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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章 万事俱备

2025-03-28 13:11:01

接到陆绍伟的电话,计划合办的公司有了眉目,手续很快就能批下来。

这事陆关长没插手,主要还是小岳的母亲出了力。

通过小封的父亲,租到了一间位置不错的门面,正在装修中。

呵呵,注重人与人之间感情的社会,办起事来就是方便。

在这几天的忙碌中,几个人找到了做事的感觉,仿佛一夜之间长大,突然发现了生命中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这是陆绍伟的原话。

风花雪月四人开始收敛,变得正经起来,愿意跟他一起踏踏实实办事。

其实只要不是特别坏的人,还是希望向善的,以前是没有机会而已。

小雯和施婕偶尔也跟他们一起跑跑,更多地则是在门面房那边看看。

她在电话中介绍,内容跟陆绍伟说的相差不多。

只是特别跟她提到我这个特别可怕。

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子,似是对我有点惧怕。

说得我感到有点冤枉,自我感觉很有良心,不过想激励他一下,顺便也发点财。

怎么被这么一形容,跟个恶人似的。

这两天他一直忙着我交待的事情,而且施婕的关系走得越来越近。

女追男隔层纸,这话还真是一点不假。

公司的名字说好了让陆绍伟他们定,当时定的先办一个贸易公司,有他父亲在,很多问题都变得简单,海关那儿多少露点出来,就够我们吃喝的了。

没有更合适的人可用。

而陆关长在华洲又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何况我自己做的时侯还没他们大呢,陆绍伟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

开始只想散散心的,没想会在华洲碰到这样的事情,只是要嫌钱的想法太强烈,一下子相中了他,就想打打擦边球。

在华洲见陆关长时。

虽然未曾明确表态,但隐约中透露出的意思,还是会适当的给予帮助。

这几个人的家长有一点默契,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让孩子们出点力是无所谓。

几家都不缺钱,但在启动整金方面都不松口。

这样就算不成功,也当是个锻炼。

不会有什么损失。

这点也在情理之中,我倒能够理解。

陆绍伟说只要注册资金尚一到位,执照马上就能批下来,但在正式开张前。

这五十万还须到账。

他们出力,我出钱,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组合。

要不我有什么资格来决定公司的动向?这五十万对我来说并不轻松,因为拿出这笔钱。

这就意味着我会变得囊空如洗。

但为了发展。

感觉还是值得的。

公司章程定下来,传真准备好一切,跟陆绍伟要来账户,我把钱筹措齐了,毫不犹豫地打了过去。

委托小雯做全权代理,以后我的想法就通过她来执行。

可惜她不象云希那样对经商有无比的热情,否则还能省却好多精力。

要整天往那跑不现实。

哎,决策上的事情,要想她能做好,希望也不大。

代理权交给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就起个监理的作用吧。

想必这点她做的会比较到位。

跟陆绍伟交换了对目前形势的看法。

经营范围定好,又一家新的公司就算正式开张。

详细操作也得授以机宜。

要一步步地教他,怎样找到货物来源(当然要利用好他老爸的关系)然后如何选择客户把东西销售出去,都要讲个清楚。

创业之处需要稳妥,只有不断手把手的去教,才能让一个门外汉成熟起来,至少现在我还无法省心。

陆绍伟没有过多疑问,痛快的执行决定,也许真象小雯说的,他有点怕我。

希望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他能够迅速成熟起来。

事情搞定,我心里很痛快,只要打开局面,怎么也是只嫌不赔的生意,等一切入了越轨,白花花的银子就会扑面而来。

郑大哥这次出国考察,据说要与国外的一个投资公司洽谈合作意向,要过一阵子才能回来。

投资的问题在电话里谈,也明显不合适,所以必须耐心等待。

薛雨萍传来她爸的意思,我们目前的情况,最多也就能拿到百八十万的贷款。

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

着卞月茹督促手下着手办理,准备相关手续。

易雪茜一天天好起来,开始出门活动。

除了半边伤脸格外红润,一条纱布围在项间,几乎看不出伤过的痕迹。

她现在巳经停再用了治疗烫伤的药膏,只用去除疤痕的,还有曹伯开的调理身体的汤药。

曹伯住了几天回去了,临走之前,当着我和曹宇的面,他说自己一大把年纪,巳经无所求。

就是希望我们兄弟以后能相亲相爱,共同闯出一番事业。

曹宇不是十分了解我跟曹伯商讨共同开发的过程,除了计算机,他对医药没什么概念,曹伯也没仔细跟他解释,只是要儿子跟我一起好好团结。

我心里兴奋,这意味着曹伯巳经完全把药品开发地权利交到我们手里,以后会有更多、更好的机会。

柳阿姨心如止水,他们两口子与世无争,已经无欲无求。

联系时后,她代巴郎大叔同意了我继续研究烧烫伤的药物的意向,并且允许用于商业用途。

向我索要的承诺就是:发展好了,只要机会许可,一定得好好地回报于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大草原。

她还希望我能好好地利用先天功法,并取得长足的进步。

但毕竟搞药不同于其他,整个过程漫长而复杂。

需要特别的耐心,我现在只是一个准备的过程。

易雪茜的小婶林文菁也给开了方便之门。

通过她的影响力让我们可以跳过动物实验阶段,只要成果比较成熟,可以直接进入临床实验。

许洋姐虽然不时与我联系。

但说对那种皂甙的分析。

还是处在试验阶段。

定不下来何时能取得大的进展,只有等待时机。

目前比较成熟的当然是和曹伯改良后的去疤痕药物。

已经进入了实验室阶段。

从技术和实际应用能力方面。

我更看好罗辉耀先生的[瑞辉制药],但出于各方面考虑,为了保证研究的保密性,更由于瑞辉已经有近似的产品,研究工作委托给了云若姐所在的实验室。

那家实验室有部分自主权利,可以适当盈利,嫌点外快。

但主要还是国家控制。

带点官僚性质。

这从某种角度考虑。

会更安全。

工作人员想法比较单纯,更在意的是如何尽快简单完成份内的任务,好拿到应得的报酬。

何况有云若姐在。

她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表面看起来,是云若姐承揽来了这项工作,她不仅有机会参与其中。

而且会拿到所里一笔不小的奖励。

事前解释了其中关键,大家早就相熟,又有云希的关系,她自然会尽量保证我的利益,大家都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花掉的费用看起来数目不小,但根据合同约定。

一旦产品成熟,他们还会协助选择医院或药店进行临床试验,这项工作由药研所来做,当然显得更顺理成章。

在送去研究的同时,根据姬军哥的建议,我申请了密方保全。

有他从中牵线。

自然不会遇到什么刁难。

只要研究报告出来没什么问题,顺利得到审批也在情理之中。

整件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合情合理。

我为自己的杰作颇感得意。

时间过得很快,我也一直处在忙忙碌碌中。

除去忙活上述的事情,还得抓紧时间进行密钥盘芯片地编译工作。

几百个K的东西看起来简单,但并不比编写几万行的代码省多少功夫。

整个编译工作需要高度精确。

容不得半点差错。

时间紧迫,我给自己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力求完美,做出来之后必须达到设计要求。

跟以前做软件不同,由于这是一个全新的尝试。

国内、外根本找不到类似产品,完全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只有靠着自己慢慢摸索,一点点改进。

智力发达,脑子好使,但毕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我倾注了极大地精力。

这不仅关系到自己的声名,还牵扯到公司的发展壮大,更主要的是一旦成功,能够极大地增强公司职员的信心。

恼火的是,曹宇和雨萍没时间来帮我了,有关安全的那部分,实在很需要雨萍的帮助。

而发生这一切的原因,是期末考试又临近了,如果考试挂了。

薛叔叔怕是要出面干涉我们做事他希望女儿在各方面有所建树,也接受了曹宇跟她的关系,前提却是不能影响学习。

在他看来,顺利在国内著名的高校拿到毕业证才是重中之重,以后的路就会一帆风顺。

袁咏清不时的打电话来催,她很快联系好了制造硬件的厂家。

现在承接这类OEM任务的厂家多如牛毛,价格也非常便宜。

但如果年前不能提前弄出来,就得放到节后来做,中间跨了一个传统节日,不知又要耽误多少商机。

可是,我也要参加考试呀。

准备了好几门课程,必须拿到足够的学分,才好向系里交待。

这次考试如果顺利通过,就几乎能修够毕业所需的大部分学分。

到了现在,对毕业证已经不是那么渴望,但总不希望自己弄个肄业吧,那样老爸、老妈也会有想法。

如果可能,我真的希望能够休学一年,好把精力集中到创业中来。

因为再有一年多的时间。

杭海生就要毕业了,如果不能在这之前把他击败,将会成为我心中永远的遗憾。

编码工作顺利完成,死活拉着雨萍用了几个晚上的时间,把加密部分做了强化。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辛辛苦苦做出来,随随便便就让别人破译心血,非我所愿也。

而她这个天才的参与和认可,能给我足够的信心。

距离年底还有一段时间,产品尽可以在年前投入市场。

把东西交给袁咏清。

我才想起该看看书。

应付考试了。

[清心吟]让我能尽可能减少休息时间,而仍有足够的精力,所以这是我每晚的必修课,以后的前途,仍旧缺不了他老兄的帮忙。

这一阵子很少过易雪茜那边去,因为用的去疤痕药膏能够放置较长时间。

她完全可以自己上药。

加上蒋婷婷的帮助,不会有问题。

其中有某些相似之处,我忍不住把易雪茜疗伤的经过讲给许洋姐听。

她给药膏起了个名字叫做洁来,缘于那句性本洁来还洁去的名句。

但我觉得太雅,也太伤感。

暗暗决定以后把她叫做痕消。

从某手中意义上讲,痕消早就进入临床实验阶段了,许洋姐是在我手里的第一个试用者。

而易雪茜用的巳经改良之后的二代产品了。

当然曹伯到底用在了多少人身上,不得而知了。

逸诚,怎么这些日子都没见你?正想着的时候。

突然接到婷婷的电话,她同样在准备考试。

没什么。

最近忙了点。

也准备着考试。

怎么,药用完了?还有一些,没事你就不能来一块吃个饭吗?我做饭的本领可有长进!蒋婷婷含蓄的说道。

婷婷真不错,偶尔想过去走一遭,也主要是为了陪陪她,一起说说笑话。

至于她们俩个做饭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比起雯雯来差远了。

似乎给惯出了毛病。

身边缺了女孩子调剂,没个人解解闷,还真觉得少了点什么。

可惜,不得不随时提防着易雪茜这个灯泡。

这些日子对她容貌的注意,超过了过去几年的总和,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经过精心的治疗。

她巳经接近痊愈,我不得不惊叹于那份过人的美丽,承认这枚大灯泡是越来越亮了。

象所有正常的男性,甚至尤有过之,我喜欢欣赏美丽的女孩子。

享受在她们身边的感觉,而且随着先天功力的加强,这种欲望也越来越强烈。

经历过的东西,感受也会更加强烈。

总觉得再做出这样的事情对不起我的晨晨和云希。

跟婷婷相处时,我勉强做到了发乎情止乎礼,但无法保证有一天这一切就会打破。

我想自己不太可能一个好男人(其实巳经不是了),占有欲太强。

越来越难控制自己。

尽量克制,尽量理智,但面对活生生的美人,这一切能够保持多久?实在不行,那就率性而为,放开心情享受自己的艳遇吧,当然前提是有足够的实力。

就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时,得到了郑大哥回来的消息。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一章 又见罗颂我第一时间在[天普科技]约见了他。

密钥盘的顺利下线。

是个利好的消息,也许能成为加强他信心的筹码吧。

在即将付诸生产的时刻,我突然又灵光闪现,加了一个指纹验证功能,那么其他人就算得到这个密钥盘。

也无法使用。

安全系数又加大不小,如果不是考虑成本问题,我就考虑加入虹膜识别功能了。

兄弟,我听说了你最近搞了一些变革,非常好。

照这样发展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们天普会变成一家有实力的大公司。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无意于这些客套帮,细节的问题少不了有逢妍来转告他。

先是把密钥盘的前景描述一番,马上就把资金短缺的情况提了出来。

域兄弟,我的公司再进行投资不太可能了。

也许你不太了解投资公司,都是以短期获利为目的,也许我的所为巳经破坏了这种规矩,所以不可能再进一步扔钱进来了。

没怎么听完我的解释,郑大哥就开口了,看来虽在外面,他还是时刻关注着这边情形。

心里一凉,那还有什么办法?薛叔叔帮忙弄的贷款巳经批下来,而且马上用到了咏清姐的计划中,开始进行实体店的推广工作。

如今的天普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就如同上弦的箭,还须沿着走下去了。

如果停止计划。

只怕会死得更惨。

郑大哥,总得想个办法呜?能不能通过你的关系再搞到贷款?想起他的神秘背景。

我还抱着一线希望。

郑廷洲一笑:这不可能,天普规模并不算大,巳经有了一笔贷款在身,在没有归还的情况下,其他商业银行不可能再冒这个险。

那怎么办?就这么打住吗?以前没做过。

难道就可以拉下脸去向祁伯伯的[大富集团]求助吗?就算祁伯伯会相助,我勉力维持的男儿自尊,要靠自己的实力创出一片天地的梦想。

岂不要毁于一旦?但不如此,[天普科技]怎么办?天普明显不会在短期内大量获利,我再投钱,董事会不可能同意。

兄弟你觉得我后面有人,但参股投资公司的又有那个是普通人。

知道为什么不让大家对外透露我是天普的股东吗?为什么?因为如果让那边公司知道犯了投资大忌,我这个董事长怕是很快就要被赶下台了。

所以这钱嘛……前一阵子刚从报上看过一个案例。

一家跨国的投资公司在香港投了几千万美元在国内某著名奶业集团,不到一年的时间抽资而去,从中获利竟然达到十几亿港元,就是投资回报率几近百分之五百。

投资公司的获利最大化的原则,允许投资失败,却决不希望被套住。

郑大哥的投资。

短期要得到这样的回报,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已经让他坏了规矩了,怎么可能再这样做?那么他一开始就该看得清清楚楚,为什么会毅然决定投了几百万进来呢,不会只是人情这么简单吧!我的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丝疑虑。

那么我们的天普就只能迈着小步子,慢慢向前爬行了。

我故意激了一句,有道是请将不如激将嘛。

如果不是要求太高。

天普的发展的速度也够让人骄傲的了。

持续目前的状态,天普也并不是就没有前途。

只是距离我的要求差距太大。

如果以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我的愿望何时才能实现?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就不相信他那么没魄力。

郑廷洲咧嘴一笑。

脸上神色不变。

点头嗯了一声,果然不傀久经风浪。

我们俩就这么对视了片刻。

卞月茹走进来,看看屋子里的气氛,扑哧一笑:你们这是干什么,跟斗鸡似的。

扭头走了出去。

我一直没说话,在脑子里想着对策。

郑廷洲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不是一点办法没有,事实上我现在有两个考虑。

其中一个正在筹划着了,那就是公司上市。

再一个……他顿了一下。

望着我。

我仍旧没吭声,上市圈钱,当然是好事,以我们目前的发展势头,也是大有希望。

但要等着证监会那帮老爷们审批,怕是没个一年半载也拿不出个结果来。

一年,多么漫长的时间,很多好机会就会失去,难道能等上这多久,才完全把袁咏清的计划付诸实施?怕是不等我们这么做,别人巳经遍地开花了。

我不动声色,等着他说另一个想法。

我这次出去联系了一家外国的投资公司,叫做[普饵投资],他们倒是有意于进军我们的高科技市场,提高知名度。

所以并不争于收回投资。

这才是个利好的消息:那还不赶紧联系?我这一着急,郑廷洲马上把主动权收了回去:急是没用的,人家肯定会先来考察一下市场,然后才会决定是否投资。

郑大哥,你想想办法嘛,这对我们对他们都是一个机会,尤其是密钥盘一上市,市场打开。

必定能有好的回报。

这只是咱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关键看人家的决策层了。

不过兄弟你放心,过一段时间他们的总裁就会来咱们这儿考察市场,我一定会抓住机会,争取到手。

那就好,郑大哥你就多辛苦了兄弟,我看你的想法很迫切,是不是有什么急需用钱的地方?听他这样一说,觉得自己是太心急了。

哪能这么沉不住气。

笑一笑,说道:没有,只不过我急着想证实我们天普罢了。

男子汉大丈夫,不好好好地做出点成绩,岂不枉过一生?好,有志气。

那咱们就共同努力。

郑廷洲伸出一只手。

我跟他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离开天普,也就说不上什么滋味,手里没钱。

真不好受。

不过既然没其他办法,就只有等待。

也快考试了,先把眼前这关应付过去才是。

想起昨天说好跟蒋婷婷一起吃饭的,就往那边走去。

很快。

考试就来临了,这两天地时间我要好好地待在学校里,加强跟同学的感情。

大家平时见面少,这倒是个好机会。

第一天上午的考试很顺利,下午还没进考场,郑廷洲来了个电话,说[普饵投资]的总裁巳经抵京,约好了明天中午跟他一起吃饭。

如果有时间。

我也过去一趟,听听人家的说法。

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还可以顺便练习一下外语口语,可惜正在考试中,我只好拒绝了这个诱人的建议,希望他能好好把握,争取到资金。

这样考试时都难集中起精力来。

总想着[普饵投资]地事情,还好知识掌握的比较好,自我感觉不会太影响成绩。

终于,所有的考试都结束了,我急急地打电话问郑大哥会谈的情况。

他只说普饵的总裁比较威兴趣,而进一步的下决心要等去看了我们公司再说。

暗暗告诫自己。

心急不得,就算人家有投资意向了。

那也得等回国之后提交董事会讨论才会有最终的结果。

春节以前是不可能定下来了。

我也很久没回家了,正好趁快放假了回去陪陪父母。

而且很久没见到我的晨晨了,心里好想。

最近发生的这些。

当面听听她的看法,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显示的号码非常陌生。

轻轻按下接听键。

传来一个并不标唯的普通话声音,哈罗,域小弟吗?我是罗辉耀。

哇,原来是罗先生,他怎么会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您好,罗大哥,很高兴听到你的声音。

哈哈,不用这么客气,有时间请我吃顿饭就好了。

啊?罗大哥,难道你到京城了?是啊。

听到肯定的回答。

心里惊讶非常,他这个大忙人日理万机,居然还会忙里偷闲,要跟我吃饭。

罗大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来京了。

再重要的事情也得放下,我来参加本届财富论坛。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自己这几天光忙着复习功课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这可是经济界的大事,很多大公司都非常重视。

那么……我突然明白,[普饵投资]的总裁一定也是来参加这个重要聚会的啦。

好好,一定请吃饭,今天刚刚考完试,就能请到罗大哥,真是逸诚的荣幸。

域哥哥,你好,还记得我吗?电话里的声音突然变了,是罗颂这个古怪精灵。

颂儿,原来你也来了呀。

对呀,就是我。

我放假了,专程陪爹地来开会,就是想找你一起玩的。

好,欢迎。

一会儿我们一起吃饭,哥哥请你吃本地名吃。

这才好。

到了吃饭时,我才明白。

罗先生的确是非常忙,一顿饭的功夫,接了数个电括,还不等就餐结束,他的助手和司机就早早地等在了门外,一会儿还要去拜访京里的一个要人。

不好意思兄弟,我实在是太多事了,颂儿这两天就拜托你照顾了。

我说呢,那个不着边际的合作计划,不会突然就引起他兴趣。

原来并不是他要找我,而是他这个难缠的女儿。

罗大哥不仅是个成功的商人,还是个优秀的父亲呢。

他倒是落得清闲了。

却把这个小缠人精丢给我,这两天少不得要花费些功夫和脑力了。

罗先生来去匆匆。

论坛一结束,当晚就要离开。

临走时留出了专门的时间。

要回请我,说是感谢这几天对女儿的照顾。

他是应该好好谢谢我。

这三天的时间,罗颂没少捣乱,整天粘着我,什么事情都没做成,本来计划这几天买点东西带回去孝教二老的,也因她的缘故而落了空。

会议期间,罗辉耀签订了几个合作意向,心情非常愉快,席间也谈兴大浓,天南地北地说了不少废话。

只是他突然间问的一句话,让我大为心惊:小兄弟,听说你在做一个去疤药物的研究,搞的怎么样了?不会吧,他的消息也太灵通了。

真不知道在国内布了多少眼线。

我差点忍不住马上出去打电话问云若姐,到底消息是如何泄露的。

含糊的回答,然后趁罗颂纠缠的功夫,把他的询问躲了过去,大概他了解的内幕并不多。

也没有再仔细问下去,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希望他知道的越少越好,毕竟跟瑞辉的出品有所冲突,如果这样的大公司要从中作梗,那麻烦可就大了。

盼着尽快结束,好找云若姐问个清楚。

域兄弟,我有件小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眼看席终人散,罗先生突然又开了口。

他想知道什么,我在心里犯起嘀咕。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二章 少女罗颂罗先生提的要求,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难道我看起来就那么象无公害蔬菜吗?还是他看武侠小说太多,脑子透逗了?随随便便就让女儿跟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度假,好象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事情吧。

源于共同的祖先,不过这思维上差距就太大了。

域兄弟,哥哥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颂儿能跟你们一起过个春节。

她早就希望能有机会领略下泱泱中华大国的风采。

她过了年就满十五岁了,你的人品又很为我所看重,希望此次能助她完成这个心愿。

我不由悄悄观察起自己,想发现所谓的人品在什么地方。

更惊诧于他怪异的想法,非常人做非常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出奇。

他对女儿也是放心,不怕玩野了。

要是放到我们这儿,假期里正是督促孩子好好学习的机会。

没从自己身上找到特别之处,不由格外注意起这对父女。

难以想来罗颂只有十四岁的年龄,我叫他父亲大哥,她管我叫哥哥,而且这对父女还都觉得再正常不过。

我不由得摇了摇头。

罗辉耀明显误解了我的意思,转身打开包,取出了一本支票薄:兄弟,你放心,我不会让破费的,颂儿的一切开支我都会支付,包括给你的辛苦费。

说完,他也不等我回答,唰唰地写下一个数目。

签上名字。

撕下支票。

就递了过来。

我伸手挡住,对不起,罗先生,我不能要。

一旁的罗颂急的眼睛喷火,使劲的晃着我的胳膊:好哥哥。

你就答应了吧。

放心,我一定乖乖听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罗先生也忙着解释:是啊。

兄弟,不要担心,超出的费用我一定会付给你的。

看着这父、女二人。

我真是没有办法。

原来在他们眼里,差别只是一个金钱的数目。

把支票又推回到罗辉耀面前:罗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颂儿是个可爱的姑娘。

我很愿意她能跟我们一起玩,不过……罗颂紧张的盯着我。

这钱我不能收,既然脾气相投,大哥又当我兄弟。

颂儿花了不几个钱,相信我还是能负担的了。

我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就一口答应了罗辉耀的请求。

大概他成熟商人的见识、风度,让我真的希望能与之结交。

罗颂虽然顽皮了点,但也是个本性不坏的姑娘,也许我还能从她嘴里听到点有用的信息。

进一步了解一下她父亲的为人、经商之道。

再说,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也算不上累赘。

太好了,只要域哥哥同意。

钱不钱的无所谓。

那,颂儿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到晓雯姐姐?罗颂拍手叫了起来。

她倒是够实在。

罗辉耀显然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为他终于摆脱了这个可爱的包袱。

他把支票塞到我手里:钱嘛,兄弟你还是拿着。

颂儿不定会出什么难题呢。

只要愿意带着她,就是帮了哥哥的大帮,完成了颂儿多年的心愿。

回去我也好向你大嫂交差。

爹地,不要这样说人家嘛。

颂儿是很乖的。

我还没什么反应。

罗颂反倒提出了异议。

罗先生挥挥手,对女儿这样的话已经不住心里去:颂儿就拜托给兄弟了。

过会儿我得赶班机回新加坡。

节后让她自己做飞机回去就行了。

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感谢兄弟。

莫名其妙,身旁就多了一个鲜活的女孩子。

虽然嘴里跟罗先生客气,心里也对自己说没关系。

其实没关系是不可能的,一个大男人有这样一个女孩跟在身边,哎。

但愿她不会太节外生枝,看着活蹦乱跳,离开父亲身边什么都新鲜的女孩儿,我默念着,祈祷着。

少女超出年龄的身材,透出的不相称的一丝妩媚,我得承认,自己接管了一个小麻烦。

还好,她的年龄不会让朋友们有太多的联想。

考试完了,不几日就要回家。

想着带着一个外来的小姑娘回到父母身边,呵呵,解释起来就得费一番口角。

罗先生走的匆忙,罗颂的随身物品也忘了留下来,少不得得先陪她去买些东西。

没办法,只好先跟婷婷商量一下,把她安置在易雪茜的住所了。

看看天色不早,计划着请蒋婷婷吃个晚饭,也好顺路把罗颂介绍给她。

婷婷的电话来了:逸诚,你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好大可和玲玉过来,咱们一块吃晚饭,商量着回家的事吗?呀,我倒把这事给忘了,大可早在几天前就约好考完试大家聚聚了。

他们两口子也跟易雪茜熟悉,易雪茜又不愿意出去吃饭,说好今晚在她那儿会餐的。

也好,在这样的场合把罗颂介绍给大家,也好省些口舌。

听说有很多一起吃饭,罗颂的兴奋远远超过了正在考虑怎么跟大家介绍她的我。

顺便在路上买了些吃的,我这才在钱包里看到罗先生填的那张支票,居然有五万元之多,有钱人是不是一样,出手大方。

我提着一堆东西在后,罗颂大力地敲响房门,出来接应的是大可这厮。

他看到罗颂,明显大吃一惊。

再者到跟在后面的域先生,眼神里透出疑惑。

门一打开,罗颂对着大可就叫了一声:哥哥好。

然后就跟回了自己家,快活地象条小鱼,一下子就蹿到了里面。

大可吃惊的张大嘴。

也不帮我提东西,而是悄悄地捏着我胳膊上的肌肉,瞪大眼晴看我,意思就是问这是什么人。

我才懒得理他,现在说了,待会儿还得重新介绍一遍,抬脚在他的腿上踹了一下:老大。

帮忙拿东西呀。

大可听我居然叫他老大,高兴之余,也忘了继续报复,嘶了一口冷气单腿跳了一下,接过我手里的东西。

有这么多的女性在。

当然用不上我们这些闲人。

等大可放好东西回来。

我拉他坐在沙发上,不回答问话,却笑问道:大可。

最近过得怎样,有没有犯什么错误?奶奶的,我怎么会犯错误。

倒是你,弄得这都叫什么事儿,从哪里弄了这么个怪里怪气的丫头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故意吊大可的胃口,很久没跟他一起玩了。

再没人更适合山吹海聊。

曹宇在好玩度上,比他就差了很多。

大可好象瘦了不少,是不是管理太严格了。

我开玩笑道,他的体型一直都是非常一—憨太可掬的。

大可嘿嘿一笑,反驳的话如滔滔江水,喷涌而出。

正巧玲玉端了盘水果到客厅:谁又在背后说人坏话了?我和大可当时拿手一指对方:他!蒋婷婷随后出来,也看到了这搞笑的一幕。

我们四人同时大声笑了起来。

呀。

好久没有这样无拘无束地大笑了,真舒服。

逸诚,你还其行,捡回了这样一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特别好玩。

呵呵。

婷婷。

你什么时侯也说话这么损了,怎么叫捡回来的呢?我忍住笑。

什么。

才不是呢。

蒋婷婷一嘟嘴,可不是我说的,罗颂自己说她是你捡的。

嘻嘻,听到婷婷这么说,玲玉也跟着笑起来,老大,你从哪儿捡来的,我也去那儿等着。

说不定哪天也捡一个。

好,没问题,到时捡回来留给你家大可。

李玲玉一看大可,哼了一声,他敢。

罗颂可真逗,把雪茜都惹得乐不可支,太好玩了。

蒋婷婷又说道。

这样,那还不好办,以后就让罗颂跟着你好了。

罗先生已经把她全权委托给了我,还要跟着咱们回去过年。

不行,我可管不了她,让雪茜带还差不多。

别。

我心里想的是万一易大小姐真的对同性感兴趣,那不是把颂儿住火炕里推嘛,嘴里说出来却成了。

什么,易雪茜还要跟咱们一起回去吗?不用婷婷回答。

玲玉已经代替:那当然,雪茜的爸妈都没时间照顾她,她自然要跟咱们一起回去了,难道还成把她孤单单的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成。

说曹操,曹操到,另雪茜和罗颂打打闹闹的端着盘子出来。

嘴里还不停的笑着。

我不由得佩服罗颂杰出的交际能力,这么短时间,不仅把自己的身份向大家介绍清楚,还很快的打成了一团。

获益最大的我,不去浪费口舌向大伙介绍这个外来户,罗颂也可以顺理成章的与她们住在一起。

罗颂放下手里的盘子,过来拉住我的手:哥哥,几位姐姐真好,我喜欢这儿,真想天天跟你们在一起。

天真的样子很讨人喜欢,我拍拍她的手,呵呵笑了两声:好,那你以后就跟她们混好了。

言下之意,你就多烦她们点,小烦我就行了。

易雪茜看到我,笑容就收敛了很多,撇撇嘴不知道跟玲玉嘟嚷了句什么。

呵呵,我们两个真是天生犯相呀。

罗颂很快跟她们几个打成了一片,我的日子就好过多了,能抽出时间,为回家做些准备工作。

只有一次,易雪茜见罗颂对我很亲热。

似乎看不过眼去,悄悄把婷婷拉到一边去,说:婷婷,你得注意点那小子,到处都拐带姑娘。

蒋婷婷笑着打了她一下:雪茜,你乱说什么,没听颂儿才十四岁嘛。

小丫头片子的醋你也吃?易雪苗不依,两人笑着追打成一团。

两人声音很小,又躲到一边,还以为我听不到呢,不晓得我听力出众吗?易雪茜,想挑拨我跟婷婷的关系,门也没有。

没有追加资金,天普没有特别交待的,只要跟卞月茹、袁咏清打好招呼就可以。

今年云若姐有探亲假,云希也早早的给自己放假,陪着姐姐一家三口回老家了。

在走之前,倒是客气的问了声我需不需要钱,得到否的答案后,痛快的留了一声清脆的吻给我,撤退了。

真是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至极。

那么剩下的任务就是给父母、家人,尤其是晨晨准备礼物,虽然大家都不缺什么,但千里带鹅毛,礼轻情义重嘛。

只是手头实在拮据,少不得动用了罗颂的活动资金,真是惭愧。

事急从权,也顾不上计较这么多,反正这钱我不会要,迟早要还给罗先生。

回家的列车上,多了罗颂,气氛热烈了许多。

这么长时间没见晨晨了,不知道她会怎样欢迎我。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三章 舐犊情深怀着初恋般的心情,急着想见到晨晨,这一别又快半年了,她的样子会变吗?偷笑自己,明知道成年人了哪会那么容易改变,心里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忐忑,她会以怎样的形象出现在面前?快到家的时候,忍不住悄悄走到车厢一边,打了电话给她。

早早就把归程确定,会第一时间见到心爱的人吗?得到的回答却是,她现在忙的很,没时间来接了。

要我自己先回家,到时再联系。

看似正常的回答,让我心里却有些七上八下,回去要先问问雯雯,她不会替我透露什么了吧。

到了站没再推辞,跟罗颂、易雪茜一起搭蒋局长的车回家,随着阅历增长,我不在这些细节的问题上过多考虑了。

听司机话里的意思,蒋叔叔的工作年后可能会有变动,但上面口风比较紧,准确去向不清楚。

在我的感觉里,蒋叔叔在百姓中的口碑非常不错,平时的接触,工作态度也比较严谨,但愿他能如愿以偿步步高升。

本想把罗颂先丢给婷婷,一个大小伙子突然带着一个少女回家,虽然年龄不大,但她的样子落在别人眼里,却显然会引起丰富的联想。

跟其他几个女孩都玩得很好的颂儿,这次说什么也不肯,一定要先去我家看看,申明过会儿还要去找晓雯姐姐玩呢。

她已经知道了我们两家住的不远。

放下易雪茜之后,虽然途中会经过自己家,蒋婷婷还是坚持坐在车上把我和罗颂送回来。

哥哥……罗颂欲言又止。

嗯。

什么。

我的思想一下子被拉回来,正想着回家之后怎么跟老妈解释罗颂的事情,被这一声喝打断。

我看婷婷姐姐对你也好得很哪,还有那个雪茜姐姐,对你更是怪怪的。

颂儿都被弄糊涂了,她们和雯姐姐到底哪个是你的女朋友?被她的问话弄了个一楞,是啊。

谁才是?颂儿,小孩子知道什么,没影子的事情别乱说。

得了,别骗人了。

别以为人家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会有男孩子偷偷追呢。

你跟他们关系都不一般,该不会几个都是吧。

罗颂的眼里充满着好奇。

不……是崇拜。

颂儿,一会儿到家。

可千万别乱说,会害死哥哥的,你要捣乱,现在就把你送回新加坡去。

好,不说,我跟哥哥是一条战线的战友。

得,这丫头知道的典故还不少。

送回家去才是她怕的,所以痛快的认错。

进了楼梯,罗颂突然小心翼翼道:哥哥——?嗯。

什么。

又来了,思路再次被打乱。

哥哥,以后谁做了你的BABY,一定是最大的福气。

什么?被她的话弄糊涂,只能再反问一句。

因为他(她)会有好几个漂亮的妈咪,好幸福。

我只有白眼的份了,难道BABY也是评选出来的?到了门口。

我再次站定学着她刚才说话的口气:颂儿…………?罗颂望着我,哥哥,怎么不叫门?走错门了?笑话,这都跟谁学来的,住了十几年的地方,我闭着眼睛也不会错。

我再次重申:待会儿进了家门。

可不许乱讲了,听明白没有。

罗颂大力地点头。

妈……我回来了。

抬起一只脚大力地踢着门。

俺觉得幸福极了。

老在外面摆出成熟的面孔,回家的感觉真好,放纵的磁味好美。

来了,来了,鬼叫什么。

回来就回来嘛。

妈妈大声应着敞开门。

臭小子,回来也不说一声,妈好去接你。

伸手接过我手里的两个大包。

见到儿子,老妈的话可不是刚才那样子啦,口气虽然还有些凶巴巴地,就是瞎子也差不多能看到脸上换上故作埋怨的欣喜。

只是大约讲了回来的日期,故意没很说淮。

一想起那次回来,老妈大老远蹬着个三轮去接我,心里就忍不住有些甜甜的酸楚。

儿子,怎么现在才到,想不想家?路上还顺利吗?有没有人做伴?考试怎么样?这次回来能住几天?早饭吃了没有?老妈的问号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似乎要把这一段时间的关怀一口气全说出来。

还早饭,这都快该吃午饭时间了。

以前总嫌当妈的有些唠叨。

可也没这么多话吧。

哎,自己这个为人子的,忽略的东西太多了。

妈妈好,我是罗颂。

罗颂听着老妈的长篇大论,极力压住笑,从我背后探出头来打抬呼。

妈妈,这个称呼让我们母子二人同时吃了一惊。

我还好,知道罗颂不可理喻。

老妈的表现却是张大了嘴,半句还没说出的话楞是咽了回去,用力地揉着眼晴。

颂儿,叫人妈妈,是要征得同意的。

把她手里提的一个包也接过来,顺手丢在客厅沙发边上,开玩笑的说道。

干嘛,把人家东西摔坏了。

罗颂先埋怨一小声,然后瞪大迷惑眼晴对着我,那有什么,哥哥的妈妈我叫妈妈不可以吗?人家本来就不止一个妈妈的。

真是被她打败了,我干脆不说话了,反正是越弄越乱,就看罗颂公关好了。

以前看过一则笑话,所谓公关就是把公的关起来,我也就把自己关起来好了。

妈妈,你叫我颂儿就好……果然。

罗颂开始了她的工作,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叽叽喳喳的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家的的原因讲了个清清楚楚。

除了她对民俗的好奇怪,还有对家里各种情况的满足。

最可气的是,她不着边际的把老妈那一通表扬。

听了半天,我突然醒悟,原来她口中这位可敬、可爱又可亲的伟大女性。

就是我尊贵的老妈她老人家呀。

由不得对这个十四岁小姑娘的口才表示由衷的钦佩,她拍马屁的功夫目前为止超过了认识的所有人,我本人就更不在话下。

从老妈那高兴至无法合拢的嘴巴,效果就可见一斑。

拉着罗颂的手,又是看又是摸,比对我可体贴多了。

嘴里更是毫不吝惜夸奖的话语:多好的姑娘,长得水灵灵地,嘴巴甜,又懂事,真招人疼。

就没见她什么时候这样表扬过自己的亲生儿子,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什么都是人家的好。

明明知道不过是说说而已,还跟捡了个天大的宝一样。

小雯自不必说,晨晨到家里来,也比我招她待见,眼见罗颂这个外来妹也如此受欢迎。

我不得不考虑老妈是不是别人家的孩子都这么喜欢。

做儿子的混到这份上,也够寒碜的。

妈,你小心点,别把罗颂的小手拍红了,她可是外宾呢。

老妈吃了一惊,赶紧把手松开,又对着罗颂上看下看。

回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又骗妈,这姑娘的长相,这普通话,哪能是什么外国人。

得,争宠不成,反受打击。

罗颂只是咯咯的笑,并不帮我解释。

女生外向,这话一点不假。

我摇摇头。

不对,这话似乎用错了地方,也不该我说。

老妈终究还是心疼儿子,看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说帮吧,我去淮备午饭,诚儿,给你爸爸打个电话,没事就早点回来,别整天泡在那个破单位里。

我哎了一声答应,罗颂乖巧地跟老妈进厨房转了一圈又出来,一扯我的胳膊:走,咱们找晓雯姐姐去吧。

好,我去汇报一声。

有个人陪着她疯更好,我对没见着晨晨还是心有芥蒂,一直心里想着。

走啦,早就汇报完了。

和罗颂向王姨的小店走去,这个点儿雯雯在那儿的可能性比较大。

罗颂双眼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什么都新鲜,尤其房子的结构。

这儿住户都是多年,房子样式也比较老了。

她不住的东张西望,我也没了刚刚急着回家时地那种感觉,看着四周的一切,都感到那么亲切。

赶在春节前,王姨诉小店又换了个新门头,远远就看到了。

洋溢着喜相,看来经营状况不错。

她正送一个买东西的熟客出来,一侧脸间看到我,脸上浮起了我熟悉的敦厚笑容。

再看清了我身旁有一个陌生的女孩,还亲亲热热地挽着我的胳膊,神色却是一变。

王姨,忙着呢。

我开口招呼,然后拍掉罗颂的小手,这是你晓雯姐姐的妈妈。

王妈妈,你好。

罗颂欢叫一声,跑过去又挽住了王姨。

晕,敢情看到年龄合适她就想叫妈呀。

王姨更是吃惊,被弄个了云里雾里,张开的嘴半天忘了闭上。

王姨。

我只好又叫一声。

噢,她回过神来,这是谁家的姑娘,跟个仙女似的。

罗颂似是非常得意,咯咯一笑。

小诚,是你的女朋支?王姨小心地问道,脸上隐隐有一丝担心。

王妈妈,你别乱点鸳鸯谱。

我才不是他女朋友呢,做我的男朋友,逸诚哥哥太老了点。

再晕倒,罗颂的词还真不少。

可我风华正茂的有为青年,又哪里老了?也被形容的忒惨了点。

王姨的脑子似乎有些短路了,也不知道怎么应付目前局面,只好转头向里:雯雯,快出来,你诚哥哥回来了。

来了。

伴着一声喊,小雯迅速地出现在店门口。

她大批正在里面收拾,外面套了一件大大的工服。

看到我们,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惊奇,张开双臂就扑了过来。

我犹豫起来,当着王姨的面,是不是该接受这么热烈的欢迎仪式,她已经绕过我身旁,紧紧地把罗颂抱了起来:死颂儿,怎么现在才到。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我看看一脸兴奋的罗颂,暗道,我这死丫头早就跟雯雯通过气了。

女孩子会骗人,还真是一点不假,不能以年龄论巾帼。

在小店里转了几圈,干掉了几包垃圾食品。

不用我发出邀请,罗颂死活拽着雯雯去我们家吃饭。

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王姨自然不会反对。

到家时,老爸回来了。

大约老妈已经事先通告,他的表情很坦然,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稍稍笑着跟来客打个招呼,继续坐下来品他的茶。

真佩服他,什么时候都那么沉得住气。

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我什么时候能学到他老这么排场。

我悄悄溜进厨房:老妈,这一阵子晨姐来过吗?心里放不下,我还是先从她这里打探一下消息。

小晨呀,当然有来了。

她差不多一星期左右就过来坐坐,还每次都不空手,真不好意思。

我现在有事就去医院找她,街坊邻居都跟着沾光,好有面子。

小晨真是个好姑娘。

老妈赞不绝口。

老妈呀老妈,您老人家可真够功利的,一口一个小晨,再也不叫祁医生了。

心里暗赞,却不是我想得到的信息。

妈,我是问她这几天来过吗?没有。

老妈炒着菜。

头也不回地说道,没注意到我的口气已经有些着急。

心一沉,难道真生我气了?前天来了个电话,说是单位有要紧的事儿,等闲了再来看我呢。

唉,几天不见,我还真是想得慌。

哼,你看,自家的儿子还不如人家小晨呢。

老妈嘴里不停,似乎要把这一段时间积累的话一起补上。

我无心再听,返回到客厅里。

小雯和罗颂的笑声从那间属于我的卧室里传出来,两人不知道又疯什么了。

老爸稳稳当当的坐在客厅里看电现,两个姑娘也受得了他,大家彼此当空气,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进去正想和老爸说说话,他一伸手拦住。

哎,这老爹,真不仗义,我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电视上。

……据统计,目前死亡人数为四人。

在人民医院和市立医院等各医院广大医务工作者的努力下,两天前发生的食物中毒事件巳经基本控制。

超过半数的中毒人员巳经出院,还有一百多人仍留院观察,几名病情严重者正在继续接受治疗……播音员不带感情色彩的播送着新闻,我也过去坐在沙发上:老爸,怎么回事儿?前天一个工地上发生了一起建筑工人食物恶性中毒事件,当时受累的有二百多人,都已经报到上头去了,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

哇,这么多人,真是一起重大事故了嗯。

老爸点点头,还好控制住了。

当时的情况完全违出了我们市里几家大医院的承受能力,紧急从外地抽调了药品和多名医生,这才稳住了局势。

哎,现在的工地,一个监管不慎就要闹动静出来。

上头都给惊动了,市里的主要领导最近都在抓这个事情。

看来年终奖金又要泡汤喽。

我无心听老爸的牢骚:那不是把医院的人都忙坏了?老爸用他小官僚的口气做着评论:可不呗,医生、护士天天加班加点。

幸好死亡人数有限,否则事情闹大了,又有别有用心的人要借机生事了。

但愿这些中毒者快点出院,能回家过年。

是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若有所思,是时侯打个电话问问晨晨了。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四章 创业守成小诚,你回来了,家里还好吗?听到柔柔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鼻子竟是微微一酸:都好,晨晨,这两天忙坏了吧?嗯,管了十几张病床,几天都没出过院门了,吃的是食堂工作餐,觉都没怎么睡。

也不能去接你,对不起,小诚。

晨晨声音里透着一丝歉意。

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能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心满意足了。

晨晨,要多保重身体,累着我会心疼的。

听到歉疚中透着丝丝倦意,心里感动的一塌胡涂,是我多心了才对。

捣蛋鬼,就会说好听的,留着骗小姑娘吧。

轻轻的笑声,还好啦,除了几个特别严重的,其他基本都控制住了,也许用不了两天就能解除警报回家了,那时我再好好陪你,好吗?我就是好想你。

别酸了,我的牙都要倒了。

行了,我要去工作了,等我啊。

如果不是听觉特别灵敏,还真听不清那轻轻的一吻。

挂了电话,我一下子开心起来。

晨晨的表达方式,比云希含蓄多了。

隔着听筒,我似乎都能察觉出她那淡淡的羞意。

正握着话筒舍不得放下,雯雯惨叫一声从屋里跑了出来,后面跟着穷追不舍的罗颂。

见老爸静静地看他们胡闹,脸上毫无表情。

二女同时一吐舌头。

停了下来。

也不错,省得我做和事佬了。

爸,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我打开了包。

也没什么好买的。

就是一斤上好的茶叶,还有一个新款的电动剃须刀。

正好老妈擦着手出来,把给她挑好的两套衣服也一块拿了出来。

不能长陪在二老身边,只有买点礼物略表孝心。

明知道亲情是任何东西都无法代替的,又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老妈容易满足。

不象老爸不动声色地把东西放到一边。

她马上脱下身上的围裙和外套,就到镜子前去试。

小雯乖巧地帮她抻抻衣角,翻翻领子。

妈妈摸摸衣服。

一脸幸福表情:这孩子,又花不少钱吧,妈的衣服够多了,你留着以后还要派大用场呢,别老这么大手大脚的。

服了,有了新房子不舍得住。

买件衣服还嫌贵,真不懂享受生活。

听说新房那边现在开发的很好,在外围又建成了一个高科技园区,有空得去看看。

妈妈,还有我的呢!罗颂也搀和进来,打开她的行李包,往外掏东西。

我们两人三个包。

倒有两个是她的。

白金的项链、耳环,拿出来就往老妈身上挂。

这有钱人家的丫头,花钱就是大方,真是富贵多败女。

把老妈收拾停当,罗颂又掏出一条漂亮的手链戴在雯雯手上。

敢情在场的女士全有礼物,男士就免了。

回头看老爸还是那副样子,装深沉也没什么好处嘛。

面对几位伟大女性营造出的和谐气氛,我只好放下心里对晨晨的牵挂,参与进去。

等晨晨不太忙的时候,过去看她吧。

下午陪罗颂四处转了转,晚上她就住在雯雯家。

第二天一早,舒会来知道我已回来,打电话催着去公司里走一遭。

是啊,早该去看看了,我对[逸诚科贸]的关注是少了些。

赶到雯雯家,准备带她和惹事精一起去,不打招呼就走,到时罗颂发现又要生事儿。

雯雯说已经约好了,今天初中同学聚会。

这我很能理解,上大学的第一年,高中、初中同学的交往是免不了的。

慢慢时间长了,关系才会渐渐淡下来。

罗颂早就烦了父亲整天忙于公务,对这类商业上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愿意跟小雯走。

也好,省了我麻烦。

顺着旧路去了[逸诚科贸]所在地,今年办公地点已经换了,但离原来的位置不远。

从原先那个平房门市搬进了旁边的一栋办公楼,整个一二楼全包了下来。

由于公司诚实守信,在用户中的口碑极佳,工作得力,不少机关都有业务往来。

又加上祁伯伯的帮着拉了几家大企业客户,[逸诚科贸]已经在这两年多的时间内以极快的速度发展起来,俨然成了这座城市计算机销售的龙头老大。

不过由于服务人员的限制,业绩比起大城市来,当然还有不小的差距。

曾哥的事业就远在[逸诚科贸]之上,在省里都比较有名气。

但在我们这里,买IT产品我[逸诚]快成口头语了。

这边现在主要销售各种计算机产品,克诚哥带着人在电脑城里搞网络服务。

根据最初的设想,在新开发区那边建立了新厂房,我的新住宅也在距那儿不远之处。

新厂房主要用于组装机的生产和检测任务。

我们生产的兼容机已经在附近几座城市有了一定的名气。

由于国际、国内大计算机企业的渗透政策,这一行业现在利润不是很大,但我们胜在更了解当地人的需要,以及能提供更快、更便捷的服务。

公司规模不断扩大,而员工数量也已经超过百名,我认识的人已经不多了。

文经理在吗?我信步走进楼里。

比起云希的餐饮业和现在的天普,这里虽然利润要小得多,但却最让我感到踏实。

作为[逸诚科贸]最老的员工,新婚不久的文嘉琪已经成了销售部的经理,全面负责这边的业务。

文经理。

工作还顺心吗?在二楼的经理办公室,我见到了她。

对合作的伙伴,我开始用起这种正规的称呼。

这样会更好。

域总,您回来了。

一切都好,能为逸诚工作,是我的荣幸。

我对这个。

回答感到满意。

文嘉琪被送到外面培训了半年,回来后。

比以前更加精干,无论外表还是行事、说话,完全成为了一个现代化企业的女性白领。

一家不大的公司能做到这点,我感到骄傲。

一个电话进来,文嘉琪接起,并干练地处理好。

我暗暗点头,然后笑着道:文经理成家之后,似乎更厉害了。

她听出我的语带双关,脸居然微微一红:别跟姐姐开这种玩笑。

似乎又马上意识到这样跟领导讲话不太合适:域总。

最近黄总把网络销售的那块也归到了我们这里,要专心搞中小企业的网络服务。

害得工作量更大了,人手也紧张了。

我又是一笑,她真的成熟了,会趁此机会表功:呵呵,文经理不要担心这个,工作做好了,薪水当然也会相应上涨的。

网上销售归到销售部,舒会来提过。

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合适,传统和网络销售相结合,再好不过。

只不网上的销售,我们大多还是针对着附近的几家城市,太远的人家不了解我们,自然会有所顾虑。

如果网上销售也用上天普的支付系统,不就有希望增加客源了吗?嗯,回头得把几个人招售起来,共同讨论一下。

文嘉琪听到我的话,有些着急:我可没这个意思。

我点头:我点我清楚,企业发展到现在,文经理立下汗马功劳。

人手不够可以随时再招,多解决几个人的就业问题,也是我们做贡献。

文经理倒提醒我了,若网上销售看好,等资金充裕了,我们还可以成立一个专门的配送部门。

以后还可以承接其他行业的配送任务,这也许能成一个新的利润增长点呢。

文嘉琪瞪大眼睛看着我:你的鬼点子可真多哪。

哎,怎么一着急说话又没分寸了呢,我笑了起来:文经理,请注意一下你的言辞。

现在是经理了,要注意身份。

文嘉琪似乎若有所思:我总算知道原因了!为什么你什么活都不干,我却要为你工作,原来差距在这儿。

她还挺善于总结,我又是开心一笑。

走了那么远,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只要回到[逸诚科贸],我的笑声就多起来。

这儿毕竟是我起家的地方。

文经理,我是从装机做起的,创业之初到现在,我跟你一样没有偷懒,也一直在为[逸诚科贸]的发展而努力。

我的心里多了些感悟。

文嘉琪坐直了身子,换了一种眼光看我。

从这一刻起,在她的眼中,我跟以前不同了。

舒总在什么地方,如果没事,咱们一起去找他,到时大家坐下来讨论一下发展大业。

舒总最近一段时间基本都待在生产工厂那边,放假了,那儿活特别多。

坐上公司的桑塔那轿车,我和文嘉琪一起去了工厂。

接到电话,舒大哥从车间里钻了出来。

我开了个玩笑:舒总不必这么事必亲躬的,这些小事情交给手下去做好了。

舒大哥摇摇头:假期里活特别多,一定要再三强调质量问题,这是我们的根本。

舒会来确实是个干事的人,也一直没忘了我们创立之初的原则。

只是这些琐事都要亲自来抓,哎,守成可以,要成大事就差了点。

还有那个克诚哥,一听说干活就来情绪,也不是个可以掌大舵的人。

如果想有更大的发展,[逸诚科贸]还需要一个目光更长远的人来引领。

我摇摇头,这是以后的事了。

现在的舒会来西装革履,精神焕发,再不是当初那副落魄的样子。

我的心愿不就已经完成大半了吗?--------------------------------------------------------------------------------〖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五章 医院探美不少人购机都选在假期,简直应付不过来。

舒会来一声感叹,把我和文嘉琪引到了办公室。

不光是生产厂,销售部那边也一样,今年一定会是一个漂亮的收尾。

舒总,给我们多发点奖金没问题吧?文嘉琪也有同感,顺便玩笑道。

真神在这儿呢,你问逸诚就是。

我在眼前,舒会来选择避而不答。

呵呵,一向都舒总说了算的,根据各部门的业绩来定。

咱们的规矩不是早都知道:只要效益好,大家都有大红包。

舒会来和文嘉琪同时笑了起来,他们都有信心。

利润怎么样?我又问道。

忙于目前的事情,我对计算机硬件的行情不可能象以前那样关注。

跟以前差不多,现在硬件升级太快,利润又比较透明,除了高端机型。

利润薄得很。

有时整机还不如卖配件。

你上一段时间弄来的那些硬盘不错,盈利一下子就上去了。

这时正好一个员工拿着提货单进来请签字,他及时的止住了话磋。

说起这些硬盘来,真有些惭愧,是水货。

大家都知道水货不好,至少保修方面没有保证,可是价格便宜。

现在主流的400G硬盘,零售市场价格差不多不在七十元,我们这样销量并不算大的厂家。

行货拿货价连百元的差价都没有,除去相关费用,利润不是一般的薄。

几大硬盘厂商在多年血拼生存下来。

价格和质量上相差不大,我们工厂里一般选用星拓硬盘。

一是因为它在用户中的口碑最好。

另一个原因曾哥是这个品牌的省总代。

他同时也做其他品牌。

但这个我们能拿到一个相对较低的价格。

做电脑配件,就是几十块的差价也很关键,因为这牵涉到整机价格的竟争力问题。

几年一直跟曾哥保持着很好的合作关系,所以我们用的很多件也是他的。

回想起来。

保持合作地基础,只是因为当年那次不期而然的邂逅,尔后两人一见如故。

可见人与人之间,诚信起到了多么重要的作用。

至少好人与好人之间是这样的,呵呵。

但开始做这不太能上台面的事儿,我还能称得上好人吗?舒会来提到的这批硬盘,不是来自曾哥那儿。

而是由[诚伟商贸]提供的。

品牌也不是星拓,而是莹钻。

这个[诚伟商贸]就是我投资,由陆绍伟他们几个家伙搞的那家公司。

开始计划名字叫伟诚,想来想去容易被人误会成伪诚,最后变为了现在这个。

诚伟商贸成立后接手的第一单生意,就是一批水货硬盘,华洲海关从海上查获。

所有罚没物品,无非两个去处,一是销毁。

二是拍卖,当然其中不包括那些半途凭空消失的部分。

这批硬盘有一万四千块之多。

数量不小。

陆关长工作态度严谨,据说不从收受赌赂,也决不与心存不轨者接触。

这是陆绍伟语,想来应该有一定的可信度。

这次因为儿子的缘故,陆关长不得不出面干涉。

稍稍暗示,手下人即心领神会。

这批硬盘没有公开拍卖,还在库房里就被[诚伟商贸]的人拿下了。

拍卖金是上交国库了,因为这宗物品拍卖也不太能见光,所以一切进行地无声无息。

整批硬盘的价格是二百万元,也就是每块莹钻400G硬盘的价格还不到一百五十元。

这简直就是天上往下掉钱啊。

获利的前提。

当然是得稳妥的把这批东西钻售出去。

而数量如此之大,在指示陆绍伟拿下之前,我就先想好了退路。

接货方当然是曾哥和我自己的[逸诚科贸].出于各种原因的考虑,IT产品经销商们一般都在或多或少的经营着水货产最主要的一点当然是价格伎宜,很受部分动手能力强的攒机者欢迎,也很被某些不良商家欢迎。

经销商的利润也比做行货大一些,同样的硬盘,最少也有一百五十块,而不是正品的几十块钱。

但在售后方面,无法与行货相比,很多时候需要商家自己消化。

所以细算下来。

也差不太多。

尤其是对注意信誉的商家。

按通常百分之十的返修率,授意陆绍伟在库房里预留出二千块硬盘,留做售后。

水货的品质同样有保障,曾哥何乐而不为,高高兴兴的接受了一万块硬盘,以[恒通]的消化能力,这自然不在话下。

其余的两千块则发到了[逸诚科贸].[诚伟]的出货价也低至不可想象,给曾哥的一万块和[逸诚科贸]的公开价格都是350块钱,相比之下,真是利润惊人哪!饶是如此,[诚伟商贸]的利润也巳经可观到吓人。

以这样的价格出货,获利超过了200万元,获利是百分之一百。

无怪乎明知道走私风险非常之大,仍有人趋之若鹜,前赴后继。

而我们这个则不同,陆关长稍露口风。

并合法的途径下,比走私分子获得还多。

心中合计,还是钻政策和体制的空子,打打擦边球,做这种隐晦的生意来钱快啊。

这是几天前的事儿。

钱到手之后。

我和陆绍伟每人分了五十万,风花雪月四人并不知详情,也按功劳大小,每人分了几万块钱不等。

那四人虽然平时大手大脚,但一下有几万块,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了。

陆绍伟更不用说,这笔钱对一个刚上大学的学生有多大的诱惑力。

那是不肯说的。

自此之后。

他们几个的热情无法再细表。

陆绍伟听从我的吩咐,公司法人写的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以小封的名义注册。

这样避嫌,做起事来方便,他父亲那边也容易暗中帮助。

但生意往来,还是由我遥控着陆绍伟进行。

风花雪月只是摇旗呐喊。

内幕的东西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诚伟商贸]本金只有五十万元,不可能掏出二百万吃下这样一批货物。

跟曾哥详谈之后,他慷概的预付了一笔款子过来。

何况有陆关长的大面,就算拍卖金晚到几天也没什么大碍。

就是通过这次动作过程,陆绍伟才意识到我的能量有多大。

顺利获利之后。

他更是言听计从。

嘱咐他暗中盯着。

有这样本小利大的买卖就适时出手,但也不能太过张扬,要适当掩人耳目。

而且目前还没有其他客户,消化能力毕竟有限。

我的奸商本色毕现,虽然陆绍伟的发货价都是三百五十万,但只有[逸诚科贸]是用这个价格拿到的货,整个过程严格保密,只有舒会来等少数几个人知道。

给曾哥的表面是这个价格,但要求打一百万到了我的一个信用卡账户上。

这一百五十万放在账户上。

看起来是不小的一笔,但我却不想动用,好钢留着放到刀刃上吧。

这样给曾哥的实际报价是450元一块,跟普通水货也差不多了,好处就是他不用担心售后服务。

无论怎样,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货物来源和实际价格,否则一旦消息透露。

怕不光是金钱上的损失了。

这其中,还是利用了曾哥对我的信任,从当年那笔内存生意,他相信了我有特别的能力。

心中偏向自己的公司,这不必说。

但就算这样,曾哥每块也比其他途径拿货至少多赚五十块钱。

何况[诚伟商贸]卖出的硬盘可以与正品行货一样。

甚至有所超过,因为可以享受完全的保换服务。

舒会来如此说。

因为就是这批硬盘,[逸诚科贸]每块就少了二百多块的支出。

整机的竞争力自然是空前的。

他对今年的利润预期非常乐观,也就顺理成章。

中午,黄克诚赶了过来,大家一起吃了午饭。

总之所有人都是信心百倍,对未来充满希望。

还是做实体来得爽快,每个人心里都是踏踏实实的。

几个人综合了一下,加上网络部,今年的营业额将超过五千万。

保守地估计,盈利也比去年要翻上两翻。

我不在意到底能拿到多少分红,至少是做了些稳当的事业。

吃过饭,大家坐在一起展望未来。

正兴致高昂,就接到了罗颂的骚扰电话,看别人都忙,我借故知趣的告辞出来,又成了潇洒的甩手掌柜。

晓雯的聚会结束,罗颂又变得无事可干,当然想起我来。

走,咱们去医院看看晨姐吧。

我提议,确实想她了。

不知道雯雯都是怎么跟罗颂讲的。

反正她的兴趣之浓无法用言语表达,响应的热烈程度甚至超过了晓雯:好,太好了。

走到路上,她自作主张买了一大束玫瑰,丢在我怀里。

自己从来没买过这么大捧地花,抱着的时侯有些不知所措。

医院里还是一片忙碌景象,一是中毒的民工们还在,也由于年关将近,百姓们都希望身体棒棒的度佳节。

还好不是什么传染病,没有禁止出入。

我们顺利地进到医院,晓雯打通了祁晨的电话。

我正在职工餐厅里喝茶休息,你们一块过来吧。

看到站在我们身边的罗颂,晨晨很是吃了一惊。

罗颂见到站起来的美女,也惊讶地张大了嘴:不用猜,你一定是祁晨姐姐了。

姐姐你真的好漂亮,不愧是逸诚哥哥的首席女朋友。

先为罗颂的话咧嘴,然后把藏在背后的玫瑰递到晨晨手中:晨姐。

辛苦了。

有人在的时侯,我还是注意了一下称呼,没有直呼晨晨。

罗颂眼里从来没有陌生人,见祁晨接过花去,脸有些红,先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就趴到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堆什么。

却见晨晨的脸更红了:来,快坐下,姐姐请你们喝茶。

罗颂紧挨着她的身边坐下,抓着一只手不停地摇晃。

不一会儿功夫,就挤到了祁晨的怀里。

晨晨假意的把脸转向我:小诚,你和雯雯从哪儿捡来的这个小古怪精灵?罗颂咭的一声笑了出来:我昨天在家跟妈妈说是捡来的,逸诚哥哥还不承认,这下漂亮姐姐都这么说了,哥哥还有什么好反对的?妈妈?祁晨奇怪的瞪大了眼晴。

听她这臭丫头的,说的是我老妈呢,她逮谁都叫妈妈的。

我就叫,怎么了?晨姐姐的妈妈我也会这样叫。

罗颂淘气不巳。

听到罗颂的话,晨晨的脸沉了下来,别人都在享受母爱,可这些,巳经离他很远了。

知道惹起了她的伤心事儿,我和晓雯赶紧叉开话题。

雯雯详细地说明了罗颂的来历,我则问些医院和晨晨个人的情况。

聪明的罗颂察言见色,自然明白刚才闯了祸。

跟我们一起刻意说些有趣的话,祁晨脸色渐渐开朗,慢慢有说有笑起来。

听说罗颂只有十四岁,晨晨也很吃惊,玩笑着让她叫阿姨,一时气氛热闹起来。

晨姐姐,什么时侯你不用天天住在医院了,我还想去你那儿做饭吃呢。

这是晓雯最关心的问题。

中毒者出院差不多了,留下几个重症还在观察,也都停药了,可能就这两天了。

如果不是医院要做表面文章,我们今天就可以回家了。

呵呵,还是政治挂帅呀。

晨晨也会发这种牢骚:晨姐赶紧解禁就好了,我们就能在一起玩了。

是呀,闷坏了。

我也想早点跟你们一起。

晨姐笑着说,对了。

逸诚,年前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呢,你得陪我出一趟门。

我点头笑,没有问什么,晨晨做事,当然有她的道理。

罗颂嘟起嘴:什么事呀,不能带我吗?小雯真是长大了。

什么也不说,只是笑笑。

她清楚我们两个的关系,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

唯一对我的私人事情从来不显出感兴趣。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六章 竹报平安春朝何处默凭栏,庭草惊看露己团;花并泪丝飞点点,絮飞眼颉望漫漫。

书当无意开孤愤,带有何心踞合欢;且喜残丛犹有在,好随修竹报平安。

又一次跟晨晨踏上了去省城之路。

我们之间交往的深入就是从这条路开始的,当然还有许洋。

对这条熟悉而又有了些陌生的道路,我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仍旧是那辆红色的跑车,以前我曾经问过,一个对白色那么渴望,近乎有洁癖的人,为什么会选了一辆色彩如此鲜艳的车呢?晨晨总是笑而不答。

这次我终于想明白,她那乌黑的长发、胜雪的脸庞、深邃的眼眸,穿起洁白的风衣,黑色的仔裤,恰好一片黑白分明。

再搭配上这火红艳丽的跑车,冷暖相宜,不正是一幅动中有静的绝美画卷吗?色彩本没有一定之规,人自身和外在的一切需要协调,而生活岂不也是一种不断寻找平衡的过程吗?一路上我很少开口,只是默默的欣赏那近在咫尺的美好。

晨晨紧抿着嘴唇,面部线条济而优美,专注的驾驶车子,娴静中透出无比的温柔,这不就是一直存留在我心底的一幕吗?我不禁有些呆了。

晨晨侧过脸来一笑:小诚,想什么。

怎么话这么少?是不是离开太久,跟我没话可说了?当然不是。

我却不反驳,却把嘴凑上去,在她的香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一抹娇红浮现在艳美的容颜之上:坏东西,不知道人家在开车吗?晨晨,如果不是在开车,吃的可就不是脸蛋的问题啦。

都认识这么久,她怎么还是这样害羞呢。

我真想不明白。

她轻轻地推了我一把,然后专心开车。

脸却更红。

等润红慢慢退却,晨晨小声说道:坏小子,你越来这么放肆了。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故意逗她,手却忍不住轻轻地捻着她几近透明的小耳垂。

别闹。

她用力的扭着脑袋。

分别这么长时间。

好不容易能够单独相处了,我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在家的时候,总少不了罗颂和雯雯的纠缠,如今好歹是二人世界了。

受不了这爱抚的折磨,晨晨呼吸有些急促,不禁用力的拍着我的手,车子也有些方向不稳:快把你的爪子拿开!到了这时,我怎会那么听话。

终于而耐不住纠缠,她把车子停在了一旁的服务区内。

板起脸对我:小诚。

你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

有哪条规定,男人必须听老婆话了。

听到这句话,她的脸更红了,不由埋在我的怀里:瞎说!拒绝比奉迎更有杀伤力,更引起我的兴致,一下把她搂在怀里,毫不疑地占据了渴望已久的香唇。

晨晨没有抗拒。

热烈地与我拥吻在了一起。

刹时之间,我已经浑然物在,不知身处何地。

那份香甜瞬间溢满了我的心房,想要得到更多的亲昵,一双手开始贪婪的在曼妙的身体上游走……几辆客运汽车从旁径过,车上的客人奇怪地看着这辆停下的跑车。

虽然明知道人不可能看透车窗。

晨晨还是异常害羞。

她轻轻的用手一撑我的前胸,腼腆的离开。

一丝香涎扯断后挂在了她的唇边。

走了小诚,别让人看到了,还答应许伯伯去他们家吃午饭呢。

不,我还没吃够呢。

我摇摇头。

真是怕了你,最后一下噢。

晨晨轻嗔一声,眼晴闭上,小嘴又翘了起来。

我哈哈一笑,伸手温柔地擦去她唇边的蜜线:走了晨晨,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急在这一时。

讨厌!她轻捶了我一下,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

埋头发动汽车。

轻轻地捏着她的香肩,心里一片温馨。

见她仍然撅嘴,忍不住又凑过去在香颊上轻吻了一下。

小诚,你现在越来越坏了。

话虽这样说,却没有生气的意思,脸上表情早巳拨云见日。

仔细交待这半年都做了些什么?现在你变得好多,也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爱跟人家说了。

哪有的事儿,只不过觉得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应该自己多思考、拿主意了。

晨晨满意的看了我一眼:嗯,这才对,我早就盼着你快快长大。

什么,难道以前的我在你眼中只是个小孩吗?故意开玩笑。

她白了我一眼:不是小孩还是大人不成?你呀比雯雯也大不到哪儿去,当然啦,比颂儿还是成熟一些。

晕,敢情我的级别仅高于罗颂,相当于晓雯呀,是不是有些太冤了,我还觉得自己比同龄人成熟不少呢。

得到这样的评价,自是心有不甘,我猛地把脸凑到她眼前,作非礼状。

去,又来了,开车呢,这可关系到两条生命呢。

开个玩笑也当不起,还说自己是大人。

闹过之后,我还是把这半年中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了她听,[天普科技]的发展,还有新成立的[诚伟商贸].这些都大略的给她提过,只是在电话里无法象现在这样详细。

毕竟没能亲见,对于天普,她倒没说什么。

但对诚伟。

却表现了相当的担心。

小诚,做这类生意虽然来钱快,但终非正途,容易引发副反应,还是少沾为妙。

我清楚,做这行确实是如履薄冰。

但现在确实太缺钱了,而且法律也没有针对的相关条文。

所以才决定做下去的。

虽然不以为然,她还是不愿意过多的勉强:嗯,你是大人了,自己要有分寸,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好的兆头,一定要赶紧收手。

我可不想到监狱里送饭给你。

放心吧晨晨,我会小心的。

做上几单一定会见好就收。

资本积累是最困难的阶段。

很多大的跨国公司,在创业之初也难免会做些出格的事情,关键是要有审时度势的能力,我相信小诚巳经长大,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了。

晨晨对我还是表现出相当的信心,也坚定了我一定要做出个样子来的信念。

以前在跟前的时候,她是很注意做我的思想工作,现在离得远了,有时宽容的近乎迁就。

唯有一点不能否认。

那就是她对我的好。

我很想把感情上发生的那些意外也一块说出来,但心里却很怕,尤其是看她现在开心的样子,更是难下决心。

那次,我已经把真相告诉了云希。

而她后来的表现,就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对我还是象以前。

但晨晨可能跟云希一样想吗?毫无疑问,我最怕失去的就是晨晨。

相识之初,她以一个合格姐姐的身份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但后来更成了最好的恋人。

能够认识如此优秀的她,并且得到这份永隽心版的恋情,相知相爱。

真像个梦一样。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晨晨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半天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否跟我一样想到了这些。

车子到了省城,我们并没有在别处停留,而是直接去了许洋家。

在许洋出国之时,我们都承诺了要把她的父母当作自己的双亲,当然要履行诺言。

要过年了,医院的警报一解除,我们马上就抽时间来探望二位老人。

开门的是若翰伯父。

我们把手里提的礼物悄悄放在一边,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独生女儿远涉重洋,别家都欢欢喜喜准备过新年了,而在这个家中,却只有两位老人朝夕相对,心中的悲凉可想而知。

任何物质上的东西都难以表达我们此时的心情,因为无论什么都不可能代替那份难舍的亲情。

来,孩子们,坐吧。

许伯父把我们让进里面坐下。

本来一位健谈的长者,此时睹人思人,却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晨晨挨着许伯母在大沙发上坐下,我和若翰伯父则对坐在两张单人沙发上。

许伯父的鬓间又添了几许白发,比起上次见面苍老了不少。

以前我们两个最爱针锋相对的聊天,现在他看我的时侯,却缺少了那种防贼的目光。

这种转变,反倒叫我很不适应。

宁愿他还是把我当作那个危险分子,随时会危及到女儿的幸福,那样的他,倒显得更精神些。

女人之间的交流比较容易,许伯母见到晨晨就拉着她说起体己的话。

可惜没几句,一定又勾起了对女儿的思念,泪水潸然而下,破坏了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和谐氛围。

祁晨温言相劝,尽量找些高兴的话来说。

起初强作镇定的许若翰受老伴的影响却似乎更大,不愿再待在这儿:小域,陪我到书房坐会儿,让她们娘俩儿好好说说话。

这种场面任谁看了也会伤心,我痛快地跟他走了,有时男人比女人更脆弱。

其实两人也不知从何说起,许伯父只在不停地重复:当父母的不应该耽误儿女的前程,可是人老了,就是想孩子啊。

唉,如果洋儿能回到身边,这样跟我说说话,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呀。

舐犊情深,怎不让人心生感动,我再次无言。

晨晨好不容易把老太太逗得开心了。

进来拽我一起去厨房,说是要亲手为二位老人做顿家常饭。

来这一趟,既然她有这个心思,我当然得奉陪了,可惜的是在外锻炼了如此,我的厨艺毫无长进。

倒见她蛮象了那么回事,锅碗瓢盆舞得已经非常熟练。

这个家中的娇女。

一定没少了用功。

吃饭地时侯,我们尽力提些不着边际的开心话题,逗两位老人高兴。

饭后,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掏出手机拨通了许洋的电话。

好半天她慵懒的声音才传了来:HELLO!等听出是我的声音,马上变成那种熟悉的赖皮动静:干什么呀死诚子,深更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

这才想到时差的问题。

以前我打电话一般都很注意的,不在那边的深夜打扰她,今天守着她的父母,就把这个重要的问题丢到了一边。

旁边的晨晨一边抢过:死洋洋,我们在你家呢!许洋的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只是有些颤抖:晨晨,是你呀!还当那臭家伙捣乱呢,我爸妈都好吗?这一接上话,就没完没了。

伯父、父母也加入进来,浓浓的亲情,害得我这个小气鬼都忘了节约话费的问题,直到手机传来嘀嘀声音,才提示着快没电了,要大家抓紧。

诚子、晨晨,你们今天无论如何要住在我家住上一天。

替我好好陪陪爸妈。

话到了这份上,我们当然毫不疑的答应着。

稍事休息,我们拉上伯父、伯女去了商场,打算为二老添置些新衣,许洋远隔万水千山,应当替她进进孝心。

祁晨只差称呼没有改变了。

就如同真的做了一次许洋。

伯母身子比原来硬朗了些,头发却白得更多了。

她紧紧抓着祁晨的胳膊。

似乎真就是女儿回来了,任凭她怎么打扮自己也毫无异议。

我们不经意间表现出的亲热,老人家也看在眼里,在坐下休息的功夫,突然悄悄问了晨晨一句:孩子,你们什么时侯办事,可别忘了叫上我这把老骨头呀。

我和伯父相隔较远,但以过人的听力还是听得请楚,为了不表现出异于常人,我装作不觉。

晨晨的脸却红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得出来,你们都是好孩子,别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外人。

哎,人上了年纪,好来都特别爱用这种口气说话。

晨晨悄悄回头膘了一眼,我冲她挤挤眼,做了个鬼脸。

我的特殊本领她是最清楚的,一下就意识到我偷听了她们的谈话,恨得一咬嘴唇,却没回答伯母的问话。

等我和伯父过去,伯母还在不停的絮叼着这个问题,我趴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伯母,我现在还没毕业呢,到时一定忘不了您。

祁晨听了个一清二楚,又轻赏了我一个白眼,似在怪我自作主张。

哎,我家洋洋也这么大了……老人感慨了半句,后面的话就没继续下去了。

拎着一堆东西回到家里,我跟晨晨偷偷商量,无论如何也得在许洋家里住上一宿,好好陪二位老人说说话。

经过近一天的相处,关系亲近了许多,二老的郁闷也大为缓解。

毕竟老年人见的世面比我们更多,发泄过思女之痛后,都喜笑颜开,长者的慈祥之态这才完全展现。

我和许伯伯谈天说地,伯母刚拉着晨晨说些似乎母女之间的话题。

看看时间不早,怕二位老人太劳累,就让他们早点休息。

虽然女儿不在身边,许洋的卧室却被收拾的纤尘不染。

只是再没有多余的床,看起来伯母有些为难了。

就在老人家走来走去,拿不定主意的功夫,我壮起胆子,时机可别错失了:伯女您不用为难了,我们就一起住在洋姐的房间好了。

晨晨扫了一眼,没吭声。

老两口也够合作,伯母抱来一床被子,两人一起回了卧室,明显默许了我的提议。

呀,我心里一阵欢呼,好机会来了。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七章 心之张扬晨晨轻轻掩上房门,然后狠狠一瞪眼:小诚,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守着伯父、伯母也敢这样放肆!男欢女爱,很正常啊,何况我闪的关系就是到了这种地步,有什么可隐瞒的?我赖皮道。

你胆子大了,过来老老实实躺下,要不乖乖去睡沙发。

两个人都合衣躺在床上,彼此大眼对小眼地看着,晨晨突然扑哧一笑。

我伸手搂住了她,还是认真的盯着看。

她枕着双臂靠在床头,一头黑发散落在枕边。

这一瞬间,我的心中充满了无限柔情,住事历历泛上心头。

晨晨的容颜还是那样美丽可人,清秀的脸上梨涡深陷,挺拔的鼻梁在昏黄的灯光映射之下,形成一个小小的阴影。

紧抿的嘴巴显示内心的激荡。

我不禁痴了。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说完,她伸手在脸上摸了一下。

晨晨,你还是那么美!怎么这么多感慨。

装成熟吗?还是嫌我老了?她歪头看着我。

我摇摇头:怎么会,晨晨在我的心中永远是最美的。

贫嘴。

她轻轻地嗔了一句,伸过手在我的肩上打了一记。

我就势抓住她纤细的素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把玩。

小诚,过去这一段时间,我发觉你成熟了不少。

是啊,经历的事多了。

心态就变老了。

大哥呀,不是吧,你都嫌老了,那还让不让你老姐混?我听出了调笑的味道,双手环到她腰上。

轻轻地把柔弱的身子抱到怀里。

晨晨故意扭头不理,我用力把她地脑袋扳过来。

俯首向那香唇轻轻亲了下去。

她扭动着,不让得逞,害我不得不固定住脑袋。

使用暴力。

当两张唇粘到一起的时侯,她不动了,任由我轻薄。

很快身子僵了起来。

也变得更加温热。

舌尖叩开牙关,我继续向那温暖的口腔进发。

一条丁香小舌调皮的拨动一下,然后迅速缩了回去。

手开始不规矩的在背上活动,当转到腑下的时候,她似乎怕痒,咭的轻笑一声,牙齿轻轻的咬住了我的舌尖。

悻悻的放开她,我复又欣赏起那绝美的容颜。

小诚,今天似乎有很多心事?我点点头。

那就说出来听听吧。

你以前有什么都毫无保留地跟我讲的。

晨晨抚养着我的头发,小声道。

嗯。

我应了一声,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没关系的,说吧,男子汉大丈夫,该决定的时侯就拿出勇气来,要是觉得不方便。

那就别说吧。

她竟然用上了激将法。

晨晨,我咬牙下定决心,我对不起你。

嗯?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双眼却鼓励地看着我。

示意继续下去。

我与云希越了界,所以心里一直很苦恼。

开了头。

我就再无顾虑,从始至终发生的事情。

一股脑全说了出来除去一些细节,再无隐瞒。

低头说完这一切的时候,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轻松。

头却一直不敢抬起,既然选择了坦白,就唯有耐心等待宣判结果。

好久也不听见动静,我仍不敢看她,晨姐,这一切又真的发生了,我不敢祈求你的原谅。

但对着每个人我又知道自己都是真心付出的。

我知道很自私,可不知道怎么才好。

听不到回声,我继续说下去:晨姐,在我的心里,你是不可替代的。

我一直在心里问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可就是找不到答案,你能帮帮我吗?我又一次叫起了晨姐,本来这个称呼巳经好久不去了,可这次还是忍不住。

在我的心里,你即是姐姐,更是生活中的良伴,是我可以托付一切的爱人。

这时,我听到了抽泣声响起。

抬头一看,眼泪来断了线的珠子滑落下来,而她脸下地床单,早已经湿透了一大片。

清秀的脸儿如带雨的梨花,美得令人心碎。

我不忍再看。

目光盯向远方。

透过窗帘的一角。

我的视力竟然好的惊人。

恰好看到了云翳掩映之下的半轮残月,居然也似有些破损,难道月儿也知人意?强装的强悍终于无法维持,我突然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你干什么,一个大男人,别吵醒了伯父、伯母。

她不顾自己满脸的泪水,随手抓过一条枕巾,替我擦去泪水。

双臂也紧紧地揽过来,把我搂进她香软的胸前,在背上轻轻拍着,就象哄一个不开心的孩子。

我止住悲声,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眼泪却仍不争气的滚滚而下。

事情都巳经到了这一步。

你让我想办法,我又不是神仙。

看到我泪水,晨晨忍不住又哭起来。

她也开始发泄起心中的苦闷:我虽然比你大,但总是个女人。

没有谁愿意跟别人分享爱人,我怎么会例外?我比你还要痛苦。

我在家里苦苦守候,你却在外面跟别人又好了,我算什么?呜……这次轮到我抚慰她了,轻轻拍着她的背,听任她发泄。

过去的一切在她的嘴里慢慢说出来。

一桩桩、一件件,就是一点小事儿都记得那样清楚。

我成长过程中的喜怒哀乐,就随着她的叙述展现在了面前。

里面更夹杂着她的期许和很多我所没有想过的细节。

晨姐,原来我已经盛满了她的心扉!再也容不下其他!心在膨胀,跳动在加快。

男女之间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唯一的区别是男人用征服世界来证明自己,而女人则是通过她的爱人来得到世界。

如果失去了爱人,男人仍旧拥有世界,而女人则一无所有。

这就是其中的差别。

晨晨似乎说累了,声音也低了下来,只有眼泪仍在眶里打转。

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这一瞬间我几乎要答应为了她放弃其他的一切了。

突然之间,又想到了云希。

她虽然看似在凭着个人的力量打拼,但何尝不是想给自己的男人一片世界。

如果不是为了我。

她还能继续努力下去吗?一下子又陷入了迷惘之中,我为什么要征服世界,为了得到什么?我是自私的,渴望得更多。

小诚。

如果时光能够重新来过,我们之间还会发生这一切吗?你会不会只想着云希?她突然小声问道。

我点点头,这是毫无疑问,上苍重新给一次机会,我仍然不肯放弃晨晨。

但如果没有那么神奇的电击。

这一切也许不会发生,我恨该死的先天功法,恨该杀的[清心吟]这该死的,还真是与我有心灵感应,居然又自作主张在体内奔琉,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

我赌气的不理,任由它自己捣乱:晨晨。

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无论发生什么都无可置疑。

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域逸诚,所以要怪只能怪我,是我对你不起。

还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能有这句话,我也就甘心了。

不枉付了那么多。

只要还需要。

姐姐就是你永远的港湾。

听到这话。

又一次激动的把她拥在胸前。

我何幸,能得这样的美人倾情若此。

晨晨把脸儿贴在我胸前,静静的听着激烈的心跳声,半晌无语。

小诚,其实杜云希也挺可怜的,付出了那么多,从你这儿得到的思念也许还没我多。

她居然替云希说起了话,真是大出意料。

如果她愿意,就加入到我们之间来吧。

这……小诚,记得我跟你讲妈妈的事情吗?我点点头:老人家巳经不在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这个我不可能忘怀,每次提及因肝癌过世的母亲,她眼中那深深的眷恋和不舍,都会让我心痛。

其实,心情不好是最容易得病的,她与爸爸的事,我没给你讲实话……晨晨下了很大的决心,心情似乎也回到了当年。

记得妈妈生病的几年前,爸爸喜欢上了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她是那样深爱着爸爸,就竭尽所能的破坏他与那个女人的关系。

这本无可厚非。

可有些东西越是想打碎,往往适得其反。

爸爸更加变本加厉,经常连着几天都不回家。

但他们又都不愿放弃现在的家庭,关系就陷入了长期的冷战中。

爸爸保持着与那个女人的亲密关系,却也偶尔回家看看,很长时间爸爸、妈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有一天,妈妈突然就查出患了肝癌。

爸爸突然醒悟,每日陪在病床前。

原来,他也一直爱着妈妈呀。

妈妈去世后,那个女人也离开了。

爸爸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生意和我们姐妹身上,再不敢谈及感情。

就这样,他们三人谁都没得到好的结局。

有时,经常会看到爸爸偷偷地拿着妈妈的照片,独自落泪。

我就想。

这又是何苦呢。

我的心被深深打动,看祁伯伯对女儿的疼爱,对爱妻的追忆,哪想到中间还曾经发生过这么多的事端。

父女闹别扭,正是她学习上最重要的时侯。

晨晨不太回家,可能也有些原因吧。

有了这次打击,我开始不再相信爱情,直到遇见你。

那时的你,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我庆幸终于碰到了一个好男人。

听到夸奖,我的老脸都红了。

后来。

你走了。

见到了更广阔的世界,慢慢也就慢了。

终于我想通了一点,男人,尤其是优秀的男人,是很难做到专一的。

与其大家痛苦,不如坦然接受了。

晨姐。

你……逸诚。

别想这么多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就好好爱我吧。

晨晨,她终于敞开心扉了。

美人娇美的体态让我着迷,忘掉所有的不快,迅速地投入了进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这一段耗尽了几乎全部心智,写完之后,我的心都痛了。

不说难保各位看官满意。

自己都很难承受。

雪某辜枉写之,各位辜枉看之吧。

书中所言仅代表个人观点,祷勿引为教条。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八章 温柔乡里感到自己被一片温柔所包绕,似乎飘荡在暖暖的海水之中,畅美难以言表。

身下的晨晨低吟轻唱,极尽温存之能事。

不知疲倦的冲击。

索求着更多的亲密接触,似乎只有这种忘情地投入,才能解除心底的苦楚。

忘却了隔壁两位长辈,顾不上响声是否会吵到老人的休息。

随着一声声呻吟,两个人迷失在无边的性爱海洋。

激情和冲动,我和晨晨的身上布满了各种印迹和抓痕。

这一刻,我期盼了太久,坦白了一切,却也得到了最温柔的回报。

疯狂过后,疲惫不堪的晨晨轻声呢喃,我还没弄明白都说了些什么,她已经睡去了。

静静的听着耳畔甜美的呼吸声,欣赏着激情过后晨晨那慵懒的睡态,我有了一种归依感。

睡意全无,肚子里却是一片空荡荡的,无法理出头绪思考。

[清心吟]在体内奔流不息,似乎充斥了每一条经络,力量也空前的强大。

得益于与晨晨的完美结合,还是彻底放开的心怀?隔壁许伯伯的咳嗽声传入耳中,不知道我们刚才激情碰撞的声音,是否打扰了二位老人的清静?在许洋的家里,我的思路突然转到了远涉重洋的她身上。

那边现在已经是白天了,正是工作时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能抽出时间来帮我分析那个东西吗?白天通电话。

在她的父母面前,大家说的都是些开心事儿。

离家的游子,当然也是把最好地一面呈现在双亲面前。

其实不难想像那种日子怎样难熬,生活风俗习惯迥异的民族,难得见到几个相同肤色的人。

一个人的日子,她又如何度过?春节就要临近了。

会有人与她一起守岁吗?那种皂苷的稳定替代物就那么难以寻找吗?想完了许洋姐的不易。

我又不禁想起了治疗烫伤药物的问题。

脑子渐渐清醒,我居然开始反复思考起皂苷的问题。

分子式一遍遍的演示,每一个组成部分都是那样清晰,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快起来。

晨晨轻轻地捅了我一下。

好倦,体力透支的后遗症直到现在才表现出来,都怪昨晚太贪心了。

还早呢,让我多睡会儿吗?用力撑了一下眼皮。

没能成功,我只赖皮道。

晨晨急急地扯着我的胳膊:求你了,快起来嘛。

真的不早了,都听到伯父、父母在外面的动静了。

快把衣服穿好,别让伯他们觉出不妥。

还有什么妥不妥的,都住在一个房间了,还有这么多的不好意思。

脑子终于开始思考,我用力地睁开眼,落入视线的。

是晨晨那不整的衣衫。

她也刚从被窝里坐下来,翻出来她那紧身的保暖内衣套了上去。

底下明显没有其他设施,美好的胸勾勒出一道曲线,两点凸起非常醒目。

虽然经过了昨夜的大肆放纵。

美景当前,我还是不免产生了巨大的冲动。

微微一笑:你还先穿好巴,否对又要惹我犯罪了。

还说。

都是你这个坏小子,昨晚折腾的人家现在腰还疼呢,一点不懂心疼人。

她又摸起一件东西在我眼前晃了一下,你看看……她虽然马上藏在了身后,我还是看了个一清二楚。

再也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她的胸罩中间连接的部位居然被扯坏了,显然没法再穿。

死东西。

还笑,等会儿了你一定要赔,否则我决不跟你罢休。

她不依地捶打,一副小女儿态势。

越看越爱,虽然我喜欢她成熟地样子,但偶尔这样表现,感觉也非常不错。

我不是陪过了吗,还怎么陪?此陪非彼赔。

我有意曲解他的意思。

不理你了。

她转过身把上身的衣着整理好。

下了床,外套也穿上,见我目不转睛的一直盯着,脸微微一红。

我可要出去了。

你自己在这儿使坏吧。

说完,她真的扭头走了。

笑着目送她出去,我突然觉得还有点什么事没弄清楚。

为美色吸引,只顾了跟晨晨开玩笑了。

刚才被催着起床的那刻,我似乎正在梦中做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一点点回忆。

开始清晰,当时正在做一个实验,研究皂苷的结构,我好象已经找到一个相对稳定的变型了。

可,是什么来着?再仔细想想,有点眉目了。

顾不上穿衣服了。

半裸着身子赤脚就跳下了床。

拉过凳子坐在写宇台前,顺手拿过纸笔。

对了,梦中情形是这样的。

五位上的羟基换成羧基。

然后再加上一个烷基环和两个次烷基。

还有……凭着记忆,慢慢把梦里那个完整的构成写了下来。

搜罗所有能得到的资料,在大脑中进行了无数遍的分析,许洋那边是经常在网上讨论,婷婷的舅舅吴叔叔那儿也没少添麻烦。

可以说巳经动用了所有可能的力量,目前还没看到曙光。

那个这个梦中得来的家伙会是正确的吗?自从杭海生的一击,我已经不做那种未卜先知的梦了。

皂苷的各种衍生程式装在脑子里,只要大体一想,就能弄清大概,其中真有以前所想不到的环节。

不对,还差了点什么。

噢,这儿还需要再添加一个烃基。

终于。

我把梦中所见完整的复制下来,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了。

虽不知是否可行,我还是忘乎所以地嗷了一声:成了!如果成功,那么这治疗烫伤的药物,研发工作也就完成大半了。

前景多么美妙了大概被我那一声凄厉的叫所惊动,晨晨急忙忙的跑进来:鬼叫什么。

出什么事啦?我摸摸脑袋:噢。

没什么。

不过有了一个新发现,心里高兴。

没吓到两位老人家吧。

还说呢,没事跑人家来鬼哭狼嚎的,弄那么大动静谁能受得了。

她注意到我仍然赤着上身:臭东西,你干什么嘛,还不赶快穿上衣服。

小心着了凉。

我可不管你。

我声音有那么惨吗?心里还不是很相信。

不过幸福的接受了她的威胁,心道,你怎么会不管我呢。

拿过写好的字条递过去:晨晨,你看看,这是我做梦梦到的分子结构。

晨晨接过并不着急看,而是先走到床过,拿过了外套温柔地替我披在身上:都多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什么时候才不让操心?这口气听起来耳熟,怎么那么象另一位我所熟悉的伟大的女性呢?接受着她的体贴,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好幸福。

关于药物的事情。

我自然不会隐瞒对她隐瞒,早就说过了,所以晨晨也是非常清楚。

作为一名优秀的医学生,她对这些基本的生化知识也很精通。

哎,这不就是那次提过的皂苷吗,看起来有点意思,难道真是做梦梦到的,你的梦又开始灵验了?微微一笑。

心里有几分得意:我也搞不清楚是这个怎么冒出的,可能是平时想的太多。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但不象特异功能又回转了,因为这次并不是以前那样的感觉。

要是真行就好了,小诚快变成居里夫人第二了。

晨晨由衷的高兴。

看得出来,我的事情。

她始终比对自己都上心。

我是个男的,怎么能当居里夫人!我辩解一声,不过,昨晚我还梦到更美的事了呢。

讨厌。

不理你了。

她听出话里不怀好意,白了我一眼,又离开了房间。

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还是发给洋洋,让她帮着分析一下吧,希望能成功,省得你整天跟丢了魂似的。

我哪有丢了魂,不过是说的稍稍多了那么几次而已。

*********告辞了两位老人。

我等不及回家,就近让晨晨把车子停下,找了家网吧就把分子结构传给了许洋。

看着早上起来就在网吧里奋战的少男、少女,由不得感叹一声。

唉!就如同某人说的不做老大许多年。

自从调离了这个单位,我没踏进这个门槛已经好多年,都有些陌生了。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不变的就是迅速成长起来的年轻人。

笑着把自己的感概说出来,晨晨轻拍了我一下:你才多大,就敢这么说。

如果不是我,说不定你现在也躲在一个角落里偷偷玩游戏呢。

那是。

我顺便拍了一下马屁,如果不有晨晨,我真不知道成什么样子呢,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去你的。

如果你是我的……早就把人气死了。

那个词终究没好意思说出。

小诚,咱们现在回家吗?不急,我今天损坏了公物,当然要照价赔偿。

哼,算你有良心。

她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回去晚了,就不怕那个颂儿闹翻天?随她吧,小女孩嘛,有人玩就好。

我还是陪晨晨要紧。

你呀,就是一张嘴,要不是总这么甜言蜜语的,我也不会被骗了。

我苦笑:我看起来就这么象个骗子吗?记得数人都说我很贼了,难道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你才不象骗子呢!……哇,太好了,还是晨晨好呀,给我拨乱反正,以后一定请她做代言人。

根本就是个真正的骗子,专门欺骗人的感情。

我晕倒!这不是随口说说,一定是她内心的感受。

我的心里充满歉疚,明知不对,却还是不思悔改,我这人是不是已经没救了?到了现在,我都不了解自己了,歉意也许只是掩盖花心的借口,总之,自己肯定是彻底从好人的行列里被剔除了。

唯有一点不可否认,我现在心里装的只有她一个人,如果是假话,则因为就是这样说的时候,对云希等人又充满歉意。

我的心里充满矛盾。

却无法克制。

只能用某位混蛋说过的,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站着数位优秀的女人,来寻找借口说服自己。

你说你到处招惹人家女孩子,让我说什么才好。

晨晨心里看来是有怨气。

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故意招惹谁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照你这么说,每个人都是象我这样自投罗网的?听到这样的话,我又能说什么:才不是,是你织的这张网太甜蜜了,我奋不顾身的跳了进来才对。

那么说,到要怪我了。

既然做错了事,我改正好了。

晨姐,不要哇。

我又忍不住叫了晨姐。

小诚,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乱。

之前我其实已经下决心了,如果你还把我蒙在鼓里,那么昨晚就是咱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了。

可是……我被她的话吓楞了,从来没敢想过:失去了晨晨,我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恐怕跟末日来临也没什么分别了吧。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九章 来去匆匆还没回家,罗颂寻人的电话已经打了数遍,倒不是晓雯玩没意思,而是蒋婷婷和易雪茜要她们凑到一起玩。

用罗颂的话说:如果有好玩的事儿,缺少了男生忒没劲。

听得晨晨直笑,在回去的路上还直开玩笑:看,终于有人管你了,这男人就是不能太放松了。

好晨晨,话可不能乱说,我这么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听个小姑娘摆布。

哎,你就是这样子,连小姑娘都招惹。

我只有再三承认没有。

整个假期就这样,在罗颂的笑闹中过去。

几个人在一起凑了几次,倒都尽欢而散,也算过得不郁闷。

有了这样的放松,再加上可以随时见到晨晨,我的心情好极了。

难怪连罗颂父亲这样的工作狂都舍得抽时间休假,原来休息真的可以使人各方面都得到调整的机会,可以用加倍的精力投入到新的开始。

年终结算的时候,[逸诚科贸]那边也拿到了红利,有四十几万,鉴于目前的情况,还是要把资金投入到再生产中去。

经过一阵资金短缺之后,我现在手里又有了两百万的积蓄。

比起那些有钱人虽然算不得什么,但买辆上点挡次的车子还是不成问题。

不过这笔钱我不打算动了,准备留着做为不时之须,就算有一天发生了什么不测,还可以吃上口饱饭。

和黄克诚一起讨论,认定了网络销售的可行性。

[逸诚科贸]也在努力之后,接入了天普的支付平台。

随着消费者和保障系统的逐渐成熟,相信这会成为一块香喷喷的诱人蛋糕。

听从晨晨的劝告,没有利用自己的权力在这两家公司之间的搞特殊,而是通过了一个正常的途径接入。

刚过了春节,就对[逸诚科贸]搞了变更,也就是说我巳经不做这儿的法人代表了。

而是转做了最大的大股东。

由于是从那家装机店起家,起先一直用了我的名字。

舒会来和黄克诚都不愿意做法人代表,再三无奈之后,选择了祁晨来担此重任。

她也以要专心专业为由不肯,最后却给了我两个人选。

一个是我老爸,再一个居然是祁云姐。

老爸很快就被否认,不管怎么说也是政府的公务员。

明显不合适。

而祁云姐因为厌烦了枯燥的生活,已经从那家单位辞职了,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是她马上就是做妈妈了。

我以为因此她会更没有时间,谁知道晨晨一力推举,说云姐做事细心,心思缜密,会成为企业的好领头人。

而且祁伯伯已经请好了保姆,到时宝宝会有人精心照料。

也就是她很快就会就充足的时间打理。

对晨晨的眼光,我当然相信,因为我本人就是她掘出来的,所以爽快的同意。

云姐本就是学财会出身,一个企业的引领者,懂得财务知识会更好。

总经理的人选就非她莫属,黄克诚专心搞网络。

舒会来可以安心的管理生产工厂,文嘉琪在门市的管理工作当然也让人放心。

不止一次说过,对自己起家的地方,我还是有很深的感情,能最大限度的发展是我的心愿。

就在这一切安顿好之后,郑廷洲来了电话。

说[普饵投资]董事会已经决议通过了对天普注资,要我赶紧回去商量一下相关事宜。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想不到跨了一个年头,居然有这么多可喜地变化。

直接送罗颂回了去新加坡的飞机,而我也只身匆匆赶回京城。

陪伴我的当然是晨晨和晓雯的依依不舍,更有蒋婷婷等女的不愿意,嫌我又一个人先溜了号。

临别之时,易雪茜对蒋婷婷的说法是:我说这个人不可靠吧。

从来都没准。

看来她和我之间算是耗上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来解释跟的关系。

融洽说不上,从来都说不到一起,但对她我又确实恨不起来了。

她一出现问题,我马上非常担心。

就她这次意外受伤害,我可以说是倾尽了心力,鞍前马后不知流了多少汗水。

只要一说话就拧得厉害,可看得出来我付出的这些,她又并非毫不知情,但只要一跟我对面,就是一脸不屑,反倒来是我欠了她很多。

没有别的法子,我也无法解释为何能对她如此容忍,给姬老拜年的时候,还装出彼此关系不错的样子,总之这个世界算是乱套了。

到目前为止,我仍然没有得出结论,易雪茜是不是更喜欢同性,但对女孩子的喜爱那是显而易见。

也不是一无所获,通过给她疗伤,我学到了很多中医学的知识。

也掌握了两个很好的药方,其中有一个也许很快就有机会投入生产。

那次给许洋发去的分子结构。

她正在认真地研究分析中,暂时还没有定论。

因为英伦三岛是没有春节的,所以她仍然在工作中。

急急的赶回京里,恨不能立马见到郑廷洲大哥。

暗思他的能力真是深不可测,想不到[普饵投资]这么快就能下定决心,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只要得到新的资金注入,天普就能大展手脚了。

逸诚,就你一个人最轻松了,大家都只放了七天假,你却回家逍遥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该考虑退学了,我看这文凭对你也没什么作用。

晃着手里的酒杯,卞月茹牢骚满腹的样子。

不过,她这年过得还不错,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我倒有点为她发愁。

也许该好好成个家了,因为她的酒量似乎又见长了。

没找到郑廷洲,公司现在又相对比较清闲,我就请了她出来坐坐。

袁咏清跟李大哥回老家了,这是她第一次回去过年,到现在还没听回来。

自从月茹姐来了天普,我们很长时间没能单独一起喝酒了。

我一般都是看她喝的,她仍然喜欢我陪着。

两人说着笑话,我不由就想起了那时在[雅都房地产]学习的日子,尤其是我要离开的那几天,我们在一块喝酒的频率非常高。

甚至有一次在酒吧里遇到了蒋婷婷和易雪茜,就从那时,我坚定地认为易雪茜的心理有些变态。

那时的卞月茹近乎有些酗酒。

只要有了空闲就爱这杯中之物。

也是我当机立断,把她挖过来帮忙,天普能有今天,她确实功不可没。

她也遵守了诺言,来天普之后酒喝得少多了。

这个春节,我却明显她有些变化,也许是寂寞吧,似乎又有了点贪杯的倾向。

刚刚过完年,我不能刹风景的不让喝。

几乎有将近一斤白酒下肚。

她的脸开始微微发红,又呈现出了那迷人的样子。

成熟的女人,确实有着不同寻常的诱惑。

虽然我现在对她只有尊重,却仍然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上差点铸成大错的夜晚。

看人家廷洲,事比你多吧,还会多抽点时间来天普,这次又跟[普饵投资]谈得差不多了。

你呀。

还是退学算了。

说不几句,她又老调重弹。

我哪能跟郑大哥比,他已经是个成功的商人了,我不过小打小闹,还不是靠着卞总帮忙。

我又没什么大志向,只要能混饱肚子就行了。

好哇。

你小子长本事了。

就咱们两个,不要什么、什么总的好不好。

多难听。

现在又说没志向了,你忘了是怎么把我骗来的了?呵呵,她还真是没喝多,以前的话还记得那么清楚。

在家待的几天跟云姐接触比较多,她建议我平时要低调些,少点张扬,尤其在外人面前。

这样才让人家有点轻视之心,办事可能方便些。

刚在卞月茹身上试了试,就碰了个钉子。

其实我本来为人就比较低调的,只是近一年来有所改变,可能就是跟成功人士接触较多的缘故。

月茹姐,普饵那边大体有什么意向,你感觉如何?既然没见到郑大哥,那就听听她的意见也好。

嗯,这个我也说不好,但我对廷洲有信心,他是个做大事的人,认定的事情一般错不了。

我对郑大哥当然也看好了,只是没跟国外的投资商合作过,心里没底而巳。

我只好打哈哈,有点奇怪她如此慎言。

逸诚,廷洲明天就能见到。

到时你听听他的说法吧。

可能这几天普饵的人就会来了,这是个好机会,咱们要好好把握。

到开学还有几天,我一直待在天普,等着[普饵投资]的过来。

事情没定下来,总觉得心里没着落。

现在实在是太缺乏资金了。

听郑廷洲说[普饵投资]可能会握着几百万美金过来,我更加心动不已。

郑大哥对此事一副笃定的样子,我也就放下心来。

袁咏清也赶在[普饵投资]的副总裁来之前回来了,更让我安心不少。

总觉得有她在,一切才会更有把握,我不知道怎么会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逸诚,最近小郑跟小逢的关系有点紧张,你注意到没有?没有呀,我觉得很正常呀,是不是你太多心了?我还真没注意这些细节的问题。

那你下次留心点!如果真的这样,我一好好劝劝郑大哥,他们多般配呀。

虽然感情只是个人的事情,但无疑也会对公司发展产生影响。

但我不相信他们会出事,两人过去好得不得了呢,而且又是多年的感情了。

我看小郑也挺花心的,跟你有得一比。

我哪有。

我狡辩道。

但在姐姐一样的袁咏清面前,老脸却红了。

我现在的情况,哪有资格说人家,如果说花心是成功男人的特权,我比郑大哥可差远了。

如果他算是成功,那我还没上路呢。

不可否认,郑廷洲是个有能力的人,而其他方面的问题就非我所知也,不过我还是希望他跟逢妍能够好好相处。

终于,[普饵投资]的副总来了,决定天普命运的时刻也来临了,能否产生飞跃性的发展,就在此一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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