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而战?李叔叔皱了皱眉,有点不悦,但还是耐心地又一次回答了我的疑问:自然是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而战。
我摇了摇头:非也,汉武帝曾言:九世复仇,犹未晚矣,这是什么意思,他在复仇,是的,复仇,可他不是为江山社稷而复仇,而是为了一己之私,为了汉高祖被匈奴围困白马之耻,为的是家仇,非是国恨。
胡说!汉武帝一代雄主,岂是为一己之私而穷兵黜武,就算是他好战而损了国力,可至少也让四夷畏服,驱匈奴千里之遥……李叔叔很崇拜汉武帝的武功,一听我这话,急眼了,两眼冒火地朝我道。
我有胡说吗?再灌下一杯酒,打了个嗝,朝李叔叔挑挑眼角,岳父大人,武帝驱赶匈奴上万里,并不能给国家带来一丝财富,一场战争下来,所掠来的财富都到了他手中。
国家怎能不困顿?那硝烟过后,草原,依旧是草原,依旧是那一个个野蛮民族的草原,匈奴之后有鲜卑、氐族、羌族,五胡乱华,还有现在的突厥、薛延陀……这话我说的有些过了,其实我觉得汉武帝最大的功绩打出了汉民族的威望,也打通了西域丝绸之路,这才是最主要的,但他却没能给大汉带来一丝的财富,没有为大汉拓展一分土地。
汉朝的大军出征在漫长的岁月中,而大汉百姓经过了匈奴人多少次劫掠,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史书一带而过,皇帝也毫不理会,更不会因此而减少赋税,因为那些劫掠并没有侮辱到,没有触到他的权威,更因为那些人不过是他万千子民中的一粒沙而已,因此也毫不在意。
汉武帝却把所有战争掠来的财富都纳入了自己的名下,为国而战,百姓多捐了税。
吃了苦,可到头来,却只富了汉武帝一人……李叔叔没有说话,低头深思起来,懒得理这个喜欢在我跟前装酷耍帅的老汉,咱继续:其实,小婿也并非是反对战争,小婿自认是战争的支持者。
但是站在我的角度来说,站在百姓的角度来说,汉武帝,取得了战略上的成功,但输掉的远远大于得到的,不仅仅是输到了国运,、输掉了钱帛,也输掉大量的民心,这是他的错误。
实际上,战争,正是财富的来源……哦?李叔叔眨巴眨巴眼,滋了一口酒,示意我继续。
岳父大人也该知道,小婿常把利挂在嘴边。
对吧,其实,于国于民,皆在一个利字上,治国,同样也是一个利字当头。
国家的稳定,首先一点,就是得让老百姓吃饭了饭,穿暖了衣,这要求很简单。
可这也是利,这是百姓之利。
我笑了笑,目光很是沧桑地望着肥美的鸡腿: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续,可是战争,除了消耗财富,同样能带来财富,不然,北方的游牧民族为什么频频侵我中原之地。
就是因为能得利。
-----------------------------------------------------------唔,可是胡人能有什么利给我大唐?李叔叔越听越觉得迷茫,是啊,游牧民族肯定是见有利可图才入侵咱们,可是李叔叔就是想不通胡人能有什么利,嗯,这点,必须教育。
多了去了,牛羊,马匹,人口,这些难道不是财富吗?我反问李叔叔。
牛可以耕田、羊可以食肉,皮可以制作工具和衣物,马匹可以上战场,同样也可以在旱地耕作,人口,我大唐立国以来,最需要的同样也是人口,我们需要人口开发南方,需要人口去开发铁矿、修路……就算那些女人和小孩子,他们至少也懂养马之术,替咱们养养牲畜总行吧?啪!李叔叔一巴掌拍在自个的大腿上。
点点脑袋,示意我继续,只好把啃了一半的鸡腿丢盘子里,清了清嗓子继续:如果这一切以皇帝的名义,让富裕的百姓自己出资打这场战争,然后将所掠夺来的财富,根据出资的多少将归于那些百姓所有,那么百姓怎能不愿意打仗?百姓富了,国家也就富了,征伐的良性循环也就建立了。
那么,不仅仅是提高了国家群体对于战争的积极性,更将利于转移到了百姓的身上……一面说着,一面小心地观察着李叔叔的表情,很好,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怒的意思,这是个好现象,不愧是李世民,中国有史以来最为开明的君王。
可是贤婿,李叔叔抿抿酒,略顿了顿摇头笑道:贤婿说的也有些道理,老夫再想想,此事还需斟酌才是。
看样子,李叔叔还是有他的顾虑,没关系,时间还长,慢慢跟这老货磨叽,好几十年呢,再说了,李治在我的手里,两代皇帝,嘿嘿嘿,至少也调教成功一个是不?比如就像这一次吐谷浑之战,其实咱们根本不需要出钱,而且还能获得大批的财富。
我朝李叔叔很得意地挤挤眼。
等等……贤婿你等等,老夫想想,我大唐乃宗主之国,为属国灭其叛逆,当为宗主国之责,向吐谷浑索要财物,是不是……李叔叔考虑了很久,脸变红了,害羞了,觉得不好意思,啥人!没有经济头脑,没有掠夺主义精神的小白一个。
很喜欢这种边喝酒边论事的感觉,就如同当初,李叔叔还是个无聊了找俺来唠叨的王爷,而本公子,还是那个想啥说啥的小年青。
岳父大人,您可知道,他一个国王连自个的位置都保不住,还要靠咱们来替他出兵撑腰,难道他连点礼数也不懂吗?再说了帮忙做事,您总得意思意思吧?就像咱们老百姓之间,你雇佣我来做事,工钱您总能不给吧,就算不要东西,可那几千个俘虏,可也是财富……我没当过奴隶贩子,可猪肉吃多了,总还是见过猪是咋走路的。
可是……李叔叔还有点犹豫。
岳父大人。
您可知道,我大唐属国千万,若此例一开,每一次属国受难,我大唐必遣兵而助之,若是到时候万一咱们大唐哪天国库……嗯,小婿只是打个比方而已,那时候,就算是咱们要要钱,属国们可就有话可说了。
那时候,我们大唐得到了什么?除了一个名声,还拿到了什么?百姓没有实惠,士兵得到了什么回报?国家同样也没能得到实惠。
如此无利之举,何苦来哉?没有答案,屁都不放一个,就把本公子踹了出来,靠!我恨恨地朝天比划了下中指。
李叔叔竟然就那么莫名其妙地把我给撵了出来,让我继续该干啥干啥去。
咱也不好继续劝李叔叔实施厚脸皮战术跟吐谷浑要粮要钱,只好灰溜溜地爬回家自个生闷气了。
陛下会想通的,想不通,他也就不是陛下了。
宫女姐姐展颜一笑,手轻轻地替我揉着双肩。
很是肯定与自信。
绿蝶这小丫头今天看来情绪不高,老低着个头,替我捶腿都捶到了脚背还不知觉,嗯,一会得好好问问。
倒也是。
我点点头,这一次,李叔叔既不赞同,也不反对的态度来看,我也明白了。
李叔叔那颗犹豫的心灵,既想要面子,又想要钱,实在是很左右为难,不过我相信,开明并且知道国家与自己面子谁轻谁重的李叔叔会为了自己的家国着想,最终作出英明的决策。
-----------------------------------------------------------泡进了浴桶里,我的心情总算是少郁闷了些,哼着半土不洋的歌曲,等待着宫女姐姐来给咱擦背,顺便安慰下咱这个心灵受到了创伤的热血小青年,听到了浴房木门吱呀开合的声音。
快来给我把头发洗了,这两天去城外看地形,都裹了一脑门的灰,头发里怕是都能洗出沙子来了。
是。
绿蝶的声音竟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咦,怎么是你?我扭过了身子,却瞧见一身上似乎只披着件单衣的绿蝶,两只小白兔随着她的呼吸急促地起伏着,小脸红彤彤的,那副样子,就像是做了坏事被抓了现形似的。
绿蝶。
我瞧着这个怯意动人的小美人,吞了吞口水,伸出了手,绿蝶咬着红唇犹豫了一会,伸手搭到了我的掌心,轻轻一使力,哗啦一声水响应和着绿蝶压抑的叫声,一把将这个自己送货上门的小美人揽到了怀里,绿蝶羞怯地闭着双眸,脸颊依在我泡得发烫的肩头上,一股轻爽地凉意顺着肩部流向心头。
双手生涩地抵拒在我的胸膛上,表情既害怕又欢喜,还有一丝迷茫。
这丫头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自从上次被我提出了浴桶一回之后,似乎对这样的游戏开始乐此不疲了,偶尔宫女姐姐也会故意消失,让这丫头来偷袭成功,虽然不能真个销魂,却也占了不少的便宜,小美人的豆腐可是,呸呸呸,斯文,不太能邪恶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不由得心底升起了疼惜,轻轻地在她那粉滑的脸颊上香了一口:绿蝶,怎么了?绿蝶脸上成了妖艳的玫瑰色,声音跟蚊子差不多大,在我耳朵吹着气,吹得我舒服得头发都炸了起来:少爷,绿蝶,绿蝶都十五了。
软软的一句话,让咱这个正人君子刹那间听见大漠苍狼的狂嚎……第224章 家法不能丢,主要是手感太令人怀念是吗?是啊,一晃眼,我到了大唐也半年多了,绿蝶的个子也长了不少,身材嘛,嗯,也丰盈了许多了,很有肉感了都。
原本的清涩也已然褪去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含蕊欲绽的风韵。
也许是刚才我的动作过于狂野,绿蝶头上扎好的云髻已经散了开来,青丝半浮在水面上,透过水雾,那身薄衣几乎遮盖不住一丝一毫的事物,一对尖翘的双乳顶端赘着两点红樱,玉脂般的肌色已经显现了出来。
我一只手揽在绿蝶那纤软的腰肢上,另一只手已然覆盖在那充盈着惊人弹力的丰胸上,温湿透热的感觉从指掌间传来,绿蝶咬着艳红色的唇瓣,全身的力气似乎已经被我的魔爪吸走了一般,慵懒无力地依靠着我的手臂支撑,一声声的低吟伴着呼吸越来越细密,我甚至能感觉得到那两粒突起的变化。
少爷,蝶儿冷了。
绿蝶的脸蛋在忽明忽暗的水气蒸腾下,那张粉玉一般的脸庞上溢散开那诱人的酥红,微合的双眸上那长长的弯睫轻颤着,两瓣樱唇微微开启,修长的颈项上也泛起了晕红。
本公子哪里还按奈得住,轻轻一咬,噙住了绿蝶的双唇,清凉的感受还有那甜湿的津汁在口舌中交替传递。
感觉着指掌传来的温暖还有那形状的变幻,突然间感觉一阵窒息,一睁眼,唇鼻已然全浸进了水中,绿蝶惊惶地呛咳起来,赶紧把这漂亮姐扶立在浴桶里。
想想也是,人家这么个漂亮可人的美人儿,第一次总不能在水中,嗯,咱还是斯文一点好。
狠狠地在她那挺翘的乳间轻啧了一口,在绿蝶含羞带怯的惊呼声中。
我很艰难地抬起了头:乖蝶儿,等等公子。
在浑身已然发红,樱唇略肿的可爱绿蝶好奇注视下,本公子光着屁股直接一个鱼跃窜出了浴桶。
伴着水响,先溜到门边,打开浴室的门向外四下查看,嗯,很好,没人大半夜的跑来这偷窥。
扭脑袋朝着正呆愣愣瞧着我动作的绿蝶露出了一个笑容,却发现绿蝶有些害怕地正盯着某处。
一低头,靠!赶紧抄起块巾子把昂首挺胸的小兄弟给裹住。
走到了浴桶边,双手把不知所措的绿蝶从浴桶里抱了出来,打横抱在胸前:乖蝶儿,咱们回屋。
嗯……绿蝶手搁在我铁板似的胸肌上,一双大大的眼眸儿含着羞意,依旧能勇敢地直视着我,很好,进步的表演。
我就像是那半夜流窜作案的偷香窃玉的小贼一般,躲躲闪闪地朝着我的小窝溜去。
还好,天气已然暖和了许多,风吹拂在身上,亦不能让我消失心头的欲火。
随着我的移动,湿衣紧裹住的双乳如同脱兔一般地跳跃着,害得我好几次差点走火入魔撞在房柱子上。
这小丫头,个头也不小嘛。
-----------------------------------------------------------我看着呆在身上不敢稍动的绿蝶,看了眼空荡荡的床铺,真有种哭笑不得之感。
绿蝶,乖,咱们上床去好不好。
少爷,绿蝶紧紧地闭着眼眸儿,红润润的唇呢喃低语道:那冷。
卖糕的。
这都是啥人?无奈之下,本公子只好任由绿蝶八爪鱼似的攀在身上,费了好半天劲,总算是平躺了了床榻之上。
乖蝶儿,把湿衣裳脱了吧,一会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朝着这丫头靠着我肩边的耳朵吹了口气,就感觉到了绿蝶全身一颤。
吱溜一下钻下了毯子里,不一会,一件湿衣被绿蝶怯怯地丢到了床铺下。
少爷,您也进来罢,外边凉。
绿蝶看样子不知道鼓足了多少勇气才说出这话。
搂着她开始发烫的娇躯,雪肌如脂,前凸后翘的滑腻肢体,轻轻地抚弄着绿蝶那双可爱的小兔,没多久,绿蝶开始哼出了声,双腿下意识地攀附了上来,紧紧地勒系在了我的腰际。
绿蝶……我的嗓子现在着实干哑得利害,就像是刚刚吞了块还在冒烟的炭头似的,口鼻都在喷着浓烈的滚烫气息。
嗯……绿蝶羞怯地应了一声,翘臀正搁在我的双腿之间,那种触感,直接让我的灵魂都要爆炸了……伴着绿蝶如泣似怨的呻吟声,我轻缓地动作着,一股股的快感就像是汹涌的浪涛击打在礁岩上一般,身下的可人儿皱着眉头腮边的晶莹还未消去,又已然被新的泪痕所冲刷,我吻了上去,咸咸的感觉里,隐着一丝丝的甜意……倦意深浓、初经人事的绿蝶已然酣甜地睡去了,脸颊上的泪痕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初为人妇的荡然春意,激情余韵留下的红潮正渐渐地散去,她那长而弯的睫毛随着我的呼吸轻扬着,几缕青丝,因为激烈的动作被不知道是我还在她的汗水黏贴在粉红色的雪肌上,凸起的可爱双乳挤压在我的胸膛,我甚至还能感觉得到那尖顶处的涨突。
她也是我的了,这种兴奋而又痛惜的感觉一遍遍地在我的心灵深处重复着,或许,绿蝶的内心对我的爱意并不浓重,更多的,是那种缠绵得能令人幸福窒息的依恋,我不敢保证我对她的爱会比她给我的还多,但我知道有一点,我不会负她,我在这个世界,醒来之后便看到的第一位女子,我的绿蝶……公子,公子?!一睁眼,宫女姐姐笑吟吟地倚榻而坐,纤手上正拿着块还冒着热气的毛巾递了过来:该起来了。
嘘,小点声,那丫?嗯?绿蝶呢?太好奇了,难道昨天夜里的一切全然是一场梦不成?一掀被子,床单之上的落红樱樱,骇然入目。
绿蝶早被照儿挽回屋了……您也不瞧瞧,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宫女姐姐的目光落到了床榻上,脸颊不由得腾起了红云,含羞带怯地嗔了我一眼,迳直拿着毛巾给我擦起了脸来:公子快起来罢,都是用午饭的时辰了。
哦……胡乱应着,赶紧把被子扯过来盖住,不知道为啥,觉得自己脸都有些红了,害羞了?太神奇了,俺这厚脸皮也懂得害羞了。
宫女姐姐一声轻笑:公子,你的脸红了,莫不是病了不成?嗯,是的,怕是刚才着凉了,嗯,肯定是这样。
嘴里瞎扯着,准备厚着脸皮站起来穿衣,一抬眼就瞧见了宫女姐姐粉脸儿憋的通红,一双满是清亮的眼眸儿里尽是狡诘的笑意。
你!本公子恼羞成怒了,要发彪了!哎呀,照儿都忘记了,公子慢慢穿衣,照儿还得先去给绿蝶送些吃的,好好补补身子……宫女姐姐见势头不对,飞似地逃了,末了,银铃一般的笑声在屋外响起。
臭丫头……刚追到门前,赶紧一趟子窜回了床榻上,先人你个板板的,没注意,本公子现下寸缕未着,咱可不想裸奔出门,万一老爷子心情好来唤我吃饭啥的,瞧见本公子这副模样,不吊起来抽才怪,太有辱斯文了点,嗯嗯,先穿好衣物,再去抽宫女姐姐丰盈挺翘的屁股施展家法,那手感,好几天没耍家法了,很怀念……-----------------------------------------------------------吐谷浑王诺曷钵呈书陛下,借精兵一府以复国之用,呈来礼物牛马数千,金银各十斤,各种珠宝若干,另允折冲都尉席君买所请,所获之俘,皆尽由我大唐处置。
老爷子理着长须,正聊着今日朝堂之上的消息,哦,陛下是如何说的?收属国之进贡倒也无妨,可是我大唐为其宗主之国,替属国平乱却还收其……大哥看样子也有向吊书袋子的书呆子发展的趋向,很是不以为然地摇摇脑袋。
大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替吐谷浑复国,啥也不收,大唐千百个属国,每一个叛乱咱们都出兵,把咱们大唐国库都掏空了咋办?我吞下了嘴里的食物,朝着大哥分辩道。
不可能吧。
大哥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中儒家之毒未深,细细一盘算,似乎也太划不来了,略显迟疑地道。
节儿啊,你弟弟所言甚是,别整日里读书都读糊涂了,儒家先贤之言,不过是辅王道尔,岂能本末倒置?此例一开,以后如何阻之,想我大唐欲立千百年不倒,有许多事,不能光顾着面子,伤了百姓民心。
老爷子很是赞同我的观点,毕竟老爷子虽然博览群书,却不是那种照本宣科之人,再加上跟李叔叔这种非正常人类身边工作久了,自然知道民生疾苦。
孩儿受教了。
大哥点点头,很是明了了父亲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