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 ✐

2025-03-21 14:20:43

[我好看吗?]人的情绪和感知,会在深夜里愈发敏锐。

宣明繁原本只是坐在床沿上,毫无防备被她这么缠上来,隔着轻薄的中衣,将浑身熨得滚烫。

……你先放手。

他如临大敌,声色渐沉,眼中可见狼狈。

宁湘哪里肯,好容易逮着这个机会,圆润的肚子顶在他腰腹间。

宣明繁大约是伤到她,双手撑在她身侧,好歹稳住身形。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面庞上,他听见她大惊小怪的声音。

你耳朵红啦!宣明繁难堪别过头,嗓音喑哑:别闹……宁湘看他这强装镇定的模样就尤其兴奋,看来还了俗,做了皇帝的人,还是和从前的净闻法师一样不近女色。

这点认知,让她心里生出几分难言的欣喜来,只管搂紧了他的脖子,娇娇媚媚地唤了一声:净闻法师……冷不防被她唤出从前的法号,他一愣,无端想起那些尘封在记忆里的令人面红心跳的画面。

他受她蛊惑引诱,便是听了整晚婉转娇媚的法师,以至于后来数个深夜,都受此梦魇侵扰,心悸难寐。

佛珠不在身上,试图靠诵经清心的打算,被她胡乱扭动的身子终止。

三月的深夜本该清凉如水,他却被她折腾得心浮气躁。

法师……她贴上来,双耳生起热意,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下,替她把微敞的中衣拉回去。

有孩子,别乱动。

他还是一本正经,不为所动,宁湘不禁怀疑起自己的魅力。

她记得他喝醉后可不是这个样子,那样凶狠亲她,全然忘却了谨守多年的戒律清规。

眼下坐怀不乱,莫不是她哪里变丑了,吸引不了目光了?低头瞥见自己圆滚滚的大肚子,宁湘忽然明白过来。

是了。

她眼下这模样,什么也做不了。

忽然没了兴致,宁湘松开手,垂头丧气躺回去,拥着被褥一言不发。

宣明繁握紧拳头,吐出一口浊气,垂眸却看她耷拉着眉眼,黯然神伤。

原本挪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躬身打量她:可是哪里不适?她不语。

宣明繁顿了顿,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

指腹下脉搏清晰,圆滑如珠。

并无异样。

修长的指尖贴在腕间,宁湘看他的手背青色的脉络,想起客船那晚十指相扣,缠绵不休的暧昧。

一失足成千古恨!若不是她利欲熏心、色.欲熏心,缠着他做了那些事,肚子里哪会多出个孩子来。

把她生生困在了宫墙之中。

悔恨、迷惘,还有莫名其妙涌上来的委屈,霎时间化作眼泪簌簌而下。

宣明繁心头微颤,一时无措。

只彷徨安慰她:别哭。

宁湘抽回自己的手,伤心呜咽着:我想我爹娘了……她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了,深宫寂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亲人远在江州,难通音信,每每想起离别时宁母不舍的眼神,就觉得满肚子委屈。

身侧微微塌陷,衣料摩擦的声音传来,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背脊,声色温和:我让人去江州,将你爹娘都接来。

他卧在她身侧,宁湘转头,看见他微红的脸,默默止住哭声。

你脸红什么……孕妇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睡吧。

他面无表情帮她掖好被子,侧身躺下,彼此间还保持不算近的距离。

这大约是他能妥协的最大极限。

今夜才沐浴过,微微抬手,便能嗅见一股清幽的香。

宁湘一时顾不得哭,只翻身过来,盯着他的脸瞧。

她见过先皇后的画像,宣明繁和他母后的眉眼最为相似。

像是藏着星辰,蕴含微光。

一眼便要沉溺。

宁湘有意离他近些,可惜她的肚子就是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宣明繁闭上眼,仍能感受到她灼热的目光。

无奈轻叹一声。

他终于受不住了,默默伸出手去,遮住她的双眼。

长睫在他掌心轻颤了颤。

终是安静下来。

*宁湘做了半夜噩梦,一觉睡醒已是天光大亮。

宣明繁早已不在身边。

唯有身旁残留的气息,证明他昨晚跟自己睡在了一起。

她记得迷迷糊糊睡着时,会下意识往他身上靠,本就是存心捉弄他,便毫不顾忌。

她抱着他的手臂,他抽不回去,只能僵硬忍受着。

她小声咕哝:摸摸你儿子……后来他索性不挣扎了,掌心贴在她肚皮上,任由她往身上攀。

真是可怜!想到他昨晚手足无措的样子,宁湘就莫名开怀。

宫里没有长辈要请安,宣明繁也不要求她恪守什么宫规,宁湘仗着身怀有孕几乎能在宫里横着走。

谁都知道皇上有位新封的淑妃娘娘,住在勤政殿,怀着皇长子,恩宠无边。

春日天暖,宫中景致绝佳。

宁湘穿戴好出门闲逛一阵,剪了几枝牡丹插瓶。

正摆弄花枝,紫檀捧着两张帖子进来。

定国公夫人和征西大将军夫人分别递了拜贴,请您过目。

宁湘翻开看了看,不禁疑惑:她们这意思,是想见我?紫檀问:您要见吗?她挠头:我又不认识她们……拜贴上说想向她请安,可她们之间又不认识,有什么旧可叙?紫檀想说,您安心养胎不关心外边的事,朝野上下,早对这位怀孕的淑妃娘娘百般好奇。

宫妃和皇帝同住勤政殿有违祖制,就算是皇后也没有此殊荣。

然而宣明繁严守佛门清规,却无视礼教规矩,将人留在身边,已令众人哗然。

可惜丞相勒令百官,不许妄议后宫,影响淑妃娘娘养胎,也就没人敢在宣明繁跟前提这事。

后宫有了妃嫔,便算开了先例,一些往上递过女儿画像的朝臣,便想着能否趁此东风飞黄腾达。

要宣明繁松口指望不上,免不得想些另外的法子。

想要见淑妃娘娘的人很多,这两家的拜贴不过是因为官职最高,被底下人送了上来。

宁湘不是一个喜欢和人打交道的人,尤其是这些达官显贵的女眷,年纪不同,阅历不同,怎能说到一处去?她正苦恼于怎么处置这两张拜贴,宣明繁正好回来,见她发愁,便道:不想见回绝便是,往后也让他们不要递帖子。

这不好吧?宁湘担心这样会显得自己恃宠而骄,迟疑道,要不见一见?宣明繁在她身旁落座,牵袖拿过拜贴。

定国公夫人不必见,征西大将军夫人可以。

宁湘托着腮,挑眉:为何?他淡淡开口:征西大将军陈麒乃我外家母舅。

她诧异。

他也搞厚此薄彼这一套?果然偏心偏到了底。

那我不见……宣明繁抬眼看过来:为何?宁湘说:那是你外祖家的亲戚,我不敢见……她方才还庆幸不必受约束每日向长辈请安,转眼宣明繁外祖家的舅母就递拜贴来了。

她想到要见他的长辈,就头皮发麻。

宣明繁猜透她心中所想,好言提醒:你是淑妃了。

宫里宫外,没人能越过她去。

宁湘对会客兴致缺缺:还是不想见。

好。

她不愿意,宣明繁也不勉强,只另说:今日放榜了。

宁湘抬眸。

马筠安三十一名。

金榜题名,算是很不错的名次了。

也算不辜负他十年寒窗苦读了。

昨晚问他不愿说,这会儿倒是肯告诉她一声了。

宁湘撇撇嘴,有点不乐意。

宣明繁知道她不痛快。

三日后会办一场琼林宴,新科进士皆要参加,你要不要去?正好可以见一见马筠安。

宁湘眼前一亮,果然来了兴致:我能去?他点头:自然。

行!宁湘在宫里八年,认识不少人,却并没有几个深交的朋友,倒是在宫外的结识的马筠安,让她时不时的想起来。

宫里举办琼林宴,宴请新科及第的进士是早年传统。

宫里自先帝大行尚未办过宴会,琼林宴算的上新帝即位后的第一回。

宁湘从前倒是伺候主子参加过各种宴会,琼林宴却并未看到过。

今日换了个身份出席宴会,新奇不已。

只是参加宴会,难免要盛装打扮,回宫后就做好的朝服一回都没穿过。

今日上身难免觉得厚重严肃。

紫檀帮她上了妆,对着镜子照了半晌尤觉得不满意。

宣明繁站在身后,从镜子里看她:若是觉得朝服重了,便换常服吧。

不要紧!不能给您丢脸啊……宁湘提着裙摆回头:我好看吗?美人嫣然一笑,顾盼生姿。

她没有盛装打扮过,今日抹了胭脂,气色绝佳,仰头看他时,那双澄澈的眼眸仿佛有灼灼光华,撩人心弦。

宣明繁颔首,轻轻吐出两个字:好看。

宁湘眉眼弯弯,成功被取悦到。

长鹿行宫就在京郊,风景清幽,美不胜收。

他们到时,新科及第的进士们已经候在席间。

宁湘端着规矩,为了不给宣明繁丢脸,愣是每一步都走出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等新科进士们谢了恩起身,她便移着目光,在底下逡巡,试图找到马筠安的身影。

好在运气不错。

她很快看到了站在中间的马筠安。

大半年没见,他清瘦了些,眉宇间带着蓬勃朝气,没有以前的颓然之势。

想来是金榜题名,春风得意。

宁湘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马筠安好似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抬眼,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他满脸难以置信,若不是眼下场合不对,表情大约会更夸张。

宁湘朝他一笑。

马筠安瞪大了眼,看了看御座之上的宣明繁,彻底怔愣住。

◎作者有话说:最近熬夜多了,大姨妈提前光顾,肚子疼,二更只能明天了半夜搞出来的新脑洞《错嫁》求收藏呀文案:司萤十七岁时被恶毒继母定下婚约,嫁给病重的沈家三公子冲喜。

然而花轿到了门口,还没拜堂,新郎就不见了踪影。

她一个弱女子,独自生活在偌大的宅邸中,惶惶度日。

直到半年后,她那个未曾谋面的病秧子夫君回来了。

夫君养好了身子,清隽温雅,光风霁月。

待她也是极尽温存。

司萤情愫渐生,安心经营自己的小日子。

又是半年后,公婆和一个清瘦的公子回来了,他说他是她的夫君。

司萤傻了眼。

这是她的夫君?那屋子里那个叫了她半年娘子的人是谁?*沈止卿因夺嫡之争官职被贬,失意之下住回了老宅,刚踏进门就有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叫他夫君。

他酒意未散,鬼使神差应了那声夫君。

等他察觉不妥试图放手之时。

那个身弱体虚的堂弟回来,扬言要和司萤重新拜堂。

沈止卿冷笑。

他的娘子,岂能拱手让人。

◎最新评论:好看好看 蹲加更!撒花突然被通知隔离,不知道什么时候更,勿等营养液(1/1)成就达成,有一定几率掉落更新,请侠士再接再厉撒花大大,加油,好好看,会等着你回来更新的加油哈哈哈哈哈哈哈撒花打劫!你好好休息吧!以后记得多写点存稿出来,不然你就不按时更新,不按时更新就会熬夜,熬夜就会有黑眼圈的掉头发。

啊啊啊啊大大注意身体,没想到大大也是四川的撒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马哥慌了阿巴阿巴阿巴,大大同一天姨妈今天也肚子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