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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章 网路之战

2025-03-28 13:11:00

忙活了半天,用遍了自己能想起来的各种手段,都没能查清攻击方的IP地址,我意识到遇到了狡猾的对手,而且显然是有备而来。

和程磊对视了几眼,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了,毕竟我还没遇到过这种大规模的攻击。

季虎哥,有空吗?遇到点小麻烦,能不能帮帮我?这时,我想到了求救。

噢,我休息,来家里吧。

回答很简单,听完了他的话,我才意识到今天周末,在假期里,我完全没了这个概念。

他难得会在家,这时去打扰,真有些不好意思,可既然说好了,就硬起头皮去吧,但愿咏清姐不会有意见才好。

去李大哥家的路上,心里有些好笑。

以前用他的EASY-CN做软件的时候,有什么疑问都是在网络上交流,现在却倒好,反习惯了当面交流,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退步。

哎!还是应该算好事吧,可以增进大伙的感情。

社会不断发展,朋友们更习惯于依赖电话、网络这些现代化的工具,人与人之间面对面的交流越来越少,现在连写信的人都不多了。

这样想着,自己的负疚感会小一些。

还不忘了悄悄表扬自己,虽然不象个踏踏实实做事的人,却是一个好的协调者,这就预示着我会是一个成功的甩手掌柜,遇到困难就求助,总能想法子怎样让别人把事情做得更好。

突然自己笑了起来,[清心吟]没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有恢复的迹象,我也越来越善于偷懒了,这大概也是种后遗应吧。

逸诚,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姐姐了,不知道我闷得慌吗?到了他家,迎头却是咏清姐的一通理怨。

呵呵。

我开心地笑了,不是那种被打扰的不快。

看到依然如故的袁咏清:咏清姐难道还在做那个有名无实的总监吗?实在不行就弄个宝宝玩玩呗。

死去吧,我才不想这么快就没得玩呢!咏清姐一撅嘴,把我挡在门外就说起来,起初打算得挺好,做着这份轻松的工作,好好在家做个职业太太。

可慢慢发现真不是那块料。

闲的时间久了,人都要发霉了。

你李哥也整天忙成那个样子,我真该出去晒晒太阳了。

说的是,以前都是四处跑的,让她闲着这么长时间,也真够难受的了。

好了,咏清,别诉苦了,快让逸诚进来吧,这小子别看是个学生,那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季虎哥总算露面了。

怎么了,难得见到个亲人,我就不能多说两句了,闷得慌嘛。

不行,混不下去了,我要辞职了。

咏清姐的话可比她老公要来得快。

想不到对我的评价还挺高的。

李季虎无话可说,咏清姐在后面进来:兄弟,看在当年姐姐我给你出了不少力,要不你帮我找份活干吧。

我又笑起来,当初跟联友合作,尤其最后拿到的那笔款子。

咏清姐真是帮了不少忙,也算是徇了私。

虽是在开玩笑,我的心却突然一动:咏清姐,要不你去给我帮忙吧,不过钱可能不会多。

丑话当然说在前面,她在IT界打拼了这么多年,如果能过来帮忙,绝对是个好臂膀。

想到此处一高兴,居然忘了此行的目的。

钱不是问题,只要做得有意思就行。

她一脸的兴奋,把头转向李大哥,季虎,其实就算不赚钱,你也能养活得了我,对吧?我心里暗笑,季虎哥哪会是她的对手。

不过,咏清姐说的也是实话,作为都市白领,他们两个肯定是不缺钱的。

果然,李季虎唯有点头的份儿,也没拿这话当回儿事:随你的便了,好了,咏清别闹了。

逸诚跟我进来吧,说说怎么回事。

就是这淡淡的一席话,袁咏清却乖乖地闭上嘴不再纠缠此事,显得非常贤惠的样子:好——你们聊吧,我去给你们泡茶。

咏清姐的性子我是领教过的,总以为季虎哥这么木讷,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谁知道事实却恰恰相反,例是李大哥经常地让她没了脾气。

真是一物降一物,看来沉默果然是金,以后倒要多学着点。

形势一片大好,我也适可而止:咏清姐好好考虑一下,回头我再把公司的情况简单向领导汇报一下。

这次我可另有要事,来求季虎哥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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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就这么个小公司,值得动这么大手脚吗?半天,李季虎从显示器前抬起头来,揉揉眼晴看着我。

他说的有道理,作为一个在校学生,我的所作所为也许还算得上是有些出格,但放进这个日有所进的社会中,怕是连一朵小浪花也算不上,如果只是有人想玩玩,怎么会这么大费周折呢?敌人的手段我在公司就已经领教了,一天之中分好几个时段不停地进行攻击。

刚刚新一轮的攻击停止,根据我和季虎哥的追踪,再次认证了侵略是从数个地方同时发起,明显是有组织的行动。

我们的防御措施算是不错的,但时不时的服务延迟也够让人挠头了,如此下去,真是无法再做下去了。

一层层的追踪下去,攻击的母服务器好象都架设在国外,显示这群侵略者很有实力。

但在这个行业里面,我有这么强劲的敌人吗?双拳难敌四手,在这么大规模的进攻面前,我们两个人要与之对抗实在是太困难了。

几次的反攻,很快被更大规模的攻击压制,还真是跟我们较上劲了。

看来得找大鹏他们商量一下了。

几次被狡猾的敌人甩脱,李季虎也动了气。

所说的大鹏,在季虎哥的婚礼上我也见过,后来还偶有联系,是[紫客联盟]的当家人之一,不算很熟悉。

但不能否认他是个绝对的高手。

事态比较严重,季虎大哥才会想到这个黑客高手。

[紫客联盟]有大批的好手在里面,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自然是再好不过。

我心动不已,真想马上就看看这帮子人是怎么干的。

他们平时的联系基本都在网上,李季虎正在上线寻找大鹏。

咏清姐走了进来:喂,你们两个人不用吃饭么?人家都要饿扁了。

呀,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间,午饭的时间早过了,我不由赫然的笑了笑。

心里充满歉意。

饭菜已经摆上了桌子。

真不错,看起来色香味俱全,我的食欲一下子被勾了起来,想不到咏清姐还有这两下子。

客套就显得虚伪,何况我也不习惯那一套,坐下来就拿出了自己在吃上的强项,当然赞扬是免不了的:季虎哥真有福气呀。

泳清姐有着丰富的联想力,随口一句称赞,反把她的好奇心勾了起来:咦?对了——小域同志,你怎么样了,把哪个MM勾到手了?你那个什么晨姐姐虽好,却是远了点,不如先挂个现成的。

男孩子饭量大,多弄几个也不要紧。

先保住饭票比较重要。

我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袁咏清同志,听她的措辞遣句,怎么都不象个受过良好教育的高级知识分子,亏她还在数家大公司做过重要职位。

都什么年代,还想蹭饭票,那都是要费钞的。

泳清姐,这个嘛——又胡闹了。

李季虎轻轻地责备了句。

袁咏清吐了一下舌头,扮个鬼脸:你这人真死板,一点劲都没有。

她的样子,不太象个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人物,却也及时听话地打住:小域呀,你那间公司到底什么样,前途看不看好?想好了让我什么时候去了吗?听她的口气,好象是我阻住了她的上进。

能得她相助,当然求之不得,可她真的愿意放弃现在这么好的待遇,到一家前途未卜的小庙里就职吗?就怕俺们那儿容不下咏清姐这尊大神。

我玩笑的说道,后悔的机会还是要给她的。

想法不错,也还规范,也许会有机会。

季虎大哥又总算说了句话,给的评价还挺高,能得到他的肯定真不容易的。

真的,那我得抽空去看看。

要是中意的话,得留个好位子给我坐。

咏清一本正经地说道,不会是要来真的吧。

月茹姐和逢妍姐在这一行其实都是门外之人,对专业不是特别精通。

咏清姐则不一样了,她在这个行业里已经摔打了好几年,能力更是不用说,我真的很希望她能加盟,那样我就可以更加的甩手了。

何况如果她在了,象现在这样的小事情,也许根本不用我出面来找李大哥,她回家的功夫就能够说定了。

越想越美,居然忘了吃东西。

这时电脑室里传来了嘀嘀声。

吃好了吧,走。

季虎大哥站了起来,应该是大鹏来信了。

我还没吃饱呢,哪象他这么务实,多吃饭少说话,真有些后悔了。

好在精彩的场面让我忘了尚未填饱的肚子,原来事情还可以这样做。

我和季虎大哥做为旁观者看大鹏带领着一帮兄弟冲锋陷阵,真有些目驰神怡。

大鹏哥还不时地传话过来,解释着目前的状况。

李大哥交的才真是一帮子好朋友,在现实中,他的话不多,但性格豪爽,为人行仗义。

平时看似跟朋友联系不多,但一旦动起真格的来,那就看出来了。

相比之下,我似乎就有明显的差距,凡事欠缺主动。

别看季虎哥现在这样话少,可一到了网上就妙语连珠。

当初我做的那个卖给联友的医院管理系统,用的正是他免费赠送的正版EASY-CN。

而他之所以送我这个贵重的东西,不过是因为几次不多的网上联系。

就是这样,他却也随时会主动找到我,问问有什么不明之处。

钱这东西,他看得很轻,友情总是放在第一位的。

*****如果你喜欢我手打的文章,请点一下下面的链接支持一下*****http://www.uushop.net/bbs2/read.php?tid=41417&a=45313*****如果你喜欢我手打的文章,请点一下上面的链接支持一下*****想到这里,思想就无法集中到那精彩场面上了,做人可能真的有太多的不足吧。

晨姐、云希、洋姐她们容忍我的太多了。

甚至是蒋婷婷,似乎也老是在我面前让步。

哎,就说大可吧,可是我的铁哥们,这次放假后一直也没跟他联系。

还埋怨他走时怎么也不招呼我一声,说说在假期里要干些什么。

可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要先跟他联系呢。

都是一样的兄弟,为什么一定要等别人主动,我是不是太自我了呢。

其实不仅是友情,就算是事业,主动出击的时候也不多。

唉,身上的小家子气还是太多。

这哪像是个能成大气候的人呢。

对。

等现在的事儿一了,一定马上跟大可联系!好!快看,大鹏几个已经找到了两个母服务器了。

好样的,不错,这么快就让那厮当机了,痛快!季虎哥的喝采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忘我的他说话一点也不斯文了。

我赶紧凑到近前观看,大鹏哥这帮子人真不是盖的。

他还专门开了一个窗口,让我和李大哥能以视频的方式随时观察进程。

开始时我觉得很新鲜,季虎哥却已是见怪不怪。

此时更相信了那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自诩脑海之中藏有多部计算机相关书籍,只要是能搜罗到的都基本看过。

便是这关于黑客方面的各种常识,也可谓如数家珍。

只是实战经验,就相去甚远了。

这才是真正的攻防战,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之惨烈。

在无数次的实践中总结出来的经验,不是仅凭着纸上谈兵可以比拟。

我不由又走了神,想到了自己以前的商场经历:开始是靠意外获得的异能,一两个神奇的梦境就成就了一个少年天才。

后来仍不过仗着异能熟读了几卷书,因此就有些小觑天下英雄之意。

事后总结,其实每次到了要真刀实枪的干,还不大都靠了他人相助。

每一次我都不过是一个发起者,到了后期,起到的作用则堪甚微。

所幸脑子里偶有打破常规的念头,也算富于创新精神,能够想别人所不能,这是唯一不能用经验代替的东西,也是我唯一可以自傲的东西。

提前一步想到了,眼前就有比别人更多的回旋余地。

想起以前发生的这些,我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真是运气好得出奇呀!总结下来,投机二个宇,是最好的形容。

当然投机也是送给智者的礼物,因为机会来了,不是每个人都能象我这么好的把握。

哎,也只能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了。

悄悄地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这时麦克里传出大鹏哥兴奋的声音:好了,几个攻击点都找到了。

小IN,这帮小子有两下子,几个母服务器全在国外,还分布在不同的大陆上。

不是我们出马,真不好搞定。

声音充满了自豪,大鹏哥也确实足以自傲。

他的能力,更证明了我们生长在华夏大地上的,是个非常优秀的民族,从来都不缺少头脑聪明的能人异士。

小IN是季虎哥跟朋友们在网上联系时的称呼,说起李季虎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INLOOK足可谓鼎鼎大名了。

季虎哥愉快地回应,那边的声音已经消失,又陷入了另一番恶战。

又过了一会儿,视频窗口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呵呵,几家都当机了。

季虎哥笑了出来,很少见到他这么神采飞扬的样子,现实生活中这样的机会也许不多吧。

就这么悄悄收兵了?如果过一件子,敌人卷土重来怎么办?大鹏哥他们这帮人大都独来独往,是不可能在网上守着替我做守护神的。

自问没有这么大的面子,也不会厚颜到总为一件事情麻烦朋友,自尊心更不会允许这么做,因为不肯承认自己是个普通人。

实在不行,宁肯选择再苦修一段时间,直到自己能够解决。

可那总要费一段时间,如果到时网站被攻陷了怎么办?要是能有个比较稳妥的法子多好。

我把这个意思委婉地对李大哥说出来,那边已经传来了大鹏哥的声音:秋老弟不要担心,我们会在你的网站周围做一片‘农场’,只要再有大量重复、无用的数据冲向你的服务器的时候,就会把攻击引向那边,让他们陷入泥潭之中。

如果还不行,我们随时会出手的。

这才记起,刚才说的话已经通过网络传了过去,那边也能听到,真是汗颜。

大鹏哥说完这句话,一只大手在屏幕上冲我们做出了再见的手势。

视频窗口也瞬间关闭,看来他们已经撤军了。

在季虎哥的婚礼上,我对这帮人处事就很感兴趣。

他的朋友相聚都是以代号相称的,我当时也没有例外,因为醉心于《膝王阁序》,报上了自己这个有点俗气的称谓——秋水长天。

‘农场’是紫客的独创,大约就相当于杀毒公司为吸引病毒而设的‘蜜罐’,也是为了吸引攻击者的注意力,只不过功用更为强大。

季虎哥怕我不明白,及时做了解释。

这一刻起,我彻底醒悟了,原来事情还可以这样做的。

以前感到的那些陌生领域,就以这样的方式展现在了面前。

活跃在地下的这群人,才是网络上真正的王者,网络的命运是由他们来主宰的,如果要是为恶,真是可怕之极。

好在这个世界里,同样有正反两方,才找到了平衡。

不过,这片天他,处在普普通通的网民可能永远不会知道的世界中。

我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的季虎哥,他还有多少事我不了解呀?好在我们不是敌人,如果谁在网络上树了这样的对头,是件非常恐惧的事情。

那么,我们公司所招惹的又是什么样的敌人呢?如果不是由大鹏哥和这帮朋友出面,最终会演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局面?事情怕是不会这么简单,心里该了隐隐的担心,也许前途对我来说,永远都是个未知数呀。

原来涉足任何一个领域,都有那么多难以估量的困难。

咏清姐伸着懒腰走过来,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看来她午睡的质量不错。

两杯清茶放在电脑桌旁:他们这些人太黑暗了,我但愿永远都别知道我们家老李在干什么勾当。

听到这样的玩笑,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在家说出来的话总是这样不堪,却也感到轻松。

李大哥看了看爱妻,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

不管怎样,事情总算解决了,我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季虎,陪我去小域的公司看看吧。

她又有些撒娇地对李大哥提出要求。

我就不去了,今天光忙活这个了,还有工作没完成呢,你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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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会不会加盟,我并不关心。

当然主要的是我不愿对她产生什么影响。

虽然知道她的到来会大大增强公司的实力,但让她自己做决定不是更好?我到程磊那里,跟他说事情解决了,具体过程当然不能乱讲。

一是要保守秘密,二来也算不得什么光彩。

逢妍则悄悄把我拉到一边,她对这事也甚表杯疑,让我住意一下会不会是内部有人不可靠。

这话也让我疑心顿起,疑人不用的说法,在现在这个时代还能不能相信?忘却是我的不二法宝,既然想不出来,那就暂时放到一边吧,反正现在看起来是风平浪静了,该考虑一下跟朋友们联系了。

大可还在家里,爽朗的笑,显示接到我的电话很开心,不愧是多年的好兄弟,看来他对我并没有什么。

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很是吃了一惊:老大,蒋婷婷早就回校了,没有跟你联系过吗?--------------------------------------------------------------------------------〖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一章 不意逗美当穿着一袭长裙的蒋婷婷站在面前,那副形象着实让我吃了一惊,白皙的脸被晒得微红,看上去似乎很风霜的模样。

跟大可通话很有收获,就是他捎了些话给我:蒋局长把刘阿玉弄进去,蒋婷婷曾跟爸爸说了不少,应该对促成此事起了一定作用。

而且蒋婷婷也曾经对他们说过,希望我可以主动跟她联系,也就是说并没有生我的气。

不用说也能想到,这些信息是谁透露给他的,玲玉的用意很明显,就是想通过大可说给我知道,让我承婷婷的情,她可谓是用心良苦。

不会天真到相信女儿的话,能对公安局长的决策起到什么决定性的影响。

因为政治这东西,本就是扯不清道不明的,到底是为什么人服务,压根不是我们这样阅历的人所能轻易弄懂的。

但不管怎样,还是得承认又欠了她一个很大的人情,我欠她的似乎越来越多了。

跟蒋婷婷的关系,若隐若现,始终也理不清个头绪来。

既然能接受云希,我为什么会逃避一样优秀的她?再多一个红颜知己又如何?在害怕什么吗?花发千枝月一轮,天将花月付闲身;或为月主为花主,才作花宾又月宾。

月下花会我留酌,花前月不厌人贫;好花好月知多少?弄月吟花有几人?弄月吟花有几人?心里默默念叨,既然假期中还在学校,就请她出来聚聚吧,一起吃个饭,也是很好的散心。

自从那次跟月茹姐在外面碰到了蒋婷婷和易雪茜,她在酒吧里差点被人欺负,就觉得她挺可怜的。

在我们那个小城,她算得上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就是在北辰大学,蒋婷婷也有好多人会知道。

可每每我见到的她,经常是有些怯怯的,在学校里的风光怎么也感觉不出来。

蒋婷婷的两面性比较明显,说不上为什么,也许她天性就比较柔弱吧。

虽然没少了自我开解,但说实在的,这次约她出来之前,心情正在郁闷中。

遭遇黑客袭击的事情暂时得到了解决,却没能找出幕后指使的黑手。

很羡慕有些影视剧中的描写,当一个强人遭到意外打击,被人暗算,只需挥挥手,或是一个电话,就会悄悄闪出人来。

不管这人是黑道还是白道,总之不用主角太多的话语,他一定会乖乖地俯首听命。

用不了一天时间,对头的所有一切就被搞得一清二楚,那人的祖宗三代也会被弄个底掉,就连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朋友正乘坐太空舱做旅行也不会落下。

如果想把某人、甚至某座城市干掉,也不过是心情的问题。

自忖没这水平,这种传说也就幻想一把。

缺少强硬的后台,更没有躲在暗影中的超人办事。

能够指望得上的,只有自已,以及几个同样没有什么大势力的朋友。

大鹏哥的〔紫客联盟〕,作战能力是有的。

可到了这份儿上也爱莫能助,何况我与他们的交情也没到可以提太多请求的地步。

目前能做的,只有通过网络上的线索,顺藤摸瓜碰碰运气,自己也没抱多大希望。

要想到国外去追凶,以可怜的人力、物力,无异于痴人说梦,更是绝无可能。

唯有郁闷,被暗算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躲藏在暗处的敌人更加可怕!真盼着有一天,自己突然就有了传说中强劲的实力,有大把的钱财和人才,那时才不用多虑。

但这一天会什么时候来到呢?我不知道,也许把目标定在下一辈子都稍显早了些。

那么,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脚踏实地,稳步发展,慢慢向目标靠近。

脑子挺乱,心情也蛮复杂的,请蒋婷婷出来,一是为了联络一下感情,再就是能有个与工作不相干的人一起聊聊,缓解一下被弄得紧张的情绪。

这次受挫,跟那次失去〔清心吟〕一样,我再次尝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滋味,虽然在公司里尽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难过得要命。

云希调的最拿手的饮品,就叫这个名宇,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可经受了这番折磨,我发誓无论如何也不再碰这种东西。

重整河山待余生,说起来有些沉闷、老态,但我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蒋婷婷把包搁在一边的桌子上,晒至泛红的脸庞,微眯的眼睛,漾着可人的笑意。

看到她开心的样子,心情跟着好了很多。

真丝长裙,是那种她最喜欢的浅蓝色,一条细细的水晶项链挂在脖间。

我伸手拉开凳子,请她坐下。

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说点开心事儿,也就轻松地打开了话柄:对不起,婷婷,假期快过去了,也没跟你联系,真是不好意思。

目光落到她的脸上,你这是……?对着她明显经受了风吹日晒的脸庞,表达了自己的问候。

噢,没什么,参加社会活动了呢。

她自然明白我疑问的原因,不在意地回答着。

过得够充实的,正想再继续开个玩笑,问她是不是去做民工去了,突然发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婷婷,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吗?蒋婷婷忽然略显为难地笑了笑:有人跟我一起来的。

心里没来由的一愣,略感到些诧异,也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门口一个瘦高的女孩双手抱在胸前,黑色的贴身T恤,下面偏穿了条白色短裤,雪白的运动袜,脚上蹬了双旅游鞋。

长眉微挑,脸上微微带汗,神情略显不屑,不是易雪茜,又会是谁。

原来是老相识,心里没来由感到一阵轻松,对她的出现竟没有产生反感,笑着站起来:原来是雪茜呀,我当谁呢,怎么不进来一起坐?她迈着大大的步子到了桌前,大咧咧地坐下:叫我易雪茜就行,咱们不是很熟的。

闻言,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看来抛出的橄榄枝没有任何成效,嘴里说着请坐,伸手示意坐下。

不由自主地打量起她。

雪茜。

干嘛跟吃了炸药似的,不会好好说嘛。

蒋婷婷扯着她坐在身旁,小声地埋怨道。

易雪茜长得漂亮,那是没得说。

但头上那短短的头发,看起来比我的还要凌乱。

T恤也紧紧裹在身上,胸前居然看不到一点起伏。

倒是一双细腿穿着短袜,修长而健美。

还真是蛮好看。

也够白皙,比较惹眼。

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多余的装饰,如果不是这双美腿,就只能叫她假小子了,男人婆这个崇高的称呼,大抵就是为她这样的女孩子准备的。

可惜了那张漂亮的脸蛋,弄不清她在外面怎么老是习惯用这样的打扮。

我继续颇耐人寻味地看着她,心里做着评论。

婷婷,看看他那眼神。

怎么都不像个好人。

你干嘛还对他那么好。

易雪茜紧紧地握住蒋婷婷的手,一副受不了我的样子。

小声说道。

呵呵。

我干笑两声,她也是出生在书香世家,又是我的校友,怎么这话里就听不出一点教养来呢,心里有气,故意气她,不好意思,觉得有趣罢了,没发现什么好看的。

蒋婷婷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易雪茜一出现引发了口角:好了,都少说两句。

逸诚你也真是的,跟人家女孩子生什么气。

每次面对易雪茜,想控制好情绪都比较困难。

自来崇尚古人所说的儒雅之气,一心做个翩翩君子,呵呵,至少表面看起来要如此。

本来刚刚还想着,可一听她说话就忘了风度。

蒋婷婷一说才警醒,真是太容易被激怒了。

不过也挺怪的,就易雪茜能产生这种效果。

我适时把目光收了回来,嘴角嘲弄的微笑也收起。

这人就是这么没风度,哪管什么女孩子不女孩子!易雪茜声音倒是小了些,却把双拳握得直响,显见对我的话反响强烈。

雪茜——蒋婷婷大起了声音。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没想到易雪茜倒听她的话,嘟着嘴不吭声了。

哎,我还不如婷婷呢,到目前为止,老是被别人掣制,还从没能降住过谁。

手里的菜单递到她们面前:两位女士请吧。

蒋婷婷还没说话,易雪茜伸手接过去:我看看。

嘴角难得露出笑容。

突然发现,她笑起来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难道她跟我有相同的爱好?只要有了好吃的就会开心起来。

看易雪茜的样子,我在心里开始真正原谅她了,也不过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罢了,爱耍耍小脾气无可厚非。

她不停他用手指着,对一旁的服务生说道:我要这个、这个,对了还有——蒋婷婷拉拉她的衣角,小声道:就三个人,要这么多干什么。

想起刚才还夸奖她的那丝笑,原来是带恶作剧性质的。

要是这样能够减少些宿怨,也算是物尽其用了,钱这东西……总是为人服务的。

并不想计较:我失陪一会儿,你们随便点吧。

放心好了,不会把你们压在这儿抵账的。

在卫生间磨蹭了一会儿才出来,特意收拾了一下,看看镜子里的形象,比较满意,感觉比易雪茜还要整齐些。

服务生已经开始上菜。

她们两人边吃边说的开心,只要蒋婷婷一想跟我说话,易雪茜马上就把话头拉回去。

这反合了我的意,可以专心地享受美食,钱包受了委屈不要紧,可不能对不起肚子老兄。

易雪茜蛮有水平,点的这些味道不错。

菜流水般的端上来,一会儿把桌子摆满了,远远超过了我们三个人的肚子所能容纳的范围,仍没有明显要停止的迹象。

这家店我以前来过,上的菜都是价格相对较贵的。

我真有点哭笑不得,这易雪茜也真够孩子气了,有人用这种方法发泄怨气吗?蒋婷婷偶尔会把目光向我瞥来,眼里包含着无奈的深切同情。

虽然经济最近困难点,但吃饭还是吃不垮的。

不理会她们谈话的内容,埋头吃着,看易雪茜究竞能胡闹到什么地步。

换一种方式来理解以前的那些小磨擦,倒能够安然处之了。

认真努力之下,肚子很快就被填了个八九不离十。

服务生也终于停止了继续上菜的行动。

满桌的菜肴,易雪茜只是偶尔用筷子夹起一点塞进嘴里,多数时候与蒋婷婷亲热地交头接耳,明显意不在此。

我也只微笑看着,并不发表意见。

等二人先后停箸宣布吃饱,我一脸平静地过去结了帐:吃好了,咱们走吧。

费用足够请六个人吃饭了,但我也认为,跟易雪茜置气,除了显得自己没风度,实在没什么意思。

仔细想想,她本就是无心之失,〔清心吟〕离开我,也不能怪她太多。

由于我坦然以对,一副高风亮节的样子,易雪茜也无话好说。

出了门后,拍了拍胸脯,装模作样地说道:不错,吃得好饱。

就算真吃得饱,也不必拍那么平坦的所在吧。

我不理她装模作样,转脸对蒋婷婷温声相询:婷婷,还有什么安排,需要我陪吗?蒋婷婷把视线转向易雪茜,迟疑了一下才道:我们想去买点东西,你可以一起去吗?我们?!——心里一怔,陪着易雪茜上街,大约又会遇到不可预见的刁难。

今天约婷婷出来就想散散心,一直也没机会好好跟她说上两句,光看易雪茜好笑了。

不过因了她的胡闹,心情倒也有所好转,就再跟着去看看也无妨,淡淡地笑了笑:愿意奉陪。

两人均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的答应,脸上顿时现出不同的表情,易雪茜似乎有些不太乐意,又不好这么不给面子。

三个人挤上公车,向商场进发。

蒋婷婷忽然道:逸诚,跟你商量个事儿?看她说这话像下了很大决心,我好奇地问:什么?易雪茜懂得意思,忽然搂住她的肩:别叫他,咱们两个去不是更好吗?蒋婷婷像没听到一样:假期里剩下的这几天,我和雪茜准备去西北的大草原玩,愿意陪我们一起去吗?去大草原?想法倒不错。

不过可要是很长时间的路,只两个女孩子去,显得有点不可理喻。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易雪茜的主意,以我的了解,蒋婷婷就算如此突发奇想,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青青的草原,洁白的羊群,确实诱人,不错的主意!但想到要跟易雪茜朝夕相处,就有些挠头了。

再看看蒋婷婷带点央求的目光,我的心一软,这阵子烦心事太多,能出去消遣一下也无不可,可是……你们就打算两个女孩子去吗?我还是想再证实一下,易雪茜真是个疯狂的女孩儿。

蒋婷婷点点头,易雪茜则带点挑衅的目光对我:怎么,不行吗?你这人看起来面面的,想不到大男子主义还挺严重,竟然看不起我们女生。

宽容倒被形容成面面的,难不成这易雪茜有受虐狂?我的气又冒了上来,也来不及仔细考虑,柔声对蒋婷婷道: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特别强调了你字。

真的——你同意了,太好了!蒋婷婷拍手叫起来,兴奋劲儿吓了我和易雪茜一跳。

车上周围的人也都看了过来,这可不是欣赏美女那么简单。

易雪茜一脸的不以为然,撇撇嘴,摇摇头,对蒋婷婷幼稚的表现似乎很不满。

下了车,蒋婷婷的笑容还漾在脸上,一左一右拉着我和易雪茜的手向商场跑去。

光天化日之下,这个举动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大胆的了。

握着她小小的手儿,我的心里闪过一丝感动,大可跟玲玉说的没错,她对我真的很在意。

易雪茜挣扎着把手从蒋婷婷的握持中抽出来,似乎通过蒋婷婷的身体做介导跟我有接触都不满意,这个女人真是好奇怪。

想到这里,盯着蹦到一边去的易雪茜,目光落在她那双好看的腿上,嘴角不经意间又流露出了一丝带点嘲弄的笑。

蒋婷婷开始没在意,仍旧拉着我的手。

转头看时,发现我盯着易雪茜,而她已经落到了后面,才清醒过来,知道只有我们两个在拉着手了。

她的脸一红,慌乱的把我甩开,努力装出坦然的样子,向易雪茜招手:快走呀。

欲盖弥彰的掩饰起不了什么作用,易雪茜也明显地不给面子,仍然慢慢地向前踱着,并没有马上跟上来。

我摇摇头,又靠近挽住蒋婷婷的手:我们走吧,她说不定还等人呢。

净瞎说。

蒋婷婷的脸更红,使劲想把手抽回去。

我悄悄用力,不让她如愿。

她扫了我一眼,似有些责备的意思,但眉眼间含嗔带羞的笑却掩饰不住。

好熟悉的眼神,在曹宇家里,这个神情见过最多了。

眼神里的余意也明白地告诉我,她看到的是那个熟悉的域逸诚。

这是好现象,洒脱才是我追求的本色嘛。

来不及回味这片刻僵持带来的温馨,易雪茜突然大着步子从后面赶上来,把蒋婷婷的手从我这里抢了过去。

也是扫了我一眼。

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

她这一眼很直白,完全没有蒋婷婷的那种复杂意味。

声音很小,也没听清说的什么,一个两字的短语,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色鬼一类的夸奖。

蒋婷婷在她的手上轻轻掐了一下,易雪茜叫了一声。

我斜着头看她,仍然是嘲弄的笑。

易雪茜发狠地冲我跺了一下脚,扭过头去不再理我。

我打定了主意,就是这样笑,看她能奈我何。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易雪茜回过头来,还是看到了我淡淡的笑容。

又奖励了一个两字词组,这次声音却大,听了个清清楚楚:无赖!!我更加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时易雪茜已无计可施,挽着蒋婷婷就快步向前走去,很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了。

想象着易雪茜的恼火,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也许她又会忍不住来与我决斗吧。

决斗——想到这里,一丝失落涌上心头,算了,不想了。

蒋婷婷站在大厅门前等着我:我们就是想准备些出行的东西,你也一起来挑一下吧。

不是吧,不就是出去旅游吗,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你们不准备参团吗?两个女孩子异口同声地回答:当然不了,那样还有什么意思?我的头大了,难得要搞个自助游吗,这可不是到近郊去,那带着两个女生出门,有够痛苦的啦。

我不禁有些后悔起来。

我看看易雪茜:不如带上你的男伴一起去吧。

胡说。

易雪茜一双大眼一瞪,一脸的不乐,我哪有什么男伴?不是吧,我心里悄悄念叨,那杭海生难道追求了这么久也没什么结果吗?这可真值得同情了。

虽然我对他没什么好感,但也知道他对易雪茜是一往情深。

逸诚,你别乱讲了,雪茜向来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

蒋婷婷也帮着她说话。

我无奈地摇头,那就是说不管怎样都只有我一个人做苦力了。

世界总是容不得人后悔,我拎着三个大大的旅行包,陪着两位美女上路了。

不仅是她们,我这次准备得也挺充分,对牧区的困难状况有一个充分的估计。

火车都已经提速,很多遥远的地方朝发夕至已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往西北去的怎么就提不上速度来呢。

走过了京城的繁华,一路走来越加荒凉,就算在封闭的火车里,半天的功夫也会有一几的沙土。

看来继续进行国家的绿化大业还是非常重要的。

等我有了钱,一定要在这儿建一片好的绿化带。

易雪茜仔细地翻过了地图,所有的行程都是由她来决定。

一路上她仔细地盯住蒋婷婷,生怕我会暗渡陈仓,结果就是害得我身边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同车厢的人还都羡慕我呢,有这样的两个美人作陪,殊不知如此寂寞。

蒋婷婷说我身体强壮,把带的大额现金都放在我身上,却以此为理由对我严加管制,不许轻易跟陌生人说话。

这车坐得真是别扭,我决定以后再也不跟有易雪茜在的队伍出远门了。

火车慢吞吞的出了关,进入了一片无人的地带。

领略荒芜,这的确是个绝佳的机会。

倒了两次车,经过了两天两夜的跋涉,我们总算看到了点绿色。

按易雪茜的指导到达了旅游的第一站,据她所言,明天我们就可以坐车去美丽的大草原了。

两个女孩被兴奋冲淡了旅途的劳累,蒋婷婷拉着我一定要陪她们说话。

老天见证,我可一直都是做听众的,忠不忠实不敢说,但没多少发言权总是真的。

说的最多的几句话,就是向两位小姐请示吃点什么,然后再颠颠地跑去买来,易雪茜能有我这样的苦力应该高兴了,她心里也一定在暗暗得意——同意了我一同前来,得到一个免费的劳工。

我后悔怎么就没再坚持一把,说些好话把曹宇两口子拉上,也能多个好帮手。

在这家所谓当地最好的招待所里,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条件比曹宇家的小屋也不相上下,满是尘土的桌子服务员还说是刚刚擦过。

吃的东西就更不用说了,好多都是原来没见过的,味道更不敢妄加评论。

传说中的手抓肉、酥油茶,跟想象中的比起来,唉,不提也罢,倒是充满了大地母亲的味道。

带来吃的东西本就所剩无几,在这个尘风四起的晚上被两个女孩一扫而光了,包括我偷偷藏起来的那份。

易雪茜难得对我很照顾,跟婷婷一样,把大盘的肉都推到我面前,说我是男生饭量大,得多吃点肉食,她和婷婷就勉为其难,吃点垃圾食品了。

末了还不忘了加上一句,好有力气去提东西。

她一直都宣称男女平等,加上会些拳脚功夫,向来不服气由男生照顾,这次不知道怎么也改变了作风,让我一下子适应不过来,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呢。

遇人不淑,唯一的向往也就是明天能看到传说中的大草原了。

坐上车的时候,我就问了司机,到易雪茜说的地方有多久的路程。

对她我已经彻底失望了,开始跟蒋婷婷说得头头是道,可一路下来才知道,根本就是路痴一头。

听说只有五十公里的路,我才放了心,也许不到中午就能纵马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了。

车上没有几个乘客,窄窄的小路,崎岖难行。

走了一个多小时,回头还能望见刚刚住过的小城。

两个姑娘已经坐在旁边昏昏欲睡,我终于明白,这次又是大大失算。

五十公里,怕是要是到天黑了!--------------------------------------------------------------------------------〖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二章 草原救人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英明,到达那个也没搞懂叫什么旗的地方,天真的已经黑了。

还好下车的地方就有住所,这哪是旅游,根本就是出来磨性子。

同样是在盛夏季节,这儿也与学校的续度相差不大,可到了傍晚却冷的够呛。

看来明最智的人就是我了,准备是最充分的。

不过这种明智对自身没有提供任何帮助,可怜带不断扩大那套厚厚的运动装,被蒋婷婷无情的拆开,成为上,下两部分,分别穿在了两位女生的身上,无奈的遥遥相望。

也不知道这易雪茜是怎么做的考察,对残酷现实的了解,还不如我在网上熬到半夜摸到的那点情况多。

真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反而能够有很好的睡眠,总之脑袋一挨枕头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迈步出了住所,才感到所行不虚。

茵茵绿草的覆盖之下,已经没有了呼啸的风,漫天的沙尘。

朝阳初升,天空格外明澈,远处牧歌声声,别有一番韵味。

简易旅馆的不远处,两个身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小朋友沿着踩出的小径,赶着羊群。

稚嫩的童音不时呼唤着调皮的山羊,初来此地,我却听不明白含义为何。

好奇心起,我拔脚走过去,小声地向两个小孩问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什么不上学。

两个小朋友叽叽地笑起来,摇头,摆手示意听不懂我的问话。

热情倒是热情。

我却遇到了他们同样的难题。

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努力,看着两小小童互相说笑着越走越远。

天气渐渐转暖。

找了块相对平整的石头坐下来。

身边小草青青,上面不定期难得地沾着露水,望着远处的山川,浮动的白云,我不禁沉醉。

早啊,逸诚。

蒋婷婷突然响起地声音惊醒了我的沉思,回头一看。

远远的蒋,易二女施然走了过来,懒懒地伸展着身子,还分别穿着我的运动装。

在这美好的早晨心情不错。

我微微一笑,两个如花的少女,在蓝天绿地优美地背景衬托下,说不也的美丽,环境也因此增色不少。

蒋婷婷走到身边站定。

易雪茜却自顾走了过去。

掐了一团小黄花,放到鼻端轻轻嗅着,这样还有点女孩子的味道。

冷吧?蒋婷婷看到我单薄地衣着。

被凉凉的晨风吹动,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昨天他在易雪茜的唆使下刮分我的装备时,可没有这样的歉意。

还好。

既然已经做了好人,就奉献到底吧/她挨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双眼也顺着视线远望:在看什么?我笑着摇摇着,蒋婷婷就是经易雪茜乖巧。

正想着呢,如影随形的易雪茜已经折身回来,把蒋婷婷从我的身边拉走,顺手把那朵可怜的小花扔在了刚才的位置:起来活动活动,怎么一起来就傻坐着。

这话怎么听也针对我来地,抬头看看若无其事的易雪茜,蒋婷婷笑着伸手把我也拉了起来:起来嘛,咱们三个跑步比赛。

蒋,易二女跑在前面,我也不跟上,只随意走在后头。

易雪茜不进边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姿态优非常。

蒋婷婷边跑跟她学着,嘴里笑个不停。

一对嬉笑顽闹的少女,在美丽的草原划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二人现样遇到了一群放牧的小孩,也好奇地驻足问话。

我饶有兴趣地快走几步,盾她们是怎么克服语言上的障碍,跟一帮小家伙交流。

不等我到近前,听到蒋婷婷表扬起易雪茜:哇,雪茜,你连这儿的方言都听得懂。

兴奋地跑回到我身旁:雪茜好厉害,她刚问了,这几个孩子都在前边的小学上学。

他们也挺可怜的,只能半工半读,先把牛羊赶到指定的地方才能去学校,下午放学还得早早赶回家去。

易雪茜居然会懂这儿的少数民族语言,我不得不表示钦佩,决心回去也找机会多学些语言。

刚上大学那会儿,在许洋姐的逼迫下,我曾经多学了两门外语,可惜一直没有想会展示。

看来掌握点地方语言也很有必要,不定什么就会让佩服一把。

她接下来对蒋婷婷的解释却我有些哭声笑不得:原来她早想来这个地方,假期里磨着婶婶教她学了几句,正好今天能听懂一点,但多数话却不明白。

敢情她也是现烧现卖的,记得姬军好象说过,他家嫂子是个少数民族,只不过具体什么地方不知道罢了。

姬军我是叫哥的,那么易雪茜岂不是?想到这里,阿Q精神又发挥了重大效力,我居然开心非常。

蒋婷婷不明白我突现笑意是何原因,却仍兴奋地说道:走,咱们快回去吃饭,过会儿去小学看看,这儿的小孩是怎样读书的。

是个好主意,不过我想的跟她不同,也许这儿的老师有会懂普通话的,跟他(她)交流,了解些当地的习俗也许会容易些。

所有的行李背后在身上,我们离开了招待所。

既然自助旅游嘛,就得有点样子,好好领略一下当地人的生活。

吃的东西已经被扫光,带的衣服也都一层层的被二女穿到了身上,负担也就少了很多。

往前走着,太阳渐高,天气渐热,她们开始脱起来。

这次我也不管了,让各人自己带着,哈,做个小人也挺爽气。

越过一座山包,终于到了据称是这片草原上唯一的学校。

据介绍孩子们的学习环境不容乐观,一年下来,还没有城市小孩一个学期学的东西多。

一位姓王的老师无奈地对我们说道。

草原上的人看不太出年龄,估计他大概三十出头,是学校里不多地经过正规教育的老师之一,普通话说得一般,好在都能听得明白。

他同样有着草原上人的热情,并自告奋勇陪我们转转。

也就是刚过中午。

孩子就都放学回家干活,王老师实践了诺言,亲自陪我们欣赏一下美丽的草原。

牧民们的生活并不困难。

应该多数还比较富足,很多家庭每年的收入都在数万元,远远超过了国内平均生活水平。

但世代游牧,对教育却没有足够地重视,虽然都不反对孩子上学。

但却抱着可有可无的思想,热情没有多高。

多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也许这一切会有改变。

里面地多走出去,外面更多的进来。

慢慢会好起来。

娱乐和文化都显得贫瘠,与他们手里大把的票子比起来,确实是很不成比例。

卫生和教育状况让人担忧,看病吃药大都靠世代相传的岐医。

草原上也许更需要一些现代化的产业,需要不断引进先进地理念。

在这儿选择好的投资项目,比如医疗或者是娱乐,必定会有巨大的回报,如果能参与当地资源的开发会,更会有意想不到地收获,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环境的成熟。

有王老师带领,果然方便了很多。

他在牧民中挺有威望,遇到的人基本上都认识,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就连我们也跟着受益。

听着他随口给我们介绍当地的风土分公司,我的心里不住思索。

遇到的几乎每个人都是那么开朗快活,有着都市人难得的满足,或许他们对现在的生活已经非常满意,并不想有什么改变。

要想在这儿做点事情还得加以时日,不知道是我的观念需要转变,还是他们。

骑马——蒋婷婷和易雪茜不停地挂在嘴边。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比她们阴险上那么一点点,不愿意一遍遍说出来而已。

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如果不纵马驰骋一番,实在是说不过去。

在学校时,悄悄送了部掌上电子辞典给王老师,在这方面我准备的挺充分,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嘛。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对我们的要求总是尽量满足。

很快就找了家相熟的牧民,给我们三个一个大好机会。

主人家非常热情,把最好的马儿牵出来让我们骑。

哈,还是免费的!自助游就是好处多多,虽然辛苦了一点。

如果参团的话,要想骑马,铁定要付出不小代价的,而且服务指定没有这个好。

心里做着比较,只要一有机会,就想把事情与钱挂上钩。

很多事情是不能以金钱来衡量,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每到这个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在心里打小算盘,还是蛮有做奸商的潜质。

蒋婷婷的胆子小,选了一匹最温顺的马儿。

我和易雪茜都想尝尝征服者的味道,不约而同拒绝了主人的好意,坚持要选匹凶悍点的。

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首次骑马,就连蒋婷婷也从马背上掉下了好几次,我和易雪茜更不用说了。

没行出多远,身上的衣服早就失去了原来的颜色。

整个人灰头灰脸,全都变了模样,三个人碰头到一起,都指着彼此哈哈大笑。

如果是乍一看见,肯定会吓一跳。

纵马驰骋,嫌隙似乎都已经消失,在强壮的马儿面前,我和易雪茜同病相怜,看起来变成了好朋友。

等到渐渐跟马儿熟悉,我们终于得以开心地驰骋在青青的草原上。

悍马自也有其好处,我们跑起来都比蒋婷婷快,气得她嘟着嘴,怪自己的马儿不争气。

主人跟着跑了一段路后,也放下心来,回到原地跟王老师聊天,不再注意我们。

三匹马载着我们渐渐离开,观赏着原途成群的牛羊、一顶顶洁白的帐篷,心情这个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爽。

马鞭挥舞载手中,我们的快乐难以言喻。

相互用鞭儿轻轻捅捅彼此的马匹,或是从地上挑起什么东西去攻击别人。

跑了一会儿。

一条缓缓流动的溪水吸引了我地视线。

不由慢了下来,看看蒋婷婷和易雪茜在前面胡闹,不时跟勤劳的牧民们打个招呼。

溪水清清,宛如在碧草中横着的一条玉带,划出了美妙的音符。

任由马儿缓步而行,感觉着静谧之美。

这一瞬间。

心里一片空灵。

内陆地区,最珍贵的就是水了,也许正是这条小河。

造就这片美丽的大草原。

牧民们都自觉地约束着自己地牲畜,不许它们踏进。

经过一顶帐篷,一位瘦小的老人吸引了我的视线。

穿着当地服装地他靠在一块雪白的皮垫子上,手里翻着一本羊皮书,悠闲的吸收着阳光。

懒散中透着舒适。

原路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等,无论性别,年龄大小,甚至有少妇就在帐篷前面袒胸露乳。

肆无忌惮地哺乳孩子,但手里也在忙忙碌碌,真少有他这样闲适。

老人显得如此不合时宜,却又让人感到似乎就是这草原的主人一般,不可或缺。

我不由驻足下马,按学到地当地礼节举手向老人致意。

想不到他却把书放到一旁,挥手冲我说了一声:嗨!他仍坐着未动,标准的内地流行语言,这样的言谈举止出自他身上,却让人觉得和谐无比,浑然忘了这样做似乎有失礼貌。

是个有趣的老人。

难得碰到个懂得普通话地,我正想过去好好聊聊,远处却传来了蒋婷婷惊呼的声音。

放眼望去,不知道什么原因易雪茜从马上跌了下来,失了约束的马儿却狂奔乱跑。

老人也紧张地立起身子观看,我冲他歉意的一笑,赶紧纵上马身赶了过去,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惊叫声更响,蒋婷婷呆在了马上,易雪茜跟在马后紧紧追赶,但徒步要想跟上惊马谈何容易。

用力夹着马肚,我距离惊马越来越近。

马儿原地转了几圈,突然向一顶帐篷冲去。

有一人看样是孩子的母亲,正提着一桶水从远处走来,看到此时情形,口里大叫,丢下手里的水桶就往回跑。

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儿,在帐篷前七歪八扭地走着。

看到有马儿跑来,不知凶险,居然甜笑着迎了上去。

不——发自我嘴里的与易雪茜、蒋婷婷几乎同步。

胯下的马儿似乎也知道我的心意,发疯似的向同伴跑去。

在距离几丈远的地方,我来不及考虑,飞身就向小儿奔去。

狼狈地抱着小家伙几个懒驴打滚,难看至极地滚了开去。

惊马已经冲上去,把帐篷撞歪了。

好险!我心有余悸,低头看看怀里的小东西,居然咧开嘴冲我小呢。

附近的牧民赶过来拦下惊马,孩子的母亲惊昏未定,走过来把孩子从我手里抢了过去。

她嘴里嘟囔着,上上下下仔细摸着无邪的宝宝,就如盯着绝世珍宝,连看我一眼都没顾上。

蒋`易二女这时也到了我身边,一边一个挽着我的胳膊,也伸头看那孩子。

蒋婷厅的嘴唇青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目睹事情经过的几位牧民都赶了过来,女性们过去看孩子,男士们则七嘴八舌地跟我说话。

其中一个用勉强能听得懂的话对我连说谢谢。

真是多亏你了。

易雪茜也小声说道,嘴巴还有些轻微的哆嗦。

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蒋婷婷也冷静下来,逸诚,刚才你那一跳真远。

易雪茜也不吝啬夸奖的语言:就是,如果参加奥运会,一定嫩能够打破世界纪录。

那一个纵身真是狼狈极了,居然得到二女如此夸奖。

我回头看看刚才马儿停留的位置,真的距离很远。

想不到没了[清心吟],我也能如此发挥,看来人急了,能量还真是不可估量。

如果平时,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出乎意料的表现。

与人的潜力有关,我地行为还真是反常,如果再来一次,绝对同有这个水平。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也不原在此处多做逗留,拉拉二女的手:咱们回去吧。

赶紧把马还了,人家该等急了。

经过刚才的帐篷,雪白的毡垫还在。

老人的影子却已经不见,断定他不是寻常牧人,深悔失去了一个交流的好机会。

王老师和马主人已经在翘首遥望,等着我们回来。

主人很热情,王老师示意他要留我们吃饭。

几番推辞未果,只好答应下来。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进到帐篷里面,见识牧民家里地布局情况。

热热的奶茶端上来,放到嘴里一品。

也第一次发现味道还是不错的。

看来什么东西都要讲一个气氛地。

女主人在帐外准备晚餐,男主人陪着我们说话,王老师做了翻译。

附近几座帐篷的男子也渐渐回来,听说这家来了客人,都纷纷过来招呼。

他们互相间的谈话我听不明白,又不好向王老师打听,只好悄悄问易雪茜,她也只是摇头,表示完全听不懂了。

他们说了半天,都把目光向我们看过来,说着当地土语。

这次王老是做了解说,说大家都夸奖我是英雄呢。

都说草原上交通不便,想不到一点事情证明快便传了开来。

几个人不停的说着,王老师一张嘴已经转达不过来,听得我们三人如在云里雾里。

大盆的牛羊肉端上,隔壁地男子提来了一大坛酒,毡上已经白得满满。

肉的香气扑鼻,才真觉得饿了,正想开怀痛吃,突然听得外面马蹄声急促。

主人还没站起,几个男子揭帘闯了进来。

听过了几人的交谈,王老师指着其中一个男子:兄弟,这是你救的那孩子地父亲巴顿大哥,特地来感谢你的。

巴顿紧紧握着我的手,一串听不懂的话冒了出来,只可惜我听不懂他的话。

草原人真的性情淳朴,事情因我的同伴易雪茜而起,人家没有一点责怪,反倒证明远跑来感谢,真是始料不及。

几个人转头又跑出帐去,一会儿功夫,各种各样吃喝东西都提了进来。

半个帐篷都被摆满了。

因为我们这屋的客人,主人很骄傲的样子,说话的声音也显得高亢了许多。

大家都对我很热情,女客人家是不劝的,但我的酒量不行。

可听说在这儿如果拒绝别人是非常不礼貌的,更会让人看不起,也不好推辞,酒到碗干,几个会合下去,也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已经头晕脑账起来。

朦蒙胧胧中似乎有人在竖起拇指夸我好酒量,我已经觉得天旋地转。

似乎蒋婷婷和易雪茜在替我挡着,不过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整个过程大概没用多少时间,我就被扶了出去。

躺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感觉头痛的厉害,胸腹间却有股很强的气息在流动,我心里暗喜,难到我的[清心吟]要回来了?赶紧集中精力去运行,到了腹下还是沉积住了,无奈的放弃。

感到清醒了一些,这才注意到身边有人在悄声说话。

水——我张着干裂则嘴唇说了一声。

一只手过来扶起我的身子,一个容器也放到了嘴边。

一大碗水喝下去,我好受了许多,这才注意到蒋`易二女都在身边紧张的盯着我。

没有完全想清,但我还知道向女孩子们道歉:对不起,喝的太多了。

蒋婷婷转身拿了个东西,温柔地替我擦了擦嘴。

易雪茜在这个时候却也不愿意放过我:不行就少喝嘛,谁让你这个时候还逞英雄。

我没有精力跟她斗嘴,向蒋婷婷问道: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你还真喝多了!易雪茜故态复萌,全然忘了我曾经帮过她一个大忙,提出严正抗议。

雪茜……蒋婷婷怪了易雪茜一句,却不对我恶语相向在人家的帐篷里呢,在躺一会儿把,刚才你的样子好吓人呀,拖都拖不动。

草原的习俗有意思,把我跟两位女客安排在了一间。

听说当地的风俗,有时为显对客人的尊重,还有机会跟女主人睡到同一帐篷下。

大家都没有多余的住处,这样安排因该是对我们很照顾了,可惜跟易雪茜这个恶女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

我醒了来,二女反倒都不好意思躺着了,都披衣坐着说话,看来她们是准备这样耗到天亮了。

我还难受的紧,依旧躺下,听她们说话。

正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忽听外面又喊叫声起,我吃一惊,掀起了一边小窗子上盖布,却看到了一片红红的火光。

赶紧坐起穿上衣服:走,我们快去看看!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的到来,真不知道给这片宁静的土地都带来了些什么?--------------------------------------------------------------------------------〖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三章 草原医者好多这儿的习俗咱们又不了解,还是别添乱了吧!在说你现在还没清醒呢!蒋婷婷低声劝道。

却听见隐隐似有哭声,明知道她的劝阻是片好心,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还是躺不住了:不行,去看看。

不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咱们能帮上忙呢。

说完,我翻身爬起,连衣服也来不及整好就撒腿向起火的方向跑去,蒋婷婷和易雪茜没办法,听外面叫声越来越响,也匆匆忙忙的跟在了后面。

红红的一片,黑夜里十分好辨认方位,就在远处的一顶帐篷。

这儿牧民一般几家住在一片区域,但互相往往都间隔着一定距离。

快到近前,就发现确实是一片火光,真的发生火灾了?我们还是来晚了,附近的几户人家早提着水桶赶过来,火势已经基本被控制,余烬中伴着响亮的哭声。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能找到询问的对象只有王老师,一边帮忙扑打,一边向他打听。

牧民们到了水草丰美的季节,就会赶着自家的牲畜出来放牧,大家都会约定俗成,有自己的地盘。

现在他们富足了,一般在远方的某处都会有象其他民族一样,有固定的居所。

所以帐篷里不会有太多的财物,在干燥多风的草原上,发生火灾也不是特别少见。

以我的理解,就算损失了点什么,也不至于会如此痛哭出声。

细听之下才明白,这家的男主人也被邀请参加了欢迎会,我因为醉得太快,跟蒋,易二女提前退了场,几位豪爽的男士们仍在继续着豪饮。

女主人看四岁的孩子们已经睡着,也跑到附近与人聊天。

不巧今晚风格外大,门前的灶火点着了飘起的帐篷门帘,结果火借风势,才引发了这场火灾。

等粗心的女主人发现的时候。

整个帐篷已经烧成了红红的一片。

呼救声引来了附近的乡亲,尤其是正斗酒斗到高昂的男士们,热心的人们很快就控制了火势。

还以为自己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听他话里的意思,原来时间并不长。

哎,这此醉得快,想不到醒得也快。

可就会儿功夫,也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男主人目瞪口呆地站在一边,半片烧坏的的毯子包着孩子,上身赤裸在外面,妈妈用手捧着孩子的脑袋,早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那孩子也就刚刚会走路,大概有个一,二岁的样子,身上被一同抱出地毛毯仍在冒着轻烟。

母亲像疯了一样,把孩子接过来,止不住泪如雨下。

有乡亲拿着一条新毯子,女性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

妈妈把孩子放在地上,就在这要重新裹起来的时候,我却见他(她)身上眼看着起了许多打疱。

大声叫了出来:住手,别包太紧了。

自己住过几次院,还陪许洋姐住了好几天。

她本身就是学医的,再兼也不乏晨姐这样的医生,还有曹伯这个老中医也曾指点过一二,尽管没有谁是搞烧伤专业的,但比起这些人来,我的见识该算不少。

叫声引的所有人都向我看来,王老师把意思传达给了大家知道。

我只好匆匆做了解释,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明白。

看孩子伤得利害,烧伤之后,最怕地就是脱水休克,因此保暖很有必要。

但千万不能太紧身,如果磨破了刚起的水疱,那就会引起更为严重地后果。

孩子哭得几次都没了声音,这种疼痛连成人都无法忍受,何况是个孩子。

一位大婶拿来一条沾满了凉水的毛巾,准备擦擦那红肿的脸蛋。

轻度烫伤如果浸到凉水里效果确实不错,但像折么大的面积和深度自然不行的,我又一次叫了出来。

如果一个不慎弄破,那么感染带来的危害将更严重。

侥幸留住了性命,最大的后遗症——瘢痕会成为另一个梦魇。

所以尽量保持表皮的完整,等待专业人士来救治,才是最佳方案。

也许大家觉得我从大城市来,又有些知识分子的样儿,或者更因为我曾经奋不顾身地救了一个孩子,尽管将信将疑,对我的说法虽然难以接受,还是依我的说法处理。

看着愣愣的大伙,毕竟不是真正的医生,我也呆住了,下面该怎么办?说得好听,但从这儿到最近的专业医院,距离也不知道有多远,等他们赶来了,孩子的生命还有机会吗?蒋婷婷和易雪茜站在身后,也把怀疑的目光投过来。

一路走来的合作伙伴,她们自然想尽力说服自己相信我,可是理由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样束手无策地等着,看这条鲜活小生命的悄悄逝去吗?自古相传,大家都有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不管怎么说,努力了才会甘心。

如果不幸真的出现,这些爽直的牧民们会不会迁怒到我身上?从蒋婷婷的眼神,我就发现了那种真切的担忧。

我凑过去站在孩子边上,脑子里不停地思考着最好的应急方案是什么。

这一刻真的觉得无奈,还不等我想出什么,突然一个惊喜的声音叫起来:太好了,巴郎大叔来了。

快抱过去让他看看。

妈妈闻言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飞快地抱起孩子向一处跑去,在一个地方抱着孩子跪了下来。

那速度只能用神速来形容,我又一次想到了潜能这个词,如果在平时,少有人能达到这速度。

王老师迅速把话解释给了我们三个。

巴郎大叔四个字就如有神奇的魔力,在场的人都露出了喜色。

眼睛跟着神速如同凌波乘风般的母亲看到了来人,原来是他。

巴郎大叔坐在一架轮椅上,推着椅子的,是一个美妇,看似人到中年,神色间有不太像。

妇人附到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看来是他的家人。

她的神色恬淡安静,容貌跟在这儿见过的女子一点不相像,倒象是个生活在身边的人。

放在踏板上的一条裤管空当当地,原来是身有残疾。

今天下午见过巴郎大叔,还打过招呼。

难怪当时只大刺刺地坐着冲我嗨了一声。

简单地看了看,巴郎大叔示意大家进到一顶大帐篷里去,自己还是由妇人推着跟进。

进到屋里,我发现妇人的身后背着一个大兜子。

巴郎大叔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一边从身后地人手里接过一些应急的物品,一边询问着事情经过。

还不等做妈妈的开口,嘴快的人迅速讲解。

王老师顾不上做翻译,可怜我们几个如听天书般,大眼瞪小眼,说的什么都听不明白。

巴郎大叔听完了,又低声跟身后的妇人吩咐什么,这时更多张嘴开始询问起来。

每个人都关心着这个小小的生命。

巴郎大叔答了几句,目光转到我身上。

略示赞许,想来是有人把我刚才的奇怪话语转达给了他知道。

巴顿大哥端了个墩子放在我们三个身后,示意我坐下,神色中颇显敬服,看来巴郎大叔是表扬我了。

妇人从背后的兜子里掏出了几把干草,又掏出了一堆器皿摆在一面的小几上。

感到这些家伙熟悉又有些陌生,我不由自主的蹲过去帮忙。

曹伯也有一大堆这样的东西,平添了许多亲切感。

我曾经服用过它们炮制出来的东西,也是它们帮忙留住了许洋姐地美丽。

在她卧病在床那段日子,我就是跟这些的同族朝夕相处,被迫能熟练的利用。

妇人看到我娴熟的动作,突然轻声问了一句:小伙子,你是学中医的吗?声音亲切,软软的带点吴腔,也许在此地说的机会太少,多了点生硬,但也是能听出那熟悉的味道,她果然不是当地人。

我微微一笑:不,我是学生物化学的。

看她有些惊愕,又加了句:不过对中医很感兴趣罢了。

她才有些恍然。

巴郎大叔失意递什么东西过去,她就回身在包里找着,我赶紧道:大姐你就专心给大叔帮忙,有什么需要的就让我做吧,放心,我能干好。

大概刚才的动作给了她信心,她点点头,突然又掩嘴一笑:你别乱讲,我都这么老了,你该叫我阿姨的,我是巴郎的妻子。

这一说,让我为自己刚才的称呼大感尴尬。

她的样子看上去跟巴郎大叔并不很般配,也不能怪我搞不清楚,但这毕竟是失礼,赶紧说了声:对不起。

没什么,我本来姓柳的。

她似乎显得很开心,无论什么样的女子,让人夸奖年轻,漂亮都不会真正生气,尤其是这种无意间的误会。

小伙子,你把这几味药切成片,那几味药研成粉末,还有这个烘干,不能弄坏了外形。

当仁不让,事急从权,这里真能帮上忙的也就我了。

把那些瓶瓶罐罐和药物稍稍挪到一边,我就动起手来。

陪着曹伯登山采药,又曾做为副手见识过,大多数药还是认识的。

本着勤学好问的精神,随时就向柳阿姨问起,只是一不小心叫成了柳大姨,说完又搞得自己尴尬。

有几味是草原特产,其他地方是见不到的,仔细得问过功用,都一一记在了心理。

两个漂亮的女孩子自然耐不住寂寞,过来帮忙。

她们虽然好奇,尤其对我的表现,只是这个时候也没空问。

指使着她们做些搬搬弄弄的工作,看着易雪茜乖乖地干着干那,心里爽极了。

易雪茜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以前给我的感觉都是桀骜不驯。

能让她如此俯首听命,事梦里都不敢想的,当然得刻意让她多做点。

这时我才忽然发现,其实自己骨子里是很有点大男子主义的。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四章 竟有此事一边在旁边打着下手,一边不忘了留意巴郎大叔是怎么干活的。

一通忙碌之后,按柳阿姨的要求,和蒋,易二女把弄好的半成品捧到了他两口子的面前。

巴郎大叔看成效卓著,微微一笑,意示赞许。

柳阿姨又从包里拿出些早已是成品的东东,和那些粉粉末末放到了一起搅和,没过多久,面面居然变成了油油的膏状。

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差不多都是些干干的原料,这么会子功夫竟然大变了样,真是神奇。

能看到此等奇观,一翻下手也值得了。

夫妇两人细心地把膏膏均匀地涂到了婴儿烧伤的部位,说也奇怪,过了没多久,那个一醒来就哭闹不停,一直到再次哭晕过去的小家伙,居然慢慢止住了哭泣,静静地迷糊了过去。

真是神奇,忍不住又在心里夸赞了一句。

却也稍有怀疑,真会这么快的有效了?到底是确有神效,还是孩子累得实在坚持不住了?再一细想,在心里又否认了,不会这么巧合的。

以前就听说过偏远之地亦不乏有奇人异士,巴郎大叔是不容我小视的,这次是亲眼目睹了。

虽然看似分别很大,其实巴郎大叔的医疗方法与曹伯有很多相通之处,好的东西都是殊途同归的。

我细细地把有区别的地方记在心里,准备回去慢慢消化,有机会还得向曹老爷子多请教请教。

到了此时,只恨自己所知甚少,不能领悟。

孩子的情况看来还不错,但不知道愈后如何。

也许明天就能看到真正的效果了。

如果老天能让我看到奇迹发生的话,那真是不虚此行了。

生活中不乏被烧,烫伤所困扰的人,医学已经逐渐进步了,但无论后期地整容工作如何完美,难免还是会留有许多的缺憾。

这个孩子还小,真的希望他(她)能够彻底康复。

得以快乐地继续面对今后的生活。

而且孩子的受伤,或多或少总是跟我有些关系,尽管家长对我没有丝毫的抱怨。

还是内疚地很。

可怜的孩子沉沉睡去,从乡亲的脸上也都有了喜色,除了仍在为自己失职而深感内疚地母亲和思绪万千的我。

但所有人共同的一点,就是不住口的向巴郎大叔两口子表示感谢。

也许他们受巴郎大叔的恩惠太多了,对他地信任远在我之上。

都坚信孩子必定不会再有事,有说有笑了一阵,累了的人群开始渐渐散去。

再次向柳阿姨两口子道了谢,也不知道巴郎大叔有没有听明白。

对发生了这件事,我一直觉得甚不好意思。

向二人道了别,扯扯身后有些发愣的两个女孩子:咱们也走吧。

蒋婷婷和易雪茜一齐点头,但看两个的眼神,尤其是易雪茜,充满了那么多地问号,回去之后免不了还要受一番盘问。

哎,不知道今晚还有没有希望睡个好觉。

柳阿姨低声笑着向巴郎大叔说了几句话,叫出了正欲出门的三人:小伙子,姑娘们,我们当家的发话了,今天太晚了,请你们有时间一定去家里再坐坐。

柳阿姨神情真挚,巴郎大叔的话虽然不懂,但也看得出是真心实意,巴郎大叔年轻时应该有不少带传奇色彩的故事吧!而且还可以乘机向他请教一下,如果能接受些岐医学的理念,再向曹伯好好请教,融会贯通之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收获。

在多次见识之后,将祖国的传统医学发扬光大,已经慢慢成为了我的梦想。

出得门来,易雪茜低低地笑了出来:这两口子挺有意思,柳阿姨说的好听,还不定谁是当家的呢!我瞪了她一眼,意思是这事心里想想还行,说出来就显得没修养了,其实,我的想法跟她也没什么不同,只是要阴险那么一点点。

易雪茜一吐舌头,明显没被震住,拉着蒋婷婷的胳膊又娇声笑了起来。

为了减少被盘问,我故意歪曲了一下身体,嘴里说道:今天真是太累了,这酒后劲真大。

其实没觉得疲劳,今晚一通折腾,反倒感到精力充沛。

白天骑了半日的马,更受到了美丽大草原的陶冶,清心呤隐隐有复活的迹象。

蒋婷婷对我还是比较照顾:那就早点回去休息,你的酒量本来就不行嘛。

后边的半截没说,自然跟先前易雪茜说的一样,不行就别逞英雄。

她忍住了没说出来,也没有就今晚的反常表现质疑。

没了她的引导,那易雪茜自然是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询问。

嘴里说累,我却不想急着回去,而是缓步走在青青的草上。

回头看看,感叹曾经温暖的帐蓬已经成为一具残骸。

周围的空气中,仍然弥散着一股烧焦东西后的味道,让人难以忘怀曾经发生的一切。

你们先回吧,我一个人走走,顺便醒醒酒。

其实这不过是个托辞,经过了这一番折腾,酒意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就是想一个人静静,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一个人走在广袤的草原上,想着今天发生的这些,真是什么都凑到一起了。

奔腾的马匹,差点被其践踏的孩子,当然还有被烧伤孩子的无助哭泣声。

想了一圈,焦点还是集中在巴郎大叔身上,对我来说,他是个谜。

四下里望去,周围稀稀落落的还有几盏并不明亮的灯。

闯了祸之后,风似乎也变小了。

半轮弯月。

显得格外高远。

稀稀疏疏的星星,偷偷眨着眼睛。

草原夜色美,果然是不错。

空阔地原野上,人的心胸也该变得格外开阔。

随着思考,又把这诗情画意放到了一边。

一把意外的小火,就可以瞬间让一个幸福的家庭几乎毁于一旦。

对大自然来说。

这不过是偶尔的一个小恶作剧。

无比强大的它时而温情脉脉,比如现在地月冷风清;时而又残酷无情,可以瞬间毁灭人类苦苦经营的所有。

相比之下,个人的那点喜怒哀乐,真地可以忽略不计了。

偶尔有睡梦中的牛羊,发出一两声叫声。

细细品味这一切,又觉得不该太悲观,连牲畜都知道噶出自己的声音。

何况是万物之灵的人呢。

就算只是沧海一栗,既然火过了,就该留下自己的足迹。

有些讨厌这个「清心吟」了。

如果没有他地意外出现。

所不顶我现在仍生活地无忧无滤,快快乐乐地做自己的无忧公子。

是他,默默地改变了我的生活,让我尝到了生活的甜蜜,更领略了生存的艰辛。

却又义无返顾第弃我而去。

没有他,也许我就不会那么多愁善感,更不会有这么多与年龄不太相符的沉思。

可恶的家伙,即让我时时感到他的存在,又不停地折磨着我。

为此而挣扎,而苦恼。

现在他又在偷偷动了,可到了关键时刻,又在中途止住。

由俭入奢易,由奢之俭难,如果没有得到,也就无所谓失去了。

可一旦拥有,这种吊在半空中的感觉,真的让人无奈和痛苦。

我随意坐在地上运功,试着让无序的气息归于胸腹,可换来的仍是无尽的失望。

真的想大唱一句歌词你快回来!快走回到住的帐篷,突然看到了意义个蒋婷婷瘦弱的身影还子立在帐外,她怎么也没睡?婷婷,怎么不睡觉?我睡不着。

声音中透出一丝无奈。

易雪茜呢?我又顺口问到。

睡着了。

蒋婷婷看起来有点可怜巴巴,想不通女孩子为什么会这样善变,她这几天看起来还是很快乐的,难道跟我一样,也在为今晚的事情难过?她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我不由有了一丝感动。

外面冷,天不早了,回去睡吧。

恩。

她答应了一声,脚下却没动。

怎么,想家了。

女孩子就是麻烦,可是都离家那么长时间了,也该适应了吧。

不是。

蒋婷婷摇摇头。

那就是还在害怕刚才发生的事情?蒋婷婷又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到底怎么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让她烦恼。

怎么,她欺负你了?我想到一个不太可能的理由,易雪茜除了对我,对人还是说的过去,尤其是她。

不是——我真服了她:到底什么事儿,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蒋婷婷似乎下了决心:我有点害怕雪茜,她总是跟我睡在一起。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有什么?你们一路上本来就一直睡一起的嘛。

这个蒋婷婷,怎么脑子里总是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你别笑,她——她前两天总要跟我挤到一张床上。

蒋婷婷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不满。

婷婷,你怎么了?两个女孩子睡一张床有什么奇怪的。

也许她是怕你胆子小,想陪你吧。

蒋婷婷低下头没说话,我只好又继续猜测:难道是她,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实际上胆子很小?那你就安慰安慰她,这有什么!我简直想不出来这也有什么不妥。

沉默了半天,蒋婷婷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睡觉时,她的手老是不老实,人家觉得好别扭,都不知道怎么好了。

说到最后,声音几不可闻。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嘛,我还是没往心里去,开玩笑道:是不是她有夜游症呢,那你就可得小心点,别她半夜起来把你当西瓜给‘喀嚓’了,不行你们就别睡一个屋了呗。

蒋婷婷有些恼了:你别闹,人家是认真的,她就算醒着有时也会悄悄碰我的身子。

大出意外,问题严重了,难道易雪茜是——?虽然听说过有这样的同志存在,但真还从来没有亲自碰到过。

易雪茜虽然打扮比较中性,怎么说仍是个无可否认的美女,不可能会是这样吧?在心里想了无数个可能,还是觉得不可相信。

对易雪茜,我毕竟还是不熟悉,也不能妄下定论。

不过,凡事还是应多往好处想:婷婷,别胡思乱想了,也许她仅仅喜欢你而已。

蒋婷婷只穿了件单衣,一阵风吹过来,单薄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发抖。

我把自己穿着的衬衣脱下来披在她肩上: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婷婷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好。

虽说我喜欢很正常,但其他女孩子会羡慕,也没什么吧。

也没怎么细考虑,顺口就说了出来,之所以说这些,目的只是为了转移一下注意力,劝她想开些,说完,不由就有些后悔了,话中的语病太多,我真是很不会劝女孩子!果然,蒋婷婷的脸腾地红了:你这人没正经,人家不跟你说了。

转身就跑回了帐篷里。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五章 惊人往事虽说心里仍有些好奇,但女孩子的事情,有怎么是我能说清楚地呢?好在习惯了放弃在琐事上纠缠,想不通就不想了,很快放过了这件事情。

但听过蒋婷婷讲的这个故事,却是彻彻底底清醒了,完全放松下来。

扯过毛毯盖在身上,难以入眠。

同一顶帐篷下面,跟两个千娇百媚的大姑娘睡在一起,虽然尽量隔着距离,但要想入睡还是有一定困难。

熟睡中的易雪茜呼吸声匀称而香甜,不是还轻轻呓语,她倒真是随遇而安。

蒋婷婷不停地翻着身子,显然也想的很多。

跟儿女一起出来,开始时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不打算招惹蒋婷婷,可不知为何,这个小眼眯眯得姑娘,总是让我难以释怀。

而易雪茜也正如我想象,在整个旅途中,会时不时搞点小插曲。

仔细想来,易雪茜做的这些,只不过是女孩心性。

而她,会是个有特别取向的女子么?被女孩子折磨,苦恼中也带点甜蜜,我努力也不再想她么,因为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今晚真的就睡不成了,脑子里还是想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

这次出来,最出乎意外的收获,就是遇到了巴郎大叔,柳阿姨夫妇。

距离开学的日子不远了,也不知道易雪茜做的什么打算。

我希望能在此多盘桓几日,多接受些新鲜东西。

明天干脆跟她们挑明了。

要在这儿多逗留几日,不管易雪茜是否同意,我意已决。

易雪茜爱上了骑马,所以并没有我想象中地强烈反对,看来此次出来她也没什么特别目的。

因为年龄不大的女孩子,蒋婷婷自然也爱玩,经过我那晚并没有什么说服力的开导,她似乎认为易雪茜并不是有意那么根她亲热。

也想开了。

随便女孩子怎么嬉闹,我一醒来就跑到巴郎大叔的帐篷里,向他讨教[岐医]的精髓,学习制药。

第一次拜访的时候,两个女孩子都跟我一起去了,自此以后,到他家就成了我每日的必修,只要一睁开眼就溜过去。

草原人家天性质朴,有着平原人少有的热情,我们每天在不同的人家里吃饭。

而每到一家,都欢天喜地,以能招待外来的客人为荣。

几天下来,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好在我多少作了准备,带了不少礼物。

其实很多在草原并不适用,但乡亲们还是很高兴的接受了。

由于沟通上有些困难,我跟巴郎大叔之间无法很好的交流。

很多时候都需要柳阿姨作传声筒。

难得遇到同族,她对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分外喜爱。

看我们每天跑来跑去的,特意把住所旁边放杂物的帐篷腾出来,让我们居住,这样过去就更方便了。

入乡随俗。

难得的是易雪茜,跟我这个对头每晚住在一个房顶下,并没有表现得很介意。

我当然不会因此而自作多情。

主要原因还是她们每次回来都显得很累,很快就会入睡,没有太多的精力注意这些。

一吃过晚饭,她俩儿就跑到柳阿姨为自己特制的小棚子洗浴,然后回帐篷睡觉。

在这个地方住了这么多年,柳阿姨仍然保持着每日洗澡的习惯,当然也就方便了这两个姑娘。

在草原上,请人洗澡是最盛情的招待,因为整片土地,所有的用水都*了那条小溪。

到了干旱季节,水流很小,水就变得格外金贵,主要就用来供应人和牲畜的饮水。

所以洗澡在当地是个奢侈行为。

巴郎大叔在草原的特殊地位,使家里能够得到更多的用水,蒋,易二女才跟着粘了光。

蒋婷婷也疯得厉害,中午基本上都跟易雪茜在外面吃饭。

如果我回帐篷晚了,两人经常是已经睡着了。

也许这才是她的天性,在宽松的环境下自然而然被激活了。

而几天的锻炼,她也确实显得结实了许多,皮肤透出比暑假中更健康的色泽。

她们很有收获,因为很多牧民的谈话能听懂了。

出色的外交能力,更使蒋亭亭,易雪茜很受欢迎。

我其实也想加入她们的集团,也不愿整天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看到他们兴高采烈地归来,我经常会记起当初在军营里学驾驶时的情形,那时的,域逸诚同样神采飞扬,尽情的张扬着自己的青春风采。

仍觉应该学更多地东西,只要听到柳阿姨转述岐医的常识,看到巴郎大叔的那些瓶瓶罐罐,就忍不住的兴奋。

我不是学医的,除了跟着曹伯照猫画虎,也不懂治病,可就是想搞清楚,也许我本来就该搞这个才对。

「清心吟」除了时时带来的无奈,唯一才用的后遗症,就是还能过日不忘,所以学习对找来说没有任何困难。

对中医药这么感兴趣,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多学著点,说不定哪天连这点长处也给夺去了,那可真就欲哭无泪了。

离中时黄班说过:记住了,也就是你的了,只要你还才大脑还有用,就不会轻易失去。

草原上接触不到电脑,没了网络,跟巴郎大叔学习,成了我目前唯一的爱好了。

放到旅行包里的笔记本电脑,在最后一刻又被拿了出去,趁此也算是休息一下大脑。

随着公司的慢慢发展,电脑不仅走爱好那么简单了。

跟巴郎大叔交流,我拿出来地差不多都是从曹伯那儿学到的中医知识。

开始时他看我年轻,并不十分热情,象他这样的奇人,不免会有些傲气。

如果不是那晚我的表现还算出色,只怕压根就不会请我们去做客,要想接触到他心爱的东西。

更会难上加难。

但不久之后他就对我另眼相看了,原因自然是我掌握的那些知识,在医学的造诣上,曹伯并不输于他。

语言不通,话差不多都走通过柳阿姨说。

一来二去,跟她越来越熟。

到了后来,就成了她每天来叫找们起床了。

有名师指点,进步当然也快。

自己常常感到庆幸,在成长的过程中,远气经常那么好。

举一反三。

脑子里对岐医地治疗原理逆浙才了概念,慢慢领悟了巴郎大叔对一些疾病的理解,草原上独才的药材也浙浙才了印象。

因为地域的局限,「岐医]所涉及的面儿稍显窄了些,但对风湿、创伤的治疗确有独到之处。

偶尔会出去采些药材,在这高高低低的青草深处要找出需要,也得费一翻周折。

不过多数常用药还走大同小异,很多是我早就认识的。

这增加了很多方便,也让巴郎大叔颇感欣慰。

渐渐有点把我看作了学徒弟的意思不少得意之作还会拿出来向我介绍。

巴郎大叔身体不方便,所以采药都是柳阿姨的工作,多年她熏陶,柳阿姨其实早就是个挺不错的「岐医]了。

有这么好的机会,她出去采药,我自然要跟在后面难得才有机会多说从小就用的语言,她通常就会边找着药材。

边讲些自已的故事给我听,虽然早想到她跟巴郎大叔会是一个个传奇,但没想到背后竟然这么错综复杂。

柳阿姨不是巴郎大叔唯一的妻子—而巴郎大叙,其实跟这片草原上的住户也并不是同族人。

他来白一个人口更为稀少的民族,在一片遥远地地方,还有他的一位妻子。

因为是一个独特地民族,所以有身份、地位的男子可以拥有一名以上的配偶。

尽管在现行法律上似乎行不通,但具体到某些心甘情愿的传统,就显得不是那么有约束力了。

柳阿姨是跟这群牧民一起进退的,只有到了每年的放牧时节,巴郎大叔才会过来跟她一起。

到了草木潇疏的深秋,他就要返回到家乡,跟另一位妻子在一起。

所以每年中的这段时间,也是柳阿姨最向往的。

据她现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风情,柳阿姨年轻时一定是个百里挑一的大美女。

不理解她为什么会甘心如此默默的等待,也很想知到,可人家自己不说,我一个男孩子自然也不好问。

因为好奇,在吃饭时说给了蒋婷婷她们。

禁不住易雪茜的软磨硬缠,在一个晚上,柳阿姨终于把原由讲了出来。

柳阿姨的父母都是当地颇才声望的公众人物,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受到对头的陷害,最终搞到家不成家。

从小养尊处优的她心灰意冷,为了能够更好的活下去,一个严冬季节,在好心亲友的帮助下,远离了伤心之地。

孤身一人来到了这里,当时贫嵴异常的草原。

那时草原上的交通更不方便,饥寒文迫的她晕倒在雪地里,被当时正在壮年的巴郎大叔意外遇到,并救了下来。

在那场风暴中,好心的巴郎大叔背着她长途跋涉,最终到达了安全所在。

柳阿姨完好无缺的生存了下来,巴郎大叔却因为过多寒冷,永远地失去了左侧的小腿,成了残疾。

也造成了她心底永远的痛。

服侍巴郎大叔到他完全康复,也就成了她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长期的按触中,柳阿姨为巴郎大叔的风采和人品所感动,对他产生了浓厚的感情。

长成之后,柳阿姨毅然要求做巴郎大叔的妻子。

开始时巴郎大叔是坚决不同意的,一个是因为两人她年龄差距比较大。

在一个原因她没说,但我也能猜得出来,就算是现在,柳阿姨在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万种风情,年轻时肯定走个少见的美女。

从巴郎大叔身上,柳阿姨看到了人性的光辉,更不想回到让自己伤心的故乡,不愿再见到那么多的尔虞我诈。

柳阿姨心意已决。

不再仅仅是报恩那么简单,就这样跟巴郎大叔耗了几年。

她的真情一片感动了很多人,而巴郎大叔恰恰不是个拘小节的人,又因为故老相传的民族传统,最终接受了下来。

虽不能朝夕相处,柳阿姨还是一直默默期待,多年来始终如一。

是这样!难怪巴郎大叔会有残疾,难怪他们地年龄看上去相差那么多,也难怪他们会这般的恩爱。

蒋婷婷,易雪茜听柳阿姨说至动情处,早已潸然泪下。

柳阿姨也不住地揉着眼睛。

线条动人的脸上不由自主滚下泪来。

患难见真情,太让人感动了。

回到我们的帐蓬,蒋婷婷似乎还沉浸在这动人的爱情故事中。

易雪茜刚说道:看看人家的爱情,多么完美。

哪象某些人,简直一个花心大萝卜。

不知道蒋婷婷都对她讲过多少,关于我她又知到了多少,但对于这冷嘲热讽,确突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她的话只是让我想起在远方期侍着的爱人。

我为她们做了些什么呢?草原上通讯不便利,跟所有的人亦失去了联杀。

心里其实也从未忘记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

但相比柳阿姨跟巴郎大叔的传奇爱情,就显得逊色了许多。

什么都没说,我默默地躺着,蒋婷婷和易雪茜难得没了睡意,讨论得非常热烈。

第二天,柳阿姨叫上我,说要去一个小山包找那种能治烫伤的草药,一路上我都很少说话。

只有她问到的时候,才会简短的回上一句。

怎么了,小伙子,今天这么沉默。

柳阿姨说的很多,看我的反应不是很热烈,感到有些好奇。

因为此前每次出来,我都会有很多的东西要问。

虽说故土没给她留下多少值得回忆的东西,但过去了这么多年,见到我们几个算是来自家乡的人,能讲以前熟悉的语言,她还是显得很兴奋。

从她讲了昨晚她事儿,显得对我们更亲近了噢,没、没什么,还在想你昨天讲的呢。

失神之下,随口就把想法说了出朱。

是啊,你可能不太容易接受。

对了,小域,我看这两个小姑娘很漂亮、性格也好,又都对你不错,可千万别错过了噢。

她含笑看着我。

有些害怕柳阿姨眼睛中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妩媚了,颇有点动人心魄的意思。

蒋婷婷,我相信多少是有点的,因为有时在自己不注意的情况下,她都会流露出对我的维护。

要说易雪茜,那就没什么可信度了。

很少有友好的表现,再听了蒋婷婷说到她有些变态地做法,更不敢恭维了。

柳阿姨,您就别逗我了。

我是过来人,不会看错的。

她似乎非常肯定。

我摇摇头。

非常人行非常事,这没什么不好的,喜欢就大胆的说出来。

就说我吧,如果不是当时坚决,你巴大叔也不一定能按受。

她对嫁与巴郎大叔始终没有一丝后悔,从昨天讲出了心里话,似乎更放得开了。

想着她的话,默默地跟在后面,柳阿姨指着前面的一座小山包道看,就是那儿了。

草原上难得看到这种长有乔木的小山,我的注意很快被转移,兴奋地四处观赏山上的小径并不明显,显然没有多少人走过。

我们就这样一路攀升,开始时我还能跟上,后来竟然渐渐拉开了距离。

心里有些不服气,柳阿姨虽然长得年轻,但怎么说也是人过中年了,我一个小伙子怎么追起来还这么费劲想到这里,我快步追赶。

但见柳阿姨婀娜的身子在前面缓步而行,却是说不出的轻盈,竟似毫不费力气,不由呆住了。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六章 转机突现花落花开总属春,开时休羡落休嗔:好知音草骷髅冢,就是红楼掩面人。

山屐已教休泛蜡,柴车从处不须巾:仙尘佛劫同归尽,坠处何须论侧茵?柳阿姨不时地拿起手里的小锄,拨开一边的杂草寻找想要的药材。

她随意把收获丢进携带的筐子里,动作娴熟而轻盈。

背影说不出的优美多姿,陌生又有着难以言喻的熟悉威觉,我不由有些看呆,竞忘了要追上去。

心里暗暗对自己说,她肯定不是普通人,她的一举一动,明明白白地显示了出来。

突然心里一动:为什么这样,难道故意想让我知道吗?就在思考的这一小会儿功夫,前方突然夫去了柳阿姨的影子,我快步向上跑去。

转过一个小弯,她正坐在一根枯树干上,笑眯眯地等着。

小域,你个大小伙子,怎么这么慢呀?她在试探武,感觉又一次这样告诉成,就这速度恐怕常人都难以赶上吧。

我嘿嘿傻笑,没说话。

累了吧,坐下歇会儿。

柳阿姨柔声道。

我依言在她身旁坐下,也笑着回道:好厉害,逸诚觉得体力还算不错呢,追了柳阿姨好半天,竟然越来越远。

她饶有趣味地看着我:还得多锻炼呀,才好本钱,也不能不思上进。

这话里别有意味!我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柳阿姨,您一定是个特别的人,对不对?柳阿姨沉默着没有回答我的询问,过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说道:休息的差不多了吧。

咱们继续。

浙浙转过了山包的一侧,我在一边她地小洼里看到一些植物有些眼熟:柳阿妓,那几株就是咱们要找的东西了吧。

对,就是它,小心点,别把根弄断了。

药效会打折扣的。

我也蹲了下去刨了几株出来,顺手放进她的小筐里。

柳阿姨忽然说道:小域,有个事儿我一直不清楚。

大家都说你那天救小央宗的时候很表现很特殊。

连你巴大叔回去也很跟我夸了一通,很少听到他夸奖什么人呢。

这时才知道了那天救下小孩子的名宇:柳阿姨,是小央宗命大才对。

人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我当时就顾着救人,什么都没想。

事后自己也觉得表现很奇怪呢。

柳阿姨忽然笑了:小家伙,你就就别跟我捉迷藏了,有些事不是着急就能做到的。

你一定学过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吧。

抬起头看着她,那对眸子透亮。

眼神之中蕴含的是一片真诚,这一瞬间,我做了决定,要对她实话实说:柳阿姨,您也不是外人,能不隐瞒了。

逸诚确实修习过先天功法,不过水平不值一提。

我猜您一定身怀绝技,造诣肯定还很深,刚才我就觉察到了。

柳阿姨又笑了起来:看来猜的没错,你这几天的一些行为就让我觉得有些不同。

懂先天功法,在这儿住了二十几年,你可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呢。

她说完也不忙着采药了:走,咱们到那边说去,也吃点干粮。

刚才爬山,我故意看你能不能发现,想不到真让我猜中了。

虽有些怀疑,但觉得又不太象,你的表现也太差了点。

她伸过一手来握住了我。

您说的没错。

人心里更加佩服如,段老知道我会先天外法,是事先听了林锋大哥的讲述。

而我跟林大哥学了那么长时间,他能发现异常自然毫不奇拐,而短短相处,柳阿姨是凭着些蛛丝马迹就察到了端倪,似乎还要厉害。

如果今天不是如故意露出来,我这两下子,根本就发觉不了有些什么不问,看来同样是先天功法,也走有高下之分地。

高人面前我也不隐瞒,把自己的际遇大略地讲给了她听。

那细细的一丝气息仍被柳阿姨驱使着,隐约威到它在我体内的经络中活动。

柳阿姨慢慢地收回了手:你练这个叫什么?【清心吟】她继续思考着,嗯,听名宇,看你的表现,这个功法是以修心养牲为主。

那您练的叫什么呢?还有这么多分别,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我练的叫做【水龙吟】,是小时候开始练的。

我总觉得自己很多地方跟别人不一样,能看到、听到别人感受不出来的东西。

那年只有九岁,意外碰到了一位前辈,把【水龙吟】传给了我,并给了很多指导。

后来老人家离开了,我就一直靠自己修习。

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施展,来到大草原,除了你巴大叔,还没有别人知道呢!见你似乎也有先天功法,想起卖弄一番,想不到我这么老了,还有跟年轻人一样的心思,真是的。

听着柳阿姨娓娓道来,【水龙吟】,这不是一首词牌的名宇吗,不过倒很上口,听起来就比【清心吟】霸气的多。

柳阿姨的介招,让我对先天功法又有了深一步的了解,姬老给的那本【清心吟】不是原本。

是他的老师凭印象,加上自己的理解写出来的,上面介招的相关知识太少,姬老又不很了解。

想不到先天功法也分了好多种,比如这【水龙吟】,就是强身健体为主的,攻击性比【清心吟】要多些,但听来也不是很强。

那能是说还有先天功法以技击为主了。

总之,各个派别之间有很多的分别。

柳阿姨只是听师傅简单提过。

也根据自己的理解推测。

看来古人传下来的东西,育很多是值得好好体体会的。

如能象武侠小说中描述的那样就好了,古代的大侠整日四处飘泊,过着游侠生活,想学什么也容易。

山野之中,偶尔奇遇。

就可能得到名师。

可惜这一切在当今社会已不现实,每个修习功法的人都无法再全心全意本想向柳阿姨请教一下,杭海生的功法可你能属于哪一类呢?想想没什么意思,就忍住了。

小域。

你运气很不错,误打误撞的能有今天。

当然如果不走两位前辈相助指点,那次受伤后,这辈子也别想再练什么先天功法了。

她这一说。

我更感苦恼,怕就怕这种不上不下。

如果真的断了念头,也就不用再那么多烦恼:唉,还是没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

说完这几句,我呆呆地愣起神,手里抓着干粮也忘了送到嘴边。

年转人不该这样沮丧。

柳阿姨看我地样子,温声相慰。

我轻轻摇头,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虽然一直不曾放弃,可哪有一丝要恢复的迹像呀。

柳阿姨默默地陪着,也不再出声打扰。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

柳阿姨我没事了,时间不早,咱们还是快去采药吧。

我不愿再想,过去的时光,已经考虑的太多了,也苦恼的太多了,还是现实点吧。

柳阿姨看我在努力振作:小域,也许我可以帮你,跟你巴大叔这么多年了,对医术也有些心得呢。

我的心里很感激,对一个认积没多长时间的人肯这样,足见她的心地善良。

不过,没用的,曹伯也是个好中医,为我想过了那么多办法,苦的、酸的药水也吃过不少,可都不行。

虽然感动,但我并不抱希望。

不一样的。

柳阿姨看着我甜甜笑起来,【水龙吟】中有疗伤的法子。

你巴大叔我都没告诉他,有些病人康复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我悄悄帮了不少忙呢。

柳阿姨不像说大话的人,我的眼晴亮起来,毕竟她跟我一样是修习先天功法的,虽说同源不同宗,其他途径不行,但【水龙吟】的疗仿方法说不定你能奏效我的眼中燃起了希望,柳阿姨又说道:我没有十分把握,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不成,也不会有损伤。

【水龙吟】的治疗方法很温和,也不用吃药。

不用吃药,这让我开心不已,冬种口味的汤药我都快尝个遍了:难道用内功打通受阻的经脉是真的吗?柳阿姨点点头:小域真聪明,马上就想到了。

确实这样,到时你只要听我的话,让气息配合运行礼可以。

眼中充满热望,我连感谢都忘了:柳阿姨,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开始吧小域,无论先天功法的哪一种,都切忌心浮气躁。

柳阿姨理解我的焦急心理,眼里却还是闪过一丝责备,别这么心急,总得让我做好充分准备吧。

毕竟为有先天功法的人疗仿还从来没有试过,而且也要耗费很多力气,今天跟你跑了一路,我哪还有那么大的精力我的老脸一红,我只想着赶紧恢复,什么都不会考虑了,自己这毛毛糙糙的积习还是难改。

心里兴奋,再也无法静下心来采药。

柳阿姨也看了出来,勿勿摘了些草药就往回走了小域,我跟你巴大叔商量一下,等准备好了就开始。

不过,你可得想明白了。

就算经脉打通,那些未卜先知、窥知别人心理的能力不会就跟着回来,那需要你勤奋练习,更是靠机缘巧合这个倒想到了,不过想到能让【清心吟】在体内流畅运转,恢复以前那种无拘无束、精力充沛、不知疲劳的滋味,我还走充满了巨大的渴望如果真能好了,是不是跟杭海生再好好干上一架,以雪前耻呢?--------------------------------------------------------------------------------〖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七章 难舍青翠春归不得驻须奥,花落仍知剩有无。

新草漫侵天际绿,衰颜又改镜中朱。

应门未遇偷香椽,坠囤翻成逐臭夫;无限伤心多少泪,朝来枕上眼应枯。

不知不觉间,新学期快要开始了,不得不离开美丽的草原,心中真是万分舍不得。

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我已经完完全全的爱上了这块净土。

只因这洁白的羊群,因了茵茵绿草;为这新鲜的空气,为了热情的牧民,当然更是因了巴郎大叔的歧医术。

广袤草原优美的风光,创造了人与大自然更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比起喧嚣的都市,这儿几乎算得上是世外桃源。

分别在即,蒋婷婷和易雪茜大概也有同样的感慨。

在人们热情的招呼声中,勉强面带微笑的与这儿的男女老少告了别。

但等上了归途的车辆,却都别过头两眼盯着窗外,变得沉默不语,脸上闷闷不乐的神情透着不舍。

尤其蒋婷婷,眼圈都有些红了。

日晒风吹之功,两个女孩子的脸都透出带着光泽的红晕,从侧面看去,线条更加动人,身体却出奇的健康,举手投足间,更显出无比的活力。

两个女孩在这段日子里,自认为成了优秀的骑手,因为他们都已可无拘无束的在草地上纵马驰骋。

在京城近郊的赛马场里,恐怕练上半年也难达到如此水平。

为了给草原之行划上个完美的句号,临走前的一天,我特意跟她们一起骑马跑了一阵,哀叹骑术真是相差了太多。

我的举动,其实有些对不起骑术这两个字。

易雪茜纵马兜了一个大圈,一路欢笑,和蒋婷婷先后跑了回来。

两人带些炫耀的交换着心得,言下之意:你这个人真没劲,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好好活动,不知道为了什么难道到了这么美的地儿,整天闷在帐篷里。

真的只是为了采风不成?难道是我自愿来做跟班的吗?心里如此想,脸上却溢满了温温的笑意,心情好到一点也不想反驳她。

只有自己心里明白。

我的收获不是她们两个可以比拟。

此次出行,域逸诚才是最大的赢家。

柳阿姨背地里还曾偷偷的怪我呢,嫌挺大个小伙子不懂风情,整天和他们两个老人家泡在一起,也不知道抽时间陪陪姑娘们。

说的是,尤其是那晚在她的帮助下,成功的唤回了失去经年的清心吟之后。

我只要睁开眼,就过去跟他两口子在一起。

吃住也基本都赖在他们家里,根本顾不上想是不是会惊扰人家的生活。

整天做的就是陪巴郎大叔制药,更多的是向柳阿姨请教关于先天功法。

水龙吟和清心吟虽然多有不同,但我还是了解了很多,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不多的日子,实实在在的感到清心吟回来了。

功法表现在能力上,尚未达到以前颠峰时的状态。

跟着柳阿姨一起联系了一段时间后,运行时体内却无比的舒畅,更觉轻松。

气息虽不很强,但流转自如,似乎变得越来越纯净。

柳阿姨毕竟有正式师父带过,时间虽也补偿,但总算时接受过系统、正规的训练。

相比之下,我全凭自己摸索,虽有姬老给的书作为教材,但充其量也只叫做自学成才。

如她所言,未卜先知之类的功能并没有回来,但这已经够让我满足了。

精力充沛,活动、做事时感到轻松无比,耳聪目更明,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愉快的呢?离开草原,归途上又是三个人相对,易雪茜免不了故态复萌,时不时的在言语上与我作对。

心情好了,也懒得介意,不想听了,就默默练功,听任她怎么胡闹。

清心吟回来,同样漫不经心的表情,表现出来的意味却不相同。

每到我俩口角的时候,蒋婷婷总是保持中立,两不相帮。

只有看谁说的过火了,偶尔不咸不淡的插上一句,把话题扯开。

她不愧是学法律的,原告、被告同等对待,幸好没做证人的,要不就更乱套了。

由于我尽量不予计较,易雪茜反倒觉得分外无趣。

当晚住下,听到她小声跟蒋婷婷说,那臭小子跟刚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了,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心里暗骂一声,你个烂丫头才中邪了呢,差点就忍不住要反抗。

她们两个远远的在一边,以为我听不到说的话,所以易雪茜的口气也比较放肆。

蒋婷婷小声回答:雪茜你别乱说,他对你已经够忍耐了。

脸上不经意的流露出的神色,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也不知道原来受了什么刺激,显得怪怪的,看来这一阵子草原生活,让他恢复了不少呢。

真替他高兴。

还是婷婷了解我,背后也肯帮我说话。

我偷偷的看着她,不知怎么,竟然就想起了高中时候,想起了那块被她摔在地上的名表,虽然不再刻意听两人的谈话,也有些理解了她的眼神。

这才感到恢复了功力也有不好的地方,隔这么远别人说的悄悄话也会听到,喜怒哀乐又不能表现出来,真够郁闷的。

不过倒惊喜于这东西她们也能感觉到,清心吟回来,还真是大有裨益。

可惜其他好东西还没回来,否则做生意赚钱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

两天的辗转,离开了草原,登上了火车,抵京的日子不远了。

火车走出没多远,就听见从各人身上发出一阵子各种各样的音乐声。

我们三个都同时把手摸向了自己的手机,急急忙忙的看起了自己的短信来。

只一会儿功夫,手机里的短信就满了。

嘘,终于回到现代信息社会了。

看来人无论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下呆久了,都会向往另一种生活的。

我有些不忍马上打开去看,而是抬头长出了一口气。

不看也知道,这里面肯定装满了爱人的牵挂。

这一阵子只顾自己开心,也没法跟他们联系,颇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是有点不负责任了。

蒋婷婷和易雪茜都在急急的扒拉着自己的手机,又忙乱的回信息,看来他们跟我的情况差不多。

不同的是我在学习东西,而她们在锻炼身体。

唉,都是这时才知道着急了。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

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忽略了他们的存在。

平时感觉不到,只有到了紧要关头才又会想起,而有些珍贵的东西,往往就在这忽略中失去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

想到这里,我赶紧翻开了手机。

果然,有一条信息是老爸的手机发来的:儿子,快开学了。

也不知道你到底野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管在哪里多注意身体。

有条件了就赶紧打个电话回来,爸、妈为你担心呢。

这口气,肯定是老妈发来的,因为老爸的手机屏幕比她的大,打这么多字,也真难为老人家了。

出来之前,只打手机说自己要到外面散散心,却没说具体要到什么地方,其实也是事先不知道易大小姐是怎么安排的。

没说的,赶紧回电话,老妈听说我在火车上,又怕花漫游费,说了没两句就赶紧挂了。

唉,她什么时候能改改这小气的习惯呀。

又急忙翻开另一条短信:小诚,玩的还好吗?回来后回话。

底下落款――晨。

晨姐也真是的,发条信息也这么害羞,就不能多说两句吗?真是服了她了,网络手机就算发一篇文章也盛得下。

本想马上回电话,可蒋婷婷和易雪茜就在身边,说话有些不好意思,忍住了。

又去看云希信息,接连着就是三条内容相同的。

死诚子,你死到哪儿去了?为什么是关机。

下面又是单独的一条:死诚子,限你二十四小时内回电话,否则本小姐通缉不怠。

我不由微微苦笑,怕云希忙,想着也不会离开多少时间,也没告诉,不想她有时好几天也不打个电话,这次还真就找我了。

云希当然不是外人,可我最容易忽略的往往也是她,她也是最能给我带来惊喜的。

还有几条分别是月茹姐、咏清姐、曹宇发来的,说的应该是公司的事情,暂时先放在一边,重色轻友嘛,这才是我的风格。

诚哥哥,这是我到了学校新办的手机卡。

前几天打电话没找到你,跟你说一声。

提前几天到学校去了,想先熟悉一下环境。

我没让妈妈送,跟你一样,是自己去的。

我也要做个自立自强的人。

你打过来的钱我收到了,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希望也能用自己的方式开始新的生活。

如果收到了,就跟雯雯联系,人家会一直等的。

下面是一张小图片,一个小女孩背着包走路。

我会心的笑了,现在的通信是发达了,她这差不多算是篇图文并茂的日记了。

走之前跟雯雯说过了,可能无法去送她了,虽然知道王姨现在也不困难了,但还是不由自主的给了些钱,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表达心意。

钱并不是最好的,但我的心意又能用什么来表达?只能说,对这个小妹妹,永远都有说不出的疼爱,希望她可以轻轻松松的一路走好。

还有几条信息转自邮箱,提示有新邮件到达,这个邮箱是特意申请,用来跟许洋姐联系,只能等到回去再看了。

做完了应有的回应,准备好好浏览了留出来的几条信息。

刚看了个大概,我禁不住脸色大变,本来很好的心情一下糟透了。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八章 暗中较量身边的蒋、易二女仍在兴致盎然地反弄各自的手机,我却如坐针毡一般,恨不得列车插上双翅,赶紧飞回到京城。

毕竟在生意场上,这么严重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月茹姐、咏清姐比我见识多,都表现出如此审慎的态度。

走之前,我已经告诉了她们此行大致的去向,说了自己待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公司的拓展工作一直有序的进行,经营和市场他们都能很好的处理,既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然我知道,只能说明事态比较严峻。

她们并不是觉得我能很好地处理此事,只不过因为我是公司的责任人罢了。

但自己的心血发生意外,我当然会格外关心,希望能够迅速解决。

蒋婷婷抬头发现了我的脸色异常难看,关心地伸手摸了一下我得额头,询问怎么了。

我勉强回之以笑,说没什么。

易雪茜白了一眼,对蒋婷婷说道:这人就是经常神神怪怪的,不用问了,他就算有事也不会对我们说的。

想不到,她倒对我很了解。

蒋婷婷也许认为她说的有道理,两个女孩子都不理我了,相互交流着彼此收到的短信。

我也乐得清净,靠到边上,静静的思考。

咏清姐叙述的更仔细些,口气也相对轻松,说是发现了一个克隆网站,除了主页布局、色调略有不同,其他都跟我们的差不多。

收费标准却要低廉很多,有一些正在徘徊的加盟商家就从我们这儿离开,投入了那家的怀抱。

具体什么样一时也说不清楚,只告诉我有个特别响亮的名字叫做玄天。

是够玄的,名字也很大气,不过公司那个网站动用了我超常地能力,安全性上,用的是近乎变态的雨萍的作品。

在长期的接触中,薛雨萍更多的有点也慢慢体现了出来。

我在计算机方面算是有一定的天赋,然后有了后天的意外收获,成了一个怪才。

而相比之下,雨萍虽说是个女孩子,但在这方面绝对是个天才,靠的全是真实本领。

过人地捕捉能力和超常的跳跃性思维,使雨萍在安全系统的建设和维护过程中,每每灵光闪现,凭着旺盛的经历和不屈的意志。

系统安全在不断完善中。

私下理曾偷偷此参详过许多比较著名的安全产品,我认为还没有谁家能比我们这个更好。

得承认自己在很多方面不如雨萍。

而之所以能够得到她的推为,乐于跟我一起奋斗。

当然是因为我地脑子容量更大,记忆力超强,填鸭式得知识恶补,才使我在综合能力方面远远超过了她。

正是这样完美组合,才有了我们现在这个蓬勃发展得网站,有了我们地不断进步。

包容这么多优秀得东西,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克隆了的?我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咏清姐应该跟季虎大哥商量一下,也许就不会这么着急了。

正是想到这些,我没有急着打电话,整理一下思路,也不比显得太过匆忙。

为了分散一下精力,我故意把注意力转到了蒋婷婷身上,随意跟她聊着此行的收获,暂时使自己紧张的心情得到缓解。

又一次感到旅途是如此漫长,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尽快赶回去,把事情搞个清楚。

**********终于,我们回来了。

分手之时,易雪茜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说是下一次有机会一定还要一起出去玩,简直太尽兴了。

我在心里暗暗苦笑,是啊,你是尽兴了,我呢?虽非一无所获,但「清心吟」功力的恢复,已经被这个糟糕的消息到了的负面影响消失殆尽。

一年多时见的折磨,对先天功法的渴望,已经比刚受伤时消失了许多,倒是更关心自己的商业王国。

距离开学只有两三天的时间,刚到北辰校门口,两人不知道又在悄悄商量什么,我也懒得去偷听,好钢还是用在刀刃上吧。

易雪茜也不回学校,跟着蒋婷婷一起下了车。

两个女孩子亲亲热热地拉着手走了,望着她们的背影,我不禁摇头。

想起了蒋婷婷说易雪茜的一些怪异行径,让人破费思量。

但奇怪的是后来住宿,两人依旧住在一块,蒋婷婷却没有再对我提起了。

哎,也许事件根本并非我想象中那样,不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

好奇心当然还是有的,易雪茜是真让人看不透。

顾不上考虑这许多了,自己的事儿还忙不过来呢,等以后有机会再弄清楚吧。

原来成就自己的事业,有这么多业务之外的事情需要解决。

边想着边往公寓走去,IT业内竞争的事情,咏清姐也应该遇到过很多,至少是我不能相提并论的。

但仍会如此郑重,说明真是引起她足够的重视。

走着路,商业间谍这个词突然就从我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本来那么遥远,以前想都不想,似乎只是来自传说中,随着这个偶尔兴起的念头,一下子就摆到了面前。

至于吗?整个公司所有的投资加起来,也不过区区几百万。

对我来说,这个数目近乎天文数字,但相比资本市场,不过沧海一粟,根本不值得那些有钱人侧目。

唉,究竟为何?还是先回去看看要紧。

倒不急着回公司了,去了那儿听大家一介绍。

更无法静下心来,还是回住所仔细分析一下,然后有的放矢比较好。

最好曹宇、雨萍两口子都在,能一起研究一下。

火车到达的早,里面静悄悄地没有动静。

看看门口的鞋子,两人应该都在。

清早起来天气最凉爽,正是睡懒觉的好时候。

哈哈。

我悄没声地开了房门,也许能把那两人捉奸在床。

心里郁闷,就苦中作乐,自己寻点开心吧。

薛雨萍的房门关的紧紧,听不到一丝动静。

我当然不至于无耻到破门而入,还是先侦察一下敌情要紧。

别处转转,没有异动,我就坐着等他们自投罗网。

蹑手蹑脚地转了圈。

等悄悄进了自己那间房,我一下子泄气了。

美梦严重破灭!雨萍正独自一人坐在我得电脑前。

聚精会神地盯着显示器。

我重新回到门口,重重地开了门。

然后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当然节奏要放慢。

哈小子们,老大够阴险吧。

果然,雨萍从里边迎了出来:你可算回来了,别这么大声,曹宇昨晚后半夜才睡,现在还补觉呢!雨萍辛苦了。

我把带回来地礼物献上去,也不打算转弯子,那天说得到底怎么回事?你来看吧。

薛雨萍也干脆,好一个敬业地女孩子,原来已经在工作了,真够早的。

这才注意,在我出去这几天里,房间里多出一台电脑,雨萍把她的那台一块挤在这张并不大的电脑桌上,而且都打开着。

我坐过去一看,分别显示的正是我们的网站和那家叫做玄天的。

这几天来,薛雨萍一定已经仔细地观察、分析过,不假思索地分别点击指给我看。

果然,很多地方与我们及其相似,外在功能试用期来,就跟双胞胎差不多。

雨萍,你怎么看?搞不清楚,反正感觉相差不大,人家做的也挺好。

我关注的主要是安全方面,这些细节上却不一样,但一般人根本觉察不出来。

她似乎有些泄气,这才多长时间,就有人根风而来了,看来大哥的投资不那么容易得到回报了,说不定要不了多久,相似的就会越来越多。

呵呵,雨萍怎么会这么没有信心,这可不是薛侠女的性格。

我努力轻松地开玩笑,给她也是给自己打气。

我问过咏清姐,她说有几家开始比较犹豫地公司,已经投入了玄天的怀抱。

那个程磊,哼,不知道他们能做成什么样儿。

薛雨萍的口吻有些抱怨地意味,有点孩子气。

从那次之后,他们小两口倒听了我的话,极少再到公司去了,孩子心性地她,自不免会有些怨气。

其实这类事情,是跟程磊大哥没什么直接关系的,但没办法,谁让他惹了薛大小姐呢。

好了,雨萍别耍性子了。

得好好想个对策才对,要是人家达到咱们地水平,那也没有什么好抱怨得了。

唉,都怪我,没想到申请专利。

到了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了知识产权的重要性。

这个念头猛然冒了出来,的确,我们应该申请专利的。

一等公司搞授权,就算自己不作也可以坐收利润。

可是现在钱也投入了,竞争对手也以出乎意料的速度显身了,再想可能就有些晚了,如果人家有心,只怕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都怪自己,怎么没早想到。

我和薛雨萍讨论了半天,不知何时曹宇也起床过来了。

连寒暄也没有,就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网站主程序是由我来完成的,其中的精髓当然心知肚明。

之所以能做到几近完美,爱好只是一个方面,主要还是利益于先天功法赋予的创造力和常人无法企及的宽阔知识面。

如果不是内部透露出来,别人要赶上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

但如果只是神似,对那么多优秀的程序员来说,并非难事。

那么剩下来要做的,只能是从雨萍负责的这块安全上动脑筋了。

经过我们二人的精加工,安全性确实值得引以为荣。

那边的安全性如何?我回头问薛雨萍,她琢磨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有感觉了。

跟我们的不一样,但现在好的安全软件是很多的,就是随便买个成熟的版本也够用一阵子,我觉得人家的也不错。

雨萍干脆应道。

噢我嘴里答应,不由动起了歪脑筋,你不仁我不义嘛,摆明跟我们过不去。

自然想起了大棚哥的「紫客联盟」,紧要关头就得借助他们的力量了。

要建立的一家属于自己的正规公司,并且做大做强,不合理,不合法的事情当然不能做。

这种事情也许不会造成什么大的破坏,但仍然是我所不愿意面对的。

有了咏清姐的面子,季虎哥当然会全力帮忙,他很快就帮我联络到了大鹏哥。

很简单,就是请他的一帮兄弟做作攻击测试。

攻击也分好多种,并不是要高破坏,如果真那样,他们也不一定肯帮忙,「紫客联盟」还是很注意口碑的。

单纯的攻击,要造成服务器当机容易,但我们只是做个侵入的测试,看看到底谁家的安全做的汤水不露。

我和曹宇、雨萍两口子就坐在电脑前等着,静观事态发展。

时间一点一滴过得真慢,等在自己的系统前紧张地观察,最关心的当然是能不能抵挡住潮水般地进攻。

服务器的速度慢了下来,入侵的影响已经显现。

大鹏哥看来也很用功,挺长时间都没有发信息过来。

不知不觉间已是下午,我们三个连午饭都没顾上吃,三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显示器上。

突然,曹宇大叫一声:成了。

我和薛雨萍赶紧把脑袋探到曹宇那一侧的显示器,开始时只关注着自己这边,好随时发现不妥之处,心里当然也有担心。

只见玄天主页上出现了一个舞蹈的小人形象,这不是「紫客联盟」的标志,而是大鹏哥事先约定好的,先被攻破的一方将会显示。

没有过多久,小人就消失了。

毕竟目的不是攻击,只是对比。

但我明白,就这一次也够「玄天」难过的了,因为网上很快就会传开他们受到黑客攻击。

我们的网站能够支持到现在,说明安全性能在他们之上,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对手的实力应在我们之下。

只要在安全性能方面稍稍加强一下宣传,就能击跨。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仰身靠在椅背上。

真正的危机并没有来临。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九章 新的起点测试完成,问题弄清楚,事情自然就有了定论。

既然知道所谓的玄天并没有足够的势力与我们较量,曹宇和薛雨萍当然放了心。

我自然也不再着急,分别打电话给了月茹姐和咏清姐,通知一下我人回来了,克隆网站的事情,也已经心中有数,要她们也不必太紧张。

心中没数的她们,自然不象我一样多少有了点底,当然会有很多疑问,言语之中,就有些不满意我这种不作为的态度。

而我旅途跋涉,好不容易回来,又跟曹宇和雨萍在电脑前做了几乎一天,虽然身体不觉得劳累,但心中的烦躁却是更大的折磨,真的没了兴致再给她们一一解释。

好说歹说放了电话,就完全放松了下来。

午饭`晚饭合在一起,饱餐了一顿。

随后便拿出在草原上拍的照片一一展示给他们看。

如画的风景`当当然少不了会有蒋婷婷和易雪茜各处留下的美丽身影。

我自己并不喜欢照相,但对美的渴望不会因此而稍减。

早晨初起那缭绕在碧草间的白雾,夕阳欲坠时红色映照下的绿色山包,都被我的数码相机一一捕捉,尽是忙里偷闲的杰作。

蒋婷婷和易雪茜在马上的英姿,最让薛雨萍羡慕不已,我更是着意夸大,乐意看到他们遗憾的表情。

谁让这两人不跟我一直去旅行,害得我和两个美女做伴,路上却经常无人交谈。

为了增强气氛,我还故意把在草原上得到的物品一一展示在两人面前。

许多是平原上不多见的,惹的曹宇眼红,雨萍止不住的大呼小叫,虽然我一再哀求。

还是被两人搜刮去了不少。

一些准备好回来送人的礼物,无法再执行原计划,害得我暗暗后悔,不该在二人面前证明炫耀,得失之间甚不平衡。

有一个包里的东西比较特殊,是柳阿姨专门为我准备地,那是特别炮制的草原药材。

回来之后。

我就悄悄塞在了床底下,留着自己慢慢捉摸。

几个不大的瓶子。

里面装的是巴郎大叔自己制作的药膏,就也都是些半成品。

歧医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没有完全成品的药物,在使用时都得加入药材新鲜制作,才能收到最好地功效。

希望有机会能够好好研究,因为这样不免就慢了。

往往会耽误了最好的治疗时机。

如果能够制好成品,随时利用。

当然就方便许多。

西医和成熟地中医。

都很好的做到了这点。

该回的电话都打过,把仍想纠缠的曹宇和雨萍哄走。

剩下来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回味[清心吟]恢复带来的好处。

自然歧医的神气也不能放过,要细细回味`总结。

结果是越想越兴奋,一点睡意也没有,干脆把课本拿了出来,该预习下学期的东西了,作为学生,不能忘本不是。

认真地看过,才发现虽然多是生物学方面的知识,很多理论还是与医药有关联,对研究医药学着级大地好处。

就手把自己领悟到地中医理论写了下来,与现代科学研究对比思考,其中的好处真是不想不知道。

接触了医学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系统总结这些东西,并将其纪录下来。

感到获益匪浅。

第一次觉得自己对医学竟然这样有天赋,简直象雨萍玩电脑,纯粹是个天才。

耳濡目染,以前总觉得祁晨姐做一名医生,兢兢业业工作不说,遇到什么紧急情况,经常还得牺牲个人时间,确实非常辛苦。

有时感到想,一个人选择了这个职业,就不再属于自己个家人了。

现在却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没有选择医学专业,如果是中医当然更好,因为治病救人地感觉确实是非常之美妙。

从开始时对这个职业一点兴趣也没有,可以说想都没想过,所以当时很欣然地接受了许洋姐的建议,到现在培养出了浓厚的兴趣,这是一个巨大的转变工程。

细想下来,真是越来越觉得有意思,医学一途,实在是博大精深,用学无止境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我边仔细地用键盘在电脑上纪录着心得,边做着反省。

还好脑细胞活跃,两者不会彼此干扰。

人的思想总在不断地变化着,生活目标同样如此。

随着知识面的逐步拓展`变宽,接触的外界事物越来越多,也会不断地修订自己的理想。

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就释然了。

自己当初不是很高兴就接受了生物信息这个专业吗?能有现在的想法,说明如今的域逸诚已经渐渐成熟,是件好事情,又何必怪这怪那的呢。

何况不管学的什么,兴趣还是可以向喜欢的方向发展,没有什么可以阻碍。

我没有选择计算机专业,可是办的IT公司不照样红红火火吗?还有雨萍这样的高才生相助。

更交了季虎大哥等待这些好朋友。

没学过餐饮服务业,也挡不住办的咖啡馆门庭若市。

虽然云希功劳最大,并做了很多改变,有了她的努力前进的幅度才更大,但无法否认,我同样功不可没。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一切事物的基本原理是一通百通。

不是医学专业学生,不能亲自去治病救人,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达成心愿。

思前想后,感觉思想从来没有这样活跃而踏实过,陈下心来思考,真的收获良多。

在脑海中慢慢理顺从巴郎大叔那儿学到的歧医学知识,印象竟是前所未有的深刻。

精神越来越亢奋,很多新奇的念头如泉涌而至,不由产生了巨大的奢望:盼着永远能保有现在这种状态。

以后的日子里必能能有更多地收获。

经此一晚,也够我一生受用的了。

并非一切都达到了完美,有些东西当时认为搞得很透彻了,回头细想,好多还是没弄太清楚。

这时我突然想到可以跟曹伯联系联系,向他请教,这可是最好的人选。

顺便还能交流一下心得。

电话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

心急之余。

这才想起看看电脑上的时间。

哇,竞然这么晚了,以山里的作息习惯,这时曹伯早就神游物外,睡得正香了。

念及此此,暗暗责怪自己失了分寸,就想马上把电话挂掉,那边已经传来了曹伯低低的声音。

可能已经习惯了有人可能会在夜里相求。

曹伯的声音热情。

并没有显出一丝不悦。

他上次来的时候,就曾经亲口告诉过我:有电话是方便了。

但也添了心事。

虽然山里有电话的人并不多,偶尔还是会有人在电话里求助,要求出诊。

由于交通、通讯上太多的不便利,曹伯家的座机甚至有了点城市里急救电话的意味。

不仅他一家,山前山后那些拥有了显代化交通工具的不多的几户人家,都不约而同地受到了影响。

不管谁家里有了病人,只要隔着远了,就会想到找个电话打拾曹伯,好让他赶快赶到。

这让我觉得蛮惶恐,本想给家里增加点便利,没想到反添了许多麻烦。

夜黑风高,踏着崎岖的山路出诊,一定是件很痛苦的事。

何况曹伯的年纪也不小了,但山里人的谆朴本性,就是让他义无反顾地这样做了。

小诚,是你这小子,深更半夜的给老头子打电话,有什么急事?曹伯知道了是我,虽然听起来声音仍然有些迷糊,但一定还是打起精神,说不定老爷子还担心儿子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这么晚打扰,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既然已经做了,也就破坏到底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把这几天得自歧医的东西,尽量简要地向他汇报了一下。

夜已经深了,本想说几句挂掉,以后时间充裕了再详谈。

不成想我还没说多少叫,曹伯就兴致大起,催促着我一直讲下去。

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小时,曹伯还没有一点要去睡觉的意思。

这下子反过来了,成了我不停催促,他才无奈地同意挂掉电话,还说要我明天一早就再打电话给他细说分明。

哎,我的曹老爷子呀,这可是长途,要把事情说清楚,得浪费多少电话费呀。

恐怕比他坐车来京,两人面对面说明白造成的花费还要多,我不由暗暗叫苦。

本来是想请教些问题,反倒成了他向我打听事情了。

他甚至提出,方便的时候一起拜访拜访巴郎大叔,结识一下这位异人。

哎,不知道这算不算过分的要求。

虽说是住了一段时间,多少习惯了草原上的饮食,但我还是宁愿吃现在的东西。

好不容易把老人家安顿好了,继续埋头整理,难得感到时间竞然如此宝贵。

自从有了超越常规的学习能力,总认为自己的时间是非常宽裕的。

这一奋斗,几乎到了天亮。

小睡一觉醒来,仍然觉得精力充足,丝毫没有疲劳的感觉,这就是〔清心吟〕回归得到的益处了。

******回到公司交待好一切,就要准备开学的事情了。

时间说快也快,就要开始大三生活了。

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年班人,大学生活还是充满了很多乐趣的。

重新拥有了先天功法,一切变得更美好起来。

公司在稳步的发承,客户群也杂不断的扩大,收入渐渐增加,真是一个美妙的开端。

咏清姐和月茄姐搞的策划到位,[玄天]也因实力稍逊一畴,慢慢淡出了我们的视线,大家都不再关注。

偶尔也会胃出一、两家似类的网站,但都形不成什么大的威胁。

我的精神好得不得了,就把精力更多的放到学校,尽可能多的选修了课程。

但就是如此,也有余力来做些别的事情。

郑大哥彻底告别了校园,似乎不再关注这块市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位大股东了。

绛姐的存在,才时时地提醒着我,有一位大财主在支持着我们的不断发展,也希望公司能够更快的发展,及早给予他丰厚的回报。

由于他的淡出,也没有很有实力的新人出观,杭海生作为超级学生富翁,在学校里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

社会虽然没有堕落到拜紧钓地方,但有钱人总是会受到更多的尊重。

这让我感到些许不快。

虽然也不想再与他发生正面冲突,但要想同跟易雪茜一样冰释前嫌,似乎没有任何可能。

超越杭海生,是我追求的梦想。

跟易雪茜按触多了,加上婷婷从中调和,已经发观她只不过性子比一般女孩子暴躁沙,除此之外,并没有暴露出有太多的心机。

而杭海生虽然年龄大不了我们很多,但早就在商场纵横,社会经验应该丰富的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实在让我认为难以原谅。

此次出游,与将婷婷的关系又恢复到了从前,仍然比普通同学略进一步,但更大的发承也没有。

不过,我也因此取得了玲玉的谅解,她和大可也会经常跟我们相约,大家在一起过得非常愉快。

最为可喜的当然是与易雪茜之间的变化,两人在学校里见了面,也会互相点头打个招呼,虽然没有太深的接触,但我想以后在姬佬家见到这为美女,也不至于尴尬了。

可是一想到她可能有点跟别人不同之处,还是感到别扭,所以不肯与她深交,当然个人喜好取向,与我没有直接关系,但更怕接触多了想到如可能当然个人粤好率向,与成没有直格关系,但更怕按触多了,她那张轻易不饶人的嘴会让我受不了。

尽管现在公司在稳步发展,月茹姐和咏清姐完全可以游刃有余,但我还是抽时间过去,希望能多做点什么。

巴朗大叔的歧医,是中医的分支学说,要加快与曹伯中医理论的结合,这也许会是我以后的发展方向,要有更大的发展,我必须找到更好的财路。

不过目前条件还欠成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兼顾,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财力不足。

但有一个心愿,一定要凭着自己的能力完成——那就是在各方面超过杭海生。

不能怪我耿耿于怀,并不一定非要用同样的方式把他打垮,但人应该有进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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