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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章难言心痛

2025-03-28 13:11:01

一个激灵从娇柔的身上爬起,房门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进来的人又跑了出去。

谁?吃了这一吓,几近全裸的云希也应声而起。

晓雯。

我无奈地应道。

小丫头怎么这么巧就在这时来了,看到了少儿不宜的节目。

还以为天气不好,她就不会来了呢,后悔不该给了她一张房卡。

那还不忙去追呀,出了意外怎么办。

云希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正在想这时把她晾在这儿是否合适,听到一声喊才如梦方醒,跳下地,光着脖子就往外跑去。

到了卧窒门口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一把正在滴水的伞。

穿上衣服啊。

云希随后爬起追过采,抓过T恤披到了我肩上。

出了门来不着细想,找到楼梯就向下跑去。

小雯,看到了这不该见到的一幕会作何感想?伤到可爱的小妹妹我可不舍得,一定要马上找到她。

于是大厅里的人见识到奇怪的现象,一个高大的小伙子T恤的领子窝到里头,穿了一条短裤,疯狂地奔向外面。

先生要不要伞?门口守候的服务生带着职业惯性,非常有礼貌地问了一句。

我无暇回答,一把把他椎开,冲出了大门。

抬眼四下里望去,雨又下了起来。

透过细密的雨网左右端详,一个姑娘正要拐过前面的街角,看背影正是小雯。

还好。

我跑得快,没多久就追上了她。

放开我——小雯用力挣脱了拉在胳膊上地大手,头也不回地想继续往前跑。

雯雯。

你听我说嘛。

我不顾一切地抱紧了她。

我不要听!她再次挣扎不成,双手用力捂住耳朵。

我不要听你讲。

大雨如注,她的周身上下已经完全湿透,薄薄的裙子已经完全贴在身上。

雨水淋湿地长发粘到脸上,又顺着滴落下来。

我心疼不己,也顾不上说什么。

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

小雯的身子在激烈地反抗,嘴唇也不停地哆嗦,显熬难以安静下来。

把她的脑袋搂在怀里,用自己的头颅尽量遮挡肆虐的雨水。

可是雨太大了,这个做法显然只是一十美好的愿望。

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拉她回去。

可小雯不停挣扎,并且放声大哭起来,眼看无法拖动,僵持中两个人就这么淋在了大雨中。

你为什么不要雯雯,反倒要那种坏女人。

晚雯终于挣脱了束缚。

却不再跑,而是一下蹲在地上,呜呜地哭泣。

雯雯,你没看清楚呢。

死哥哥、坏哥哥。

你不要骗我,。

什么没看清楚,小雯又不是瞎子!她地情绪非常激动,但多年的惯性使然,一声哥哥还是不免,不过前面加上了形容词。

雯雯,回去再说吧,再淋雨会感冒的。

不要你管——我才不要跟那个坏女人在同一个屋顶下。

她的成见还真深,边说边用力地摆动身子,不让我抓牢。

雯雯——再这样哥哥要生气了。

我大声叫道。

大雨越来越密这样淋在雨里真的会伤身体。

不要你管,都不要雯雯了,还说这干什么。

雯雯,那个不是别人,是杜云希姐姐啊。

我只好说出来,小丫头还不一定想象成什么呢。

杜姐姐?你不要骗我了,她不在这里。

就算是真的也不行,你把我和晨姐姐放到什么地方了,怎么能跟她——她那样!雯雯听到里面的人认识,情绪似乎稍稍稳定了一点,但哽咽仍没有停止。

急切中说的话,却彻底暴露了她心里的小秘密。

水哗哗从脚下流过,泡过了她裙子的下摆。

我用力想起拉起小雯:起来吧雯雯,一起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真的是云希姐姐。

雨,突然停了。

小雯仍蹲着不肯起来,手用力地搅动着流水,嘴里不停地絮絮而言:杜姐姐杜姐姐怎么想起跑到这儿来,她虽然很漂亮,但雯雯就很难看吗?喜欢的姑娘,虽然生气,但居然也没说出难听的话来。

我悄悄转头向旁边看去,并不是雨真的停了。

云希随后赶了来,擎起一把伞挡在我和晓雯地头上,遮住了大雨。

听着雯雯仍在不停地拿自己和晨姐与她做着比较,云希的神情非常尴尬。

我听了也觉得不好,满心歉意地看着她,又低头去拉小雯:快起来吧雯雯,云希姐姐来了。

云希把伞递到我手里,伸手拉起了一无所知的晓雯:雯雯,快回去吧,别着了凉。

你这么年轻,当然比姐姐好看,这还用说么。

听到柔柔的女声,感到一只同样冰琼的小手,雯雯诧异地拈起头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看到真的是云希姐姐站在了面前,小雯猛地把手抽回,双手搓着滴水的衣角,想到刚才说了那么,有些摸不开了。

云希一副大姐风范,毫不介意地又挽起她,雯雯这才乖乖地跟着回到了宾馆,一路上却一句话也没说。

把雯雯按在沙发上,云希到卫生间去拿了浴巾来,替她擦着滴水的长发,那神情象极了宽容的姐姐对待施小脾气的妹妹。

雯雯一动不动,听任云希动作。

屋里气氛沉闷至极。

我站在一边,觉得说什么没有用。

来。

雯雯乖,自己把脸擦干了,看眼睛都肿了。

云希平静地吩咐着。

我倒真佩服她的应变能力。

就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晓雯一把扯过浴巾,用力地擦着。

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

云希看着愣在一旁的我,使了个眼色,故意用生气地腔调说道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女孩子说话,你杵在这儿干嘛。

又回头对雯雯:小雯。

来,跟姐姐到里面把湿衣服换下来。

这次声音却温柔无比。

不发一话的雯雯被她扯到里间屋,砰的一声,云希随手门关上我站在门外,感到不平,凭什么对我就要那么恶声恶气。

哎,也好,能够暂时摆脱是非也是好地,剩下就看云希的本事了。

端着吩咐厨房熬好地姜汤,我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云希把碗端了进去。

又极其迅速地把门关上。

一瞥之间,小雯已经被捂进了毛巾被里,湿透的裙子就搭在一旁。

回头向里躺着一动不动,显熬云希的安抚工作还没有完成。

饭菜也是做好了端上来的,这顿吃的,真是食不知味。

云希把盘子端进去,也不知道两人战况如何,整个晚上都没有出来。

我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这一天里,给了我太多地意外,但惊喜不多。

大半个晚上都守候在电脑前,至于究竟都看了什么,却记下的不多。

盼着半夜里云希会悄悄出来,然后说一声搞定了,我愿足矣,可是这个美好的愿望一直都没能来临。

好在也不寂寞,曹宇发了个短信过来,说曹伯今天下午到了,已经去易雪茜那儿看过。

过不多久,蒋婷婷打来了电话,非常兴奋地告诉我说曹伯对雪茜的恢复情况还比较满意。

打算从明天开始,给她熬几副中药,好好调养一下虚弱的身子。

己被捉奸事件闹得焦头烂额的我却没有婷婷那样的激动,嗯、啊地应着,想的只是有曹伯在就好了,我就不必急着赶回去。

挂了电话,苦恼也就来了。

不管云希解释的成果如何,怎么跟雯雯说呢?对她坦言这复杂的关系,似乎为时过早。

思前想后,脑子里乱急了,怎么每次要做出重大决定时,总会发生那么多地意外呢?哎,难道是我命该如此!虽没怎么睡,第二天清晨我还是早早地爬了起来,双眼紧盯着那扇无情的房门。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听到了一声响动,我也赶紧把心神收了回来,期盼着奇迹出现。

云希当先出来了,脸上挂着漠漠的微笑。

手还是牵着小雯,后者脸上却仍旧是表情全无。

哎,我对雯雯还是了解的,虽然性格活泼,看似什么都不在意,但凡事很有自己地想法,不会轻易让步。

这一晚的功夫,想让云希有实质性的突破,也不会那么容易。

但雯雯不哭了,肯乖乖地出来,这就是好现象。

至少昨天撞破的艳遇,还没有让她破门而去。

偷眼观察,两人的眼睛都有血丝,看来都没能睡好。

我和妹妹都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云希的语气也是平平,听不出有什么。

好好,吃饭去。

相安无事当然是最好的结局,我用近乎巴结的口气回答。

也想牵牵小雯的手,表示一下歉意,被一下甩开了。

今天周末了,咱们一起去逛街好不好?我很久没有添新衣服了。

云希扭头向我征求意见。

我没有回答,明白她虽然看着我,但问话的对象却显然是在在座的那位女士。

雯雯的脑袋转了转,没有表态,也没有应有热情。

但不表示反对就当作同意了。

好!就这么定了对于这项伟大的事业,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热情过。

显然我的热情有些无补,漫无目的地逛街也许是女性的特长但索然无味却哪有购物的兴致?云希主动替小雯买了几件衣服。

虽然说自己要添置点装备,但根本就什么都没买。

她也是各地转遍了地,又怎么在这儿看上什么?我明白。

这不过是个借口,她就是为了小雯。

而小丫头仍旧不动声色。

让试就试,买了也就买了,反正有我这个劳力在。

她终究是个小丫头,装酷也有一定限度。

那副神色摆明就是你占了这哥哥,就要有所付出。

趁着雯雯进了洗手间。

我小声问云希:好云希,谈得怎么样?云希先横了我一眼:不要以为放过你了,我是怕小姑娘会想不开。

你到处招惹女人,还好意思问我,咱们的账回头再慢慢算。

千错万错,都是花心犯地错。

我只有点头,没有什么可说的。

见我态度尚端正,云希把次要矛盾暂时放过一边:哎,小丫头好象关心的不是那件事,哭累了。

睡着了在梦里还哭,意思就是怕你不管她了,你过会再好好跟她说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嘿。

明白。

云希,都是我不好,害你也跟着受累。

我当然能听出所谓的那件事是什么意思,这时雯雯已经走了出来感激地看一眼云希,迎了上去。

云希很明显把机会留给了我,一个化妆品柜前站住了脚步。

雯雯。

咳嗽了一声,我轻轻拉住她。

干什么。

她从来没对我这样凶过。

昨天的事儿都怪哥哥,可云希姐姐在最困难地时候给过哥哥很多帮助,而且也一直关心着我。

其实我跟她…早就那样了。

既然已经对云希坦白了,对雯雯我也不想隐瞒,早点说出来对大家都好。

雯雯双手掩耳:我不要听。

我拉着她继续向前走,直到看不见云希才站住:小雯,哥哥知道你对我好,也会永远记在心里,只要你愿意,还是我的好妹妹呀。

为什么我就只能是好妹妹?小女孩终究比较好哄,也证实了云希说的关心的并不是那件事。

雯雯,哥哥有这么多的缺点,又这样对你……可是雯雯心里总是放不下那个疼我爱我的好哥哥。

雯雯的声音极低,只能算是自言自语。

是啊,我又何曾忘记过这个天真可爱的妹妹,过去生话中的一点一滴都牢记在心里。

雯变,哥哥都明白,只是云希姐姐同样用情至深,以我现在的能力,实在也无法担起这么多,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

只有以进为退,让她帮我出个主意了。

为什么我只能做妹妹?雯雯还是纠缠着这句话。

你们在我心里当然都同样重要。

别怪哥哥,雯雯还小,哥哥喜欢你,也关心你。

那你对我都那样了又算什么?我倒,翻起旧账来了。

这一句反问,让我无话可说了。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晨姐姐,你跟她也……雯雯脸嫩,后面地话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但显然她知道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

雯雯,你怎么会知道。

我吃了一惊,这总不会是晨姐告诉的。

她微微低下头:哥哥,你不要瞒我了。

我无意中看到了晨姐姐地日记,那个……所以我也知道了。

反正就是我,没人要了。

哎,我心里叹息一声,原来事情并不象我想的那样隐秘。

既然她知道了,我也就没有保密的必要,她能接受晨姐跟我的亲密关系,却不能接受云希。

毕竟还不熟悉,她的反应激烈也在情理之中。

那么,就试着让她们彼此接受好了,我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毕竟这些感情,舍弃了哪一份我都舍不得。

我轻轻地楼住了她的肩:雯雯,哥哥知道自己不好,对你们不起,但我的心是真的,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够幸福快乐,雯雯的伤心,更是哥哥最不愿看到的。

心里又有了新的想法,晓雯没有反对我的亲昵,把身体倚到怀里,仰头看着我,仍是一脸幽怨:哥哥,昨天看到你和云希姐姐那样,我的心里很乱。

我觉得云希姐姐人也不错,但一下就是接受不了,如果是晨姐姐,也许还不会那样难过吧。

不过一天的时间,再搂着小雯,忽然之间象有了很大的距离,左拥右抱的理想,并不那么容易实观。

就在这时,我看到云希转了过来。

她刚才不过是做做样子,也一定看到小雯靠到我身上,感到形势缓和才出来。

小雯不好意思地离开我,看看云希,却仍然没有笑容。

云希装做没看见:雯雯,我刚才看到一套化妆品,很适合你这样的漂亮姑娘,咱们过去看着吧。

我一直想送雯雯的礼物,到现在还没有着落,昨天在网上发现一款新出的笔记本不错,就拉着她们两个来到了专柜前。

外形很好,跟雯雯很配,配置也不错,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电脑越来越人性化了。

就是它了。

虽然金钱和物品不能弥补感情上的损失,但我的确想做点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歉意,就准备付款。

雯雯显然很喜欢,她宿舍的几个女生都有笔记本了,而且学新闻的,也会经常用得着。

说的话却让我感到生分:哥哥,我不好再用你的东西了,这几年我已经赚你不少便宜了。

哥哥嘛,这点钱算什么,他又不是付不起。

云希的话,好象我很财大气粗一样。

她话锋一转:要是你看不上他,那么姐姐送你好了。

这话我爱听,手里的钱差不多都投到网站去了,还真不敢象以前那样大手大脚,哪象她高级车子开着,整天世界各地潇洒。

说完了话,她已经掏出钱包付了款,而雯雯并不是太情愿,她不是不明白拿人手短的问题,如果是我,当然没什么问题,但外人嘛,就不好说了。

她不善在这些事情上做计较,劝说之下,没有再坚持,装在包里的笔记本又提到了我手上。

在长时间的相处中,我明白小雯并不贪心,而是对钱和物根本就不敏感,没有这个概念。

送她几毛钱的东西和上万元的物品,同样欢欣跳跃。

她家生话一直不怎么宽裕,王姨也非常节俭,却就有了这样一个怪胎。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一章 顽皮女孩办取舞裙歌肩,赏春只怕未寒。

卷帘无语对南山,已觉绿肥红浅。

去惜花心懒,踏青闲步江干。

恰如飞鸟倦知还,澹荡梨花深院。

此行购物行为堪称完美,收获不少,但几乎全都是买给小雯一个人的。

有我这个负重设备在,两位女士两手空空,倒也潇洒。

由于云希的刻意奉承,又看在一大堆东西的份上,小雯对她的态度明显缓和,时不时窃窃私语。

而不可避免,矛头直指我身上。

整个事件全成了我的过错,该为发生的事情负责,她们倒仿佛站到了一条战壕里。

两人手挽手逛街,虽然不是那种特别的亲热,但已经有了长足的长进。

最可怜的人是那个跟班的,为了增加效果,云希还不时想起点花样折磨我一下,以显示她跟小雯已是亲密战友。

哎,为了和平大业,我也只有勉为其难,委屈一下自己了。

男人嘛,就是难人的代名字。

哎呀,一时紧张,忘了这句话是哪位哲人说过的了,真是惭愧。

午饭桌上,云希的话更是让我大为伤心。

妹妹,我下午就得赶回去了,公司还有事情。

诚子,你要好好陪小雯,千万不能欺负她,否则我们都饶不了你。

云希对我的态度——也不知道她是为了做给小雯看,还是为了出我坦诚一切所带来的恶气,要不就是好事被拉破的恼羞成怒,总之听来听去,就俺这人不大行。

界定她俩在同一战线,而我是人民的公敌。

可怜,还有那——人都说是良宵苦短,可我那短命的良宵,还没有正式进入状态,就夭折了,而且不知道后续何期,反要承担因此所带来的一切严重后果。

小雯对这话地反映却是一般,反倒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来前观事态发展。

我不舍云希就此离去,却也为她走之后小雯会是一种什么态度担忧。

平静的背后住住伴随着狂风暴雨。

这一次的送别,因了小雯的旁观,连一个拥抱都没有。

我只是用力地捏住云希地手:云希,有时间跟我联系。

聪明如她,一定能够明白我的意思,这一握即有歉意,也间接代表了分别时的亲热。

云希俏笑着挥挥手,仿佛还如以前那样匆匆而去。

哎,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来去。

小雯似乎悄悄叹了一口气,我却没有一丝轻松的感觉,走了一个,意味着局面将要失衡了。

接下来的是什么?我看看小雯:云希姐姐走了,咱们回去吧。

小雯却是一笑:我还没有玩够呢。

没想到她却是这样的一副神情。

我倒愣了,仔细看着雯雯地小脸,火爆的阳光下,洋溢着绝世的青春光彩,这就是年轻的资本。

哥哥,你怎么这样傻乎乎地看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说完,手却悄悄穿过我的臂弯,人也靠了过来。

傻乎乎地,我有吗?也许现在真有点,但被看着长大的小妹妹这样称呼就难免感到有些不爽了。

呵,这小妮子,我迅速恢复了过来,谁叫我家雯雯那么漂亮来着。

哼,早就不是你家的了,你家的人已经走了。

她呶呶嘴,指向车行的方向,现在去追也许还来得及。

知道她怕痒,伸手在腋下抓了一把,果然,小雯咭地一声跳到一边去了:坏哥哥,来抓我呀。

云希刚刚离去,小雯一下子表现的如此放松,真是让人大跌眼镜,我摸摸自己的鼻子,还好没有那架高科技设备。

就此,我陪着雯雯进行了一次愉悦的游行。

好在购买的衣服已经寄存,但价值过万的笔记本电脑还是背在身上。

铙是如此也从来没觉得,逛街原来也是一种享受啊。

雯雯对我还算比较照顾,天还比较早,我们就赶回了[华天大酒店]。

早早吃过晚饭,坐在房间里看电视。

两个人挨着坐在沙发上,我的心里总是有芥蒂,也拿不定对雯雯是不是还应该象以前那样亲密。

要在以往,她早就粘在我身上了,观在却也显得有些拘谨,双眼盯在电视上,不时拿眼晴瞟过来。

在街上还叽叽喳喳说中不停,现在这快嘴的丫头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哥哥,时间不早了,你送我回学校好吗?小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心里一痛,难道可爱的小姝要舍我而去了吗?听她的口气又不是很确定,知道也很矛盾。

我勉强一笑:雯雯,没什么跟哥哥说的了吗?出来时间可不短了,过完这个周未就该回去了。

本来有好多话要说的,可是看到昨天……昨天……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

好雯雯,你就在这儿陪陪哥哥吧,我一个人也怪没意思的。

过去的近二十四个小时,包括云希都在小心地回避这个敏感的话题。

心直口快的小雯隐晦地一提,我又觉得有些尴尬。

嗯小雯沉吟着不知道怎么决定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

喂,大哥呀,搞什么鬼,走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

曾宇大着嗓门喊道。

哎,自从上了雨萍的赋船,那个有些腼腆的小男生是一去不复返了。

怎么了,跟讨债似的,你老婆跟人跑了?心情正不爽,这小子又来触霉头。

一阵巨大的声响从听筒里传来,好像有一头狮子在怒吼。

呀,不好,河东女正在他旁边。

少有机会听到我粗言粗话,小雯在边上掩嘴直笑:哥哥,你跟谁说话呢,这么没礼貌。

她这一出声,倒提醒了我,有大救星在。

如何不用:是曾宇哥哥和雨萍姐姐,你跟他们说话吧。

雯雯跟他们两口子熟悉,就是那次送洋姐,当时她跟曾宇的妹妹若冰玩得不知道有多痛快。

小雯很礼貌地在电话里寒暄,那头的声音无奈地平静下来,我心里暗暗庆幸。

小雯用细小地声音交谈,还是很淑女嘛,比那个河东狮好多了。

算算日子,十天过去了,不知道易雪茜咋样了,婷婷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哎呀,我猛醒。

曹宇这次电话会不会跟曾伯有关呀?老爷子来就是为了要研究易雪茜的病情,毕竟那种方子是我掏来的。

见不到我,他应该也觉得很没意思吧。

又一想,不可能,如果他在现场,雨萍怎么可能这样放肄。

雯雯没话说了,又把手机递给我:哥哥,雨萍姐姐让你接电话。

多少顾忌到自己的形象,雨萍温柔了很多:域逸诚,你给我等着,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奶奶的,过的这叫什么日子,无论谁的女人都敢跟我过不去。

这时候,最重要地是端正态度:雨萍,老爷子在吗,请他听电话好吗?不在,先把咱们的账算完。

她极力压低声音,正在想着对策,突然听到曾宇一声叫:爸,回来了。

心里一喜,大救星来了。

果然,薛雨萍换上了最温柔的语气:您回来了,正在给域逸诚打电面,他正找您呢。

呵呵,这魔女原来也如此善变,就是太快了点,心里更庆幸又逃过一难。

薛雨萍绝对不含糊,电话交到了曾伯手中。

逸诚小子,你是怎么回事,我老头子都来了好几天了,你也不赶紧回来。

不知道老头子家里事多,要急着回去吗?晕,这人都怎么了,连这么善良的老头也会如此对我,竟然出口要挟。

他这才去多一会儿,竟然这么夸张。

还急着回家,不就那半亩地,两头牛,还有些乡亲会不时的找找?曾宇小弟一年混点小钱也够他们一家子奋斗好几年的了。

他能比我还忙,虽然我现在穷点,怕是足不出户一年的收入,也够老爷子奋斗终生了,居然学会我搞保留节目了。

不过,我还是很想听听他的意见。

现在也就是晚饭的时间,如果没什么意外,他一定是刚从易雪茜那儿回来,两天的时间也够他了解透彻了。

果然,还是曹伯人老成,不等我的询问,已就易雪茜的病情说了他的看法。

对巴郎大叔的药,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两个字神奇。

能得到这位民间奇医地首肯当然高兴,虽然不是我有多大本领,但这总是我引进的吧。

听着他不断分析,还不时夹杂着些我还不是很了解的中医术语。

最明白的就是目前易雪茜的烫伤,恢复的情况已经好到不能再好。

出来这几天说是放风,但一闲下来,还是不免会想到易雪茜,惦记她的伤情。

听曾伯说的样子,比我走的时候又有了明显的好转,心里暗暗为她高兴。

曾伯治标、治本地不停说着,似乎想把所见、所思都一下子说给我听。

这药好是好,就是放不上,要是能想个什么法子能让它容易贮藏,而且能够长期放置,那绝对是前无古人的盛举。

这个显而易见的缺点他当然不会注意不到。

全球范围内治疗烧、烫伤的药物,据我的调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效果这样好的。

但那些大多都易于贮存,尤其是民间的一些验方,甚至可以放上多年而不变质。

突然有一个另一个念头:曾伯,把这中药改良,加工成品,销路一定会很好吧。

老爷子一生淡泊名利。

只知道治病救人,从不想求利,又怎会跟上我奸商的思路,沉默了好一会子都没说话。

这个方子世代相传了好多年,怕是不那么容易吧。

不过要是真做成了,倒真能造福千家万户。

他老人家总算开了口。

哎,人是好人就是想得太近。

听他的口气。

充其量以为我是想做些好放置,用起来方便,却不知道我已经开始了研究,并且还有想法要大批量的生产。

甚至在全球范围内盈利。

算了,还是不跟他提了,免得又要大费口舌,他研究医学是个好样的,但至于经济头脑,可就太不发达了,曾宇受我的熏陶,就开明多了。

具体的治疗问题,还是等回去再慢慢说吧。

如果这个想能够实现,那绝对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这些枝枝叶叶的成本不高。

要是做成成品,绝对会比投资其他方面获利高。

可是,现在要生产一个新药品,审批过程绝对烦之又烦,申请专利下来,要找到有眼先的投资商,就不容易。

整个实验室阶段,动物实验阶段,活体实验阶段……自己建个试验窒,目前的经济状况绝对不允许。

等到了投入生产,更不知道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我那努力赚钱,起码超越杭海生的计划,何时才能实现。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也许能够借鸡生蛋也说不定。

通话时间也不短了,一再说了几句以后,赶紧打住。

回头看看,小雯正有滋有味地看电视,一点也没注意到已经被冷落了这么长时间。

我又回到她身边坐下:雯雯,看什么呢,这么带劲?看新加坡华语台的一个社会调查栏目。

哥哥,你刚才说谁呢,生病了吗?晕,敢情她压根就没注意我在干什么,正好也省了我再解释,想到她刚才的要求:要哥哥现在送你回去吗?不,我要看完这个节目,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呢,我最喜欢这个主持人啦,嘴皮子忒溜,反应也快,我要好好学学。

住宾馆就是好,在我们学校都收不着这中台。

小雯嘴里说着,也不转头看我,眼睛一直盯在电视上。

以我的了解,她不是装样子,而是真的很投入。

这样更好,她能留下来,是个好现象。

那好吧,你在这儿看电视吧,我到楼上去拜访一个朋友。

噢。

她随口应了句,我就起身穿戴整齐。

什么,你说看一个朋友?等我准备出门的时候,雯雯总算反应过来,抬起头,你在这儿还有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刚认识的。

噢,需要我陪你吗?想不到这丫头还挺懂事。

晚上去串门,有个女眷陪着当然好,可看她对电视那么用功,我就放弃了这个打算:不用,一个人就行,我一会儿回来陪你。

没事的,我自己在这儿就行啦。

临出门又返了回来,拿起桌上的电话拔了一个号码。

已是熟门熟路,不久以后,我出现在楼上的贵宾套房。

域兄弟,欢迎你来,就要结束休假了,真怕留下什么遗憾,还以为当兄弟的把哥哥给忘了呢。

罗辉耀笑着把我让进去。

还有一位女士一同过来招呼,罗辉耀介绍说这是他的夫人。

罗夫人第一次见,忙着倒了咖啡过来,事先打了电话,她也穿戴整齐,只是没见到他们的女儿。

坐着跟罗辉耀说了些闲话,一个女孩予从里屋蹿了出来:老爸,你有客人来吗,真烦,出来休假还有人来谈事儿。

看上去跟小雯年龄差不多,穿着上却要夸张许多。

虽然是个女孩子,短短的白色背心,一件小小的短裤,身材出众之极。

域先生,这是小女罗颂,让您见笑了。

罗夫人赶紧给介绍。

颂儿,还不见过客人,这么没大没小的。

罗夫人怪了一句,显见对这中女儿非常疼爱。

域兄弟,小女年幼,让你见笑了。

颂儿,这位域先生就是那天我跟你们讲过在海上救人的。

噢,我说呢。

小女孩一下子冲到我眼前,双手抱拳。

说出的话却充满稚气,域哥哥你好,我叫罗颂,今年14岁,也叫我颂儿好了。

呵,我赶紧站了起来。

这姑娘原来这么小,可这身材比起雯雯可是一点也不逊色,比起还要大些的若冰可是有过之而不及。

名字也不太象女孩,看来虽然出处基本相同,各方面的差异却是显而易见。

嘴里却客气道:你好罗小姐。

罗颂撅起嘴,显然对我地称呼不满意:域哥哥,跟我老爸、老妈一样,叫我颂儿就行。

我最佩服你这样的大侠客了。

什么时候教我两手才好,我学的柔道,可总没什么进步。

呵呵,这女孩有意思,爸爸叫我兄弟,她却一口一个哥哥,嘴里不由说道:颂儿好可爱。

是吗?大家都这样说。

她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

几句话的功夫,她已经喧宾夺主,亲热地跟我聊起天来,把她老爸晾到了一边,不给开口的机会。

罗辉耀只有看着我苦笑,罗夫人看来也拿这女儿没办法:你们聊着,我通知厨房准备宵夜。

借故走了开。

突然罗辉耀的手机响起来,他拿起来看了看,递袷罗颂。

噢,是小妈呀,爸爸这儿有客人呢,是不是弟弟又捣乱了。

罗颂边接着电话,走到了一边。

罗辉耀笑着对我道:不好意思,是我在香港夫人的电话,我也过去听一下。

父女二人走到了一边地房间。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会是听错了吧,刚才那位不就是他的夫人吗,难道还更有其人。

凝神去听,以我的功力这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几句话后,明白这位也是罗辉耀的夫人,就不好意思再运功去听,心里却泛起嘀咕。

好一阵子,罗辉耀嘴里说着不好意思,罗颂跟在他后面一起走了回来。

域哥哥,你陪我出去玩玩好不好,都来这儿好久了,老爸总不让我出去,人家还没见过华洲的夜景什么样子呢。

罗颂居然毫不避讳地楼住我的胳膊。

对着这位成熟的远超年龄的少女,我不得不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她的父亲。

罗辉耀似乎见惯女儿这副样子,对她与我的亲昵倒不介意:颂儿,怎么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缠人?爸爸还有些事儿要跟域先生商量呢?这个理由看起来并不充分,罗颂似乎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不相信老爸这个大企业家会与一个大学生有什么事情商量。

好老爸,她又转到爸爸身上,撒娇道,你就答应颂儿这一次,以前不让人家出去,是怕晚上会不安全,现在有域哥哥这个武林高手在,还有什么好担心地?倒,居然变成了武林高手,本人怎么不知道呢?罗辉耀的考虑不无道理,象他这样的有钱人,晚上出门怎么会不小心从事。

虽然他一家人是悄悄出行,但不保证就没有别有用心的对手会生什么是非。

罗辉耀似乎对我非常有信心,对这个顽皮的女儿也没什么办法,又把求救的目光抛了回来。

真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华人富豪的家事会这样子,可是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讨论呢!罗颂看到转机,又转来缠过:好哥哥,你就答应嘛,人家在这儿觉得好没意思呢。

灵机一动:颂儿,哥哥房间里还有位姐妞在玩,要不你先去找她,等跟罗先生说完话,我再带你们出去好了。

说完之后,担心罗颂会提出反对意见,谁知道她一听这话,乐得直跳起来:太好了,还真有人一起玩呢,那我先下去了。

蹿进里屋:妈咪,我出去玩了。

回转身来,一脸兴奋:老爸再见,哥哥再见,我走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女孩,果然到了门口,她火速回了身:对不起,哥哥,我还没问你住哪个房间呢?得到答案之后:哥哥,你可要快点出来呀。

面对罗辉耀,挥了一下小拳头:老爸,你可不能占去哥哥太多时间哟。

域先生,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颂儿很可爱的。

我嘴里客气着,想想有些不放心,颂儿,还是我带你下去吧,一会儿你们不要乱跑,在房里等我就行。

到了门口,罗颂把我推了回来:哥哥,不用你了,我自己会对姐姐说的。

趴到我耳边悄声道:域哥哥你好厉害,这么年轻就金屋藏娇了。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二章 拯救风月对罗辉耀的评价,一个务实的职业商人。

他对商业运作充满了并乎寻常的热情,一提起就兴奋的如同在谈自己最爱的女人。

没有亲眼所见的东西,不做任何结论,决不轻易做任何承诺,却又不乏能敏锐的嗅到商机的本领。

那天认识了罗先生之后,我上网查过他公司的资料,有一点深感钦佩:作为一家成功的上市公司,[瑞辉制药]多年来没有做过任何一项主业外的投资,每分钱都花在了相关产业上。

如果不是股本运作的需求,大概除了研发、销售等环节,他不会多花一分冤枉钱。

把鸡蛋装在一个篮子里,在各跨国公司不约而同大肆进军其他产业的年代,是相对少见的。

事先偷偷考虑过,想在医药行业有所建树,[瑞辉制药]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平台。

这次有缘认识罗先生,不能不说是一个天赐良机。

他的极度精明,使我谨慎得没有过多的透露自己的设想,毕竟我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对罗先生还不了解。

但那略显激动的情绪,又似乎显示他从我的言谈举止中发觉了些值得关注的东西。

跟他的谈话,让我感觉收获良多。

细细一想却又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提过。

不过,对我来说,从理论的高度上得到些经验巳经足够了。

他的地位、经验和阅历,毕竟是目前的我所不可能比拟。

如果不是我侠肝义胆的形象先入为主。

以他这样的身份,大概也不太可能跟一个在校大学生如此畅谈甚欢。

所有的机会,都不是空中楼阁,自有其原因。

对彼此来说,交流的机会有了,剩下的就看能不能抓住对方,让他产生兴趣。

很明显。

这一点我们做的很好,我很乐意从他信口说出的东西中找出自己的需要。

而他隐约也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机会在眼前,却就是把握不住。

其实这样说话太累了,即要传达意向,让他感到我的诚意,又不能一下子交底。

说白了,是在小心翼翼的试探。

人性毕竟是多疑的。

时机毕竟还不成熟,最首要的当然是要有合适的产品出来,然后才可能相机在[瑞辉制药]的帮助下完成各种实验阶段。

现在,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想到这里,我觉得时间也不短了,下面两个小姑娘一定等急了,就起身告辞。

也好,域兄弟,以后有了机会咱们再聊。

现在你这样的年轻人还真不多,有了什么好项目,别忘了拉上哥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笑着点头向外走,商人言利,他也真是够可以的。

只言片语之间,就听出我有事情没能尽数吐露。

却也不深究。

大丈夫相机而动,这才是真正的实干家。

兄弟呀,小女生性顽劣,就多拜托了,但愿不会让你太为难,哥哥我就暂时不陪你过去了。

罗辉耀看我的眼神。

闪过了那么一点同情。

哈哈,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好对付。

耽误了点时间,居然不肯纾尊下去看一趟,真是一物降一物呀。

罗大哥你放心,一会儿一定好好的把颂儿给你送回来。

罗夫人也出来相送,到了门外,听到他们夫妻在讨论关于女儿的事情。

算了,爱怎么争执随二人去吧。

回到我住的房间门口,凝神听了一会儿,里面真够热闹的,罗颂在与雯雯纠缠,不时大声叫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忍不住冲上楼去了。

走,雯雯,咱们出去转转。

一进门,我不给罗颂开口的机会,笑着对雯雯说道。

哥哥,你可算回来了。

小雯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是被这罗颂鼓捣的不轻。

罗颂正光着脚在地上跳,本来还有话说,听说要出去,早忘了刚才的着急,欢呼一声,蹬上鞋子第一个冲到了门外。

哥哥,你从哪里找了这么个缠人精来?得此机会,雯雯赶紧冲我发了句牢骚。

罗颂的口无遮拦,我是深有领教,小雯本来就够意思了,不知道这新冒出来的小丫头是怎么震住她的。

呵呵,我只有冲她再笑,开玩笑说,路上捡的。

你才是捡的呢!门外的小丫头耳朵还挺尖。

罗颂一左一右挽着我和雯雯:雯姐姐,这儿晚上有什么好玩的吗?要不,咱们趁着天黑去游泳吧。

我被她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黑灯瞎火的往水里钻,安全系数太小了,带着这么个无法无天的丫头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还好,小雯先打发了她:那可不行,海里晚上说不定有鲨鱼出没的。

罗颂一脸震惊,果然相信:那就算了,不如咱们去吃东西吧,雯姐姐,这儿的夜市在什么地方?小雯很少这边走,对周围环境也不熟悉。

带着她俩个信马游缰,沿着海边到哪儿算哪儿吧。

走不多远,在一边灯火阑珊这处,还真就有一个夜市。

罗颂把脑袋趴到我耳边:域哥哥,雯姐姐比我也大不了几岁,怎么就跟你住一起了。

难道你就这么把她给上了?呵呵,我才算明白小雯怎么会受不了了,她也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当然脸嫩的紧,被一个十四岁的女孩缠着问这个,能若无其事才怪。

我摇摇头,这样的问话还是装听不见为妙。

哎呀。

罗颂话音刚落,一声大叫,雯姐姐。

你掐我这么狠干什么。

谁叫你乱嚼舌头的?以前跟姐姐们在一起,小雯都是被受谴责的主,想不到现在也有机会这样说别人,别说,还真有点姐姐样儿。

罗颂却是不服:域哥哥,雯姐姐欺负我,你管不管她了。

有吗。

我怎么不知道。

我的心里好笑,颂儿,雯雯人最厚道,从不欺负谁的,哪能干这事儿?得了吧,你俩个穿一条裤子,当我不知道呢。

真服了罗颂这张嘴。

没有什么话她说不出来,国外教出的孩子是跟我们不一样。

小雯的脸都被说红了。

刚才坚持着陪了罗颂那么长时间,是够受的。

她虽然也有些顽皮,但比起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罗颂,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此时只有我来主持公道:颂儿,再乱讲话我可就送你回去了,我和雯雯两个玩,不带你了。

这话倒是效果很明显:不要了嘛,好哥哥。

我故意扭过头不理她。

罗颂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小脸扭向了雯雯:我知道雯姐姐最好了,什么时间有空去新加坡,我给你做导游好吗?故意冲我一撇嘴:哼,不带那个人,就知道吓唬人家。

还真有人吃这一套,雯雯很快忘了尴尬,两人手拉着手走在了前面。

慢慢跟在后面。

我悠闲的打量着四周的光景,华洲的夜晚比起京里,自是另一番不同。

最大的区别还是这儿都穿的比较清凉,尤其是来来往往的女性,差不多就是穿着内衣在游逛。

在这迷人的夜色中,筑起一道别样的风景。

也惹得一帮登徒子在人丛中蹿来蹿去。

如果不是有两个小美人相伴,我是不是也会加入那个行列呢?看着两个姑娘嬉笑打闹。

心里随意的调侃着篡自己。

放眼远处的海岸线,灯光连成了条条长线,宛如繁星点点,伸向大海深处。

汽轮声声,不时传入耳中。

海运如此繁忙,怕是走私也会比较猖獗吧,这倒是一条发财的好路子。

意外的起了这个念头,一侧脸间,眼前失去了二女的影子,赶紧四处寻找起来。

域哥哥,我们在这儿呢。

颂儿清脆的声音传过来。

路边的围帐内,两个丫头巳经坐了下来。

老板,来两扎生啤。

等几盘海鲜、小菜端上来,罗颂大声叫嚎。

未成年少女,不能喝酒。

我皱皱眉,对罗颂说道。

带着人家的女儿出门,当然得负起监护人的责任。

别看这家伙长得挺成熟,可毕竟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女。

什么呀,我巳经年满十四岁了,喝点啤酒有什么关系。

罗颂抓起扎啤杯,在我们三人的眼前都倒上。

嘿,还蒙我呢,要不是我去过新加坡,还真让她给骗了,板起脸:颂儿,在新加坡,只有年满十六岁才可以喝酒的。

罗颂一吐舌头:呀,被你看穿了。

不过没关系的,我只是陪着雯姐姐喝一小点。

那也不行,我回去没法跟罗先生交待。

颂儿,咱俩都不喝好了。

小雯当然站在我这边。

好姐姐,咱们就喝一点吧,好不容易出来了,不过个痛快怎么对得起自己。

罗颂看我一脸的认真,又转向小雯求助。

雯雯不吃这套了,眼睛看着我却不表态,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很有分寸的。

罗颂央求未果,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坐过来摇着我的胳膊,腻声求道:域哥哥,没关系的,我酒量很大的,去年偷偷喝了一次,人家一个人这么大杯子就喝了三扎,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丫头,酒量比我还厉害嘛,还想唬她一下呢。

不动声色道:喝醉了把你一个人扔这儿。

好哥哥,放心好了,颂儿不会喝醉的。

不行,回去罗先生一定会发现的。

以后我们朋友就没得做了。

你这人真没意思,晚点回去不就行了,反正又没事。

没关系的,那次去香港,小妈还让我喝酒呢,老爸也没说什么。

只要我能好好的回去,他保管什么都不说。

当然更不会怪你的了。

真拿她没办法,既然人家父亲都不反对,我沉吟半天:好吧,咱们每个人都少喝点。

哎,还是自己小心,别喝多了露怯是正事。

小雯以前几乎没沾过这东西,今天也很想尝尝酒到底是什么味道。

好弄明白为什么好多人爱喝,也跟着罗颂酒到杯干。

不多一会儿,两大扎啤酒巳经被我们灌了下去,两个丫头大呼小叫,兴奋的互相劝着,我反似变了局外人,端着杯子喝自己的。

这就样喝着,我的脸也红起来。

怕被罗颂觉察到丢了面子,干脆话也不说了。

只是看着她们闹。

哎,这男人的心理还真怪呢,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会这么想。

两个女孩看上去啥事没有,脸色都没什么变化。

罗颂大概还真不是白吹的,酒量是不错,而想不到小雯也很有潜力可挖呢。

今天就喝这么多了,谁要不听话就打谁的屁股。

等第五扎端上来。

我摆出了家长的架子,局势还是要好好控制的。

你来呀,怕你不成。

罗颂从凳子上站起来,用手拍了拍丰满的小屁股。

不对劲,好像有点摇晃。

坏事,面不改色并不代表真的能喝。

她刚才说的话搀水分了,我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别闹了颂儿。

快坐下,让人看笑话了啊。

小雯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拉着罗颂坐下。

真正的高人在这儿呢,她倒一点事没有。

罗颂也不认真坐下,骑着凳子靠到小雯身上,居然数起了星星,嘴里还哼起小曲,看来这祸闯大了,被这小丫头给骗惨了。

也太容易被女孩给糊弄了吧,一点也不长记已性,心里暗暗后悔。

下次记住了,一定不能在女孩子面前心太软,事事由着她们,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这次的罗颂喝酒事件就是个教训,连这么个小丫头也镇不住,以后还怎么混呢。

哎,说起来混,我这人算什么混的呀,到现在连个小弟也没有。

看人家那些正经做大哥的,手下一帮小弟,多威风。

酒还真不能碰,喝得还没雯雯多呢,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好在罗颂没再烦我,只是赖在小雯身上。

谁也不许喝了。

我拿出了做老人的威严。

说完之后,张起手来正准备结账。

两个小子慌慌张张跑进了我们坐的帐子里,一头就扎到了那堆啤酒桶的后面。

呵呵,真是冤家路窄,这不就是风花雪月中的封、岳两兄弟嘛,不知道惹了什么麻烦。

二人慌不择路,自然顾不上里面都坐了些什么人,小雯听着罗颂说着没谱的笑话,也没留心进来了些什么人。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风月二人连个脑袋都不敢露。

两个大汉跑着追进来,其中一人手里还拎了根棒子:老板,刚才有没有两个臭小子进来。

经营者看到这两人,脸色都变了,吱唔了半天没开口。

妈的,痛快点,不老实说老子把你的摊子给掀了。

两人凶神恶煞一般。

大概经常在这边走去,老板像是知道这两个是什么人,也不敢反驳,把眼睛瞅向了扎啤桶后面。

看来东窗事发是不免了。

我叹了口气,出来逛逛也不舒坦。

对风月我不感冒,但怎么说那俩学生哥也比这两家伙好吧,悄悄对小雯说了句:你两个千万别出声,就当不认识我。

乘着并不浓厚的酒兴,站了起来:小封、小岳,你们两个都给老子滚出来吧。

哈,咱也学学人家那大气。

两人躲在后面,听到先前两个恶人的问话,巳经知道事情要糟,又听到有人叫穿了他们的身份,哪还呆得住。

看到居然我站在场地中央,两人脸都绿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勉强换一个笑脸对着后来者:两位大哥,这俩臭小子是我的小弟,有什么冒昧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对这封、岳也客气不起来。

意外见到有人出头,其中一人皱起眉,转着手里的棒子看着我:你是他们大哥?见我年龄也不甚大,又一副文绉绉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是个学生,分明不相信。

我也发觉不对,既然自称人家大哥,怎么能这么没威风。

当下收起笑,脸一板:不错!两位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好了。

喝了一小堆啤酒,也不知道我装凶象不象,反正另一个家伙上下打量着我,突然笑了起来:一边凉快去,你算那颗葱,敢出头装那俩小子老大,你算从哪儿冒出来的?难道我的谱看起来连风月都不如吗,心里着恼,更不满意二人说话的口气:老子从哪儿冒出来的?干你屁事。

想找我小弟的麻烦,先过了老子这一关再说。

官话说的不算纯熟,自己都觉得不象做老大的口气,暗暗告诫自己要更硬气些。

封、薛没弄明白我什么意思,倒还挺乖,乖乖站在后面没插言,倒也有两分小弟的模样。

那家伙不气反乐,转头向了另一个东西:呵呵,真是怪事年年有,在咱爷们的地头上还有人充起大头葱来了。

那东西也不甘示弱:就算这两小家伙是你小弟吧,刚才爷们看几个小姑娘挺漂亮,喜欢喜欢,这两个小子出来搅局,愣充活雷锋。

他们搅了爷们的好事,你这当大哥的说怎么解决吧。

嘴里这样说着,却不是对大哥说话的口气。

看来这风月本质还不错嘛,知道见义勇为,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

听陆绍伟说:他们在学校里除了欺负几个同学,没事勒索点饭票,有空冲女生吹两下口哨,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

比起眼前这两个凶神恶煞,巳经可爱了不知多少倍。

好好加以引导,改邪归正也不是没有可能嘛。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三章 救人助己在往外走的途中,敏锐的听觉不时捕捉到人群的窃窃私语声,似乎认识的都对这两人比较害怕。

大概听清,这两人是一个小团伙的成员,而那个团伙专门控制这个夜市,说白了也就在这地面上混吃混喝,再顺便收点保护费,捞两个小钱。

哎,到哪儿都少不了这种人,也许是一种不可或缺的生存方式吧。

边往前走,悄悄留意着雯雯和罗颂,都还比较听话,远远的跟在后面。

而风月也表现得很乖,一步不落的跟在我后面,只是垂头丧气的样子让人觉得跌份,后悔承认这两个是自己的小弟。

我的身手,对付两个小街霸还不是手到擒来,找了块空地,还没怎么出力,两个家伙就全趴在了地上哼哼。

一个小子已经摸出了手机,看样要搬救兵了。

这帮人到底什么来着,后面还在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虽然单打独斗,也不怕什么人,但我毕竟是个游方的和尚,没多久就离开,要是被他们认出风月,进而找到雯雯头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在这两个小子在学校里不可一世,但刚才的表现,显然还没在社会上混过,不会引人注目。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回头看看封、岳二人:都给我转过身去。

二人不解,却都乖乖的背对了我。

我毫不客气,拳头大的是哥哥,在他们的屁股各踢了一脚:小混蛋们还不快跑。

等什么呢?一会儿来人把你们抓走了跺手跺脚,可不要怨我。

二人回过神来,拔脚欲逃:可是,大哥,你帮了我们,我们怎能、怎能……这俩家伙,还真把眼前这人当大哥了呢。

明天乖乖回学校等着我。

简短的吩咐一句。

不管怎样,先把他们打发了要紧。

风月的动作比兔子还快,眨眼了功夫巳经消失在茫茫人海。

冲二女悄悄施了一个眼色,我掉头向另一方向跑去,不管地上两位街霸大哥还在嘴硬的嚎着小子别跑。

不跑才怪,在陌生的地头上打了人,吃亏的不是自己。

当然不需要交待什么场面话。

匆匆跑路,只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两个丫头是不是跟了上来。

一路沿着海边,纷繁的灯光渐渐抛在了身后。

确信到了安全地带后,才在一堆乱石旁站稳了脚步。

等不多时,雯雯和罗颂手牵着手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哥哥,你跑的好快。

罗颂大声叫着。

这丫头,什么时候也把姓氏省略了,跟着雯雯叫起了哥哥:臭丫头,这么大声音干什么。

不怕人家听到追杀过来?那有什么,哥哥这么厉害,再来几个还不是一样会放挺。

罗颂的俚语掌握的不少。

开什么玩笑,这是什么地头,这么大的港口地区,走私严重着呢,万一追上几个带着枪支的。

咱们三个还不全得玩完。

跑了这么久,目前所处的应该是安全地带了,我才大胆的逗这顽皮的丫头。

咱们还是再往前走一段儿吧,要不被人追上真有麻烦了怎么办。

说了半天,没吓着罗颂,倒让小雯担心了。

海风习习。

夜色非常优美,少了灯光的打扰。

远了人声的喧嚣,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罗颂又成了来时的样子,一边一个挽着我和小雯,倒一时没敢说话。

虽不是劫后余生,也要好好享受拼命跑路后难得的清静。

运气就是这么了,不管到哪儿,总能碰到些出人意外的事情。

自从当年电流一击,平静的生活完全都被打乱了。

好在遇到的不光是这些烦心事,还有更多开心的理由。

一时冲动,救了封、岳这两个坏小子,今晚的表现不知道能不能挽救这帮失足少年。

如果成功,我也算是了功德无量了。

边想着边往前走,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那片VIP游泳场边上。

呵呵,如果没有这个地方,大概也不会结识罗先生一家吧。

罗先生会不会成为我命中的另一个贵人呢?[瑞辉制药]虽然很出名,但口碑并不甚好,倒是罗辉耀这人给我的印象不错,是个很标准的商人。

这番相识纯属意外,真是巧合中的巧合。

但他的好好儿……罗颂这个古怪精灵的丫头就在身边,证明一切都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生活,总是有那么多的惊奇。

游泳场一到晚上就关闭了,留给我们的只有紧闭的入口和木制的栅栏。

轻轻地摆脱了罗颂的手,我走到一处低矮的礁石上坐下。

新闻工作者这一路上话很少,几乎只有罗颂小嘴不停,抢了她的风头。

好在刚刚得到教训,说话声音不高,不会惊扰这份难得的宁静,破坏美好的氛围。

小雯也在身边的石头上坐下,倚着我一侧肩膀,眼晴却四处看着,最关心地是来时的路,生怕会有人追上来。

不时又回到我身上,眼里是那份久违了的温存,和一丝淡淡的不解。

呵呵,很久没有得到这种待遇了。

她不是第一次看我和人打架了,而仍然毫无例外的感到紧张。

这几年身上的变化,没有告诉她,一起这么瞒着,看她乖巧的样子,心中有一丝不忍。

做为青梅竹马的玩伴,我很小的时候就替她打过架,但那不过顽童间的拼命而巳,最后不免都落个鼻青脸肿的严重后果。

当初我进军营跟着林大哥他们学艺,也不过对家人宣称去学开车。

小雯也深信不疑,毕竟没谁会相信平平常常的一个人会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就被训练成一个高手。

每次打架都是一个对几个,而今天两个身高体壮的街霸都被轻而易举地打败,她怎么会觉察不出异样来呢?可是这么久了,她楞是一次也没有表示过怀疑,更不曾出口询问。

就是这份信任也值得人感动了。

以前总觉得她还小,知道的事情越少,生活就会过得越有滋味。

可看看身边的罗颂,明白晓雯巳经是个大姑娘了。

罗颂识相地在另一侧坐下,居然也毫不谦虚地靠着我肩膀坐下。

仍旧仰头看天,却不再去数那些星星。

域哥哥,太让人崇拜了。

看来老爸一点都没有骗我,你真的是一个大侠客,如果能每天陪在你身边好了。

罗颂小女孩神情显露无疑。

目光中流露出那丝超过年龄的东西,不仅是我。

连小雯都留意到了,她迅速提高警惕,以姐姐的口吻教训道:颂儿,小丫头知道什么,诚哥哥这人别的没什么。

就是花着呢。

好个小雯,也不用在外人面前这么揭我的老底吧。

好在我也不愿意多跟这个小魔女纠缠,才十四岁啊,有她替我挡着更好。

呵呵,我这么大年龄的时候,还不知道看女孩子呢。

罗颂一脸的不以为然:那有什么,有本事的男人才会如此。

雯雯被噎得气结。

一时不出话来。

看来这丫头被毒害甚深哪,天知道她接受的都是什么样的家教。

别看她顽皮,说话没谱,但还是知书达礼的,一举一动并不过分,不似那种完全被宠坏了的富家女。

雯雯刚刚受了点刺漱。

一定还没转过弯来呢。

看罗颂还想再阐释她的那番理论,我伸出一根指头挡在她的嘴前:咱们爬过去玩玩吧。

好好听听海浪。

有这道栅栏挡着,只能听见声音,却没法见到。

观海、听浪,多么浪漫的事情。

罗颂和雯雯齐声等同,不等我出动,两人已经抢先爬上了栏杆。

人的内心,都是有点破坏些什么的欲望,这两个丫头也不例外。

坐在海瘫上,小雯和罗颂倒蛮听话,谁不冒然下水,只是双脚浸在水中,欣赏着一个又一个蹿到岸边的海浪。

哥,你怎么想起来要救那两个坏东西了?小雯表示了疑问。

我觉得那小土壤和小岳还不是坏得不可救药,所以才动手帮他们一把,要是落到那帮黑社会手里,指不定会落下什么结局呢。

我想不会吧,他们几个人家里在华洲都挺有实力的。

小雯有些不相信。

这有什么不会的,就算他们悄悄把人做了,家里官再大又有什么用?不会我不想对小雯说那么持醒,让新闻工作者以后自己慢慢去领悟纷繁复杂的社会吧。

哥哥,他们在学校那么坏,你真不应该帮这个忙,就让坏人们自相残杀好了。

小罗颂居然连这事都知道了。

天哪,我到底跟罗先生聊了多长时间。

如果让她们一直在一起,会不会连我睡觉流口水也会被挖出来。

我慢慢摇了摇头,这个问题真不好直说。

好哥哥,不象你说的那样简单吧,你肯定还有什么坏主意。

罗颂坏坏地笑着。

这小姑娘还真是个人精,搞不懂她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等以后长大了,那还了得?不过那副样子流露在她脸上,倒好看。

如果是个成年女子,这神情怕是会让某些人感到害怕了吧。

鬼丫头,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忍不住赞了一句,当然也是为你雯姐姐着想了,要是我走了,他们万一再难为她怎么办?我这次出手帮了一把,怎么也得领情吧。

雯雯本就聪明,事到自己头上。

不过有些当局者迷。

听了这番话,自会明白我的苦心。

也不说话,趁着夜色,又把脑袋靠了过来,紧紧地偎在我的胸前。

这一切却逃不过罗颂的关注,她也见样学样,照单全收,一时之间怀里挤了两颗小脑袋。

如果能留在国内就好了,也可以随时得到哥哥地照顾了。

罗颂幽幽一叹。

这个小姑娘,也太成熟了,考虑的东西有些接近成人。

我在心里感慨。

那么颂儿,你爸爸不是在内地有厂子吗,你跟着来读书不就行了。

问这话,我很有些心虚,明显有套人家商业机密的意思,虽然对着的是一个小女孩。

可你是在北方上学呀?罗颂答道。

小雯突然插了一句:颂儿,你来跟姐姐做伴也很好呀。

才不呢,你不能打,我万一闯了什么祸又帮不上忙,要来就跟域哥哥一起。

这话直来直去,倒是全无心机,是个小丫头的样子。

你爸爸难道不想在北方有所建树吗?我继续着无耻的套问。

我才不关心他那些破事情呢。

罗颂说道,不过,对了,有一次宋叔叔到我们家的时侯,说是想向北方发展的。

不过嘛,人家也没注意,回去一定好好审问一下爹的。

这话把我吓了一跳。

她回去一说。

还不把我给露了,以罗辉耀的精明,不难猜出什么。

他还真有了这想法,如果只是建家制药厂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还是希望能有一所比较完善的研究所。

装作不经意地说遣:颂儿还是以后再问吧,不定我还会给你爸打工呢,等到那时大家就有机会一起玩了。

哼,你这样子,才不来给别人打工的呢。

真正干活的人,哪有你这样的。

罗颂的眼光还真毒。

好了,不说了。

时侯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我及时打住了话头。

今天晚上有够无耻的了,居然套一个小姑娘的话,以前可从来没做过这事。

不过,也说明重视程度。

经过跟罗先生的交流,我突然有了一种冲动,要把计划的东西赶紧做出来,时间不等人呀。

********哥哥,我们这两天就走了,你还能待几天?真想跟你们一好好玩玩,整天陪着老爸、老妈太没劲了。

回到酒店,正想先把罗颂送上去,以免她的父母担心,她却抢先发问。

也就这两天吧。

我微微一笑道。

又转向小雯: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曹伯还在学校等着我呢。

雯雯,要不哥哥明天就回去吧,你说好不好?公司订的是往返程机票,随时都可以走。

抽个时间,赶紧研究一下制药的事儿,别曹伯等不及走了,那可得不偿失。

罗先生的话让我明白,不管干什么,都要先下手为强。

这么急呀,人家明天还休息呢。

雯雯显得有些不乐意,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对呀,你不是说还要那两个人在学校里等着你吗?罗颂也帮腔道,这她倒记得清楚。

看雯姐姐这么不舍得,你好意思吗?明天去学校看看吧,回头再落实一下航班。

我只好无奈地答道,女孩从来都不按常规出牌,而也真不善于打这样的交道,很快就败下阵来。

哥哥、姐姐,先到你们房间坐会儿吧。

上了电梯,罗颂突然说道,又把小嘴凑过来,闻闻我还有没有酒味?真服了她了。

一进房间,罗颂马上抓起电话:老妈,今天晚上我在楼下跟雯雯姐姐一起睡觉,她让我明天陪她一块去学校呢?雯雯姐姐是谁?罗夫人的声音清晰地从话筒里传出。

我晕,这是典型的先斩后奏了。

不理罗颂比比划划的跟妈妈说什么,我自顾地进了卫生间洗澡。

得,还想今晚好好再跟雯雯谈谈呢。

机会又没了。

********第二天赶到华大的校园,时间已经不早。

后面跟着的是雯雯和欢蹦乱跑的罗颂。

风花雪月四人已经齐刷刷地站在了门口,一见到我,一起鞠躬:大哥好。

仪式还真够隆重的,不知道几个小子在这儿等了多久,我板起脸:我不是你们什么大哥,昨天不过是顺口说说。

大哥,这不管你怎么说,都是我们大哥了。

大封还认谁我了。

我不理会他们,自顾住前走,如果不让罗颂玩痛快了,不知道又生出什么花样来呢。

四人看来不达目的是绝不放弃,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后面。

罗颂真实年龄虽小,但看上去她不比周围的女生小多少。

奶奶的,身边两位如花的女孩儿,背后还跟着这么四个小子。

又有女人又有派,真他妈的成黑老大了。

实在摆不脱,我突然计上心来:小封,这样吧。

以后你们四个跟着陆绍伟吧,听他的话就当尊敬我了。

跟那小子,这怎么行?莫名其妙成了陆绍伟的小弟,风花雪月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齐齐地开口反对。

大哥,陆绍伟那家伙一点脾气没有,怎么能做我们老大?岳某人的口气,简直在哀求了。

难道陆少是大哥的亲戚?还是小薛的想象力比较丰富。

别瞎猜了,要愿意就这么定,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找他。

不行就哪儿凉快哪呆着去。

我摆摆手,不容质疑。

跟这几个家伙说话不能太客气。

这……四人犹豫了。

以后都给我乖乖的,不许再闹事,否则被我知道了决不轻饶。

绍伟家是什么来头?边走边问,记得他们好象叫什么陆少来着,这几个家伙看来对他还是有所顾忌。

小封看着我楞住了,这老大是怎么当的,还不知道人家什么来头,就把哥几个给送出去了。

大哥,你不知道呀,那小子,不,陆绍伟的老爹是海关的关长。

他乖乖地介绍。

听这一说,我也楞住了,作为国内吞吐量最大的对外港口的海关关长,陆绍伟真当得起陆少这个称呼了,还真是小瞧他了。

关长大人就算什么坏事也不干,指缝里漏点什么出来,也够普通人家逍遥一生了。

脑子里转悠了半天,楞是没缓过劲来,不知怎么我嘴里竟然冒出了一句:你们几个臭小子家里都是做什么的?--------------------------------------------------------------------------------〖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四章 再见雪茜四个怪模怪样的小子一步不落地跟在后面,雯雯撇撇嘴很不情愿。

而罗颂大约见惯了这种新新人类,却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来。

一晚相处之后,她跟小雯真的情同姐妹,也随着跑单帮,两人一起逛校园去了。

风花雪月熟门熟路,听到我的吩咐之后,当先闯到了那间我曾经借宿一晚的宿舍。

到了门口才把我让到前面,还真不巧,一问他的室友,说陆绍伟到球场去了。

四人并不含糊,带我到了球场,陆绍伟并没有上场,跟那个叫施婕的女生站着看球。

看到我本就有些吃惊,再看到四个跟班更不知道如何是好。

施婕大概真是怕了风花雪月,悄悄地走到一边,有些担心地偷眼看着这边。

在来路上听了四个小子的一席话,我也有点不知所以,中洲这块地皮真是邪门,随便出手抓住几个都是公子哥出身。

陆绍伟不说,这风花雪月的家长也都是中洲的实力派人物,有权有钱,如不好好加以利用真是可惜了。

绍伟,以后就让他们四个跟你混吧,也学得正经东西,省得总干坏事。

也没想给他们留面子,有什么说什么了。

风花雪月对我的安排虽然不太满意,但没敢说什么,陆绍伟却没弄明白什么意思。

我心里请楚,只有把他们安顿好了,雯雯的安全才有保障,这四个小子说不定也就有机会不再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

按自己的心思解释一番,陆绍伟的头摇得就象拨浪鼓,怎么也接受不了。

把他悄悄拉到一边,按想好的说辞做工作,无非就是晓以大义。

希望他能挽救这几个失踪人员。

陆绍伟,别忘了当时你还跟我打过赌呢。

看他实在不接受,我只好拿出了杀手锏。

陆绍伟摇了摇头:域大哥,这几天我已经清楚了你跟江晓雯的感情,凡事不能强求,你放心吧,我早就断了这个念头,施婕已经接受了我的追求,答应做我地女朋友。

她一直对我很好。

陆绍伟的身上,我隐约觉得有点自己当初的影子,不过他的家世比我更要显赫一些,而我的运气却比他好得多。

陆绍伟,男人嘛,不能只想眼前,不管怎样。

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幸福,总要做出点成绩来。

我拿出做兄长的样子对他道。

只所以敢跟他打这个赌,是认定了雯雯无论如何也不会舍我而去,毕竟多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

自己心爱的女孩,哪能拿来做交易。

承认做样做。

是有些卑鄙,如果安心读书,没有接触到那么多地社会。

血气方刚的年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用那样的法子。

已经收服了风花雪月,其实大可不必再这样做。

但听说了这几个人的背景之后,才突然有了意外的决定。

在海上遭遇了狂风暴雨之后,突然觉得有时为达目的,人不得不违背那些自小学到的东西。

陆绍伟父亲地海关关长,封父中洲最大的房地产商,而其余三人的父母还有中洲工商税务的领导,如果不加以利用,岂不可惜。

现在办的公司正在起步阶段,而[希诚餐饮]地资金从来就不准备动用,逸诚科贸只是一家小公司,以我现在的实力要想在杭海生毕业前超过他,谈何容易。

那个信念逼迫我不得不再想另外的办法,让自己地实力能尽快壮大起来。

明白什么叫天人合一,觉得自己有些变了,既然要做点什么。

就要不择手段。

陆绍伟一面之缘,改变心意找上就是因为跟自己有那么点相似之处,而觉得他行,就是靠直觉了。

他的家庭背景,也许正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件。

说白了,我需要钱,需要快速敛财,这一切就要非常规的途经。

我不会认为年轻就做不成事,因为自己着手创办逸诚科贸的时候还没有上大学,所以他需要激励。

中洲是个好地方,而他又处在合适的位置。

陆绍伟在我合作办公司的劝说下动了心思,没有血气方刚的男孩能够抵挡这种诱惑,我的心里乐开了花。

接下来的一天,跟他的父亲见个面,现身说法,取得了陆关长的首肯。

又幸运的约见了风花雪月家人。

自己孩子什么样儿,他们更是心中有数。

所以几乎不需要我做什么劝解,他们就主动跟我联络,能让这几个小子走上正途,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办公司拿执照,有了这些人相助,自然费不了什么力气。

具体的操作也不需要我费心。

在社会上闯荡这么久,五人的父母唯一不肯的就是投入资金,毕竟一切小心为上。

一点启动资金我还是能够办到,回去之后慢慢操作就是,也正好可以确定我在几人中的领导地位。

陆绍伟也比较聪明,相信给了机会,总会成熟起来。

这边的人也不用我操心,应该给他一个锻练的机会。

雯雯听说我在这一天的时间神奇的办成了这么大的事情,自是惊奇不已,主动要求参与。

逸诚科贸的前身她就曾经帮过忙,但我清楚意并不在此,不过觉得好玩而已。

她没什么钱可投资,也就希望能在新公司里有点事儿干就行,而有她在里面,我自然会更加放心。

虽然做甩手掌柜惯了,但每个地方必会有我的贴心人在,这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

至于究竟要做些什么,还属于商业机密,放到以后再讲。

这两天一直忙着动作这个事情,而罗颂一直缠着雯雯,就连晚上睡觉也住在我订的房间,愣是让我们没机会单独在一起聊聊。

留下小雯的完璧之身。

我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毕竟性并不是一切,两情相悦需要一个过程。

本想嘱咐小雯发生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晨姐,亲自去说清也许更好。

但我终究没提,一切随她去吧。

返京的飞机,来送行的人颇多,除了小雯和我地合伙人,罗先生一家也悉数到场。

走在去机场的路上,罗辉耀先生夫妇不停地为女儿这两天的打扰说对不起。

晓雯作为正室,也没有多少机会跟我说话。

看着她有些不快的样子,我也是两眼的无奈。

如果不是罗颂跟我们兄妹特别投缘,罗毛重这么高级别的人又凭什么来送?风花雪月一口一个大哥,倒也让我颇感威风。

有所得必有所失吧,有这么多机会也是好事,我们兄妹相聚总是来日方长,等回去之后再仔细。

跟雯雯解释吧。

罗颂力邀我们兄妹随时去新加坡游玩的同时。

又说明年的企业峰会,她一定会跟老爸一起去京里看我。

感叹自己也太有女人缘了吧,不会连这个小姑娘也动心了吧。

坐上了飞机,我不停地做着反省,也许她们是慧眼识金。

但我特别之处又在什么地方呢?一定要仔细反省一下,以后痛改前非,这样下去。

总有一天她人眼中的大色狼会为此事烦恼至死,我现在就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当然不是身体,而是思想。

呵呵,还是有分寸地嘛!归根到底,都是多情惹的祸,一个是太博爱,再就是心太软,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难道该象吴叔叔说的及时行乐吗?也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吧!想到这里不仅闭上双眼,陷入沉思之中。

只要有时间,我从来都不忘了打电话给晨姐,只有听到她的声音我,才会觉得安心一些,但我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在电话里。

跟她讲发生的事情,但愿小雯也会给留了机会吧。

每天听到还是柔柔地声音,大概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也许目前还是安全的。

飞机到达终点,很快把这些抛到了脑后,我最想见到的就是曹伯,听听他的教诲,再一个就是易雪茜现在什么样儿了,下了飞机我才知道,对她还是很关心地。

一离开就是这么长时间,婷婷一定很累,会怨我吗?回到公寓,听雨萍说曹伯还在易雪茜那儿,我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回来了?开门的是蒋婷婷,脸上露出的是喜出望外,但迅即脸一红,马上又变了口气,怎么这么久。

点点头,没接她地话:婷婷,怎么样了?问的是易雪苗的情况。

快进来吧。

蒋婷婷也不理我的问话,脸上意思很明显,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到了屋里没看到曹伯,易雪茜正从卫生间出来,突然看到我,脸一捂跑到了她的卧室。

奶奶的,我还没说见鬼了呢,她倒先下了手,还好她速度快,没给我机会看清什么模样。

知趣地没有跟进去,而是回头问蒋婷婷:怎么没见曹伯,雨萍说老爷子在这儿呀。

说还要买几种药回来。

蒋婷婷简短地回答,拉着我进去,看看吧,雪茜恢复的不错。

易雪茜又躺到了床上,拿床东西蒙着脸,并不把头回来,看来还是有些生气,可是我欠她的吗?这事本来跟我没什么关系嘛。

婷婷温柔的性格毕现,轻轻地拍拍床上之人:雪茜,逸诚回来了,让他看看,他很着急的。

易雪茜扭扭身子:我是死是活关他什么事儿?我不吃这套,不过这牵扯到发财大计,回头问蒋婷婷:曹伯怎么说的?嗯,他说恢复挺好的。

还开了几副养阴生肌的药给雪茜喝,最近这几天好的很快。

那就好。

我这儿还有弄了支去除疤痕的药膏,是[瑞辉制药]新出的,据说效果不错,等合适的时候用用看吧。

得到这支药可以说是意外,是罗先生出门时带的,以备不时之需,正好听罗颂说起,就顺便要了来。

现在这药还没有在国内正式销售,国外的杂志上多有报导,好像是个好东西。

耽搁了这么久,正好找了个机会将功补过一下,不为易雪茜,也要为了婷婷嘛,当时这样跟自己解释,其实更是希望易雪茜能够快点好起来,要不一张漂亮的脸蛋多可惜。

蒋婷婷接过去看了看,惊喜地说道:真的是呢,那天小叔来的时候,还说要托人买这个呢。

女人爱惜容貌就如同鸟儿爱惜羽毛,这话一点不假,听刭婷婷这么一说,易雪茜很快地回过头来,也顾不上面子问题了。

易雪茜,让我看看吧,不知道现在能不能用了。

我柔声说道,男人不能太计较。

总算看清了伤势,恢复之好甚至超过了我的想像,出现在面前的脸蛋已经没有了那种让人惨不忍绪的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的感觉,脸上的痂皮尽去。

当然跟对侧比较还是相去甚远,底下露出的新鲜组织呈现嫩红色,如果再鲜艳一些,就会给血淋淋的感觉了。

颈部的痂皮还没有完全脱落,但露出的组织已经跟面色差不多了。

看来恢复有望,也许易雪茜痊愈的时间不远了。

那药真的是有奇效,几乎可以肯定了。

她的身上已经套起了大汗衫,看来前胸本来不重的伤已经好了。

我用力地点点头:曹伯一定说过,要不了多久就能好起来了吧。

嗯。

这次是易雪茜的回答,早巳忘却了不快,脸上露出了幢憬。

我突然发现,易雪茜的这副样子——真是不美,还不如板着脸好看呢。

无话可说了,我拿起药膏仔细地看起来,说真的,还真没注意过怎么用呢。

说明书上英文标识着也有中药的成份,近年来水平大有提高,我还是能看得明白,其中有两味还不是太熟悉,过会儿曹伯回来,要好好请教。

想不到国外的药厂也对中药材这么感兴趣,甚至有些方面的应用还走到了我们前头。

看了半天,每种的含量都没说清楚,主要的组方应该不会有遗漏,也许曹伯能从中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曹伯回来了。

突然听到了蒋婷婷的声音,逸诚来了,正等您呢。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得出曹伯过得挺滋润,小日子过得不错嘛。

怎么每个人都会想到先打击我一下子,看来做人还真是失败,居然没有谁站到我这边。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五章 情牵婷婷老爷子,想死逸诚了。

嘴里说着人早冲过去,抱住了手里还拎着个大袋子的曹伯。

哈,先来点感情投资,拉个同盟军是正经,无私的奉献这么多,总得有人理解才行啊。

人老成精,果然不假,曹伯丝毫不为我的真情所动,决然地推开。

臭小子,你还真行啊,把我老头子骗来拾你扛活,自然却跑得不见踪影。

嘴里如是说,手却大力地拍着我的肩膀,显然很高兴。

这可不是行骗,您老闻见腥自己跑来的。

做洋洋得意状,揭穿他的险恶用心。

跟老人家也这样,真是没大没小。

去,熬药去,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没轻没重,带得我家小宇也变得油嘴滑舌了。

再不老实,小心我K你。

六十出头的曹伯神采奕奕,不仅用新潮的词语打击我,手也拍到了我的脑袋,还好力气不大。

好,我就勉为其难把把关,审审您老的方子吧。

我大度地接过他手里的袋子,走向操作间。

蒋婷婷不解的看我们一老一少胡闹,疑惑挂在脸上,弯弯的眼晴大了许多。

明白她的心思,一起去山里做过客,那时我们对曹宇的父亲都是礼敬有加。

但她不知道,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与曹伯交流的占用了多少时间,在共同的爱好下,我们培养了很深的革命感情。

不仅是时间,金钱上损失也不少,浪费了我大量电话费。

当然交流的结果是我获得了大量的中医学知识。

而曹伯收获更大,不但丰富了固有的东西,更学会了大量熟练的运用现代语言,终于从一位学究式的老前辈,变成了为老不尊的典范。

曹宇也因此受益菲浅,从此以后无论动作、言语如何过火,老爹都看着变顺眼,并引以为傲。

前提当然是能够嫌到足够的银子,随时补贴家用,他们一家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一跃而成为山中的富裕阶层。

我故意搅局,冲看傻了的婷婷眨眨眼:婷婷,你也一起来吧。

拉上个劳力更好,省得老爷子把所有的体力活都推给我一个人干。

她虽然是个女孩。

但工作认其,能善加利用当然是好的。

不了,我又不懂,还是你跟伯父去吧,我去陪雪茜好了,看你又把她惹得……婷婷嫌我一来就跟易雪茜闹别扭,一番谦虚却让我的美梦成空。

小子,你现在越来越长进了,看女孩子都是色迷迷的。

啊?一进屋里,曹伯就对我加以教训,那感慨象极了曹宇的口气,奶奶的,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哪有的事儿,您老的眼光越来越不地道了。

别骗我,婷婷是个好女孩儿,别欺负人家。

行了,来看看这么样行不行?曹伯说过之后,迅速拉回到正题上,这几天也把他给憋得不轻。

俺虽不说胆小如鼠,但女孩儿面前却常常有点底气不足,反被人如是看。

而且还不止一人,真是冤枉透顶啊。

老天待我何其不公也。

老爷子,我弄了个国外的方子,你看看有没有可取之处。

想起了[瑞辉制药]的那个药膏,我跑去拿了过来。

*********半个晚上,我都和曹伯一起研究手里的几个方案,美其名曰研究,还不就是听他的分析。

解决易雪茜的问题,所有的根本是巴郎大叔的那个外用药方,只有先把这个问题处理妥当,才好继续一下步。

歧医的奇妙,在电话里说过记不清多少次了,但真正有机会面对面这还是第一回,虽然是借我之口,曹伯也终于有机会对巴大叔表示他的景仰之意,对那个方子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当然他也有相同的感触,那就是药膏的短效性,每次使用并临时配制,实在是太浪费功夫了。

老爷子,您老功力如此深厚,难道也没找出省时省力的好办法?皂苷的分子结构发给许洋姐时间不短了,但一直没收到回信,她跟我联系时也不说。

大概不那么容易,如果曹伯从中医学角度找到好的解决方案,那就能省好多事。

混小子,少拍马屁,你以为我有多厉害!曹伯回了句之后,马上就开始每味药的药性从各个方面开始详加解说,当然最后的结果还是没找到好的替代方案。

哎,看来不好办了,还是慢慢等洋姐的消息吧。

曹伯一边指寻着我干活,一边又把他开的口服方子拿出来,对我细说端详。

这个倒是比较容易理解,因为他的用药思路相对传统,我的了解也多些。

自己也曾服用过他老人家的杰作,怪异的味道想起来就想吐。

现在的易雪茜可能跟我情况差不多,只要能好,就算是吃**也不会拒绝。

取经自巴大叔的药膏组方他刚改动过,药量做了些增减。

归功于婷婷,有好些预备好的半成品,倒不怎么费功夫。

弄好之后拿过去,还是让婷婷替易雪茜上药。

老头稍加交待,自称年龄大了要稍事休息,把我弄到厨房里去熬药,听婷婷说这个工作我没来之前都是他老亲自动手的。

看着翻腾的药锅,闻着那熟悉而刺鼻的味道,心里惦记着那性质恶劣的老头。

奶奶的三煎三熬,今晚一定要好好地折腾他,不聊到睁不开眼别想睡觉。

许洋姐用过的方子我还谨记在心,曹伯在这方面是把好手,每当洋洋那光洁如初的腿部又能穿起漂亮的裙子,就对他暗生感激。

为表感激之情。

我把那个方子写出来,然后又把瑞辉那外用药地说明书一起摆在桌上,威胁他不给我弄清楚了,誓不罢休。

各地流传在民间的,有不少的偏方和验方,各有各的神奇,很多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然要刨除那些假冒伪劣的东西。

瑞辉的药膏就跟曹伯的组方有很多相同的药品,只有个别稍有差异。

要不了多少时间,老人家就把两个方子弄了个底掉,吸其精华,去其糟粕,虽然上面每种药物具体用量没有标注,但当然糊弄不了他这位大行家。

不错。

这样就更完美了。

曹伯在这方面用心颇多,几十年的经验摆着,不用太过详加推敲,就肯定的对我说道。

在原方的基础上,曹伯又做了些修改,拿着那张薄薄的纸片,我心内激动不已,这可是无价之宝呀。

曹伯,您老也别敝帚自珍了。

咱把这个配方做成成品吧,一定会大卖的,那时发财的机会就要来了。

我的出发点跟老爷子不同,他唯一注重就是不断完善、改良,使自己的医术精益求精,以求更进一步。

而我眼里看到的东西,却更重视其商业价值。

呵呵。

这就是区别。

哈。

就知道你小子鬼心眼多,我老了,也活不了几年了,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折腾了,想做就去做吧。

毕竟这也是造福人类的好事儿。

多么崇高的人格,浮华的社会中。

还有几人能如同曹伯这样保有一颗纯真之心呢?虽然年龄是我的三倍,但纯真这个字眼用在他身上显然更合适。

我竖起大指:曹伯,真是太伟大了。

逸诚呀,我跟先人学过点相人之道。

早看出你小子不是池中之物。

虽然滑些,但本质却好,不会亏待朋友,所以才放心让小宇跟你一起。

只要你们兄弟相亲相爱,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了。

嘿,刚刚表扬了一小下,老头就跟我来了这么一手,连什么相面的事儿都抬出来了。

哎,还夸他纯真,最终还不是我被算计了,原来他早就心中有数,要我带着小儿子一起发达。

长期的实践征明,老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种之一,千万不要与他们谈条件。

我在心里开着玩笑,明白这是老人唯一的要求,而就算他不说,我也不会丢下曹宇,有上这么好的兄弟不易呀,尤其再加上凶恶的弟媳。

老爷子,你高明呀,什么也不干,就等好事儿,这也就是一个想法,八字可没一撇。

我跟曹伯开起玩笑,这可不是您在山里给牲口瞧病,要怎么折腾都随便。

一个新药品种推向市场,需要有个很漫长的过程。

虽然咱们觉得很成熟了,也得经过实验室阶段、动物试验,哎,总之烦着呢,也许要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曹伯突然一摆手:你少跟老头子讲这些芝麻小事,我这把年纪也听不过来,留着你们年轻人慢慢考究吧。

在我有生之年,只要看到你们兄弟共同发展也就满足了。

小事,准备好的长篇大论被堵回来,我的心里不爽。

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是讨不到什么好的,太狡猾了,纠缠下去只怕最后被气到吐血的一定是我。

既然一切都让我打理,那我就表个决心给老人看吧。

主意拿定之后,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刚刚很痛快地答应无条件地把开发权力交给我们兄弟,他是一概不管。

细细一想,都是我做惯了甩手掌柜,这次是不是倒了过来,成了替他打工呢?来,时间不早了,吃点东西吧。

婷婷端着两个热腾腾的小碗走进来。

我探头一者,哇,馄饨,真不错,闻起来很香,伸手就要去抢。

先给曹伯嘛,真是的。

婷婷身子轻轻一让,嗔道。

曹伯开心地接过来:还是婷婷乖。

你这臭小子,一点不懂得尊老爱幼。

我呵呵一笑:您老人家还用让嘛。

婷婷真是个不错的女生,越来越发现她身上的优点。

我这样做,无非是喜欢这样的氛围。

给人一种很温馨地感觉。

赶紧吃完,让曹伯回去休息,他年龄大了,可不能跟你这么靠着。

婷婷见我大口吃她做的宵夜,笑吟吟地看着。

那可不行,这老骨头也能榨出二两油来呢。

他居然只夸奖蒋婷婷,把我说得一文不值。

逸诚。

别瞎说。

蒋婷婷小声怪道。

真好吃,还有吗婷婷,再盛一碗给我。

就算全天下的人跟我作对,也不能放过这老头,对策就是顾左方而言他。

趁婷婷离开这会儿,曹伯冲我做了一个手势:臭小子,再对老头子不敬。

我就要喀——我嘴上笑着。

心里却知道曹宇没有达到乃父的境界,否则还真不好办了。

还要不要了?婷婷发现我的碗又很快见底了。

我摇摇头,曹伯那一碗还吃得有滋有味。

逸诚。

那边要住不开,你就在这儿将就一下吧。

蒋婷婷又有了新的建议。

曹伯轻轻拿勺子搅动,嘴却不闲着。

没忘了打趣两人句:嗯。

吃完就回去了。

省得你们年轻人看我碍眼。

我还没回答呢,真是为老不修。

少说一句会噎着他不成,想起了这个好词来形容。

婷婷的脸却招牌式的红了:曹伯您又说什么呢。

送完曹伯回来,一路上说了不少话。

又耽误了些功夫。

婷婷却还在客厅里等着我,都收拾好了,早点休息吧。

蒋婷婷的脸上渗出些许羞意。

已经把刚才穿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上了居家的服饰,长发挽起来盘在了头顶,显得在我出去的功夫,显得轻松随意。

我的自制力真是越来越差,一颗心又有些蠢蠢欲动,婷婷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有没有想我?有吗?听到前半句,她有些得意。

听我说完,手轻轻在我肩上一推,讨厌鬼,谁稀罕想你。

顺势握住她的小手。

轻轻一拉。

婷婷就偎在我了怀里,头却低下去,埋在我胸前。

一时无语,她用一根指头在我前胸轻轻地画着圈,不知怎么突然胆子就大了:我可没想你啊,倒是有人天天念叼呢。

不用说也知道是易雪茜。

不免苦笑:那也能叫念叼,不把我骂个狗血淋头不错了。

两人在客厅里讲括,都不敢大声。

蒋婷婷这会儿的声音更低:你怎么这样想雪茜,她才不那么没风度呢,说起来还挺感激你的,说你不计前嫌的帮她。

感激,我怎么没觉得呢,看到我她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儿。

那,你……你有没有想过我呢?她问这话的时侯,头低了。

我伸出手搂住她细细的小腰,如实答道:有,不过不多。

蒋婷婷突地一下离开我,幽幽道:那么多人惦记着你,你怎会有时间想我呢?婷婷,我这人不怎么样,不值得你如此。

那副幽怨的神情,显然用情至深。

我怎么会没有感觉。

这一瞬间,突然想对她说对不起。

你别说了,值不值得,只有我心里最清楚。

她突然冷淡的样子,使我的心一痛。

再次把娇小的身子揽在怀里,嗅着她淡淡的发香,女孩心,海底针,又有谁敢说自己是清楚的呢。

其实就是我自己的心,也摸不透。

婷婷。

我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嗯。

蒋婷婷突然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

逸诚,我觉得自己象一只扑火的飞蛾,正在作茧自缚。

她快要哭出来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我轻轻的吟着诗仙的传世佳句,既然爱了,又何必总为世俗所困扰。

低头噙上了婷婷湿润的嘴唇。

没有冲动的疯狂。

只有无尽的温存。

房间里变得安静。

她悄悄的回应,不敢弄出一丝声响,放在我脑后的双手去却搂得更紧。

脸发烧,心也跳得厉害,呼吸都有些困难。

婷婷在轻轻的挣扎,我不舍得就此放弃亲昵。

继续舔着她柔柔的唇,火热而甜蜜。

身子贴近,头却侧了过去,藏在我耳边不让再吻到。

和风细雨的亲密同样能让人心醉。

我紧紧地搂住细腰。

也在那鼓鼓的胸前紧紧地挤压,感受着婷婷地娇挺。

她似乎很不适应。

用力地向后挺着身体:讨厌,你占人家便宜。

这也叫能占便宜?真是服了她。

也俯到她耳边:我就占你便宜,怎么样?无赖!她终于找了个机会闪开。

手用力地捶打我。

婷婷,陪我喝一杯?抓住她的双手问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喝酒。

不好。

她的心情好了起来。

那也别光站在客厅里呀。

要不,到卧室里去聊?刚才在制药间我就注意到了,那儿已经有张收拾好的床,大概是婷婷事先为我准备好的吧……才不干呢,谁知遣你安的什么心?她原来也很精明。

我耸耸肩,故意装作失望的样子。

你来了,我就得跟雪茜睡一起,免得她为我担心。

为什么,不是还有一个卧室吗?噢。

我知道。

你是怕我跟某人一样。

被打得住院吧。

我做恍然大悟状。

你就贫吧,不理你了。

雪茜一定还没睡,我过去陪她了。

说完。

她头不回地进了易雪茜的卧室。

只留下我一人在客厅里回味。

********一会儿想到婷婷,一会儿又想到跟曹伯的讨论。

虽然奔波忙碌一日有些劳累,却睡得很晚。

结果一早还没等起床,姬军夫妇就赶来了,被姬军哥逮在了被窝里。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六章 校园情结兄弟,干得不错。

侄女和好友蒋婷婷对他这个称呼一直有意见,姬军也没法改过来,习惯是最大的敌人,我叫哥已经叫了好几年了。

易雪茜叫叔叔的年代当然更为久远,但与我俩之间的交住没关联,我这么认为。

过奖、过奖。

躺在被窝里也没忘了谦虚,虽然他大小也算是个官僚,但跟我的关系一直融洽。

何况一直是我帮他,救易雪茜这事不算,他还有很多先天功法上的问题跟我切磋。

见的人多了,姬老的功力确实不算出众,而他则更差了,一直就没个清晰的所感,基本上所做的只是搞一个形势,跟某些人练气功差不多,可他偏偏还乐此不疲。

侄女的恢复是眼见的,他一直没敢对父母和大哥、大嫂明言,而易雪茜能有今天的样子,可以说与我的努力分不开。

逸诚,哥承认你是有两下子,可你身边这女孩子的关系也太乱了点吧,雪茜和婷婷哪个才算是你的女朋友?听到他这样问我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婷婷对我好很清楚,易雪茜,嘿嘿,没想过。

这就让他吃惊,如果姬军哥知道我另有数位红颜知己,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不过,他跟文菁嫂子两口子那么和睦,倒是让我佩服的紧。

他这点比我强多了,与这个好男人比起来,我不止是花心,简直是花的厉害。

我嘿嘿了两声,不接他的话磋:姬军哥。

听说嫂子又升了,不知道你咋样?姬军伸手在我脑袋上拍了一把:快爬出来,敢问我这个?一个男人,在仕途上落在妻子之后,尴尬是在所难免,就算熟也不行。

好在我意不在些:军哥,你觉得雪茜后的药跟同类产品相比怎么样?虽然他不是正主。

林文菁管的可正好是这个口,先激上一把,不怕他不吐真言。

嘿,还怕你不肯呢,这么好的东西不拿出来造福于民,简直是暴殄天珍。

从他嘴里竟然说出了跟曹伯相似的理论,不过他这个不行。

太象官僚的语言了。

只是现在还不太成熟,制作起来太麻烦,还不适合于大批量的生产推广。

这没什么,只要把方子拿出来,我替你找个科研机构好好分析,肯定会找到解决办法。

这可不行,还想以后指着这个吃饭呢:我对那些机构不放心,还是咱们自己人搞的好,到时我还准备申请专利。

然后自己建厂生产呢。

顺便把他拉下水,不怕不出力,就怕他不要金钱,肯定也想出政绩。

兄弟,这你就外行了,象这种偏方一类的东西是不能申请专利地,最多也就申请个密方保全。

不过要想凭着一己之力来做。

困难相当大,还是应该相信国家。

我一定能做好,问题是搞出来多久能投产。

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姬军看着我穿好衣服,眼神有点怪异。

怎么,我衣服穿错了。

我也是男人啊,用这种眼光看有点不太合适吧。

姬军摇头:逸诚你还其有胆识。

这个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跟这种政场上的人打交道就是累,很多时侯象个透明人一样。

不得不加倍小心。

以前能够猜到人心中所想,但那却是常人无法企及的能力,而他,就全凭自己的观察力了。

还真是小瞧了姬军哥,以为觉得他不太爱讲话,不象妻子林文菁那样口若悬河。

看来那只是个表面现象了,如果真如我考虑,怕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混到现在的位子。

跟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少兜点圈子,这项本领正是我不擅长的。

果然他继续说:如果你真有心,肯定早就注意过相关政策了。

点点头:军哥教我。

毕竟我们是整个星球上最讲人情的国度。

前些日子看了一篇报道:讲的一家集团公司在转变经营方向时拆分旗下子公司。

宁肯少卖点钱,也不愿转给以前的一家竟争对手。

少卖了一千多万,给了一家平时关系较好的买家。

其实两家的业务巳经没多少关联了。

真的没有耐心等上好几年,因为现在没根基呀,如果我也有家瑞辉那样的公司在名下,就算弄个十年八的慢慢熬着,也算不得什么。

你嫂子那边多少能帮上些忙,动物试验阶段可以适当放宽,但也快不了多久,倒还有个办法,你得如此这般。

高,实在是高,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变通。

我一时激动,紧紧地给了姬军哥一个大大地拥抱,全然忘了自己刚才还反对他用暖昧的眼神欣赏自己。

难得他肯这么细敢地给讲解,策略方面的东西自然要多学习点。

逸诚,你还不快出来吃早饭,再蘑菇就得跟午饭一块对付了。

蒋婷婷在门外叫道。

我还不饿呢,再稍待会儿。

我大声回答,不愿放弃眼前的大好机会。

你这人还真怪了,平时都是你嚷着饿,晚吃一会儿就跟火烧了房顶似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快来吃吧,小婶来了。

她耐不住性子敲起了门。

姬军在旁偷笑,故意不出声,这家伙也够坏的。

刚才他们两口子来的时侯,是易雪茜开的门,蒋婷婷正好出去买早点了,所以没见到。

回来只看见林文菁一人。

婷婷,怎么把我说得跟猪一样,就知道吃了。

蒋婷婷终于按捺不住,推门走了进来:你别这么夸奖自己。

那是对可爱猪猪的一种亵渎呢。

不知道怎么惹了她,专门跟我做对。

难道是怪我昨晚的轻薄?要不就是觉得林文菁这样尊贵的女客来了,我还赖在床上有些失礼吧。

殊不知我得到了姬军的认可,而且大家都是熟人,不必这么拘礼嘛。

这种荒唐的笑话以前是不会讲的。

可能这几天没少受易雪茜的熏陶。

姬军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叔,你也在啊。

蒋婷婷小脸骚了个通红,今天难得幽默一把,想不到却被姬军听到,而我巳经起了床,正跟小叔亲热地拉着手呢。

姬军呵呵笑着,当先走了出去。

恨得蒋婷婷冲过来在我的胳膊上狠狠揪了一把,死东西。

小叔在这儿你不说一声,害得我出丑。

哇,想不到她居然也会使用暴力。

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呢。

要早说出来,哪还能有这种喜剧效果,见到我们婷婷可爱的一面。

我装作吃痛,眼角的笑意却暴露了真相。

讨厌。

蒋婷婷还不解恨。

又用力捶了我一下,转头跑了出去。

婷婷上学走了。

易雪茜正坐着与林文菁说话,姬军也过去在妻子身边坐下。

看看桌子上已经摆好的早点,一双碗筷,估计这点还没吃早饭的就过一个人,也没谦让,坐下吃起来。

三个人一时无话可说,都坐在那儿看着我。

唔。

我抬起头。

吃饭有什么好看的,要不大家都来点。

姬军夫妇笑笑没说话,人家是斯文人。

易雪茜却撇撇嘴:域逸诚,我发现你还真够可以的,这么多人看着还能吃那么响。

心道:哥哥我就这德兴了。

嘴也没闲着,把最后一口东西咽下去。

这才有机会反驳,知道我脸皮薄还一直盯着看?易雪茜当然不示弱:脸皮薄的人见多了,没见你这么薄的。

一刀折下去都不带见变样的。

不知道为啥,只要我们俩人在一起,就从来没有安生的时候。

林文菁说道:小茜,你可别这样说,小域人多好,没有他的帮肋,你哪能恢复这么快。

易雪茜心知肚明。

却不肯松口:什么多亏他。

跑出去十几天都不见人影,根本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我反唇相讥:希望你下次别做死耗子。

姬军夫妇两人听我们斗嘴没完,又忙着上班,嘱咐易雪茜几句就走了。

把碗筷扔到厨房,回到客厅,易雪茜仍然气呼呼的没动。

我仔细地盯着她看了半天,恢复确实不错,半边脸除了颜色还显得太鲜艳,巳经基本接近正常。

脖子那块烫伤最重,仍呈暗褐色。

巳经敢穿紧身的衣服,肩、胸伤得轻,应该已经恢复。

看什么看。

易雪茜知道我在悄悄观察她。

嘿嘿,易大小姐长得漂亮呀,能不看吗?脸上跟刻了花一样。

不过随口一说,想不到却恰好触到了她的伤心处,抓了个抱枕就向我投过来。

你少欺负人,不行咱们再打一场。

潇洒地伸手接住:好啊,奉陪到底。

想不到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好战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

算了,还是等你好了再说。

免得人说我胜之不武。

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太生气,情绪不好会影响恢复,以后脸落得难看了,万一再让别人误以为我医术不高。

被抓住了痛脚,易雪茜的声音低下来,再什么样的事情也比不上女孩的脸面更重要,嘴里却不服,切,还不是从巴郎大叔那儿偷的,就你,也能叫懂医术?半瓶子醋罢了。

跟她争论,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突然醒悟,她闷了这么长时间没出门。

气都没处撒,我现在跟她说这些,那不正中她的下怀嘛。

偏不让她如愿:好了,不跟你争了。

好长时间没去学校,说什么也要去看看。

果然,易雪茜眼里流露出惋惜:就你,还学习呢,怕连教室门朝那边开的都不记得了吧。

我拿定主意不跟她吵了:还是易同学说的对,赶紧去学校认个门,你一人在家闷着好了。

说走就走。

决不停留。

好在我速度快,关门的瞬间,一个东西砸到了身后,估计是另一个可怜的抱枕。

打个电话给藤天杰,问好上什么课,回公寓拿上课本,《生物工程》是专为我们专业开的。

在小教室上,老师只见过一次面,不知道点名还叫不叫我的名字。

好在学校现在改变了教学方式,否对铁定要重修的。

我到教室的时侯,正好课间休息完了,下半段刚开始,悄悄到教室后面找个地方坐下,身边的女生大吃一惊地问道:域逸诚,你怎么会来上课的?一看。

老熟人了,谢婉玉嘛。

婉玉,讲到什么地方了?谢婉玉却不回答:你最近忙什么。

也不知道带着同学们一块发达?很久不在学校里混,也不知道那个咖啡店现在怎么样,毕竟是我在学校里创的第一片基业。

听这意思,抗海生接手经后。

就不再用以前那班同学了?故意吸吸鼻子:好香婉玉,用了什么牌子的润肤露?味道真不错呢。

经过长期的历练,相信我对付女孩子的水平有了十足的长进,拿到这少出校门的女生身上,不游刃有余?谢婉玉小脸一红:域老大不会这么落后吧,不知道现在国人都用雕牌了吗?晕。

敢情蛮不是我想的那会儿事,看来人家在学校里也不少锻炼。

谢婉玉也不是当初那个被考官欺负,还得我出头打抱不平的学生妹了。

这大学生活,真该从头来过了。

对以前做过的事业感情还是很深的:婉函,[莱雪]在学校里混的怎么样了,你那儿打工了?要实在没活干,我给你介绍个地方。

早就不干了,现在没多少人吃欧洲来的东西了,最近新起了一家[希诚]知道吗?点点头,恐怕没人比我更知道了。

[希诚]就在校旁开了一家店,那儿的咖啡和冷饮品质也不错,价格便宜量又足,大家都改成用国货了。

[莱雪]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大家也都不在那儿干了。

听起来怎么都象广告,不知道婉玉还有这个特长。

云希不到一年的时间又杀回来了,她对学校这个发家地也算是情有独钟了,我这个股东一点消息也没听到呢,看来这块是真的一点也不用插手了。

也错自己平时过问的太少,不过有云希在没什么不放心的,而且只是守法经营,也不会出问题。

[天普科技]要多用心了,我的家底基本上全在那儿了。

公司那边比[希诚]要复杂得多,员工流动性大,容易跳槽,行业竞争也非常残酷。

这么想着,忘了跟谢婉玉说话。

对了,你有没有路子,介绍我们几个去[希诚]打工吧,听说那儿待遇不错,就是选人比较苛刻。

好的,我找人问问,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才回过神。

听了婉玉的话,我无法再把心思留在学校了,回头抓紧去天普,虽然跟易雪茜见面就吵架,但似乎拿她的事儿比事业还当真了,这可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呢。

回来之后,竟然压根没想到要先去公司看看。

问过许洋姐,药物分析还在进行中,一时半会儿还难拿出个结果来,也就是说要想投身药业,时机还不成熟。

只拿曹伯改良的去疤痕药物这一个品种,还显得单薄了些。

当然有了姬军哥出的主意,我的信心还是很足的,当然前提是需要大笔的资金投入,那么钱从哪儿来?天普的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了。

好呀,就知道你会有办法。

谢婉玉不过随口一说,想不到我回答的挺痛快,兴奋之余,声音不由就高了起来。

后面的同学,你们先讲完了我再讲吧。

谢婉玉冲我吐了吐舌头。

那位男同学,这个问题你来回答一下吧。

抬头一看,老师的矛头直指向了我,只好站起来,在课堂上被老师抓住的机会还真不多(根本就是来的太少)。

我的悄悄进入,同学们大都没注意到,这时发现了一位稀客,嗡嗡的私语声立即响起。

吴老师,能请您再重复一下刚才的问题吗?我挠挠头,顿时哄笑声响起,看来能人并不总是被欢迎的。

长长地舒一口气,这么简单的问题自然难不住我,引经据典的发挥了一通。

不错,很有见的。

老师的表情,显然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是这个班的吗?又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居然会这样问,真是失败。

难道以为是别的什么老师混进来了吗?身为班长的滕天杰仗义的给我做了旁证明,才得以顺利坐下。

好了,坐下吧。

大学生谈恋爱并不过分,但最好不要在课堂上。

同学们又是一阵笑,老滕杀人样的目光看着我,不会以为我勾引他的女朋友吧。

冲他歉意的一笑,即表示感谢,又展示自己心底无私天地宽。

哈,大学生活还是充满着乐趣的嘛。

而我却离这种快乐越来越远,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这一切正是缘于我误入了先天之门,接触到了常人所接触不到的东西,才失去了本该有的平凡生活,是忧是喜,一时还难有定论。

抱着这种喜忧参半的心情,坚持上完了上午的课。

半日之间,我好像突然觉醒了,回到公寓,顾不上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话,抓紧跟曹宇和雨萍讨论了一下程序加强的可能性。

作为主要力量,网络支付的优劣,年轻人当然更有发言权。

这也是即使我们三人在公司的时候不多,我却一直把创意权掌握在自己几人手里的原因,而聘来的那些成熟的程序员大多只做些修修补补的工作。

基于安全的考虑,有不少新想法,现在更意识到了紧急性,要更好地生存,注定要付出更多。

可行性得到认可,下午没去学校,急着赶到公司,迫不及待地想跟卞月茹和袁咏清两位姐姐交流一下。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七章 洗面革心快到[天普科技]的时侯,路边意外地矗立起了一块巨大的广告牌,城建的动作也真快,上几天没有呢。

一瞥眼间,上面的名字好生熟悉,喊出租车停下,就从这儿下了车。

这是[瑞辉制药]的一块户外广告牌。

这家药厂虽然在国内建厂时间并不长,但作为老牌的制药企业,早就进入了市场,几种主打药品,差不多可以称得上是家喻户晓了。

比较有特色的是,广告牌上没有打上具体生产药品的名称,而只是一幅举世同欢的和谐画面。

我默默地站了半天,静静地思考起来,看来瑞辉的目的并不仅走让大家记住几种产品,而是在传递一种理念,让人认识到他的企业文化。

高明,真是高明,瑞辉的志向真是远大。

在大幅画面的下角,有一张比较起来不大的照片,上面正是曾经跟我称兄道弟的罗辉燿先生。

笑容淳扑而憨厚。

真是无比厚道,比起号称悬壶济世的先人医贤,也无过于此。

除了面形,跟我认识的他本人实在没多少相似之处。

心里不由一声笑。

倒不是怀疑罗先生的人品,而是感慨一个精明无比的商人居然会有这样的笑。

笑过之后,险入沉思,想起跟他认识过程以及不多的几次交往。

言语之中,他对现代企业的管理实是颇有造诣,说起事业,那份无与伦比的投入感。

让我大受感染。

如果不是从罗颂嘴里听到,实在想不出罗先生御人之道竟达到了那般出神入化的地步。

跟罗颂在一起,我经常有意的问及罗先生及瑞辉的情况。

域哥哥,你千万别被爹地的外表骗了,跟他打交道可千万要小心,他一发狠整起人来可厉害了。

罗颂心直口快,批驳起父亲来也毫不留面子。

没有亲眼得见罗先生工作时如何。

而只见到他对妻子的恩爱、对女儿的纵容。

但一个人能把两个妻子,甚至可以说是两个家庭都处理得如此游刃有余,不能不承认他的过人之处。

再次抬头看着这块巨大的牌子,前进的脚步再也动不了分毫。

我现在可以算是拥有了三家公司,也许马上就会有第四家,可我都是怎样管理的呢?暗自苦笑一声,相比之下。

根本不能叫做管理了。

也许高考之后的那个暑期,最先搞的装机店,也就是[逸诚科贸]的前身,做的还算不错,后来嘛……一直沾沾自喜甩手掌柜做的好,可事实上只所以能够顺利地有今天,就是因为交了一帮肯尽心尽力地好朋友,仅此而舒会来、黄克诚、杜云希、卞月茹、袁咏清,他们几个都兢兢业业的工作。

也许只把我看作一个没有耐心的弟弟,纵容我做些没道理的事情。

几个小公司能发展到今天,也全凭了他们的努力。

又是一声苦笑,有什么想法。

跑去说一声。

甚至只打个电话,至于如何实施根本不管。

也就是别人干活。

我从中捞好处了。

这算什么?不劳而获的蠹虫?仰头望去,小幅图片似乎越来越清晰。

罗先生的脸在我眼前慢慢放大。

伸手拦车,径奔来路,回去再好好考虑周全。

回到公寓。

曹伯正坐在客厅里拿着两本线装书翻看:哎,臭小子。

不是刚出去吗,怎么这就回来了?是不是良心发现,要好好陪老头聊聊?再见曹伯,更是心中有愧,这药也是他老人家最上心,而我似乎就在等着采摘成熟的果实。

想起了点事,您老人家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走了里屋。

老爷子本是开玩笑的,看我一脸正经,疑惑的眼神目送我进屋并带上了门。

罗先生做事分场合,对工作和家人持截然不同的态度。

而我呢,是里外不分,对爱人、对朋友、对合作伙伴,好像都是那种有点玩世不恭的态度,这对渴望成功的人来说是个硬伤。

想起中午跟曹宇他们两个讨诊的程序修改,只有了个粗浅的想法就打算跑到公司跟大家讲,真是太草率了。

公司不大,又在发展阶段,我这个名义上的领头人应该做的更多些,而不是听之任之。

打开电脑,跟曹宇、雨萍讨论的那些先一一记录下来。

机械做这工作的过程中。

我的脑子轰轰直响,隐隐又回到中洲,金蛇乱舞、电闪雷鸣的场景历历在目。

那是一种一往无前、舍我其谁的气慨。

在那一瞬间,感到自己仿佛与大自然融合在了一起。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十六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踏踏实实地做点什么,才不枉世间走一遭。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我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能想到的都认真地记下来,考虑着可能遗漏的地方。

打印出了满满地几张纸,我仔细读了几遍,确认都记清楚了,才松一口气,拨通了卞月茹的电话,干净利落地说道:月茹姐吗,我是逸诚。

请你明天上午把部门经理都召集起来,我要听听最近的工作情况,然后把发展计划跟大伙探讨一下。

如果能联系到郑总,就请他也过来。

从来没听我这样的口气在电话里跟她讲话。

卞月茹似乎楞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也没问什么原因,直接答应。

做好决定。

心中一片澄明。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开始考虑明天会上可能发生的事情。

[清心吟]悄悄冒了出来,自发地在体内运行,生出的疲劳也一扫而光。

试着模仿闪电直通天地的威力,我下意识地冲不远处地杯子挥了挥手。

难得是我的错觉,那个杯子似乎动了一下。

再一抬手,不动了。

不甘心地又想象刚才的场景。

把那种意念再次灌输到手上,果然,杯子在桌上轻轻地晃了两下。

先天真气可以发出体外了!!!难道我终于突破柳何姨所讲的初级阶段了吗?兀自不信,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没有什么不同。

还想再深一步试验一下……老大,快出来,早回来了也不知道淮备晚饭。

挺什么尸呢?雨萍大声叫着,跟曹宇推门进来。

下课了,这次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我沉浸在意外的收获,难得不理雨萍的玩笑:出去吃吧,老爷子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好好抬待,真是不好意思。

吃饭的时间我也是规规矩矩,很少开玩笑。

老大。

你今天怎么了,中午不还挺好的吗?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雨萍的嘴总是闲不住。

我淡淡一笑:没什么。

只在曹伯似乎感到什么苗头。

在一旁微微点头:逸诚看起来真的长大了。

这老爷子,有时还挺像个算命先生。

回到公寓,曹宇今天心情不错,见我一直话不多,一副深沉的样子,关心地摸摸我的脑袋:域哥,你怎么了。

不会生病了吧。

我拨开他的手:曹宇,你和雨萍再把咱们中午讨论的好好想一下,明天上午请个假,跟我到公司去。

看这小两口儿一脸不解:也没什么,明天跟公司把我们的计划交待一下。

想好怎么配合我就行了。

也不更多解释。

回头对着曹伯:老爷子。

一起过去看看易雪茜吧。

曹伯不多言。

等我回房拿好东西,二人一起走了出来。

曹伯,时间还早,咱们先在外面走走,我也好久没跟您老拉拉心里话了。

曹伯等了半天也没见我开口:是啊,孩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儿?我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是要做什么重大决定,心里觉得没把握?点点头:是。

孩子,想好的事情就去做吧,是龙总要一飞冲天的。

不要太计较得失,年轻就是资本,就算不成功还可以从头再来。

曹伯一脸的欣慰,根本不问我到底要做什么。

拉着他在一条石凳上坐下,老爷子。

想不到域逸诚朋友遍天下。

真正懂我心思的,竟是你老人家啊!曹伯嘿嘿一笑:小样儿,你才认识几个人,还朋友遍天下。

别忘了老头子是学过相术的。

还真是雅俗共赏。

什么都能来一口,真是个可爱的老头。

被他逗乐了:老爷子,您知道我不信这个,识人还不就是靠着人老成精嘛。

相面的都您这样。

一只眼晴看人脸色,一只眼晴盯人口袋。

这孩子,还以为你转性子了呢。

年轻人有大志向走好事,但难得的是能保有一颗赤子之心啊。

走非常路,做非常事都没什么,关键是信念不以丢。

曹伯此时方显哲老头的本色。

他还走很担心我会错路,顺便把曹宇带坏了。

曹伯,您放心吧,我不会做坏事的,最多打打‘擦边球’而巳,一定不会把人弄进去的。

我还是给老人信心和保证。

这孩子。

老人慈祥地拍拍我的肩,年轻人容易冲动,我只是顺便说一声。

只要有度,就一切好办。

这世上呀,最可怕的不是事,而是人啊。

观点与我不谋而合,我是在与人的交住中自己摸索出来,但他处在一个几乎与世无争的环境中。

这些理论又是从哪里来的?我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老爷子,您说我以都是不走太懒散了些?咱们一起加起来也没几天。

我怎么会知道?曹伯这一说。

我才感到唐突之处,几乎把他当成无所不知了,惭愧的一笑。

你们要做的事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了。

自己能认识到缺点就好,年轻人又有几个不这样?你比小宇好多了,替我照顾好他。

想好的事儿。

就去做吧。

听了曹伯充满理性的一席话。

我心里舒坦无比,能认识他这要的长辈,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曹伯拍拍我的肩:走吧,去看看小易早点回去睡觉,我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昨晚让你折腾了那么久。

今天我得早点休息。

我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是夜,住在易雪茜租住的公寓,心里有事不理她的挑畔,也没怎么跟蒋婷婷逗趣,说了几句话就早早进房,继续整理明天的相关资料。

第二天一早,找出一件新衬衣换上,把带过来的藏青色西装也套在了外头。

易雪茜整天没事。

基本起的很早。

她除了上药。

完全不再需要人,雇来的大妈几天前就离开了。

她随便穿着。

正跟婷婷打扫房间卫生。

见我少有的在镜子前认真着装,忍不住又生事端:今天太阳倒错时差,从西边出来了。

某人起得这么早,还拾掇得如此风骚,要去见哪家的妹妹。

还是赶时髦去会网友去?我反唇相讥:有你什么事儿?管得还挺宽,是不是想把我也弄去住院?当心一点,可别给开除了才好。

易雪茜显然不以此事为忤,反而洋洋得意:姑娘高兴,怎么着了?我说一早起来就听到外头乌鸦叫春呢,敢情有人喜事上门了。

挺好的心情被弄成一团糟。

扫了一眼易雪茜臃肿睡袍下空荡荡的身板:自己兄弟我也不瞒你,听说一个哥们找了女朋友。

打算过去揍他一顿。

那小子长得像旧社会,瘦得像搓衣板,浑身上下没二两肉,没事还学人家泡妹妹,不好好收拾哪懂得收敛。

易雪茜偏瘦,身材还是不错,就是胸部不够丰满。

如果不是脸上受伤,容貌在整个水木也是数一数二。

这样直白,明眼人又怎不明白说的是谁。

她一向颇为自负,被我形容的那样不堪。

手一抖,一团抹布带着大地母亲的气味扑面而来。

赶紧一低头,可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易雪茜一投不中,怒气难消,一个劈腿向我肩部踢来。

昨夜之后,果然感觉功力已经突破了最初的境界,此时更胜往昔。

怎会让她得逞。

我轻轻一闪,一只手保护着自已的衣服不被弄皱,两根手指在她的脚踝部轻轻一推,夹着风声的一腿就落空了。

屋子里暖和,晨起的她睡袍下面居然没穿有防护设施,光溜溜的腿部登时一览无余。

她怒气中烧之下,也顿不上注意分寸,大腿抬的过高,内裤的一角都曝了光。

瘦长的小腿没有一丝赘肉,透着十分的健美,让我不禁暗赞一声。

故意轻薄地把两根手指搓了搓,凑到鼻静一闻:好香。

易雪茜脸红,更怒,作势又要扑来。

一旁地蒋婷婷闻声赶到:好了,都少说两句吧,大清早的也不让人安生。

我转身不再理会易雪茜,继续到镜子面前打着领带。

婷婷,你没见到这人故意找我磋吗?还帮着她说话。

易雪茜恶女先告状。

好了好了。

蒋婷婷小声劝着,把她安抚了下来。

我左看右看,对自己打的领带不满意:婷婷,帮我弄一下领带吧?婷婷,别理他,这个大色狼没安什么好心。

易雪茜第一个反应过来。

蒋婷婷看看易雪茜,脸一红。

却还是走到我面前,把结起的领带拆开,细心地在我的脖子上重新缠绕。

易雪茜气得直跺脚,也无可奈何。

低下头。

让婷婷的小手替我打上领带,又把衣领小心地翻过来弄好,这姿势好像她搂着我的脖子,说不出的暖昧。

婷婷如花的娇靥上渗着一丝淡淡的红润,注意力全在手上,专注的样子真是让人心动。

我没忘了斜着眼冲易雪茜做了个鬼脸,气得她把脸扭到了一边。

看她吃瘪。

才心中大乐,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今天真是一个好的开端。

你到底干什么去,穿得这么正规?蒋婷婷小声问道。

对婷婷我当然不能采用那种态度:今天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

噢,那可想好了,别忘了重要的东西。

蒋婷婷温柔的说道。

多善解人意的姑娘,哪像一旁恶狠狠的婆娘。

还好我不是小羊羔。

一切收拾妥当,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搂了一下婷婷的肩膀。

意示感谢。

当然不能忘了向易雪茜撇撇嘴,她却意外地不复刚才生气的样子,反而冲我吐了一下舌头,伸过一根手指在那边完好地脸上刮了一下。

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反倒蒋婷婷小脸通红。

转身跑离了现场。

身后跟着曹宇和薛雨萍,到了[天普科技]所在地。

他们两个也按照事先说好。

穿了比较正式的服装。

天气冷了,我外面也没穿大衣,却没感到一丝寒意。

域总好。

接待员早早迎了过来,也跟后面的两人致意。

卞总在办公室呢。

我微微点点头,大步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曹宇和薛雨萍尚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跟着过来,进了留给他们的办公室。

逸诚。

你来了。

卞月茹展颜面一笑,并亲自动手倒了林热水递给我。

看着月菇姐的笑脸,心里一阵温暖,站在旁边的两位部门经理也站起身来招呼,我脸上报以温和的一笑,却没用惯常的称呼:卞总。

大家都在吧,咱们这就到会议室去。

王经理。

你把各部室经理都请过去吧。

等这二人先出去,我歉意的一笑:月菇姐,真辛苦你了。

卞月茹咯咯一笑:死弟弟,辛苦点倒没什么。

你搞这么一本正经把人吓一跳,姐姐还以为你发神经了呢。

一笑,拉了一下她的手:月茹姐,咱们也过去吧。

好的,不过廷洲不在京里,过不来,说有事通知他。

我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进了会议室,居中的位置上坐下。

扫现了一圈,冲各人点点头,看到袁咏诗时,悄悄施了个眼色,今天想做的在电话里跟她大略说了一下。

王经理,请你点一下名吧。

她是负责人事的。

公关部的胡经理出差了,今天赶不回来。

其他人都到齐了。

等她报告完毕,逢妍说郑大哥在外地,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不太注重小节,以前开过的几次会,气氛一般都比较轻松。

今天的样子,众人明显都不太适应,没了往日的活跃。

好了。

现在开会。

我咳嗽了一声。

首先,要感谢诸位,公司能有今日,与在座各位的努力是不开的。

其次,需在解释一下。

因为上学。

所以我对工作一直没能全力以赴。

今后我希望能把更多地精力投入进来,与各位共创公司的辉煌。

这些冠冕堂皇地话我巳经考虑了数遍。

动员工作也算顺利。

重要的一条:来的少也不能说自己懒,那样岂不影响老板的声誉。

下面,请各部门介绍一下最近的工作情况,希望各位抓住要点。

把最有价值的东西讲出来。

我听着一个个的汇报,跟自己掌握的特况做着对比,然后考虑着从各个途径搜罗到的信息。

遇到有重复的观点,或是不切实际的言论,就直接打断,要求拣重要的说。

听到错误的数据,也毫不留情面的指出。

我注意到,已经有几个人额头上见汗了。

最后卞月茹对整个的公司情况做了总结。

大家都清楚了,我们的业务范围在扩大。

收入也在增加,这是个好现象。

但为什么最近发展速度有所放慢了呢?想过原因没有。

我直接把问题抛了出来。

程经理,从技术角度上考虑,你觉得问题主要在什么地方?程磊不转弯子,我认为我们的程序是领先的,所以的症结应该在推广方面。

我猜到这个标准的程序员会这样讲,扫了曹宇一眼。

这小子象在课堂上一样,居然把手举了起来。

说吧。

我的脸上没有笑。

我们程序暂时领先,但人家已经迎头赶上来了,所以在易用性方面应继续加强。

昨天中午我们讨论的就是这个问题,曹宇当然知道应该说什么。

但前提是要保证安全性不会受到影响。

雨萍也补充道。

我适时的开口,不能让人想到我们在唱三簧:好,程序问题责任在我身上,没有进步就是退步,我巳经在考虑增加一些新功能,并且很快就会出来。

增强信心,很有必要,这样大伙才有干劲。

卞总、袁副总,你们认为程经理的提法有问题吗?卞月茹先开了口:程经理说的不无道理。

最近又有几家有实力的公司把触角伸到了支付平台上。

他们资本雄厚,对我们有很大的威胁。

我们确实应该拓宽思路,找出更好的应对方法。

她说的情况我注意到了,确实一下子添了很多竟争对手,在网上一搜索,我吓了一跳。

过去太掉以轻心了,这都怪对自己的能力太自负。

我认为在推广方面,确实存在着不小的问题。

袁咏清语出惊人。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八章 踏歌何处天涯奄溘碧云横,春社园林紫燕轻;桃叶参差谁问渡?杏花零落忆题名。

高鲜杂蜗粘壁,雨过蹄驾叶满城;邀得大堤诸女伴,踏歌何处和盈盈?现在的我们过于依赖于网上发展的客户,这对长远的发展,存在着不小的弊端。

营销部门除了在各大城市发展,还应该逐渐向中型城市渗透,因为那儿有着更大的客户群。

说到这里袁咏清停顿了一下,看看在场众人的反应。

她的观点非常有针对性,考虑这个问题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以前没对我提起呢?袁副总说的很有道理,请继续讲下去。

看大家都在面面相觑,我出声表示支持。

她的说法一下提出了一个非常严唆的问题。

袁咏清看了一下周围,更多的把目光落到我身上:不能守株待兔了,要逐步在重要城市设立店面,只有宣传到位,才能让更多的人接受我们先进的网上支付理念。

后进的几家大公司,他们在各地早就有了非常完善的销售渠道,具有先天的优势,如果不是我们技术上还有特色的话,怕是早就被吃掉了。

逢娇提出异议:可那需要有大笔的资金才行,我们目前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如果不这么做,不要说发展,生存也很快就会有问题了。

袁咏清几乎嚷了起来。

钱,还是钱。

想做大做强,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可是起步晚,没有早期的资本积累。

一下子到哪儿去弄。

我摆摆手,示意两人冷静:钱暂时不要考虑,大家先就袁副总的提议考虑边听着众人的纷纷议论,我也在心里想着解决办法。

咏清姐的想法刚说到一半,我就意识到这是一个何等珍贵的提议了。

作为联友曾经的营销主管,她的见的确是非凡,把她请来这个决定又是何等的英明。

我先拍了一下自己的马屁。

然后开始反省。

为什么她早先不说,是对公司、对我个人信心不足的表现吗?在座的都是聪明人,稍加思索,自然都能想清其中利害,但资金自然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突然觉醒,在召开这次会议前,我做了相对完整的分析。

从软件到硬件各方面都构思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完美的改进方案,满怀信心的想以此作为主题,而袁咏清的一席话,却把钱这个最残酷地问题摆上了台前。

我主要针对技术,却没有想到更深层面的问题,但事实上袁咏清提到的这些,才是企业生存、发展壮大的根本。

其实我以前也是想销售多些,只是近年来这些工作都由别人来做,变得麻木而巳。

掘到的第一桶金。

卖内存条嫌的几万块,全是从钱的角度上考虑的,没有任何技巧。

可惜我现在做不到那样的好梦了,那时不仅自己嫌钱,还让王姨也小小的嫌了一笔。

嘴里总爱说钱,以至于小雯和云希等人经常笑话我钻到钱眼里了,其实我对孔方兄压根不入在心上。

花钱也大手大脚,真到了需要钱的时侯不是没有办法。

这[天普科技]如果没有郑大哥的介入,可能没法发展以现在的局面。

好了。

我咳嗽一声,钱的问题先不提了,我会和郑总想办法解决,请袁副总把思路完善一下。

然后再进一步计划。

下面,我想跟大家提提完善软件、改善服务的问题。

没办法。

还是先转到比较擅长的方面,以免影响大家的信心。

我对支付平台地改进有一些新的想法,主要是关于加强易用性和安全性方面的。

虽然这已经是我们的强项,但只在继续保持,才会确保领先。

前一段时问,连连出现了数起网络支付卡被别人侵占,资金被盗用的问题。

由于大家还是比较小心,损失数额人数千元到万余元不等。

而这些问题,大多出现在在某些站点用支付卡购物,为了与其他商业银行竟争,银行一般是这种支付方式作为缺省服务向用户提供,这就让以各种手段获取客户账号和密码者有了可乘之机。

多次出现这种情况之后,银行提供了允许持卡人设置每天支付、转账的上限,而且可以只针对某几个特定账户支付或者转账。

但这又带来了一个新的困扰,因为很多人网上购物是有游动性的,而且支付额度的限制也会出现在购买大件商品金额不足的问题。

而如果要修改设定,只有持卡人亲自去银行办理,第二天开通,这样网络购物的便捷优势荡然无存,失去了其意义。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通过先进的操控,把这些繁琐的认证由我们的后台程序来进行,给客户最爽快的支付体验。

在座的各人对程序的具体问题懂得不是太多,所以很难有什么异议,何况这些工作基本都是我和曹、薛三人完成。

只有程磊提了一些问题,很快就通过了平台的改进计划。

转脸向雨萍:这些我们要抓紧时间做出修改,尽快以新的面目出现。

她在人前当然不会象平时那样胡闹,点头答应。

但我意不仅于此,继续就网上支付的优劣进行了一番评论:针对上述现来,各大网站、包括银行都推出了专门的保安编码器,每次进行高风险操作时,必须由其发出一个短时间有效的密码作外额外认证,比传统密码或电子证书安全性能有所提高。

这样一来过程越弄越复杂,而且对一直盯紧个人网上用户口袋的家伙,也不能保证绝对安全。

众人都不明白我反复强调这个是什么意思。

包括曹宇和雨萍,也都好奇地把目光投过来。

好,请王经理把投影仪打开,我有一件新东西要给大家看一下。

我把手里的一个闪存盘递到她手上,这里装的才是真正的得意之作,我花了半个下午的时间,才把想了很久的这个好东东设计成了模型。

一个小小的闪存盘模型出现在了大屏养上。

我指点着给大家介绍:这是一个硬件式的密钥系统,有助于加强安全性。

如果能够顺利投产,以目前的网络情况几乎能够保证无忧了。

卞月茹提出疑问:这种东西银行很早以前就采用了,因为价格原因,普通用户很少有人选用。

这可不是那种普通意义上的密钥盘。

来,王经理,请翻到下一页。

按下来是对密钥盘各个方面的详细介绍:它跟传统意义上的闪存盘有明显区别。

除了外壳,就只有一个操控芯片,所以造价上会便宜很多。

最为重要的是,它制作成功后,只是一个单向式的传动,就是说在插上之后,只会主动的向电脑发出指令,而不能被读写。

这样就让盗者无可盗之物,自然在理论就保证了绝对安全性。

除非破解了控制系统。

所以敢这么大方的当着这么多人提出来,并非对在座所有人都绝对放心,因为社会发展,商业间谍是随处可见的。

自然是相信这个编程的可行性,以我的能力自然可以保证写出来的东西可用,但他人要盗取我的创意做到这一点,恐怕不那么容易。

毕竟我的脑域开发。

远非普通人可及。

听完这个天才的设想,听众们都似乎有些惊呆了。

在心里开着自己玩笑,其实思路倒并不多么困难,也许很多人会想到过。

但以目前的科技水平,还没有哪上组织或个人有能力把这个做好,并落到实处。

而老域想了也有把握能搞出来,小小得意一把有何不可?实力是才创意的良伴啊。

曹宇的叫好声率先响起。

不愧是他奶奶好兄弟,我心里笑骂一声,当着这么多人带头失态。

一声狠嚎,带来的最大好处,就是把大家的情锗一下子都调动了起来,有了这样的好东西,前途自然就更是一片光明。

不仅意味着会有更多的客户,而且出卖硬件也能带来不小的收益,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向我们求购该产品。

那时……呵呵。

曹先生,请注意一下你的身份。

我轻声责怪,但眼角的微笑,让观众都明白这不过是个玩笑,一下子激起了一片会心的笑声,场上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好,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我们的前途是光明的,大家的薪水也水涨船高。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板着脸装老大不是我的本意,一切都是为了形势需要,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更好地发展,我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出于好奇,我在网上搜到了一本罗先生写的书,恩威并施他的做人原则就是这样。

三人行必有吾师,无论谁,有长处就该我学习。

难得主持一次会议,当然希望能把所有的问题一次搞定,接下来该说正事:袁副总,你对这个行业最熟悉,除了刚才提到的建议要尽快做成报告交上来,还要再联系厂家,落实下一步的合作制造密钥盘的问题。

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芯片的编译做好,很快就可以开工投产了。

嗯。

袁咏清痛快的答应。

好,没什么别的事儿,今天就到这儿,大伙开工了。

袁副总请留一下,我还有问题要请教。

卞总也先请不要出去,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看来咏清姐的能力还不仅于此呢,如不好好加以利用,岂不可惜。

文中内容纯属虚构,不足之处,请行家指正。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九章 此中境界咏清姐,你这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怎么今天才想起要说呢?看看没有别人,我也恢复了平时在一起的称呼。

对她的想法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但我更想听听她的说法。

你猜的没错,我一开始是不想说的。

为什么?还记得我来[天普科技]的原因吗?袁咏请反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

就是嘛,应该还记得,我之所以来这儿呢,一个是原来的工作太没有挑战性,再一个主要是想和你这个有活力的小弟弟一起闯出一番属于我们自己的事业。

对她这个说法,我没有丝毫的怀疑。

可是我来了这么久,你都做了些什么?再也没有我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高中男孩了。

咏清姐的话我把带回了当初的时光:那时我在上高三,做的那个软件获得了全国大奖,为联友的老总所看中,所以派了她来跟我联系。

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她一身清凉打扮,一个新潮时髦的发型,染成了流行色彩。

毫无疑问,她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

那时的我,不象现在这般老成,总觉得天下无不可为之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后来,她嫁给了季虎大哥,不满于日子趋于平淡,想要离开原来的岗位做点什么,在我的再三邀约之下。

来到了[天普科技],并很快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人物。

在她来了之后,我真的很少为天普做过什么。

游戏于一些红尘琐事之中,渐渐磨灭了锐气。

如果不是你今天的表现让我眼前一亮,也许做到年底我就要离开了,现在的样子不是我所希望的。

对不起,咏清姐。

是我没有做好。

我这个想法酝酿了很久,只所以不说出来,是因为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卞总人是不错,对经营也有一套,但她毕竟对专业懂得太少了,所以我选择了保持沉默。

咏清姐,你觉得公司没有前途吗?不。

如果真这样。

我根本就不会来,天普的思路不错,而且是个非常有前途的行业,但没有一个好的理念,再的东西也会难以为继。

说到这里,袁咏清突然笑了,逸诚,你非常聪明。

看的也很淮备,就是太懒了。

我也笑了:你今天看到了,我已经苏醒了。

袁咏清看着我:逸诚,知不知道,你最让女孩子着迷的就是这样的笑容了。

摸摸自己的脸:我有吗?还有一点,你太贼了,我见过不少成功的企业家。

还没有一个人能在这方面超过你。

很多人精明在你之上,但没有一个贼到这种境界。

袁咏清盯着我。

这也能叫境界吗,我以前还真不知道呢。

我自嘲道,以前不止一人这样夸过我,现在又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个。

这么崇高的评价,怎能不让我受宠若惊。

只有承认自己是真的贼了。

少跟我打马虎眼,你就是贼性天生。

不过反璞归真而已,一种让人无法设防的贼性。

哎,本都拿定主意要离开了,可今天一席话又决定留下来了。

看你的样子,要是不帮你做点什么,倒觉得是欠了你的似的。

你自己说说看,我说的对不对?咏清姐,你不要把人分析得那么透彻好不好,我以后还怎么混?大家不会都来你这样着我吧?那不可能,如果人没见过你原来的样子,根本就想不到的。

袁咏清的话倒让我吃了颗定心丸,也想到做个认真敬业的人会更踏实些。

身边的人,可能都了解我的品性,只是看法不同而已。

我不是坏人,但是个懒人。

心性不坏,但一般对人会有所保留。

如果不是绝对的放心,决不会把重要的东西托付出去。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贼性了吧。

父母肯定不会认为儿子有什么不好,晨姐对是能够包容我的一切,她只会循循善诱,而不会强迫我做什么。

而跟我相处最早,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就是江晓雯和蒋婷婷了,她们都能注意到我的转变,但以两人的性格,又不可能说出来。

云希和许洋也说过我这人贼,但她们对原来的我了解还不够彻底,那么能够彻底剖析这一切的,除了我本人,就是咏清姐了。

我伸手握住袁咏清的一只纤手:咏清姐,留下来帮我吧,逸诚不会让你失望地。

大不了你以后生了宝宝,我当干爹就是了。

袁咏清被这句话惹得脸一红:去你的,有你这样的干爸,还不把孩子教坏了。

少来了,我不是已经说了要继续做下去了吗?嗯。

我点一下头,知道她不是个轻易许诺的人,只要答应了就一定会继续帮我的。

不过,要照我的思路,资金确实是个大问题。

我和你李大哥倒还有点钱,但恐怕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哇,我就知道你们很有钱。

但请放心,还是留着养宝宝比较稳妥些。

去你的,又来了,不跟你说了,我去做事了。

说完,咏清姐知道我没事了,就走了出去。

清楚她的脾气,干业务在行,但要弄钱就不行了,当时她会帮着我从联友出来说知道了。

因为她虽然够聪明,但不够坏。

这也正是我一会儿找卞月茹要商量的。

袁咏清到了门外,突然又折身进来:逸诚,你不在的这段时间。

那个姓郑来过好几次了,也不知道他要搞些什么,你得注意那个人。

我笑着点点头,她从一开始对郑廷洲的印象就不好。

人家投了这么多钱在里面,多跑几趟是很正常的。

我来的少,他随时过来看看,以他的投资经验和为人的精明。

对公司总有好处。

月茹姐,你认为袁副总的想法怎么样?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我先来了段开场白。

行了,少绕圈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该怎么干就照直说吧,IT业我不是内行。

你这家伙,平时不来。

一来就闹这么大的动静,不能事先跟人通通气嘛,搞得多被动!你的老主意稳着呢,说了就肯定会去做了,还用旁人搀和,这就是卞月茹的好处,从不在细节上纠缠,这也选她来主持公司的重要原因之一,俺看人还是很有深度的嘛。

不过一张嘴就是这么一大通。

我选进公司里的人,说话怎么都这么直白呢?害得人跟没剥光了衣服一样,别提多别扭。

月茹姐,做人要厚道嘛,哪有这样说自己弟弟的。

紧要关头示人以弱,这是我的处世哲学。

听到埋怨的口气,我笑嘻嘻的坐下来。

自己确有不是之处,好歹她是这儿的总经理呀。

但虽经过了详细计划,我考虑的重心在技术上。

心里不是很有底,并没有定好一定会怎样,准备根据情况随机应变,事先也无法说太请楚。

这不。

今天袁咏清突然提出的事情,就在意料之外。

卞月茹也在我身边的沙发上坐下:逸诚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平时不闻不问。

一来就搞这么大动作,不过呢,姐姐相信你的眼光,看准的应该不错。

她今天穿了套浅灰色的职业装,恰到好地村托出丰满匀称的身材。

头发也留得长了起来,规规矩矩的盘在头上,看上去精明强干。

月茹姐,你越来越漂亮了。

唉,老唉,漂亮有什么用。

今天你跟往常不一样哎,现在嘴跟抹了蜜一样。

刚才开会的时候就好象人人都欠了你两百块钱,到底什么目的?月茹姐,您不了解我,就这两下子,平时就靠大伙帮衬着,会有什么目的?我适时的夸奖她。

行了,别跟我这儿兜圈子啦。

你和廷洲顺便谁来走一圈都挺好,我管这摊子还真够累的,好在他最近来的还多些。

是吗,郑大哥来过?嗯,我看他对天普还是挺上心的,比你强。

我嘿嘿的笑了两声,咏清姐没说假话,难得郑大哥会对实体也用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现在别的不缺,就差钱了,说说你的主意吧。

卞月茹反客为主,反倒问起我来。

就是愁钱的事儿,才来跟你商量的嘛,月茹姐有什么好主意。

能有什么好主意,要弄钱无非两个途径,一是贷款,二是寻找外来投货。

卞月茹指出了两条路。

贷款,以我们目前的规模,就算能弄到不会多,可能无法解决根本问题,如果再找风险投资,那么郑大哥的公司已经有不少的投入,要再找别人,怕是有困难了。

我在心里默默做着计较,眼前来说,一是找薛瑞伍叔叔帮忙,再一个还是要靠郑大哥。

嗯,也没其他出路,为了公司的发展,还是找机会跟郑大哥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再投入些资金。

银行方面,我也会尽力想办法的。

小郑最近常来,可能有些想法,你们再碰碰头吧。

卞月茹认可了我的说法。

好吧,月茹姐,那就这样了,准备工作你和袁副总就多费心,把前期工作先做好。

钱尽是想办法解决吧。

离开公司,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还是那句话,创业的过程有苦也有甜。

尽快跟郑大哥联系,也请雨萍回去问问薛叔叔。

当然我还有个重要任务,那就是把密钥盘芯片的编码弄出来。

在大规模的推广开始前,技术领先,处于领导者的位置,也是迅速提高市场知名度的办法。

趁热打铁,现在正是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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