩,隔着主旨还有十万八千里一般。

最为痛苦的是,这些还是很有必要的。

想想自己如果以后想走这条路子,也脱不了要经受这种种磨难,心里真不是滋味,盼着什么时候能够有所改变就好了。

******这时,一个让我永难忘怀的人走了进来,他就是―――刘阿玉。

这位西装革履,志得意满的混在了来宾之中。

还不等人到眼前,我悄声地问晨姐:他怎么也来了?晨姐对他自然也是不感冒,不屑地说道:他现在是环保局的副局长了。

这小子升迁的还真够快的,看来这老书记的能量还是不可小觑呢。

正在我暗暗地思忖时,他已经走到了面前。

祁伯伯热情地跟他打着呵呵,目光落到晨姐身上的同时,他当然也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我。

眼光闪烁不定,却很快地换回了笑容,装作热情地早出了手:你好啊,小兄弟。

此时的感受,这声音自然充满了虚伪,但现在没了窥人内心的本领,也无法揣摹他的真实想法。

年龄的增长,又经过了不断的锻炼,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那么容易被激怒,心态也平和了许多。

刚才所学立马派上了用场,脸上也露出笑容,亲热地握住他的手:刘大哥,好久不见,越来越帅气了。

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突然发现,人变假是很容易的。

在人引着走向前排的座位时,从他看向晨姐的眼神里,我还是发现了一些不甘的意味。

本来觉得这是自己一个难得的机会,来熟悉这个准上层社会,好好地学学这入世不道。

可刘阿玉的出现,让我的好心情彻底被破坏,就如同一锅好汤里面发现了一只死苍蝇。

情绪一下子低落。

我的变化没能逃过一直注意着我的晨姐:小诚,别理他,这种人渣总是时刻惹人嫌的,当他不存在好了。

点头称是,难道有个好机会陪陪可爱的晨姐,何必为这种小人扫了雅兴,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好看。

他肯定也有这样的想法,以前就想置我于死地,现在忌恨交加之下,一定也不会不动念头。

如果还能看透他肮脏的内心就好了,对付起来就更游刃有余了。

我怀念起自己的异能来,说实在的,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这段日子已经渐渐习惯。

在面对真正的仇人时,才突然觉得这些特殊手段格外有用。

宾客渐渐来齐,大厅越渐热闹。

时已近午,众人陆续就座后,酒菜开始送上来。

来的都是显要人物,大富自然也会比较重视,筵席也办得美仑美奂,看来是下了本钱。

祁伯伯并没有陪我们坐在一起,而是在中间陪着大人物。

我和晨姐在旁边一桌,吃的东西一上来,我就开始关注,早上也没怎么吃东西,确实有些饿了。

可并没有大快朵颐的机会,要不时地跟周围的人举杯寒暄,互相敬酒,听些连发言者自己都感到脸红的话。

我这一来,晨姐似乎倒轻松了少,酒至酣处,祁伯伯过来叫上我陪着去各桌敬酒,再次把我小女朋友的身份介绍给大家。

如果碰上小字辈了,还要让我替他喝酒。

他倒是挺会保养,可害苦俺了。

明知道自己酒量很一般,一番下来,还是给灌下去了不少,也听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劝酒辞,长了不少见识。

经过这一番锻炼,我的酒品肯定要见长了,这社会还真是个大染缸呢。

等转了一圈回到原来桌上,脸已经像一块红布一般。

说也怪了,今天的状态还非常的好,灌进去的酒怕是比我过去的几个月里喝的都多,奇怪自己居然还能站着。

明白我这番辛苦都是为了她,晨姐今天也特别的大方。

体贴地扶着我坐下,在人前也不避嫌疑的夹菜给我,不过,到了这时我已经什么都吃不下了。

看看旁边的祁伯伯及黄市长等人,他们喝的应该都比我多了,可一个个仍然谈笑风生,若无其事一般。

不由让我大感佩服,几位真不愧是酒精考验的战士,厉害呀!余下的时间,我就是全凭着一丝意念在支撑着,不停地说笑,可已经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了,只盼着赶紧结束。

大厅里世间百态尽现,此时的我,当真是度时如年,如果不是晨姐不时在旁边温言招呼着,怕是就要趴在桌子上过去了。

好歹总算坚持到了最后,当身着红色旗袍的漂亮小姐开始发放纪念品的时候,我知道快要熬出头了。

酒饭倒在其次,只怕这才是主要的吧。

一个大大的红色信封,想不到也有我的,手一捏,是一张薄薄的卡片,应该是这几年重新流行起来送的购物卡吧。

还得坚持着陪父女两人及公司的工作人员送走所有的来宾,不断地打着招呼。

几位酒量一般的,说话分外的粘,简直就是不想走了。

看他们的样子,我才明白喝醉酒的人,的确是挺惹人烦的。

一通折腾之后,我居然酒意稍除,清醒了许多,感到自己还是很有酒途的,只要假以时日,成就当超过老爸。

终于清静下来,看看祁伯伯,不服不行,还是谈吐清晰,没有一点喝多的样子。

晨姐轻声埋怨道:爸,你怎么喝这么多呀,一点不注意自己的身子。

听这话里的意思,我这才明白,他老人家也差不多了。

祁伯伯哈哈一笑:逸诚,看笑话了吧,社会就是这个样子的。

也辛苦你了。

我就恨自己没个儿子。

爸―――-晨姐提出了反对意见。

走,去我的办公室坐会儿。

他对我提议道。

好。

我庆幸自己还清醒,正好也有问题向他请教一下。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四章 意外收获月落星沉,楼上美人春睡。

绿云倾,金枕腻,画屏深。

子规嘀破相思梦,曙色东方才动。

柳烟轻,花露重,思难任。

陪着他们父女二人向大富大厦走去,仍旧红着脸的我回头再看,问道:祁伯伯,你什么时候搞的这个招待所呀?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去年都好像还没有的。

这个问题,从一看到这个装饰豪华的招待所,我就在考虑,因为大富毕竟是以机械、房地产等为主的,也就是所谓的重型工业。

他的回答,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也真挺让涉世不深的我感到很服气。

祁永年说在几年前就发现:集团公司每年的招待费用都非常的庞大,简直可以说是多得惊人。

在深思熟虑之下,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研讨,最后才确立建了这所招待大厦。

有了这个,即可以解决公司的问题,节约一部分开支,说不定还能带来新的利润增长点。

由于恰逢公司办公楼对面的商场倒闭,赶了个好机会,得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

他说的答案,也许有一定社会经验的人都会明白,更何况但凡做商人的,又有哪个不为各种招待费用头疼的。

不过放到我的思想中,想通这些还要颇费一番周折。

因为我根本就无法想像,一个企业一年之中,有用的开销、无谓的花费加在一起竟会如此之外,在祁伯伯这细加分析之下,才恍然大悟。

大约是饮酒的原因,他的谈兴很浓,到了高兴之处,干脆停下脚步来讲解,手也不停地指点。

也许是觉得我还年轻,说了也无所谓;要不就是特意地想让我明白多一些社会上的事情。

甚至边招待所各层的布置也一一说给我听。

这是个集餐饮、住宿、健身为一体的场所,包罗了很多娱乐功能。

虽然祁伯伯没怎么提,我还是认为大富向服务业投入,绝对是一个好的开端,为自己节省开支倒还在其次,如果真正搞好发展起来,绝对是个好的盈利模式。

目前所谓的那些发达国家,服务性行业都已经占了整个商业结构的绝大部分比例,大富也不必只局限于相关产业。

由于晨姐的缘故,心底里把祁伯伯当作长辈,也不怕有班门弄斧之嫌,自己的念头,也就随口说了出来。

好啊,小域,真说到我心里去了,其实我正是这么考虑的。

祁伯伯听了我的分析,大加赞赏,我们公司的有几个董事都想不到这一层,觉得花这么多钱建个俱乐部太不实用了,哈哈。

让这个商界老兵一夸,不禁有些飘飘然之感。

爸。

上去再说嘛,看你喝点酒就…正在自鸣得意就突然被打断,祁晨在后面推着自己的父亲,就往办公楼上走。

晨姐,伯父哪有喝多,他正在提点后进嘛!看你的脸吧,还说没喝多,两个都差不多了。

还提点,我看你就够贼的了,人都说‘十商九奸’,你要再学下去,就跟他一样了。

说完,还故意用力在祁伯伯的肩上推了一把。

这孩子,有这么说自己老爸的?我有那么差劲?兴致高昂,他说话也很随便。

这时,我们三个走进了公司大门,保安鞠了个躬,问候道:董事长好。

祁伯伯笑容收敛,恢复了严肃的领导面孔,微微点了点头。

晨姐一左一右的拉着我们两个,上到了二楼的董事长办公室。

一位漂亮的女士进来招呼,还不等她问什么,就被祁永年挥手赶退。

晨姐去拿了杯子泡了茶来:先喝口茶吧,不行就都去歇会儿。

别、别,我还想再聊会呢,难得有机会这么轻松,我还真是找到了昔年的感觉。

祁伯伯的样子,显得有些孩子气,真让我怀疑,这还是那个叱咤商场的他吗?他的赤子之心,此时完全显露了出来,大概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平时戴着假面具度日,迎来送往,也真够累的了。

坐下之后,轻轻呷了一口水:逸诚呀,我也一直没时间过问。

就看克诚整天忙忙活活的不着家,你办的小公司应该还不错吧?我还没开口,他倒问了出来,正好省了我的事。

伯父您说笑了,就办那么点小事儿哪值得一提,我一年的利润,还不够您今天的招待费呢。

这可急不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部队擦枪呢,已经不错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具体情况跟我说说?既然问了,我也就把公司一年来的状况大体跟他说了说:开了几家小的分店,勉强度日。

他倒是事无巨细,听得津津有味,似乎把自己也融入了其间。

那个一直闷在心间的问题,索性就说了出来,听听他的意见:伯父,我想在省里开分店,不知道您觉得怎么样?祁伯伯不假思索地说道:好啊。

尽管我对这个行当不了解,但无论做哪行,走出去才能真正搞活,好得很哪!伯父,我就是没这经验,手续不知道怎么办不说,就连怎么切入也搞不明白,要不早就下手了。

克诚哥和另一位主管大哥也没什么好主意。

克诚干活是不错,搞这些就不是那块料了。

看来在这点上,他与我的看法是一致的。

那您不给点建议?有了开始,我自然要顺竿爬上去。

这个嘛,还不简单―――他回头看看晨姐,让小晨帮帮你不就行了?他的事我才不管呢,扯上人家做什么。

你们在这儿说吧,我换衣服去了。

晨姐很不给面子,撂下一句话就出门去了。

看女儿出去,祁伯伯笑了起来,看看我道:我这个女儿,嘴里说的硬气。

轻轻摇了摇头,脾气跟我一样,就是死要面子。

她怎么会不管,我看她管你的事儿比什么都着急。

我自然不好承认,苦笑一声道: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们都骗我老头子就行了,当我是傻子呢。

他还傻子,要真是的话,天下就没什么聪明人了。

女人呀,不能太惯的。

看来他是真喝的不少了,竟然这样说自己的女儿。

又苦笑一下,应也不是,装没听见也不是。

对这话我是不以为然,像晨姐这样的好女孩,自然应该宠着。

小晨上班也好几年了,就没见她对谁这么好过。

逸诚呀,你要好好把握,我这个女儿不错的,又漂亮又能干。

点点头,这点谁都无法否认。

男人嘛,总是要有些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事儿的,但关键就是要把自己的身后的事收拾好,后防稳固了,才好克敌致胜嘛。

我当年还不是―――不愧是个当兵的,这都能联系到一起。

说到这里,见我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及时地把话打住了。

你还小,跟你说这些,会把你教坏的,到时女儿要怪我。

嗨,还以为能听点什么故意,看来他是真正没醉。

我不知道如果不喝酒,他会不会对我说这些,但显然眼下他是把我当作了一个忘年交的朋友,而不仅是一个晚辈。

正在这时,晨姐换回先前的衣服,走了进来,正听到最后一句:我怎么啦?哪有什么。

祁伯伯打了个哈哈,及时地换了个话题:逸诚,我看你还真是块好料,毕业后就来帮伯伯干吧,我就需要个年轻人,把手里的事业接过去。

民族企业多年养成的习惯,但凡自己一手做起来的,不管如何改革,都希望能有个自己身边的人接过去。

看了一些经典的案例,感到这种做法是有很多弊端的,听了他的话,微微沉吟,没有做声。

爸,你就这么相信他,不怕给你搞砸了?晨姐抬起笑脸看着父亲,我能够得到赏识,她还是很开心的。

祁伯伯收起了笑容,换上了一脸的庄重。

叹了口气:其实我看出来了,逸诚的志向不仅于此,是嫌我的庙太小。

假以时日,他就会超过我的。

尽管接触不多,我自己内心深处都不敢触及的东西,都被他挖了出来,他的眼光还真不一般的毒啊。

祁伯伯,这么说可就太谦虚了,您可是我学习的榜样和目标,让我达到这样的成就,连想都没敢想过。

你们一老一少就在这儿互相吹捧吧。

算了,爸,不说你了,谁让你平时难得能这么无拘无束地神侃来着。

晨姐很喜欢我们之间这种融洽的感觉,正站在我这边,无意中就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祁永年的脸上一副落寞之色,目光越过了我,久久不语,也许想寻找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吧。

好了,我去躺一会儿啦,年岁不饶人哪。

你们去玩吧。

那就不多打搅了,您休息吧。

我及时地跟了一声,受不了他眼里的这种伤感,不知道到底感慨于自己的年龄,还是看我和晨姐的亲昵,想起了什么。

好吧,就放你一马,不过今天晚上你做饭,我们要回家吃你做的菜。

行,难得我女儿这么给面子。

祁伯伯很痛快地答应,对了,小晨,你带逸诚去看看房子吧。

看到我带着疑问的目光投向了她,晨姐解释道:那边的房子早就交工了,爸真给你留了一套呢。

这不行的。

那年大富新开发的地段,因了当年黄市长的事情,祁伯伯曾经允诺要送一套给我。

但很久以前我就拒绝了,怎么又故事重提?去看年吧。

我说话向来是算数的。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听我的回答,起身走向套间去了。

晨姐,这到底怎么回事?祁伯伯已经带上了房门,晨姐也拉着我向外走去。

反正是按公司章程办的,又不是你一个,白给就收下呗。

晨姐还真是向着我。

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走,去看看再说。

晨姐把我拉到了车上,向城区外面开去。

******昔日的荒凉已经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繁华景象。

粗略地在心里估计了一下,完工至少大半年的时间了。

小区的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小的人工湖,我们这儿天气还比较暖和,不象北方那样结冰,仍在微微地泛着涟渏。

住户们已经入住,年关将近,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小区里的环境也不错,只是由于季节的问题,看不到什么太多的绿色,一边的停车场上摆放了不少车辆,看来住的有实力的人物也不少。

有穿制服的警卫在小区内走动,物业管理应该也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保持下去。

把车子停在靠路边的一幢楼下,晨姐有些兴奋地拽着我向上跑去。

这楼的位置很好,在这片住宅区内,是个黄金地段,周围有绿地(尽管不绿),附近也能看到超高的影子。

走到三楼,晨姐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哇,好大的房子,比季虎哥和咏清姐的那套要宽敞好多呢。

这得有一百多个平方吧?我好奇地四下看着,用手摸摸墙壁,兴奋地问晨姐。

差不多有一百五十了吧。

晨姐跟在我后面,听到询问回答着。

随即叭的一声,一双拖鞋丢在了我的眼前。

不错呀,连拖鞋都有了。

在屋里看着,嘴也没闲着。

屋子已经进行了装修,简约而整洁,没有过多的装饰,客厅以白色基调为主,明显地带有晨姐的风格。

故意逗她:大富就是大富,连装修都给搞定,还弄得这么合我的心意。

少贫嘴吧你,就那帮人能装出这样的房子?这可是我选的装修,别忘了还钱。

晨姐不会听不出我在逗她,在发出严正声明的同时,也不忘了提出钞票的问题,这可是她首次跟我谈关于钱的问题。

不会吧。

仍然装作一脸茫然。

你―――晨姐一咬嘴唇,做气恼状,似乎还不解气,用力在我背上捶着。

告诉你,这房子现在可是在我的名下,你要气我,就不给你了。

她继续嘟着好看的小嘴儿。

转身抱住了她,嘴里陪着不是:好姐姐,别生气,我当然知道是你了。

别人哪能有这么高的品位?逗你玩的了。

晨姐依旧不依,扭过脸不看我。

不下猛药是不行啦,手上用力,从背后把她揽在了怀里。

手放在她柔软的小腹上,随着呼吸轻轻浮动,一片滑腻至极的感觉。

喘息声冲进脖子,让她觉得很痒,终于绷不住脸,还是笑了出来。

半转过身子,手改成在我胸前猛捶,讨厌死了―――你。

把已经转到后面的手抽回来,握住了她的双手:晨姐,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

如果是你,我自然没什么说的,可这样无功受禄,不明不白地要了,总是觉得不合适。

我就是不明白,还有什么不明不白的,那我可就管不着了,你自己跟爸爸说吧。

不过,花了那么大的心思在上面,要是给了别人,我可不干。

晨姐一副小女儿的态势,她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样子,还真是难得。

看看屋里的看似平实的装修,不用说也知道她是很费了一番心思的。

既然你这么舍不得,那就买下来好了,让老爸、老妈搬过来,也该让他们住住大房子,享受一下了。

这话说得还有些意思,就喜欢你这样,做个有志气、孝顺的孩子。

主意听起来蛮不错的,还能完成你做个大男子汉的虚荣心。

可你平常那么能折腾,现在还有这么多钱拿出来么?洋洋经常说你为她治病买药,花了不少钱呢!许洋姐说这个?真想不到,对我,她可是从来都不提这个茬,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样子。

虽说住院不用我掏钱,但曹伯买的那些山里没有的药材,可大多都是我买的单,还有其他的一些费用。

昨天倒是刚从公司分了点红利,不知道还差多少。

20万用来买房子,肯定是不够的。

至于卡上的钱,还得留着做事情,能不用最好是不用。

这大概得50万吧,那就回去跟老爸讲讲价,半价买下来正合适,你的钱差不多也就够了。

半价,亏她想的出来,那跟无偿接受,性质也差不太多了,果然女生外向,晨姐的立场,完全站在了我这一边。

她一扯我的手,不谈钱的事了,来,看看我选的窗帘怎么样。

晨姐看中的东西还会有错,肯定是很合我心意的。

女孩子就得多夸奖着点,下次干活才人更卖力。

她相中的东西,淡雅为主,洁净中透着时尚,看上去的确赏心悦目。

嘴里像抹了蜜一样,小诚现在说话越来越言不由衷了,要不就是酒还没醒。

听着我的表扬,晨姐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虽然心里很受用,嘴上却不肯承认。

我可是诚心诚意,没有半点虚言的。

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才会满意。

晨姐又是一笑,横了一眼,也不理我,跑到其他房间去了,留下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又回到我面前,不知从哪儿倒来了两杯水,端在手里,把其中的一杯递给我:小诚,你跟爸说的到省里开店,是真的吗?当然,还能骗你不成,肯帮忙了?我就知道晨姐不会不管的。

愿意是愿意,可这种杂七杂八的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是,不如到时我去公司问问贺叔叔,请他帮忙好了。

她既然说了,自然会帮忙。

他提到的那个贺叔叔,我也知道。

这么多年一直跟祁伯伯在一起,好像是大富在这一方面的权威人物。

就不再问下去了,具体的事情到时就交给舒大哥去办好了。

晨姐,房子里好干净呀,你雇了保姆。

你少气我,又没住人,哪有什么保姆。

干净是当然的了,我几乎每个星期都来一趟呢。

晨姐还真贤惠呢,这下赚到了。

我含笑夸赞了她一声。

讨厌。

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得到了一个飞眼。

没有一丝的恼意,声音也腻腻的。

娇红的脸儿,带羞的笑容,无一不美。

我不由看得痴了。

傻小子,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

晨姐的声音把我的魂拖了回来。

晨晨,你好漂亮。

才几天没教训你,越来越长脸了,没正形,我觉得你还是乖乖地叫姐姐的好。

她狠下心说着,扭过身子不肯理我了。

看到背部动人的曲线,微微耸动,薄薄的毛衣,紧身的牛仔,尽显其娇好的身材。

细细的腰身,微隆的臀部,给我一种惊人的诱惑,不由暗暗地吞着口水。

悄悄地向她走近,半天听不到声音的祁晨正要转身过来,一下子就撞进了我的怀里。

就势伸手抱了个软香在怀,干什么你。

晨姐大声提出抗议。

但这种反抗自然不会生效,思念已久的我不顾一切地把她搂在了怀中,这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放开我啦。

晨姐做着挣扎,却渐渐被一阵阵袭来的男子气息所困扰,无力地软在了我的怀中,慢慢融化。

小诚,小诚入耳的是喃喃的私语声。

些微的抗拒,终于难抵刻骨的相思。

双手也攀上了我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拥抱。

把鼻子低到她的项间轻嗅:晨晨,你好香呀。

动人的情话,换来的是一张害羞的脸儿伏到肩部,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全放在了我的身上,得到的是满足的叹息声。

感到她的鼻尖在我的肩上轻轻摩擦,麻酥酥的。

手儿在美人的背部慢慢摸索,感受着惊人的优美线条。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一颗臻首也悄悄抬起。

我闭上眼睛,享受这动人的时刻。

小诚。

嗯―――我用鼻音作为回答。

嘴巴顺着声音,去寻找那期待许久的渴望。

终于,嘴唇掠过微耸的瑶鼻,含住了那诱人的香唇,那儿充满了火热的滚烫。

欲拒还迎,晨姐的嘴唇紧紧与我粘在了一起,那份柔软,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使我的心产生了一阵阵的悸动。

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疯狂来感受这份甜蜜,两张唇紧紧地吮吸,她的丁香小舌也冲出束缚,不顾一切地与我搅在了一起。

响应超乎寻常的热烈,祁晨也被这种亲密无间的接触,引发了心底的渴望。

整个人都与我纠缠在了一起。

双手紧紧地插入了我的发间,发泄着难解的相思。

手上不觉就加大了力气,晨姐纤巧的身子几乎离开了地面,双腿都附着在了我的身上。

两具身体紧紧相拥,没有了丝毫的间隙。

在重压之一,脚步也在不由自主地渐渐移动,目标就是那个最大的房间。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四章 欲去依依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

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

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

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

觉来知是梦,不胜悲!亲密的。

拥吻,让我们彻底忘了所有的一切,甜蜜的接触,己无暇再考虑其他。

两人气喘吁吁,半抱着晨姐的我,脚步踉跄。

一个不慎,恰好倒在了大床上。

衣衫逐渐凌乱,我的手己经触到了香活的肉体。

她从外表看起来似乎瘦了不少,想不到肌肤入手却是丰满了许多。

洁白的身躯,落满了我的热吻。

晨姐也是情动不己,我的衬衫也被扯拉了上去。

抵死的缠绵,在我的身上留下了条条抓痕。

晨姐,我想要你。

这一切对我都是曾经熟悉,我无法抑制心底的这种渴求。

不想话语却惊动了她,起了相反的效果。

双目一瞥间,她猛地坐了起来:哎呀,时间不早了,说好了要回家吃饭的。

晨晨,不要啊。

箭在弦上,如何能够忍而不发呢。

祁晨却开始冷静下来,轻轻地把我推开,低头在唇上轻轻一啄,咱们先回家吧,晚上再一起回来,这样好不好?尽管没能达成自己水乳交融的心愿,但我却更不愿拂逆她的意思,何况时间也确实仓促,到了晚上,我们还不有的是时间。

强压住心头的欲火:这可是你答应的,到时不许抵赖的哟。

刚刚褪下的红云,又自她的脸上升起:知道了,小色鬼,还不放我起来。

她用力地从我的缠绕中爬了出来。

你清醒一下,我去洗洗脸。

晨姐轻快地跑了出去。

留给我一个放松的机会。

等心火渐渐平息下来,晨姐己经整理好自己走了回来。

温存地帮我收拾衣衫,梳理凌乱地头发:到了家里,可不许叫我那个称呼,听到了没有?对于她的羞涩,只有在心里暗暗偷笑,原来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等我们赶到别墅区。

进了祁宅,时间己经不早。

云姐从厨房出来,今天人好齐呀,我说老爸这么勤快呢,原来是有贵客要来。

小诚啊,可好久没来家里了。

云姐。

她温婉可人地笑脸。

给人一种非常放松的感觉,让我感到说不出的亲切。

克诚哥听到动静。

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祁云姐一直拉着我问话,晨姐在一边笑看,一时没有人理他:奇怪,怎么就没人答理我呢?克诚今天表现不错,回来得很早。

祁云没忘了夸奖一下自己的丈夫。

姐夫不是向来不想人理的吗?晨姐也故意开他的玩笑。

死丫头,一回来就跟你姐夫闹。

看克诚哥张口结舌。

不知道如何是好。

祁云向着夫婿,出声批评妹妹。

祁伯伯端着两个盘子出现在餐厅里,来,孩子们,吃饭了。

他围着一件围裙,脑袋上项了个怪模怪样地帽子,哪还有在公司的威严形象:祁伯伯,您还真像个标准的厨师样子呢。

逸诚,你这是夸我吗?笑容满面的他,此时就只是一个慈样的父亲。

我和克诚合作地跑到厨房端菜,祁云姐拉着妹妹,在她耳边轻轻一笑,带点暖昧的味道:晨晨,逸诚跟爸爸说话怎么也这个味儿呢,看他一点也不生气,就你们两个有这个胆量啦。

晨姐扳着她地身子摇了摇,如小姑娘般撅起嘴,讨厌,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去呀。

祁伯伯等菜上齐,看着我跟克诚哥:怎么样,还喝点吗?我是不想喝了,到现在头还有点晕晕的呢。

可克诚哥在,我当然不好说什么。

等了半天没有人回答,他自己一笑:那就来点葡萄酒好了。

小晨去拿,大家都喝点。

又是我。

晨姐嘟嚷着去了,她地孩子气可真严重。

想到自己是知道真相的少数人之一,又有些得意。

喝着粘稠的小米稀饭,祁伯伯说道:还是稀饭、咸菜最养人啊。

整日里推杯换盏的,真是有些厌倦了。

同感,尽管向来对吃好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可中午喝了那么多的酒,对他地话很有认同感。

如果让我整天那么山珍海味,一天一公斤酒精,那也是绝对受不了的。

吃完饭,姐妹二人把东西收拾了下去,祁伯伯,那边的房子过去看了,我很喜欢。

那就好。

所以我准备买下来。

噢?祁永年这次抬起了头,认真地打量着我。

我不是说一一爸。

晨姐也回到了客厅,你就答应他这个小小的心愿吧。

既然我的宝贝女儿求情,那就卖给你好了。

他回头看看晨姐,那房子是多大的?Ⅲ型的嘛,真官僚,一点都不关心人家的事情。

晨姐却不买他的面子。

Ⅲ型的。

他嘴里轻轻地念叨,心里飞快地打着算盘,那就是24万了。

你的钱够不够,可不能回家找父母要钱噢。

怎么这么少?我有些惊奇的问道。

傻瓜,老爹给你打了个对折嘛。

我算看明白了,只要回了家,就是晨姐的天下了,谁都不放在她的眼里。

这场交易要是落到外人眼中,绝对是个奇事,买卖双方都想尽力地做着退让。

他的报价,也正是我和晨姐在新房里说笑时谈到的价格。

她回来后并没有时间跟父亲交流,这就是说在这个问题上,大伙取得了惊人的一致,可谓皆大欢喜了。

到了这个份上,再争执就没什么意思了,话题一转,就开始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家里的气氛非常热烈,每个都无拘无束地发表着自己的言论,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就悄悄溜走。

祁伯伯先行回房了。

剩下我们四个人继续。

正在聊的开心,突然想到了跟晨姐的约定。

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她。

她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脸悄悄一红,装作没看到地样子,继续跟姐姐说着私房话。

但侧耳听过去,有几次她己经想提了,但张了几次口都姐姐被打断。

我自然不好意思说走了。

只能等着晨姐开口。

跟克诚哥说着话,渐渐有些心猿意马。

******不想机会没把握好,就己经彻底失去了。

回去也晚了,难得一块回来,就都住下吧,反正有的是房间。

云姐不再给我们机会了。

我跟晨晨聊地高兴。

今天我们俩就睡一个屋,逸诚去晨晨的房间。

克诚嘛一一一她看了看自己的丈夫。

就去客房睡好了。

她还真有领袖风范,一眨眼的功夫,分配方案就己经都订好了。

此时再说什么,是不太有可能。

我心里那个悔呀,连肠子都绿了,这么好的跟晨姐交流的良机就这么在云姐地一语之中逝去了。

我的心思怎能逃地过晨姐的知觉。

她当然会明白我的沮丧,却一点没有安慰的意思,近乎得意地冲我一笑:那就这样吧。

时间不早了,都早点休息。

眼中的促狭,一览无余。

还好,她多少还是对我表示了一点关怀,亲自把我送到了她地卧室里,温柔地帮着铺好了被振,却一直不说话,只是抿着嘴愉笑。

好了,小诚,都安排妥当了,你就早点睡吧。

别胡思乱想了,啊一一一这话说的,我能不胡思乱想吗?此地无银三百两,这腻腻地一声,反勾起了丰富的联想。

进来时没好意思关上房门,也不好有什么太过的举动,我只是轻轻地抱住她,在唇上深深一吻,就把她给放走了。

等晨姐关上房门出去,我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地,哪能睡得着呢。

一股香气似乎总在若有若无地冲进鼻腔,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就觉得这是晨姐的体香。

百般刺激之下,愈躺愈是精神。

祁云姐、祁云姐,你真是可恶,竟然不给我这个拥美入眠的机会。

想像着晨姐完美地身子,时间越过,人也越是清醒。

极度郁闷中,干脆斜倚在床上,试着让气息在体内运行一下。

许是受到了刺激,居然觉得今天进步很大,气息向前进了那么一小步,本来己经阻滞的腹上好长时间没有进展了。

一点点的变化都让我非常惊喜,想再继续尝试一下。

正在这时,走廊里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我把什么〔清心吟〕全给丢到了脑后,耳朵也一下子竖了出来。

脚步在房间门口停住,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我的心中一阵狂喜。

******我在心里默默念着,一定是我的好晨姐,知道我一个人寂寞难奈,等姐姐睡着,安慰我来了。

灯也没开,悄悄地爬下床来,把房门轻轻地打开。

门外站着的是穿着睡衣的克诚哥,太好了,逸诚,你也没睡。

有个问题还没想清楚,正好咱俩聊聊。

我下子变得哭笑不得,这克诚哥哥,真是疯狂地近乎变态,害得我还以为有艳遇上门呢。

来,克诚哥,快进来。

嘴里热情地打着招呼,再去把灯打开。

他真是个工作狂,也不多说话,拉着我就往外走,到了楼下的那间小书房,里面的电脑还在一闪一闪的。

来,过来看看,年前接了个小工程,有几个小细节跟我合计合计。

他说的都是些小问题,我们俩很快就给解决掉了。

反正今晚是睡不好了,既然打上门来,我也折腾折腾你。

顺手打开了我的网一一一〔宇逸萍〕,回来好几天了,都没抽出空上来看看。

借此机会,扯着克诚哥,一块看看大家都有些什么样的留言。

克诚哥,看看我们几个人做的网站吧!他在这方面也是个行家,就听听他的意见,也许就能找到什么灵感。

嗜,各种各样的建议。

感兴趣的人还真挺多的。

最为引人的是要求做广告的网站,有几家还是很有名气地。

看来网站的知名度还是大有提高地。

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网站上留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公寓的,另一个是我的手机。

前者自然没人接,而我的手机在回家后也暂时停用,否则也肯定少不了有人骚扰。

关于广告的问题,我目前是暂时不会考虑地。

刚刚起步,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如果千姿百态、怪模怪样的广告一放上,肯定要引起大家的反感,这样的杀鸡取卵的事情,我是坚决不会做的。

尽管有一家还开出了每月几千块地广告费口也无法让我心动。

看到热火朝天的场面,克诚哥很是羡慕。

还是你们学生好啊,可以做这么有意思地事情。

看过留言,又在论坛里晃了一周,就一些实质性的问题跟克诚哥交换了意见,集思广义才会有大的进步。

这一通讨论,一直到了天都快亮。

实在睁不开眼的二人才各自回房睡觉。

这可好了,不用什么前奏,直接就进入了梦乡。

******晨姐就是晨姐,只要有机会就不会忘记我,趁着没人,真的跑到了我的床上,巧笑嫣然,特别动人。

最难得地是少有的温顺,对于我的亲热毫不抗拒,乖乖地任我搂在怀里抚摸,情动之余,就想有进一步的动作。

小诚,起床了。

突然而来的声音把我惊醒,不情愿地把眼睛睁了开来,晨姐穿得整整齐齐地站在床前,原来刚才都是梦呀。

可恨,就是在梦里也得不到个完整的结果。

都怪克诚哥,非要半夜拉我起来讨论什么问题。

我嘟嚷了一声,翻了个身,还是不想起来。

晨姐把我的身子又给扳了回来,还细心地用手替我擦擦嘴角(看来我又流口水啦),笑着央求道:快起来吧,我一会儿还要赶着去上班,你要再睡就自己搭车回去了。

无奈何,在威胁加央求之下,只得爬了起来。

洗了把脸到了餐厅,看到克诚哥也睡眼惺松的坐在那儿,不停地打着呵欠,心里真想笑,让你没事半夜捣乱。

祁云姐倒了杯牛奶给我:你们哥俩不好好睡觉,现在都蔫了吧,晚上的精神都到哪里去了?畴,这倒怪起我来了,还不是你老公。

乖乖地吃罢早饭,还是坐晨姐的车回去,回家补觉吧,在这儿想回笼是没什么希望了。

到了家,本来心里有些忐忑,正好老妈还不在,这倒不错,没人打扰我,一头载到床上,蒙头痛睡,养精蓄锐。

很快就又见到了周公老前辈。

******快起来,什么时候还捂在被窝里。

还是好梦不长,大概也睡了没多一会儿,老妈同志己提着大包小包胜利归来。

好老妈,你就心痛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哀求没有产生任何效果,老妈几乎是扯着耳朵把我从床上揪了起来:好了,晚上早点睡不就行了,你说你这孩子,回来几天了,在家吃过几顿饭。

尽管每次都仔细地汇报了自己的去向,可妈妈还是不能原谅我整天不回家。

是啊,快一年了才回来一次,还整天不着家,她要是能高兴才怪,是该抽空多陪陪她老人家了。

一边赶着我去洗漱,还一边絮叨着,你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去看看雯雯,她昨天还打电话来了,说是今天上午就放假了。

雯雯经常念叨着你,只要一休息还知道来家里坐坐,我看你还不如个小孩呢。

看来老妈的火气不小,再待在家里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晦,我就去学校接雯雯回来,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看看时候还早,也不骑自行车了,晃晃悠悠地就往学校走去。

听说黄班因为教学成绩好,只带了一年低年级,就又回到了毕业班,看来教学好也是错,要多受累。

就先去看看他,也不知道成教放假还在不在学校,他对我也是很不错的。

整个校园里静悄悄的。

高三学生还是在我当时的那幢楼上,到了这时大家都知道用功。

没人到处乱窜。

教务处里关着门,就直奔黄班的教研室而去。

逸诚,来看老师了?这就要放假,正准备去给同学们开会呢,快进来坐吧。

老师们大都己经回家,屋里的人寥寥可数。

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黄老师格外高兴,脸上颇有些炫耀的意思,毕竟有个上水木的学生,是很值得骄傲的。

坐着说了会子话,黄班说道:不行了。

得赶紧去了,要不那帮小家伙又该闹了。

我跟您一起去吧。

正好也接我妹妹回家。

雯雯学地是文科,不在她的班里。

师生两人一路说着话,向教学楼走去,看着黄老师进了教室,我也到了雯雯地班级门口,里面也正在做着最后的鼓励宣言。

就在楼道里随意转转。

离开这么长时间,还真是感到有些陌生了。

******等没多久,班里就开始热闹起来,看来训话结束了,快过年了,孩子心性,谁不急着回家,都在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

还没有人出来,我就在门口晃着自己的身影。

一个小女生眼尖,发现了我,大声叫道:江晓雯,你哥哥来了。

看来虽然离开了一年多,我仍是有些知名度的嘛。

没有像以前那样不顾一切地冲出来,稍停一会儿,雯雯才走出了教室:哥哥,你来了?她的称呼发生了变化,虽然眼睛里有抑制不住地兴奋,声音却不再像原先那样响亮,有了厂层淡淡的羞涩。

一年来,雯雯的变化不小,真的变成大姑娘了。

笑着点了点,显得很大牌。

嘿,我也变了,现在开始注意自己学兄的风度。

等我一会儿,去把东西拿好就来。

说完跑回了教室。

提了一个鼓鼓的大书包出来,走啦,哥哥。

就这么几天地假期,不知道还有多少功课要做,回过头来看,真有些同情这些小弟弟、小妹妹们。

把她的书包接过来,扛在自己地肩上,雯雯就乖乖地跟在我的身后口哥,你怎么来的?到了楼外,雯雯小声问道口看我指了指自己的双腿,雯雯掩嘴一笑,那去骑我的车子吧。

说完就走在了前面。

我从后边打量着,见她个子倒没觉出有什么变化,却是瘦了一些,看来高三的生活还真是熬人哪。

我也是从这时过来,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太吃力,但多数同学也差不到哪儿去。

虽然自小生活条件一般,雯雯却也发育地很好。

进了毕业班营养一般,仍然没有影响到身材。

宽大的校服裹在身上,遮不住傲人的躯体。

小胸脯鼓鼓囊囊的,隆起的臀部被衣服盖住,显得上面空荡荡的,没法看到腰部的曲线。

己经学会用审美的眼光来观察女孩子的身体了,我的转变也是蛮大的嘛。

女孩的敏感,略略回了一下头,发现了我在注意着她,赶紧转过头,马尾辫跟着在背上晃动,步幅稍稍放小了些,努力不去扭动小腰。

等她推了出来,我把包夹在后面,接过了自行车。

有日子没骑,轮胎己经瘪瘪的了,只好就这么推着向校外走去。

有同学从身边超过去,跟她打着招呼,雯雯含笑挥着手,显得很是文雅。

决过年了,修自行车的人很少。

在转了几条街后之后,才找到一处,打上了气。

雯雯把书包背在肩上,坐到后座上。

开始时,她的手不像以前那样,亲热地环着我的腰,人也静静的,不说话。

但看得出心情很好,嘴里轻轻哼着。

我没有问她的成绩怎么样,因为己经把她看作了大人,当成长到了一定的阶段,是不想总被纠缠这些问题的。

以现在的状态,应该错不了的,要是太差,以她的脾气,怎么也会垂头丧气。

看来,她的性格发生了挺大的变化,对我不再像从前那样亲热,变得害羞。

不再那么爱大呼小叫,斯文了许多,举止也非常收敛。

说实话,对这种转变,我还是不太适应,习惯了她对我小鸟依人般的感觉,这样一来,显得生分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一下子被拉开了许多--------------------------------------------------------------------------------〖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五章 计划落空雨过回廊,圆荷嫩绿新抽。

越女轻盈,画挠稳泛兰舟。

芳容艳粉,红香透、脉脉娇羞。

菱歌隐隐渐遥,依约回眸。

我正在感慨着小雯的变化,一只胳膊悄悄环到了我的腰上:诚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不高兴见到我?正想着呢,老称呼又回来了。

没什么,想事呢,想我们雯雯呀真的变成大姑娘了。

对于这个转变不怎么适应,心里想的一下子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一只小手在我腰上的软肉轻轻一掐:人家当然要长大了,要不一一一。

小脑袋忽的从我腋窝下拱了出来,翻脸向上看着我,眼睛不停地眨巴。

诚哥哥,你快快如实交待,在学校里为什么盯着我一直看?是不是觉得我变丑啦?你看,我额上起了两个小疙瘩。

拿手在额上指着,嘴巴也撅了起来。

哪有的事,雯雯越长越漂亮了,不过也越来越凶了,哥哥看看都不行了。

才不是这样呢。

你有点一有点一色咪咪的。

哈,我的老脸没有发红,却在心里直笑,失落感也一扫而空,这才是小雯本来的面目呢,还一直以为她转性了呢,刚才肯定是怕被同学看见,才做出那副样子。

还色咪咪的,亏她想得出来。

想想不久前看到她打电话,我从电视上那副神采飞扬的样子,想她也不可能一下子就会变成淑女了。

看来还真是多虑了。

原来在我的面前:她还是那个可爱的小妹妹。

高兴之余,又被她的小身子蹭着,不免走神,一个不慎,车把一歪,差点撞到路边石上,好险。

为了掩饰失态,我赶紧一低头。

用鼻子冲她哼了一下,她忙把小脸缩了回去。

不过却没被我的样子恐吓住。

索性把身子扭向前方,双手紧紧地环在了我的腰上,脸蛋紧贴在背上,小鼻子也在后面轻轻地摩擦,诚哥哥,你带礼物给我了没有?这是不肖说的。

哥哥什么时候能忘了我的小雯。

都给你准备好了,在家里放着呢,一会儿就能看到了。

这还差不多,就知道诚哥哥对我最好了。

雯雯满意地把身子转了过去。

己经距家不远了。

我先把书包放到妈妈那儿,然后再跟你回去,她现在一定在店里。

一会儿自行车就拐到了家门。

的街上。

我没用怎么等。

刚在楼下站了一小会儿,雯雯己经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店里好忙呀。

妈妈己经答应了,不用帮她地忙,中午就在你家吃饭。

她还是那样,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

妈妈一看到雯雯,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忙着拿东西给她吃。

功课一紧。

她好久没来了。

那份高兴,真让我这个当儿子的嫉妒,我回来都好几天了,也没见她表现这样优秀过〔可能是在家时间太短?)。

如果拿我去换一个听话地女孩子,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妈妈正在忙着打扫,为过年做准备。

雯雯一进到屋里,就开始帮着收拾东西,屋子里里外外的打扫。

她是个爱劳动的孩子,能这么得到老妈的宠爱,还是有原因的。

J陀活完了,才到我地房间看买给她的礼物。

兴奋地摆弄着,叽叽喳喳地叫着,还一边不停地比划,趁着妈妈不注意,冷不丁在我脸上来了一……用手摸摸脸,我真的喜欢这种感觉,很舒服。

只是雯雯却变得狡猾,不让我抓到她。

直到妈妈来叫吃饭,这通玩闹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吃饭的时候,老爸老套地关心了一下她学习成绩的问题,虽然成绩不错雯雯对这个询问还是显得不以为然。

我庆幸自己没有开。

,学习到了这个地步,心里对这类关心是最有抵触情绪的。

自己当时还不也是这个样子,就烦一遍又一遍地向人解说自己的学习状况,好与不好倒在其次。

雯雯,你妈那儿还有什么要帮忙地吗?要是没空,我过去帮帮她。

老妈虽然一直忙着,还是想着王姨的。

管不了她了,太忙,什么都没准备呢。

那个徐伯伯也没空,看来这年肯定没意思,连新衣服都没买。

哎,就凑合着过吧!雯雯装出一副挺大人的。

气,似乎自己有多老了一样。

总是小孩心性,过年只想着穿新衣服,其他的都不在话下。

不过倒是己经不叫老徐啦,己经磨合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改。

,看来以后要她叫声爸,希望也不太大,不过听爸妈的。

气,好像都习惯了她这么称呼。

那就到这儿来过年,我什么都置办齐了,想吃什么就做给你。

要不这样,下午阿姨带你去买衣服,我最喜欢打扮女孩子了。

不用了阿姨,我自己去看看就行了。

雯雯拒绝了他*的好意,声音犹豫,据我地估计,是有些担心她的眼光。

情知不妙,故意把脸扭向了一边。

雯雯的小脸却己经转向我,撒娇道,要不让哥哥陪我去吧。

那更好,你把他给阿姨看好了,省得一天到晚的不见人影。

老妈很是赞成。

不见人影,又数落我,那我就给你个人影不见。

我还正有事呢,一个新打算从脑子里钻了出来。

雯雯,要不哥哥陪你去省城买吧,那里东西要多些。

我借个车开着。

末了又搭了一句,正好还可以趁此机会摸摸车,闲了这么长时间,我的手痒着呢。

好啊。

雯雯拍手赞同,咱们什么时候走?她不仅是同意,而是马上提到了日程上。

老妈看看老爸,没说话,心里也一定在后悔,可是话说出来了,看你怎么再收回。

看她没反对,那咱们下午就走。

下午?雯雯还没说什么,老妈先提出了异议,那你们今天赶得回来吗?也不知道她是怕我又夜不归宿。

还是怕带坏了人家小姑娘。

找朋友家借住下,实在不行就住旅馆。

到了年根。

再不抓紧就来不及了。

事先想好的说辞。

太好了,不行咱们就住到曾大哥家去观。

你不说他有所很大的房子吗?她倒是挺有办法的,连住的地方都能想好了。

妈妈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对我嘱咐道:那去跟你王姨说一声,她同意了就去。

毕食是人家的姑娘嘛。

王姨对我向来很放心的,又怎么会不同意。

一个电话就落实了下来。

哈,老妈,这会没辄了吧,我不回来看你有什么办法?突然发现:不仅是小雯,我自己何偿又不是小孩心性呢。

丢下筷子,给舒大哥打电话。

吃饭也没了心思,然后跑去了〔逸诚科贸〕。

把跟祁伯伯及晨姐讨论的事情跟舒大哥简单一提。

告诉他开车去省里考察一下市场,要是合适的话,让他过完了年就去跟贺叔叔联系一下……这一来,就不算是用私车了,也是为了公事嘛,呵呵。

其实是公私兼顾。

利利索索地交待好,来到家把车子停下,又爬上了楼去。

不管小雯还在跟妈妈说话,睡会儿先,我的睡眠还严重不足呢。

虽然香甜,却也没睡多长时间,因为雯雯不时就进来捣一会儿乱,心急地催着我快走。

感到精神己经恢复,就开车直奔省城而去。

一路上我一直策划着这次行程地安排。

好久没开车了,开始还觉得有些手生,看着路边的景物不停地向后奔跑,过了一会儿才适应,这种感觉很妙,真地不一般呢。

车子性能倒也不错,到省城没用太多的时间,天还早着呢。

雯雯,咱们先去电脑城看看吧,到曾哥那儿落实一下住宿的问题,反正时间来得及,不行就明天再买衣服。

能跟我一起出来,晓雯己经感到很快活。

在学校里闷了那久,她巴不得四处转转,能开心就行,管去什么地方呢。

并不反对,痛快地同意了我的提议。

一段时间没来,发现在原来的电脑城不远处,又新开了一家大型的IT商场,而且两边都是人来人往,非常热闹,这儿都快变成集中营了。

每年地这时候,都是IT产品的销售高峰。

在心里感叹,这也太有点重复建设了吧,不知道市场管理者是怎么考虑的,一点儿远见也没有。

客源就这么多了,不断地获准开新的卖场,只能增加竞争的惨烈,使有限的利润不断萎缩,实在无益于行业地有序发展。

看到这个行业目前搞得不错,就这么一窝蜂地上,卖场数目越来越多,规模也越开越大。

不去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能持久得了吗?记得人家开药店地还有规定呢,在多大的范围内就不审批新建,可这个行业怎么就不制定似类的约束呢?两家的工作人员大声叫喊,己经把拉客的工作搞到了大街上。

无序的竞争实在是一副慢性毒药啊。

进到原来地电脑城,发现里面的店面更加拥挤,每一间的门前都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把过道都占得差不多了。

有人嘴里吃喝,推着特制的小推车经过,行人只得躲进一边的房子里面去。

还得时刻小心着头顶上各种各样突兀而至的招牌。

这样的布局,存在着非常多的安全隐患,如果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好不容易挤到了曾哥的[恒通商贸〕,也巧了,他们两。

子都在不这里,正想打个电话跟他联系一下,突然旁边的两家商户吵了起来,听上去无非是因为某个客人或是某件商品的价格问题。

如此一来,彻底打消了我的念头,也无心再去跟曾哥联系了。

没再说什么,默默地拽着雯雯退出了商城。

本来还想在这个大都市分一勺羹的,看来我的想法是错了,理想跟现实之间有着这么大的差距。

实在是己经人满为患了,要想再在这儿有所建树,确实是难上加难。

看到目前的局势,在这儿开分店的想法暂时放弃了,还是等找到了新的目标再说吧。

也不必让舒大哥再去麻烦贺叔叔了。

雯雯好奇地看着我一言不发地拉她出来:诚哥哥,咱们不找曾大哥了?心里想的还是不告诉她吧。

也许现在的她还理解不了我地想法:雯雯你看这里都忙成这个样子,咱们还是别给他们添麻烦了吧,等走的时候再说一声。

那咱们怎么办,你不会真地带我去开旅馆吧。

雯雯仰头问道。

这话怎么越听越别扭呢,就算是想。

人家也不定让呢。

走吧,反正还早,。

自们先去看看衣服,等回头再说,反正不会让你睡在大街上的。

我在心里己经有了主意。

好。

这些小事情,她是从来不用考虑的。

买衣服当然才是最重要的了。

不是第一次陪女孩子逛街,就连雯雯也不是首次跟我出来。

她的衣服非常好买。

虽然爱美,也还是个中学生,要求总还不高。

喜欢看她穿上新衣服的感觉,身材好,人又充满了朝气,显得分外精神。

每每就连售货员也会出点好主意。

而不是为了卖出自己地商品言不由衷。

为她买东西,我总是很痛快的,虽然嘴里逗她,可看到顺眼的,往往就会不由自主的掏钱。

当然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她选的一般不会很贵,而不像云希那样,总爱选择那些造型奇特而又价格不菲地服饰。

饶是如此,买了几件之后,也花费不少功夫。

陪她逛街很舒服,稍加收买,就一脸的满意,不像某些人那样兴致然,越逛兴致越高,进了商场就如同打开了珠宝箱,看起来没完没了,只要买了自己喜欢地,就显得心满意足。

雯雯,饿了吧,咱们去吃点东西?午饭都没吃饱,我自己是真正的饿了。

好呀,我也饿了呢。

雯雯乖巧地答应。

看看表:要不,咱找个人请客?好她,可是除了曾哥,还能找谁请呢?雯雯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想好了一个,这个人你也认识的。

雯雯又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手:我猜到了,是许洋姐姐。

巴。

没错,雯雯真聪明,怎么样?那当然好了,到了家门。

,让她请客再好不过。

我都好久没见她了,好想她呢。

成交,那就这么定了,我去跟她联系。

找了处公用电话,拨通了号码。

卿畏!听声音,接电话的许老伯。

伯父,我是域逸诚,许洋姐在家吗?噢,是小域呀,在,你稍等。

都是我一直在照顾他的宝贝女儿,后来谈得也算投机,我又不是什么纵垮子弟,在离京时他的态度己是大为改观。

小洋,找你地。

卿畏,哪位?洋姐接了电话,嘴里正在嚼着东西,说话含含糊糊,看来正在吃饭了。

一点也不注意形象。

洋姐,我。

哎呀,是你个死诚诚。

由于意外,她的声音大得出奇,旁边隐约有个女声责怪,听不太清楚。

如不出意外,可恨的许洋应该是因出言粗鲁得到了母亲的训斥。

她似乎吐了一下舌头,却并不收敛: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这阵子死哪去了。

什么呀,洋姐,这可冤枉我了,为了见你一面,我不远万里跑到省里来看你,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呢。

呸,你个臭家伙,不知道现在怎么风流快活呢,还能想到我?少骗人啦,你到底在哪?她的声音小了些,总算注意了一点,不过话还是那么难听。

许洋姐姐,你别听诚哥哥乱讲,我们两个在[恒泰大厦」门。

呢。

雯雯听了过意不去,从我手里抢过了话筒。

晓雯妹妹,是你吗?这一说,姐姐相信你们真来了。

就知道死诚诚不会那么好心,跑来看我,肯定是到了这儿没地方吃饭,想沾我便宜,才会找我的,雯雯。

你说我猜的对不对?洋姐也这么了解我了。

雯雯挺讲义气,并没有出卖我。

她继续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现在来了?诚哥开车来的呀。

小丫头却是答非所问。

还没吃饭吧。

那你们等着,我马上打车过去。

她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如果开车去接她,简直比走路还慢,而且要再找停车位就更难了。

如此一来,自然晚上的住宿问题也就顺带得到解决。

可以落脚在许洋姐家中。

许洋姐对雯雯有说不出的喜爱,反倒对曾经如此照顾过她的人不太感冒。

从一起在外面吃饭开始,就拉着雯雯说个不停,不知道她跟个小丫头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说,使我颇遭冷落。

这一次,我终于见到了洋姐的母亲。

她看起来腿脚利索,精神很好。

身体非常不错,不似我想象中的那样,也许是最近恢复了地缘故吧。

老人家对我很热情,显得比许伯父还要亲热许多,尽管他与我还曾相处了一段时间。

拉着我问长问短的,直到睡觉。

就她跟我说地话最多。

最没有想到的是,许洋姐一介绍,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太太,竟然很不一般,还是个生物学教授,不过现在己经病退了。

听她的谈吐,是个典型搞业务的人,对世事了解的不深,还拥有着一颗赤子之心。

虽然不像许伯伯那样上知天文,下通历史,但专业知识却非常渊博,有很多独到地见解。

知道我学的专业跟她很有关系,她挺兴奋的,拉着我到了书房。

让我看书架上几本关于生物学方面的书,有的是她自己的著作,或是与别人地合著。

翻翻书上的简介,一个非常熟悉地名字一方燮悟,才有些恍然大悟。

老人家是个挺知名的生物学家呀,因为我学的几本教材,就有她参与编撰的。

心里暗暗有些惭愧,居然自己并不知道此人就是许洋姐的妈妈。

真是人如其名,连名字都充满了一一一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就是怪怪的。

这洋姐也是地,不早告诉我一声,搞不好系里的老师说就有她老人家的学生呢,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照顾一把。

思绪回到了上大学之前,当时洋姐建议我选学这个专业,肯定也多少受了一些她的影响。

难得有机会碰到明师,少不了要多讨教一番。

许伯伯自然不会到女孩子堆里,发现自己搭不上话,一个人看书去了。

谈着谈着,我们自然就说到了曹伯为许洋姐治疗的情形,伯母也叹为观止,对神奇的中医学表示了赞叹,还鼓励我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跟她联系。

如果真有志于生物专业,她的同学和弟子中可有不少国内知名的人士,到时再能帮上什么忙。

这倒不错,无意间又碰到了能提供帮助的人,看来俺老域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碰到贵人。

几个想不通的专业问题,也从老人家这儿找到了答复,此行不虚呀。

一直谈到时候不早,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洋姐来催着去休息,老人家送了自己的几本书给我,这才不情愿地离开了。

逗着雯雯这个开心果,洋姐今晚真是非常的开心,自己仿佛也回到了高中时代。

看来不仅是我,她也颇有收获嘛。

扔了床被子在沙发上,就拉着雯雯到自己的卧室去了,她这服务态度较之晨姐可差得太远了。

第二天一早,洋姐自然加入了我们这个逛街的行列之中。

我就是搞不明白,她对雯雯怎么会这么喜爱。

帮她选了两套衣服,还不让我掏钱,这样的好事,我自然不会反对〔窃笑)。

可乐坏了小雯雯,本来还一直嫌自己没新衣服穿呢,这下好了,一下子就添了不少,都可以随时替换啦。

不可否认,洋姐的眼光比我要好一些,她打扮出来的江晓雯更加养眼。

在回去的路上,雯雯都在兴奋地谈论着洋姐姐,无论哪方面,都好得不得了。

我这人其实也付出挺多的,怎么就不那么讨人喜欢呢?我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郁闷)。

时间过得真快,春节又到了,每个人又长了一岁。

既然回了家,还得重复那些老套的礼节。

一想到去姬老家,大概又会遇到易雪茜这个命里的魔星,还具是有些饶头。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六章 除夕意外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

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

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一个人默默地考虑着心事。

虽然如此,姬老家还是必去不可的,一个注重自身修养的人,对于所尊敬的长辈,是万万不能失了礼数的。

可一想到会遇见易雪茜,怎么也觉得有些别扭。

像近年的每个除夕之夜一样,父母按惯例陪我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就回房睡觉去了。

现在的人,尤其是上了一点年龄的,没有谁会坚持守岁的老传统,也没有谁会半夜去给人家拜年。

自己呆了一会儿,听着窗外嘈杂的声音,觉得没什么意思。

两年开始,市里终于禁放了鞭炮,可不代表大家都会安安稳稳的,北楼的一家不知道什么喜事,正通过音响向窗外播送着电子鞭炮。

小时候我是最爱这个调调的,可过了喜欢僻里啪啦的年龄段之后,就觉得烦了。

正在看的电视会被爆炸声吵得听不清楚,如果想睡觉,就更是没有可能。

回到房里,踢开了电脑,可又没有什么心思,连自己心爱的网站也无心去看,仰坐在电脑椅上,任显示屏孤独的一闪一闪。

又把跟易雪茜相识的经过在脑海之中洗了一遍,可实在是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一点小小地过节。

值得吗?其实本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一二再,后来又冒出了那个杭海生·,一就什么都乱了套。

唉。

真是越想脑子里越乱。

我是个小气的人吗?虽然嘴里经常表白是个守财奴,可事实并非如此,自认对兄弟朋友还是蛮够意思,为什么对她偏偏会这样呢?明天上午到学校去给老师们拜年,如果不出意外,碰到蒋婷婷,肯定还会约我一起去,可似乎她也站在了易雪茜那边。

女孩子还是向着女孩子。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地。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考虑这么多了,想谁不行,干嘛非得想到她呢。

******突然想到孤伶伶在外的云希。

我在家尚且如此,她难道不是更加寂寞吗?自己一个人留在京里,肯定更是无趣。

应该好好地安慰安慰她才对。

喂。

云希,还好么?一个人有什么好的,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回老家呢。

一阵咯吱咯吱吃东西的声音传来,算你个死诚子有良心,还记得问问。

人家正在想着呢,要是今天晚上不打电话,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看来我的问候还正是时候,暗暗庆幸中。

她现在住在我租住的公寓里,虽然也冷清,但总好过一个人住在宽敞的咖啡厅吧。

过单身多幸福呀,几位成家早的老大哥都是这么说地,看我一个人逍遥,他们都羡慕的不得了呢。

顺口开了个玩笑,逗她开心。

果然,云希地笑声响起:你这才叫‘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喝凉水不知道塞牙’呢。

喂,您老人家来试试,自己看电视,一个人吃零食,连笑都没人陪。

真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下次我一定要把你留下来陪我。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一一一我故意拉长了语调,不能见面,在电话过过嘴瘾也是可以的嘛。

想得倒美,爱找谁找谁去吧,你可是如鱼得水,要乐疯了吧。

这话说的,虽然表达方式不同,但跟许洋姐地说法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听到她边笑边说,心里的郁闷减轻了不少,外面的声音似乎也充耳不闻,不再那么烦人。

云希地兴致越来越高,甜甜蜜蜜地说个没完。

一拉就忘了时间流逝,如果老妈知道,肯定要心疼她的电话费了。

好了,死诚子。

有空想着多给人家打电话,不知道一个人有多寂寞吗?还有,回来的时候,要多带点好吃的。

她这要求还挺多的,云希,那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呸,不跟你说了。

越说一个人越难熬,好了,挂了。

跟云希扯了这半天,还真有点想入非非,不过心情也出奇地愉快。

仰躺在座椅上,冥想间就有些迷迷糊糊。

可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还真改不了,还是不愿上床睡觉,在那儿苦苦硬撑。

就在我差点过去的功夫,突然一阵砰砰的砸门声传了来。

收拢心神,仔细听去,好像就是我家。

回过神来,似乎还有个女声在叫,由于街上还是很热闹,要听清了还真有一定的难度。

走到客厅里,见妈妈正穿着睡衣从房里走出来,嘴里嘟嚷着:这么晚了,是谁呀?好了,老妈,你进屋去吧,我去看看。

老妈自觉有些不便,应声往回走去。

一开了门,一个女孩风一般地冲进去。

雯雯,怎么不好好在家待着,这时候跑来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我感到奇怪了,她可不是那种深更半夜到处乱蹿的姑娘。

雯雯喘息着没有回答我的问话,看来是跑得很急。

今晚她还换了新衣服,正是几天前许洋姐那超群的眼光帮她选的,就连她自己也非常中意。

当时一试,就如同量身定做的一般,恰到好处地衬出了她的健美,标致的身材翘翘挺挺,异常婀娜多姿,跟平时惯穿的校服相比,完全换了个人一样。

由于高三少了户外活动,雪白的脸庞在黑色的衬托下,相映成辉,更如一块无瑕的美玉。

这套行头得到了我们地一致夸赞。

虽然价格不菲,洋姐还是毫不犹豫地掏钱为她买了下来。

只是此时她急急而来,满脸的难过。

连回答问话的功夫也没了,让我自是无暇欣赏。

本己进屋地老妈听到我的问话,又扭头折了回来,打开了客厅的灯:出什么事啦,孩子?阿姨一一一雯雯哭着扑进了老妈的怀里。

怎么了这是?用手拂着她的背,妈妈轻声问道:大过年的,谁欺负我闺女啦?拉着她坐了下来。

又嘎咽了半天,小雯雯才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

原来今年过年。

在徐老师的要求下,她们母女二人一起去了他那边过年。

从两人结婚以来。

徐老师一直是在这边住着地。

自己的房子是儿子一家住地。

其实他儿子本来是有一套房子的,可怕家产让外人得去,从父亲再婚。

就搬回了住,反把自己的租了出去。

这过年了,为了一家团圆。

凑到了一起,这是徐老师地一个心愿。

雯雯到那边去有些勉强,可不忍拂逆妈妈的意思,特意换上了最喜爱的新衣,无可奈何地跟去了。

一顿团圆饭吃得倒也不错,可等徐老师地女儿一家三口走了以后,就发生了不愉快。

以前我也见识过徐老师的儿子,一个小官僚,官不算大谱挺大。

听雯雯的意思,她娘俩儿一去,那家人就显得不舒服,尤其是徐老师的儿媳妇,在一旁时不时的说说风凉话,雯雯更是满心的不情愿。

徐老师的孙子,我记得在二老的婚宴上,小家伙对雯雯还算不错的,一口一个姑姑叫得挺亲。

可能是给惯得厉害,又听父母说各种是非久了,无形中也把她当作了来争夺家产的敌人,蛮横不讲理。

在看电视时,为了争个频道,对雯雯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

他的父母就那么看热闹,任儿子胡搅蛮缠,谁都不吭一声。

雯雯实在忍不下这口气,说了小家伙一句。

这二人却倒较了真,不依不饶起来。

徐老师对自己的儿子、儿媳是没办法,一个人生闷气。

而王姨的性格温和,总想委曲求全,只有怪了自己女儿几句。

雯雯心里异常难过,见妈妈也不帮着自己,一个人哭着跑回了家。

王姨打电话知道女儿到了家,要照顾徐老师的面子,没有跟着回来。

她一个人在家前思后想了半天,越想越难过,实在委屈的不行,就跑到了我们家来。

老妈低声地劝解,像这种事情,是无法非要弄个谁是谁非出来的,也不能火上浇油,只有说些好话,打个圆场。

何况此时的小雯孩子心性,说别的也没什么用处。

我也只有看着,想着徐老师挺不错的一个人,怎么有这样的儿子,孙子也不懂事,真是恶门出逆子呀,心里有些为王姨不平。

过了好久,她的哭泣总算渐渐平息下来。

妈妈过去打开了电视,孩子,跟哥哥在这儿看会儿电视吧,大过年的,哭红了眼睛多难看,明天怎么出去见人?好了,没事了啊,住到家里就行了。

要不你跟我去睡,让你域叔叔到哥哥那屋,反正他是不睡的。

雯雯用手揉着眼睛:那我也不睡,就陪哥哥一起看电视好了。

又懂事的说道,阿姨,你先去睡吧。

大过年的,老妈也让她弄的心里不好受,口里哎了一声,叹了一长口气,往屋里走去,依她对雯雯的了解,知道过一会儿就会好的,也不怎么担心,还回头对我吩咐:小诚好好陪着妹妹,啊。

她还挺有办法的,把这个烫手的柿子丢给了我。

不知道爸爸的运气会如何,如果妈妈失眠,肯定会把他拉起来一起讨论的。

雯雯坐在沙发上,见老妈进了屋,又有些轻轻的抽泣,低着头也不看电视。

倒了杯水给她,在旁边坐下:雯雯,别难过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才不呢,他们就是欺负人。

她赌气不接杯子。

拉着她的手,把杯子塞到手里:来,把水喝了,别生气了啊,跟那样的人不值得口雯雯接过杯子。

赌气似地一口气喝了个净光,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又低下头不说话。

坐到了她身旁。

轻轻地拍拍还在耸动地肩,来,乖雯雯,别这样了,这副样子好难看呀。

要不,再站起来让哥哥看看你的新衣服,我还好好地欣赏呢。

雯雯并不理会我的调侃,把身子动了动。

偎到我怀里:才不管呢。

用手环在她地肩上,把轻轻抽动的身体揽到了怀里。

在这种情形之下。

以我的阅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把目光落在了电视上。

这时里面两个贫嘴的家伙正在说相声口互相攻许,台下的观众一片哄笑。

我看得有趣,忍不住轻笑:来。

雯雯看电视吧,你不是最爱看相声的吗?雯雯抬头看着电视,却没有一丝笑容,又把脑袋搭在我的肩头,半晌还是没有言语。

我只是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小丫头此时地样子,确实让人心痛。

诚哥哥,要是我爸爸还在多好呀。

半天,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泪水己然悄悄地从脸上滑落。

没法接她的话茬,目光落在她身上。

是啊,如果江叔叔还在地话,那会有这么多的不如意,可是世事又有多少能称人心意的呢。

从小就对这个小妹妹十分喜爱,妈妈对她地痛爱有时甚至更超过了我。

可在这个团圆节里,却眼看着她伤心落泪,自己又无可奈何。

只有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雯雯,有什么话就对哥哥说说吧,说出来就会好受些了。

除了做一个倾听者,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晓雯并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着我,又把脑袋低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哥,陪我去玩一会儿游戏吧。

只要能让她高兴,做什么我都会愿意,痛痛快快地答应:好的。

捉住她的一只小手,进了我地房间。

轻轻移动鼠标,看显示器又慢慢变亮:雯雯,想玩什么,哥哥给你找。

把电脑椅推到了的面前。

什么都行。

雯雯无所谓的样子坐了下来,只要有你陪着我就行了。

说完用手拉着我的衣袖,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

那还用说,我当然会陪着你的。

我拽了张凳子过来,在她旁边坐下,打起百倍的精神陪着她。

明显,她的心思一点没放在上面,只是百无聊赖地随意点击着鼠标。

玩着玩着,手就停了下来。

雯雯,怎么了,不想玩就算了,哥哥陪你说话。

晓雯侧过身仰起头对着我:哥,就你对我最好了。

她的眼睑有些浮肿,眼圈也充满着血丝,鼻端还挂着一个泡泡。

把椅子转过来,让她面对着我。

看看手头也没什么合适的东西,就用自己的手给她擦了擦鼻头。

小雯乖乖地任我温存地抚弄,抹去她小脸上的泪痕,眼中一片信任,还有一丝的迷惘。

突然,一下起来坐到了我的腿上,身子整个扑进了我的怀里,脸蛋也在我的颊旁磨擦。

下意识地用手搂住,温温热热的身体,带着微微的颤抖,让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也许是感到了我的手足无措,伏了了会儿,雯雯抬起头,把脸正对着我,展颜一笑。

关切地望着她,虽然只是一个勉强的笑,却如雨后初霏一般。

弯弯的娥眉下面,一对水汪汪带有血丝的大眼睛望着我,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眨动。

小嘴角被笑容微微牵动,好似一朵盛开的小花。

这个笑直入我的心扉,一下感觉轻松了许多,似乎也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小美人在怀,禁不住热血上涌,紧张稍去,绮念顿生。

一股不可抑制的冲动涌向心头,嘴唇就对着那朵盛开的小花印了下去。

小雯只是轻轻地唔了一声,没有任何的闪避,就迎上了我的亲吻,双臂也紧紧地环在了我的脖项之间。

真如一团含苞待放的花朵,她的香唇柔软而火热,蕴含着无限的热情。

主动地把丁香小舌送入了我的嘴里,双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撕扯我的头发。

心痛过后的妮子开始了一种近乎自虐的疯狂,全身心地投入到这拥吻之中。

品味着少女的香甜,双手也轻轻地抚摸着她紧绷的背肌,感受着背部的线条。

虽说雯雯是有些大胆,尤其是只跟我在一起时,但总归还是个少经世事的女孩子,以前虽说也有过亲密接触,但断没有现在这样的疯狂。

我从内心深处一下子就能感觉出来,她是在借此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安,不由产生了一种心痛的感觉。

一边与她唇舌相交,享受着这种激情,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慰着,希望她能稍稍缓解一下紧张。

年少轻狂,毫无疑问,即使是在现在的情况下,这种感觉带来的刺激也是无比巨大的。

轻轻地抓住她的手,也暂时离开她的唇,想调节一下呼吸和心底的悸动。

雯雯却又急急地凑了上来,小嘴在我的脸上不停地找寻,似乎完全陷入了迷失的状态。

无奈之下,我只得松开了她的手,用双手轻轻捧住了她诱人的小脸。

轻轻地叫了一声,转动了一下脑袋,示意她仍在半掩着的房门。

小雯的脸一红,一下子从我身上跳了下来,不可抑止的娇羞霎时溢满了脸庞。

站起身,走过去慢慢地关上了房门。

等我折回身来,走到雯雯面前时,她突然关上了台灯,在黑暗中又纵身扑到了我的怀里。

暗夜带来的感官刺激更加无法言喻,自是让人无法抵敌。

紧紧抱住这个温香柔软的娇躯,再次低头吻上了火热的嘴唇。

黑暗的掩饰之下,两人更是无所顾忌,紧紧粘在一起的嘴儿,你来我往的舌头,尽情地挥发着花季男女心底的欲望。

不知何时,我们已经双双倒在了床上,两具身体在翻滚,亲吻。

在停息喘气的功夫,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柔嫩的面颊,手指滑过弯弯的细眉,微闭的双眼,高耸的小鼻,还有那香软可人的双唇。

一股略带些香甜的热气从她口鼻之中喷到了脸上,嘴里的干涩难耐,使我又一次吻住了她,索求那止渴的琼浆。

早已经食髓知味的人,当然不会这么浅赏辄止。

不知凡几,小雯的衣服己经被我轻轻地撂了起来,手也触到了她那滚烫的肌肤。

在这般的抚弄之下,小丫头自然也是情动不己,双手也生涩地在我的身上探索。

一个细微的声音似乎传自天外:诚哥哥,要了小雯雯吧。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七章 芳心先许淡妆多态,更滴滴频回盼睐。

便认得琴心先许,欲给合欢双带。

记画堂风月逢迎,轻肇浅笑娇无奈。

向睡鸭炉边,翔鸳屏里,羞把香罗暗解。

滑过了细细的腰肤,光嫩圆润的背部。

轻轻抚摸文下,向上活动的手儿遇到了阻隔,自然而然、轻车熟路地解开了背后的带子,少女柔软的双峰一下子弹了出来。

到了此时,如何还能把持住,肆息的大手义无反顾地攀登并占据。

小雯的身子猛地一颤,那对盈盈一握的椒乳都入到了我的手中,在抚摸刺激文下渐渐交得坚挺。

入手一软的感觉让我魂飞天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地拨弄着耸立在尖峰的两颖娇嫩的红豆。

在连番挑逗下,小雯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吐出的气息更热,身子也愈加滚烫。

小鼻子里轻轻地哼出了声音,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过。

这个声音熟悉而又陌生,与晨姐及云希有些相似又另有不同。

身体也随着我的俊略而不断扭动,时而奉迎,时而退缩。

这种欲拒还迎,极度地刺激了我的神经末梢,少女与生俱来的体香阵阵,不时冲入鼻中。

女孩敏感的身体让我兴奋,拥吻、抚摸唤醒了早己熟悉的感觉。

低低的一声央求诚哥哥,要了小安安吧,更是突然激起了我无边的欲望。

手又移到了细滑的背部,并不断用办,让她更命近自己,渴望着完全融入到一起。

奋力通过腰带的束缚,触到了微微翅起的双臀。

没有一丝一毫的赞肉,却更丰润异常,弹性过人,入手让人心醉。

不由手上加办,揉了起来。

伴着我的动作,身下的美少女却也随史低声吟哦。

发出卫全上最动听的声音。

手继续随文滑动,蓦然向前。

手指突然硅到了一丝湿润。

这时不停扭动的身子突然僵硬,变得握直,正在享受热吻地小嘴也似乎一下子被凝固,猛地离开了我。

低叹了一声,到底还是个略有些青涩的少女啊。

现在采摘,无异于苯风摧残含苞待放地花朵。

是不是太过了?何况她的咚灵还刚刚受过了打击,趁着她心神失守做出这般举动一一一,对这个女孩子公平吗?尽管明白她对我情苗深种。

不知为何,段老的话语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最重要的是有情有欲。

是啊,有情有欲。

我现在有情么,这不可否认。

我有欲么?这更无法否认,一个正常的男人在水一般地女孩子面前,当然会欲火中烧。

可是对着这个可爱的小妹妹,我能么?我能么?我能么?在矛盾的,义里不停地问自己,身下的小雯又恢复了轻低唱彻底的迷失在爱抚中。

想到这里。

有些恨起那个故作清高出尘的小老头。

这老家伙,早不来、返不来,说地那些话在偏偏这个箭在弦上的时候,从我地脑海里蹿了出来。

把手费办地从雯安的腰下抽了出来,把己经掀到肩上的衣服拉了下来,隔着衣服轻轻地抱在了她的腰上。

她的身体又一次地软了下来,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嘴唇在不停地寻找。

含着她的香唇,轻轻一吻,手在她地背上温柔地轻拍着。

己经适应了黑暗,变安把眼睛睁了开来,奇怪地看着我,有些不知所以。

激情在我的身上稍稍褪却,只是仍无限温情地抱着可爱的女孩。

一溉清泪从她的眼众悄悄一落:诚哥哥,为什么?你也不要我了吗?少女情怀是最容易受伤害的,温柔地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仪丫头,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

等你长大之后,我一定会要了你的。

小安的脸悄悄埋进了我的怀里,如果不是黑暗,肯定能看到那份涨红:哥,我好怕呀。

搂着她面对面地躺好:傻丫头,有什么好怕的,哥哥不是跟你在一起吗?那你答应我,千万不要禽开我,永远都不要,好吗?听着软语的温求,坚定地点了点头。

诚哥哥,那等人家上了大学,一定要给你,我一直盼着那一天快快到来。

雯雯的声音渐渐低越,到了最后几不可闻,却也不失坚定。

心为史感动着,我的手在她的肩、背部轻轻拍着,嘴里不停地说着情话。

不料好半天过去,也没再听见她的动婚,再低头看时,这死丫头居然己经睡了过去,在睡眠中还轻轻地嚷泣,一只手紧紧地接在我的腰上。

不禁苦笑,说的话感情是在对牛弹琴呀。

刚才的刺激太过剧烈,残留在体内的冲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完全退去。

听着己经响声的细微爵声,又不禁觉得好笑。

刚想把身体活动活动,谁知才刚硅到放在身上的纤细胳脾,小雯却反射般地接得更紧。

不足再惊动了好不容易安婚下来的她,在身边轻轻地躺了下来,拉过被子盖在了多可人身上。

这小丫头是爱我的,这不可否认。

她思危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我,可终究还没有成熟到了可以任君采撷的地步。

在这种情形之下,居然就能睡过去了。

在少女的心怀里,还是情多欲少的,至少她现在还不完全明白,男女之事究竟是要怎样的。

如果是晨姐,或是云希,我想就不会这么容易睡着了吧。

想到可爱而又成熟的她们,我不禁又产生了一丝冲动。

细想之后得承认,自己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好料,至少不是妈妈心里那个不醒世事的乖儿子。

每个心仪的女孩都让我心动,莫名中就会产生去接近的念头。

尽管内心深处一直不足触动这个敏感的话题,好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开脱的理由,可事实就是摆在这里的。

我的心里,埋藏着一个男儿的欲望,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地欲望。

在自己非常平凡的时候,是经常挂在嘴边地:什么如云的美女,大把的钞票,极尽鼓吹之能事,与大可都曾经以此为乐。

其实却压根没在心里想过。

可当自身乃至生活发生改变史后,这一切就只放在心里了。

甚至于悄悄开始付诗行动,却是再也不敢提起。

小心翼冀,避之唯恐不及。

大可都惊异于我的转变,夸奖我终有大成,变为了一个假道学。

突然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么多,苦笑再一次汽上我的脸鹿。

自己是不是己经不可救药?这时一种熟悉的感觉灾然涌了上来,小腹一阵纹痛,那次也是这样一一一被杭海生所伤之后就是这般感受。

我地心里产生了一种巨大的恐俱,是一种蚕蚀着内心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苦笑在我的脸上渐渐凝滞。

感觉自己的身体己经不能动弹。

自从受伤之后,得到了云希的滋润。

再经曹伯这个中医圣手熟药调理之后,只足偶尔会感到腹部有些不适,极少再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发作,也是非常地轻微。

而轻过了段老指点,有史就自己调息。

修习〔清心吟〕,虽然不曾融会贯通,但这种感觉就再也没出现过了,现在怎么回事?真正伤害我的难道并不是杭海生,而足深藏在心底地欲望吗?是种种欲望吞噬着我,也许这才是出现此种情形的根本吧。

油然而生的绝望的感觉,使我无法不去反省,自己是个负贵任的男子汉吗?我做的这一切是对地吗?好在我的心理还能做出反应,我在心底不停地问着自己,不停地问,不停地想。

力气似乎在一点一滴的消失,甚至连手指都不能再动一下。

我是不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了,离开这些深爱着自己的人啦。

自己是个俗人,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到了这时终于肯承认了,不过是不是太迟?带着这种绝望的感觉,好在眼睛还能转动,不由侧目去看身边的小变,如果我悄无声息的离去了,她肯定会伤心难过。

那么除了火母,还有谁会记得我呢?晨姐会的,云希也会的,那么其他人会吗?娇美的小脸蛋,柔嫩的肌肤似乎吹弹可破,真是个可爱无比的小美人。

沉睡中仍在不停地煽动着睫毛,小巧的嘴巴,微耸的小鼻头,都是如此的让人疼爱。

香甜的呼吸声,是那么的动人。

好像进了梦挽,脸上的神情也是忽阴忽晴。

她稍稍动了一下,却不肯放开紧抱着的胳膊,这种深深的依恋,让我有了一种幸福并不遥远的感觉。

躁动的心突然好了下来,忍不住想抬手在那可爱的脸蛋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当我触到柔软的脸烦,突然发现自己又能动了。

这时的我,像被汗水洗过了一样,全身都己经透湿,比刚才的激情爆发所带来的感觉还要疲惫。

冷惜地拂开了小安颇前的发丝,终于明白,这种恬淡才是挽救自己的康因。

是可爱小妹的无邪,在紧要关头无息间拯救我于危难。

一时间更是思绪如潮,却努办克制着自己不敢再去胡思乱想,生怕再引发危机。

在心办交瘁史下,竟也就这么沉沉睡去。

******被外面电视的吵吵声惊醒了过来,我费办地睁开了眼睛,看看窗外,并不太亮。

感觉真的很累,这老妈也真是的,起来就起来吧,知道你勤快不就行了,搞这么大声音干嘛。

胳胳酸痛,一动要坐起来,才发现了小雯仍然缩在我的怀中,拿着我的胳膊当了枕头。

想起了也许是不久之前的荒唐和那突如其来的危机,,义里还是有些后怕庆幸没有跟小安发生什么大事,而自己也没有被突兀而来的意外击垮突然觉悟,看了一下房门,居然开了一条小缝。

清楚记得自己是关好了的,那就是说老妈己经发现我和小雯睡在一个被窝里了。

开这么大声,就是为了把我们叫起来,嘿,没捉奸在床己经够给面子的了。

念及此处,我悄悄地把小安移开,爬了出来。

给她盖好被子,整整衣服,走到了客厅里:老妈大人,你开这么响干什么?贼喊捉贼还是很有义要的。

换来的是一道恶狠狠的目光。

老妈赶紧走到我面前,小声道:臭小子。

你怎么让变雯睡到你床上了?没干什么坏事吧。

指指自己虽然凌乱,却也还算整齐的衣衫,好老妈,你说我还能干什么。

自己的儿子您还不放心嘛,能出什么事。

老妈仍然小声说道:没事就好,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听到我的承诺。

却也总还放了点心下来。

转身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嘴里却还在嘟嚷着:我地儿子,都搞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了,能放得了心嘛。

老爸刮着胡子从卫生间起了出来,也拿眼睛瞪我,看来他们二人己经交换过了息见。

我带着献媚地眼神瞅了瞅老爸。

打了个哈哈,提步就跑进了卫生间里。

在里面坚持了半天。

发现自己脸色难看,状态真够委靡的,似乎生了一场大病一般,那一变故,对我的打击可是不轻呀。

凉水不停地泼到脸上,努办地收拾起自己的形象。

一边还要想着可能发生的事件。

,思考着应对方法,也怪自己,怎么就抱着安雯睡着了呢。

这也坏了我的规矩,居然在大年夜睡觉。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有说话地声音,不错嘛,这么早就有人来拜年了,来得很及时嘛,也许能帮我缓和一下局势,好现象呀。

把梳子一丢,走了出来。

刚一探出头,发觉跟自己想的有些出入,想再进去己经来不及了。

小诚,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王姨。

我略带尴尬地叫了一声,原来是她来了,不能给她讲自己是从来不睡的巴。

互相说过了拜年的套话,老妈亲热地拉着王姨:快坐吧老王,我怕你担心,才打电话告诉你雯安在这儿的。

还让你这么早跑了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哪有,在你这儿比在自己家里我都放心,这孩子也真是地,都让我惯坏了。

不管怎么说,王姨还是担心女儿。

雯雯呢?王姨问道。

在小诚的屋里睡觉呢。

老妈有些不自然地回答。

王姨却没有注意到妈妈的异样,我去看看。

说完,推开了我那屋的门。

我紧跟在她的身后进去,却见有些凌乱的房间己经稍稍收拾了一下,雯雯被子盖得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气。

回头看看老妈,她恶狠狠地冲我瞪了一眼,原来雷锋是她呀,手脚真够麻利地。

让孩子再睡会吧,昨晚把她给委屈坏了。

老妈对王姨说道。

正在此时,小雯睁开惺松的睡眼,叫了声妈,先在自己身边看了看,才放心地坐了起来,我走过去把窗帘拉开,亮光进了展子,顿时亮堂起来。

小懒虫,还不起来。

经过一番甜睡,小脸焕发出美丽的光芒。

双颊渗出一丝带着春意的桃晕,窗外的光反射进来,娇魔之上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庸懒中透着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的容光,花信少女的娇嫩柔美一览无余。

听到女儿声音快活,一副无事的样子,王姨总算完全放下心来。

本来装出的一脸严厉也悄悄收起,叹了一口气,过去抱住了女儿,嘴里说道:这孩子,又让你阿姨操心了。

小安委屈地又叫了一声妈,就没了下文。

老妈怕触景生情,再引起母女二人的不痛快,赶紧说道:老王,今天就让变安在我家吧,让她跟着哥哥出去玩,你回去忙自己的事儿就行了,回头对雯雯道:快去洗洗脸,收拾一下,一会儿该吃早饭了。

王姨也笑了,就是,看你跟个疯丫头似的。

小安转眼扫了我一下,低头一笑,轻巧地跑了出去。

老妈又拉着王姨坐在沙发上说了一会儿子话。

一会儿雯雯从卫生间露出了一个脑袋:阿姨,你的擦脸油在什么地方,借我用用吧。

两位妈妈相视一笑,知道小丫头彻底恢复了正常,都放下心来。

王姨悄悄跟妈妈说了声:那我就先回了,又给你们家添麻烦。

老妈匆匆说了两句,把王姨送大,又忙着去给雯变找东西。

不一会儿,雯雯己经一边抹着脸一边大了出来:阿姨,你还真奢侈,用这么高级的化妆品,擦到脸上好舒服。

笑了打了她一下,老妈说道:真是个疯丫头,我可舍不得花这个钱,是人家祁医生给买的。

噢,晨姐姐呀,那就难怪了,阿姨你好有福气。

雯雯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她满脸放光,屋子里顿时就热闹起来。

经过休息史后,她己经恢复原样,脸上透着精神,除了眼里还有一点点血丝。

看来我的精神疗法还是很有成效的嘛。

不过她看我时,眼里还有一丝害羞。

快吃,吃完了你们两个好去给左邻右舍的拜个年,咱可不能失了礼数。

筷子刚放下,老妈就哄着我们出门。

那我正好不用帮你收拾了。

雯雯很开心,快活地回答道,咱们走呀,诚哥哥。

完全还是那副邻家小妹的乖巧模样,亲热地推着我的肩膀向外走。

这孩子。

老妈的声音被丢在了脑后。

捏住雯雯的一只小手,小丫头还在蹦蹦跳跳,快活的不行,不得不抓住,以免她从楼道上拌下去。

走到拐弯处,脑袋搭上我的肩头,狠狠地掐着我的手,悄声说道:哥,昨天晚上幸亏我立场坚定,否则肯定要被你占了大便宜。

忍不住要晕倒了,农历新年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第一天就能听到这么好笑的话:原来没发生意外,都是因了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