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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变化(二更)

2025-03-22 07:23:48

夏辰忽然听到了风吹叶子的声音,起风了么?不对,这风并不大,她猛地睁开眼睛,房间内虽然只有一盏烛台,但她觉得屋内的一切竟清晰如白昼。

她坐起身来,身上异样的感觉都已经消失,但却说不出的轻快,好像一伸双臂就要飞起来一般。

夏公子,你醒了?绮云端了碗清香的汤汁走进来。

这味道有点像自己院中清泉散发现来的冷冽水香……想到这儿夏辰又是一愣,怎么自己的所有感官忽然变得这般敏锐?难道刚刚的一切不是梦,还是花漫楼给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夏公子,可还发热?绮云将碗放在桌上扭头问。

我现在说不出的舒服。

夏辰说的是实话,不过她注意到绮云看自己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奇怪,就好像自己脸上忽然生出一朵花似的。

怎么了?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么?不,呃……没有,夏公子,我一直没发现原来你额上有一颗这么好看的胭脂痣。

绮云说着神色由惊讶转为微笑,并用手指指了下自己的眉心示意。

胭脂痣?夏辰不禁疑惑。

她知道胭脂痣就是红痣,但她哪来的痣啊,并且还是脑门上。

绮云欠身道:夏公子,奴婢要去照看我家公子,你既然没事了,奴婢就不侍候你喝汤了,请见谅。

夏辰奇怪地问:照看?风月哥哥他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绮云似乎很焦急,再次躬躬身:夏公子,晚些奴婢再向你解释吧。

夏辰意识到情况貌似还挺严重,跳下床:他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

这时几枚银针从她身上掉到地下。

声音虽细微,但她仍旧听到了,弯身捡起来:这是?绮云见状猜想这些针大概是公子还未来得及替夏辰扎,于是微笑道:夏公子先将针放到桌上吧,请随奴婢来。

她想着公子一清醒便要来看这位夏公子,若不是连下床都困难,她和赛雪一定劝不住。

如果看到他没事了。

公子也会安心治伤。

风果然很轻,叶子几乎不动,可夏辰却能感受到空气在身己身边流动。

就好似流水抚过肌肤。

每隔不远,就会有一盏风灯,并且绮云手中提着灯笼,可路仍旧很黑很曲折。

可夏辰现在都看得很清晰,她竟能在这浓浓的夜色里分辨出花的颜色。

花瓣的形状。

穿过石林,绮云指着一旁的院子道:夏公子,我家公子就在这明月院。

花漫楼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听到脚步他慢慢地睁开眼。

他的眼神不若平时清亮,而是带着几分迷蒙,夏辰看着他。

竟想到我见犹怜这个词来,她暗暗觉得好笑。

却也有几分心疼。

绮云先开口道:公子,你不必担心夏公子了,你看他现在已经没事了。

花漫楼脸上浮现出惊讶之色,他自然看得出夏辰没事了,可他刚刚听到的脚步明明不是夏辰的,虽然她的脚步也很轻,可绝没轻到这种程度。

夏辰坐到榻边的椅子上:风月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花漫楼挣扎着坐起身,打量着夏辰,他忽然发现她哪里不一样了,虽然还是一样的脸,虽然她的眼睛原本就带着智慧与灵动,可……可此时又多了一种,一种傲然,脱俗的傲然,而他也注意到她额上多了一颗红痣,一颗并不很红,却绝对清晰,乍看是圆的,细看却像是一枚缩小了数倍的桃核样的胭脂痣,就像女子们常贴画在额上的花钿。

夏辰见他只盯着自己不说话,好奇地问:风月哥哥,你在看什么?忽然想起绮云的话,她抬手用手背在额上蹭了蹭,她以为是不小心沾了什么东西。

花漫楼的心猛地跳了几跳,他发现夏辰现在的举止说不出的轻盈,还透着一丝妩媚。

而一想到妩媚二字,他更疑惑了,虽然以夏辰的容貌扮上女装一定很美,但她从来都不像个女孩子,和妩媚更沾不上边儿。

这时夏辰指了下自己的额头:风月哥哥,可擦掉了?花漫楼苦笑摇头:这个擦不掉。

这么近他又怎么看不出这痣分明是从皮肤透出来的,并且不知是不是烛光下看的关系,还有点忽深忽浅。

夏辰瞪大眼睛:风月哥哥,该不是你弄了什么在我额头上吧?花漫楼有些哭笑不得:要是我弄的,我就不会这么惊奇了。

夏辰转头向房中扫视一圈冲绮云道:帮我找个镜子来。

绮云点点头退了出去,片刻后拿了面精巧的铜镜进来:夏公子,给。

夏辰对着镜子仔细一看,也愣了半晌,然后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又用指尖蹭了几下才喃喃地道:这……怎么会这样?花漫楼轻咳一声:我也不清楚,或许是药物所致,再说辰儿你额上多了这个也挺好看,不必太在意。

他寻思可能是比较特殊的药疹吧。

夏辰苦着脸:好看什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变*态呢!本来她长的就一点也不威猛,再多出个和女子故意点在额上的装饰,她装男人的难度可更大了,她可不想被看作娘娘*腔。

哈,咳咳,你本来……花漫楼闻言忍不住想笑,但一笑却咳了起来。

夏辰忙打断他: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搞成这样的?花漫楼忽然凝视着她,眼神说不出的温柔:我没事,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了。

他这个人对自己一向很诚实,他虽没弄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她,可紧张却是事实。

夏辰微微一失神,想起了在配药房发生的一幕,而花漫楼替她运功疗伤她也有点印象。

你该不会是为了我才弄成这个样子的吧?这时赛雪端着药走进来:公子,我按你的吩咐把药熬好了。

花漫楼伸手接过,吹了吹便一口喝了下去,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夏辰闻也闻得出这药极苦,但见他丝毫不觉般,心中不禁再次感慨,一个少年若非心中太苦,这么苦的药又怎会甘之如饴呢。

这时外边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接着有人轻叩了几下窗笃、笃笃、笃笃……像是对暗号似的,叩得很有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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